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在等待中走失的青春散文
昨天,我突发奇想地要去旅行。自驾的,疯狂的,到山区,看看奔腾的江河,看看茂密的森林……年轻的心被这种想法打动了,魅惑了。那颗好似被压抑尘封很久的灵魂一下子有了跳跃的痕迹。自驾,我可是毫无经验呀,该怎么着手呢?
我打开电脑,努力地搜索着,看着。徒步旅行,自驾游,讲的很详细,像是教科书。衣服,药品,地图,帐篷……渐渐地,一股冷水从我的头顶一直倒下来,我慢慢地冷却,略带疲惫地望着那天花乱坠的介绍。想着,这自己出去多危险呀,还有要是碰到居心叵测的人,或是钱不够等等问题,这些经典的退堂鼓式想法顿时在我的脑海上空盘旋,我意识到,我去不了了。不但是现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去不了了,就凭这些羁绊,就凭这些阻碍。
偶然间听到李宇春的那首“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我很是感慨。每个人都在生命的初期获得一本空白的书,名字是书名,个人的经历是书的内容,书精彩与否,完全看自己。但是很可悲,很多人都遵从了所谓“固定的故事情节”,在自然生老病死的法则线上规规矩矩的走着,没有跌宕,没有起伏,没有波澜。千千万万个人只有一本书,名字叫做“普通与平凡”.我们尝试回想一下,在过去的好多年里,是不是有那么一两回有过令人热血沸腾的想法与冲动,要干一件被视为“疯狂”的事,也许有过,但没有干。甚至只是奢侈地想了一下。因为有太多的顾虑,因为怕承担,因为怕受伤,或者是那一双双本不存在的有色的眼睛。
塞缪尔在青春中说,“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弘的想象,炽热的恋情”,“无论年届花甲,拟或二八芳龄,心中皆有生命之欢乐,奇迹之诱惑,孩童般天真久盛不衰。人人心中皆有一台天线,只要你从天上人间接受美好、希望、欢乐、勇气和力量的 信号,你就青春永驻,风华常存。”
青春是上天特意安排的人生中最充满活力与变数的时段,或许不是所有人都有深沉的意志,但我们绝少不了恢弘的想象,炽热的恋情。光阴荏苒,岁月如梭,很多东西就在你的纠结和等待中悄悄地走失,渐行渐远,背道而驰。
老男孩嘶哑的吼道,“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兴庆的是还有一颗男孩的心,可是岁月真的就是一把无情的刻刀,流失的就再也找不回。
第二篇:高二作文:青春,走失在似水流年
高二作文:青春,走失在似水流年
高二作文:青春,走失在似水流年
“我不断的回头张望,然后时光就扔下我,轰轰烈烈地向前奔跑。”———题记
是一个冗长的梦。
梦中,我不住的回头张望,伫足。我还记得的。那年夏天,我们青春的面庞。恰似蓦然转身,一切就已经演变成记忆的昨天。是史诗时代里的回忆?还是回忆里的史诗时代?恍惚中,我已分不清。
不知是谁留下的一句话“在嘻嘻哈哈的岁月里,走过青春。”我想我们都不曾后悔过,因为在记忆里,有青春留下的痕迹。踏着这些痕迹,走进记忆的深处,走进青春,走进生命里的停靠站。一步一步,那些青春飞扬的日子,如同电影里的片段在我的生命中渐次走过。回首前尘,那些曾陪着我一起走过生命的春、夏、秋、冬,带着我穿越三百六十五天的轮回,到达真理的彼岸。走失在,一次又一次记忆的旅行。
走失在,一年又一年告别的季节。
走失在,一个又一个青春的分岔口。
我们的青春,就这样走失在似水流年。
高二(9)班郭艳秋
第三篇:青春在倒塌散文
她结婚了。
两个月前,看到她在朋友圈晒出美美的婚纱照。我问她,要结了?她回答,要结了。
一个月前,她给我发电子请柬:请一定来参加我的婚礼!
一周前,她在微信和我说:结婚那天你早点来我家帮我堵门呀!
