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在青春的尾巴上学开车散文
夏延民
学开车这件事,从报名开始,就一直后悔。对于车这件家伙事儿,从心里就不感兴趣,无奈如今车堵天下,如果一个大男人不会开车,好说不好听。尤其是聚会时一大桌子人,里面还有三两美女,人家都小车滴滴来,你臊眉耷眼的骑着个破自行车,加上颜值不咋滴,美女们瞧见,嘴上不说啥,眼里也会白眼珠多许多,简直一点自我感觉良好的机会都没有。
同事壮哥媳妇在外地,这个媳妇迷家里负担重,有时候不得不来回的跑,100多里地长途,天天挤城际公交,实在是苦不堪言,于是就撺掇我一起学车,加上上面的那点意思,于是就答应了。两人一前一后的找到驾校,三找两找的给便宜了200块钱,就开始了学车的生涯。可不学不知道,一学真焦躁。平时四肢不勤的办公室动物,一旦手脚动起来,就有些半残废的感觉。
第一天上车,小教练剃着个汉奸头,斜着眼瞅着手忙脚乱的我说:“你是来练劲儿的?”当时根本没空搭理他,恨不得两只手把方向盘抱怀里,不然没有安全感。教练菜鸟见多了,甩着汉奸头,一脸不屑的看我汗出如浆的手忙脚乱。第一次倒库,方向打错了,南辕北辙,车眼看着奔别的训练区而去,教练吓得两只手拽着车喊:“你会不会倒库,你会不会倒库,刹车、刹车!”下了车腹诽了好久,真没文化,会开车还来学?不过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还是满脸媚笑地讨好教练。后来思考了一下,这拍马屁不算献媚,凡是为了学习的献媚,都是有文化的表现。这会儿我就很喜欢阿Q了,多好的人生观,懂的触类旁通的运用。当然我跟老阿有本质区别,他是耍流氓,我是学本领。
40岁,青春已经转过身走了好久,剩下些余韵,时不时地绕心来去,就像偶尔的梦里,想起初恋,恨不得一起私奔一把,梦中惊醒瞅瞅老婆,吓得汗毛倒竖,心里嘀咕着想,没说梦话吧,这要是说漏嘴,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学车学到半山腰,这才有了些许异样的感觉。就像上初中时瞅上眼的那个俊丫头,天天盼着上学,好没话找话的互相搭咯几句。当然这还没有到 “初恋”的程度,只是有些蠢蠢欲动地想。看来,喜欢不喜欢,也在时间磨,日久生情这句话绝对有其真理在。如果再继续学下去,这学车也会到 “初恋”的阶段吧,是不是就会魂牵梦绕,人车情投意合,科目二就能马到成功,一举考过?
战友在微信上问车学咋样了。我回正在找库的阶段。又言想买啥车。我回买车是司机的事情,我咋着也算半个文化人,开车太俗。战友发来一个蔑视,说买不起就说买不起。我果断用四条腿带盖的回复他。与战友打完嘴仗,静下心来想一想,真是无能透了顶。唉,谁见过多少当兵半辈子混好的,一失足这辈子算混打了。最好的年华用来做梦,也就注定成了难以逾越的生活困梦,离中国小康梦有一个银河的距离。但有驾驶证这件事,代表着生活态度,虽然混的只有有半个锅,但我热爱生活。成不了老转任正非,但是我崇拜任正非,志向高远!
常有人把车当老婆,每天上车下车的,真要是老婆,感情得好的蜜里调油一般。其实,留神冷眼观察,男人是把车当小三来看的,谁见过多少整天伺候老婆的男人?但,有车的男人整天伺候车的多了去了,有的精心的就差一起睡。所以,为了情比金坚的爱情,也不买车,对不起老婆。
继续学开车,先把倒库拿下。这辈子拿的证多了,身份证、学历证、结婚证……证途人生,也不怕再多一个驾驶证。中国人大概就靠证活着了,证代表资格,证代表工资,证代表你是不是中国人,只有用证把人固定死了,社会管理就成功了大半。虽然延续的还是秦始皇他奶奶那会儿的管理思维,至少现在比那会儿的证多了。至于学驾驶证,这是自投罗网的甘心情愿,如是,不再赘言。
第二篇:青春在倒塌散文
她结婚了。
两个月前,看到她在朋友圈晒出美美的婚纱照。我问她,要结了?她回答,要结了。
一个月前,她给我发电子请柬:请一定来参加我的婚礼!
