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恨早杂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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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相逢恨早杂文随笔

一个很有计划性喜欢按照节奏规划的男人和一个不按章出牌随遇而安的女人的相遇故事。不惊喜但还是很美好。

这么拼命努力按照计划一步步过好自己的人生,最后并不如他所愿,距离自己想要的越来越远。努力不一定就有回报。

人和人的际遇,会有莫名其妙的开始会有意想不到的过程,也会有万般不愿的结束。无论怎样的关系,都会以各种看不见的形式影响之后的人生。

你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瞬间哪句话哪个行动会不经意间影响了另一个人的一生。所以珍惜人与人的缘分。

旅途的风景,随性而拍的照片,男孩侃侃而谈的计划和自信,让女人后来也开始有了自己的规划,自己的梦想,自己的前行方向。

二次重遇,黎明之前赠与的相机,再一次给了女人新的人生方向,拿着相机,瞄准生活更多美好的一面。

乐队-演员-摄影家。后面两次的转型都是男人不经意之间的造就。每一次相遇之后没有男人的生活,男人的影子却处处可寻。

幸好千帆失去,最初相遇的美好没有失去,爱情没有失去。

这部电影同时也给所有人打个预防针,有计划但也要做好事情并没按照计划发展的心理承受能力。随遇而安的人更容易快乐,或许因为没有计划没有期待所以跟着当下的心情走,殊途同归,最终也会走到自己的的路。anyway,是不是原来想要的路或许也不重要,享受到了,快乐了就好。Life is too short to have sorrow.剧中Oliver沮丧时候谈及自己的计划,原本是计划成家立业生子,但三十了却破产没有工作还和父母住在一起。哑巴弟弟打手势说的话,无声胜却有声:看看周围,这就是你的人生,就是现在。

过去本来虚无,未来也不存在,重要的就只有现在。

第二篇:恨生杂文随笔

到黄昏的时候,外面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萧索的寒意漫过纸糊的窗纱透进来,刺人的仿佛能钻到心里去

我捧着书站在窗边,看着庭院里落得满地都是的叶子,不禁紧了紧披着的大氅。

此间已是深秋时分,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个凄凉的女子,林婉词

大概是与秋有着别样的缘分,她生于光华灿烂的初秋时节,以长公主之姿顶着万民的敬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

她也是寂寞的死在这样一个季节里,那一天,外面正下着秋雨。

我叫李念瑶,庆历二年入宫,青帝的妃子,被封为婕妤

我于帝宠并无太多的兴趣,却是一个爱听故事和讲故事的人

我总是在黄昏时分一个人去看永巷外那一级又一级蜿蜒的石阶,仿佛有无数女子从宫门外提着裙裾走来,再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最后各自走向不同的结局

深深的宫门掩住的,不仅仅是眩人耳目的荣华富贵,毕竟能够登上高位者寥寥无几,剩下的位分在美人之下的,数也数不清的孺子良娣,死了也就一抔黄土埋了,过些日子殿里又会换进新的主人。这座城里根本不会有人记得她们,只有那被无数人踩过的青石板上或许会留下些许足迹。

一座城里掩埋了无数的悲欢离合。

今天的故事是关于一个叫做林婉词的女子,帝妃,册为美人。

傍晚的揽芳阁一片寂静,这里原是最挨着永巷的一条路,在日暮时分更显得人迹寥寥,只有夕阳投下一大片影子映在阁前的院子里

我悄悄推了门走进去,殿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刻刀刮在木板上的沙沙声

殿中的女子似乎听见有人走了进来,手中的刻刀一顿。她跪坐在一大块雕花的木板前,长长的头发一直垂落到腰际,夕辉在她瘦削的身影上映上了一层或明或暗的光,她转过脸来,眼上蒙着一条白绫

“是阿瑶来了吗?”

