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大胡的胡须美文摘抄
大龄后生大胡人如其名,不爱刮胡子,偏他长的是张飞式的虎须,腮颊、下巴上胡须恣意伸展,终繁衍成密密匝匝的一片,又粗又硬,就像荒原上的野草。一日,打工久归的朋友炳乍见面时,注视着他的胡须说:“为什么不刮胡子?”大胡不高兴地说:“不刮就不刮,碍着谁啦?”朋友炳见话不投机,明白多说无益,打哈哈说:“留着成材也好,日后可当避雷针用。”大胡说:“我不做坏事,干吗咒我!”
事有凑巧。第二天大胡和朋友盛外出,在野外大道上碰上电闪雷鸣,天下大雨。正走着,“轰!”一声炸雷,身边的朋友盛被炸个半死,而相傍而走的大胡却安然无恙。大胡想起朋友炳的话,心里说:莫非我的胡须是避邪驱秽的吉祥物,真可当避雷针用,真的可避雷?若不如此,为何我毫发未伤?
此后,大胡有些以胡须为荣,更舍不得将其刮掉了。他的胡子越长越粗越乱,长可垂胸,也越来越像荒野上的硬杆草了。
又一日,有亲戚给大胡介绍了一位对象,大胡依约与对方见面。来的姑娘面容姣美,看去文静而倔强。乍见大胡,姑娘以为遇上了什么长须怪物,怎么也不敢靠上前来。随来的亲戚劝姑娘,说你怎么不上去呢,你看那后生哥长得多威武呀!姑娘说:“胡子都这么长了,还是后生哥么,我怀疑他是古代留下的、上千年前的绿林大盗呢!”姑娘说着,连连后退,跟着一扭身,拂袖而走了。
大胡大为失望。当了解到姑娘叫“蕾蕾”后,他埋怨当媒人的亲戚说:“你怎么能给我介绍叫‘蕾蕾’的姑娘呢,‘蕾’字下面是雷,读音也跟雷差不远,我的胡须正好避雷,她能不被我‘避’走么!”
亲戚见他如此,怀疑他走火人魔了,一时想不出别的话说,只好顺着他的话道:“既如此,你不会刮掉胡子么!胡子刮掉了,蕾蕾就不会被你‘避’走了,也许她……”
大胡认为亲戚的话是妇人之见,舍大求小。胡须刮掉了,要是遇上了雷怎么办?胡须如此金贵,只有傻瓜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舍弃它!
可是,那位姑娘实在太美了,大胡自那天见了她后,心里一直忘不了她,他决心把那位姑娘追到手。怎么追呢?刮掉胡须不成,可能不能把它遮盖起来?遮了盖了,也许它就再不“避”蕾蕾了!
经冥思苦索后,大胡把胡须及满头乱发染成赤黄色。这么一染,从头顶到脑后到鬓腮下巴,一片赤黄,颜色比以前鲜艳多了。他不但改变了模样,且胡须被染上的色彩包盖住,蕾蕾大概不会被“避”走了吧?
蕾蕾家住僻地牛上坎村。大胡选了个晴朗的日子,带着简单的礼品骑摩托到了该村,寻到蕾蕾的院门前。他停好摩托,上前敲院门。来开门的是蕾蕾的八十多岁的奶奶。孱弱的老人颤巍巍地打开门,乍见大胡——长毛包头,腮裹乱髯,颏垂长须,赤红金黄,模样吓人。老人以为来的是鬼魅僵尸或什么怪兽,心内发毛,吓得朝后便倒,当场昏厥过去。
大胡见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心中大惑不解:我的胡须不是可以避雷,不是吉祥物么,怎么反把老人“避”倒了呢?
