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与英语伤感故事
这辈子最郁闷的事,莫过于英语学习了。
那时不像现在,我们是进入高中才开始学习英语的。我学的是文科,全年级就一个文科班,20多个人。我的其他课成绩都不错,除英语外,总成绩在文科班遥遥领先,但加上英语成绩就只能算略胜一筹了。同学们都说英语好学,但于我,好似登天,我也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却总是学不好它。当时规定,英语只计一半的分,所以,老师就叫我放弃,把精力放在其他课上,可倔强的我不相信付出没有收获,结果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高考下来,我的总成绩仅比大专录取线多两分,而英语,只考了十几分,折半计入总成绩只有几分。很后悔没听老师的话,不但英语没学好,其他课还受到了影响,有的课高考成绩还不如平时。该死的英语粉碎了我的大学梦,让我郁闷了好久!
中专也开了英语课。老师说,以后工作和评职称,英语将有大用处,叫我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但是,还和高中时一样,我的其他专业课成绩都很好,唯有英语,花的精力最多,可成绩并不好,而是很差,经过补考才勉强过关。
参加工作过后,与我一般的年轻人都开始追求更高的学历。我一看,广播电视大学、函授和自修,都有英语这科,心就有些怯。但又怕被潮流抛下,只好硬着头皮选了自修。其他科都很顺利,都是一次通过,就是最难的数学,当时100多人参加考试,通过的也只有我一人,为此,我非常骄傲。但是英语,却让我的同考们对我大跌眼镜,该死的,竞让我考了三次才刚刚合格!
自修本科,也是到英语而止,再也没有信心坚持下去了。还好,有一年中央党校函授学院的政法专业本科没有英语这科,我觉得就是为我这样的人量身定做的,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学习,最后以优异成绩毕业。
以为这辈子再不会为英语学习的事烦心,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在一个单位当科长快十年了,还没得到提拔。好不容易有一次公开选拔的机会,又是本单位的副职,以为非自己莫属的,但却被挡在门外。倒不是要考英语,而是学历要求为全日制大专以上。心理不平衡,还是怪起英语来。如果不是英语,当初不就全日制了吗?哪用得着后来那样辛苦还不被认可!
几十年来,我辈花那样多精力去学习英语,无论成绩高低,有几个人用上了的?我都要退休了还没用上,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用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二篇:谢谢你,删了我伤感故事
直到,他从微信里把我删了好友,我才意识到,有些人有些事儿,散了就是散了,回不去了。谢谢你,删了我。你的好友那么多,一定不差我一个吧。
01
前几天我想起与小艾好久没联系了,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语音,谁料却收到了系统提示:小艾已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的好友。而他的朋友圈,也变成了一条冰冷的横杠。
小艾是我幼时的邻居,也是那时为数不多的亲密玩伴之一。和她偶然重遇,是在一次社交晚宴上,她作为主办方聘请的讲师,在台上自信大方地做着演讲,和过去那个胆小的孩子判若两人。随后我们在台下热络的聊天,交流了一下彼此的生活近况。
我把微信账号的二维码推到她面前说: “ 来,加个好友吧。”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她脸上似乎略过一丝犹疑,大抵出于礼貌还是掏出手机互加了好友。
之后,我在微信里竭力与她维系着友好的关系。给她推送童年一起看过的动画链接,说起那些年一起玩过的谁谁谁又结婚生子了,她也一概以表情包作为回应。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主动邀约她见面小聚,但每次她都以忙碌为由推却了。我以为她的确是因为事情太多而抽不开身,也没有太过上心。
我和她的交流并不算多。而我们的关系,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拎着。她的头像依然搁置在我的好友列表里,我偶尔会点戳进去,看看她发过的朋友圈状态。我依然期望某一天咱们还会联系碰面,重温那些年一起厮混过的岁月。直到,她从微信里把我删了好友,我才意识到,有些人有些事儿,散了就是散了,回不去了。
