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只是怕你老去纪实故事
在我心里,爸爸一直是那么年轻,充满活力,我一直安然地享受他和妈妈对我的照顾,从来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老了,更没有想过,他们已经到了需要我来照顾的年纪。
星期一通常是我在单位最忙的日子。那天,爸爸忽然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空陪他去趟医院。我有些不耐烦地说,一会儿要通知几个部门开会,手里还有几个材料着急上报,哪儿有时间陪你呀。电话里,爸爸有些失望,但他急忙又说:“别耽误你工作,你忙你的,我自己去看看就行。”放下电话,我开始为自己刚才粗暴地拒绝感到不安,我甚至没有问清他是哪里感到不舒服,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爸爸一直是个刚强的人,头疼脑热的小病他从不上医院。我抓过电话,把会议通知先安排下去,然后打爸爸的手机,问他现在到了哪里?爸爸显然已经把我刚才的坏脾气忘了,爽朗地说,再过20分钟他就到医院了,还一再告诉我不要来了,别耽误工作。
我急忙抓过衣服出了单位的门。我要在爸爸到达之前赶到医院等他。我拦了辆的士,一会儿就到了医院门口。秋天的风很凉,一阵阵吹过,偶尔还会有一点小旋风,卷起地面的落叶,兜几个圈,把干黄的叶子吹得满街都是,天气越来越冷了。医院门前是一大片热闹的水果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我焦急地站在台阶上翘首远望,努力在人群里搜索着爸爸的身影。终于,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可是他的身材忽然变得那样的矮,原来挺直的脊背忽然变得有些弯曲,步履缓慢而又沉重,再也不是小时候领我玩耍时那样轻盈的脚步,我远远地凝望着爸爸,内心泛起一阵酸楚。忽然,爸爸的脚下一滑,身子一趔趄,我紧张得几乎叫出声来!幸好,他没有摔倒!我急忙跑上前,一把搀过爸爸的胳膊,心里默默地想着,什么时候,爸爸已经悄悄地老了?爸爸却毫不在意,嘴里说着“没事,没事!” 我问他是哪里感到不舒服,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爸爸惊讶地说,我上周跟你说了呀,你忘了吗?我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爸爸缓缓地说:“有一年多了,总是尿痛,夜里起夜的次数很多,休息不好。要不是你妈总催我上医院看看,我还真不想来呢!”
我们到泌尿科挂了专家门诊,医生问爸爸,憋尿了吗?爸爸得意地说,一早就准备好了。我惊讶地说,这您都知道?爸爸说,他是打听好了才来医院的。我忽然觉得自己是最不称职的女儿,关于父母的身体状况我竟然一无所知。医生说,要做个彩超看看。然后指向里面一张高高的床,让爸爸躺在上面。爸爸很吃力地蹬着床下面的脚踏,费了半天劲儿才爬了上去,累得气喘吁吁。医生看过了彩超说,问题不大,排完尿再看看。爸爸又吃力地下了床,转身去了卫生间。
看着爸爸满头白发的背影,他和妈妈的年龄在我的眼前变得真切起来,我暗暗地问自己,什么时候他们已是要奔70岁的人了?在我心里,爸爸一直是那么年轻,充满活力,我一直安然地享受他和妈妈对我的照顾,从来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老了,更没有想过,他们已经到了需要我来照顾的年纪。我忽然害怕有一天他们会突然离我而去!
