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啊,那一片芦苇花优美散文
在我去机场上班的路旁,有一大片宽长的荒地,荒地上生长着一簇簇芦苇,芦苇叶大概是像小草一样自生自灭,中间的一束青翠嫩绿,挺拔直立,四周的叶子则形枯色黄,折腰搭尖,这种形象与三亚众多姹紫嫣红、绿肥红瘦的其他植物比较,显得槁琐暗淡,十分逊色,因此,我从没有留意它的存在,更没留心它的变化。
今年冬天,我突然发现那一片芦苇花开出了一条条长长的白花,花蕊细茸茸的、洁白如雪,其状如蒲公英,但比蒲公英长大浓厚,一枝挨着一枝,一簇连着一簇,微风拂过,自由摇曳,显得十分潇洒飘逸,显现出别具一格的靓态,从这一刻起,我仿佛才感觉到那一片芦苇的存在,才发现那一片芦苇花的美丽。
我清楚地记得,在内地时因四季分明的节令变化,我很留意在变化中发生的事情,如春天到了,我将脱下厚重的冬装,想到了春游;夏天穿上泳装在江水中畅游;秋天随父亲去乡下的熟人家采摘果子;冬天顶着严寒邀伙伴们上山踏雪,这些不同的季节的活动留下了一串串令人回味的故事,乃至清晰地计算着年岁的增长。时令像岁月的刻度提示我旧的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来到了。
在三亚的六年中,那种对季节变迁的感觉早就没有了,长夏无冬的单一气候,终年穿的是薄衫短裙,偶尔小小的气温变化对心绪的触动也不大,只是在单位搞年终总结时才恍觉又过了一年,而这种微小的提示却一再被平缓的气候淹没,常把新年号写成旧年号。然而,今年盛开的芦苇花提醒了我,仿佛才忆起芦苇花每年都是在深秋初冬开放,于是芦苇花成了我心目中岁月的刻度,我终于找回了节令变迁的感觉,芦苇花深深地嵌进了我的心中,复苏了我那早已漠然的心态。
三亚的花草很美,色彩纷呈,美不胜收,但白色的花不多,成片的白花就更少了,芦苇花也算花类么?它不仅是洁白的,而且是成簇成团成片,白得像蓝天上的云朵,大海边的浪花,像一群未经修饰的纯情少女,亭亭玉立,仿佛向人们裸现出一颗颗未遭玷污、晶莹剔透的心灵。
生长在荒地上的芦苇在未开放时,确实显得太平庸、太普通了,无华的环境与单一的色调均没法与其他植物媲美,因此难以引起人们的重视,可是,芦苇也有它生命的闪光期,那就是芦苇花盛开的时候,它从枯枝败叶中挣脱出来,从芦苇杆尖的嫩叶中绽放开来,蓬勃奋发,翘首云天,以不容忽视的姿态表现自己美的力量,美的价值,但形体却是以数千万计的茸茸花毛组成的,显得极为温柔而淡雅,醒目不刺眼,高长不自傲,若经留意,你不得不深深地爱上它。
第二篇:那一片荒野优美散文
推荐那一片荒野,那一片小小的荒野,我每天都会路过它,注意它,只是不知道它是否留意到我对它的关乎于情?它其实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之处,它,没有茂密的森林做背景来凸显出它的无垠和荒芜般寂然的思绪;它,没有涓涓的细流做梦乡来映衬出它渴望着丰腴和青翠的心事;它,只是那样苍白着一份情结,纠缠着书写出一篇铺满了落寞的诗歌。
不知道是哪一天这一片小小的荒野被火点燃了,发出“嗞嗞”的痛的声响,烧疼了草皮,更烧焦了原本就枯槁的心绪,从清晨一直到黄昏,那一阵阵哀恸的白烟都没有散去,仿佛是一双双无力而飘缈的手伸出,向着天空哭泣着索要回忆。夜晚,月儿从星子的缝隙里探望,这一片小小的荒野已经淹没于无法挽回的沉沦之中。
又路过,在那一个天刚刚放亮的清晨,天际是微微的鱼肚下的青白,远远的,有一小块泛绿的竹林,我看见了,这一片荒野,它,看起来,是彻底的死亡了,绝望了。一整片一整片焦黑了的印记已经盛不下一滴晶莹的露珠,就连那一阵风儿吹过,也只摇首而去,留下一声声无奈的叹息。没有时间去收割的爱情就这样泯灭了,在一场人为而生的烈火之下。
很长时间了,我都不忍去看它,只是将眸光的尽头绕过它的存在,放到更远更远的前方,我不想用自己的伤感换取那些没用的泪痕,我更不想在某夜想起它的时分垂泪啜泣,我知道重生需要时间,不知道多久;我也知道回首需要力量,不知道多疼?
