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活在烟波风尘里杂文随笔
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姓张,是一个剃头匠。
听爷爷说早些年代,他总是搭个纯白的毛巾,挑着装满剃头工具的挑子。走街串巷逢人剃头便放下挑子,上门找主人家讨要一把椅子,借些热水便开始操作起来。客人可以选择的样式也十分有限,老三样——寸头、光头、赖利头。但他却是个讲究的人,找主人家借水,盆还自带。听起来就让人觉得麻烦。一次借三盆,一盆自己洗手洗脸,两盆客人剃头用。剃头前打开挑子,取出剪刀、剃刀、木梳、肥皂等应用之物整整齐齐的放在白毛巾上,用借来的第一盆水洗三次手,这些仪式一般的步骤做完才算是正式开始剃头。问过客人的样式需求后,毛巾带水沾湿客人的头发,剃刀上手宛如关公立马扬刀般的自信。剪子飞舞,剃刀在来回间穿梭游走。毛发纷飞,客人还在打盹,他便又开始细致的摆弄边角和胡渣,关公的拖刀计也不过这般的利索。
他手里的剃刀像是有了意识,灵活轻巧,任何位置都去的自如,期间客人一直酣睡,未曾动弹分毫。沾水洗头毛巾擦干收尾。顾自的做完所有动作,手指轻触客人的肩头,一声哈切声传来,摸摸后脑,顿觉清爽,客人满意的点头致谢,也不问,回身点钱结账。他也不数,扔进挑子里便开始收拾着准备离开。挑起挑子走在小镇四通八达的巷子里吆喝,寻找下一家顾客。他一直如此,寒冬酷暑一年四季很少缺席。逢年过节图个来年吉利,他还会免费为小孩子剃头。
我初见他时还是在镇上小学读书的时候。而他已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着简朴皮肤黝黑,经管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完全不像小镇上的老人那般风烛残年。我总是会在小镇双日子的集市上遇见他。不过和爷爷说的不同,他已经不挑挑子走街串巷了。在上街转角的水位观测站旁边搭了个小棚子,摆设极其简单却是一应俱全。一张老旧的桌子摆放着各种工具,厚重无比的椅子前面挂着一面老式圆镜,左侧是木制的洗脸架,毛巾脸盆摆放的整整齐齐。两把嘎吱作响的板凳留给客人等候用,像极了路边的地货摊子。来这里的客人也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几乎没有女人光顾。客人们来到他这儿也都是惬意的一躺,精神好时便和他闲扯上几句,无非是家长里短的一些事。精神不好时,干脆躺在椅子上便闭眼养神。每次客人开始闭眼他也不多问,专心做起头发的事儿来。
爷爷也很喜欢在他那里剪头发,隔三差五总是要带上我。说实话我其实是十分拒绝在这糟老头子这儿剪头发的。坐在棚子里,白布包裹的只剩下颗脑袋。路边赶集的人,不论是匆匆而过,还是慢步前行都会有意无意的撇上一眼。我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偶尔对视一眼,他们又会不好意思的把目光转向别处。次数多了,我也就习惯了,索性坐下来就开始打盹。我曾多次想,爷爷带我来这里可能是因为便宜吧,别的店要五块,他只要三块。尽管到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他也只要三块。说来也奇怪,他为什么不长价呢?
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在我看来爷爷也算和他熟识了,尽管爷爷和我说他之前就认识。不逢集市的时候,奶奶想打理头发,爷爷都是请他到家里来。来的时候也没有挑子,一个军绿色布包便没了其他。果真如爷爷告诉我的那样,上门剃头之前,那些繁琐仪式般的步骤他一次也没有省略。更让人觉得麻烦的是,剪下的头发他也要自己打扫带走。我很想问他姓氏名谁以及为什么不涨价,却也没好意思问过。问爷爷,爷爷也只说是个手艺人。这成了我平淡生活里的一根刺,从没伤害过我,却让我时时觉得痒。
上了初中后便开始在外地求学,回小镇的次数也渐渐少了。每次回来逢集市,我便去到街上看看。他还是在哪里,一切都好像没有变,一样的老人,一样的铺子,一样的闹市人流。我没有再去过他那里剪头发,即使还是便宜的三块钱,我也再没去过一次。心里的刺还是在挠痒我,不过我也只是驻足在街边观看。有客人时他还是和客人有说有笑的交谈,生意清淡时就带个老花镜,坐在那老旧的板凳上看报纸,每次看完或是来客人了,便把报纸放回身后的箱子里去了。
再大一些,我基本就更少回去了。也很少上集市。某日和母亲去集市,我又见到了他。他还是坐在铺子里看报纸,生意似乎已经清淡了很久,剪头的工具都没有摆齐全,只有一把剃刀。不过让我惊叹的是,他看的还是那份报纸,那份几年前的报纸。透过背面我看到的是和几年前同样的内容,“加大新农村建设推进力度”醒目的标题让我觉得仿佛这几年没有存在一般。报纸也是倒着拿着的,这让我怀疑他究竟是在看报纸还是没有看。看的话报纸的内容又是什么,不看的话为什么又盯着报纸呢?我对他的疑问更多了。心里的尖刺仿佛更加的尖锐,由痒变痛。每每想起,时时不得爽快。
到现在,我已经上大学了。去集市也没再看到过他。问起旁边贩卖蔬果的小贩才得知,他已经有半年未曾在这里摆摊了。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是死了?还是活着?有没有妻子儿女?我都不知道,在我认识他的十几年光景里。他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小镇里的一样,来这烟波市井的俗世走了一遭,又凭空消失了。当然,他的手艺也和他一起消失了。留给我的只有一根刺,影响着我平凡的生活。
第二篇:活在照片里的人杂文随笔
一天可以分裂成许多个小时 许多个分钟
偶然发现韩语中的“一日”与日语中的“春天”发音是一样的但愿每一日都温暖如春 可能还有这方面的念想
周末收到很多朋友的疑问
“我们要不要讨论一下这个…如果你有精神的话?”
