第一篇:段俊平当选北京市东城区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段俊平当选北京市东城区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近日,北京市东城区书法家协会召开第四次主席团会议。东城区文联常务副主席王富国、东城区书法家协会主席李福祥出席会议并作重要讲话。会议表决通过增补臧汝奇为常务副主席,增补北京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丁嘉耕、刘俊京和著名国学专家、著名书法家、知名管理学者,中华书画研究院院长段俊平等五人为副主席。
此次当选东城区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的段俊平先生不仅是著名书法家,还是著名的国学大师和知名管理学者。段俊平主席长期立足于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主张建立中国传统哲学思维与西方现代管理模式相结合的“中国化管理模式”,所创立的“中国化管理”的新儒学应用理论,深受专家与企业家推崇和认可。段俊平先生著有《企业幸福力》、《传承的力量》、《大道行简》等多部中国化管理专著,所撰写管理文章被《羊城晚报》、《读者》、“国务院国资委官网”等诸多知名媒体刊登转载。
段俊平先生的书法秉承家学,从小遍临传统名帖,以深厚的国学底蕴和天赋,在传承古法的基础上自成一家。书法作品品位超凡脱俗;笔法天真自然、骄快飞扬;意境清雅和畅、禅定写心;神韵筋脉相连、古朴飘逸,深受国内外政要,商界精英和大众群体喜爱,并被人民大会堂、中国美术馆、香港中华艺术馆、日本国立博物馆及众多艺术机构收藏。所写书法论文被《中国书法》、《书法》、《书法导报》、《中国美术报》刊物刊登,并成为书法教学的教材,2012年被多家媒体评为最有天赋和最具升值潜力的书法家。
段俊平书法作品《道法自然》
段俊平书法作品《念奴娇·赤壁怀古》
段俊平书法作品《宿建德江》
段俊平书法作品《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第二篇:北京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丁嘉耕论书法
丁嘉耕论书法
一、书法不能为名所累
多年来,不少人对我以闻名书法家相当,但我觉得自己水平还不够“格”。“格”是个什么标准?我自己也说不清,似乎每一个时期自己对自己都有一个“格”。就像做人有人格那样,人格的最高标准是什么就没有止境。从艺的艺格,更是没有止境的。书法这门艺术是一部人生和艺术的综合性“巨著”,它没有页码,没有尽头,是几代人、几十代人都钻研不透的无底洞。你可以不断发现书法的美好,书法的神秘,是语言无法表述的东西。我觉得做人不能损人格,书法创作、出书、办展也不能丢艺格。我最近出版的两部书法集,大致是我目前的“艺格”。这个“格”自己跟自己比,大致够格。按照“书法家首先是学问家”的“格”,距离相差还很大,甚至不够格。
