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新房客情感散文
“等待晚上迎接白天/白天打扫晚上祈祷/离开烦嚣寻找烦恼/天涯海角心血来潮/有人在吗/有谁来找/我说你好/你说打扰/不晚不早/千里迢迢/来得正好/哪里找啊哪里找/啊/一切很好/不缺烦恼//我见过一场海啸/没看过你的微笑/我捕捉过一只飞鸟/没摸过你的羽毛/要不是那个清早/我说你好你说打扰/要不是我的花草/开得正好/哪里找啊哪里找/啊/一切很好/不缺烦恼”
——王菲《新房客》
她是在他离家出走的那天决定将家改成旅馆的——男人不都喜欢把家当旅馆么?旅馆式的人儿,旅馆式的服务,最主要的,可以自由出入。
她也没有心情装修——多半是舍不得将他的影子彻底清除干净吧,房间依旧保持原貌,他用的烟斗,他坐过的摇椅,他看书时偷偷刮掉油漆的桌子以及他信手拈来的涂抹过的木墙……在外人看来,另有一番简朴归真的味道,一如这座城外小镇,小桥流水人家,引得一些美术系学生纷纷前来写生。他们轻倩的笔下永远是云淡风清,青灰色的矮房,青石板上走来一个担水的姑娘,摇曳生姿,红朴朴的脸上,充满乡土气息,宽大的粗布衣裳掩饰不住她动人的身躯。
呵,画中人!然而全不是这样。
听说还有人来这里拍电影外景呢。她不明白,惟一懂得的是这些人给她带来了另一些人,生意时好时坏,不好也不坏。也好,省却请帮手了。不知何时,她不小心被外来人感染上了笑,病态的,是一种忍不住的气极而笑,不过是虚应个景儿。她挂在脸上的笑就像室外雨夜中的霓虹,变幻、凄艳而迷离,是她公开打出的惟一招牌,任是无情也动人。
只是,那间房一直空着,无人入住,或许,是她不愿意对外开放吧。
那个夏日的清晨,啊,玫瑰色的清晨,总是充满憧憬与遐想。因为客人都走了,她也偷得浮生半日闲,拎了尘封已久的喷壶去院子里浇花,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她禁不住俯身探过去从花丛中撷取最大最鲜的一朵别在发际——应是夏日里最初一朵玫瑰吧。
“有人在吗?”轻不可闻的问语就在她对着喷壶淋水浇花顾盼生辉之时传来,但她还是听到了,心里徒生一种莫名的慌乱,这令她有些生气。会是谁呢?通常客人们都是直接推门而入,一边不耐烦地乱嚷,一边散坐开来,大包小包扔了一地,真真是鬼子进村。
不是住宿的,会是谁呢?她连忙弃壶奔过去,红露湿人衣,紧贴在腿上,牵牵绊绊,简直让她着急。她只好扬声问:“有谁来找?”
会是谁呢?那声音里有一种异样的陌生,好像久别的人跋山涉水而归。但是,再长再远的别离,也只需轻轻的一句问候便将彼此拉近。
“打扰了。”
她开门的一瞬间,也许是伊人背对着曦辉的缘故,除了给她一个金色的轮廓外,她什么也看不清。她忘了请进,也忘了问他有何贵干。两人站在门里门外,尽管中间横亘一道高高的门槛,对望着,天涯亦咫尺。
“我是来住宿的。”还是他先开口。
那声音才恢复了原样——到底是什么样,她也不知道,哪里听过似的。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一看即知是日夜兼程远道而来的,他的全身——披星戴月——满身的光辉任是一路风尘也掩盖不了。他的脸上布满一种汗意的晶光,似乎是倦极而无法入睡的兴奋。他的眼睛,有一种云隙里透射出的霞光似的热烈光茫,只有一直在极力寻找的人才有的。他在寻找什么呢?连她都想知道。
不知怎么,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卑微寒伧,这茅椽蓬牖,瓦灶绳床,无论如何是容不下他的世界和他的人的。这粘满泥土的红绣花鞋,这湿了裾摆的粗布裙,让她原形毕露,一览无遗,还有云鬓一角的那朵大花,俗艳的像个戏子——她连忙摘了下来。
“这镇里有酒店的。”
“可是你门上的对联写着‘宾至如归’,应是归家吧。”
真真今古奇观!别人把家当旅馆,他却把旅馆当家,反认他乡是故乡。这倒让她生出一种好奇,故意要他登记,末了还要他出示身份证验明正身。
他说丢了,无辜的样子近乎小孩撒娇。那么,名字是真是假有什么实际意义呢?也是一个代号。她也不追究,好脾气的对着表格空白处念:“从何处来?”“不知道。”“到何处去?”“不知道。”“来此地做何事?”他不答,只是从背上卸下累累赘赘的相机和三角架,小心翼翼地搁在桌上,好像这些家伙全是瓷做的。她继续念道:“何时离开?”——又是不知道?
