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情感散文;姨妈的那碗红糖水
小时候,姨妈给我最美好的回忆是那一碗红糖水。无论我什么时候到姨妈家,总有一碗温热的、恰到好处、甜而不腻的红糖水等着我。姨妈用那一只漂亮的小花白瓷碗盛着,并且在我喝之前小心翼翼的给我吹凉,让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不要呛着了。每次梦回故乡,总也忘不了那碗红糖水,和姨妈慈祥的笑脸,梦醒时分,总是口水湿了枕头,大概是谗那碗红糖水吧!
今天突然听家里人说:“你姨妈不在了”,我当时在电话的另一头已经两眼模糊。早听家里人说姨妈身体不好,生活已经不能自理,几个表哥在家里轮流照顾,可没有想到她走得这么快,快得不能见最后一面。只有将思念的心情化成一把送别的哀思之泪,洒向故乡。
又是一碗红糖水,这是一碗我自己亲手做的红糖水,看着红红的水面,在第一颗泪珠落下时荡漾开来的涟漪,仿佛姨妈的那一张笑脸又回来了。她在家里那两颗高大的核桃树下,站在凳子上,给我们一院子的孩子打核桃,明亮的阳光蹿过碧绿核桃树叶,一朵一朵的蹲在地上,当我们走近它时被刺的没有办法睁开眼睛,姨妈也只有眯着眼睛帮我们打那些绿核桃,当一棍子打下时,那些绿色的精灵就从树上跳下来,一滚一跳的和我们玩起了“捉迷藏”,有的躺在草地里、有的躲在瓦砾中、有的藏在树叶下……但只有姨妈在打核桃时的那一张笑脸没有变。
姨妈在灯下做针线活的模样时常浮现在眼前,她一边将我和表哥白天淘气时划破的衣服、裤子用针线密密麻麻的补好,还一边用扇子给我们驱赶蚊蝇,当我们在梦中话背痒时,姨妈还不时的给我们挠痒痒,并擦拭额头的汗水。当全家人都睡定时,她一个人还要将家里人的衣服全部洗出来,并准备好第二天早晨大家的早点。就这样,她那挺拔的背也被生活的重担压驼了,一头黑发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被秋霜染白了。但她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了,并且有了孩子的孩子……
泪水变成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掉进了碗里。而姨妈在苹果园里忙碌的身影也在眼前清晰起来。姨妈家的苹果园是村里经营最好的苹果园。记得晨雾被太阳染成了红色,果园里的空气特别清新,树叶上、草叶上,到处都点缀着晶莹的露珠儿,各种鸟雀在枝叶间鸣叫,整个果园就像个大鸟笼,阳光穿过枝叶,照在挂满露珠的草地上,闪闪烁烁。树木随着夏季的来临,都换上了绿衣,在蔚蓝的天空衬托下,形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空气里弥漫着苹果园和草地的芳香气息,一眼望不到边的苹果园变成了花的海洋。姨妈常年在果园里劳作,每年红红的苹果挂上枝头时,她总是第一个给我捎来话,让我去吃苹果,每次回家她还用口袋装上满满的一口袋让我带走。姨妈知道我从小胃肠不好,就给我发明了一种吃苹果的新办法——将苹果削好皮,放在锅里蒸熟了吃,姨妈说这样可以治疗胃肠病。
子欲养而亲不待,姨妈啊,身在异地工作的我,本想过年回家看望您,可您……姨妈,辛苦了一辈子,朴素善良的姨妈,通向天国的路你一路走好,我只有用这一碗装满浓浓爱意的“红糖水”向你送别了!