一周前,她在微信和我说:结婚那天你早点来我家帮我堵门呀!
一天前,我来到那栋熟悉又陌生的筒子楼,爬上陈旧破烂的楼梯,穿过散发出难闻味道的公用厕所,推开贴着红色囍字的门。
她在化妆,眉头紧皱,似乎有点感冒,咳嗽不止。我问她,怎么不吃点药?她说:我怀孕了。
她的姑姑站在房门口问她:吃点汤圆吧?她说:我让朋友给我打包了一份米粉。姑姑夸张地叫起来:米粉那么辣,你咳嗽能吃吗?她被这话一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环顾着这间老房:现在的次卧是原来的客厅,我和她客厅里拉上窗帘,用DVD播放器播放beyond和刘德华的演唱会光碟;过去的次卧改成了客厅,面积虽小但采光不错。原先她父母居住的那间房屋是今天的新房,房间光照差,墙上贴了粉色墙纸,无数气球堆积在天花板上、衣柜顶上。一张双人床放在中央,大红四件套,被单上滚着红枣、花生和桂圆。床头悬挂着两个新人的结婚照,这是我第一次认真仔细地打量她老公:长得高高大大,倒确实是她会喜欢的类型。她和这位谈了近两年恋爱,几次三番说要约我一块儿吃饭见个面,但不知怎么回事每次都聚不成。我靠着墙问她:有几个伴娘啊?她没说话,比了个二字。
这时候有个女孩子风风火火地跑进了房间,穿着一条浅灰色的伴娘裙,染了头发,头发在清晨的光线里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绿色。为避免尴尬,我没话找话:嗨,你的头发绿得很有个性!伴娘嗤嗤地笑:哼,这是奶奶灰。
化妆师把她的头发用发卷卷起来,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我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她说,不用了。然后突然又想起什么:姑姑,昨晚我老公把喜烟拿给你了吗?姑姑语气生硬:没有。她说:那你帮我下去买两包烟好吗?姑姑不回话。她急了:我会把钱退给你的。我现在化妆,根本脱不开身。房间里一共五六个人,包括她的亲姑姑在内,没有一个人接招。我叹了口气,站起身:这样吧,我去买。
在筒子楼下一家水果店,我买了两包中华。带上楼去,被她姑姑一把抓过。她姑姑自言自语:这个烟,拿一包出来放外面就可以了……而另一包,我看见,她的姑父整个地揣进了自己的裤兜。
急急忙忙化完新娘妆,另一个姗姗来迟的伴娘总算是到了。她脑门儿顶着一个卷发棒,鼻梁上架着副复古黑框眼镜,胸口露出一行刺青,声音非常洪亮:完蛋了,完蛋了,我忘记戴隐形眼镜了!我得给我妈打电话让我妈送过来。现场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她提着沉重的婚纱裙摆,弱弱地说:我想上厕所,怎么办?谁帮帮我?
奶奶灰伴娘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反复确认自己的妆面完美无缺:我给你拿个塑料瓶?
纹身伴娘一边用粉扑给自己上妆,一边说,不然用脚盆也行。
我默默地凑到她身边:我来吧。
我提着她巨大的纱裙,陪她走进公用厕所,掩住门。她说,结婚好累啊。我说,都这样。我那时也这样。
上完厕所急急忙忙回到新房,已经是八点四十分。原定八点半接亲时间早已过去,新郎官却还是不见踪影。她给对方打电话,对方回复说还没出发,快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新郎依然没个准信。她再次打电话,对方说,马上就出发!