02
“ 删除好友 ” 的意味显而易见,她并不想与我再有过多的交集,也不想耗费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去维护我们的这段关系。她的生活并不会因为缺少了我的参与,而失色半分,反而会愈发随心自在。
后来的我静下心来想想,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很多人都会犯的错误:我们总是渴望以过往的情分,当作对现今彼此间关系的一种绑架。我们曾经那么要好,我们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如今也应该攀着彼此的肩膀亲亲密密地去闯荡世界吧。
殊不知,时光会走,感情会淡。每个人经历了不同阶段的成长,有了不同的人生际遇,思想和心态已然起了变化。一方的热情主动,在另一个人眼里恰恰成了一种负累,给他带来了无所适从的困扰。于是他决定,以 “ 删除好友 ” 这个动作来切断彼此之间的关系。
由始至终,我们并未翻脸,是岁月让我们变得形同陌路。或许他早已清楚这段关系难以回到当初,却也没好意思开口明说。幸亏有了微信删除好友的设定,它以一种犀利而直接的方式告诉我们,有些关系再也不可能还原至过去了。就此别过,未来请勿打扰。
03
在电影《蓝莓之夜》中,女主角伊丽莎白说了一句旁白:“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生活中无法失去的人说再见,所以我没有说再见就离开了。” 若是有一天,某个交情至深的朋友突然走失在你的世界里,真的不必刻意追寻了。不打扰,才是对彼此这段情谊最后的尊重。
谢谢你,删了我。
你的好友那么多,一定不差我一个吧。
第三篇:我的父亲伤感故事
爸爸从病床上吃力的抬起头,问“你是我的好女儿吗”
“是的”,我回答。
“你能帮助爸爸吗?”
“我不能,爸爸”我哽咽着。
小时候爸爸喜欢帮助我们剪指甲,边剪边问“等爸爸老了,你们会帮助爸爸剪吗”。
我们一起大声回答“当然会”。
可是此刻,爸爸还不老,可恶的病魔却已折磨得他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他不断的求我帮助他结束生命。
爸爸的生病太突然了。
那是农历八月,我中秋节回家看看爸爸妈妈。
爸爸突然消瘦了,东西也慢慢吃少了,虽然我安慰爸爸“千金难买老来瘦”,可是我们依旧觉得不对劲。
哥哥和我带着爸爸去县城医院一查:癌症。
我们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为了我们兄弟姐妹五个读书,爸爸没有享过一天的福。我们才刚刚工作,弟弟刚刚考上研究生,熬山的板栗马上就要锄草,十月就要收获,水稻也即将收割。爸爸这个顶梁柱怎么能够倒下呢?
我们带着爸爸来到省立医院,没有奇迹,结果更加可怕:巨型肿瘤压住贲门。
医生说,回家吧。
可是我们怎能如此放弃呢?爸爸辛苦一生,其所能,供我们读书。现在爸爸掉进河里,我们怎能怎敢就这样放弃?
父亲出生于1938年,他的童年是在建瓯度过,因为爷爷在建瓯做香菇生意,同时还开了一个大客栈,生活的富庶自然可以想象。
爸爸的辛福生活短暂得可怜。
1948,临近解放,城里一片混乱,爷爷带着一家大小逃往浙江庆云百山祖老家,在那个小小的山村买了山置了田。因为田多山多,自然就被评为地主,爸爸自然就是地主崽。
接踵而来的土改,奶奶的自杀,斗地主,12岁的父亲没有了自尊,没有了母爱,没有了书塾生活,但是,书塾里学到的知识却一点也没有丢失。
后来,爸爸伯伯叔叔还有爷爷从家乡逃往建瓯的乡下以做松油为生,因为有文化,父亲的松油总是做得比别人好,收成也更高。
在重大的生活变故中父亲明白了:钱财乃身外物,只有知识可以永存,所以父亲竭力供养我们兄弟姐妹五人上学,上大学,无论生活有多难。
为了凑齐我们五人的学费,爸爸妈妈每年要养五头猪,高考报考前卖一头,高考时卖一头,开学时卖三头。
为了节约用钱,爸爸妈妈一年只吃两次肉,过年和冬至,爸爸常常说喜欢过节,所以村里人送爸爸一个外号“冬至”。
爸爸求我让他提前结束,我无法满足他,我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在受苦,在煎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爸爸一天天衰竭下去。
我不敢看爸爸无助的眼神,我更不敢离开爸爸半步,我怕爸爸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