一天前,我来到那栋熟悉又陌生的筒子楼,爬上陈旧破烂的楼梯,穿过散发出难闻味道的公用厕所,推开贴着红色囍字的门。
她在化妆,眉头紧皱,似乎有点感冒,咳嗽不止。我问她,怎么不吃点药?她说:我怀孕了。
她的姑姑站在房门口问她:吃点汤圆吧?她说:我让朋友给我打包了一份米粉。姑姑夸张地叫起来:米粉那么辣,你咳嗽能吃吗?她被这话一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环顾着这间老房:现在的次卧是原来的客厅,我和她客厅里拉上窗帘,用DVD播放器播放beyond和刘德华的演唱会光碟;过去的次卧改成了客厅,面积虽小但采光不错。原先她父母居住的那间房屋是今天的新房,房间光照差,墙上贴了粉色墙纸,无数气球堆积在天花板上、衣柜顶上。一张双人床放在中央,大红四件套,被单上滚着红枣、花生和桂圆。床头悬挂着两个新人的结婚照,这是我第一次认真仔细地打量她老公:长得高高大大,倒确实是她会喜欢的类型。她和这位谈了近两年恋爱,几次三番说要约我一块儿吃饭见个面,但不知怎么回事每次都聚不成。我靠着墙问她:有几个伴娘啊?她没说话,比了个二字。
这时候有个女孩子风风火火地跑进了房间,穿着一条浅灰色的伴娘裙,染了头发,头发在清晨的光线里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绿色。为避免尴尬,我没话找话:嗨,你的头发绿得很有个性!伴娘嗤嗤地笑:哼,这是奶奶灰。
化妆师把她的头发用发卷卷起来,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我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她说,不用了。然后突然又想起什么:姑姑,昨晚我老公把喜烟拿给你了吗?姑姑语气生硬:没有。她说:那你帮我下去买两包烟好吗?姑姑不回话。她急了:我会把钱退给你的。我现在化妆,根本脱不开身。房间里一共五六个人,包括她的亲姑姑在内,没有一个人接招。我叹了口气,站起身:这样吧,我去买。
在筒子楼下一家水果店,我买了两包中华。带上楼去,被她姑姑一把抓过。她姑姑自言自语:这个烟,拿一包出来放外面就可以了……而另一包,我看见,她的姑父整个地揣进了自己的裤兜。
急急忙忙化完新娘妆,另一个姗姗来迟的伴娘总算是到了。她脑门儿顶着一个卷发棒,鼻梁上架着副复古黑框眼镜,胸口露出一行刺青,声音非常洪亮:完蛋了,完蛋了,我忘记戴隐形眼镜了!我得给我妈打电话让我妈送过来。现场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她提着沉重的婚纱裙摆,弱弱地说:我想上厕所,怎么办?谁帮帮我?
奶奶灰伴娘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反复确认自己的妆面完美无缺:我给你拿个塑料瓶?
纹身伴娘一边用粉扑给自己上妆,一边说,不然用脚盆也行。
我默默地凑到她身边:我来吧。
我提着她巨大的纱裙,陪她走进公用厕所,掩住门。她说,结婚好累啊。我说,都这样。我那时也这样。
上完厕所急急忙忙回到新房,已经是八点四十分。原定八点半接亲时间早已过去,新郎官却还是不见踪影。她给对方打电话,对方回复说还没出发,快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新郎依然没个准信。她再次打电话,对方说,马上就出发!
她气:你到底还要不要结婚了?别结了好吗?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房间里的姐妹们轮流拍拍她的背:别这样,今天结婚是喜事,应该高兴才对呀。
终于,她的表哥发出通知:新郎到了!我摁亮手机屏幕看时间,距离原定的八点半已过去近一小时。她倒是不哭了,紧张地问:他带了几个人接亲?会不会把我的门弄坏?表哥说:三个人。就新郎本人加两个伴郎。她不太开心,小声重复:看吧,这样没安排的男人拿来干什么!
话虽如此,当新郎敲开门出现在她面前,单膝下跪向她献上一束捧花,她依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做完找婚鞋、点囍烛、吃汤圆等一系列流程,该上婚车了。她张开双臂等待新郎将她抱起,被姑姑阻止:不能抱,万一摔倒了小孩怎么办?