她气:你到底还要不要结婚了?别结了好吗?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房间里的姐妹们轮流拍拍她的背:别这样,今天结婚是喜事,应该高兴才对呀。
终于,她的表哥发出通知:新郎到了!我摁亮手机屏幕看时间,距离原定的八点半已过去近一小时。她倒是不哭了,紧张地问:他带了几个人接亲?会不会把我的门弄坏?表哥说:三个人。就新郎本人加两个伴郎。她不太开心,小声重复:看吧,这样没安排的男人拿来干什么!
话虽如此,当新郎敲开门出现在她面前,单膝下跪向她献上一束捧花,她依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做完找婚鞋、点囍烛、吃汤圆等一系列流程,该上婚车了。她张开双臂等待新郎将她抱起,被姑姑阻止:不能抱,万一摔倒了小孩怎么办?
她哭丧着脸:可是新娘的脚不能着地啊。
姑姑说:你自己走下去吧。
她反抗:自己走下去的是二婚!
姑姑和新郎都有些不耐烦的神气:那你说该怎么办?
她说:要铺红地毯。
可是事到临头哪里去找红地毯?最后还是她自己走出了那栋老旧的、散发出霉味和排泄物气味的筒子楼。
接下来的流程很顺利:放鞭炮,乘着花车绕城一周,中途拍几张外景,录点大家一起跳海草舞的小视频。到酒店,准备迎宾。
我站在酒店门口等人。她的表哥从我面前急匆匆地走过去。这位表哥已经不认识我了,还记得念初中时,他是学校里出名的小混混之一,每天不是要打这个,就是要打那个,那几年,《古惑仔》系列电影特别火。拉帮结派打架斗殴被视为很酷的举动,而没有加入任何帮派的学生,很有可能因为一句无心的话或者一个对方不喜欢的眼神挨揍。她不怕这个,因为她有表哥这个靠山。她曾经极力想促成我认表哥当干哥哥,这样一来我也就算是有半个靠山了。但表哥不太爱搭理我,因为我长得不好看,也不像别的干妹妹,会陪玩陪吃饭。没有靠山的我曾经因为在操场不小心碰了一个高年级女生,被一群女混混堵在学校凉亭里算账。这场景被她看到,赶紧跑到我和女混混中间,拉住我的手。最后,这帮混混给了她和表哥的面子,三三两两散开了。
升入高中,她和我不在一个班,但学校里拉帮结派的风气却愈演愈烈。她跟同班的女孩子要好,那位女孩是我不太喜欢的类型。烫着玉米烫,指尖夹着烟,每天嘴里不是要教训这个就是要教训那个,跟堵我的那帮小混混别无二致。我委婉地跟她说起我的看法,谁知道传到了那女孩耳朵里,于是那女孩也放话出来要打我一顿,她再次出面从中斡旋。
后来我听说,这个女孩和她表哥在一起了。谈恋爱,结婚,很早就生了孩子。我一直没有再见到过她表哥和表嫂,直到这一刻。曾经不可一世的表哥明显苍老了,他弓着背,脖子前倾,脸颊上有一道刀疤。他穿了一件深蓝色汗衫,下摆腋在裤腰里,裤带上用锁链挂了一串钥匙。啤酒肚是起来了,两颊的肌肉却无力抵抗地心引力的吸引开始下垂。整张脸有些浮肿,耳朵背后别了一支烟。
表嫂今天没有带孩子,她剪了短发,染成焦黄色。穿了条今年流行的露背白色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在会场上来来回回地走动。
舞台上,她换了一身设计更加复杂的婚纱。在司仪的引导下,她一边唱那首《最重要的决定》,一边缓步走向新郎。新郎接过她的手,戴上戒指。然后一双新人向新郎父母敬茶,宾客们齐齐起身,举杯祝贺。
我坐在舞台尽头的那张餐桌旁,耳边是排山倒海的祝福声和掌声,在那个瞬间,感觉到所有关于青春的回忆,迅速地分崩离析,并坍塌殆尽。
一年前,她的父亲因脑血栓去世。
两年前,她的母亲因脑血栓去世。
三年前,她失恋后在煤气爆炸事故中烧伤,失去了空姐的工作。
四年前,她喜滋滋地弹视频和我聊天。她说,自己马上可以升职加薪,男朋友也非常争气,已经按揭买了新房,很快可以住进去了。
更早以前,我和她在初中开学典礼认识并迅速交好。我们相约看偶像剧,听粤语歌,逃课上网。
我们在2004年的夏天,手牵手来到广场一角的秋千前面,两个人比赛谁荡得高,最后让我有种眩晕的感觉,好像马上就能拥抱蓝天,摸到太阳。
她的表哥插着裤袋从路边经过,吼了一声:喂,你俩的裤子磨黑了!