书法家笔下的一点一画都是生命轨迹的外在流露,都是生命之壁的摩崖石刻。我们所创作的每一幅作品都有可能流传于亘古。每个书家大概都希望自己作品和出版物经得起岁月风霜的考验,与千年纸寿共存亡,而不希望后人把他的作品、作品集和生活垃圾一起送进焚烧炉。害怕速朽的最高明办法、也是对后人最负责的办法就是,提高创作品质,提高出版品位,把住书法艺格!记住:不该出手的千万别出手……
小时候,老师和长辈总是教育我们,长大了一定要成名成家。喜欢书法的奶奶和爱好民族乐器的父亲在我四岁时就把我当文化人培养,让我作字操琴,意思是想让我将来成名成家。当我走进名人圈,才知道做名人太难、太累。书法艺术本来是一种享受,真的成名就太累了,不但累了自己,还累了家人。
我对成名始终用平常心对待,所以可参展,也可不参展;可获奖,也可不获奖;可成名,也可不成名,一切顺其自然。假如为展所累,为奖所累,为名所累,不惜为其绞尽脑汁,我觉得一点也不值得,书法这东西究竟在人生价值里,还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二、书法学习要耐住寂寞
有人说,我在书法界始终保持低调,也有人传丁嘉耕不写字了。自从1992年我参加全国第五届书展、全国第五届中青展后,至今十多年了,我确实很少参加展览。因为我总认为,书法艺术不是时鲜的水果,它忌讳满街叫卖。它有点像石油,大凡漂在表面的,看似五颜六色,但那是浅薄的油花,沉在地底那浓浓的原油,看似色彩暗淡,但那是催化生命的动力。书法是一种文化,靠的是深厚文化底蕴去吸引人们视线,打动人们心灵,任何人为炒作都会事与愿违。
陈年老窖,越存越香,就怕心急火燎,老是开缸走气,经常跑味,结果一缸好酒成了酸腐的酒酿。书法也是如此,静不心来刻苦临帖,只是忙于展览,忙于发表,忙于应酬,而品质数年一贯制,这样,本想早日成名,结果弄巧成拙。任何艺术家,当然包括书法家,都要坐得起冷板凳,十年二十年在所不惜。假如为利益驱动,不在临帖上下功夫,而在宣传上打主意;不在理论上下功夫,而在关系上打主意。到头来,只能成为“社会活动家”,而不是书法家。我历来认为,钢铁是练出来的,美酒是酿出来的,书法是写出来的。
耐住寂寞写自己的字吧,研究一辈子书法,假如历史能够宽容大度地给你留下一幅字,甚至一个字,就胜过一百次展览,对已对人都很负责,今生足矣!
三、学习书法切莫求怪
当今书坛,各种思潮、各种现象,各种希奇的流派,各种莫名的称谓,光怪陆离。在这种种“现象”面前,我们要保持清醒头脑,经得住诱惑,让自己的书法始终植根于传统,取法于经典。
现在书法界确实存在一种反常现象,假如你写一手传统的“颜柳欧赵”,也许真的获不了奖,参不了展,我觉得参展和获奖都不重要,我们学习书法不是为参展、获奖而学,一切有志于书法学习的战友,一定不要为了获奖、参展去扭曲自己的审美理想,审美趣味,跟着流行书体左右摇摆。“颜柳欧赵”等等这类传统的书法永远不会过时,学习这类经典书法永远不会错。把中国传统这棵千年大树连根拔起去新栽一棵是得不偿失的事。
我们提倡书法的儒雅书风,提倡书法的“中和之美”。历览古今书坛,古有王羲之、米芾父子,今有启功、林散之、沙孟海等等,个个都是儒雅之人,儒雅之字。同时,我们也不反对百花齐放,百家登台,各种流派,共存共荣,异彩纷呈。但无论那一种流派,那一种创造,都必然出于真功夫,“功”从何来?传统为师,“勤”字当先!所谓“功到自然成”。努力吧,朋友们,用你们的勤劳和聪明写一手漂亮的书法吧。我们期待更多的书法家活跃当代书坛!我们也期待书法这样的高雅艺术占领中国文化阵地!
