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情殇在融雪的边缘散文
寂静中的旋律却颤动着生命的灵动;起伏的山峦逶迤着流连的故事。难道是机敏的雪豹,会跻身于此,在山皱褶的悬崖之边;难道还是棕熊,正蹒跚蛮横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不威自怒的尊严?
不,不。诗意在画面的不起眼的角落开始溅落:“天苍苍,野茫茫”不一定就是一望无垠,也不一定是秋色萧索的;“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不一定画如诗,但是诗意必然入画。诗的清新,画的纯粹;行笔的干净,心底的透明,也许,这才是相同相投相识相交的根底吧!
偶然的相逢,便注定了一生的回眸;生命的历程,总会有这样让你冷静得无法激动,但是,你必须沸腾得必须控制的时刻。尽管是千里雪原浩荡的画面,但是,我却分明阅读到一种我们必须面对的心境。想象不着墨处皆风景的诗意,记忆的线索却经历春夏秋冬的时序;想象着线条勾勒的轻灵的美感,人生的邂逅——画面上隐隐约约是红楼梦最后的那一片“白茫茫的苍凉”,还是懵懂如初之融化在初春的料峭?是中国画中斑驳在泛黄的宣纸上米黄色淡淡的抚摸的痕迹?还是初春梨花带雨中雪花般残存的记忆——微微颤抖着曾经的所有的波澜,也惨白在轻纱掩映着的梦境——空白中有,炫目中无。所以,简单的说,美,美得纯粹,其实这就足够,但是,我们却还在贪婪企图红尘的喧嚣;简单的说,画,画得浪漫,但是,我们却一边绮丽着不可能,却一边嫌弃着有可能;简单的说,奇,奇得简洁;但是,我们往往在最繁复中寻觅减法,往往又会在简单中叠彩加法(总是用一种计算的加减乘船中算计着短暂的旅途)——于空荡荡中,顿生人生处境的禅意,并且诗意起来——渴望鱼与熊掌般的兼得——毫不顾忌会一无所有到两手空空。
艺术的形式和形式的艺术,对于一个门外汉来说,其间并无二致;无须刻意讲究;所以,作为“琴棋书画”联袂的中国式的艺术,我总是用一种贯通神韵的态势去对待。
此刻,我就是如此,仿佛看见了纷乱的棋局,在毫无线索中却理出了头绪。看起来白茫茫毫无生机中分明感受到冬日的温暖,在这简单的画面上,没有太阳的影子;但是,温暖的笔触却自然映射在心田,而心田所有的小草便自自然然生机盎然起来,该开发的花朵儿俨然绽放;盈盈的春水正在心间汩汩流淌,有鸟儿悦耳的歌喉婉转,清晰而渐行渐近,知道我从痴迷中醒悟过来——而我,我面对的仅仅是一副画,一张白纸,一副棋盘,一本刚刚翻开空白的扉页——若有所思,信笔游走,漫无目的,若有所思中——勾勒、渲染、涂抹、撕毁……所有的腹稿都是最美的,但是,我们却难以尽意所有。此刻的棋局正这样从“无的空白”演绎“有的荒诞”而已。
我,甚至感受我心在棋局中作画,而且是彼此合作的智慧的之花——点、飞,跳、并,跨、断,长、连;挤,并……点与点联缀起来,群与群呼应……渐渐勾勒起线条;所有的构思,都不会尽如人意;但是,所有的企图,都是那样明明白白;棘刺和花环一并呈现,宛若篱笆墙之内的,只需要“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暗示;老树和小桥逐步展示,恍若慢镜头之内,只不过那“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尴尬,却总是让人耿耿于怀的痛。
废墟,还是繁华;得意,还是失意;佳肴,还是苦果;美人,还是憔悴的嫠妇,慈爱,还是邪恶的眼色……一切的一,都可能,都会出现;只不过,我们需要庆幸的是出现的时机,是早,还是暗;是快,还是晚;是成功的尽头,还是失败的开端——人生,不如棋;该洒脱的时候,却纠结在成败得失的范畴之内;该放手的时候,却固执目送一切,并且始终关切,哪怕不着一字、一言,静默中,是入神还是坐照?是守成的规矩,还是制定规则?挑起的争斗,会激发血性,还是迷失方向?……也许,宽恕,不仅是对待敌人,而是对待自己的最好的策略……东南的战事,终究会烟消云散;西北的狂风,终究会偃旗息鼓;澎湃的心潮在钱塘的潮头碎得像翡翠般灿烂,还是粉碎得一塌糊涂,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站在什么之上。该有的,必然会有;该失去的,必然成就过去。谁,都会轻飘飘的说,人生如棋,但是,谁,也没有掂量过,你是不是一个称职的棋手——看不懂棋局,只能是“只在此山中”;看得透棋局,至少是“旁观者更清”;纠结在胜负的得失之天平上,所有的心思自然是“斤斤计较”;必然会错失许许多多的故事,而不能尽情享受该有的快乐。满足,不属于每一个人;贪婪,却迷失了每一个人。我们在棋局的对弈中,就这样纠结,就这样困惑,就这样迷离,就这样磨砺——沉甸甸的棋呢,还是轻飘飘的画呢?
过去,现今,未来,我的祈祷
像梦寐,总是那么热情浪漫
像旷野中,撒腿就跑的脚丫
生灵般长出翅膀,透明的风
穿越所有的田野和山岗、高山与大海
不要去琢磨这些画面。也不必去计较所有的言语。正如,我们旁听音乐。听不懂的时候,我们就要有做缄默的做那一头老牛般的虔诚;而且,这是最幸运和最幸福的时刻;听得懂的必然会沉沦在旋律的曲线中,犹如随波逐流的浮萍,被命运抛弃和作弄:沉溺或者喧豗,悬浮还是埋葬——听懂了琵琶女的江水,会有诗人的泪水,那是一种褪去了一切,作为人的命运的讴歌,不用去悲悯,也不用去欢欣;唱给你阳关三叠的婉转,哪是一种失意之后的可爱,唯有如此,才不会糊涂到“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荒诞。寻觅着知音,是一种双重的悲喜局。而主角却拥有的却是你。
我们可以去高山之巅用血红的喇叭去呐喊,哪怕所有的旋律都不过是某种软弱无声的祈祷……当然,事实上,女人的心思难猜,而会围棋的女人的心思更难猜——慎密如拉直的青丝,纤细似眼睛的明眸;不卷风,便绽放笑颜;微嗔怒,便残云风涛;圣洁中有火焰在燃烧,白炽的光彩给人一种希望和蠢蠢;坦荡中有悠长的心思化作无穷,弥漫,荡开,漾至遥远,直到画面之外。并且,挽着一只水灵的纤柔但坚强的手,正紧紧地抓住你的心——即使,你转身而去,那雪地上也留有你沉重的脚印;即使你快马而踏,也不会长长的距离能够抵达雪山的腹地,更别说,雪峰背后是神秘草原的葱绿、抑或是蓝色大海边金色的沙滩……
不需要春暖花开,所有的花都始于纯洁,并且纯粹,终究会给你铺展一种最美的荡漾春色;也不需要狂风呼啸,所有的松软都可以瞬间凌厉着不寒而栗的冰凌,洞穿你所有的肮脏的果核,让你灵魂无处遁逃。
怀揣的所有心思,不是一成不变的一意孤行,而是在于对手之间——彼此的成就。收获也好,沮丧也罢;成功的喜悦也好,失败的苦酒也罢。该面对的,必须面对。这,恰如,面对棋局。空荡荡的棋局。干干净净地开局,瑰丽壮烈的结局——我们不能仅仅凭借最后的画卷而决定成败胜负——而是,在这对弈中,我们发现了自己,而且必须凭借对手的合力,成全了自我的涅槃。
给你纯粹,别以为就单纯;给你曲折,别一起就一马平川;给你时间,别等待千年一瞬;给你冷静,而你必须沸腾;给你寒冬,而你却畏缩不前,并且冻僵在季节的河流里,并且僵硬在跋涉的画面之前……忐忑得不敢占为己有,滚烫得不可亵玩;卷起来,便会收藏一颗心;贴上墙,便注定永远透彻心源。而今,茫茫而不寂寞,皑皑且有温暖,看似完璧无暇中,却有几笔线条勾勒,显得沟壑纵深之处的匠心;于是,一目睹便千回眸,千尺雪更万念生。拒绝和拥有并配连理,去或得相辅相成,禅意与诗意并不是终极,永恒和魂魄早已不分东西。
今夜,我这里又开始飘雪了,“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之后便是“雪压围棋石,风吹饮酒楼。”这是贾岛式的苦行吟……但愿这轻飘飘的雪花把我埋葬在三峡的深处吧:山的冷,寒意只能让草根筋骨强健;夜的深,空寂只能让漫山的松柏更加伟岸;夜的雪呢……反正,我怀揣着那种洁白的哈达般的情怀——不管现在是飘雪还是下雪……
此刻,这里的雪景大抵是山带帽,或者妩媚披肩,偶尔才是白纱漫卷,皑皑荒原——但是,关键是在冬暖的阳光下,所有的雪景都体现了一个字“幻”。
第二篇:母亲情殇散文
当我又一次见到老母亲时,所有的怨气,烦恼和责怪全都消失了!看着她虚肿的脸庞和无神的双眼,我只有心痛和爱恋!