“不知道。”果真是实话实说,“这要看这儿有什么风景值得我留下来。”
然后他把一个小小的行囊交给她,烦她拿到房间里去,随便哪个房间。就是那房间吧。她突然觉得必须对外开放,否则,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历史博物馆了。然而她和他的感情原封不动地保存起来,将来是要留给谁参观呢?
他是迎着朝阳踏着金光小道出去的,回来时已是月上柳梢头。
她早已守在厅里等候他的调遣,通常客人们都要花得钱有所值,不逼得她陀螺似地团团转绝不会放心。他却生人勿近,整个晚上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吹着口琴。那样凄切的琴声,从门缝里压抑着传出来,乡思般悠长,悠长而寂寥的雨巷,从青石板上走来的风雨故人,由远而近,脚步声声声入耳,轻拍着门扉,然而刚起身倾听,又由近而远去了——是晚风么?这样晴朗的夜里,月移花影动,不知是在西厢,还是从东窗。
这一夜的琴声让她彻底清醒。
第二天早晨她如常起来打扫,扫到他那间房门口时,举手正欲敲门进去收拾,突然想着他奔波一天,定是倦极而睡,大概尚在梦乡,蜷缩着孩子似的脸颊枕着手臂。因而又不忍心唤醒他,嘴角却浮起一层母性的温柔的微笑。
正怔怔地忘了缩手,门却突然开了,她几乎没摸到他脸上,两人都吓了一跳。她看到房间里早已收拾整齐,就跟他离家出走时一样,心里不禁一沉。他若无其事地说:“我要走了。”
她不置信地问道:“才一个晚上……”
每个老板都这样挽留他的客人,恨不得每个客人都在此落地生根。
“一个晚上还不够长么?”一夜,两夜,还是百年,有什么区别呢?人都是要走的。
她不懂。总该有区别吧,要不怎么会有凝眸一瞬和天长地久呢?她以为他说话时会笑笑,就当是开玩笑,但是没有。她忽然失望起来。
临出门时,他突然转身提出一个要求,要给她拍张照片。他说:“我发现整个镇里就只有你和你的屋子跟我想象中的一样。”
如今这张照片就摆在那个房间的桌子上。她站在开满玫瑰的院子里,人比花娇,那发际的一朵,是他亲手摘下来为她别上的,应是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吧。只是她的笑,有些迷惘,心不在焉。她想起关于摄影如摄魂的传说,可不?她的魂大概早被他摄到黑匣子里带走了,所以她常常神思恍惚,失魂落魄。
从此客来客往,她是一个也记不得了。只有在她每天打扫这个房间时,她才会清楚地忆起那个花儿开得正好的夏日的清晨。
第二篇:情感散文
路过爱情
很久之前,我们还熟悉彼此的时候。我半开玩笑地问起过你,为什么不能帮我写一篇文字。你说,你不想。
很久之后,包括此时,我仍是认为,因为不够了解,才写不出。我也一样。从认识到现在,不足一年,却是经历了两次拉黑,一次你拉我,一次我拉你。这两次不愉快的举动,或许能说明什么,我们心知肚明。也
曾试图一辈子不把你写进我的世界之中,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无法驻足一辈子。那些一起聊天的日子里,我总是说你幼稚。其实,至于你幼稚与否,我又怎么能够妄下断论?只不过是,不想彼此走的太近,以至于无法活在现实中。