第二篇:珍惜那碗粥情感散文
他只想喝一碗粥,一碗纯粹的白米粥。粥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米和水。
然而,就是这么一碗粥,他却跑遍了大大小小的餐馆。可是,每次尝试过后,他都失望透顶。因为那些白米粥,要么寡淡无味,要么甜得腻人,让他根本无法下咽。
慢慢的,他也灰心了,不再找了。他想,于其到处找,不如自己做。于是,回家后,他开始给自己熬粥。
找出高压锅,淘好米,放好水,放在煤气灶上大火去烧……可最终盛到碗里的粥,却米是米水是水,没点味道。他不甘心,又换了一只普通的铝锅,重新放米放水,大火烧开后又用小火慢熬,直熬得米粒全都开了花……可待他最后端起碗喝了一口后,依旧失望不已,粥里,没有丝毫香味。
他真的不知道,要到哪里才能喝到那样一碗粥。而在从前,他却是天天可以喝到它们的。
那时候,他常有应酬,差不多每天都是十一二点才醉醺醺地到家。但无论他多晚回家,她都是笑吟吟地开门:回来啦,喝碗粥吧!餐桌上,一碗粥正蒸腾着热气。他坐下来,用勺子慢慢地边搅边喝。粥有点稀,但正好解渴;有点烫,恰好暖胃;而来自米粒深处的香味,总让他感到自己就坐在春天的田野里……一碗粥喝完,他的肠胃感到分外熨帖分外舒适。接下来,他可以美美地睡一觉……
他沉浸在对粥的想念中,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忽那碗粥的?大概是在认识酒吧中的那个她之后吧。
酒吧中的她妖艳动人,让他心旌摇荡。他没有办法控制欲望燃烧,背着家中的她出轨了。对他来说,出轨是场灾难。他沉浸在酒吧中的她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回到家后,对她所熬的白米粥不再有兴趣。在和酒吧中的她厮混一个多月后,他发现下身瘙痒难耐。
他觉得很不安,急忙跑到了治疗男科疾病擅长的重庆红楼医院。医生在仔细检查后,发现他染上了性病。看着报告单,他欲哭无泪,拨通了酒吧中的她的电话,对着她一阵气急败坏的大骂。
他和酒吧中的她断了关系,可是却无颜面对家中的她。沉思良久,他提出了离婚。望着他,她没有说话,但眼睛里装满了失望。在她失望的目光里,想起自己曾经的许诺,他羞愧地垂下了头。她同意了离婚。
因为羞愧,他净身离家,什么也没有要。离婚后,他一个人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并前往重庆红楼医院男科寻求治疗。在医护人员的耐心诊治下,他处于初期的性病慢慢康愈。没有了她,他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一天晚上,他感到胃疼难忍。他挣扎着起身,找出胃药服了下去;可疼痛,仍如波涛起伏。此时,他想起了她,每当胃痛时,她总要给他端来一碗滚烫的白米粥,让他趁热喝下;而他的胃,果然在喝了一碗粥后,安然无恙。想到粥能暖胃,他爬了起来,准备自己给自己煮一碗,但是,强烈的疼痛感,还是将他留在了床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胃疼,心更疼。
从那晚后,他对当年那一碗碗白米饭分外想念,但是,无论他怎么去寻找,也无法找到;无论他自己怎么去做,也做不出以前的味道。他自言自语,“还是找她问问吧!”,可是,此时,另外一个声音却提醒他,“既然已经离开,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吧!”,在不断的纠结与挣扎下,他还是打通了她的电话,电话中,他约她到咖啡馆里坐一坐。她,答应了。
坐在咖啡馆里,闲闲地聊了几句后,他便问她:以前你的米粥是怎么做的,那么香?
她一愣,说道:很容易的,用砂锅熬,少放米,多放水。停了停,她接着说道:不过,只能用温火,从头到尾都用温火。
他很惊讶:用温火?那得多长时间啊?
她淡淡地答道:差不多两小时吧。以前,我天天晚上都在厨房里坐着。
无边的热浪从他的心底席卷而过,不由自主地,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眼光灼热:我还想喝你熬的粥,行吗?
她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对不起,我的粥只熬给珍惜它的人喝。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咖啡馆。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直到门外。
她刚出了大门,便有个男子迎了上去,为她撑开了伞。原来,下雨了。
他清楚地看到,男子用右手将伞完全地撑在她的头上,任他自己的左肩淋在雨里。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他感到自己的视线渐渐模糊了,伸出手去,他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却擦出满掌的泪水:“我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呢?”
