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惜春的散文
半年来为了生计疲于奔命,不得不忍痛把心爱的写作丢弃一旁。
写作是我的兴趣和爱好,一个人丢弃了兴趣和爱好,就好比他在生活之中忘记了时时给世界一个温和柔美的笑脸。没有笑脸和笑声的世界是多么单调和沉闷。那样的光景是无疑暗淡之极的。于是我不能不自嘲地说:我在这半年的时光中辛苦而麻木地冬眠了。
半年在人生也许可以算是短暂的,但如果一个人懂得珍惜生命,半年却不是个容许忽略时间段。我不是十分珍爱生命的人,很多时候总想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一生该走的路走完,把这一生该尽的责任和义务尽完,然后幸福满足地驾鹤而去;有时候我甚至想过把自己该尽的责任和义务都托付于他人的身上,自己逍遥自在地长逝而去,我甚至一直在努力地寻找这样一个值得信赖的可以使我托付责任的人。然而我深知,上苍给予我生命、赋予我灵魂并赐予我生的力量,对于我该尽的责任和义务,她所信赖的人只有我。我于是痛苦地担当着,无可逃遁。
在那些奔走号呼的时光里,有整整三个月时间,我没有功夫安静地坐在电脑前面写哪怕一个字,而更具体一点,则是那段时间我根本没有机会去摸摸我心爱的电脑,我在远方,那地方离我的家、离我的电脑很远很远。此后的时间里,我虽然幸福地回到温暖的家中重新获得了亲人的关怀和爱,然而我依然为生计劳苦奔命,只有隔三差五地抽几分钟时间,在博客或者QQ里匆匆打个照面,看看那里是否有好友的留言。我实在顾不得跟惦记着自己的朋友和博友们打一声招呼就匆忙离开。为此总是深怀歉意而又无可奈何。
“三天不念口生,三天不练手生”。从前,我与我心爱的写作一直是“三日不为如隔九秋”。流光逝水,当时光的双脚大步流星地走过半年,我如今深深地感到我跟我心爱的写作疏远得太多了,我甚至不会写稿子了。我深知我热爱写作,她是我的欢乐、我的痛苦、我的自由、我一切的一切的精神世界温暖安详的归宿。我那渴望欢笑和自由的心灵时时在发出诚挚而迫切的渴求。这渴求在毫不停息地折磨着我,使我无一刻不分明地感到我不能离开写作而生活,就好比鱼儿不能离开水、鸟儿不能没有翅膀一样。
我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篇:惜春优美散文
春,怯怯的,脚跟还没站定,却被冬的余威一把揪了去,挟在腋下。
天气忽而骤冷,刚脱下的羽绒衣,复又被裹在身。屋前的几处樱树似枯木,犹在酣睡,等着春来将它唤醒。
不几日,春终占了上风,挣脱了冬的纠缠,逃也似的,她欣喜着,来到我们面前。
只消你从久盯的电脑前抽身,移步到窗台,清凉的风,便倏然迎面而来,吹得你耳朵痒痒的,心里酥酥的。再仰头望远,春日的天幕,一片湛蓝。
春,每每让我联想起“初生”“韶华”这样的字眼。你看,屋后的柳枝抽了新芽,桂树也乱了方寸,忙开起了花。
周末,即便小雨,蜷在家中,都是辜负了大好春光。
晨起开窗,风就忽忽地向屋里钻,逗得墙上的挂历哗啦作响,小铜铃叮当唱歌。我拾来文人的应景之作: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听!窗外树枝上的喜鹊唧唧啾啾,邀你出门去。
天放晴,利落地把衣被搬出窗外,交给太阳,我自顾自一身轻松,去公园,到郊野。
家附近的公园,小而巧,假山葱茏,绿意盎然。一汪碧池边,娇花照水,弱柳扶风。澄黄的迎春铺地,奶白或姹紫的玉兰林立,它们分别是春的信使,开路先锋,最早揭开春华的序幕。
此时不由得,眼睛明亮了,耳根清静了,肺腑强大了,全身上下轻快了。
春色满园,不羡鸳鸯不羡仙,只愿这景致能长久停驻。
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边听着广播新闻,一边享受着这个天然氧吧;中青年沿着园内小道,一圈又一圈,健步如飞,时而放慢脚步,凑近一棵树,俯首一枝花;单衣薄衫的孩子们,与相识的,不相识的伙伴一起,嬉笑打闹,更是欢愉。