母亲已经年近八旬,今年以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记得年初时还能凑合站起来,扶墙走路。四五月份的时候,为了把她的身体调养好点,我和姐姐特意把她接到县城,静心照顾了一个月。我每天负责她的吃饭和调理,尽管吃一顿饭会掉到衣服上很多汤汁,可母亲还可以自己拿着碗吃饭。可现在她已不能自己坐起来,只能躺在床上,吃饭也要用勺子喂给她。
以前的日子,每当我们回来看望母亲时,她都会亲切的笑着叫我的小名。今天站在她床前喊她,她答应了,但是没有睁开眼睛看我。好像她很累,也好像她很懒,懒得看眼前这一切。阴暗的屋里让人感觉到潮湿,打开窗户,让外面的阳光和冷风带走家里的气味和潮气。这些举动也没有引起母亲的注意,她继续微闭着双眼,或者微挣着,眼神疲惫,没有一点光亮。吃饭喝水也只是机械的张着嘴巴,喂多喂少她都会说吃饱了。
看到被病痛折磨的如此虚弱的母亲,我心里一阵阵心酸!自打父亲去世后,母亲就患了高血压和心脏病,二十多年来一直凭借药物来维持。期间也有偶尔病情发作住院治疗过,但基本还可以行走。记得她经常说到的一句话就是:如果年老不能行走的时候,希望自己能够走的利索些,不要给子女们带来累赘!意识清醒时,她好多时候都会含泪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快速离开人间,要承受病魔的蹂躏而给子女们带来拖累!我知道母亲的心意,也理解她的心情,她是希望我们姊妹几个不要受到她的干扰,在未来能够生活得好一点。但是事与愿违。最近几年母亲的生活渐渐不能自理,直至到完全需要有人照顾她的衣食起居。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曾在心底偷偷责怪过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没有一个好身体;也曾经几乎把母亲的存在看做是一种累赘!好多时候因为观点不同还和她顶嘴。现在,看着她躺在病床上无力和我对话的虚弱表情时,我好后悔自己以前的种种举动,悔的无法描述自己的愧疚和自责!坐在母亲身旁,双手紧抓住母亲瘦弱无力的手,两行浊泪禁不住打湿衣襟。母亲啊,女儿好想对您说:您站起来吧,和往日一样对我笑,哪怕是您打我骂我,只要能够让您恢复健康的体魄,只要能够延续我们之间的母子情分就好!母亲柔弱的睁开眼睛,目光虽然呆滞,但仍然包含了那份深深地母爱和眷恋……
虽然这些年过的漫长,可离别到来竟是如此迅猛。天亮了,母亲却永远不能够再次醒来。母亲去世了,在那个寂静的黎明。来不及说一声珍重,来不及道一声祝福,一切就匆匆逝去!
夜深了,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急促的雨滴落在屋檐上,汇做一条条小溪直奔而下。院里临时搭建的帐篷,在风雨中来回晃动,雨水在帐篷上快速集成一滩,在秋风的摇曳中倾盆落下。母亲的灵柩摆放在堂屋,周围摆满了花圈和祭品,两支长明烛闪着微弱的光亮。我疲惫的躺在沙发上,一直凝视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睡意。强制闭上双眼,思绪在千山万水中飞行,飞过草甸飞过平原,飞过沟壑飞过山川。千头万绪像长了一双翅膀越飞越远。
沙沙沙哗哗哗,这雨声分明是砸碎了玉盘!唰唰唰哗啦啦,这雨声完全颠覆了“巴山夜雨”的意境。就是这样一个夜晚,就是这样一个雨天,我的思绪走过了人生的大街小巷,走遍了曾经渡过的四十多个春秋岁月。
今夜雨声犀利,今夜我却无眠!决堤的泪水挽不回生命的轮回,心酸的回忆承载了无尽的伤痕。倾盆的大雨你下吧,你下吧,唯有雨声能代表了此刻的心情……心情……
母亲走了,没有留下片言只语,带着遍体鳞伤,带着被病痛折磨得体无完肤的身体去了天国。也许天国可以修复她的伤痛吧?从此后母亲可以没有了病痛,可以和慈祥的父亲,和美丽的姐姐以及老实的如黄牛一般的哥哥相聚在没有人间烦恼的国都了!祝母亲一路走好!祝母亲在天国永远没有烦恼。
初冬的天气变得很冷?,很冷,寒风刺骨的凉。冬雨之后,我永远没有了母亲……
第三篇:情殇的情感散文
夜空有星月相伴,庭前的树木也有小鸟栖息。我渴望能得到一点卑微的幸福,而命运之神却将我无情地推进了这黑夜恐惧的深潭之中。——今天上午,接到我好友灵蓉的死讯,一个晴天霹雳,把我炸得泪雨纷飞。
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我木然地站在庭院里。夜如死一般的沉寂,孤独、空虚、惆怅却趁机而入,它们纷纷钻进我的身体,要在此驻足定居。我的心早已下了半旗,和唧虫的鸣叫在一同悲歌。我活着像死了;我死了,却有一具立着的躯壳。
月亮,星星,万家灯火,点燃了别人梦中甜蜜的欢笑,而我的心在这苍茫的夜空中不断地悲号。
世间阴睛圆缺,仍继续上演;生离死别的悲剧永远不会落幕!这是一个定律,但上帝呀,你怎么无情地剥夺了一个年仅四十岁人的生命,而且她是那么善良那么美丽,她是如诗一般的女人呀!为什么?为什么!