四、书法应当人品书品俱高
“写好字首先要做好人”,沙孟海先生给我的第一课如是说。做人与写字啥关系,我当时迷惑不解,后来读大学时,接触到许多古代书论才明白做人比写字更重要。
1976年2月,沙老给我说:“书为心画,心灵不美怎么能写出美的字来?”西汉学者杨雄说:“书为心画”。柳公权有闻名的“心正则笔正”之说。明末清初书法大家傅山也说,作字先作人,假如人格不高,字格就媚俗。杨守敬说:书法家“一要品高,品高则下笔妍雅,不落尘俗;一要学富,胸罗万有,书卷之气自然溢于行间。古之大家,莫不备此,断未有胸无点墨,而能超轶等伦者也”。朱和羹在他的《临池心解》一书中说:“书学不过一技耳,然立品是第一关头。品高者,一点一画,自有清刚雅正之气,品下者,虽激昂顿挫,俨然可观,而纵横刚暴,未免流露楮外”我们翻开中国书法史册,别的暂且不论,仅就宋代四大家来说,无论是苏(轼)字的天真安闲,还是黄(庭坚)字的纵横奇崛,无论是米字(芾)的迭宕多姿,还是蔡字(襄)的温厚敦实都与他们的人品和性格有着惊人的巧合,于是后人并有了“字如其人”之说。这些说法都为当今众多艺术家所接受。书法作为书法作者从心灵流淌出的琼浆玉液,他必须有一个美的心境,美的“场”。灿烂千余年的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当年王羲之假如不是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美丽环境和文人雅集、曲水和觞的和谐心境,而是在血雨腥风的战场,就不可能写出那样精妙绝伦、流传千古的佳构。征之以书法史,古代大书法家王羲之、颜真卿、苏轼等等,有英雄、有忠烈、有贤臣,人品书品俱高者比比皆是。书品和人品是一个血肉相连的整体,书法是人的学识、才能、品质高度融合的体现。所以有人说,书家的品德好比山崖,书法好比水,从圣洁的山崖里流淌出来的是清洌的甘泉;从肮脏的沟渠里淌出来的必定是泔水。此话虽然有点绝对,但至少品行不正的书家之作,人们是耻于挂于殿堂的。汪精卫的书法,尤其楷书,可称一绝,由于他后来失节为奸,其墨迹在人们的视线中早已消失。明末有个书法家叫张瑞图,书法自成一家,由于慑于魏忠贤的权威,认贼作父,换取高升,立身一败,为后人所不耻。据史载,岳飞和秦桧,一忠一奸,其字都能够上书家的水平,英雄岳飞的书法在神州大地有的勒于石,有的刻于壁,有的供于堂,八方流传。而奸雄秦桧的字,在人们的记忆中已经消亡,只能在声讨奸臣的历史典籍中寻到他的笔迹。可见,品行对书法是何等重要。我希望爱好书法的朋友们,写字首先做好人。做好人未必字就好,写好字一定做好人。
五、书法不要唯“名”是藏
当代书法创作一个重要特点就是作品数量超过了历朝历代,而质量却不及古人。我为我们的后人感到担忧,这么庞大的“作品”数量,品位高高低低,品质真真假假,他们要费多大的心思去鉴别、去淘汰。我想,历史的狂风暴雨会无情地冲刷今天那些艺品不高的所谓作品。在北京,经常有一些喜爱收藏的朋友叫我去欣赏他的书画收藏品。打开一看,我的天,全是些书法还没入门的自称为“书家”的书家写的,作品既不入流,也不入派,全凭自己的想象发挥。写楷,横不平,竖不直,形象怪异;写草该省的不省,该简的不简,该断的他连,该连的他断,粗看是一幅字,细看是“一锅粥”。
我认为,书法的收藏,应当将艺术水准放在第一位,不要唯“衔”是藏,谁的名头大就收藏谁的,也不要“惟奖是藏”,谁获了奖收藏谁的。我喜欢收藏有真正艺术品位的作品,它经得起时代潮水的冲刷,艺术光线是永难磨灭的。书法收藏是一个复杂的文化工程,一个艺术家的知识修养有三六九等,知名度有三六九等,作品品位也有三六九等,同一个作者同一个时期甚至同一天创作出来的书法作品也有三六九等,其收藏价值决定于你所收藏的艺术品是否是该书家的精品,当代有些书法家本来水平很高,但应酬之作过多,人去价跌的现象屡见不鲜。对书法欣赏还没有完全入门的收藏爱好者,可请鉴赏水平较高的书法家掌眼,把真正有艺术价值的精品收藏进来,把真正有发展后劲的书法家的精品收藏进来。30年前,大画家吴冠中的画从不被人重视,因为他是个没有任何衔头的失落的知识分子,住在北京的一个破破烂烂的四合院里,画家无处卖画,鸡窝漏雨就用他的油画去盖,而他当时的油画水平可以和西方“画圣”凡高比肩,谁知30年后,吴老的画,每幅拍买价达百万元之巨。当年那“鸡窝盖布”足可以换一栋豪华别墅了。