接下来……接下来蕾蕾对大胡可不客气了,她手拿扫把,把大胡撵离了院门。
第二篇:美文摘抄集
好散文是美文,好诗歌是美文,好小说是美文,好论文是美文,一条写得好的手机短信,或一段能让人会心而笑的笑话也是美文,用通俗的讲法,写的好的文章,就是美文。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美文摘抄大全集,欢迎大家阅读。
美文摘抄
1有些人生气时,会发誓不再与人类做朋友,情愿接近狗与猫、花与草、山与水。
不知道会不会太偏激。人与人相处,自古是一项艺术,人之中当然有坏人,有奸人,有恶人,也有种特别爱占小便宜的人,又有爱把喜乐建立在他人不快上的人。但好人还是不少,不必因噎废食。
太平盛世,自由社会,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害得家散人亡的机会相当之低,小事何必耿耿于怀?禽兽不如、狼心狗肺之类的控诉亦不宜在日常生活中频频使用。
猫狗固然可愛温驯,且又听从主人命令,但交朋友,还是人类好。
不是没有办法应付的,兵来将挡、尔虞我诈、虚与蛇委统统都是良方。真正吃不消,还可以走为上策,断绝来往。
对他人要求也不宜太高,世间没有完人,谁也不该要求谁忠、孝、义齐备。
美文摘抄
2兴许我们的心里藏有一个海洋,流出来的却是两行清泪,可我并不感到孤单,我只是简单地喜欢书写凄凉。曾经我们敷衍的情绪,在别人记忆的曲线里渐行渐远渐无言。难道曾经的悸动,只是岁月留给我一个人的错觉,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没有哭泣,只是学会了思念而已。
曾经我们也有过如海子一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美好愿望,曾经我们也为“那一年”的往事刻骨铭心,曾经我们也不知道忙碌夜夜狂欢,曾经我们也有过假装欺骗自己……在我们过去的时光里,一件件悲伤的、快乐的往事像一粒粒珍珠般串联在一起,构成了我们如花似玉的年华。
回首似水流年,内心莫名的宁静,也许是我们的心慢慢变老渐渐远离年轻。曾经,我们会为某件事伤心欲绝,也会为某件事欢心跳跃,我们会爱某个人爱到死去活来,我们也会恨某个人恨到不能自己,我们可以爱,我们可以恨,但我们不可以漫不经心。然而,年华像风里的白桦叶一般被风弄得沙沙作响,可我们现在的心平静得就像溪水般缓缓流淌,原来谁都可以不用顾忌着谁,原来谁都可以忘记离合悲欢,谁都可以简单地生活。
美文摘抄
3深情等待,不怕时光凉薄;爱一个人可以爱到化干戈为玉帛,不怕花事阑珊,与岁月低眉白首,与时光抵足而眠。不敢说再见,只喜站在每一个岁月的路口,等你…….看着烟青的深夜,想起了徐志摩与林徽因的爱情。厦门的这些日子,也像雨雾里的伦敦,好似有意无意地营造一种烟青而浪漫的气氛,每一天都那样若有若无地飘着烟青的雨,朦胧了意境,无休无止。很是偶然的,他们相遇了,一把油纸伞,亦或是一张薛涛纸,从文字到旅行,从现实到梦境,从昨日到明晨,字里行间深深浅浅的笔走着深情。有时候,心动了就彼此沉默。或许,是因为爱了,爱了才会如此。唯有爱了,才会见字如面,看雨生情;唯有爱了,才会迎风柔软,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也唯有爱了,才会希望茶永远不要凉,酒永远不要停。多少的感动,或许只有爱过了不爱了的人,才能懂得。
夜阑星微,碧浪风推,心思静谧如似纱织的帘帷,朦胧隐约了一世的深情。这样的爱情,适合安静自处,适合以天马行空的宽度去逍遥忽远忽近的距离,适合我在这里、你在那里地相思,适合此一刻的寂寞,只我一个人尝、一个人醉、一个人抚慰淡淡的心碎——烟花易冷,红尘易变,璀璨之后的时空不会恒留永久的繁华。风无言,夜无声,沧海有心,静夜无温,温存只在倏忽刹那间,记忆中的全部徒剩凉薄。如此时,蘸夜为墨,写生鼓浪屿,将一世的深情为厦门的天空以烟花点缀,让情愫绮丽,匀进心境,拽景成画,字也流伤!