我表示疑惑 为什么大家都来询问我是否有精神
原来是因为周末没有出席的饭局 大家听说我精神不佳
特此前来慰问
甚至还特意跑过来问我 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
只是单纯地缺乏睡眠而已
但是如果大家都跑来问你同样的问题
你就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这样那样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很快也会意识到 并没有
即使是他们说的话能让你一时动摇
却不能成为影响你最深刻的因素
如果每日都细细思考每日的所见所闻
也是能收获一些不起眼的哲理的比如今天我笑得最开心的时刻
是上课迟到的时候搭上了一辆极慢的电梯
我花了七分钟从十个街区外乘电车来到这里
却花了足足五分钟才能上到三楼
前两日我想起过去自己最喜欢望着火车外的风景出神
上次火车旅行却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可能只是单纯地因为我没有坐在窗边
用耳机听歌的时候一边跟着唱歌
会有一种和音的效果
沉醉的效果足以让你对自己的音量控制失去偏差
当你对某件事情产生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感觉
其实都与自己如何看待有关
即使是面对同样的情况 也会有不一样的心情
由此换算 幸福不是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件事
决定要让自己幸福的 正是自己
第三篇: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杂文随笔
经常听人讲……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言下之意是这样似乎有什么不正常或不妥。我似乎从没质疑或感慨过这种状态,我一向就是这样生活的。继而转念再想,难道我们可以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吗?
至少在人类语言逻辑上,人当然的,且只能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算是精神分裂症患者,那也只是有两个自己,于是活在两个自己的世界里罢了。世界如果指当下的时空维度,我们未触及的地方和历史,根本不能叫做自己的的世界。何况世界的含义还可以更大或更丰富。
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句话如果有任何价值,我想应该是,强调了这么一个事实,即,我要为自己的世界负责。我的生活快乐与否,有意义与否,有趣与否……都是我自己的。
我愿意理解为,我的世界本不存在,我活着,于是有了我的世界;换句话说,我的时空有多大,全看我的生命伸展的有多开。
第四篇:活在梦中杂文随笔
我时常觉得人应该在黄昏的时候入睡,那时候整个世界都是寂静的,也有人说那时正是城市交通最堵的时候,那状况像是春运,可与我毫无关系,毕竟我是农村人,就连我的公司也在农村。黄昏时分,整个世界对我来说就只留下了一片摇摇晃晃,模糊不清的轮廓。兴许还有许多乌鸦飞过的发出的叫声,但当它们都融入了夜色的平静之后,就非常寂静了。我忍住不去想太多事情,也不打开电话,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等待着思想昏昏沉沉,而后一眨眼之间就是第二天。可当我真这么做之时却突然发现,我似乎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有人相约,应该是用电话,她说让我在第二天走去一个公园约会,说有什么秘密告诉我。我想了想,应该没有人会这么无聊,便放下了电话。可当我稍微清醒一点过后,又似乎觉得有人会这样相约,不过当我拿起手机之时,蓝色的星光便从窗外落进了屋来,刺激着我的脑袋继续沉睡,此后,隐约听见了什么音乐,却不知因什么原因在昏沉中又消失了。
当我第二天醒来之时,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只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去上班了,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刷一下微信,然后看见时间也是十点半。对于一个要工作的人来讲,这是一个十分罪恶的时间,尤其是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时间。我不由有些惶恐,看向自己的手机,发现闹钟确实是响过了,而且是把三次都给响了个遍,但我成功地没有醒来。
我想我应该是会被公司辞退了,因为这已经成为了我的常态,上一次经理才把我拉到办公室里说: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你就给我滚蛋。经理那愤怒的样子依旧还飘荡在眼前,我不敢去想他这次再看见我该是一种怎样的愤怒了,看着依旧在游动的时间,我沉默了许久,又关闭手机睡下了。
一股饥饿的感觉袭来,把我从睡眠中再度弹醒,这时我忽想起一件事来,我今天还没有打个电话问候我的女朋友,于是掏出电话准备拨打。拿到手机之时我的记忆仿佛又发生了一阵穿越,穿越到了两天之前的那个午后,我给她说这周星期三晚上要陪她去看电影的,还买了到城里去的车票,我仔细看着手机,想要发现哪里不对,良久,才发现原来已经是星期四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消息,我竟然错过了与女朋友的约会?