六、书法是情感的宠儿
书法创作,不仅仅写古人法帖中我们所能见到的世界,而是写我们心灵中所感受到的世界。毕加索有句名言“我不是画猫的本身,我画它的微笑”。猫的本身多么单调乏味,猫的微笑却是可以画出的千变万化的艺术感受。写心灵的情感,在中国并不生疏,所谓“胸有成竹”、“心中要有千山万壑”。“胸中之竹”和“心中的千山万壑”都是心灵之物,都是情感之物。古代的西方艺术家大都注重写实,在“形”上做文章,很难成就大业。到了二十世纪这一百年,西方艺术家为什么创造了那么的重要流派,产生了那么多的艺术大师,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追求到了表现心灵的感受,展示情感的世界,而不是一味地强调形似、强调客观世界的再现,而是重在表现艺术家内心的主观世界。
书法作品是书法家心灵的构置件。书法意境的创造带有书法家浓重的感情色彩。只有在作品中倾注感情,点画线条才有生命力,才能流美传神,才能驾起作者与欣赏者之间的感情桥梁。书法创作有时能让我发狂。拿起毛笔,一个个字,飞恕般地以各种形态飘散在我的脑际。有时像不明飞行物一样,呼啸而来,闪着奇异的光线,变幻着各种形态,让你有一丝惧怕,满腔惊喜。
意境是书法的灵魂,感情是意境的灵魂。只有用吟诗作词、放声高歌的昂扬激情,让情感掀起波涛,撞击心灵,涌向笔端,才能创作出外形润美,内寓刚劲、意境超逸的作品,绵延数千年的中国书法,正因为情随人异,情随地异,书法才有了千种风流,万般意境。书苑才出现了波诡云谲,变化莫测的笔墨品类和千古流芳的翰墨丰碑。
第三篇:著名书法家段俊平先生书法最新作品(五)
著名书法家段俊平先生书法最新作品
(五)段俊平著名国学专家、著名书法家、知名管理学者、中华书画艺术研究院院长、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北京东城区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北京京麓书院院长、北京大学艺术学院访问学者、内蒙古经济论坛执行主席、北京爱维龙媒文化产业集团董事长。
段俊平先生的书法秉承家学,自幼遍临传统名帖,以深厚的国学底蕴和天赋,在传承古法的基础上自成一家。书法作品品位超凡脱俗;笔法天真自然、骄快飞扬;意境清雅和畅、禅定写心;神韵筋脉相连、古朴飘逸,深受国内外政要,商界精英和大众群体喜爱,并被人民大会堂、中国美术馆、香港中华艺术馆、日本国立博物馆及众多艺术机构收藏,所写书法论文被《中国书法》、《书法》、《书法导报》、《中国美术》刊物刊登,并成为书法教学的教材,2012年被多家媒体评为最有天赋和最具升值潜力的书法家。2014年8月被泰国皇室授予“人类文化杰出贡献奖”及“中泰友好形象大使”荣誉称号;2014年11月获纽约中国书法国际大展“艺术成就奖”和“德艺双馨大奖”等国际奖项。
第四篇:天津市书法家协会现任8位副主席书法作品欣赏
天津市书法家协会现任8位副主席书法作品欣赏