我应了一声,走进殿内,看见婉词仰起头看着我来的方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终是带了一分笑意

“来了就坐罢,别傻站着了”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象过,面前这个女子,倘若那双眼还在的话,是多么的容色倾城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侍女搀着,站在永巷尽头最高的台阶上,向着南方望,一直站了很久,久到门禁要关了,小太监们趾高气昂的来赶人了,她才扶了侍女的手,叹了口气

“走罢”

我好多次都见到她,知道她喜欢穿青色的衣裙,脸上蒙一条白绫

直到那天和木才人聊天,她磕着瓜子,涂满丹蔻的手指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你说那个女人,林美人?她是个瞎子,真是晦气,谁知道她一天到晚在望什么”

从那以后我便经常来揽芳阁瞧她,聊着聊着竟也聊得投缘,她喜欢唤我阿瑶,从不以姐妹称我,我知道她厌恶君上,君上似乎也不喜欢她,自她搬进揽芳阁以来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婉词把刻刀放在桌子上,摸索着茶杯要替我添杯茶,被我一把按住手

“姐姐这是做什么,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做”

我握着她的手,她手上都是一道道细细的刀口子,有新伤,也有旧时落下的刀痕,密密的布满了整个指尖,我看的心里一阵发疼

她的眼看不见,但她感觉到我执着她的手愣在那里,便冲我笑了笑:“不妨事的,自己不小心…”

“这幅画大概什么时候刻好?”我打断了她

她略微出神,随后转过身来,揭开了身后的一道帘子

我顺着她的转过眼神,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王都的木刻卷轴

“我不知道,”她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阿瑶,可能我这辈子都刻不完这幅画”

夏日的乞巧宴是我顶不喜欢的一项宴会,一大群莺莺燕燕围着君上坐的满怀,环佩叮咚,琳琅满目,看得我眼睛疼,但又不能不去,就一个人坐在席尾喝梅子酒,从宴会开始一直喝到宴会结束

这次是沈婕妤办的这场宴,她陪着君上坐在席首,笑盈盈的捧着酒杯,我对她没什么映像,只知道她似乎是什么属国的公主,君上也很宠爱她

我拿起了酒杯,刚想仰头喝下,突然看见婉词的侍女茉儿搀着她往席间走过来,觉得很奇怪

再一看沈婕妤含笑中带着一抹玩味的眼神就知大事不好

婉词从来不参加这种晚宴,此番来了一定是有人特意知会了她

我还没琢磨透,君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林美人怎么跑来了,孤不是说了不想见她么”

他的语气冰冷里带了一丝傲慢,与刚刚和众嫔妃玩笑时的口气截然不同

林婉词立在原地,她死死地咬着下嘴唇,一张脸白的吓人,偏生是这个时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怕是现在才发现被人摆了一道

一旁的刘美人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怕是沈婕妤提前知会过林美人了,不然她自个儿怎么会跑来。”

沈璃坐在君上旁边边摇着扇子边笑道:“妹妹可真是冤枉人了,我可没说过,谁知道我们林美人不仅瞎的厉害,还耳背呢?”说完拿扇子掩住脸,咯咯的笑了起来。

“罢了罢了,别扫了兴,林美人退下吧,别站在这里碍眼”

君上朝婉词挥了挥手,就再也不肯多看她一眼

我看着婉词扶着茉儿的手跌跌撞撞的离开,也早早离了席,带着侍女往揽芳阁去了

空旷的大殿里传来了细细的抽泣声,我踏进揽芳阁的大门,第一次发现这座离永巷最近的殿里静的怕人,整个揽芳阁连婉词一共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怕是死在里面都没有人知道。我快步走过去跪在她边上,掏出了帕子想替她擦眼泪,但看到她蒙着白绫的一双眼,拿着帕子的手一僵

我看见有血痕从层层的白绫里透了出来,刚想唤茉儿叫太医来瞧瞧,婉词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子,她的嘴唇直哆嗦

“阿瑶,沈璃是存心的…”

我静静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不必和她一般见识…”

“还有焕之(君上的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我从没见她咬牙切齿的说出这样决绝的话,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婉词一双空洞的眼望着我,喃喃的说:“有些事我再也不想回忆起,但我一听到他的声音满脑子都是我父君死在他手里时的样子”