她哭丧着脸:可是新娘的脚不能着地啊。
姑姑说:你自己走下去吧。
她反抗:自己走下去的是二婚!
姑姑和新郎都有些不耐烦的神气:那你说该怎么办?
她说:要铺红地毯。
可是事到临头哪里去找红地毯?最后还是她自己走出了那栋老旧的、散发出霉味和排泄物气味的筒子楼。
接下来的流程很顺利:放鞭炮,乘着花车绕城一周,中途拍几张外景,录点大家一起跳海草舞的小视频。到酒店,准备迎宾。
我站在酒店门口等人。她的表哥从我面前急匆匆地走过去。这位表哥已经不认识我了,还记得念初中时,他是学校里出名的小混混之一,每天不是要打这个,就是要打那个,那几年,《古惑仔》系列电影特别火。拉帮结派打架斗殴被视为很酷的举动,而没有加入任何帮派的学生,很有可能因为一句无心的话或者一个对方不喜欢的眼神挨揍。她不怕这个,因为她有表哥这个靠山。她曾经极力想促成我认表哥当干哥哥,这样一来我也就算是有半个靠山了。但表哥不太爱搭理我,因为我长得不好看,也不像别的干妹妹,会陪玩陪吃饭。没有靠山的我曾经因为在操场不小心碰了一个高年级女生,被一群女混混堵在学校凉亭里算账。这场景被她看到,赶紧跑到我和女混混中间,拉住我的手。最后,这帮混混给了她和表哥的面子,三三两两散开了。
升入高中,她和我不在一个班,但学校里拉帮结派的风气却愈演愈烈。她跟同班的女孩子要好,那位女孩是我不太喜欢的类型。烫着玉米烫,指尖夹着烟,每天嘴里不是要教训这个就是要教训那个,跟堵我的那帮小混混别无二致。我委婉地跟她说起我的看法,谁知道传到了那女孩耳朵里,于是那女孩也放话出来要打我一顿,她再次出面从中斡旋。
后来我听说,这个女孩和她表哥在一起了。谈恋爱,结婚,很早就生了孩子。我一直没有再见到过她表哥和表嫂,直到这一刻。曾经不可一世的表哥明显苍老了,他弓着背,脖子前倾,脸颊上有一道刀疤。他穿了一件深蓝色汗衫,下摆腋在裤腰里,裤带上用锁链挂了一串钥匙。啤酒肚是起来了,两颊的肌肉却无力抵抗地心引力的吸引开始下垂。整张脸有些浮肿,耳朵背后别了一支烟。
表嫂今天没有带孩子,她剪了短发,染成焦黄色。穿了条今年流行的露背白色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在会场上来来回回地走动。
舞台上,她换了一身设计更加复杂的婚纱。在司仪的引导下,她一边唱那首《最重要的决定》,一边缓步走向新郎。新郎接过她的手,戴上戒指。然后一双新人向新郎父母敬茶,宾客们齐齐起身,举杯祝贺。
我坐在舞台尽头的那张餐桌旁,耳边是排山倒海的祝福声和掌声,在那个瞬间,感觉到所有关于青春的回忆,迅速地分崩离析,并坍塌殆尽。
一年前,她的父亲因脑血栓去世。
两年前,她的母亲因脑血栓去世。
三年前,她失恋后在煤气爆炸事故中烧伤,失去了空姐的工作。
四年前,她喜滋滋地弹视频和我聊天。她说,自己马上可以升职加薪,男朋友也非常争气,已经按揭买了新房,很快可以住进去了。
更早以前,我和她在初中开学典礼认识并迅速交好。我们相约看偶像剧,听粤语歌,逃课上网。
我们在2004年的夏天,手牵手来到广场一角的秋千前面,两个人比赛谁荡得高,最后让我有种眩晕的感觉,好像马上就能拥抱蓝天,摸到太阳。
她的表哥插着裤袋从路边经过,吼了一声:喂,你俩的裤子磨黑了!