第三篇:情感南山碗散文
(……这是一口特殊的碗,无人端起过,也未曾用过餐,自从掘出的那天起,就长卧野外。曾经斟满亿万金铜银宝,显富一方;不知是哪年了?它被一个叫江铜的人,耗时二十多年,从地下掘了出来,放在怀玉山脉,江西德兴那个叫南山的怀里。如今,碗里长年跑着世界上最大的车,站着世界上最高的钻,用着世界上最深的铲……因为没有名字,我就依它停放的地名南山为据,给它取个名,叫它“南山碗”吧,因为碗里碗外有太多,太多的故事,所以取个名以示我对它的尊重。)
新年伊始,我和好友驱车来到南山采矿场,看着忙碌的车流,听着轰鸣的钻机,望着壮观深凹的作业现场,思绪瞬即飘向了久远的远方,远方……
相传,当天地被撬开的那刻起,我们的祖先—盘古就暗藏着一只配比其饭量的大碗,碗里装满了山珍佳肴,唯美仙汤,为了不被外来侵吞,盘古在丰盛的碗上盖了层层厚厚的石土和植被;土和植被上种满了花木果树,果树长出营养可口的果子,以拯救过往的饥者不受肚穷之苦,饥饿之痛。盘古的善良和勤劳,换来无以论计的美食,久而久之,那只装满配比饭量的大碗和山珍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果多、花香、树高、枝茂、叶实,以及盘古年老记忆的失聪,那只碗,那只“南山碗”就遗落在怀玉山脉的深山林里。
几万年,或许几十万年后,一个住在当地,名叫张潜的青年忽然发现,有只碗,好像是只遗落的碗,散发沸腾的热气,飘出扑鼻的铜香;于是他便蹲了下来,用猎人的眼光,好奇的聪悟顺着碗里溢出的汤羹美汁,走进了这座山川灵秀,金宝铜气之地。当青年想揭开碗的顶盖时,感觉碗之磅然,当青年想端起这只硕大碗身时,体会到这碗之沉重厚实;为此,张潜打开智慧的库门,拿来浸铜的钥匙,从身边流出的溢汁中,一点点,一滴滴提取足够让祖先自信的铜体,于是也留下了中国早于世界五百年的浸铜选矿文明史。
几千年,几万年,几千万年,当祖先觅着铜香而来,留下勤奋,努力寻铜足迹,然而无声离去时,依然没有人窥见这盘古遗落的,装满山珍佳肴,唯美仙汤的丰盛之碗。
因为“南山碗”的藏密,眷碗寻情,紧临的景德镇人,化去千年时光,为其焙土仿陶制碗,想象中生产出青花之碗,白釉之碗,玲珑之碗……虽成就了无数碗艺大师,美术工艺大师,陶瓷声名响誉世界,可至今没能生产出其容量等同,价值比配的“南山碗”。
由于“南山碗”的诱惑,龙虎山上长年卧守着,馋涎欲滴的龙虎,等待“南山碗”揭盖露食的那一天;于是也有了特大的湿地盆—鄱阳湖伸出数条延绵的舌尖,守在“南山碗”的碗口,等候美汁溢出的瞬间;于是有了黄山,三清山姐妹伺守左右,显青露绿修饰碗的妩媚;于是有了万年神农,日夜耕耘,生穗产谷,待盛承装的昨天,于是有了清华婺斟杯配碗千年不醉,婺源绿醇浓茶酩世代清香的春秋篇章;于是也有了富饶一方,“山川之宝,惟德乃兴”的今日饶鄱繁荣,铜都德兴的神奇。
公元一九五八年,当朝曦掀开的那天清晨,一群汉子,肩着镐锹,扛着日轮走进了这片森林,同样为盘古的南山情寻觅“南山碗”。心的迫切,成就了一条条直逼碗口的巷道,镐动的峰波,追着转动的日轮,湿透了这群汉子的喜悦,胴体的异香。“南山碗”醺醉了这片土,这群人;这群人也闻到了“南山碗”碗里的美食佳味,看到了盘古留下的希望。于是这群人写进了这片土地开采史的首批名单;那可是有记载有见证的,我们的前辈,采铜的老矿工们!