仿佛,她美丽的倩影在我的眼前飘移,一双明眸闪动,迷人的微笑闪着银子般的光亮。她怎么会死了呢?她没有死!她是我的朋友,是我的知己,是我精神的恋人,谁说她死了,我就会与谁拼命。她没死她没死,我的心告诉我,她仍在我的眼前鲜活着。
2011年7月26日,311次列车启动了岁月的车轮,给了我人生一次最美丽的机遇,我在列车上遇上了她。交谈中,我知道了我俩是老乡。他乡异地,“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于是两人的手热烈地握在了一起。
车外景色变换不断,只有绿水围绕青山转的这幅大写意一直闪烁在我脑海里。401号软座包厢里,空气中飘着浪漫的味道。我俩一见如故,临窗对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用眼神来践行五百年前的心灵之约。而后,我给你讲刘玄德和孙尚香的故事,接着又给你讲了《双龙房客》的种种浪漫情节。慢慢地,你痴迷了,笑得很嫣然。你痴迷在古代和现代的情感故事里,又陶醉在前世和今生的梦里。接下来,我们在列车上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和QQ号。
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凝固,地球停止转动,能与你永远欢笑在401号包箱里。然而时间的花,一小时一小时地凋落,眼看快要到站了,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失落。你也一样,脸上的那丝惆怅很好捕捉。下车时,你朝我一笑,然后再也没有回过头来,最终你从我的眼睛中消失了。谁知这一别成为永诀。
你还好吗?回家后我天天给你发信息。你好吗?你回复着我。之后我们经常在网上聊天,在网络中相见。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了解到了你的勤劳善良和温柔,我曾说,你是一个经典的中国女性!然而你的家庭并不美满,你的老公花钱如流水,嗜赌成性,还常常危情出轨。而你对我淡淡地说,这就是我的命!人一生不能只为自己活着,还得要为家活着,为孩子活着,为亲人活着;日子难过也要过,咬着牙也要过,但总有出头之日,因为我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说这话时,你在视频中勉强地笑着,流下了两滴透明的泪。
一度我的婚姻出现了危机,我向你倾诉,而你不厌其烦地安慰我,要我学你,学你安于天命。于是我听了你的话,学习你一如继往的“认命”。
不可否认的是,我爱上了你,你也爱上了我!你说,每天发条信息给我是你的必修课;我说,每天不和你说话,我的心就会感到无比失落。记得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你,你在电话中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之后,你说我说话的声音前五百年你就听到过。此后我就称你为白白或小白兔,因为你的皮肤很白,年龄小我许多。你笑话我,说我人老心不老,是一个可爱的大男孩。
真的想你了,我不能自控地拨打你的电话,我要求去看你,我说哪怕就看你一眼。但我在电话中听到了你一阵又一阵的哭泣。之后,你在电话中呼唤我,亲爱的!听到这句柔情的呼唤,我就如喝了一口蜜,连笑容都是甜甜的,我在痴迷地等待着你的下文。你说,为家庭着想,为孩子着想……说完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抽泣。
我常常在梦中与你相见。为了记住这美好的梦,我写了一篇散文《月光如水美人来》,写了一篇小说《大男孩和小女孩》。想你的时候,我就看看自己写的文章,去寻找我的梦。
最近你一直没有上网,我常常在网上发信息,可是石沉大海,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9月2日9时3分35秒,我给你留言,“好长时间没有见着你了,你还好吧?祝你身体好,生意好,家庭好,孩子学业好,总之一切都好!”;9月3日20时26分14秒我又给你留言,“8月15中秋节快到了,祝愿你抱着平安拥着健康揣着幸福携着快乐搂着温馨带着甜蜜牵着财运拽着吉祥提着如意怀着梦想”。
说来很怪,最近一连几天我都梦到了你,梦见你朝我回头凄然一笑,样子就象一朵凋谢的樱花。9月4日上午,你姐姐从你空间找到了QQ号,她给我留言说,你走了,你带着亲人们对你无限的怀念永远地走了。她的留言应了我的梦!
你为什么要做一朵凋谢的樱花?!对于你的凋落,我伤痛欲绝,心在流血,我曾在梦里一次又一次地梦到你,看着你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在悲怆地呼唤着你。
今天,我常常把你的容颜记起,要把你的样子石化定格在我的心里,让你成为我记忆中永不消失的一道风景。
可是,风景画面发黄,令我流泪心伤。虽然,你从人世间消失了,永远地消失了,但你不会淡出我对你无比清澈的情感!今夜我含悲忍泪,遥望你的家乡,但愿你的父母能过这道关,迈过这道坎。妹子啊,我都过不了关,迈不了坎,何况你年迈的父母啊,你在天堂保佑他们吧!
愿你在天堂是一个快乐的天使,你把你在人间的孤独、寂寞和伤痛全部留给我吧,让我哭,让我悲,让我长颗苦情痣,让我流出相思泪。妹子,我爱你,同时也恨你,恨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让我在奈何桥头等着你吗,等着你和我一同在三生石上刻下你我的来生么?你怎么会先我而去?
每当想到梦中你的凄然一笑,想到你杳无音讯,想到你……我的就心碎了。我遥望明月,在心中呼唤着你,我举着酝酿的泪酒对你说,妹子你一路走好,干杯,干杯,再干杯……
我也知道,与你相遇相知,就注定没有结果,只是一个无言的结局;但能让两颗心在媒体嗒嗒的马蹄声中走近、靠拢、融为一体。妹子啊,你现把我这点卑微的幸福和念想都带走了!你别笑话我一个大男人也会哭泣,千言万语我只能用哭泣来表达啊。
自今日,我情感的天地将是满目疮痍,焦土一片,奢求返青,无疑是痴人说梦。妹子,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好痛,就如有一把刀尖从我心头划过,由痛到剧痛,再到撕心裂肺地痛,痛得魂不守舍,痛得生不如死。
你的消失是我生命意义的消失,没有你,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毫无意义。虽然,我还有脉搏和心跳,但脆弱得象风中的烛火,在摇晃,在挣扎……
第四篇:情感散文:梦醒的边缘
梦醒的边缘
焰火在黎明的叹息中寂寞的挣扎
发出呼呼的哀怨声
满天的落叶在天地间慌张的飞舞
试图掩饰那些古老岁月的秘密
多少年了
那些悲欢而轰轰烈烈的故事
都成了过往时空的陪葬品
深埋在了大地
那些曾经朝朝暮暮
出现在生命里的鲜活面孔
也都似一块块的石头
沉寂在了无尽的大海中
得不到一丁点儿的消息
多少次了
为了摆脱风尘世界一些恶俗的侵扰
我都是在如此的暗野天空无止尽的前行
游荡在茫茫的旅途中
使我已不再心存希望
当然 也不会绝望
我只是想安静的朝着曾经遗失的方向去寻觅
后记:在模糊的记忆中
我时常会听到前人演奏的古音
时而悲切 时而悠远
时而飘渺 时而虚幻
犹如让我陷入一场百年的迷梦
使我永远不得清醒
只能默默的停留在它的边缘