她仿佛承受不住似的弯下腰,用手捂住自己覆着白绫的一双眼

“从前在王都的时候,我长到十六岁从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哭过的日子。可是我真正难过想哭的时候,”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连眼睛都没有了,哪有什么泪可流”

婉词开始跟我讲过去的事情,这大抵是个很简单的故事

林婉词是魏国唯一的公主,被她的父君当作掌上明珠一样的宠着,个性开朗直率,天真活泼。在她十八岁遇到君上的时候,她的人生仿佛从那一刻起就断点了,再往下就是无尽的深渊

她曾以为自己是真心爱慕这个男子,他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他会摸着她的脑袋夸奖她,坐在王宫的屋顶上陪她看一整晚的星星,还会低下头来吻她的眼睛,对她说:“婉词,当我看着你的眼睛的时候,感觉天上所有的星辰都落在了你的眼睛里”

真的,她曾以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于是她兴冲冲的把他带去见了她的父亲,可就在一个起落之间,她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疼爱了她十八年的父亲就这样倒在了血泊里,临死时满脸的震惊和痛心疾首,他带兵围了魏国,一剑杀了最爱她的父亲

“你知道天塌了是什么感觉吗,”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每日每日都要不停地经历这种痛苦”

婉词说,她永远忘不了她父亲和母亲的脸,就像最深最深的噩梦,整宿整宿的缠着她,每次她从梦里哭着醒过来,满脑子都是她父亲的那张脸

“那一战你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成堆成堆的尸体被扔进王都前的那条河里,整个河面都被染红了”

“我被锁在房间里,外面都是喊杀声,哭叫声,还有刀捅进血肉里的声音”她一下子松开我的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我抱着我弟弟缩在墙角里听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一整夜,阿瑶,一整夜,然后偌大的魏宫里只剩下我和阿弟了。”

“第二天焕之来见我,他牵着我的手,笑着夸我做得好,他会带我回宫,一辈子都宠爱我”她揪着自己的衣领,好像喘不过气一样:“他当时脸上的笑是多么残忍,到现在我都不愿再想起来,一想到那里我就记起我是那个刽子手,我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于是那一日,她把一生的泪都流光了

第三日临行前,她站在他面前,拿一把匕首划瞎了自己的眼,血顺着她的脸落满了她雪白的衣襟,她把匕首当的一声扔在他面前

“焕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当我一步一步走出揽芳阁的时候,回过头去看黄昏里这座矗立在永巷尽头的宫殿,漫长的像是度过了一生

深秋很快就到了,外头落着雨,我撑着头,看着满庭里落的叶子,想了想还是撑了把伞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慌,我带着侍女快步往揽芳阁走去

今天揽芳阁出奇的安静,连往日刀刻在木头上的声音都没有了,只有廊下滴答的雨声

穿堂风从殿内呼啸而过,吹起了挂在廊周的幔帐,我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坐在屏风前,殿内暗的很,她没点灯

我合了伞走过去,刚想开口跟她开句玩笑,婉词怔怔的望着我的方向,我刚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

“阿瑶,我问你件事,你不许骗我,我要听实话”她一张口声音抖得吓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事,你问吧…”

她顿了好久,才鼓足了勇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阿瑶,我阿弟…我阿弟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沉默了半晌,她等了好久我都不出声,最后还是带着哭腔笑了出来:“真是的,我本来以为她在骗我,没想到是真的”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回过身抱了抱她,这是我第一次抱她,感觉她那么瘦,比看上去还要瘦:“没事的姐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我在这座孤独的宫苑里的第一个朋友,我希望她能好好的。

我撑着伞离开了揽芳阁,经过那棵垂丝海棠下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个笑容明朗的少年,魏国的质子,他和婉词长得很像,他会扬起头来冲着她笑,拉着她的手甜甜的唤她阿姐