八五年,也恰恰与五八年新中国建矿是两个相同的数字,不同的排列,又逢第二次德兴铜矿大发展之际,我和许多人一样,踩着鄱阳湖畔的霞光,顶着乐安江激流,脱下发黄的军装,踏进了寻找“南山碗”的行列。于是,几万江铜人,换下祖先的锄镐,重新装备大铲、大镐、大锹向南山顶迸发,用二百吨,三百吨,五百吨大锤,敲开了南山紧闭的大门。锤声像春雷一次又一次擂醒了盘古的沉梦,和失落的情感。青山翠绿中,高屹的塔钻刺向天宇,巨大的铁铲举臂向天,世纪车轮在云层中马不停蹄。
三十年,一个即将过去而又值得自豪的三十年。盘古遗落久远的“南山碗”,在勤劳务实的江铜人开拓中,露出了宽厚的胸膛,佳肴美羹从碗里一勺勺,一瓢瓢,一道道送上了中华民族铜工业复兴的大餐桌。
蒙蒙细雨下,我再一次低头向“南山碗”碗底鞠躬探视,混浊的雨水不知是碗里的残羹,还是常说中的好货沉底?带着这些疑惑,我上车准备离开,可南山的暖情再次唤我回眸。“南山碗”,你留在南山怀里曾经的富裕,我依旧记得。“南山碗”你让江铜人笑醉了脸,你让江铜人站直了腰,你把江铜送进了世界五百强,你把江铜领到了世界铜工业的前头。现今空旷的大腹,确凿了盘古的伟岸和“南山碗”你无私的胸怀。
顺着盘古走过的足迹,江铜人同样以盘古开天劈地的豪迈与你—“南山碗”再次前行。
第四篇:那四年,我来过情感散文
时间应该有月余,才记得要写点什么感想之类。因为,关于青春,写什么都觉得不合适,毕竟时光在墙上剥落,也未必见得能够看见小时候。越想回忆得别致,或许越不敢下笔,是一种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心态么?
青春,有太多的回忆,回忆得多了,就说明我们也老了。老了,也适合去回忆一下我们曾经疯狂而偏执的青春吧。
青春散场,但愿时光俱暖。
看着那些泛黄的相片,竟然有点莫名的小忧伤,是对岁月无情的洗礼一种默默的抗挣吧,也只好这样解释了。
十四年之前,或许你也不认识我,我也不可能会认识你,毕业后,缅怀着那些时光的音符流串的声响,大多时候还是很悦耳的,但也不排除间或的噪音。于是,有了相见的理由与冲动,或许这是对青春的一种念想。
十年的时光,大多数人应该是没有见过的,于是,给了我们十年相聚的理由。每个人想到同学聚会,还是有些激动,心里会隐约地奔腾着一条河流。同学聚会,越来越成为时下比较流行词汇,趁着我们还不至于太成熟,还有资格去回忆一下青春,我们也变得流行起来。
筹划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从四月份就开始,但期间三个月都因为这样的事情或者那样的理由,而没有筹划停当。期间很多人问,到底如何了,除了沉默,依然还是沉默。客观来说,大家都是天南地北的,一个班六十多号人,要聚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且,时隔那么多年,你还是当初那个时候的样子么?又或者,每个人心里都有其它的顾虑。
当聚会变得庸俗的时候,就失去了聚会的价值了。
当有人去讨论聚会到底有没有意义的时候,她本身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当有人试图去揣摩聚会的种种攀比与功利时,她又变得庸俗了。
或许有人说,庸俗有什么不好,当我们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时候,我们就庸俗了,我们应该要感觉到我们已然进入了这种生活。我们要习惯在庸俗中保留着一点小清新,就当是生活的调叶剂好了。
其实,庸俗也未必有什么不好,只是我们也偶尔可以在庸俗中去寻找那么一点儿文雅,那怕是一点儿就好。
聚会的前困后果就不细说了,可以考虑另作专篇去讲下过程,这里只是讲一种感受,很简单的感受。
个人认为,聚会是一个见面的过程,见面的过程只是在相互的脸上去印证一些青春的过往,表示我们曾经相遇过,曾经相知过,曾经在某个地方呆了四年,曾经留下了一些我们一直绕不过去的回忆。