记得不知是谁说过,人只有在孤独的时候,才会渴望能够有一个可以和自己惺惺相惜的人,而被俗事缠身之时,许多感动的片段都会被忽略。我想,我与你的投缘,是有着他乡遇故知的情结的罢。你或许生于水乡之地,而我亦是来自蜀南水乡,那里有过吴光第,有过李宗吾,也有过郭敬明;那里也有青花衣,也有油纸伞,也还有沱江里的乌篷船,如此,明山秀水里滋养出的人物自是不同凡响,因此,我深信,你就是南渡而来的那个临水照影的女子,我便是那阙南渡宋词里轻吟的伶人。而你,便是我一直在等的。
美文摘抄4
每个人,也许都有过邂逅:遇到了自己的意中人;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甚至遇到了一个惊喜。
而我,是与汉字发生了邂逅,发生美丽的邂逅。
在我牙牙学语时,我就第一次遇了你——汉字,你那时还不是很复杂,只是简单的“一”“丁”“二”,我用手去比划你,横,横横,横竖,对你“指手画脚”。每当我学会一个字,我总会开心地对你笑,你也总会鼓励我,然后变成另一种姿态。
上小学时,我开始真真正正地与你接触你,与你邂逅。在你的“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中,我仿佛看到了“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支花”的场景。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开始真正用笔来把你一笔一划写出来,虽然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工整,但是你的魅力却总能让我情不自禁地写下去。
四年级时,我参加了书法班,从那时起,我不仅在课上碰见你,课后也有不少机会与你邂逅。我能很工整地把你写出来,也总能收到大家的赞同和许可,你也总会点点头。
小学毕业之际,你摇身一变,成了每一个同学的名字,毕业演讲时,你仿佛是名言,让我铭记在心。
上了初中后,我也总能遇见你。《水浒传》里一百单八位绿林好汉仿佛就在我的眼前,默写时,你总能从我笔下出来,与我,发生一次又一次的邂逅。
第三篇:大鞭子美文摘抄
天蒙蒙亮,为东家扛了一辈子长工的丕田背起昨晚就已包好的行李准备回家,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多年的这个院落,然后慢慢走到墙根,从墙上轻轻地拿下挂在那里的大鞭子,挂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甩开步子走出了东家的大门。
临出门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后院牛圈里的黄趴牯正在喘着粗气,四蹄一下下跺着地面,挣着拴它的缰绳,丕田嘴角轻轻撇了撇,拉拉大鞭子那光滑的木把儿,稳步向前走去。
昨晚东家隆重为他送行,摆了满满一桌子酒菜,除了结好的工钱,另外赠送了一大包盘缠,酒酣耳热之际,东家问他还有什么要求,他就提出了想要大鞭子,东家大度地摆摆手:“没问题,你带走就是。”
这根大鞭子已经跟了他五年了,他已经使得很是顺手。
当年黄趴牯刚进东家门时甚是桀骜不驯,他就专门制作了这根鞭子来对付它。他到集上买来一根厚厚的牛皮条,选取了一段牛腿上的筋条系在鞭稍部位,鞭杆是一根鸡蛋粗细的腊条。制成后比一般的鞭子粗长,就习惯地叫成了大鞭子。当时他挂着这根大鞭子拉着黄趴牯去耕地时,黄趴牯仍然不是很听话,东挣西歪的。他就从脖子里拿下大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脊背上出现了一道鲜红的血印子,鞭稍打到牛腿上那腿上的皮肉翻了起来。黄趴牯浑身一阵抽搐,回头看了他一眼,才温顺地干起活来。第二次对黄趴牯使用大鞭子是大半年之后,它在拉犁时又犯了倔,向一边斜歪了一下。这次丕田把大鞭子的鞭稍抽向了它的右耳朵后边,除了打出一道鞭印,耳边也被抽成了一块缺口。黄趴牯低头向后踅了一眼,老老实实干起活来。
此后,丕田再也没有使用过这根大鞭子。耕作过程中,他只要叫一声“牯儿”,黄趴牯就会照着他的吩咐听话地干活,再也没有反抗过。黄趴牯乖巧地在干活,他的大鞭子成了摆设。五年过去,鞭杆显得光滑了点,大鞭子陈旧了一些。
黄趴牯尽管听话了,但他也能偶尔看到牛眼中射出来的炯炯目光。他知道那是它桀骜本性的自然显露,他的右手就会攥住大鞭子的鞭杆什么也不说地看着黄趴牯,黄趴牯那眼神会迅速黯淡下去,本本分分地干起活来。