我们赶紧从短暂的愉悦中回过神来。哭丧着脸摸着裤子上的污渍,担心今天晚上爸爸检查暑期作业,担心妈妈指责我们弄脏了新买的衣服,顶着毒辣的太阳,一步步往回走。一颗忐忑的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乱跳,全然不知在前方等待我们的到底是一场狂风骤雨般的责骂,还是一顿简单温暖的晚餐。
未来像一头兽,它咻咻地呼吸着,把自己嘴里的热气喷到我们的脸颊上。而它的身体,早已躲进了黑暗,我们看不见,也摸不着。
第三篇:青春在唱歌散文
这些琐碎的文字随同的是我诚挚的祝福,你一定要照单全收。愿祝福和幸福萦绕着你,在你缤纷的人生里,在你春夏接壤的梦幻里。
今天是你的生日,十九岁——这是你生命季节里,花香摇曳最热烈的时候;是你青春时光里,又一个记忆和希望的驿站。瞩目清晨第一缕馨香的阳光,即使在有些寒风的冬季,你也要感到很欣喜,很温暖。因为,走过这个坎儿,就是春天了,你要好好儿等待。等待心兰花开,等待桃花满园,等待那满世界迷人的芳香。
那是一个春天,常常细雨潇潇。雨丝浪漫地撒在一条叫做“丹水”的河里,伴随着雾气,朦胧梦幻,让人生出了好些幸福之感。
就是在那个美丽家园,那个诗一样的地方,我认识了你——美丽的女孩儿。那时候,我在一家民营企业旗下的茶厂工作,你在镇上的中心幼儿园上班,是人见人夸的幼儿老师。你是一个有爱心,懂孝顺的女孩子,每天下班后都帮家里卖茶叶。加之以前在学校就听说过你,能写一手娟秀的钢笔字。一来二去,你的身影就更加清晰了,久而久之就在脑海里再也走不出来了。
由于工作的原因,我们每次都只能匆匆的打个招呼互相问候,没有很多的时间来交流,更不用说共话人生,畅谈青春了。就在这时侯,公司出纳经玉姐姐,利用“工作上的便利”要来了你的电话号码和QQ。我好生感谢她,感谢她给我们搭建了一道交流沟通的桥梁,帮我们打开了一个青春的话题。
从那以后,我们一有时间就聊天。说工作的不易艰辛,说生命的世事无常,说校园的趣事乐事,说社会的错综复杂,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儿。那些日子,我们彼此的生活里满是欢快的气息。我们相互鼓励着、支持着、关心着,着实温暖,那真是一段难忘的时光。
青春的日子,有无限的幸福,满足和陶醉,才是最美好的境遇,这就是所谓的“春草萌动心向暖”,就是青春的方向。这让我想起了你送的那株吊兰,那纯洁,淡雅,希望不正好契合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吗?
紫色的花钵,粗壮的根须,碧绿的叶儿,那真是天人合一的杰作,很有些生命的气息。我一直把她视若珍宝,当作我们时光和记忆的信物,打理得很清秀。
可惜,那样的时光太短暂了。
后来,诸多的原因,我需要进入大学学习深造,手头的工作不得不暂时抛之脑后。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与你结识的这一段幸福时光,就匆匆的整理行囊离开了。因为梦想的使命,让我们相隔海角天涯。每当在异乡的孤独里想起这些,我都好心疼,心疼着那一段欢乐的时光,心疼着潺潺失去的丹水河水。
寒冷的深夜,我想起一句诗:“你是那春天动听的歌儿,歌声里纷飞着美丽的蝶”。这是怎么了,是青春在唱歌吗?