在那些年,幸好遇见你,这是关于同学之情的词汇,没有情爱的成份。自然,个别的也有情爱的成分,毕竟每个人都曾经有过青春的萌动期。如果要将遇见上升到缘份的程度,那么,在一起读过几年年,在一起工作过几年,或者因为某个兴趣爱好而讨论过,也是一种缘份。显然,我们是在一起读过四年书。我们在快要成熟或者说是渴望成熟的年纪,在一起读过几年书,在彼此的心里留下过或浅或深的印痕,而有一些深化成了友谊,这些情分很简单而又很真实,丝毫没有功利的因素,也显得弥足珍贵了。
说到缘分,显然就是一种善缘,算了,缘分这玩意儿不要去分个善恶好了,反正是缘分就好了。
大学四年,相对于小学五年(彼时我们小学是五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来说,在一起读书时间还算是长的。小学因为太童真,而对于友情的理解也相对片面,但一直也不否认,童真未必是一件坏事,也有可能会很长远。大学的时候刚刚好,理解力相对要好一些,既有童真的成分,亦有其它的味道的杂陈。当然也有人说,高中不只是三年好不好,想起来,也听过高中读了八年的,但是,未必大家都会陪着你读八年呀。而大学,大家都是相互陪着读了四年的,这里边哭过,笑过的情景剧戏份会更重,自然缅怀起来,也相对更有说服力。
如果没有记错,大学时男生和女生几乎各半,对于文科来说,男女比例相对还是比较均衡的。不像理工科生,女生几乎都是国宝级。也有外语系里边,男生是国宝级。读大一时,因在一个郊外的分院,上课是一个教室,连自习也是这个教室,大家的坐位相对比较固定,基本上这个教室就是属于自己班上的。而且男生与女生的宿舍是相对的,本身分院也只有两栋宿舍,几乎是遥遥相望。食堂只有简陋的一个,尽管是三五成群的打饭,当绝对是相互照面。班上的同学几乎都是每天都要见面,而且是多次见面,相对来说,在一起的感觉会好得多。
读大二时,搬回本部校区了,上大课的时候,好几个班在一起,大家也坐得七零八落,这时也每天见面,不过只是在教室里边上课的时候。大家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偶尔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属于小范围内的讨论。也只有在上班会课的时候,大家会坐在一个教室,感觉一下就回到了高中时代。而且在市区,不上课的时候,大家似乎都放飞似的,到处跑。对于城市的解读与向往,几乎都是在那个时候完成的。
读大三时搬到新校区,地处偏远,但上课的时候大家依然还是在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能偶尔碰见,甚至在网吧,或者是球场。但上课的时候,开始有很多人逃课的,特别是外国文学,偌大一个教室,不过二十多人上课,反正男生几乎都逃课,只有少数几个人作为代表就行了,感谢一下外国文学老师的宽容,我们的任性,他真的可以理解。男生依然会聚在一起打牌,一起打球,一起看球赛,特别是打牌,几乎是看客更多,在那个轻狂的年纪,就学会了。女生与男生在一起除了上课,几乎都很少碰面,但这些丝毫不会减少以前积累的友谊。
大四的时候,其实基本没有上课,大家都在忙毕业论文,实习,考研,找工作,听说也有抓紧时间谈恋爱的,说如果不能搭上恋爱的末班车,那么大学四年白活了。这一年,有很多同学都是很难相见的,除非是难得地开一次班会课,也是有什么重要的通知之类。男生要么打球,要么在打牌,要么在外面飞蛾扑火似的找工作,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想干什么干什么,睡到自然醒,天天叫喊着无聊,然后在无聊中闲扯时光。只是那种无聊的生活,竟然也可以很快乐。
班上的男生因为一起打球,一起打牌,又或者因为好动的缘故,基本上这四年的时光,大多数都呆在一起,侃大山,看球赛,打游戏等等,相对来说,生活还是丰富多彩的,而且感情也比较深厚。至于女生,严格意义上来说,男生在玩的时候,她们都在好好上课,好好上自习,好好读书,远远要比男生认真得多。自然是男女有别,男生相对要调皮一些,也更搞笑一点。