爸爸临终前对我们说,“我走的时候,不要通知家旺——我弟弟,他在考试;不要敲锣打鼓,浪费钱”
一辈子为我们着想的爸爸走了,那个最伟大的爸爸走了。爸爸应尽了他的诺言——供我们兄弟姐妹五个上大学,但是,我们没有让他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第四篇:那一天,我与小一相遇短篇伤感故事
“若是缘,再苦味也是甜,若无缘,藏爱在心间,尘世藕断还丝连,回首一瞬间,心怀忏悔陪你走好每一天”——刘德华
小学六年级时,我深受英语査老师的喜爱,但身为英语课代表,但英语水平总是在八九十分徘徊,太烂了!正好母亲看到了某英语口语机构的广告,因此她在3月26日那天就先带我去那里踩点。
我一到那个学校,我的课程顾问就不停地提到小一这个名字。说她如何如何。翌日试听地时候也是这样,一股好奇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小一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4月3日下午,小雨淅淅,我撑着伞走在宽阔的中山南路上,旁边有一条幽深的小巷,我站在巷口,凝望着巷尾的那座橙色的矮楼,那里就是我要学校上课的地方。我的心穿过云层飘香蓝天,今天我真的要见到课程顾问一只提到的那个小一么?电脑桌如同经纬线一样整齐地排放着。靠门的那一排的电脑桌前面有一个深橙色的沙发。我坐在沙发上,沉浸在无限的遐想中。小一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老是总是提她?让我们见面难道是老天安排的?
隐隐约约,我看见我右手边那排电脑桌中间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女同学,她抱着一个红黑相间的书包,桌上摊着一个活页夹。活页夹的右上角的边缘上贴着一张标签,上面写着(XXXXX)五个大写英文字母。里面全是一些复印的英语书,她用着电脑里的金山词霸查着单词,耳朵上挂着耳机。炯炯有神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单词,一看就是生在书香之家的大家闺秀。
她不会就是小一吧!
三点钟到了,有一位老师来通知我们去上课。
“小一,上课了!”
她起身,把活页夹收进了书包里,拉上拉链,往身上一背,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还真让我说中了!
时光飞逝,很快,一节一个小时的外教课就这样结束了。
这就是老师说的小一?!
从三点钟上课到四点五十分别,正好有一小时五十分钟的时间。
情况是这样的:我想上成人组的课,原因是Derek讲的内容太简单了,拿我们当小孩耍。连小一也觉得听不下去了。于是下课后,我与小一不约而同地来到前台调课。接待人员告诉我们,我们的课程顾问在忙,让我们在电脑室等一下。我们来到电脑室以后,小一找到一台电脑用了起来。我则和新认识的招兄聊起英文电影来,招兄走后,我开始装“好学生”了——拿出作业本写作业。不一会儿,赵一凡站了起来,我顺势地递上了一杯酸奶给她,她拒绝了。回到我的位子上,继续装“好学生”。过了一会,小一主动放弃玩电脑的机会坐到我的旁边。
她把酸奶放到我的左手边,我抬起头,望着她那清纯的脸庞。她把椅子从桌子肚子抽了出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在写什么啊!”
“周记,不是,这个是作文!这个周日的周记题目是”给家长的一封信“。你知道我是怎么写的吗?我把我三年级写的《给外婆的一封信》抄了一遍。”
“我们以前是《家长给我们的一封信》”
这时候有一个脸圆圆的老师走了进来。这人长得挺像大S的。
“阿崧在吗?”
“我,是我”我举起手。
“我是你的新课程顾问,我叫PARIS。你找我有事情吗?请到我的办公室来。”
“又换啦!”
“我的课程顾问是不是也是她啊!”
“应该是的!我们的顾问不是每次都一样吗!”
小一背起包,我也把东西装进了包里。我再一次把酸奶拿起,递给她。她摇摇手,示意不要。
我无奈,把东西收拾好以后,背起包,与赵一凡并排跟在PARIS后面进入了他的办公室。
上次从ALISA换成姚某,也是我和她一起,坐在老师的办公室里,不过那次有点狼狈,是我硬是跟在她后面的,像个奸细一样。
“你叫朱崧喆是吧!有什么问题呢?”
“是这样的,我觉得初中组太简单了,DEREK总拿我们当小孩。他讲的内容我百分之八九十都能听得懂。所以,我想换到成人组去。正好,我妈妈说DEREK是法国人,虽然他再英国呆了很长时间,但是法国人的母语不是英语,所以她也一直想给我换一个老师。”
“等于老师说的百分之是有八九都能听得懂,是吗?”