一切检查完已近中午。出了医院门口,我一把拉过爸爸的手说:“爸,中午我请你吃饭啊!”爸爸连忙挣脱了手说:“花那钱干嘛?你妈在家都给我准备好了!你快回单位吧,我走了啊!”爸爸刚走了几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我大声地说:“对了,冬天快到了,你妈把你姑娘的棉裤做好了,要你记着拿回去!”走了几步他又回头补充着说:“记着啊!”我站在街上,嘴里答应着,视线却忽然模糊起来……
第二篇:我不怕你变得非常优秀,我只是害怕不能和你势均力敌
我不怕你变得非常优秀,我只是害怕不能和你势均力敌来源: 柏璐的日志
姑娘小时候最烦一个筒子楼里的张叔和张婶吵架了——错了,其实总是在重复张婶一个人的独角戏:“我每天在家带孩子、洗衣服、做饭,BLABLABLA……”对面职称位已经位列正教授的张叔显得那么文质彬彬,无奈,和无辜。
姑娘觉得张婶的嗓门儿忒大了,再说了,这洗衣服做饭带孩子的,是什么大事儿啊?是发射火箭么?犯得着隔三差五的念叨么?有时候姑娘有些不大厚道的觉得灰头土脸的张婶配不上为人师表的张叔。
女人呢,一定要好好爱自己,不然就会成一个俗不可耐的泼妇——姑娘在油烟熏的发黑的筒子楼里,捧着《简爱》《傲慢与偏见》,带着高贵和优雅的决心长大了。
长大后的姑娘虽然没有出落成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也没有丢掉高贵和优雅的心性,既不曾花枝招展的勾搭哪位高富帅,也不会因为寂寞随随便便的跟男人、换男人——爱自己,依然是姑娘心里坚定的信条,总会等到想要等到的人。
老天并没有让姑娘等得太久,姑娘的罗切斯特先生如期而至,他仿佛一下子就看到了姑娘那平凡的外表下不俗的灵魂,俗套而没有悬念的,他们相爱了。
和之前的所有骨子里高贵优雅的妹子一样,姑娘也坚定的相信着,幸福,不是坐享其成的财富,而是两个相爱的人并肩同行。
青春的岁月,总是在漂泊中缺钱。姑娘想要好好爱自己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总共的“爱”是那么有限。姑娘的购物车里囤积的东西越来越多,点击“付款”的底气却越来越少。男人是要出去见人的,即使是应付一下,西装也不能太跌份;对了,跟他抱怨一下“今天看到一件风衣,觉得你穿上特别帅,可是没钱买~”,然后偷偷的买下来,他会不会觉得很惊喜? 至于姑娘自己么,喜欢什么衣服就买买仿款就行了,甚至不买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女孩子的衣服么……反正……
姑娘还练就了一项牛逼的技能叫做——“让我来试试”。男人郁闷道,纽扣掉了,衣服没法穿了,姑娘伸出手说:让我来试试;两个人饥肠辘辘的相视一笑的无奈,外卖盒饭早已吃腻,钱包里银子也已不多,姑娘起身走向厨房说:让我来试试;早上降温了,男人今年早春就收起来的保暖衣不知道放哪儿了,姑娘踮起脚扒拉着衣柜说:让我来试试。
男人满心欢喜的抱起姑娘在狭小的屋子里转个圈:“我老婆真是好厉害!”其实他不知道,遇见他之前的姑娘,也是个十指不沾杨春水、眼里不入针线活儿、自己的东西放哪儿了回头永远记不得的主儿。
直到有一天,姑娘发现身边的男人越走越快,于是姑娘说,你等等我呗~男人诧异:“你怎么走得那么慢?”
姑娘撇撇嘴:“心里装的事儿太多,太重了走不动。” 男人笑了:“你心里能装下什么事儿啊?是发射火箭么?”
当然不是了,姑娘想反驳,我在想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你的西装什么时候拿去熨一下了要、还有快到年底了给咱俩妈买点儿啥好呢……姑娘忽然觉得音节堵在嗓子眼儿了,都是些什么大事儿啊?是发射火箭不?
姑娘忽然发现,这个初识时候土包子一样的男人,在她的打理下,越来越像当初文质彬彬的张叔,而灰头土脸的自己,和当年的张婶几乎如出一辙。
姑娘红眼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男人不解了:“你怎么了?”姑娘倍儿伤心:“我觉得你越来越好,我越来越挫。”
男人如释重负:“别傻了,我又不会不要你。”
姑娘忽然想起来了,当年惜字如金的张叔对付聒噪的老婆也只有一句话:“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会不要你的。”
可是姑娘也没忘记,校园里某一角,张叔那两个漂亮的女学生——“那是张老师的老婆么?!我还一直以为是他妈呢!”