和黄趴牯相处了五年,四年多的时间里一次鞭子也不用,让他感到一种很大成就感,这是几十年中他遇到的第一头这么听话的牛。所以在喂养的过程中,他经常偏爱它一下,多抓几把豆粕,多添几勺玉米糁子都是顺手就做的。每当这时,黄趴牯会抬头看他一眼,眼中好似有一丝感激。但丕田感到里面绝对不是其它牛对人们的那种温热眼光,而是还隐忍着一股冷森森的东西。他轻轻拍几下牛的脖子,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滋味来。
太阳逐渐明亮起来,有些刺眼了。丕田向四下的田野看了一圈,临近年关的山野里,除种植小麦的田块里有些陈灰色的绿颜色外,“嗒嗒嗒……”一阵急促的蹄声,粗重的喘气声也越来越近。
丕田稳步走着的脚步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又向前走了几步,他才慢慢转过身来。
黄趴牯也随即停下了急急的脚步。丕田看到,它的脖子里还挂着缰绳的圈套,圈套下边耷拉着一段绳头,被挣断的茬口非常新鲜,还散发着一股新苘的浓郁味道。黄趴牯的大眼睛亮亮地瞪视着他,平时的那种温顺神情一扫而光,被压制了多年的野性暴露出来,充满着挑战和复仇的神色,它的头慢慢向左后方拧去,粗大锋利的牛角直指着丕田所在的方向,口中的气息也越喘越粗,身上的肌肉在慢慢收缩,四蹄使劲向地上抓着,随时要开始进攻的样子。
丕田轻声唤了一声:“牯儿。”
黄趴牯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抬起了头,看向丕田。
丕田的左腿略略向后退了半步,右手抓住腊条鞭杆向下拉了一点,挂在身前的粗厚皮条和牛筋鞭稍向上滑动了一下。黄趴牯清清楚楚地看到后猛地愣住了,目光也开始散淡起来,接着头部开始往下低,身上的肌肉渐渐地变回到了平滑状态。
丕田的右手离开鞭杆,向黄趴牯身后指了指,轻轻说道:“牯儿,回去吧。”
黄趴牯转过头去,慢吞吞地向来路走去。
丕田拿下大鞭子,轻轻顺溜了一下,又重新挂回了自己的脖颈上。
第四篇:鸭子嘴老胡美文摘抄
老胡其实不老,也就四十岁年纪,只因有一张蒸不熟煮不烂的鸭子嘴而远近闻名。无论是大小鸡零狗碎之事,只要说不到一处,他就将他那张如簧巧舌发挥到极致,只至别人招架不住,点头服输为止,因此得了个“鸭子嘴”的称号。用他自己的话说:在社会上混个二十多年,什么样的路没走过,什么样的桥没见过,咱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服了吧,咱也算是个老江湖了。无论走到哪里,他总是侃侃而谈,大发其见解,人们都深知其性,见了他都是含笑奉陪,不再多言,让他满足于他的发表演说欲望。
有初来乍到者,自觉嘴皮子厉害,也算是能说会道之人,在一酒宴上相遇,俩人真是‘猩猩相昔,知音难求’。锣对上了鼓,针尖对上了麦芒,你来我往地叫上了阵,谁也不服谁一分,俩个人就像斗气的大公鸡伸着脖子炸着翅,最后争的是口干舌燥,脸红脖子粗直至不欢而散。从此后,老胡像是伤了元气,再不像原来那样咄咄逼人了。人们再见了老胡,老胡都是一句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哪。
老胡虽说浓眉大眼、身材魁梧,是一血气方刚的硬汉子,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很细心很顾家的人。媳妇常年在外地打拼事业,给他留下一双儿女,大的六七岁,小的三四岁,他一个人在家是又当爹又当妈。忙的个不亦乐乎。有人取笑他,你一个大老爷们家,在家干婆婆妈妈的事,一点也不像个老爷们家,叫谁不是把老婆圈在家里。老胡则慷慨激昂,自有他的见地:都什么时代啦,还男尊女卑,只要有能耐,谁都可以闯世界。男人在外顶天立地,在家也自当承担责任,有什么干得了干不了的。嘴上虽那么说,但很明显从他的疲惫的神态已看出他的力不从心。只是他决不亏待了他的那张鸭子硬嘴。他真的太累了,腰背不再那么挺拔,脚步也不再那么利落,那副斗鸡士的精气神少了不少。每天里侍候俩个孩子吃喝拉撒,还要顾着上班,再也没有了年青气胜的豪情。
媳妇收入高,一个月有一万多,自然他舍不得让媳妇呆在家里,他宁可一个人又忙里又忙外的奔波,有人劝他:“胡哥呀,你工资也就一千元,嫂子一个人顶你十个月收入,你何必这样累呀,这个工作就别干了。”可他不肯,钱少也是钱哪。在钱上,老胡有点像巴尔扎克笔下的守财奴葛朗台,好似受了几百辈子苦一样,有钱就攒着,一点也舍不得花。从没见他奢侈地给同事们大方过一次,有人说他:“咱们说说老胡啊,父女双全,家里又有钱,什么愁事都没有,这才叫幸福吧。”老胡可不买帐,他头一仰,笑咪咪地发表他演讲了。你听他说什么,“我也有愁啊,钱多的愁的没处放,放银行不放心,就铺床下一层,天天没事数钱,老怕少了。我还愁啊,愁钱没处花哪。”你说多可气。他不买电脑,不买车,就是用了多年的手机,也舍不得换个新的。曾有一阵子,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打探电脑的情况,什么品牌的好,什么配置的好,对有电脑的,就极力要求看个究竟,一番研究把玩,全厂的人都知道他老胡也是个要买电脑的人了。可时间过去了有一年了,也未见他把电脑买了,你再问他怎么还没买啊,他自有他一番大理论再慷慨激昂一番。