“是的,我只有个别的几个单词听不懂。那个成人组是7点到9点的么?”
“不是的,你记错了。换课的事情我再去征求你老师的意见,这是我的名片。”
她似乎有点在等我离开的意思。但我不想走,我还想送小一回家呢!于是乎,我便拿出手机存号码。
我就要把号码存完了!怎么办,还是没有人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急得满头冷汗。
“老师,我的课程顾问也是你吗?”一个柔和的声音从我的左耳旁飘了出来,划破了这尴尬的局面。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一?”
“好的,你等一下,我去查一下”
这时的气氛又有点尴尬,但比那次惊心动魄的尴尬要缓和很多,毕竟是没有“外人”了嘛!我闭上眼,我椅背上一靠。闭目养神。既而小一的手机响了,应该是她的同学给她打的电话,因为她不停地说我在外面,回家给你打电话。(可能是因为她班后天班会的问题,她后来告诉我的)
不一会儿老师回来了,说她还剩X节课,并笑着夸小一来得勤。小一立刻为我辩护,说她来的比我早,2月份就来了。
经过了几番寒暄之后,我们离开了。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幽深的小巷中除了雨声就是寂静。我为她撑着伞,她俯下身系鞋带。本来以为历史会重蹈覆辙,把她送上电梯后,我到车库取车回家。但今天,上帝跟我们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使我们更加深入的了解了对方!
“你要下楼搬车啊”
“是啊,不然我怎么回家呢?哦,不!我今天是去我妈医院去哪儿蹭澡。因为去她医院的值班房洗澡不要钱”
她笑了,像是在我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她嘲笑我一样。
“好吧!我今天要去打印。”小一叹了一口气,貌似点失望的样子。
这是不是在暗示我要陪她呢?
“对了!我今天也要去打印,我英语海报获奖了!”
在路上,我们又聊了很多,很多。多到数也数不清了。记忆里,天上飘着绵绵细雨,幽深的巷中走着一对年轻的男女,他们聊天聊得那样开心。雨,也许可以灭火,但是泯灭不了两颗年轻的心。
(备注:本文故事为真实故事,因牵扯他人隐私,所以敏感处用X表示,文中人物除作者名外皆为化名)
第五篇:谎言与承诺伤感故事
车辆穿梭的街道,一位穿着警服,年轻俊朗的小伙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这天,天灰蒙蒙的,下着蒙蒙细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雨天过往的车辆也显得匆匆忙忙。这时,一位年轻的盲人姑娘,胳膊上挂个菜篮子踉踉跄跄的从马路的另一头缓缓走来,他看到是个盲人,忙上前帮忙,将她安全的送到了对面,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怦然心动,但又眉头紧锁,一个盲人?下雨天?买菜?邂逅?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雨天让一个盲人去买菜?这个问题他一辈子都没有想通。然而,之后的每天,他都能看见胳膊上挂着菜篮子的她,扶她过街成了他每天必做的工作之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这么优雅,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盲人。日子久了,他们逐渐就认识了。她告诉他,她来自农村,家里穷,在对面小区做保姆。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得每天经过马路。然而,他永远都看不够那个销魂的背影,就像戴望舒《雨巷》里写的一样,丁香般的美妙。就这样,他对她的暗恋渐渐升温,终于有一天,他将一枚昂贵的求婚钻戒套在了她的手指上,那纤细曼妙的玉指,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乡下保姆。但他深深地爱上了她,决定照顾她一辈子。从此之后,日子依旧平淡的过着,过马路的她总是笑容满面,有时还带个早餐给他。下班之余,他带她逛公园,看夕阳,踩落叶。日子过得简单而惬意。
然而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仅持续了短短的半年时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他的生命,躺在血泊中的他被送到医院,口里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当她赶到医院是,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一项沉静的她流泪了,趴在他的床前,抽噎着。他看着孤苦伶仃的她,伤心的背过脸,不忍看心丢下她们母子。此时,谁也不知道,她怀孕了,他的孩子。当他看到那个优雅的背影再次出现在自己脑海时,那已经与世长辞了,但他走得很从容,很踏实。因为,他未走完的路,他的弟弟会替他走完,他未尽到的义务,他的弟弟会替他完成。他走的那一天和他们相识的那一天一样,天灰蒙蒙的,下着雨,淅沥沥下个不停。