姑娘愣住了,从开始的“老婆你不能不要我哦~”到“别傻了,我又不会不要你。”——不过是短短几年岁月光阴。
我用我所有的心血去爱你,你怎么忍心让世界觉得你是在施舍我。
我退后了100步,为了和你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我搀扶着你,走过好多好艰难,但是因为你而分外美好的路,可是现在,你却不愿意等等心越来越重、慢慢走不动的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让自己当初默默地心甘情愿的做的一切,竟然变成现在自己越来越难过和狼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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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我是LZ啦,看到很多童鞋说LZ很文艺,LZ厚的赛过城墙角的脸皮恁是hold不住了,LZ是典型的2货妹子一只。
文中的姑娘并不是一个人,是记忆中的张婶,是楼主本人,是沙发妹子,是很多很多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是说,可能女人会相对而言多一点(LZ表哥家的情况刚好相反,表哥从大少爷变成模范老公,但是这段婚姻最后还是以表嫂闹出轨离婚而惨淡收场)。并肩而行,无关乎钱和家境;而所谓“骨子里的优雅和高贵”,我想说的是,优雅和高贵,不是奢华的服饰和精致的妆容,更多的是来自于内心对自我、对爱情、对人生的纯粹的、自由的信仰。同龄的女孩比男孩要成熟,看人、看事情的眼光,可能都比男生要想得更周全一些。最初在一起的时候,男孩子是个愣头青,有时候愤青、有时候贪玩、有时候对外来没有规划,很多情况下,是他身边的女生循循善诱、软磨硬泡、恩威并施、安慰鼓励,拿出了自己的时间、心力、甚至是机会和人脉,男生成长的道路,才少了很多的弯道和荆棘——为什么一定要后退100步呢?是因为你看着他犯傻、碰壁、摔跟头,你就会本能的冲到他身边,陪他一起走。
看到很多妹子@自己的相公,LZ想说好巧啊,LZ也写这个文也是想给汉子看的~所以有问题要及时的沟通,女生敏感记性又好,男生大条不会考虑太多,所以呢,如果觉得委屈了,一定要说出来,如果对方很爱你,就一定会听得到。
很多童鞋好奇啥叫筒子楼,筒子楼就是以前大学里面的那种教师宿舍,试想现在大家住的一间宿舍(特指一般老校区里10平米的那种),当年就要塞一家人,那时候,大学老师真的是很清贫的职业。
有的时候LZ觉得,青春其实很容易被金钱腐蚀掉的,不管父母有没有能力帮衬,自己能够试着去自力更生的生活,其实是一种刻意为之的修行,会逼着你迸发出个人很多的潜力。回头想想,LZ觉得这个标题其实更合适——
“我不怕你变得非常优秀,我只是害怕不能和你势均力敌”
第三篇:扶桑纪实故事
一
我从未想过此生会为一个女人停留。
从凤凰到格尔木,从月牙泉到吉尔尕朗,当我开始厌倦无穷无尽的漂泊和躲藏时,静默的沙滩尽处,却传来扶桑花香,一个发髻里插着扶桑花的女人背对着我坐在礁石上,淡蓝色棉布长裙把净白的脚踝包裹在里面,她的打扮与周围人不同,透着独树一帜的美,同暮色相映,不染纤尘,我赶忙掏出相机为她拍照。她却从容爬下礁石,踩在沙滩上,步履单薄,如她身影。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是一个会让我甘心停留的女人。
直到她回眸,素净的脸庞变成锣鼓喧天上演在我心头为止。
我跟着她,亦步亦趋。
这世上总有这样一种女人,让你感到无论以什么方式接近都是亵渎。惟有如此,默默跟着,才不至冒失。
她回头看我,面庞似有笑意。而后在一座红瓦白墙的小屋边上,停下来,我目送她进屋。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家。
这是平生第一次,我想有个家。
人们都说,人到一定年纪就会想停下漂泊,放下执着,于烟火市井里寻个家,可我觉得不然,这与年龄无关,却与瞬间的怦然心动有关。
因为一个人,想要有个家。而家里装着的,必须还是那个人。
二
我在小屋边上租了一间房,对门的窗户刚好可以看见她。
这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事情。
为了长居我办了假的身份证,在码头上给人卖力气,我每天清晨用人力板车卸下货船上装着的煤气,送往各家。到她家时心跳就会加速,深呼吸敲门,等她来开,脚步踏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声。