无止尽的沉睡……
第五篇:城市的边缘散文
城市的边缘散文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说起散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散文对作者主观感情的要求是所有文体中仅次于诗歌的。你知道写散文的精髓是什么吗?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城市的边缘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城市的边缘散文1泥土被完全翻了起来,挖了有四五尺深,整个小山包都已掀掉,黄色的泥土沉沉地压住了黑土。挖掘机巨大的铁铲下去,就是一个大坑,泥土被抛入渣土车厢中,压得车身一颤。渣土车风驰电掣地离开,扬起了一条黄黄的尘土,像一条黄色的巨龙。来到一片已堆了土的开阔地,车厢仰起,一车土就堆在了外沿,车子再风驰电掣地离去,同样拖着黄色的巨龙。很快,那一片地就增高了许多,黄橙橙的一片,平平整整,没有一棵草。无论是池塘,还是水沟,无论是沃土,还是道路,都被埋得无影无踪。
雨水的击打冲刷,使得黄土变得紧实,上面布满了一条条的小沟,纵横交错,露出了一粒粒石子。晴天一阵风起,扬起的尘土铺天盖地,弥漫着一层黄雾。当冬雪已消融,春雨浇灌后,黄色坚硬的土地表面,冒出了嫩芽。如此脆弱的嫩芽让人很难相信,能从板结的黄土中冒出来,然而,它确实冒出来了,在风中轻轻地颤抖着。不知它什么时候,来自于何处,但它已在这儿扎下了根。
它的嫩叶上布满了黄色的尘土,然而这掩盖不住它醒目的绿色。连同它的伙伴们,整片黄土换上了翠绿装扮。黄土似乎给了它无尽的营养,一天比一天高大,一天比一天强壮。绿叶层层上伸,逐渐伸展开,托着笔直的顶部,开出了一团白色的小花。黄土一下子温暖起来,成片的杂草,白色花朵的海洋,已完全掩盖住了本色。这里成了蜜蜂、蜻蜓、蝴蝶和小鸟的天堂,它们尽情地飞舞,展示着自己的靓丽,以及矫健的身姿,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天气渐凉,阳光不再那么灼热后,它的花也渐渐凋谢,当秋风渐起,它不再精神抖擞了,叶子渐渐枯黄、干瘪、卷曲。寒霜降临,使得它彻底失去了活力,褐色的叶已掉落,铺在了地上,盖住了黄土。光秃秃的枝干,在黄昏下,刺破了夕阳的血红,它似乎要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撑起一点希望。
寒风使它东倒西歪,然而它依然挺立着,一阵大雪从天而降,厚厚的积雪终于将它压倒。它匍匐在枯叶上,曾经与它分开了的叶,现在又在一起了,仿佛在感受着大地的脉搏,倾听着她的心跳。它从泥土中来,又回到了泥土中,随着春夏秋冬的轮回,走完了它的一生。但是在它的覆盖下,土地不再是刺目荒凉的黄色了,而是有了黑色的柔软与肥沃。当春天再次来临,无数的嫩芽又将重新冒出来,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城市的边缘散文2顺着那条路,杂草快掩盖住了的路,尽头就是一间房屋。房屋的砖已成了深褐色,底部已有了青苔,四面墙的每一面上都有一个鲜红巨大的“拆”字,外面一个红色的圆圈,像盖上的巨大的公章。红色的油漆往下流,形成了一道道红色的印迹,上粗下细,越来越细,最后形成了锋利的尖。
有的窗户框已掉落,有的还有一点挂在墙上,不完整的顽强的玻璃,因为布满了尘土而不再透明,弧形的缺口也不再锋利。一些褪色的布条应该是想把摇摇欲坠的窗扇绑住,可现在它自己都已松散垂落了下来,在风中微微地飘动。一面墙上有一个黑洞,既不是圆形,也不是方形,不知是为何而成。屋顶黄褐色的瓦已不再一块紧挨着一块,从下面能看到宽窄不一的缝隙中的天空。有的瓦更是不见了踪影,露出一大片蓝天来,白云在中间好像静止不动。
瓦上方形成的条条沟壑已被填满,杂草从未放弃任何一点地方,在屋顶生长开来,像是给房顶盖上了一层高低不平、疏密不匀的绒布。一棵不知名的树竟然飞了上去,生根发芽,高高在上,鹤立鸡群般傲视着一切。在它的脚下,一朵小花依偎着,在风中摇晃着脑袋。
屋边肆意自由生长的树,已将树枝伸到了墙边、屋顶,几乎已遮住了褐色的墙。大自然用它自己的方式,正在吞灭着这间无人居住的房屋,要让它融入其中,成为一体。但是人为的痕迹很难彻底被擦掉,即使是过了很漫长的时间。
屋门已没了锁,用一块石头倚着。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些残垣断砖,依稀可以辨认出灶台、楼梯,以及几扇门框的位置。地上尘土很厚,已不是尘,而应算作土了。地面表明主人走得很坦然,没有一丝慌张的凌乱,应该是将杂物垃圾打扫干净后,才从容地离开。有鸟儿被惊起,从一些小洞中飞了出来,在屋里盘旋几圈后,轻车熟路地从窗口飞了出去。墙面因各处都剥落而变得凹凸不平,露出的砖比外面要鲜艳一些,能看出它的本色来。
正对大门的一面墙上,还有一张红纸贴着,正中写着几个大字,已辨认不清。想象着应该是供奉先祖的位置,前面应该有张桌子,每逢特殊的日子,就应该点上几柱香,袅袅的香烟在屋内缓缓地漫延,消散。另一面墙上贴着的一张画竟然还没有掉落,一张粉嫩肥胖的娃娃画报,一手拿着莲蓬,一脚上翘,笑得嘴都合不拢。看着它,可以想见当时屋内的情形来。
灶台里火光通红,木柴“噼噼啪啪”直冒火星,锅里热气腾腾,屋内香味四溢。老人坐在桌边,静静地看着,不时吸一口烟,再慢慢地吐了出来。小孩子在屋里蹦进跳出,你追我赶,嘴里欢快地叫喊着。一位年轻的母亲抱着刚睡醒的婴儿,他已吃饱睡好,正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新奇地四处张望着,刚好看到墙上那张儿童贴画,仿佛看到了同伴般,他也咧开嘴笑了……
城市的边缘散文3一天的奔波劳顿之后,郊外闲步,既是一天的放下,又是身心的放松。从家里出来,漫步田野。在浓浓的夜幕下,或者淡淡的月光里行走,成了我放逐疲惫、放松身心的一种习惯。
农田在收获以后,已经耕耙过了,扶起了畦埂,播下了麦种。那一畦畦麦子,在月色里复原出田野阡陌纵横的本色。我走在那条曾经几十次,甚至上百次踏过的小道上,对两旁的分布几乎如数家珍:那黑的一片是杏园,外侧是一片柿树,虽然让夜色滤去了本色,但仿佛凝神期待,等候肃杀的第一场寒霜。那边,那个阔大的深坑,先前曾是一座机器轰鸣的粘土砖厂,如今,这个被砖机吃出的大坑,早被一片枣树林占据,枣树以它顽强的生命覆盖了这片荒芜的土地。
信步如在闲庭,一左一右忽然闪出几座城堡一样的东西,巍峨地屹立路边,作着这片田地的守护。这是两千多年前一些贵族的墓葬。春秋战国时期,这里曾是齐国的国都;西汉初年,刘邦的儿子刘肥曾经封王在此,他的儿孙也多在这儿分封,留下了嶙嶙古冢。高大的封土上,分披的植被为古墓披上了几分庄严和萧穆,令人在猜测墓主的身份的同时,追怀他们的文治武功。
确切地说,这里已经不是一马平川了,城市从来没有停止过对这片土地的觊觎。几行路灯,几条马路,将田地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某种预算和透支的信号。城市的路灯携来了繁华的影子,同时也带来了城市的贪婪和欲望,打破了农田的温馨和宁静。那楼房窗口闪烁不定的灯光,分明是城市的睡眼,即便睡意朦胧,也毫不掩饰地将欲望的目光泼洒在土地上。