我赶紧拨打电话,准备挽救这个错误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象,可是当我拨号时又愣住了,通话记录里的通话显示着我与她有过一场通话,那是昨夜凌晨两点。我大概是跟他说什么了?她好像说她在宾馆,天呐,深更半夜在宾馆干嘛?我又不在她的身边,我感觉我的头脑十分不够用了。我隐约又记得昨夜我一直是在向她道歉,好吧,违约必须得道歉,虽然我极不想违背那个约定,可是既然已经违约了,就得承担责任。
我是该再向她解释一些什么吗?还是就这样?既然昨晚通话已经道过歉了,现在打电话也没有什么用,况且按照正常情况此刻的我正在上班呢,哪有时间去打电话给她。我便打算放下电话,再在床上躺一会儿,因为在床上躺得太久,精神都有些恍惚,别的方式也无法清醒,那就只有以毒攻毒了,就继续睡觉。
正在我躺下的时候,我的公司经理突然打电话给我,他的语气很温和,他问我为什么没有去上班,我不想丢掉工作,只能说自己突然胃病发作,疼痛难忍,现在还呆在医院,忘记了打电话过去请假,实在抱歉,听完我的一番话,经理沉默了,大概是在猜真假,但我想他应该会选择相信,因为我曾经在工作上也的确是工作到一半因为胃病请过假。我以为他信了,谁知他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变化,还是那样温和的声音,可说出的话却完全不一样了,他说:既然你有胃病,那公司也就不需要你了。说完便挂了电话,我还想解释一点什么,可是无用。因为我再拨过去的时候,他完全没有理会我的电话,不是拒绝接听,不是关机,而是就那样响着,却无人应答,我放弃了希望,不过至少之前是有准备的,也就没放在心上。破罐子破摔的我继续睡觉了。电话却又一度惊醒了我,就连我自己都感觉疑惑,我有何德何能能有这么多电话找我?看了来电的人,我像是忽然有了精神,因为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女朋友。
“喂。”
“喂,今天为什么没来公园?”
“什么公园?”
“你不会不知道吧,昨晚上你给我说的什么?”
“啊?”
“你……”
而后没话了,短短两三句,我再把电话拨过去的时候就遭遇了像是之前打电话给经理时的状况,我大概是要完了,我如此想到。可我的确记不起昨晚我对她说什么了,甚至我连询问的机会都没给我,她就草草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走到窗边,仔细地想要寻觅到今天的外面和往日有什么不同之处,为什么今天的我就如此倒霉呢?
可窗外并不能给我任何的答案,我只有起床自己去寻觅,我看着还在游移的时间,内心想到是该抓紧时间了,倘若再不抓紧我也许会错失更多,不过这样的像是逛菜市场一般混乱的头脑着实不给我面子,经常使我忘这忘那,至少牙应该都是刷了两次,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总觉得发型哪里不对,后来花掉大把时间在整理自己的仪表之上,一直拖着时间,没能出门。
等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才发现太阳的光线已经有些催人睡眠的意味,太阳也不那么刺眼了,像挂在树上一般,原来是在西方了。我关上门,总觉得这太阳像是我昨天见过的一样,和昨天睡觉之前没什么区别,这使有些困惑的我忍不住摇晃了一下脑袋,清醒了一下头脑。摇晃了之后才觉有新的问题,我想到,我不会是还没有睡去吧!不然一天怎会这样惶惑?就这样匆忙度过,我连忙拿出了手机,再看了一眼那其上显示的时间——星期四下午六点。
第五篇:活在当下杂文随笔
最近很是迷恋半月呢。
恰好一半的月亮正是迷人
但是看着每天每天过去从瘦瘦的一半变成胖胖的一半同样有意思。
今天一不小心喝了一杯生水
将生水倒进热水壶中
按下开关
半个小时后将水壶里面的水倒进杯子
大口大口吞下时才发现水失去了温水应用的温度
原来是忘记插电源了
大口大口地喝下生水 真是有意思
同样迷糊地还有昨天
还书的最后一天 没有忘记要带着书本去到学校
却在到达学校后压根忘记了要去还书这回事
回到家后才发现一直放在包里的书
于是傍晚的时候 屁颠屁颠地搭来回一个小时的公交
去学校把书还了
迷糊带来了麻烦
但是却也有令人欣慰的地方
又提供了一次散步的好机会呢。
迷糊的生活里面难以存在一周一次的超市旅行
因为每一次都会忘记东西
事后又要再一次前往
而往往正是第二天
倒是很符合“活在当下”的主题呢
每日在各家超市之间往返
钱包平静了,心理也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