人渐次多了,大妈们把舞台搭在本来静谧的公园,乐声响起,盖过了林中小鸟的清脆鸣叫,嘈杂喧闹,到底破坏了大自然的和谐之美。
懒散的人儿,就这样将就着赏花阅春,也是一个愉快的周末。而有些贪婪又脚步勤的,大可不必委屈了自己,多坐几站地铁,到郊野走走,或许是另一番天地。
我自然是一位贪恋者,恨不得把整个春天框在眼底,裱在心间。
坐地铁过江,来到妹家一墙之隔的别墅群。入内畅通无阻,这里安静得少有人进出,我为有这一方天地而窃喜。
草青青柳色新,山茶花娇艳欲滴。一阵微风吹来,玉兰花瓣似雪片轻盈飘落。
我惊喜于一株结香的遇见。结香,我更爱它的另一个名字,梦冬花。民间有传说,有人若做了梦,翌日清晨在结香树上绾个结,好梦可望实现,噩梦就此结断。
它第一次进入我的视野,嫩黄的花球,像一个个小铜铃聚拢在一起,团簇在树梢,屏声敛息,把头深低,幽幽地绽蕾吐芳。
结香自开自落,本与我无关。然而,在这一时,它的形入了我的眼,它的香透了我的心,它就与我结了一段缘。
爱花惜花的诗文数不胜数,我尤喜欢晚唐诗人李商隐的《花下醉》
寻芳不觉醉流霞,倚树沉眠日已斜。
客散酒醒深夜后,更持红烛赏残花。
诗人与友把酒赏花,花丛艳若晚霞,他们醉倒在大树底下。等醒来已是深夜,客人散去,诗人雅兴依旧,举一盏红烛,欣赏即将凋零的残花。
日间盛开的花朵,近了黄昏,转眼就落英缤纷,残红遍地。花的生命如此短暂,它用尽全部的热情肆意绽放。
风有信,花不误,岁岁如此,永不相负,绝不辜负自然界的赠予。
花如是,而人呢?
在岁月的长河里,人若一粒尘埃,青春易逝,年华难再,如何将自己的春色绽放?
对文字心怀敬畏的我们,只有用虔诚,用全部的热情,在朝圣的路上砥砺前行。
不期明天,只争朝夕。
第三篇:读《惜春纪》有感
追
-----读《惜春纪》有感喜欢读《红楼梦》的人如山如海,然而喜欢读四丫头惜春的,的确是极为稀罕的。说到贾惜春,熟悉她的人,一定会提到三处--其一,是她的小:曹公在书中对于她的描述极为模糊,只有一句“身量未足”便打发了我们的好奇心;其二则是她的冷:不同于林黛玉的病态的柔美所渗出的冷味儿,亦与妙玉的不流于世俗的清冷,惜春的冷,是“万人近不得身”的冷僻;其三则是她的结局:原稿虽未了结所有的结局,但四丫头去做了尼姑的预测,却是铁铮铮的板上钉钉儿的。安意如,这个蕙质兰心的女子,用她细腻的笔触,带我们进入一个红楼梦中梦,用怜惜的口吻,淡淡地描绘出了贾惜春的身影。这才令我不禁感慨,那些对《红楼梦》如痴如醉的人,不知是否也曾走进贾惜春寂寞的世界里,去了解这个女子的一生。而安意如,用她自己的感悟,给我们展示了一个她心里的惜春,一个完全不同的带有悲剧色彩的女子。犹记年幼时初读《红楼梦》,读的尚且是青少年版,但仍是一知半解,对于这个繁华的故事,有一种似懂非懂的迷蒙之感。大人们考我,问我书中有何人物,我脱口而出的,便是惜春。至今我也不明白为何对于这个在曹公笔下笔墨少得不能再少的女子这样印象深刻,也许是因为她的名字,也许是因为她身上的神秘色彩。多年来,未曾再去细细读一遍这本著作。想来一直为很多事而忙着,始终对于这样一本经典抱以不置可否的态度,毕竟,要读这样一本书,要下功夫,下决心。偶然的机会,同学向我推荐这本书,古朴的封面,看了便让我心生喜欢。这是一个与原著不同的故事,也许会带给我一些新的惊喜,于是,我便静下心来翻阅了起来。依旧是豪门贵族,不可避免地正渐渐走向衰败,惜春在这个豪门深似海的家庭里,长成了一个寡言的女子。安意如将她的身世安排为秦可卿与公公爬灰所生,这无疑变成了她所有自卑和冷淡的源头。无论这些富贵人们怎样依旧地悠闲生活,她就是一双冷眼,似乎早就看穿了所有人的虚假的伪装,看清了这个家族的命运。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她愈发地冷漠了,整个贾家,只有贾母和秦可卿,对她是真切的爱着的。