其实,那片楼群已经切去了这片土地的一角,而楼下的那片土地,已经名花有主,成为那片楼区的二期工程。楼区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是用神话传说中的一个神鸟的名字命名的,那个名字在郭沫若老人的《凤凰涅槃 》中反复出现,郭老的文章,向我们展示了神鸟的浴火重生,而这儿,却分明是对土地的逼迫,林立的塔吊带着一种“指哪打哪”的孤傲。一期竣工的楼群,偶尔闪烁的窗口灯光,怎么也难以遮去这里的落寞和荒凉。潮涨潮落,价低价高,并没有抑制住开发商的冲动,也终难遏住城市扩张的脚步。
这片土地在农民的惊慌和担忧中,似乎也把持不住自己,开始躁动起来。曾经沿灰线留下的一片白地,蓦地又扶起了田埂,那里甚至筑起了一片大棚。还有一片棚地,探照灯一般的两道光线在田野上晃来晃去,那是挖掘机紧锣密鼓地筑起又一座大棚。
挖掘机轻舒猿臂,将嘴巴扎到土地里去,扭头把吞进嘴里的土摔到大棚墙上,就像鱼鹰出水后甩出的一尾尾活鱼。如果不是因为某种抗争,而是纯粹的农业施工,挖掘机筑棚肯定是一种创意,是天地之间的一种大美。挖掘机从脚下挖下去,轻轻地扭转长颈,把一斗土扣在土墙上。摊满一层,再摊满一层,剩下的事情便交给链轨车来完成。宽阔的棚墙让人想起古时的城墙,又酷似秋耕的车道,一任笨重的链轨车在上面跑马,把城墙一步步踩实。大棚筑起毛坯,再由挖掘机将墙面切割齐整,这是建设冬暖式土温室的新方法。这样的大棚,可以使室温在隆冬季节,升到暮春和夏天的温度,把春天送进寒冬里去,将秋延迟,把早春蔬菜送上人们的餐桌。面对此情,我想起先前农民一锹一础的艰辛。那是土温室刚兴过来的年月,栽立的两双杆棒将模板紧紧比住,农家汉子光着上身,一础础敲实脚下的泥土。落在土墙里的,还有从汉子眉梢滴下的汗水。“版打墙的屋也能住百年”,农民们版打墙建起的大棚,室温在最冷的腊月却没有保障,只能靠生火炉提温。当这些本应在建筑工地上轰鸣的机械在农田里欢唱时,田野也变成了一个工地,建大棚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月儿很圆。在扶疏的杨柳枝头,月亮慈祥地俯瞰人间。我似乎感受到了农人的委屈和抗争。我试图回归到一个农家娃儿的位置,去体味他们的心情。当他们赖以为生的土地即将被城市饕餮,他们不免怀疑、担忧,强人所难、屈指可数的补偿费用,难以抵挡住他们对未来的恐惧。他们除了拒绝在一纸协议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就是按部就班地规划来年,期待收获。
在这片田野上信步,可以暂时排除市廛,放下想放下的,给自己的内心留些空白,尝试一种和摆脱和洒脱,尽管得到不易。但因为自己的愉悦而叫停土地的开发,不仅是一种奢望,还是不自量力。城市阔步行走在城郊的土地上,乡村在高楼、马路、广场、绿地的挤压中,能不进退失据吗?我的心头涌动的,是对行将失去的这片土地的惋惜:赖以为生的绿树,小麦、玉米、果树,还有春天的布谷鸟儿,夜莺的呓语,秋虫的和鸣,都将远去。还有,你要放逐疲劳,不得不开始又一轮的寻找和远足。
该来的总要来的。失去了的才是最珍贵的,但人们往往视而不见,就像少男少女眼中的光阴,就像东逝的江水,却浑然不觉,总觉得来日方长。在城市的喧嚣和扩张面前,一切的抗争终归会被某种强势和欲望撕成碎片,就像被寒风蹂躏而零落飘飞的霜叶。
月色朦胧中,我分明看到几片杨叶簌簌飘落,消失在田垄深处。
城市的边缘散文4这座是一座有着国际化繁华名城的盛誉的城市,钢筋水泥如筋骨,立交环形道如脉络,黄色江水如血液般流淌过城市的日日夜夜。城市以一种光辉而傲然的姿势存在于女孩年少时的梦想里,后来即使高考失利,她还是固执的选择了这座城市的一所私立大学。
女孩沉默的坐着公交车,这路公交经过的大都是偏僻而荒芜的路段。大学报到的前一天,她一个人到达这座城时,亦是这般华灯初上的时分,按着新生指引转了三趟公交,从霓虹闪烁的繁华盛世逐渐驶入这人烟稀少之地,彼时夏日未尽,隐隐可以听到蛙鸣和狗吠,路两旁有着密密的夹竹桃,那嫣红的花朵在昏黄色的灯光中变成了诡异如血的殷红,她不由得一怔,自己竟然千山万水的奔到这个城市最寂寞的角落。
那是发自内心的难过吧,她天生爱哭,又或许是身为写手的敏感,每每动情时,眼泪就如同南方的雨般缠缠绵绵。这座城市普遍地价昂贵,寸土寸金,然而在这被遗忘的边缘,她花一百多便租到卧室带厨卫的宽敞房子,窗户极大,夏可见流萤轻舞,冬可观雪花纷飞,诗意的揽进日光月色。那时她因为一些原因搬出了寝室,作为一个混迹于各大网站论坛的草根写手,这落寞寂寥的边缘之地恰好帮她酝酿了无数的忧伤。
小说写完时,这个城市下了那年的第一场雪,然而小清新的小说却不符合重口味读者的要求,很快就沉没在各大网站中无人问津。暮色降临时,她如同无魂的生灵般穿过昏暗的楼梯,穿过挂着女人内衣和男人平角裤的小巷,穿过落雪如絮的安静道路,雪花打着旋儿扑在衣服上,她突然捂着脸颤抖的蹲下身去。
婴孩大声的啼哭猛然拉回她的思绪,斜对面的女人不得不拉下棉衣的拉链,虽然有意遮拦,但还是在操起秋衣喂奶时露出半只丰满的乳,暗光流转在那明晃晃的白色上,如同蒸的膨胀起来的馒头。这儿是开发区,工地上的民工们出进也多是靠这趟公交线,劳累、贫苦、空虚,都如天风海雨般冲刷着人的忍耐力,那半露的诱人馒头成功的让无数瞳孔放大,婴儿红通通的腮帮子在吸吮间一鼓一鼓的,身旁衣着破旧的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吞咽的咕咚,她突然觉得很心酸,是的,心酸,而不是鄙夷。
夜幕中有隐隐的风声,路边是一幢幢低矮的商铺,斑驳的.老墙,黛青色的顶,无不带着这个城市角落里上个世纪贫民窟的沧桑印记,除了一些粮油批发、五金水暖的杂货店外,还分布着许多无招牌店铺,透光的玻璃门里流转着庸俗而暧昧的红紫色灯光,依稀可以看见门内的沙发上坐着一些慵懒翘着二郎腿的女人,歪着头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她有一次晚上偶然路过,好奇心让她停下来多看了几眼,玻璃门突然从里面拉开,探出来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妹妹,找工作?我们这儿招工。她拔腿就跑。
她是生于无名小镇的女孩,心思细腻,性子倔强。来这儿的几年里,她只要有看到老幼病残群体都第一时间站起来,一开始还有人说几声谢谢,到后来,“弱势群体”们对于学生的让座似乎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一上车便大喇喇的站在有座位的学生面前,坐下来时那冷漠的神色仿佛在抱怨学生们的动作不够利索。
车子缓缓行驶,老旧的地板和座椅上覆盖着细细的灰尘,连空气中都是呛鼻的味道。她此时竟头晕目眩起来,连后背都沁出细密的汗珠。车子停站时突然又涌上一波人潮,她的面前站过来一位老伯,眼睛锐利的盯住她,似对她无动于衷的行为很不满意,她条件反射的想要站起来,可是晕眩让身体压下了精神的冲动,浓浓的灰尘味道让胃里翻江倒海,双肩包重重压在濡湿的背上,如同背负着一座山。
那位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老伯开始与旁边的人交谈,听得出来是受过教育的知识人,老伯颇有技巧的以含沙射影的方法抨击她这种不让座的无耻行为,“我孙子在武大念书,每次出去坐车都让座。可是这三流大学的学生们就没有爱心公德心了。”她听着这话刺耳,一阵头痛袭来,不由得低头闭了眼,老伯窃窃一句,“还尽是装睡不让座的,啥大学出啥学生啊。”车子猛的一个急刹车,她拖起软软的身体吃力的站起来扶住车栏,扬唇苦涩一笑。