因为不能很了解你,所以这篇文字注定是一篇独白。以前,每晚都聊天时,我会担心;之后,每晚都是黑色头像时,我又会想念。可一切好不容易都还算差强人意,我又怎能任性地使坏?远远关注足矣,我们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喜欢你的文字,因为那都是真实的内心独白。有时候,读你的文字,就像是在窥探你的心事般,如此感动。你的性格中带着天性使然的羞涩,熟悉的人还好说话;在一堆陌生人面前,你会有自己的保护色。这一点,我和你很像。喜欢你穿白色帆布鞋子打篮球的样子,就算未能站在你身旁,但依然甚是欢喜。犯花痴地说,我喜欢任何一个穿白色帆布鞋的男生,估计男人是很少穿的了。想想,犯花痴的年纪也都该过了。
写这篇文字的时候,脑子里的片段很多,而确实有意义的,真的很少。你以前聊天的时候说起过,为什么和我这个女人说这么多废话。其实,我有多感激,那成堆的废话陪我度过太多的失眠之夜。你不是我,你也不能了解我,因为关于我,我又告诉过你什么,你又问起过什么呢?所以,很多事情是无法没节制地问下去的,因为越是问越是伤感。也可以说,许多想问的事情,到你那里,便再也无法问出口。
既然无法逾越一些东西,那就留彼此好的印象,一辈子。记得为你发过这样一条状态:我知道,爱可以排除万难,可万难之后,更是万劫不复,这是我更相信的。你说,你喜欢我;我说你是在戏弄我。在比较保守的爱情观下,我始终认为,越是说出口的喜欢,就越是开玩笑。事到如今,我们就把错过的故事,成为理所当然。是啊,在生活面前,我们要把多少遗憾,无奈归于理所应当。此刻,脑子里蹦出一句你发给我的话——有些话,说给了一个男人听,就不要再和其他男人说了。你知道吗?这句话说得很男人,我信以为真,以为这就是爱情。罢了,路过爱情,仅此而已。
这篇独白,写的好无力。不得不承认,有一些往事,回忆起来是吃力的,因为就没打算保留一辈子。记住也幸运,忘记也要接受。生命中,经历的人事,无非就是不停遇见,然后忘记,而留到最后的,被叫做回忆。是不是不够珍惜,所以才会觉得写的足够吃力?乱七八糟,这篇似年终总结的自我检讨书,怎会如此啰嗦?这就是为什么从来不写纪念文,就在于我写不出来任何的感情。好多话,就掩埋在时光里吧。
如今,各自安好便罢。何必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或者,唯有此,才更刻骨铭心。
第三篇:情感散文
题记:
女儿是父亲的“情人”,从她来到世上,他们就结下了一生解不开的缘。
我把此文送给女儿,愿远方的她平安幸福,并祝她生日快乐!
文/曙光
茉莉花开了,开在六月,每当那洁白如珠的花蕊,一朵朵俏临花丛中的时候,我总会不舍地剪下一枝,撷取一朵,放在眼前。
流连顾盼,袅绕清香,雅致的茉莉花就是一位清纯的少女。
“花心”的我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忧郁,久久地守在花丛边,透过花瓣,眺过窗檐,思绪,早已把远山,往事连成了一片……
六月的山区,阴雨绵绵,晨雾重重地笼罩着山峦。
当云开雾散,太阳出来的时候,已近中午。
我和阿美看了一下今天采下的花蕾,估摸约有十多斤,一朵朵晶莹剔透的茉莉花静静地躺在花篮里,那种纯真,难于用语言来表达,阿美甜甜地笑着,一只手撑着腰部,一只手用毛巾擦着我们额头上的汗珠。
看着她疲倦的面容,沾满泥土的衣裳,衣服下面因身孕凸出的腹部,我心疼地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回去休息吧,孩子都累了?