当她再次准备穿越马路的时候,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再也不会有人会扶着她,万般柔情的驶向对岸。然而,当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近了,近了。是他吗?他激动万分,怎么可能?由于紧张,那差点就摔倒了,但被一只大手扶住了,好熟悉的一双手。原来,今天扶她的这位交警是她丈夫的弟弟,孪生弟弟。哥哥临终前告诉他,嫂子怀孕了,她一个盲人,自己都需要人照顾,还怎么带孩子。于是,他答应哥哥好好照顾嫂子,一生一世。于是,他以有外遇为由,和他青梅竹马的女朋有分了手,他女朋友给了他一耳光,第二天就出国了,他也没有去送她。然后,他辞掉了自己的高薪工作,穿上了哥哥的这身警服,站在了哥哥生前的岗位上。他在小区附近买了楼,因为嫂子对这条街,这段路最熟悉。从此之后,他带她和儿子逛公园,看夕阳,踩落叶。日子平平淡淡的过了二十年。
这天,他们儿子结婚。本来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但在傍晚时分,警察带走了她,她哭着喊着追到警察局。终于,他明白了一切,他的承诺,对哥哥大公无私的承诺,他哥哥的痴情,对嫂子矢志不渝的痴情,似乎都是幻影。原来,她是某贩毒集团的合伙人,是警方追查多年未果的罪犯。他听到后,不知是神经错狂乱,还是崩溃,竟然显得格外冷静。他拿起话筒,静静地听着她的坦白。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她假扮盲人来掩人耳目,以此来活动。但后来,她发现自己爱上他哥哥了,于是,她想摆脱这一切,和他哥哥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她被毒枭刺瞎了双眼,从此成了地地道道的盲人。可是,她不知道,她所心爱的人并非死于意外事故,而是毒枭为了报复她蓄意制造的一场谋杀。而她更不知道,陪她度过了二十个春秋的丈夫竟是自己丈夫的亲弟弟。听了这一切,他默默的离开了监狱,刚出门,新婚的儿子儿媳妇就迎了上来。侄子关心的叫了一声:“爸,咱回家吧”。往日侄子这么叫他他都会很高兴,可今天,这个字怎么就这么刺耳呢?于是,他抽搐着说:“走,咱回家”。
于是,他被侄子和侄媳妇一左一右,搀扶着回了家。从此之后,他还是坚持定期去探监,慰问这个欺骗了自己一生的嫂子,看望这个夺走哥哥生命的女人。
十年后的一天,天灰蒙蒙的,下着雨,淅沥沥下个不停。冷清的监狱门口。一位白发花白的老奶奶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十年的牢狱生活早已让她看透了一切,现在出了狱,获得了自由,竟然不知道自己干干什么,何去何从?这时,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了:“妈,咱们回家吧,爸一大早就去买菜了,他为你亲自下厨,为你接风”。他老泪纵横,嘴唇抽搐着,浑身直打哆嗦,半天,她才说出一个字:“好”。这一声好,拉的老长,老长;这一声好,述尽了一切的沧桑岁月,道尽了所有过往烟云。回到家,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跟前:“回来了,饭都准备好了,咱们吃饭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和往常一样,他扶她到桌前,扶她坐下,摆好碗筷,而这次不同的是,他喂她吃。她含着泪一口一口的慢慢嚼着,是那么认真,似乎她嚼的不是饭,是岁月;他含着泪一口一口的喂着,是那么的小心,似乎他喂的是一位刚出生的婴儿。桌子对面,四只眼睛泪眼汪汪。
不久,两位老人相继离世,谨遵父亲的遗言,母亲被埋在了大叔的墓旁,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墓旁,这年清明,儿子去扫墓,父亲墓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默默站着。原来,她是父亲的故人。临走时,他对着父亲墓说:“我明白了一切,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原谅你了”。而他对着父亲的墓说:“爸爸,三十多年前,在我结婚的那天母亲告诉我,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与我们这个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他母亲到死也不知道,是谁照顾了她三十多年,要是她知道,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