昏沉的站了一路,她疲软的身体如同汪洋中漂浮不定的小舟。下车时一个踉跄,膝盖结实的砸到地上,疼痛猛然袭来,加上冬夜寒风一吹,整个人倒清醒了。两旁是蔓延开去的居民区,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她颤栗着裹紧棉衣走在万籁俱寂的夜色中,不远处大学大红色的发光字招牌依稀可见,在眸中太过模糊,如同下过雨般湿漉漉。
走入学校商业街时,仿佛一下子走进了九尺红尘,或许也只有在这城市的边缘,才有这样世俗朴素而弥足温暖的气息。她穿行在人间烟火里,看到农家排骨汤铺的炉子上熬着的瓦罐里溢出乳白色的汤汁,白色的热气袅袅上升,如同轻纱般覆盖在她脸上,鼻子仿佛也感受到浓汤细腻的温暖。不远处的铺子前,那女人冻得通红的脸上是敦厚的笑容,“丫头,来点糖炒栗子吧,又甜又糯。”
微微起风了,她莞尔,心里满是释然,这城市边缘亦如同一位女子,她眉眼间的万种风情影响了无数寂寞生灵的情绪,美好或是恶俗,你若没有柴米油盐的去活过,肌肤相贴的去爱过,就永远也不要下定义。
城市的边缘散文5一如既往,去挑战;而后,去逃脱。
黑白条纹,逆光充斥。鳞次栉比的规则,散发黯淡的灰寂。
用过去又若隐若现的往事,假装是往事。填补着呆滞的空白。
烟火,明亮地没有色*彩。在白天衬托着黑,余留的盛放被无力燃尽。
亘古响在最后,勾勒出蜿蜒的边缘,围成一道弧线。
1.比光-阴-更古老的机器,叫嚣着时光。喑哑。
应该更喜欢喑哑这个词吧。
较而,岁月隐隐浮现在打架的乱烟里。忽地被风吹散。
很吵很安静。就这样停留。还是。
不希望就这样停留?选吧,用一个世纪来思考。
很真很虚假,在亦真亦幻里颠簸。
临界点,一不留神闯入另一个世界。于是,危险来临。
2.你说,谁来了,谁又停止了。
我撩一起发一丝静静地听,也很无奈,就像叙述的人。
完结后问,怎么了?思绪飘远。
巨大的玻璃罩,困住了另一个世界,属于你的世界。向往,或是信仰。
你又开始缓慢地叙述这个城市。关于爱,关于死亡。
于是我垂下笨重的头颅默默等待,尽量装做早就熟悉。
静谧,万家灯火长明中,孤守着自己的孤守。
这个世界,是何时被涂上两种色*彩?很明亮、很悲哀。
恸响的机器,滚滚的乱烟开始逐渐学着迷失。
接着走,直到足够遥远。
3.冗长的忆,要学着忘却。当然也要学着记得。
紊乱的笔尖偷偷记录下俨然的密码,字字行行,无人破译。
当然。人格变易。思绪闹腾。黑白徘徊。灰色*碎片的影子。凌一乱。
无人可掇。散落在皲裂的大地变成水。水变成蒸气。
烟火,没有色*彩。无声燃放,无力燃放,在白天衬托夜的黑。
用上个世纪的沧桑做成细佻的笔,涂抹掉,绿酒红灯。
以及夜,不自然的繁华。然后。
亘古在夜空雕镂,勾勒出蜿蜒的边缘,围成狡黠的弧线。
城市的边缘散文6天还没怎么亮,一辆大车在耀眼的灯光下呼啸前行,走完沥青路,上了水泥路,路上已没了路灯,路旁也没了整整齐齐的树。水泥路的尽头是泥巴路,路上是一个个巨大的坑。它笨拙地左摇右晃,不想掉进坑中,但是一个坑接着一个,它无处可躲。它喘着粗气,吃力地前行,路边伸展过来的树枝不时从车上划过。终于到达目的地,一车垃圾堆到了原来的垃圾上,它扬长而去。
这条路上车已不多,行人更是稀少,但总有大卡车在飞奔。晴天尘土铺天盖地,路边的树叶杂草上落了一层黄黄的尘土,即使是夏天,也像秋冬般的枯黄。一场暴雨袭来,雨水浇灌而下,给草树痛快地洗了个澡,它们恢复了翠绿的本色,且闪耀着凝脂般的光。但是路上的坑中积满了水,无处可流,在车轮的碾压下,带着泥浆的水四处飞溅,路边的树和草瞬间就完全没了绿色。浑水慢慢变成泥浆,当坑里的水终于被压干,路上的坑又增大增深了几分。
路实在没法走了,也有人拖来些煤渣倒入坑中,压一压,看起来平平整整。但是车轮就像刨土机,煤渣飞溅,打得车底“叮当”直响。很快煤渣就不见了踪影,大坑又恢复了原样。
这是一条路,但是一条有病的路,路边树枝杂草几乎要将其遮断,路上的大坑是一个个伤口。晴天伤口干裂着,雨天伤口流着脓水,反反复复。有时用创可贴将伤口掩盖住,好像没事了,可从来没有彻底治好过。
太阳渐渐下沉,在天边烧出了一片晚霞,大地仿佛披上了金色的外衣,路也好像不再那么破了。在霞光中蜿蜒而去,像是金色外衣上一条灰色的系带,上面点缀着形状不规则的深色花纹。几条野狗在上面散着步,它们在地上嗅着,好像在找寻食物,但没有什么收获。它们突然跑动起来,你追我赶,不像在打架,只是自娱自乐地玩耍。跑累了,只好抬起头来,望望天边的晚霞,像是在欣赏美景,陷入了沉思。
一阵车轮的巨大响声吓得它们向前跑去,钻入了杂树草丛中,在夜幕下不见了踪影。汽车驶向路边一条更细小破烂的岔道上,在一块平地处停了下来。不一会,一股漆黑的浓烟冒了上来,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与渐暗的天空融为了一体。刺鼻的气味吓得小鸟从刚歇下的窝里又扑棱棱地飞了起来,黑暗中它们不知往哪儿飞,转了两圈后,只好又回到窝里。浓烟的底部发出的红光越来越醒目耀眼,在闪烁的火光中,依稀可见旁边一块牌子上的几个字——化学垃圾处理场。
城市的边缘散文7四月,如窈窕淑女,带着清明的淡淡哀思,袅袅婷婷而来,扑向这座南方小城。小城瞬间变得朦胧而真实,半醉半醒似的。
我住的小区还在小城的边缘,右前方是村庄,散落着几座低矮的红砖瓦房和三至四层的楼房,自由散漫,与挨挨挤挤的高楼大厦极不相称。因此,这儿像人缺了一颗牙,留下来一个豁口。这个豁口看似缺陷,实则完美,是它给我带来无限遐想和美好,也让我看到一些真实的东西。
我所在的小城是一个县级市,自多年前升级后,城市版图昂首阔步地扩张和漫延,瘦小羸弱的身躯突然肥胖起来,胖得让人唏嘘,而且将势如破竹,锐不可挡之势更加肥硕下去。小区左前方不远处的新广场,当太阳还未沉入西边高楼、月亮还在酣睡之时,人们急不可待拽着最一缕阳光陆续涌向广场,各种舞曲随即高亢飘荡,像村子里报晓的公鸡,使劲扯着脖子喔喔喔叫,声震四野。广场顿时喧闹起来,人们忘情地扭动着丰腴的身子,如痴如醉,如梦似幻。
我不喜喧闹,好清静,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这与我的性格不无关系,我是个实在之人。我不会玩(各种娱乐),对喝酒和搓麻将一向没有好感,认为那是蚕食自己,使人生变得虚无缥缈。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那是在酒醉之后,当人渐入佳境头脑还清醒时,酒精发挥着它独特的作用,会违心说一些露骨的阿谀奉承的话,变得虚伪,还理直气壮,听了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玩麻将,一进麻将馆,屁股就生了根,都想赢一把,结果输多赢少,且很快沉迷下去,像吸毒一样,容易上瘾,整天浑浑噩噩,虚度年华。我厌恶这些,有意无意将自己边缘化,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不同流,不合群。
父亲常教导我,做人与做事一样,别光耍嘴皮子,说一千道一万,长篇大论顶个什么用,不如真枪真刀踏踏实实干它一场来得实在。父亲在年青时修过森林铁路,当过“连长”,领导一二百号人。每天开工前,都要照例做动员工作。别的连长每次都婆婆妈妈、絮絮叨叨,父亲站在台上就几句话:我们不玩虚的,要真干实干,今天一定要完成即定的任务,必须把红旗夺到手,出发!言简意赅,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红旗常被父亲那个连收入囊中,高高飘扬在他们的工地上。我很好地继承父亲的实干精神,不仅实干还实在。