不信你听,冗长的春天正响起相思的夜曲,那是生命和爱的汇集。
第四篇:青春在路上散文
忙里偷闲,与十岁的女儿小方语一起去看了一场3D电影。妻子说,看完之后就随便在哪里吃个饭。却不想,走进了那条繁华的街道,即素有南昌城的晴雨表之称的步行街。走着走着,竟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曾几何时,我来过。
记得自己还年青,听说中山路如家乡的“小香港”一般热闹,商铺林立,人群如织。于是,在诱惑下,我这个一直被“圈养”了的家伙也学着女孩儿一般去赶集了。街市上的商品琳琅满目,看得我眼花缭乱,尽是些“品牌货”,如佐丹奴、以纯等等。最有趣的事,莫过于自己愣头愣脑地走进了一家“七牌”西服店。那店显得豪华大气,一席宽而长的红地毯从门外直延伸至店内。
“我们走吧。”一同去的小辉注意到了老板娘鄙视的眼神,拉了拉我小声道。
“不,我看看。”我一个劲地好奇于好看的服装,并没有注意别的。
“随便看。”一位服务员看到了小辉的窘迫,笑着道。
“走,”小辉又拉了一下我,“我们去吃‘好口福’。”
“好口福?”我疑惑地望着小辉。
“去了就知道。”小辉一边拉我一边说着,出门的那一刻,小辉重重地出了口气。
“怎么了,走累了?”我关心地道。
“哦,”小辉噗嗤一笑,“人都会让你气死。”
听着他的话,我一头雾水,正想问,却被他带到了一处装潢精致的地下室。里面人来人往,一片喧闹,但却有序:站着的选菜品或是粥、油炸、汤、果汁之类的,坐着的享受着自己的美食。小辉买了牌子,然后又叫我去拿托盘、筷子、勺子。当然,我觉得这一切都十分得新鲜,等坐下来的时候,我又忙问道:“哎,小辉,我们刚刚去看的那个店铺,好像空荡荡的,没人。”
“我的哥哥,”小辉又噗嗤一笑,“那是专供富贵身份人逛的店。人家看到你穷酸相,接都不接待。”
“哦,贵到什么程度?”我追问道。
“少说一件也得三四千吧,有的上万。”小辉道:“我的哥哥,你啊,纯得好可爱。”
“啊,”我吐了吐舌头,这才感觉到尴尬,“我一个月才几百块钱的薪水!”
这之后,我变得谨慎起来,不再随意了,生怕被人的口水给淹没了。因为,自己确实是个穷小子。不过,同样的事却也发生了。
“我们去‘自在轩’吧。”云说。
“不,”我迟疑了一下,摸了摸囊中羞涩的口袋,心里想着那儿的消费,“还是随便走走吧。”
依然是中山路,我们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然,云总是在一家真丝女装店内徘徊,手捧着只有几两重的一件衣服,左看右看,嚷着要我帮她选颜色。
“这衣服多少钱一件?”我小声地问云。
“不知道。”云笑了笑,“问一下服务员,应该要上千吧,上次我替我妈妈买时还二千呢。”
我不再说什么了,感觉到自己如当初的小辉一样的窘态,也总感觉到有几十双眼睛正斜睨地看着我,仿佛透过了我朴素的衣着,看见了我贴身口袋内的碎钱,浑身不自在。倒是云左试一件又试一件,我知道她穿得都很漂亮,可我故意都说不好看。后来,她看出了端倪,与我不欢而散。
再后来,妻子倒不在乎我的穷,还特意在一个叫远东羊毛衫的店内为我买了一件上好的羊毛衫。一次偶然的机会,阿迪达斯的服务员向我推销一件纯绵的T恤衫,又说是开店优惠,只要三十八块钱。当我开心地拿着衣服给妻子看时,妻子笑着道:“这是一件差的,穿后会起球球。”之后,果真应验了妻的话,穿后起了球。
哎,自己本就一工薪蚁族,想着结婚十几年了,也没买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妻子,于是内疚点地对女儿道:“方语,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喜欢的,爸爸帮你买。”
“不,”小方语懂事一般地摇了头,“这里的东西都好贵的。”
我看着十岁的女儿,直感觉到喉咙里干涩涩的,一时竟无语。这时,一旁卖皮带的小商贩向我们推销。我道:“那儿的皮带,好漂亮,我们去看看。”我选了一条黑色的,不贵,十块钱。我把皮带系在腰上,顿感身子骨挺直了些。于是,带着小方语走进了“好口福”。
当我们父女俩离开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我特意回望了一下中山路。一阵风来,忽然感觉到自己身处天河,街灯亮了一盏又一盏,流连其中的人,个个都春光灿烂,青春俊秀。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我的青春,也在这道上荡过!