阿美骄傲地说道:医生说还有十多天就生了……
我背着篮子,提着小木凳,阿美依然一只手撑着腰部,顺着田坎,沿着河边,慢慢地走了回去。
太阳出来以后,挂在枝头的茉莉花竞相开放,原来是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如今朵朵笑得阳光灿烂,就连躺在花篮里的花儿也耐不住寂寞,一朵朵逐渐绽裂开来。
我似乎听见它们生命里流淌的声音;
听见那流淌的岁月在母体里喘息。
我似乎看见那洁玉般的花瓣在挣扎着舒展;
看见那一朵朵生命奇迹般地诞生。
闷热的空气里,茉莉花生命的芬芳,夹杂着泥土与青草的清香,四处飘散……
六月的一天,我们的女儿诞生了,她出来的那天,阿美在雷雨交加的深夜里呐喊。
我站在卫生所的屋檐下,守着那瓢泼的大雨,心里疼了一夜……
女儿给我们带来了福音:这天,旱了几个月的土地饱饱地喝足了水,中午时分,我看见地里的茉莉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开得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开得娇艳。
茉莉花又开了,依然开在难忘的六月,我习惯性地剪下一枝,撷来一朵,放在眼前。思念,结成一缕淡淡的忧伤……
第四篇:房客的故事
房客的故事:在加拿大遭遇高衙内 2013-02-18 20:37:44
第一次看房时约翰是和他妈一起来的。约翰有二十四,五岁,个子不高,估计不会超过一米六五。肥头大脑,下巴圆圆,肚子前挺。他妈妈虽已过中年,但身材匀称,风韵犹存。她把房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问了问其他两个单元房客的情况,对房子的情况还算满意.她说你不用担心租金的事, 我会替他担保.她看我有些疑惑,就说,你知道某某公司吗? 我说当然知道,电台里经常有广告.她说,那是我们家开的.我一看既然他们不差钱,约翰看起来还算老实,那就租给他们吧.前一个房客就是因为没钱交租,折腾了我好几个月才把他们请走的.约翰说,他要和他的表弟,还有一个女孩儿一起租.我说我要看一看那两位,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成交了.又过了两天,约翰和他的表弟丹尼尔,还有那个女孩儿,詹妮,一起来看房.丹尼尔是个瘦高个儿,比约翰年轻几岁,有些腼腆.詹妮年龄与约翰相仿,要身材有身材,要摸样有模样.她说她在上大学.看来这三个人都还行,我与他们签了租约,收了押金, 到下个月初,他们就搬了进来。
我在网上查到一些约翰父亲的公司的信息。约翰的父亲是欧洲移民,来加拿大后自己创业,开了个搬家公司。由于经营有方,公司越做越大,在本地小有名气。三级政府和很多大公司都是他们的客户。
他们入住后的前两个月,一切都相安无事.正当我庆幸遇到了好房客时,接到了约翰打来的电话.他说,你过来一趟吧,洗碗机漏水了.洗碗机?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用洗碗机吗?我意识到我的麻烦来了。见面后,约翰说,今天我们开了洗碗机,可是水都漏到地板上了。我说,我们签合同时不是都说好了,这个洗碗机是不能用的,你们不是同意不用了吗?约翰说,根据法律,房主应保证出租的设备在工作状态。洗衣机既然在这里,就应能用。你不信可以去问业主和租客委员会(The Landlord and Tenant Board)。回家后我给这个委员会的热线打电话咨询。我说,这个洗碗机自我们买这个房时就是坏的。前几个房客都同意不用的。这个房客一开始也是同意的。电话里的咨询师说,你要是把它早拆了,就没有这个问题了。但洗碗机在那里,又不工作,就是业主的问题了。房客要是坚持这一点的话,恐怕法律不在你这边。既然这样,我别无选择,只好买了个新的洗碗机换上。