然后,可卿死去了,贾母也终于走了,整个贾家,就这么跨了,没有人,再去保护这个没有依靠的冷漠的女子。她被迫嫁给一个垂死的老头冲喜作为妾侍,她亦没有逃避,默默接受了这一切。这一切,都将她的心冻住了,这一生,那个唯一曾经探到她的内心的男子,她也没有这个勇气去爱。她对所有的这一切,都觉得绝望。我的心被故事紧紧牵动着,如果结局是这样的,那实在是太伤感。终于,出现了一个她生命中的转机。丈夫死去,而正房排斥她,爱人冯紫英身染重病,他母亲求惜春去救救他。惜春一定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她似乎可以触摸到幸福的翅膀。于是,她相信了心理那个惴惴不安的念头--豁出去一次,去爱一次,不要顾及任何东西。那一刻,她心里带着美好的盼望,奔向她的爱情。为什么说惜春是个悲剧人物,因为她最后,还是离开了所有人,去追寻她心底最深的渴望。与妙玉重逢的喜悦和妙玉的死带来的震撼冲击着她一直以来心中那摇摇晃晃的信念。然后,她没有在冯紫英的眼中看到她所需要的东西,终于明白她一直以来这样飞蛾扑火地去爱他,现在到了尽头。她一直知道他并不是她值可以依靠的人,却一直尝试去依靠他。她选择了离开,离开爱情,离开对于爱情的执着。然后,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贾惜春这个贵族小姐,而是一个青灯为伴的尼罢了。浅浅看来,她似乎未曾获得过幸福,然而她的坚韧,是我所惊叹的。在这个繁华的世间,她不止有一双冷眼,更有一个独立的心,懂得有舍有得,懂得去追寻人生中的目标,而不是在一种环境下沉沦。我深爱的,便是她这样的一种勇气,以不惜一切的激烈的方式,要挣脱出去。然后,她终于在为尼时,她的灵魂获得了超脱,终于平静了下来。我想,安意如笔下的惜春是幸福的,因为她最后找到了她自己。我想,我们也应该拥有这种勇气,去追寻人生的意义,去寻找到更好的自己。原高一(5)班,朱思帆第四篇:惜春记 红楼梦有感
惜春记
是是非非地,空空色色天,红楼如一梦,警世悟禅缘。
红楼梦作为一代名篇,自然有它独特的魅力.写作的背景,作者的思想,又或是写作的意义,有太多值得我们探求的地方.而作为这篇名作里的人物,更是以各自不同的情感,内涵,带领着我们走进作者的心中.在曹雪芹的笔下,他们不再是呆板的人物,他们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他们或许比我们这些真正的人更具有人的个性。而在他笔下的贾惜春,或许很值得我们思考吧。
作为姊妹中最年幼的惜春,从小就在爱的荒漠中长大,她并不善言语,在姊妹中随班而行。或许有人会认为她存在的理由很小,甚至可以算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可是我想每个人的存在都有它的价值,所以曹雪芹以其独擅丹青,突出了她常与方外人交往、与槛外人相厚的形象,塑造了一个世人多不了解的大家闺秀的形象。这些都足有说明她值得我们去探求。
从大家闺秀到佛门女尼,或许大家都在惊叹她的改变,但我只想说,这不是突然,而是在不断转变后的必然。贾家三个姐姐各自有其特点。元春贵,入选宫中,富贵之极,给家族发展带来了一系列的帮助。但是伴君如伴虎,最后虎兔相逢大梦归,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迎春懦,被其父许给家资饶富的孙绍祖,‚可怜一位如花似月之女,结缡年余,不料被孙家揉搓以致身亡‛。探春傲,不仅才气高过于人,而且有理家之能力,可最后还是‚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国齐来抛闪‛。元春享福死了,迎春受折磨死了,探春悲苦远嫁了,还有黛玉的可怜,湘云的不幸,都给惜春造成了沉重的冲击。三春去后诸芳尽,生关死劫谁能躲?
