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大雪吻面我自乐散文
早上,我望着窗外漫天的大雪,越下越大,偌大的雪花如鹅毛飞舞,又如天女散花,满天铺开,飘飘而落。一夜的大雪,把大地、万物银装素裹。真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
早饭后,每天惯例运动的时间到了,可外面大雪纷飞,雪花飘逸,仍然没有收敛的迹象。
我站在温暖如春的阳台上,面对玻璃窗外的白雪皑皑,涌诵着经常对网友们宣讲鼓动的小诗:“日行八公里,疾病脚下弃,收步杠压腿,疏筋键骨奇。”。
这几句抒发的小诗,道出了我跑步运动的生涯和收获。我坚持长距离跑步已经十二个年头啦,通过数年长时期的运动与合理饮食。日前,我这个65岁的老头犹如中年人,身体健壮,各项体能指标正常,年年体检,年年全部达标。什么“三高一病”距我远之。如今,身心健康,性情愉悦,每日到点,必须外出运动。
外面的大雪,十足让我忍耐了好一会儿,在阳台,我焦急的观望着,等待着,大雪还是没完没了地飘落不停,我再也按耐不住外出运动的欲望。
看着纷飞的大雪,激情燃烧的我迅速换了运动装,迎着飞雪,融入到大雪的白色世界里。
我戴着墨镜,踏着厚厚的积雪,在飞雪中缓慢地跑到一公里外的南城公园南侧的窝头河带状公园,这里是我每日8公里跑步的运动之路。
窝头河的冰面白雪覆盖,两侧的树木银装披挂。周围都是银白色,我也变成了白色。飞舞的雪花积累在我的帽子、肩头上,还疯狂亲吻着我的脸面,不知是被风吹到天上的,还是从树枝上造出来的冰凌还是雪渣被风吹掉,也不时地打落在脸上,钻进脖子里面,冰凉使我不自觉地激灵一下,马上就被汗液融化,流淌着浸湿了衣服。
我来到经常跑步的窝头河东环岛上,摘下帽子清除积雪,又用帽子拍打几下身上的积雪,抬头看看银装素裹的树木、亭阁、冰河,较粗的树枝上压着如公鸡头上的冠帽,高高厚厚的雪凌,亭阁、冰河也打扮的格外洁白、艳丽。
这里雪很大,很白,也很厚。在平坦的环形小公路上看不见它的本来面目,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犹如还没有开垦的处女地,真的不想破坏它那纯真、洁白、美丽的身躯,踏上去“吱吱吱”的直叫唤。我犹豫片刻,还是踏着厚雪,沿小岛开始转圈运动。
我回转身,看着雪道上留下了一溜清晰的脚印,这唯一的一溜脚印,让我心里有些内疚,一条美丽平展的雪路被我破坏了。我收住脚步,弯腰仔细观看,只见下脚和提脚擦挂的痕迹下,留下深深鞋印,脚印里面留下清晰的花纹,像一幅美丽的版画作品,又让我好开心,好高兴,我情不自禁的欢笑起来,我高兴得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无意间留下的艺术作品,我立刻为这作品高呼,欢笑。
大雪几乎达到了疯狂至极,纷飞的大雪,很快的在涂抹着地面上被我踏出的伤痕。
我像往常一样开始习练我的“大笑疗法”和“呐喊疗法”,此功法是头部血管按摩法,说是功法却很简单,就是大笑和高声呐喊,俺经常在这里习练。“呐喊疗法”还有吐故纳新,按摩五脏的功效。
我昂首挺胸,气沉丹田,运好气以后,开始仰首朝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又向太空“啊------啊------啊-------”的呐喊,让体内垃圾坐着胸腔共鸣出的气浪喷出,随着呼出的白色气流飘出,呐喊声声也随之传的很远,很远。
声音惊动了一群发愁无处觅食的麻雀,它们突然从一处灌木丛中腾飞,犹如一把扇子面形状闯向树冠,惊恐地撞击着树枝,发出了不满意的“叽叽喳喳”的呼叫声,树枝被撞得乱动,树枝上的积雪掉落在地,发出了“噗啪”的声音。一群黑色乌鸦也“啊----啊------啊”冲向大雪纷飞空中,雪白的世界掺杂着黑色的斑块,盘旋着,呼叫着,好像通报这里发生了举世瞩目的大事,只过了一小会儿,它们就不知去向,这里又安静下来。
我心里好笑,因为,麻雀也好,乌鸦也好,有谁愿意冒雪而动?但也很悲哀,只因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类遥相呼应,我真的感到有些孤独。除了我自己,这里没有一个认识或不认识的同伴,那怕只是个小伙子也好。往日,公园里晒太阳的,扎堆聊天的,玩扑克的,以及各种形式运动的人们,现在都不见了。
我却不然,我喜欢大雪,我拥抱着大雪,与雪儿融合在一起,潇洒、快乐!我更喜欢踏雪,喜欢冒雪跑步,踏雪跑步更安全,更刺激。