天津市书法家协会成立于1983年12月,至今已有34年历史。多年来,共召开三次全体会员代表大会,现在的组织成员职务大多于2008年9月5日选出。其中,唐云来当选主席,副主席总共有八位,分别是,李锋,李泽润,况瑞峰,顾志新,曹柏昆,喻建十,霍然,邵佩英(后补)……一起来欣赏他们的书法作品。曹柏昆自幼就喜欢练字,先后师从书法家穆子荆、陈东生、刘光启等,他勤于练字,数十年不变。近年来,他主张书法练习应该“集古为立家,酿蜜不留花”。他的书法作品,方中有圆,刚柔并济,儒雅潇洒,自成面目。近年来他的作品多次参加国家、国际间书法大赛,多有获奖,名气在天津很大。书法家顾志新,师从天津书法大家王学仲,现年72岁。书法家霍然,虽为天津书协副主席,却在国画方面,有突出表现。而令人惊讶的是,他在退休之前,半生的时间都是在部队工作。作为天津有名的实力派书法家,况瑞峰是少不了的一员。早年,家境贫寒,父亲看到他喜欢练字,就拿出家里珍贵的废报纸,让他一笔一画去揣摩。据说,当年他去女朋友(也就是以后的妻子)家,拜见岳父,岳父大人看着他其貌不扬,也没有什么特长,并不十分乐意。情急之下,况瑞峰写了一幅字,居然让老丈人脸色由阴转晴,竟然答应了这门几乎不可能的婚事…… 李泽润的书法,正门正源,他可是末代状元刘春霖的再传弟子。对古人字帖的钻研和用心临摹,是基础的功夫。经过多年的研习,文从沈梦了解,李泽润精通书法诸体,篆隶写得最好。他可谓是天津少有的书印全能的人才。比较有趣的是,他似乎在2000年以后,才广为知名。2006年6月,天津文联提议,增补他为天津书协副主席,至今已有11年历史。天津书法家李峰,父亲也是书法爱好者。李峰是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不知不觉,由好奇到喜爱,再到如今专职从事书法!他一路上进,一路努力,经过一些大师的指点,如孙伯翔,唐云来等。他的功夫越来越好,先后参加了多次全国书法大展并且获奖,成功当选天津书协副主席!邵佩英生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他在没人指导的条件下喜欢上了绘画,在高中时,又开始练习书法。1980年代,在一次,因全国青少年书法大赛中获奖,从而进入天津书协。由于他文笔又好,还懂得书法,逐渐成为圈内知名的记者兼编辑,书法之路越走越宽,名气越来越大。2010年12月,他被任命为天津书协驻会副主席!天津书协副主席喻建十,他是天津美院中国画系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虽然身兼书协相关职务,他的主要成就在绘画上!他是几位书协副主席里面,少有的科班专业出身,书法、国画技艺深厚,值得了解。
第五篇:曾庆瑞 北京市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最终版)
曾庆瑞 北京市评论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传媒大学博士生导师
索 谦 北京市文联副主席
一个幼儿节目中,孩子们被打扮成一模一样,忸怩作态让嘉宾猜是男是女,台上嘉宾称好性感,台下观众哄堂大笑;一个竞技节目中,美国小伙子坦言如果中了大奖就要“为人民服务”,结果遭到了全场的嘲笑,弄得美国小伙一脸茫然;为博成名,少女们疯狂自曝艳照上网,将无耻当成荣耀,当作潮流时尚„„
北京市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曾庆瑞指出:把低俗当趣味、拿缺点做笑料、视情感为展示的创作,只会让艺术远离审美、远离心灵。
北京市文联副主席索谦呼吁:艺术创作是一种精神生产,不能为商业价值所操控,艺术创作应该回归心灵„„
这种刺激眼球供人浅薄娱乐的节目,实际上是对艺术的不尊重,悲哀的是,诸如此类文化价值观的混乱和崩溃,又何止出现在少数电视栏目中