路的两旁,树与树之间总是被空气隔阻了既定的距离,无法去完美月光来时温暖相拥的背影,影子与影子重叠,目光与目光交汇,深情打碎了寂寞,没有时间再去光顾孤独和单身的意境。这一片荒野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应该也动了心吧,像摇曳的烛火读懂了风的眷念,像有意的落花读懂了看似无情的流水。心,即使再空芜;情,即使再冰封,也该闻到了风中暗含着喜悦和欢快的气息了吧。
挣扎着破土,疼痛着重生,虽然裸露的灵魂无可躲匿,那就从地的底下萌动出希望吧。仿佛是逆着时间的光线了,我,再次经过时,无意的眼神落下,那里已变了神采,不再是我初识时颓败的景象。唯有生命是不可小视的,也唯有成长才是不可漫灭的亘古情怀。
风,再吹过,我的所谓忧愁只是一圈太容易破碎的肥皂泡,一不小心就会幻灭成不切实际的水汽。黑暗,不是不愿意醒来,只是还没有到灿烂的时分。那一片荒野前面,多了一张笑靥;那一片荒野之上,星月共缠绵;那一片荒野之下,有野花开了又落的淡然足迹;那一片荒野之中,时光,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第三篇:那一片风景优美散文
虽然说自己没有去过多少闻名的景区,但是有些很美的风景,其实就在你身边,那些朴实的美也许就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绽放着。其实看风景不一定要是很出名的,只要自己觉得舒心惬意就好了。
以前爸爸工作的地方有一片空地,光秃秃的,天气晴朗时,会有小孩在那片空地玩着他们的游戏。那些小孩踩着太阳的光辉,不停追逐着,不停欢笑着。在他们的心里,这片地只是曾经给过他们阳光、童年的地方,等以后长大了,虽说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在这片空地没有目的地奔跑,但是各奔东西以后遇到更美更棒的地方,这片土地还会让他们留恋吗?有时天气好,这片土地就会生机一点,大不了有时下几场雨,顺便冲走烦恼罢了。只是它将会迎接下一个小孩,用他们的小脚,踏着这片平凡的空地,随后,又各自远走高飞。
这片空地没有花也没有草,虽说很单调,但却很干净。一个一个影子打在它心里,一个又一个的影子刻在它心里。以前在夏天的时候,很热,它散发着暑气,就如所有的汗水都蒸发一样。我站在爸爸办公室门口向下望,爸爸催我快进去,外面太热。其实我觉得很热,但脚步就是没有意识想要往里面挪。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再看一下就好了。或许那一刻脑子里是空白的,或许就是想起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当中的我。
如今自己在外面读书,放假时也会回家乡看一看,我们每天都在接受新的事物新的消息,有时走丢了又找回了我们心灵的底线。它变了,大家为它种上了柳树和桃树,那时是春天,看着桃花开的时候风略略一吹,时间也许就那么停下了,它定格在这一片安谧的地方,定格在这一片让我觉得纯朴也是美的风景。
第四篇:冬季的芦苇优美散文
我真正爱上芦苇源于一幅画,也自此爱上了冬季的芦苇。
有次朋友拉我去庞薰琹美术馆去看一个农民画展。宽大的展厅除了工作人员只有我和她,我们静静地欣赏着。农民画以山水画为主,气势都很庞大,但整体比较晦暗,虽然有灯光打着,但还是给了我们很大的压抑,我俩都有种要逃离的感觉。转身到二楼,大厅一侧挂着一个英年早逝的画家的画像,我觉得他的画乡土气息很浓,随意、洒脱而不失细微。当我移到一幅一平方米的画前,驻足凝视,只见暗红一片,微黄的灯光打在画上,整版是红。凑近再看,竟然上面画满了细细的芦苇,黑色如发丝的杆,头上顶着毛茸茸的苇头,像在欲语低诉,又有着似曾相识的温柔。顿时,我的眼再也离不开那幅画,想着那画家如何把这普通平凡的芦苇画得如此淋漓尽致,如此具有鲜活的生命力,他该具有如何缜密的心思?