围绕小岛跑上一圈是600米,在这里,我不知跑了多少圈,只知陶醉,不愿离去。
一个多小时的运动以后,我载着一身的白雪、周身的汗液,带着满脸的红润,怀着愉悦的心情告别了小岛,冰河,树木,亭阁。
这里留下我反复跑步的脚印,又被雪儿修复、平整,看不见了。我又留下了新的脚印,这脚印是一个不惧风寒袭击运动者的遗留物,是一个强者踏实的脚步。正是:
一夜大地披新衣,银装素裹鸟叽叽,群雀踏雪为寻觅,我踏寒雪乐兮兮。
第二篇:大雪散文
昨天天空大雪漫天飞舞,整个街道上房屋上路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外面白雪皑皑,行人稀少,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雪花被风吹着肆无忌怠的到处飞扬。它给出行的人带来诸多不便,出行的人们一个个都把头尽量往衣领里缩着,恨不得把整个头都缩进去。
看着外面的大雪,想着女儿没有合体的衣服,想着她要我去学校一趟,把她写好准备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的稿子拿回来邮寄出去,因为昨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牵挂着要办的事情,看着雪花飞舞,寒风呼啸的户外,我的心里打着寒颤,发愁去外面受寒流的侵袭。
但是,我必须出去办该办的事情,都是不能耽搁的。我只能无奈地穿戴好,出门办该办的事情去了。
由于雪天路滑,不敢骑电动车,就推了个自行车走出户外。能骑的地方骑一下,不能骑的地方全当拐杖用……
出门以后,首先第一个目标就是去银行卡上存钱,因为女儿回家要买衣服,银行卡没钱了,得给她做好准备。
推着自行车去了老伴看门的幼儿园,把我要做的事告诉了他,我就离开了。
走出幼儿园,扑面而来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弄得我眼睛都难以睁开。别说是骑车了,就是推着自行车也是举步艰难,生怕脚站不稳滑倒。
好不容易去了银行,看到银行里等候的人很多,我领了一个号坐在椅子上等候。
我们这里中国银行的服务质量最差,营业员磨磨蹭蹭,不在意地办着业务,有的甚至在闲聊不把顾客当回事。我焦急地等着,前面只有五个人,可硬是等了有一个来小时。
好不容易轮到我了,等把钱存到了卡上以后,我就焦急的往家赶。可急又有什么用呢?行进在路上不敢走快一步,生怕脚底打滑摔倒弄个骨折……
举步艰难终于回到了家,急急地给女儿做饭,可钟表上的时间已指向十点五十,做其他的饭没时间了,路上难走还得耽误工夫。
于是我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西红柿,准备炒好鸡蛋西红柿,下点挂面给她送去。我知道灶上的饭不好,一旦去就会给她带饭的。
可我心里想到,今天做下的饭也不一定合她的口味,甚至于还不如学校的,因为要赶时间,急着做肯定是做不好的。
不管了,做好做不好就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吧!顾不了许多,我三下五除二把饭做好,把要给她带的东西带上,又开始准备艰难的出行了。
幸亏有自行车做支撑,我才不至于摔倒。十几里的路程我艰难地行走着,路过的汽车把路上的雪和泥搅合在一起的冰水溅的我满身都是。我无奈的看着,当时的狼狈相就甭提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不走结冰的地方。可还是有几次差点滑倒,走在又是风又是雪又是冰的路上,累得我大汗淋漓,雪化作冰水伴随着汗水在我的脸上流了下来……
唉!我的心里也此起彼伏,想着为了孩子我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在这种天气里行走着,真是为儿为女苦了自己!可没办法,我不能不去,不去女儿的《新概念》征文就参加不了。
她认真地写了,再难我也要拿回来给她寄出去,不能让她泄气,得给她希望和信心。
好不容易去了学校,还没放学。我等在校门口,擦了擦脸上的雪水汗水,站在校门口等学校放学。
由于在路上出了汗,我站在那里觉得身上很冷打起了寒颤,急忙活动着来回渡步缓解身上的寒意,终于等到放学的时间,跑校生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涌而出。
保安站在校门两旁吆喝着不让住校的学生出去,我睁大眼睛看着女儿出来了没有?