终是往事如烟散,君上容不下他,一杯毒酒赐死了

我站在树下望了很久,天应该就快晴了吧,熬过萧瑟的深秋,就该是晴朗的初冬了

第二日早晨我醒的很早,坐在廊下看小婢子替我梳头,忽然听殿外侍女传茉儿来了,我叫人宣了进来

茉儿见了我,跪在地上,把头埋在袖子里,我看见她的笼袖湿了一大片,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夫人,林美人歿了”

我手里的铜镜当的一下掉在妆台上

我只道她一定不敢自杀,因为嫔妃自戕是死罪,株连九族

可她最后一个亲人在昨天被君上一杯毒酒赐死了,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往日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的在后宫生存,就是为了能让君上留她阿弟一命,她才苟延残喘的活到了今日

如今在世上最后一丝牵挂也没了,是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了

我走在绮华宫门前长长的青石路上,沈璃迎面朝我走了过来,我朝她微微一礼,就在她擦着我过去的时候,我把头抬了起来:

“她死了,你可满意了?”

沈婕妤停了下来,仿佛看都不愿意看我:“同是属国的公主,她天天作出一副自视清高的轻狂样是给谁看。我只不过是派人告诉了她一句,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倒不如说我是在帮她”

我摇了摇头,扶着侍女的手走了

有些女人,真是又可怜又可笑

庆历六年十一月,林美人殁,自戕于揽芳阁,年二十二

葬于魏国王都平阳,谥平阳公主

不知君上是心中有愧还是不愿再见到她,到最后终是给了两人最好的解脱

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by三三:昨晚没去图书馆码了一晚上字,一边码一边玩,早上考完试中午又回来码,第一次写这种题材,大概是2017年最后一篇长文了,2018年我会更加努力的码字,谢谢各位,债见

第三篇:不应有恨杂文随笔

由于种种原因,我最终选择和我前妈在一起生活。

那天,我和妈妈、姥姨去北京故宫和圆明园参观,我的手机落在车里,并且开了静音。回到妈妈家是半夜十一点,才发现我爸给我打了六十个电话。

然后他给我妈打了电话,虽然没开免提,但他的声音就像无所不在的电磁波一样刺激我的耳膜。他质问:“我闺女是不是在你那儿?”

我妈说:“是。”

他说:“把她送出来!”

接着挂了电话。

妈妈皱着眉,又拨回去。我坐在沙发上,紧紧搂住抱枕,旁边坐着她的丈夫,我一直称为舅舅。

拨了好几次电话,终于能长一点时间说话了。

我妈说:“你这人什么素质啊,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一接通了就骂人,你想干啥啊?”

我爸说:“把我闺女送出来!她是我闺女!”

我妈说:“那就不是我闺女了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忍让你很久了。我走了以后,你跟闺女编了多少贬低我的谎话,你以为闺女一辈子都不会发现那是真的假的吗?闺女说了,你不是她亲生父亲,我也不是她亲生母亲,但你总归是她爸,我也是她妈!”

我爸说:“她有妈!”

我妈说:“哪个妈?”

我爸说:“她后妈!”

我妈说:“你真以为她后妈称职吗?我问你,她手臂上那么多伤疤是怎么来的?她后背上锁骨上那么多疤痕又是怎么来的?别人家闺女天天打扮得光鲜亮丽,我闺女连一件自己的衣服都没有!闺女说她不是你亲生的,这个消息为什么是她后妈告诉她,而不是你这个当她十六年父亲的人告诉她?我再问你,她后妈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对她的,为啥我一问她她就说恶心?那个刘什么辉,爱留着你自己留着,别来烦我闺女!闺女早就想走读了,你为什么总让她住宿?她说想上补习班起码说了八百遍,你为什么不让她上?她放假你把她扔爷爷家之后,你知道她奶奶骂过她多少难听的话吗?她上初三,临近中考的那段时间,你有几天是在她身边陪她学习的?你说她有后妈,你以为那个什么妈真的称职?我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没出生的时候,就告诉我闺女:‘以后我跟你爸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了,你就不要花我跟你爸的钱。’闺女才十六岁,她能承受得了啥啊?”