十年聚会的时候,大家还是那么亲切,女生都展现着成熟的美,男生整体的变化也不大,脸上还是意气奋发。酒席上,大家也比较克制,竟然没有一个人喝醉,也没有一个人撒酒疯,一点都不好玩。大家很理性地吃着饭,聊着天,逛着学校,表达着见面的喜悦。许是大家的控制力,经过十年,都变得深刻起来。
大家坐在一起,缅怀了青春,说了一些当年的往事,调笑有之,深刻的也有之,林林总总,基本都是在一种喜悦的氛围里,桃李春风一杯酒,共话江湖夜雨四年灯。似乎少了当年毕业酒会时的疯狂,毕竟,十年可以让一个人更成熟与理性,这些从聚会的集体照就可以看出。
相见是为了更好地怀念,大家走到一起,一天多的时光,聊聊天,拉拉家常,一起走过那些校区,一杯酒,怀念着那些年,怀念着那些往事,然后,鼓起勇气又回到各自的生活原点,好好地生活。或许下一次再见,不知是何年。很多同学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到现场一展英姿,但,她们心里也一定怀念,怀念我们曾经经历的四年时光。
让我们记取,你的大学四年,我曾经过来。
第五篇:怀念那眼清泉情感散文
老家永远是支吹奏着乡音的柳笛,充满着苦涩和回味。
每次回老家,看见那些从二里开外挑着水桶,或用背篓背着水壶,艰难地攀爬在上坡路上的乡亲们时,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经的那眼清泉。每次回家我都要去泉边走走看看。
那眼清泉对我们十几户人的小村庄是有恩的,它养育了我们祖辈几代人,给予了我们灵感,滋养了小村庄淳朴厚道的风尚,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欢乐,更给我的父老乡亲带来从未有过的生活便利。清泉伴随我的村庄走过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至今,在梦中也常常闪现清泉边上度过的童年岁月。
那眼清泉坐落在我家东侧,二爷家旧堂屋的正北面的不高的一块地垒下面,地垒边上横长着一棵枝叶浓密的李子树,恰是一张天然网,为清泉遮阴挡尘。因当年农村经济困难,加之夜不闭户的良好遗风,爷爷们分家时,二爷就在我家东屋后宽阔的地滩上选了块平坦处,建起房屋,连现在看来最基本的院墙也没有。自然那块有坡度的北面地方就是一块荒滩,成了我们几家日常取土的公用场所。据爷爷早年时给我们讲,泉的发现是个偶然。那天,他们背沙子和黏土垫房面时,他发现取沙土处越往里挖越湿,等吃过晌午休息后,他就带着?头铁锨,喊来二爷在原地挖掘。挖不到二尺深时,便有清水不断往外溢出。惊喜之余,他们扩大泉面,清理淤泥,找来洗净的细青沙石铺垫在泉底,搬来石块石板砌筑好泉边沿,疏通排水渠,修铲平整提水的小路,一眼清泉就算修好了。
当年爷爷们挖掘出泉水的心情有多好,我无从知晓,但从爷爷捋着胡须给我讲故事的那种劲头,可以看出他那功臣般的自豪与喜悦。
挖掘出清泉的消息在村庄上不胫而走,这对本来就不大的村庄简直就是惊天的大事。仿佛在地下挖出了千年古物或稀世之宝,淳朴的乡亲怀揣无比的惊喜和新奇,提着水壶水桶争先恐后的奔到泉边,亲眼看一看泉,亲手舀一勺凉水,亲口尝一尝味道,彼起此伏的赞美声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心花怒放,让宁静的山村格外热闹。
看着这不出村庄就能喝到的比清油还要宝贵的甘甜的清泉水,在谈论以前吃的小溪沟里的水质不好水不干净的同时,思想还仍就守旧和迷信左右的乡亲们,硬说这泉是上苍的恩赐,是对这十几户人的照顾,是有灵的。于是,出于对上苍的敬畏和谢意,有人便在李子树枝上缠挂了红丝绸、红丝线、红头绳,无形中增加了泉的神秘色彩和村民的敬畏心理。谁家有不顺景的事或小孩头疼感冒,就会按照传统习俗,在泉边烧上一堆冥界的纸钱,点上一盏洋芋掏成的清油灯,管用不管用倒无所谓,大概只是乡亲们为聊表一种心理慰藉吧。