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女儿打来了电话。她告诉我等会,让我去警务室避避寒。因为她的稿子还有一点没有写完,要赶着写完才能给我,我只能等了。
不能在外面了,等的时间太长再等下去我会感冒的。听女儿的吩咐我走进了警务室,身上的寒意顿觉好多了。要是在平时,时间再长我也不会去警务室的。因为人家是学校的关键地方,我不愿意进去打搅人家。昨天那么冷的天气我在外面冷的心里直打颤,没辙只好挺着老脸进去了。
在警务室等了好一阵,女儿才急急的走了出来。她把十张纸的一摞稿子交给了我,告诉我:“妈妈,下午必须寄出去,要不然就超过时间了。另外你给我复印下一份,那里不给留底稿,我们得自己留,不然的话得不了奖项就白写了。”
我担心地对她说:“这么长时间给你拿的饭也凉了,兑点热水吃去吧!”
她笑着说:“妈妈放心,没事的!雪天路滑你这么辛苦来了,我不会再挑剔了。回家路上小心!”听到她甜甜的话语,我的心里热乎乎的,寒意顿觉没了。
看着我的宝贝女儿笑吟吟的样子,她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接近一米七的高个子,圆圆的脸蛋,能和电视剧里的明星演员比美。
我傻愣愣的看着女儿,女儿笑了。她说:“妈妈你又犯傻了,快回家吧!我要回学校去了,你自己保重,注意路滑。”
在那里发楞的我听了她的话才反应过来,看到她已经长大的样子,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该放手了,我应该放开让她自由的安排她的未来生活。
又嘱咐了她几句,我很不舍的离开了她准备回家了。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那一摞写好的参赛稿子,我觉得女儿是好样的。不管能不能得了奖项,只要她尽力做就要支持她,让她拾回自信,开心快乐地面对高中生活。
高中生活十分紧张,竞争激烈,不能让她再有压力了。得让她调整心态,认真好好把握自己的未来。我的任务就是尽最大的努力给她做好后勤工作,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去认真努力学习,自己走好她未来关键的一步。
回来的路上,雪停了,风也小了。中午路上的雪也开始有所融化,有的地方我还可以骑一会自行车,时间不是很长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以后,我急急的打开参赛表,填好上面的要求项目。参赛表要准确字数,上电脑打文已经来不及了,我把那十页纸拿在手中想了想。也罢,我数一下不就行了。
我顾不得吃午饭,急急的一字一字的数开了,最后一页终于数完,四千三百多字,合乎征文要求,我的心终于放下了。
胡乱扒拉了几口饭,我就又起身给她准备邮寄稿子了。女儿告诉我想留底稿,时间紧电脑上保留是来不及了。我准备给她复印下来,当我打开一个个复印门市,得到的都是一样的话:“没电!去远处找吧!”
我的心很懊恼,为什么运气就这么差呢?我自己安慰自己:不能泄气,一定要找到复印的地方复印下来,这是女儿的心血,我得把这件事办好。
我心急如焚的找着,生怕过了时间邮局下班就糟糕了。转了大半个县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有电的复印门市。于是立刻复印下来,急急地赶往邮局。
走进邮局的大门,我向业务员要了一个挂号信封。填好了地址,把稿子装入信封,如释重负的交给了业务员。
这时的我才感到腰酸背痛浑身乏力,坐在邮局椅子上歇了一会,才起身回家。回家的路上尽管清扫工已经把路上的积雪清理掉,当我骑上车子觉得腿软软的很费劲,一点力气都没有,脚连自行车都蹬不动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休息了一会就去老伴那里做好晚饭,没滋没味地吃了以后就回家了。
回家以后顾不了许多,打开电脑什么都看不了了,社团朋友们和我说话,我都感到没劲,赶紧上床睡下,一觉醒来已是后半夜了。
昨天大雪天就是这样的忙碌了一天,但我觉得心里还是挺舒服的,该做的事做了,这一天的忙碌值得!没有给自己留下遗憾!