妈妈说着说着就掉眼泪了,舅舅赶紧示意她进里屋去说。我在旁边哭。

舅舅拍着我的后背,说:“这不怪你,这是因为大多数中国人从来不会教孩子怎么保护自己,其实谁都没有错。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总挂在心上,容易得病。”

我说:“有错,他有错。”

我也不是容易得病,而是早就病入膏肓,痛彻骨髓;我更不是为了治愈我的病而逃离爸爸和后妈,而是治愈完成之后才拥有逃离的勇气。

事情总算结束之后,我妈把手机拿给我。

我爸的声音很平静,说:“闺女,今天玩得开心不?”

我尽量压抑着哭腔,说:“嗯。”

我爸说:“今天爸爸找了你三个小时,你没接电话,爸爸太担心你了,所以才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希望你原谅爸爸。”

我说:“嗯,我知道。”

我爸说:“那,爸爸先回家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听你前妈的话。有空,多回家看看,看看你爷爷、二叔。还有你小弟。你们俩是亲姐弟,等爸爸没了,你们俩就是最亲的人。”

我说:“嗯。”

我爸说:“那爸爸先挂了。”

我说:“您早点回家,我小弟还需要您照顾。”

挂了电话,我始终不明白那句“你们俩是亲姐弟”的意思。问舅舅,舅舅说:“你小弟是不是你爸的亲儿子?”

“是。”

“你是不是你小弟的亲姐姐?”

“我……是。”

我恍然大悟。

后天,我从妈妈的水果兼零食店里拿了一盒茶叶、两兜水果去爷爷家。奶奶看见我的时候表情很自然,但是态度比以前好了不止千百倍。之后,我爸来了。我给妈妈发消息,想她来接我。

爸爸带我去院子里照相,在光与树之间。我保持着从小到大的木然,而他面容苍老,脸上带着酗酒之后的红,头发却一夜之间斑白。一夜白发并不是诗人的假话。他笑啊,眉头却紧皱,笑容与皱眉都是为了掩盖泪水。

他拍完照,双手捂着脸,仰头深吸一口气,我都能听见他喉咙里夹杂着哭泣的嘶哑声。他说:“闺女,这么多年,爸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委屈。爸心里对你有愧,爸这辈子都对不起你。”

这就是他从小教育我“做人要问心无愧”,而我越是长大,越是听不见那句“问心无愧”的原因吧。

我们哭着抱在一起,我说:“爸,我一直没怪过您,我知道这么多年您也不容易,我一直……一直都没怪过您。您好好照顾我小弟,就把他当成小时候的我。再过三年,我高考结束了,我天天把他带出来玩,他想去哪儿我就带他去哪儿,他想吃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他想报补习班还是课外班,我挣钱给他报。到时候我……”

回到爷爷家的时候,爷爷已经沏了茶,是我带来的妈妈买的茶。爷爷给爸爸倒了一杯。

爸爸端起杯子,好像手心有千斤的份量。我好希望他以“太烫了”为由放下来,但我看着他喝下了这杯他即将要拱手让给前妻的女儿送来的茶,而这茶还是他前妻买来的。

后来,爸爸给我发消息,说在我决意和妈妈生活的那一晚,他跑到二叔家,又喝了一夜的酒。他给我发消息说:“以后爸爸戒酒,好好照顾你小弟。”

那天晚上我们又是出去吃饭,我无意中抬头,月亮在夜幕中好圆。分别总是在月圆之夜。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但我再也不想回去。

我不得不说,妈妈家里的条件是我梦寐以求的。她在不错的地带开着水果店,随便拿零食美滋滋地享受,应该是很多小孩子的梦想;舅舅是高级工程师,尤其擅长物理,凑巧我最不擅长的学科就是物理。他也喜欢读书,可以和我一起探讨哲学与历史,而且前不久我就买到了心仪已久的中华书局印刷的二十四史全套。

中考成绩下来了,我的分数正好超越重点中学分数段18分,可惜数学考试还是没发挥好。不过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报补习班了。

昨晚,似乎我爸又和我妈说了什么。

我舅问我:“你听过丑小鸭的故事吗?你觉得,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之后,还会回到原来的家吗?”