曾庆瑞:近些年来,随着文化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我国的文化事业出现了大发展、大繁荣的良好态势,文艺的各个门类都出现了一批思想性、艺术性俱佳的优秀作品。但在文艺繁荣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些令人担忧的现象,如“过度娱乐化”的问题,尤其是在一些电视节目中,为了赢得视听效果,大都从感官出发,男女嘉宾在奢华的灯光和躁动的音效中粉墨登场,创作者意图打造一场视听盛宴,而它的结果却是刻意造假,舍弃真实。为了制造戏剧效果,主持、嘉宾的发言也越来越大胆、露骨、低级,某些娱乐节目甚至宣扬丑陋的“炫富”、“拜金”,让“宁愿在宝马车里哭泣,不愿在自行车上微笑”这种言论公然出现,扭曲、病态的“个性十足”成了迅速走红的捷径。最让人担忧的是,这种低俗之风泛滥到了少儿节目中,连孩子们的性别都成为调侃的作料,孩子小小的年纪就在性感不性感、是否会抛媚眼儿的场面上“见识”,这显然无益于孩子们的身心成长。
这种刺激眼球供人浅薄娱乐的节目,实际上是对艺术的不尊重,悲哀的是,诸如此类文化价值观的混乱和崩溃,又何止出现在少数电视栏目中。以嘲笑生理缺陷、插科打诨为能事的电视剧;情节无聊、缺乏逻辑、内容庸俗、台词粗鄙的电影;标榜“下半身写作”、“私小说”的种种所谓“还原人性”的文学;性别模糊,化妆夸张、舞台造型暴露的晚会演出„„这种“娱乐”低俗如果不加以遏制,会转变成为“恶俗”,败坏人们的审美趣味,对社会尤其是未成年人造成严重的伤害。
索谦:我们不反对娱乐,现代人压力大,需要休闲和放松,可是不能让“娱乐”充斥所有场合,不能让娱乐泛滥,成为低俗甚至恶俗。最近一段时间,有不少老歌新唱,有的改编
为了达到演出效果,还被摇滚化了。其实,不论形式怎样创新,演员对自己所表达的东西能充分理解是最重要的,否则,怎么唱都表达不出老歌原有的内涵。精神产品说到底都要对人的精神产生作用,所以关于艺术作品的考量是不是应该有新的标准,比如,说到电影、电视剧、出版物的产量,统计数字好像很乐观,可是其中对人产生影响的东西太少了,创作变成了流水线生产,票房、收视率成为能否再生产的唯一标准„„制片人都想着用最低的成本去获得最大的利益,可想而知产品的质量。艺术品的产量、票房、收视等量化标准是硬指标,但是,对人的心灵是否有益,也应该成为艺术产品的衡量标准。
文艺作品不能完全离开市场,没有市场就没有影响,但一味地迷信市场,就会失去自我,使文艺沦为获取金钱的工具
曾庆瑞:在今天的文艺作品里,我们既看到了空前的美善和辉煌,也看到不少丑恶和肮脏,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过度的市场化,比如我们常常提到的跟风模仿,它表现为大面积的原创力萎缩,很多人江郎才尽,实际上是他们被市场、利润、货币绑架了。文艺作品不能完全离开市场,没有市场就没有影响,但一味地迷信市场,就会失去自我,使文艺沦为获取金钱的工具。
某些文艺从业人员没有严肃的历史责任感和神圣的社会责任感,也没有文化人的良知和操守,只想利用文学艺术乃至于泛文化意义上的种种工具牟取金钱利益,用落后文化乃至于腐朽文化侵蚀“俗”和“通俗”的文学艺术作品的品质,宣扬落后的价值观,此类节目模式、情节设计将“通俗”偷换了概念,这里的“俗”从“大众”的“通俗”堕落成了“卑劣”的“恶俗”。
索谦:现在一年生产500多部电影,其中真正的艺术凤毛麟角,面对票房的诱惑,很多创作者都丧失了立场。对市场经济我们要有一个理性的态度,在这个社会发展的必经阶段,许多领域都需要政府去调节,尤其是文艺领域更不能放任。文化和艺术体现的是一种理想的追求,它影响着国民精神、大众价值取向,一旦完全由市场主导了,结果就会非常可怕。要实现最终理想,共同发展,人的精神境界就要在温饱解决后有所提高。如果我们的文化素质不跟上经济增长,就会面临越来越多的困境。富裕后该往哪里走,其实古人早就设好了路标,有两句老话,一句是“饱暖思淫欲”,一句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引导人民往文明、先进而不是放纵、堕落的方向走,是文艺工作必须担当的责任,这是两千多年前的古人都知道的道理,今天的创作却在很大程度上陷入了盲目,任凭金钱摆布。一个多元文化的格局中,我们不反对娱乐,也需要娱乐,可是娱乐并不应该是满足当下即刻的感官冲动,快乐愉悦也不应该成为第一原则