第三篇:雪吻散文
临近黄昏,一场小雪下的扬扬洒洒,安静的房子将炊烟袅袅的升起,老屋房脊的褶皱里挤满了细细的雪。夕阳若隐若现,我的心坎里满是雪的舞姿雪的微笑。那是你捎给我的安好吗?
原野有雪在飞,树木草儿还有那 欲眠的叶子也显得有些俏。雪沙沙款步,草儿有些激动抖了一下,越发抱紧了怀里的叶子任雪拂面。有野兔在树的脚下,于洞口惺惺探出头来张望。树巍巍不语,婷立着童话的玄与蓬莱仙阁的妙。想你时时你在天边,爱你时时你在眼前。。。素描了一样小雪雕琢了诗的韵,十月的风唇在抖!
平坦的板油路宽阔,有风丝儿在抽,路面有雪在舞随风卷起,如凤尾若琼花。双脚轻叩路面,听不见吱吱的声音,怕是雪不忍扰了一份诗情而疼了心的肉!空气中有温温的凉在吻我的面颊,有雪盈落在我的额头,有雪轻抚我孤单的肩膀,有雪挂满我长长卷卷的发。耳有些灼烧,大概是太想你那时在我耳边热热的悄悄话了吧!?
路两旁的白杨越发挺拔,帅气。肩上有浅浅的雪在盈挂,冰冻了的芽于雪中安静的垂挂,纠结了的春光于十月的枝头无奈的安放,成就了春永恒的向往。固于冬的冷与时光的此岸无奈着今生得不偿失的驻留。一席残叶绕根,是残酷着一份无言的眷恋。一股泥土的芳香,是隔空传来的浓浓的思恋。
原野静极了,只能听见沙沙的落雪声,没有鸟雀在飞,没有孩童在玩耍。我犹如一个孤独的灵魂在雪天一色的默契中,跌落。西风中雪扬扬洒洒,如雾如纱如幻如梦如诉如泣。雪在吻我的额,啄我的眼,舔我的唇,拍打我的肩,曳我的衣襟,踢我的鞋子,我尽情地享受着雪的宠。那是你今生给我最近最远的怀,是你给我的温温的抱,是你在彼岸向我遥寄来的安好,一份暖融在十月的梦榻里撞入我的怀,让我暖。
总喜欢在这样的雪里漫步,是文文弱弱的雪儿牵我来赴一场心灵的盛宴,是那飘渺的雪儿唤我我做一次雪中的伴娘。怀抱一份清醇一份唯美一份痴情一份幻想,浅浅安放?
向来喜欢安静唯美略带忧伤的氛围,抓住季节的寒风,问那飘飘的雪仙子是邀我去巴黎圣母院做一次无声的祈祷吗?问今冬可有雪更热的舞吗?按住夕阳的影子,抬眼将时光放长,让季节的唯美在此时黄昏十分素描成一幅永恒的画,于岁月的长廊里悬挂。无琴风为弦,无谱雪舞韵,在西风里疼着灵犀的灼烫。
尘世的忙与碌婉如此时的雪潺潺落下,随风卷起,远去。一份安静缠满诗意的温良,在板油路面安静成黄昏的一抹时光。煮一杯雪来饮,来品那涩涩的琼浆玉液,拔凉。
将岁月的棉捻成绳一段,或粗或细或长或短,把它安放在一个装有柴油的玻璃瓶子里浸透成灯芯,点燃。那荧荧之光照亮了眼眸,那往事如幻缠绵了心房。灯烟的味道是甜还是殇?