第五篇:没有尾巴的青春
没有尾巴的青春
总认为青春应该像高晓松笔下的“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忧伤开满山岗,等青春散场,午夜的电影写满古老的恋情,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那般优雅。淡淡的青葱岁月里沾上一点黄昏的微露,为干涸的心灵洒下一片润泽的甘霖,使我们永远保持一颗单纯而又纯朴的心灵去面对前途的未知,哪怕在疾风摧劲草的寒秋也依然有一份畅然的心情去欣赏路边那窸窣的梧桐叶雨。
可是那莫名其妙的愁绪卷着一路的狂沙向我们袭来,朦胧的泪光夹杂着空气中的微尘使我们迷茫的揉着对前途的信念而穿梭。
不知道为什么,应该在鲜花戏蝶纷飞时的青春却总是在黑夜的迷离中飘散着迷茫与糜烂的霉变味,让我们在享受它带来的光鲜背后却承载着无限的思考与压力。高亢的音乐却只有在黑夜的迷漫中浅吟低唱。如果说幸福总挂在小狗摇摆的尾尖上,那我们的幸福又藏在何处?是我们习惯了对身边的幸福视而不见还是我们从来就没撞到过幸福。然而现在的我们非要去追求那不可一世的华丽还是说当今的幸福早已被当成展览品放在橱窗里供世人的喧哗与艳羡?
尽管辛弃疾早说过“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可是我宁可相信我们骨子里沸腾着的血液带着一种社会文明下的集结的浓浓的愁味!高中的时候特别羡慕那些从高考暗道里走出去的人,因为拂晓总是对坚持到最后的人的奖赏,可是现在却无比怀念那种纯粹的三点一线的简单的小幸福,始终有一种驱动力在背后不断地鞭策着我们奋勇向前,但现在,我听到形容大学生活状况最多的词是“无聊”。是我们对生活的定义错位了还是过分的空闲时间套乱了我们的思想?可能脱缰的时间在我们的逻辑里乱窜,搅得我们对真正的自由以及幸福下了一个难解的符咒。
而此刻,惟有静静地在寂静中用笔勾画他们往日的模样,用殷切的渴望去唤醒说好了封存酝酿等老了之后伴着晨幕下酒的记忆,想象着一起去江边捞水草,捡贝壳;想象着一起去拍荒诞的大头贴;想象着围着操场伴着爬山虎传来的泥土与生命的味道而”诗性“大发······
好像是谁说过:“我想抓住青春的尾巴,却发现它是一只没有尾巴的壁虎。”
鱼儿用尾的摆动摇晃水波使身体得到前进的动力。燕儿用尾的盘旋掌握风的方向促进身体的平衡。鹰用尾的矫健支撑起俯瞰苍穹的孤傲。.......可我那没有尾巴的青春,用什么来指引我漫漫黑夜中孤寂探索的灵魂?使我找到一个由一支火柴为我点燃一丝微光的天堂。渴望身体的自由,灵魂的羁旅,却找不到一个生命的出口。
可我却清楚地记得谁对我讲过真正的自由诗不受任何形式的束缚的,哪怕手中的青春不留给我们一丝念想,但在黄昏时被拉长的影子却一直镌刻在路灯下,让我们在幽暗的探寻中有一个相依为伴的羁旅之客。也许对我们来讲,最重要的不是一个可以供我们紧紧攥在手心的尾巴,而是一伤可以指引我们前进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