她家是典型欧式风格建筑,木质门框堆着厚重的时光感,她在阳台上种万年青、美人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还有粉红扶桑,开得正旺,占了整整一平方米的地方。
每次我来,她都给我沏茶,青绿的茶汤会发出兰花香味,她说这是当地人常喝的铁观音,解渴消暑最好不过,我端起来慢慢啜,尽量延长这同她相处的时光,她则微笑看我,或端详窗外,很少交谈。唯一一次她问起了我的过去,她说,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几乎惊慌失措。
因为那是我的劫难。
过去。
那天晚上她送了我一幅肖像,炭笔速写,她把肖像钩在晾衣架上伸到我窗边,调皮得像学生时代的女学生,我接过肖像,上面画的是我,眼角有皱纹,眸子暗淡,嘴唇起皮。肖像底下还写着一行字:你该高兴一点。我放下画,径直去敲她的门。她站在门前早有预料,晚风吹过,青丝浮动。
她说,我给你煮一壶咖啡吧。
三
这是第一个要在深夜里给我煮咖啡的女人,至少现在回想起来,那吱吱哑哑的磨豆声有点像梵文唱出的经,我当时就坐在她对面,她从橱子里掏出一把豆,交到我手上,她说,这种咖啡豆味道很苦,只有细细磨碎才会好喝。我便认真地把咖啡豆倒进手摇研磨机里,转着金属把柄,像虔诚的教徒,磨好后交给她,让她放进烧开的锡壶,瞬间飘香。这才想起,还没问过她叫什么名字。
于是,我问,你叫什么?她指着阳台上的扶桑说,我叫扶桑。我好奇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和花一样?她点头,我不信,她执拗的强调,她就是叫扶桑。而后她问,那你叫什么,我支吾着,强子。
她摇头,肯定不是真名。
那晚,我们用酒杯饮咖啡,喊着cheers,杯子碰在一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如同青春破碎。我们像认识多年的朋友,携手长谈,伊拉克,转基因,落魄诗人,民谣歌手,唯一不提的却是自己。
南国的夜,明月卷云星繁点点。我忽然有一种想永恒待下去的念头。我望着她说,如果一直这样好不好?她亦点头。
然后,我困了,她拉我躺在她腿边,手指捋过我的发,说要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
我嗅着她咖啡香味的鼻息,闭上眼。像一个男童。
她讲,从前……
那晚我的泪水落得尽透,她却一直吻我的额,唇齿间溢满温暖。我忽然意识到在烟火市井里寻一个家也许并不是我的命。我还得离开,只是,不再选择逃亡。
正如她的故事所说,不能放下的东西,背起来也是好的。我要回家。
四
在走之前,我最后一次以沉如大地的姿态,逛了一遍小岛,看她外表的喧嚣和骨子里的宁静。我坐在沙滩上,目睹太阳升起,落下,潮汐变动,游人来往。我对着初遇她的那块礁石,按快门,而后大步流星背起行囊,去找她告别,我想告诉她,我不堪的过往,告诉她她素净的脸庞,在我心中留下的震动。还要和她拥抱,微笑,说再见。
我一步一步像朝圣者一样来到她家门口,用手拍着她家的木质门框。等她脚步咚咚传来。然而良久,却死寂一般,无人应答,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房子以一种奇怪的空旷存在着,万年青,美人蕉,甚至那株硕大的粉红扶桑通通不见了,只剩昨晚咖啡的味道。她消失得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喊她名字,邻居却告诉我,她清晨的时候跟着一辆木板车走了,也许搬到了岛上的其它地方,也许离开了这座小岛,没有人知道。我轻轻叹一口气。对着空空的房子说再见。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那之后我一路北上,仆仆风尘。
我的母亲得知她逃亡在外两年的儿子要回家早已站在门口等候,老泪纵横于沟壑的脸庞上,望穿秋水,她受了一辈子苦,老了老了却不得不经受儿子锒铛入狱,我打残了那个令她受了一辈子苦的男人。母亲给我煮一碗面条,吃罢,陪我去公安局。
拘留,审判,入狱,七年徒刑,她嘱咐我好好改造。我几乎哽咽地趴在她怀里,她摩挲我的脸,粗糙如同男子。她是隐忍的,从某个角度看像我的扶桑,那个除了母亲令我思念最多的女人。
那个匆匆来,匆匆走,深夜迎我进门,只为给我煮一壶咖啡,讲一个故事的女人。
五
我就这样在高墙里住了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女人的来信,信的开头是这样的:
一个被过往纠缠得很痛苦的旅人跑去问布袋和尚他该怎么办?布袋和尚想了想把背后的布袋放在地上对他说,你可以这样。或者,他又捡起地上的布袋,背在肩上,你也可以这样。
然后,布袋和尚摇摇头,他把布袋放下去,背起来,放下去,背起来,对那个人说,你不能这样……
我的眸子再次湿润,因为这是很多年前我在南方的小岛上听到的故事,讲故事的女人叫扶桑,她告诉我,不能逃避的东西,背起来也是好的。于是我离开她,到高墙里赎我的罪。这封信的署名是朱槿,扶桑的另一种叫法。她说:放不下的东西,背起来也是好的,她终于相信,有一种感情,在历经沧桑之后,能不顾一切并安于颠沛甚至平淡。她要来找我。
扶桑花的花语是新鲜的恋情和微妙的美。
母亲说等我出狱了,给她娶个贤良的媳妇儿,生一个胖胖的娃娃。就是她此生最大的福。
第四篇:解药纪实故事
天亮了,孩子的爸爸还没有回来。
桃桃的妈妈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也充满了恐怖。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桃桃走失已经三天了。而出去寻找桃桃的爸爸还没有回来。非但没回来,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桃桃的妈妈就这样一天到晚地一个人心惊肉跳地等待着,煎熬着。她不相信桃桃会失踪,更不相信孩子她爸也会就此无影无踪。
婆婆又来了。来了的婆婆瞪着充满血色的眼睛向她询问着桃桃找到没有。
“还没有,桃桃她爸也没来个信儿”话说得有气无力的。
婆婆可怜地看着媳妇,再也找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只是不停地叹气。
手机响了。是桃桃爸爸的电话。她的心狂跳着,一时不知所措。
婆婆也张慌地看着那骤然响起的手机。
“是、、、是桃桃、、、她爸的电话!”媳妇好好象清醒过来了,一下子向着那部响个不停的手机扑了过去。
“桃桃,桃桃,是妈妈”她冲着那边叫喊着,声音显得有些失真。
“是我,桃桃妈,怕你惦记,告诉你一声桃桃有一点线索了。你别着急。咱们的桃桃会找到了”手机里传来了桃桃爸爸那有些精疲力尽的声音。
“在哪里?在哪里?你快说,快说啊!”桃桃的妈妈急促而激动地向着手机里边叫喊着。
婆婆不等媳妇说完,就一把从媳妇手中抢过了手机:“儿子,你说什么?桃桃,桃桃找到没有啊?”
“妈,您别着急,听我说,桃桃已经有了点线索了。”儿子的话尽管是嘶哑的,模糊的。可是,妈妈却听得一清二楚的。
她一把拉住儿媳妇的手,狂喜地说道:“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桃桃就要找到啦!”
桃桃妈一把抱住了婆婆,放声大哭起来。
手机挂断了。
桃桃的妈妈和婆婆忽然象丢失了什么似的,在屋子里面乱转着。
整整一个上午,桃桃的妈妈和婆婆就在这种等待和期盼中度过了。
天将傍晚的时候,桃桃的妈妈被外面的汽车声惊动了。她和婆婆一下子推开了房门。
一辆警车停在了院子里。桃桃妈怔怔地立在寒风里。婆婆也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动着脚步。她们害怕,害怕车子里面没有桃桃。
警车的门开了,桃桃的爸爸抱着桃桃走下了车。接着是几名警察也走了出来。
桃桃妈妈在见到桃桃有那一瞬间,哭喊着向孩子走去,在离桃桃不到两步的地方晕倒了。
婆婆也在一声哭叫后倒下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投入了对晕倒下去的人的呼唤和抢救之中。
婆婆很快地清醒过来。可是,任凭大家用尽了各种方法,桃桃的妈妈就是牙关紧闭,怎么也呼唤不醒。
人越聚越多了。大家七手八脚地将桃桃妈妈抬进了屋子里,又是拍打胸口,又是狠狠地捏人中。大约折腾了两个时辰,人还是没有醒来。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人群里忽然响起了桃桃的哭声。
桃桃边哭边向妈妈走去。
说来也怪,还没等桃桃走近,桃桃的妈妈忽然睁大眼睛。
“孩子,我的桃桃!”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警车开走了,留下了被找到了桃桃,也留下了一付医治桃桃家人的解药。
第五篇:陪伴纪实故事
桐花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你是张桐花同志,对吗?”