我们赶紧从短暂的愉悦中回过神来。哭丧着脸摸着裤子上的污渍,担心今天晚上爸爸检查暑期作业,担心妈妈指责我们弄脏了新买的衣服,顶着毒辣的太阳,一步步往回走。一颗忐忑的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乱跳,全然不知在前方等待我们的到底是一场狂风骤雨般的责骂,还是一顿简单温暖的晚餐。
未来像一头兽,它咻咻地呼吸着,把自己嘴里的热气喷到我们的脸颊上。而它的身体,早已躲进了黑暗,我们看不见,也摸不着。
第四篇:青春在唱歌散文
这些琐碎的文字随同的是我诚挚的祝福,你一定要照单全收。愿祝福和幸福萦绕着你,在你缤纷的人生里,在你春夏接壤的梦幻里。
今天是你的生日,十九岁——这是你生命季节里,花香摇曳最热烈的时候;是你青春时光里,又一个记忆和希望的驿站。瞩目清晨第一缕馨香的阳光,即使在有些寒风的冬季,你也要感到很欣喜,很温暖。因为,走过这个坎儿,就是春天了,你要好好儿等待。等待心兰花开,等待桃花满园,等待那满世界迷人的芳香。
那是一个春天,常常细雨潇潇。雨丝浪漫地撒在一条叫做“丹水”的河里,伴随着雾气,朦胧梦幻,让人生出了好些幸福之感。
就是在那个美丽家园,那个诗一样的地方,我认识了你——美丽的女孩儿。那时候,我在一家民营企业旗下的茶厂工作,你在镇上的中心幼儿园上班,是人见人夸的幼儿老师。你是一个有爱心,懂孝顺的女孩子,每天下班后都帮家里卖茶叶。加之以前在学校就听说过你,能写一手娟秀的钢笔字。一来二去,你的身影就更加清晰了,久而久之就在脑海里再也走不出来了。
由于工作的原因,我们每次都只能匆匆的打个招呼互相问候,没有很多的时间来交流,更不用说共话人生,畅谈青春了。就在这时侯,公司出纳经玉姐姐,利用“工作上的便利”要来了你的电话号码和QQ。我好生感谢她,感谢她给我们搭建了一道交流沟通的桥梁,帮我们打开了一个青春的话题。
从那以后,我们一有时间就聊天。说工作的不易艰辛,说生命的世事无常,说校园的趣事乐事,说社会的错综复杂,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儿。那些日子,我们彼此的生活里满是欢快的气息。我们相互鼓励着、支持着、关心着,着实温暖,那真是一段难忘的时光。
青春的日子,有无限的幸福,满足和陶醉,才是最美好的境遇,这就是所谓的“春草萌动心向暖”,就是青春的方向。这让我想起了你送的那株吊兰,那纯洁,淡雅,希望不正好契合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吗?
紫色的花钵,粗壮的根须,碧绿的叶儿,那真是天人合一的杰作,很有些生命的气息。我一直把她视若珍宝,当作我们时光和记忆的信物,打理得很清秀。
可惜,那样的时光太短暂了。
后来,诸多的原因,我需要进入大学学习深造,手头的工作不得不暂时抛之脑后。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与你结识的这一段幸福时光,就匆匆的整理行囊离开了。因为梦想的使命,让我们相隔海角天涯。每当在异乡的孤独里想起这些,我都好心疼,心疼着那一段欢乐的时光,心疼着潺潺失去的丹水河水。
寒冷的深夜,我想起一句诗:“你是那春天动听的歌儿,歌声里纷飞着美丽的蝶”。这是怎么了,是青春在唱歌吗?