于岁月的烟波里痴迷,渴望一份晴朗的天空。有阳光,天湛蓝如洗,鸟鸣呵护着花香,如茵的草地有牛羊在悠闲地游走,牛的一声哞叫,惊飞了鸟于树丫的午梦。草原上有帅气的小伙子扬着鞭子跃马飞奔,美丽的姑娘在痴情的歌唱,阿爸把悠扬的箫声扬起欢牛羊温顺,阿妈煮热了奶茶,毡房里嘹亮着阿妈的歌声一浪接一浪!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境况让我幻想让我杨萌诗行!
于岁月的折痕里打扫,泛黄的啫喱,几行散落的文字,捏一份温馨化土,心灵的种子无根也发芽。岁月荏苒,轻唤美好,温馨了冗长的记忆于难耐中也随风流放。我纤细的身段款着岁月的流程,灵动的眼眸闪着一份不肯退色的热忱于赤诚!睫毛也曾弹落苦涩酸楚泪滴几行,唯美着诗行!
将月晕折叠,将岁月安倚,我依然是那么喜欢小雪轻轻扬起。伫立雪中,掬一捧雪的精灵,来安暖一份清纯,让雪的冰冰凉吻我。。。
第四篇:那年的大雪散文
昨晚夜里被冻醒了,虽然盖着羽绒被,还是觉得寒得异常。早晨起来拉开窗帘,才发现下雪了。地上早铺了一层,空中还在袅袅婷婷地下,轻柔曼舞,下得很有诗意。看着这飘扬的雪花,思绪不禁被牵扯到很多年前。
那一年,我五年级,我记得很清楚,快放寒假的时候,下雪了,下得很大,比2008年的雪还要大,雪很厚,最薄的地方也齐膝深。这么大的雪,最好是窝在家里烤火,什么地方也不去。但我却不能不出去,因为一学期最重要的期末考试还没考。而我的家,在一个小山坳里,距离我的小学有五六里远。
考试的那天早晨,雪停了,漫山遍野都是雪,大地好像盖着一条厚厚的羽绒被。看着这满世界的大雪,我有点发怵。母亲对我说:这么大的雪,就不要去了吧。去还是不去呢?其实我的心里也很犹豫。我的堂兄也在五年级,和我一个班,他家就在我家的隔壁,于是我隔着墙问堂兄去不去考试,堂兄还窝在床上睡觉,回答当然是不去。我有点茫然,这么大的雪,没人相伴,要我一人走出大山,走进这茫茫的雪野,还真让我害怕。
但我没有害怕太久,我对母亲说,我还是要去考试,这一学期一次的考试不能不参加。母亲见我态度坚定,没再阻止我,她替我穿好厚厚的棉衣,穿上胶靴,再在胶靴缠上稻草绕成的草绳,防止雪灌进靴里,又给我拿来一双棉布鞋,到学校可以换上保暖。我武装齐备后,就一头扎进了雪野。茫茫山野,就我一个人,路上没有任何踪迹,连小动物们都躲在巢窟里不出来。我艰难跋涉着,走得异常艰难,那甚至不叫走,而叫挪,真是一步一顿,前脚踩实了,后脚再往前探。这期间,我曾摔进雪窝里,但我爬上来了,曾被雪里的石头滑到,摔了个狗屎,满身满脸是雪,但我抖尽身上的雪,抹去脸上的雪,仍旧坚决向前。
吃了无数的苦,蹒跚了一个多小时,我还是按时到达学校,浑身已是大汗淋漓。考完试,又原路返回,走到半途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一是雪太大太厚,路太难走,二是早晨喝的点稀饭,早被消耗光了。走不动,我就瘫在雪上休息休息,然后再接再厉。终于快到家了,但是还有一座小山横亘在我的面前。这小山要在平时,我蹭蹭地就上去了,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却无比高远,实在是比珠穆朗玛还要难攀,仰望山顶,虽近在咫尺,感觉却远在天涯,我的双腿不住地颤抖起来——我没有太多的力气来爬山了。但不管怎么难,这山我必须得翻过去,没有人来帮助我的。
我瘫坐山下的雪上休息,心里却憧憬着爬上山后回到家后的幸福,有母亲的笑脸,有弟兄们的问候,有熊熊的柴火,有虽不美味却能填饱肚子的饭食。这憧憬给了我很大的力量和勇气,在觉得身上有了一点气力之后,我勇猛地向小山发起了进攻。过程当然是艰难的,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的。当我最终攀到山顶,俯瞰山脚,内心有着无限的喜悦和自豪,高山迤逦,雪原苍茫,群村寂寞,这景象在我的眼里是那样的亲切。我冲着苍茫的群山,静默的人家大喊:我上来了,我山来了。群山也回荡着我的声音:我上来了,我上来了。辽阔的大地上也回荡着我的声音:我上来了,我上来了。是的,我上来了!