泉水水质甘冽,为乡亲们的生活提供了便利的条件。那时,我们家里从不用水担挑水,大人们准备要做饭时,一手提着菜篮一手提只水桶到泉边,洗好菜,顺手提桶水就可以了,即使火生着,再提水也来得及。
在乡亲眼里泉是神圣的,它的甘霖只供全庄人生活吃用,不容得有半点的污染,就连洗衣服等小事儿也没人在泉边来。但那时淘气的我们有时也偷着干些违背大人们意愿的事儿。
三伏天中午太阳火辣辣的,长辈们劳作累了,午休前定会给我们安排要将拴在大门外树下乘凉的老黑马牵到小溪边饮水。我们违心的答应了,但天高人困真不想走远路,顺便趁无人看见时将老黑马牵到泉边,老马很通灵的,从不因为我们年纪小,欺负我们将头伸进泉里,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待给它舀水饮。用大马勺连续来几下,解决马的饮水。多余的时间就该我们自己支配。但事后,大人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数落你不听话。
一眼甘泉养育一村人,一抔沃土培育一树甜果实。有泉水的滋养,每年李子树都长的非常繁茂,春夏之际,满树白色的繁花,碧绿发亮的树叶,为泉增色添景;浓浓绿荫形成的巨伞,为乡亲遮阴纳凉;金秋李子熟透了,黄澄澄的一个个玛瑙般的悬挂在枝头,格外鲜艳,怪叫人嘴馋。我们这群小伙计一个个偷偷地,你瞒我,我瞒你的总是老往泉边跑。说来也怪,那时尝遍村里村外、山上山下的李子,就是这棵树上的最甜。几个人坐在泉边吃着香甜的李子,唱着难成曲调的歌,那种惬意和带劲感,到现在还余音未尽。
“水至清则无鱼”。但心存理想主义的儿童有着超乎常人的想法和举动。不懂得自然规律的我们硬是想要让泉里给我们长出几尾大鱼来。起初,我们几个每天跑到泉边上趴在青石板上眼巴巴的望着水里等待奇迹的发生,但终究是空等。过了几天,我们相约在大河里摸到几尾小泥鳅和小面鱼(即秦岭细鳞鮭,当地人称作面鱼)投放入泉里,梦里都等着长大。好几天过去后,水中的鱼儿找不见了。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思想僵固状态下,不知谁说可能是水里的白肚皮青蛙吃掉了。一语激起群情怒,报仇心切的我们找来棍子在石缝隙里乱戳乱捣,无处藏身的可怜的青蛙只好露出水面,接下来就是一阵“乱石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计们叫着喊着打着的那股狂劲,至今历历在目。结果是青蛙没打着,反被水花溅的如淋了一场大雨。石头、瓦渣、树叶弄了半泉,原本清冽的泉水变成了浑泥汤。
望着被弄成浑浊的泉水,再看看半泉的杂物,心里不免产生了畏惧感。“青蛙可能是泉神,要不为什么没打中,青蛙肯定会害咱们的”。越听越想越害怕,生怕青蛙突然像童话里那样变成人,从水里走出来报复,真悔不该当初。无赖之下只好逃之夭夭。后来,也没见着青蛙来,反而让家里长辈揍了个疼。
那眼清泉就这样在给村庄提供生活之便的同时,也带着自身的伤痕默默无闻地给了我们无尽的童年乐趣。
九十年代,是个极速发展变革的年代。人们为了获得更多的物质需要时,便不断的在村庄高处的山腰山顶肆意开荒种植,弄的本来满目叠翠,秀色可餐的山川遍体鳞伤和疤痕,远望去,整座大山恰似一件补着重重叠叠、大小不一的黑补丁的泛着黄绿色的破衣服。再加之连续几年无情的旱灾,那些曾经伴我成长的远山近水,一山一洼全被荒凉覆盖。那眼泉也因失去应有的水源,水量日渐减少,水也不那么清澈见底了。记着最后的几年里,它像一位病体连伤的老人,无力再给全村人家供水,每天只能积两担水。因此,水也就理所当然成了二爷家私有了。除了我家别人家谁也别想吃泉里的水。我清楚的记得那年邻居家有人没通过二爷家,私自舀了水,让二爷知道后,好歹给骂了一通。
岁月轮回,人事替更,那眼甘美的泉水现在已成了一段家乡发展史上的故事。但在我的灵魂深处,它永远那么清晰。清明前夕,我去看泉时,当年的那棵李子树在春风里摇曳,枝头上已露出几粒饱满的嫩芽,泉的原址上已被废墟掩埋,只剩下大概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