残酷的现实冷冻了惜春的心。所以她选择改变,而其转变的契机,正是她的绘画长处,使其领悟了禅意。艺术帮助了悟性,与出世思想的天然联系使她最终遁入空门。《红楼梦》中未描述惜春自己的绘画作品,仅仅是写了贾母的命题作画。先是画大观园,再让画上人物,后还提出将宝琴雪下捧梅也画上。从一般到特殊,又多次提出具体要求。然而在几回的描写中,惜春不仅未完成,而且出没有表现出创作的积极性。让惜春画大观园是刘姥姥引起的。在大家聚会时,黛玉先以‚母蝗虫‛之说,乐得大家一笑;又以惜春‚草虫上不能‛,将《携蝗大嚼图》的题跋讲出,再引起一阵欢笑;加上湘云椅子一歪,众人更笑个不住。‚好炒颜色吃‛,则以不明生姜汁和酱能护碟子,再一次引起大笑。宝钗从立意讲到布局,从笔纸讲到颜色,俨然以绘画大家自居。黛玉却用‚把他的嫁妆单子也写上了‛的打趣,引起新的顽笑。众姊妹不拘闺阁之礼,敞开心扉自由开怀,在嬉笑之中显出少女们的快乐天真,而作为其中心人物的惜春,却既不开颜大笑,又未高兴欢喜,只是淡淡地说了‚都是宝姐姐赞的他越发逞强,这会子拿我也取笑儿‛,回答了‚叫连人都画上,就像‘行乐’似的才好‛,诉说了‚我又不会这工细楼台,又不会画人物,又不好驳回‛的为难,再就是‚我何曾有这些画器?‛的无奈。在旁人看来,受命作画是姊妹中的独一份,既可以展示自己的才华,又可以使大家更好玩,自当高兴还来不及。而惜春却并不这样看,而是感到难办的困惑。
惜春幼而孤僻,年已及笄,倔强犹昔也。这句话或许也可体现惜春的一个特点,性格孤僻。大家族常有家庙,主要是布施供养银子,方便做佛事,并未有闺秀与僧尼交际往来。但是,惜春却与小姑子玩。当时迎春、探春在下棋,并不与姑子联系。出家的女尼献身佛门,就断了世俗之念。因此出家女尼与大家闺秀是没有共同语言的。地藏庵姑子在
与惜春谈话时,主要是宣扬佛教因果轮回的观念,当合在惜春机上时,更又宣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而当惜春表明出家心迹后,‚那姑子知是真心,便索性激他一激‛。此为一孤。
抄检大观园时,在惜春的丫鬟‚入画箱中寻出一大包金锞子来,约共三四十个,又有副玉带板子并一包男人的靴袜等物‛。入画跪下哭诉,说是珍大爷赏其兄的,悄悄地烦老妈妈带进来叫我收着的。虽则凤姐说可以传递,只是不能私自传送,但是这却有宁府的东西传到荣府来,男人的东西传到女人处来的问题。连凤姐都说:‚素日我看他还好。谁没一个错,只这一次。二次犯下,二罪俱罚。‛但是惜春却不同意:‚嫂子若饶他,我也不依。‛第二天惜春将入画之事告诉了嫂子尤氏,坚持‚快带了他去。或打,或杀,或卖,我一概不管‛。无论入画奶妈如何求情,她断乎不肯。直说出‚不但不要入画,如今我也大了,连我也不便往你们那边去了‛与尤氏论理了一番。表面上看是惜春撵入画,实际上是杜绝宁国府。此为另一僻。、惜春行事表现的孤僻,也有书中人物对她品评。尤氏讲了惜春之于她意见后,探春有‚这是他的僻性,孤介太过,我们再傲不过他的‛。贾琏在与王夫人谈到惜春时说:‚他既是心里这么着的了,若是牛着他,将来倘或认真寻了死,比出家更不好了。‛宁国府贾珍是其同胞亲哥哥,从未关心这个幼妹,尤氏这个嫂子也与她不和。荣国府探春是其堂姐,贾琏是其堂兄,反而是多有关爱。或许她的孤僻是环境所致吧。
‚从‘春色朱楼’到‘青灯古刹’总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跃进性选择。‛在冷漠的环境中,惜春生成了冷僻的性格。在这种大寂寞、大孤独、大悲哀的氛围中,惜春彻悟了人生,了断了尘缘,以灵魂的升华,坚定地走上了出家之路。
惜春从萌生出家之意到皈依佛门,是一个长长的过程。在惜春刚