一天半夜十一点多钟,约翰来电说,厕所堵了。我急忙赶过去一看,约翰正在开Party(派对),客厅里有十来个男男女女,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约翰已经喝得半醉。我到厕所一看,原来是马桶被手纸堵了。我用揣子三下两下就揣通了。这种小事都是房客自己处理的。我本想说他几句,可约翰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第二天,我问他为什么。他油腔滑调的说,法律规定房主应该保持房子的可住状态。看来,我是遇到玩弄法律的职业流氓了。以后,约翰和丹尼尔三天两头的来电话,今天说,厨房地面有水,明天说窗户上结了冰花。总之,都是可以自己处理的小事。他们是故意捣乱,流氓的嘴脸显露无遗。他们唯一的好处就是按时缴纳房租。可我却宁愿他们不缴,从而赶紧把他们赶走。那段时间,只要一听见电话铃响,我的神经马上就绷紧了。一听是约翰的声音,我的血压立马升高。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胆,噩梦不断。我跟约翰说,你不必受租约的约束,可以随时搬走。可约翰和丹尼尔却像是做好了打持久战单位准备,要在沙家浜扎下去了。当时我真想把房卖了了事。
大概过了三个月,詹妮来电话叫我过去一下。我过去一看,见他们三个人都在。屋里的气氛很不正常。詹妮哭丧着个脸,对我说,我今天就搬走。我问约翰,这是怎么回事?他耸耸肩说,她不爱我们了。丹尼尔帮腔到,是呀,她找到男朋友了。约翰又说,走了更好,我们又找到了一个女孩儿,过几天就搬过来。詹妮这时几乎是哭着离开的。詹妮离开后,约翰说,你知道她现在是干什么的吗?她在脱衣舞厅里跳舞。也不知道约翰说的是真是假,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詹妮。
又过了一个星期,约翰打电话问我能不能过去一下,他所说的新房客在这里。我过去一看,又是一个与詹妮年龄相仿的漂亮女孩儿。她说她叫丽莎,现在一边上大学,一边在一家餐馆打工。她说他想在月底搬过来。我说那就搬吧。
丽莎搬过来以后六,七个星期后的一天,丽莎打电话说,她现在被锁在门外进不了屋。我过去后,用我的钥匙试了多次,怎么也开不了。丽莎说,约翰一定把锁给换了,并说,我要搬走,我今天就是来拿我的东西的。她的话使我大吃一惊。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丽莎说,你还记得詹妮吧,我说当然记得。詹妮和我都是因为约翰答应每月给我们二百五十块钱才搬来住的。约翰说,他和丹尼尔不会做家务,我们只要保持厨房和厕所干净就行了。可是,我来了以后,约翰和丹尼尔不出去工作,每天都呆在家里,抽烟,喝酒,开Party,我每天都要收拾很久。这还不算,他还要我给他洗衣服,连内裤都要我洗。约翰脾气暴躁,对我像对待一个奴隶一样吆喝来吆喝去。我每次同他争吵,丹尼尔都在一边油腔油调的帮他。前天,约翰偷偷的查看我的手机,被我发现。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我要搬走,他不同意。他就是以干这些坏事为乐。自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了不起。詹妮能忍,我可不能。她还说,我父亲虽然退役了,可他当了一辈子警察。约翰的这些事,还有别的一些滥事,我都同他说了。我要去告他。我没想到事情会使这样。我说,你能等我找到约翰,拿到新锁的钥匙后,再来拿东西吗?她说可以。我给约翰留了言,我们就离开了。