在穿着上也从没见老胡有出彩的地方,一年到头,总是那么几件旧衣,一点也不像个有钱人。虽然他挣钱比媳妇少,但财政大权仍掌握在手,媳妇的钱全部上交给他,听人说,媳妇手机坏了,想换个新的,上报老胡,最后老胡只给媳妇修了修,接着用。也不知老胡是怎样用他那条巧舌的嘴来哄骗媳妇的,反正他那张鸭子嘴是不辱其使命的了。
这就是老胡,一个嘴硬不服软的汉子。
第五篇:大山里的海伦凯勒美文摘抄
在贵州市白云区第三中学,有一位刘芳老师,曾经带出两个语文单科中考状元,至今无人打破纪录。她教书、写书、救助贫困儿童,样样不落,娇小的身躯里蕴藏着无尽的能量。因为双目失明,刘芳被人们亲切地称为“大山里的海伦·凯勒”。
曾经的刘芳是位文艺范儿十足的女青年,绘画、写诗、书法、唱歌、跳舞,样样在行。27岁那年,夫妻恩爱,儿子健壮。她又新带了一届学生,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如意。
只有一个小毛病困扰刘芳,那段时间,她总感觉眼睛不舒服,看一会儿书眼睛便流泪。本来也没当回事,她抽空到医院做了个检查。从医生紧皱的眉头中,刘芳感到情况不妙,可现实远比料想的还要糟糕——视网膜色素变性,相当于“眼癌”的代名词。虽然发病率只有百万分之一,摊到她的身上则意味着百分之百的失明。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失明,余生将在黑暗中度过,那会是怎样的情形?刘芳很烦闷。视力急剧变差,视野变窄缩成扁筒状,只能看到前方,两边都是盲区,并且呈消退态势越来越快。就像要抓住救命稻草,她拼命想留住这点即将逝去的视力,想用它来看更多的书和美景,做更多的事,可是又怕加快失去它,但留着不用又担心白白浪费掉这点可怜的视力。刘芳清楚记得,最后看到的一本书是《笑傲江湖》,最后看到的两个字是“语文”两个黑体字。2007年,最后的一点视力像是燃尽的蜡烛,悄然熄灭了。从此,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10年的时间,儿子长成了英俊少年,一批批的学生像出窝的鸟儿,飞到外面的世界。而对刘芳来说,却是一个渐渐失去的过程,她痛苦、彷徨、焦虑,可依然无法改变这严酷的事实。“父母、丈夫和孩子怎么办?学生会像以前一样信任我吗?学校会用一个盲人当老师吗?学生家长能同意我继续带孩子们吗?”一连串的问题扑面而来,是就此沉沦还是接受现实奋起反击?思来想去,刘芳决定拼一把。
但学校领导还是找到她,委婉表示可以照顾她病退或者休息,并给予一定的补偿。刘芳一口回绝:“那样说明我的生命已经终止了!”但要留在三尺讲台,绝不是赌气的一句话,要有真功夫才能证明自己。她请同事和学生帮忙,将初中三年的文言文全部背下来,重点、难点、厚厚的讲义,全部烂熟于心。不到最后,输赢还两说呢。
刘芳的课越来越精彩,妙语连珠、幽默风趣,枯燥的语文课变得生动有趣起来,知识就像无声的细雨滋润着学生的心田,他们没有嫌弃她,反而用漂亮的分数回报她。她带的语文不仅年级第一,而且出了两个单科中考第一的好成绩。
2008年,刘芳又接到一项新的挑战——心理咨询,这在全校也是新的尝试。青春期孩子的困惑一点不比成年人的少,她将自己变成一个“树洞”,及时消化吸收孩子的问题,并给予耐心的开导化解。
其实,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她是盲人,在家,她扫地、洗衣、做饭、在跑步机上锻炼;在学校,独自下楼、转弯、上厕所,轻松自如。这些背后是无数次的绊倒、磕伤、撞墙。而她就像记忆只有七秒钟的鱼,转眼便忘却那些伤痛,信心满满地开始工作。装了盲人软件后,电脑上敲敲打打,刘芳重拾起了文学梦,竟然创作完成了一部长篇小说,已经出版。
虽然失明,但刘芳用另一种方式战胜了黑暗。用她的话说:“即便上天给你关了窗又顺手带上了门,那也没关系。只要有信心,你还可以点一盏心灯,照亮自己的同时也照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