因为实在,因好清静,我不常去广场,去也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阳台,则成了我的瞭望台。我常站在瞭望台上,通过豁口眺望远处,近处的农舍、被扩张滚滚洪流挤压得荒芜的田野、还有那座屹立几十年的中心小学,清晰明朗。远处,是平缓的小山丘和稀疏的树林,以及偶尔那从瓦屋上袅袅升起的炊烟,若有若无。登高望远,心胸顿时开阔许多,能消除身之疲惫和心之烦恼。
四月,太阳西沉,夜幕笼罩,田野成了巨大的舞台,青蛙们开始登台表演,放声高歌。“呱呱呱”、“咯咯咯”、“咕咕咕”……争着抢着表演,谁也不甘落后,激烈而杂乱无序。像浪潮一波一波汹涌而来,淹没了小区,占据了我的整个卧房。我头枕蛙声而眠,沉沉地坠入梦乡,半夜或凌晨醒来,蛙声像退了潮的海面,由无数的个唱变成了大合唱,歌声低沉、浑厚而平缓,“海面”上变得风平浪静。蛙们是不是白天休息,晚上唱着不老的情歌,一整宿不睡觉。而我是要休息的,又被淹没在蛙声的海洋里,沉沉地睡去。清晨几声清脆的啾啾鸟鸣声将我从梦中唤醒,还有那农舍的公鸡打鸣声不甘示弱地穿过湿润的空气尾随而至,像注入一剂清新剂,顿觉神清气爽,精神倍增。起床推开窗户,浓雾从远处的山丘滚将过来,将细细的水珠扑在我的脸上,敷面膜似的,凉凉的,滑滑的,爽透了皮肤,浸到了骨头里。直到朝阳把浓雾卷成白云,远远地晾在天边,不要妨碍那清澈的阳光拥抱小城,光临我住的小区,天朗润起来。
我来自农村,有幸住在这城市的边缘,是住在城里的农村人,似乎一直没离开过农村。父亲一直住在乡下,要他来城里住,死活不愿来。我知道,父亲的心在农村,根也在农村。父亲说他是土命,一辈子离不开农村,离开农村,就像庄稼离开了土壤,心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其实,我也是,对农村有种特殊的情感,像故人,倍感亲切。想他了,就下楼去郊外走走,亲近自然,接接地气。
小区门前有条水泥小路蜿蜒通向那中心小学,在这条路上我不知来回走了多少次,我的小孩就在那小学上了三年,后来去了更远的更好的学校。九年义务教育免学费后,每期要省不少钱。因此,这所处在城市边缘的学校,成了一些孩子们上学的最佳选择。我只要在家,每天接送,小孩与我走在一起,是他最高兴最得意的事儿,是他得到父爱最好的见证。而我,也乐此不疲,尽力弥补因很少在家使孩子缺失的父爱,多与孩子相处。现在孩子大了,上了高中,成绩差强人意,倒让人更不省心,这真实而困惑的难题,一想起,就愁上心头。
天气微热。路旁的桃树、柳树和杨树等早已披上了绿装,像淡淡的云,凝固在枝头,被季节的彩笔由浅变深,悄悄地描绘得淋漓尽致,愈发浓烈。但未到达极致,还没有完全将树枝、树杆藏在怀里,隐隐绰绰、若隐若现,朦胧着。这似乎恰到好处,太淡太浓都不美。野蔷薇蓬蓬勃勃,淡绿色的嫩枝快两寸长了,摘下来,去叶剥皮,剩下的茎就是童年的美味。一个老者童心忽发,在路旁摘一根塞进嘴里美美地嚼起来,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横穿田野的小溪,几天的雨后,水涨起来,有点浑浊,在阳光里潺潺地哼着歌,向资江奔去。田间有少许水,许多铜鹅或埋头在水中觅食,或用嘴把水洒在背上再梳理羽毛,或用翅膀扑打水面,水花四溅,而后嘎嘎嘎引颈高歌,比赛似的。它们悠闲而安逸。殊不知,它们还能在这片乐园呆多长时间,旁边两米多高的填土,像黄褐色的巨浪随时会将这片乐园吞没,永远埋藏于黑暗之中。学校门前树起高高的钻井机,正在忙着挖孔打桩,不久的将来,一幢幢高楼会拔地而起,更加重了我的担忧。我为小区唯一的一个豁口的消失而担忧,为我即将远离城市的边缘而担忧,为铜鹅们消去最后的乐园而担忧,为一种自然的消失而担忧。
有人说,房子是地里长出的另一种植物。这种植物长多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如房地产爆发,商品房多了,里面住的不一定是人,也许是发了霉的空气和浮尘。城市胖也是虚胖,而不是健壮。站在城市的边缘,思考关于城市的问题,这个位置离城市不远也不近,恰到好处。近了看不通透,远了瞧不清楚,也许这正所谓的是旁观者清吧。
放学了,孩子们像逃出樊笼的小鸟,蜂涌而出,有的上了在此久候的小车,有的牵着父亲、母亲或爷爷、奶奶的大手往回走,小路顿时热闹、拥挤不堪。有些小孩则在田埂上,追着、跑着,嬉戏打闹,我似乎又看到自己的童年,凝视着,脸上带着微笑。
哦,身在城市的边缘,是快乐的,既是城里人,又是农村人,一脚是城市一脚是农村,既与城市卿卿我我,又与大自然耳厮鬓磨;也是清醒的,每天站在城市与农村之间,能看清许多真实的东西,看到繁华的同时,也看到衰落或消失的事物,让人冷静的思索。
四月,让一切变得渐渐真实、浓烈和清晰……
城市的边缘散文8太阳还没有下山,还很热烈地照耀着大地,一个老人就迫不及待地穿过小径,来到了一块菜地边。他提起一个白色的瓷粉桶,来到一个小池塘旁,池塘的水面布满了浮萍,根本看不到水,如果不是因为很平整,其实与周围别处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一片绿色。他丢进桶,荡了荡,露出了深褐色的水,偏下桶口,吃力的提起一桶水来。摇摇晃晃的提到菜地边,放下桶,歇了歇。
他看着这片菜地,有辣椒、豆角、黄瓜、西红柿、土豆、茄子,每一种菜一小块,各自按照自己的方式生长着。豆角和黄瓜的架子已搭好,材料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枯枝,或板材的边角料,非常适合用来搭建菜棚。他拿起菜园边的一个破瓢,舀上一瓢水,浇到菜的根部,一股热汽冲了上来,他已是满头大汗,各种被惊动的飞虫蚊子也扑了出来。他不管下滴的汗水,也不管扑向他的飞虫,一直弯着腰,将一桶水浇完。
年纪大了,他不得不直起腰歇一歇,腰疼得越来越厉害。这里曾是他的地,现在不是了,已签了征地合同,土地归国家所有了。说是要建一个巨大的工业园,要修很多高楼,但是几年过去了,一直没有动静。土地荒芜着,野草杂树疯长,有的地方堆着垃圾、废土,不久又被杂草盖住。他的脚下虽然曾经是自己的地,却不再是那片土了,上面已层层堆上了别处拖来的土。
按照宣传,他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住上了还建的楼房,户口本上也是“非农业”,但他一直舍不得这块地。他刨开坚硬的黄土,捡出石头,施上有机肥料,双手捧着泥土搓揉成末,第一年没什么收成,第二年菜就长势喜人了。地很多,他想种多少就可以种多少,可惜年纪大了,只种了那么一小块都感觉吃力。虽然不时有写着“严禁种菜,随时开挖”的牌子,但他一直坚持着种菜,每季都有不一样的菜。
年轻人早已进了城,应该是成了真正的城里人,但他坚决不去,孙子没人照看,跟着他,在上小学。离开了土地,他觉得自己将一无所有,百无一用。每当看到他自己种下的菜发芽、开花、结果,他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黄瓜杏黄的花在风中摇曳,他提起了桶,得赶紧给黄瓜浇水了。两桶水还没有把地浇完,每浇完一桶水都得歇歇,终于把地都浇了个遍后,他又坐在了菜地边的地垄上。