回到家里,母亲心疼地把我搂在怀里,嘘寒问暖。弟兄们也围过来,把我按在凳子上,替我脱靴子,靴子好像粘在脚上,不容易脱。终于脱下来了,首先看到的是我脚上腾腾的热气,整个脚通红一片,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烤猪蹄了。母亲在旁边一声惊叫,吸引了我们的目光,她正在倒我的靴子,从我那靴子里,流出来的是浑浊的雪水,足有一茶杯之多。什么时候靴里进水了?我一脸茫然,因为我根本没感觉到。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我那位堂兄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第五篇:大雪很无情散文
杭州今天下雪了,你打电话给我,我却在城外的一个小山村里公务缠身。漫天的飞雪,下得越来越大,一会儿,这雪便卷过了眼前这个小山村的房屋、树木和道路,原来可见的山,已经看不见轮廓,只剩茫茫一片。
在电话里,你说去年落雪的时光,是我冒着大雪来看你,现在,今天,又下雪了,你问我在哪里。你问,我还会上山来看你吗?于是我告诉你,我在城外的小山村里,距你有2个小时的车程,所以你有些失望。
而我有些无奈。
这一刹,让我们在电话的两头,有了片刻的沉默。
去年,也是在这样的下雪天,我上山来,带了几个小菜,走到你的住处,你拿出了几瓶酒,问我喝哪一种,而我却对你说,让我们坐到窗前,慢慢喝。于是,我们两人,依窗而坐,看着窗外的雪漫漫地下,慢慢地就把那几瓶酒都喝完了。
因为是江南,杭州这个地方,如今的雪下得是越来越少,一年能下一次也已然难得,天不下雪,人也是无奈的,虽然有的人对雪带着期盼,比如我。
记得第一次与你痛饮,亦是在27年前的一个下雪的夜晚,我们同去了城北的一个友人家里,屋外是寒风刺骨。屋里,我们一杯杯地饮酒,喝着、谈着,便就是深夜了。夜归时,我们冒着漫天的大雪,从这座城市的北面一直走到了城市的南面。那一夜的穿行,始终在风雪里,至于谈的是什么话题,如今已决然忘记,唯有记得的,只是我们在风雪中的行走,好像也没感觉到冷。其实,那可是记忆中杭州最冷的一个冬天。
以后与你,又喝过无数次的酒,可能有几百瓶了吧,那时你住在中山中路一个叫木瓜弄的老房子里。而今呢?那片老房子早就不知去向了。而你,有些像居无定所的人,终于住进了这城里唯一的小山上,伴一个古刹,度着春秋。
一直到2003年,还是2004年,我记不太清楚了。总之是一个平安夜,我们一起从云居山上下来,沿着南山路一直走过去,然后是穿过了寒冷与苍茫里的苏堤。那时的天,欲雪未雪,西湖呢?有点冰冷。那时有个乞丐在跨虹桥上吹着冬笛,那笛声,一如我们走走停停。那夜我们们一家小店挨着一家小店坐过去,最后便是来到了断桥边上。在一个望湖小酒楼里,我们用了一小时,又把一瓶白酒喝得干干净净。
出门时,那夜的天空里竟然也有雪下下来了。但可惜我们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可以乘着酒兴,仗着青春,顶着风雪,穿越城市了。在断桥边与你道别,恰到午夜,各道一声,保重。
写到这里,今年年末的雪,还在认真地下着,依然还如上午一样的大,一样的密,已盖白了树和屋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虽喜欢下雪,但却已少了“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心境。对这一点,我也一样,因为那是需要具备一个悲天悯人的情怀,而我没有。又需要一种与天地和自然对话的精神,可我又没有。所以只能想象着其间的孤与独,本着缘起与人之间的联络,纵有千丝万缕,乃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