我说:“如果她没有迷路,她就会回去。”

我为自己的机智喝彩。

第四篇:再度重相逢杂文随笔

这首歌是我精神形婚对象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挚爱,连写个剧本都要夹带私货。

人和人之间的相逢,如果每一次都当作第一次来看待,就会多很多惊喜;如果当最后一次来看待,就会平添几分珍惜;但是如果是重相逢,可能会收获一些期待落空的失望,如果是再度重相逢,我都没眼看了……

今天来谈谈合作这个事儿,合作这种事情我们终归是想避免而无可避免的,毕竟现在狼多肉少,一块钱都要掰成两块分,一部电视剧最后能分到三分之一应该已经算一种实力认可了吧,而且毕竟经验和精力长期不匹配,所以才有了那种傻冲莽冲的人,干过几次没有下文的活之后我才从一个南方人的视角里读懂了北京的这些合作项目,十个里有两个靠谱的就是上上大吉了,别光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再上前线。

但拼车时遇到从古玩业跳到影视业再到农业最后到风投的大佬还是忍不住翻个白眼。

这样想起来,想到上次拒绝了一个听上去就不靠谱的电影改编项目,我也是忍不住为自己不为金钱所动的精神鼓起了掌。

不过也不好说,毕竟那种项目想来最后有没有报酬,报酬多高,都难说,而我已然被北京养叼了。

第五篇:春愁黯黯不成恨杂文随笔

这涌动着潮意的春天,一切都蠢蠢欲动的春天,因为长久的遥远的等待,更添了几番急切,烦躁。于我,春天竟不是欢天喜地的,而是春愁无限的光景,这样的春天竟不来也罢。

等的太久,竟会忘了等待,只觉这个春天不完整,不是因为花未开,不是因为树未绿,毕竟,这些迟早是要来的。不是阳光不明媚,不是东风不温暖,只是,有些东西不能被替代,比如雪的空灵,以及雪天的宁静心绪;比如雨的缠绵,以及雨天莫可名状的忧伤。生活中,有些东西,也曾常来,但总无定期,因此,倒让人魂牵梦绕了。

终于来了,却因等的太久,反而不知所从了。应该是惊喜的,可是竟浑然无感,任它无声的来,无声的落,落了一夜不曾停,我只酣睡安然。清晨,走进这梦一般的春雨中,任它落在身上,沾在发丝,融于脸颊,竟也是无语无感,平和而淡然,仿佛它是日日相伴到如今的。我为这无感深深悲哀,岁月催人老,老得何止容颜,更是一日一日无形的风刀刻画着的一颗曾经鲜活的心,直到那曾经流淌着一泓清泉的玲珑心,变得干涸而空虚。只闻她悠长而苍老的叹息,弥漫于春风里,且行且感伤。

第一场春雨,就来得如此汹涌,如此潇潇洒洒,情满意切。因为等的太久,竟不适应,被这漫天的,无孔不入的汹涌激的颤粟,仿佛要激活干涸枯萎了许久的心灵,激起那曾经为春的一个小小的症候,就能使内心春潮涌动的鲜活的自己。只是,正应了那句“去年今日此门中,桃花依旧笑春风”,今时今日,已是沧海桑田,眼前桃花还在,奈何心中风景已逝。行走在春的景致中,依然会惊惧如秋般的凉意。

仿佛每一个春的迹象就是一次提醒,或者说是警告:又是新的一年了!

可是,于我,又能怎样? “而今迈步从头越”?似乎有点不合时宜。“闲来垂钓碧溪上”?自觉为时尚早,更兼为世所不容。

这恼人春啊,真是让人恨不得,又爱不得。更那堪春雨如麻,不能减却半点烦躁,倒更添了十分愁意。

这可如何是好?

生活,总要过得丰富一点,有趣一点,深情一点,才不负此生。喜欢上文字,可以让我把生活中冰凉凉的理性思维加以中和,也使俗常的日子在生活的透镜下折射出了缤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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