随着姐姐迎春、探春欢迎黛玉而上场不久,有周瑞家的送宫花给各位姑娘。其时惜春并未与迎春、探春一同下棋,而正与智能玩笑,讲了‚我明儿也剃了头同他作姑子去‛没法戴花的玩笑。虽此时实属‚大家取笑一回‛,然而隐伏了要离了寺院这个火坑的智能,后来果然逃出水月庵;而惜春却是视在家为火坑,后来果然出家于栊翠庵的强烈对比。其后惜春作了海灯诗谜,显露其思想于谜中。在与尤氏讲入画事时,尤氏直说出:‚才是才子,这会子又作大和尚了,又讲起了悟来了。‛这是对其负有监护责任的嫂子,在争论中提到惜春的了悟。彩屏告诉妙玉中了邪,惜春自思‚我若出了家时,那有邪魔缠绕,一念不生,万缘俱寂‛,并随即口占一偈,其出家心迹开始显现。看家遭贼本是人力所不及的意外损失,可是惜春认为‚已大担不是,还有何颜在这里‛。遂自行剪发,虽被彩屏阻拦,惜已剪去一半,死定下一个出家的念头。地藏庵姑子来谈时,惜春将头发指给其看,说‚早有这样的心,只是想不出道儿来‛。在和尚为宝玉送玉来时,讲到了佛教法门最大,惜春告诉尤氏:‚不瞒嫂子说,我早已断了荤了。‛最后是与尤氏拌嘴,把头发都绞掉了。‚惜春立意必要出家,就不放他出去,只求一两间净屋子给诵经拜佛。‛尤氏准其修行,后还有紫鹃要求伏侍惜春。最后是贾珍向贾政说:‚栊翠庵圈在园内,给四妹妹静养。‛从这样一个过程来看,表现了惜春认识上的变化,决心出家后,自行剪发、断荤,不听劝阻与尤氏争执等,既是她执著要出家之心,又符合佛教仪轨。
所以说,惜春的皈依佛门,并不是跳跃性的转变,只是顺气自然也。惜春自觉地决绝富贵家庭,立意出家。只有大悟彻、一无挂碍、心无所系的人,才能走出这样坚定的步子。
第五篇:摘抄——惜春
读书笔记之《惜春纪》
摘抄《序言——山水横拖千里外》(节选)
若论惜春,有三处却是非提不可的——其一便是他的小:小到形容模糊,书中对惜春着墨实在不多,比电报还要省,只一句“身量未足”便打发了;其二则是她的冷:薛蘅芜虽说冷香,到底还是心里的热度暖一暖,没奈何我们的小四儿,却比《水浒传》里的好汉还要厉害,是“万人近不得身”的冷僻性质;其三是她的结局:原稿虽佚,未了结所有的结局,但四丫头剃了头做姑子的预测,却是比事实还要真实得板上钉钉儿。到此,四丫头这滴墨,已在水中丝缕四扩,渐散成为了山非山,水非水的一场云雾,横看成岭也好,柳暗花明也罢,都只待仁者心动而已。有多少念动,就有多少惜春的因果。而意如的这本《惜春纪》恰也是她一念间的法缘,成全了惜春的又一场缘起缘灭——当世间的繁华落尽,缘这样一场真实到空荡荡的虚花之悟。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大观园内一众女子或香消玉殒或流离他处。人们关注的通常是主线上的宝玉、黛玉、宝钗三人,然而这暗线上无数着墨不多的小人物实则也藏着诸多值得玩味的地方。
比如惜春。
“勘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她冷冷清清,置身“世”外观望着家族里的丑陋、黑暗、快乐、痛苦和孤独。寂寞如她,领悟如她。然而以为的逃避终是躲不过天命。青灯古佛,再无锦衣玉食。她是看清了世间,一场烈火烹油,但却无法看穿自己的命运,从云端跌入谷底。
她有“山水横拖千里外”的气魄,却又极少在众人前露面。她在十二钗中着墨最少,却又个性鲜明。
惜春,一团雾,一个谜。
惜春的悲剧在于孤寂。她的身世、家庭让她沉默,她的沉默让她清冷,她的清冷让她孤寂。这是真正的比烟花寂寞。无人理解,无从理解,所有的心事要自己思量、决定。
惜春的悲剧在于破碎。她见证了一场梦的落幕,她本身也是这落幕的一部分。从有人疼、有丫环伺候,有文学艺术的追求的人成为缁衣乞食,远离世俗,自食其力的人,这是多么不容易啊。她追求精神的遁世,行为、身体上却无法隔绝原来的痕迹。她害怕尝世间百味,不知世人之“痴”。其实,她只是这“痴”中的一员。
惜春心里有一朵花沉坠了,又有一朵盛开。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