不信你听,冗长的春天正响起相思的夜曲,那是生命和爱的汇集。
第五篇:青春在路上散文
忙里偷闲,与十岁的女儿小方语一起去看了一场3D电影。妻子说,看完之后就随便在哪里吃个饭。却不想,走进了那条繁华的街道,即素有南昌城的晴雨表之称的步行街。走着走着,竟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曾几何时,我来过。
记得自己还年青,听说中山路如家乡的“小香港”一般热闹,商铺林立,人群如织。于是,在诱惑下,我这个一直被“圈养”了的家伙也学着女孩儿一般去赶集了。街市上的商品琳琅满目,看得我眼花缭乱,尽是些“品牌货”,如佐丹奴、以纯等等。最有趣的事,莫过于自己愣头愣脑地走进了一家“七牌”西服店。那店显得豪华大气,一席宽而长的红地毯从门外直延伸至店内。
“我们走吧。”一同去的小辉注意到了老板娘鄙视的眼神,拉了拉我小声道。
“不,我看看。”我一个劲地好奇于好看的服装,并没有注意别的。
“随便看。”一位服务员看到了小辉的窘迫,笑着道。
“走,”小辉又拉了一下我,“我们去吃‘好口福’。”
“好口福?”我疑惑地望着小辉。
“去了就知道。”小辉一边拉我一边说着,出门的那一刻,小辉重重地出了口气。
“怎么了,走累了?”我关心地道。
“哦,”小辉噗嗤一笑,“人都会让你气死。”
听着他的话,我一头雾水,正想问,却被他带到了一处装潢精致的地下室。里面人来人往,一片喧闹,但却有序:站着的选菜品或是粥、油炸、汤、果汁之类的,坐着的享受着自己的美食。小辉买了牌子,然后又叫我去拿托盘、筷子、勺子。当然,我觉得这一切都十分得新鲜,等坐下来的时候,我又忙问道:“哎,小辉,我们刚刚去看的那个店铺,好像空荡荡的,没人。”
“我的哥哥,”小辉又噗嗤一笑,“那是专供富贵身份人逛的店。人家看到你穷酸相,接都不接待。”
“哦,贵到什么程度?”我追问道。
“少说一件也得三四千吧,有的上万。”小辉道:“我的哥哥,你啊,纯得好可爱。”
“啊,”我吐了吐舌头,这才感觉到尴尬,“我一个月才几百块钱的薪水!”
这之后,我变得谨慎起来,不再随意了,生怕被人的口水给淹没了。因为,自己确实是个穷小子。不过,同样的事却也发生了。
“我们去‘自在轩’吧。”云说。
“不,”我迟疑了一下,摸了摸囊中羞涩的口袋,心里想着那儿的消费,“还是随便走走吧。”
依然是中山路,我们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然,云总是在一家真丝女装店内徘徊,手捧着只有几两重的一件衣服,左看右看,嚷着要我帮她选颜色。
“这衣服多少钱一件?”我小声地问云。
“不知道。”云笑了笑,“问一下服务员,应该要上千吧,上次我替我妈妈买时还二千呢。”
我不再说什么了,感觉到自己如当初的小辉一样的窘态,也总感觉到有几十双眼睛正斜睨地看着我,仿佛透过了我朴素的衣着,看见了我贴身口袋内的碎钱,浑身不自在。倒是云左试一件又试一件,我知道她穿得都很漂亮,可我故意都说不好看。后来,她看出了端倪,与我不欢而散。
再后来,妻子倒不在乎我的穷,还特意在一个叫远东羊毛衫的店内为我买了一件上好的羊毛衫。一次偶然的机会,阿迪达斯的服务员向我推销一件纯绵的T恤衫,又说是开店优惠,只要三十八块钱。当我开心地拿着衣服给妻子看时,妻子笑着道:“这是一件差的,穿后会起球球。”之后,果真应验了妻的话,穿后起了球。
哎,自己本就一工薪蚁族,想着结婚十几年了,也没买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妻子,于是内疚点地对女儿道:“方语,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喜欢的,爸爸帮你买。”
“不,”小方语懂事一般地摇了头,“这里的东西都好贵的。”
我看着十岁的女儿,直感觉到喉咙里干涩涩的,一时竟无语。这时,一旁卖皮带的小商贩向我们推销。我道:“那儿的皮带,好漂亮,我们去看看。”我选了一条黑色的,不贵,十块钱。我把皮带系在腰上,顿感身子骨挺直了些。于是,带着小方语走进了“好口福”。
当我们父女俩离开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我特意回望了一下中山路。一阵风来,忽然感觉到自己身处天河,街灯亮了一盏又一盏,流连其中的人,个个都春光灿烂,青春俊秀。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我的青春,也在这道上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