桐花说:“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乐康敬老院的院长,我姓陈。我们院里的李奶奶是位孤寡老人。她老人家挺可怜的,是四川人。听说你也是四川人,我们想招聘你来照顾李奶奶,不知你能不能来应聘。”
桐花很好奇,她在这座城市里无亲无故,刚来这座城市没几天,这家敬老院为什么会知道她是四川人呢?在她的一再追问下,陈院长才在电话里告诉她:原来,陈院长是在本市一家人才中介公司里的待业人员档案中发现桐花是四川人的。李奶奶因为有糖尿病,眼睛看东西不是很清楚,脑子也一阵清楚一阵糊涂的。老人在意识清醒时,常说她在老家四川有个女儿。老人家说要是能在临咽气之前见上女儿一面,这一辈子就死而无憾了。当初李奶奶来敬老院时一再说是没儿没女的,大伙猜测李奶奶可能是在身体越来越差的情况下思维有些混乱,开始想念家乡。陈院长看李奶奶可怜,就想了个办法,到各家人才中介公司去打听。桐花就被一家中介公司推荐给了陈院长。陈院长在电话上一再劝说桐花来照顾李奶奶。陈院长说工资待遇各方面都好商量。桐花说:“可我现在不想在这座城市里找工作了啊……”
听桐花的口气有些犹豫,陈院长在电话里有些沉不住气了,说:“桐花,我们虽然素不相识,但看在李奶奶无儿无女的份上,就来干一些日子吧。看样子李奶奶也没有多少日子了,要是李奶奶哪一天真不行了,你不想干可以随时走……”
桐花一边在火车站的售票窗口前排队,一边在电话里听陈院长说李奶奶的事情,当桐花听到陈院长焦急的口气时,有些被感动,觉得陈院长是个热心肠的女人。当她已经排到了售票窗口时,桐花做了个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她把伸向窗口的手又缩了回来,她不想买回老家四川的火车票了,她要去陪和她素不相识的李奶奶。
桐花来到敬老院,见到了陈院长。陈院长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桐花,真的是委屈你了,以后你喊李奶奶妈妈好吗?”桐花说:“我母亲病故好多年了,再喊别人妈我怕是不习惯……”哪知热心肠的陈院长没等桐花把话说完,就牵着她的手来到李奶奶的床前。陈院长轻轻附在李奶奶的耳边说:“李奶奶,你女儿来了,她看你来了!以后你女儿就不走了,天天在这伺候你,好吗?”
桐花的手被陈院长用力攥了一下。桐花知道这是陈院长让她赶紧喊一声妈妈。桐花无论如何喊不出来,把脸都涨红了,只好用四川话说:“以后我会好好伺候你老人家的。”
也许是听到了久违的乡音,也许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天上忽然掉下个亲生女儿,李奶奶很是激动:“妞妞,我的妞妞来了!”
李奶奶临咽气的时候,说:“妞妞在七个月大的时候就夭折了。我把桐花当作妞妞,只是被你们的热心肠感动,不想扫大伙儿的兴……”这时,桐花忽然把脸附在李奶奶的耳边,大声喊着:“妈妈,我是妞妞!”桐花从手腕上撸下一只玉镯,然后又从李奶奶的枕下摸出了另一只玉镯,天啊,两只玉镯一模一样!
原来,当年桐花因身体不好,丈夫骗她说女儿夭折了。女儿被抱走时,丈夫把一只玉镯放在包桐花的小棉被里。多年前,桐花的养父在快不行的时候,才把桐花的身世说了出来,并把这只玉镯交给了桐花。当时养父告诉她:“我也不知道你的亲生母亲是谁,但人家当时把你送给我的时候,说你的母亲也拿着和这只一模一样的玉镯。”
料理完李奶奶的后事,桐花就神密失踪了。她给陈院长和大伙留下一封信。信中说,母亲早就不在人世了,是养父把我抚养成人的,直到养父快不行时才告诉我身世之谜,说母亲就在这座城市。我只身来到这座城市,想先做保姆工作,再慢慢找母亲。那天我查出自己患了不治之症,我想回到原来生活的地方去接受化疗,却又接到陈院长的电话,我是在帮老人折洗枕套时,无意间发现那只玉镯的。我本想当时就告诉老人,但又怕老人一时经不起刺激。我没想到的是在帮别人的同时,却无意间帮了自己。信最后说,我离过一次婚,一直也没生过孩子。我很担心自己身体会撑不到母女相认的那天,只好每天大把大把地吃药。尽管我的身体很糟,但找到母亲的快乐一直让我强撑着。我没想到竟能撑了五十四天。我决定把个人大半生所积蓄的存款转到敬老院的账户上来。我们母女俩都感谢大伙儿,感谢好人……
看完信,陈院长说认识一个作家,想把这事说给作家,最好写成小说。不知现在这事写成小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