曾庆瑞:在所有心灵叛逃的现象中,过度娱乐化或者说恶性娱乐化是最危险的。如今,电视文艺或者说电视剧在老百姓的生活中占据的分量、发挥的作用都在其他文艺之上,它的叛逃带来的后果也最为严重。
一个多元文化的格局中,我们不反对娱乐,也需要娱乐,可是娱乐并不应该是满足当下即刻的感官冲动,快乐愉悦也不应该成为第一原则。感官冲动是一种廉价的满足,充其量只是一种低层次的快感,而灵魂的愉悦需要通过审美去实现。现在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一切公共事务都变成了杂耍,很多标榜为娱乐化的大片都是为了让大家笑,但真正的笑是喜剧范畴,有自己的表现特征,一些作品让笑取代了思考,甚至让人忘掉为何要思考,这是对大众心灵的污染,是对民族文化的侵蚀。
索谦:一个社会的文化要有一个独立的领域,这个领域不能以GDP为风向标,更不能被市场拉着走。文艺要诉诸感情,在市场经济这个特定的经济条件和历史条件下,它成为了商品,并且越来越从精神生产向物质生产转变,陷入机械复制,所谓的“视觉盛宴”靠声光效果争夺人的眼球,技术吞没了艺术,它们只能起到文艺作品的最初级功能:娱乐,更高层次的审美、认知、教化功能都被遗失了。
观众在文艺生活中,大多数时候是被动的接受者,给予他们什么非常重要。创作者为了眼前利益,大都选择迎合,迎合的结果就是快餐文化、小品文化风行。黑格尔说过一句话:“一个民族一定要有一些人仰望着星空。”需要有一些人去引领大众走向更理性、更美善的方向,不能为了一时之快生产大量不负责任的作品,如果所有的文艺领域都被这种无聊、低智的作品占据,让人看完了傻笑,笑完后大脑一片空白,久而久之我们就会失去判断力和创造力。
仅以票房、收视率作为评价基准,去衡量一个作品的水准乃至生存与否是不合理的;在主流媒体的黄金时间出现的大量与其倡导方向背离的节目就应该有人过问,主管部门应该有措施
曾庆瑞:改变这种乱象丛生的局面,是一项综合的工程,其中有四点非常重要:一是创作人员要自省反思,认清艺术的功能,创作时尽可能摒除外界因素的诱惑、干扰,杜绝庸俗、媚俗的创作观,真正去营造属于自身和观众的精神家园;二是冷静思考文艺工作的管理,仅以票房、收视率作为评价基准,去衡量一个作品的水准乃至生存与否是不合理的,“市场往往排斥价值”,数据的假象会形成对全社会的误导,相关领导应该看重文艺作品的文化价值;三是大力提倡和积极开展严肃、健康的文艺批评,文艺批评在此刻必须在位、在场,并在社会保障下发挥应有功能,辅以相关措施,假以时日必能收到实效;四是受众要做到清醒、自律,自觉抵制低级的文艺作品,不要一味追求感官刺激。
索谦:要对这个问题形成强有力的共识,主流媒体就应该发挥作用,让它引起社会各界的重视,现在文件上讲要确立正确的主流价值观,那么,在主流媒体的黄金时间出现的大量与其倡导方向背离的节目就应该有人过问,主管部门应该有措施,社会舆论应该有声音。发展中国家的后发优势在于可以避免发达国家犯过的错误,而不是在重复之后解释说是“历史的必然”,我们碰到的问题是西方国家碰到过的,他们的解决方式也是我们可以借鉴的。现在许多发达国家都设立了专门的基金,扶持民族艺术、民族文化,提高大众整体的审美水平,这是我们可以借鉴的,比如针对现在大银幕被娱乐大片所垄断,一些好的电影没有档期上映的问题,政府就可以设立专门的与院线并行的放映机构,专门低价为人们放映经典老片、新人新作、相对小众的艺术电影等,这既保证了全民的文化权益,同时也对那些泛娱乐化的电影构成压力,促成艺术创作、审美的良性循环。我们今天经济上去了,财力允许了,有条件去处理好公共媒体和市场的利益,匡正现在过度娱乐化的不良风气,类似的具体措施还有很多,重要的是我们要对此形成共识,去谋求解决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