第二天,约翰来电话说,他有急事见我。他和丹尼尔来到我们约定的地方。一改以往目空一切的架势,这次约翰有点低三下四。他先给了我一个钥匙,然后说,他和丹尼尔要搬走。我心说,谢天谢地,这一天总算盼到了。我问,你们打算哪天搬?他说,这个周末。我说,那好,我信守以前的诺言,就不要求提前60天的通知了。不过,你们原来的押金可不能退。他说,那个当然。最后,约翰吞吞吐吐的说,如果有人来问我和丹尼尔的事,我不指望你给我美言,但至少不要说我们的坏话。原来如此,看来这两个人确实是遇到麻烦了。而这一定与丽莎的投诉有关。其实,除了他俩儿给我制造的一些小麻烦和丽莎对我讲的事情外,我对他们干的其他事情一无所知。我对他们说,我只会说我见到之事,不会乱编。约翰对我表示感谢。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也没有警察或其他什么人过问他们的事。
周末的前两天,约翰的妈妈给我来了个电话,她说,约翰的哥哥星期六来搬东西。到了星期六,约翰的哥哥开了个卡车过来。他的哥哥比约翰至少大十五岁。他说他叫马克,住在离这里二百里开外的城市,经营家族企业的分店。我问约翰呢?他说,谁知道呢。这小子胖的跟个猪式的,从小在他妈的娇惯下,从来就没有干过正经事。他擅长的就是不停的给家里制造麻烦。马克满肚子的怨气,摔摔打打地把约翰的东西扔到车上。他当然不会把家里的丑事的细节说给我这个陌生人。但他说,他和约翰不是同一个母亲。从今以后,约翰不会给你添麻烦了。可我的麻烦一辈子都没完。听马克这样说,想想自己这些日子同约翰打交道的经历,我还真有点同情他了。
第五篇:情感散文:别样
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沐浴青灯昏光,沏一杯沁人香茗,拥一卷古朴诗书。轻然翻开透着墨香的纸页,呷一口香醇。唇齿留香的刹那,竟与你不期邂逅。一袭白袍,倚楼临风,衣袂飘飘,举樽酹月。你笑了,又哭了。那划过亘古忧伤的泪水,那透着淡淡忧愁的身影,竟是属于你,李煜。那个别样的诗人、皇子、夫君、帝王。
你身在帝王之家,却偏偏没有狼子野心。你本应君临天下,却一身才学出众。在那手足相残的帝王冢中,你总是那么格格不入。你只想做一介山野村夫,梅为妻,鹤为子,山水为家。却偏偏天不由人,你叹,罢了,那边做一个无忧的皇子。于是,年少轻狂的你,沉沦在“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的深宫之中,歌舞升平。若这一生,就这般风花雪月,该多好。可是,上天终究同你开了一个玩笑。就如一个不该有梦的身份,却做了一个惊世的梦。你注定是别样的存在,你注定要受九州臣服。
于是,黄袍加身。于是,君临天下。于是,遇到了生命中的天女。“含颦发笑,擢秀腾芳”的娥皇,让你为之“册封国后,并辟专房”。风花雪月,琴瑟和鸣,伉俪情深。然而,上天又一次负了你。娥皇,逝。你悲,你痛,你“为伊消得人憔悴”。哀痛过度,以至“形销骨立、扶杖方能站立”。我默然,身为帝王的你,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般专情的你,为历代君主所不及。
一切的一切,似只是刹那芳华。南唐,终究是毁在了你的手里。身为一国之君的你,却投降于宋。临风阁,打破了你所有的幻想。昔日风华绝代的你,终于不再浮夸。你开始愁绪满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汪流水东逝,却带不走你的悔恨与无奈。“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你悔当年贻误。“多少恨,昨夜梦魂中”你恨苍天戏言。你果真是特别的,你说:“难掩词宗风,俯仰今古,错为君主,苍天贻误”。你的才情,你的惆怅,你的悲苦,你多年的沉淀,却使亡国之君升华为千古词帝。古往今来,唯有你,“国家不幸诗家幸”。
回首昔年,俯看今朝,漫漫长河,唯有你,脱尘而出。你无心为帝,寄情于山水、歌舞、诗文,却荣华谢后,君临天下。你毁了南唐,投降于宋。身为亡国之君,却又不羁狂书,赋诗舞文,成为千古词帝。你是那般别样、独特。唯有你,帝星之格,文星之命。唯有你,亡国之君,千古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