太阳已经落下了,但地里还是直往上冒热汽,他抬起头望着远方。在晚霞下,他看见了几栋高高的楼房,长长的吊臂停在上边,那边也许人很多,很热闹,但这里极为宁静。虽然隔得不远,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里将来也要成那样?我还能看见么?他不知道结果。城市与农村到底有什么区别,他搞不太懂,在他看来,没地就是城市,有地就是农村。他有些担忧起来,虽然他还在这里种着菜,但他已没有地了,成了“真正”的城里人。
“爷爷——”一个穿着鲜艳校服,戴着黄帽的小子向他跑来,孙子放学后总是到这里来找他,看来得回家了。他拍了拍手,顺手摘下两个红红的西红柿,这是孙子最爱生吃的。“呃——”在长长的应声中,他快步迎了过去,脸上自然而然地洋溢着笑。
城市的边缘散文9想想回家已经好几天了吧,但是悬浮的心还是无法真正的平静下来,我讨厌这样的感觉,我也讨厌命运的安排。
日子还要照样的继续下去,爱情的力量真的就那么的伟大吗?我最近开始怀疑起这句话的深切内涵,感觉自己的命运像是电视里演绎的那样,居然在现实生活中可以找到他的原形,让人愕然,却又无可奈何,站在命运的路口上我不知所措,因为不管我怎么选择,得到的都是对别人的伤害,所以我宁愿选择逃避,因为我真的感到很累很累。
在这样的生活面前我无能为力,我不想去伤害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 每个人都应该去学会坚强,我希望我也一样,路总要走下去,但是痛的有效期到底是多久谁又知道。
“痛苦坚持的太久就变成了一种仪式”,看似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但却诠释不出些所以然来。
不知道老天是对我太过于眷顾,还是故意和我开了个玩笑,总之让人很无奈,但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从这个角度我还是应该感谢上天的。以后的路虽然很迷惘,但我知道我不能再辜负太多的人了。
因为我所受到伤害。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这样我却可以大口大口的吞下饭去,我的心会迷茫多久,我好想找到答案,可转过头才发现连个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都没有,想想实在是可怜而又可笑,
城市的边缘散文10春雨翩翩,飘零下最后一片冬季的残叶,划过了喧嚣的街道。拐入一个挤在脏乱的木材加工厂和机械修理部之间的巷道里,十七级又窄又陡的台阶出现在眼前。爬满青苔的檐壁里渗下氤氲的光线。雨滴打在一条发臭发霉的阴沟里,泛起的串串泡沫与怅惘。
似乎这样的情景让一群对生活无限憧憬的人始料不及。静闭窄窄巷道中的冰冷铁门,几间小得像柴房一样的房间。这仅仅是表层的一切已经完全滑落了我们的道德的底线。这哪是什么“敬老院”,是不是弄错了。这铁门里像一座监狱,把人们仅有的人性与关爱都禁闭起来了。窄窄的空间压抑了我们窄窄的呼吸,黯淡的光线投影下社会黯淡的阴影。
我们一声声向铁门内呐喊,却没有得到期盼中的回应。门依旧没有打开,我们有几分失望了。是我们冒昧地来访打破了老人生活的’秩序,他没不愿再面对这来访的感动;是这滞于表层的行动激起了老人的反感,他们需要的是一种平等的交往与关爱;是老人家又出去捡垃圾了,是老人家的耳朵不好了。十几个人站在窄窄的台阶上,俯视这生活的拐角,大家深思着是这几级台阶提高了几代人之间的差距,还是这几级台阶降低了都市人的品质与情操。
当我们把水果挂在铁门外,要默默离开时,门咔哐一声打开了。大家又提起了精神,几个女生率先走近了铁门。昏暗的灯光几乎投影不出斑驳的轮廓,潮湿的地面上堆砌着惨淡的泥巴墙。几块横拉的木板拼凑成的屋顶,小小的床里皱着一团棉被。四壁上糊着粗麻袋和旧报纸,屋内简陋而不乱,柴堆得很整齐,破旧的柜子里摆放的物品井然有秩。两位年逾八旬的老人伸出两双手触摸着这一群正在读书的人,至少在这一刻的他们忘却了夜间身上的病痛与孤独,得到了心灵层面上的富足。
铁门再一次关上了,我们沿着那看起来很短,是乎又很长的十七级台阶走上了城市的街道。此时我们感觉似乎十七个人性流浪在边缘,彷徨于社会认知的底线,踌躇于城市文明的缺口。
雨像一根根似断非断的线,要把这城市的边缘与主体串连。何时社会承诺的履行能向这台阶下倾斜,何时道德保障能向这里覆盖。
爱,不会仅留在社会的边缘,也会留在一位老人默默的注视这个城市的黑色瞳眸中。
城市的边缘散文11终于到下班时间了,柱子和他的几个伙伴穿着锈迹斑斑的工作服,穿过这条繁华热闹的商业街,走过一条长长的巷子,到一栋厂房后面的料场里去,这是他们吃住的地方,每天早上走四十分钟上班,晚上再走四十分钟回来,周而复始,已经好几个月了。
他们的工地是一栋新修的商业楼,他们所干的活是砌砖抹灰钢筋电焊,每天跟钢铁混凝土打交道,连性格也一天天变得沉闷。
他们经过的路旁有个公园,每天早上,那些晨练的老头老太太穿着或白或蓝的宽大的练功服,手里或刀或剑,那种吞云吐雾的架势还真有点仙风道骨。而小湖的另一边,则是跳广场舞的人,伴着轻松和谐的乐曲,几百号人在那里翩翩起舞,那热闹的场景,家乡的父老乡亲可能没见过吧。
每次经过这里,他们都有意加快步子,目不斜视地匆匆走过,他们知道那些城里人会用一种什么样轻视的目光看他们,他们的爸爸妈妈此刻早已经在田间地头忙碌,他们的妻子每天早上忙的团团转,孩子家务地里的活,家里的鸡犬猫狗,恨不得多长出双手来快点干完手底下的活计。而他们,每天顶着烈日酷暑,在太阳底下晒得一个个成了非洲人,只是为了多挣点钱,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点。
在这座城市里,有多少栋楼房在他们的手上拔地而起,可能够让他们栖身的,却只是简易工棚里那一张张破木床,高楼林立的城市里他们只是匆匆的过客,对他们来说,只要能挣到钱,吃什么住什么都无所谓。
有时候加班回来晚,路过街心花园,看着那闪闪烁烁的霓虹灯,五彩缤纷的喷泉,他们也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看一会,城市里的人晚上都很消闲,出来活动散步跳舞,连草坪上的小狗都撒着欢疯跑。广场上大大的屏幕上播放着电视节目,人们或站或坐脸上笑意嫣然。但他们不会停留的太久,他们知道自己与这些城里人有着太大的差距,更不愿意看到那种异样的目光。
吃过饭,躺在格格作响的木板床上,点上一根廉价的香烟,浑身的骨头也像散了架,累的动也不想动了。而此时,对家乡的眷恋和对亲人的思念却一起袭上心头,年迈的父母,拖着多病的身体,还在为他守着那个温暖的家呢。年幼的孩子,还在等着爸爸回家买好穿好吃的呢,日夜惦念的妻子,可能也在对着月光思念远方的他吧?
掏出手机,拨通那串熟悉的号码,一个甜甜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爸爸,你还好吗?我和妈妈可想你了,你快回来吧......”心里一丝甜蜜,一股心酸,眼角也有些潮湿,吐出一口气,换一种轻松的口气:“嗯,爸爸也想你们,等爸爸挣了钱给我闺女买最漂亮的衣服......”“你还好吧?注意身体,别太累着,家里有我呢,放心,别惦记.....”憨厚的媳妇永远是那么温柔体贴,堂堂的七尺男儿,却总觉得欠了父母妻子儿女的情债,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偿还,只希望工程早点结束,好早点回家和亲人团聚。
他们是无数的民工,是行走在一个个城市的边缘人,属于他们的温暖,在那遥远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