以前也见过芦苇,那是夏季。站在岸堤,看到了滚滚向东流的长江水,而滩涂上的芦苇,静静地守望着朝夕相处的长江,和它们一起潮起潮落,发出阵阵的喧哗声,催人心脉。也见过沙家浜的芦苇,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点缀而已。整个夏季,一个绿色的清凉世界充彻着我整个心。
看到此画,心底有个疑问一直盘旋,什么时候的芦苇才是红色的呢?但是眼前的这幅画,明显是冬季的。给了萧条冷酷的冬季一丝温暖。细细的毛笔勾勒的芦苇的骨,用红色做它的衣,安详、妩媚、纤柔,我似要揽它入怀。经常有迷雾把冬天的所有一切遮掩得扑朔迷离,世界都笼罩在其中了。我想起一次路上的偶见,窗外雨雾蒙蒙,忽见到一小片芦苇,经过霜雾的浸润显出暗色的红来,在这寂寞的冬季更显得生动。今日见了此画,才知画家是何等的心细,何等专情,他将自然的一瞬收留了,他将常人少见的风致觅来了,等到芦苇一刹那的红,便把她放在他心里,深藏着。
我爱上了那幅画,更爱上那冬季的芦苇。
第五篇:山啊!山优美散文
地球上大概山是最高最大的了。我曾经在一座大山的半腰感受过大山带给我的惊恐,那决不是用雄伟二字能够概括的。它像一只巨大的怪兽横卧在大地上,伟岸而又霸道,连绵无际。那一刻我只感到这世界除了大山,什么都不存在。它太高太大了,看不见潺潺的流水,也没有烂漫的山花点缀,或是习习小风相吹,它伟岸的身躯苍翠而又苍茫,线条毫无媚俗的自然伸展,有一种随心所欲遮天蔽日的霸气,形成逼人的气势。宽大的身躯不时发出低沉的嚎声,仿佛亿万年前造物时的余痛仍在心里徘徊,带给人一种惊栗。移目处,夕阳朗照,群山绵延,把城乡隔绝得毫无踪影。惊骇使我来不及体验,逃似的循山而下。
在山脚,看见远处的村庄和近处的农田,我才惊魂甫定。回望大山,泰然自若,神色庄重,在夕阳的余辉里显得神秘而又宽厚。夜宿小村,一种从未有的静谧使我进一步体会到了山的神秘。小村只有几户人家,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不善谈吐,却十分好客。房屋是木质结构,垒以土砖,是年代久远的老房,却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周围的田舍、小溪、树木,都有一种大山的自然的形态,很少人力的痕迹。仿佛这里除了木质的东西和大地的本色,少有现代五花八门的杂物,唯一让我感觉时代的是发着弱光的电灯。也许大山的缘故,这里天黑得很早,昏黄的暮色里,早早地静寂了,除了一种原始的自然之音外,没有一点多余的杂音,让人如处世外。这是一个有着新月的夜晚,因为大山的缘故,只能看到半个天空。大山像一面巨大的屏障,黑黝黝地占了天空的另一半,却使这里感觉到十分温暖和安全,仿佛大山有着天然的庇护,风吹雨打都变得十分轻柔。夜深时更加地寂静,仿如无人,从山的方向不时传来一种神秘的声音,好像一种巨大的被压迫的能量在缓慢的释放,初时确实让人惊吓,有如巨兽低低的怒吼,但它终究只是一种自诉似的哀叹,总隔着一段距离让人感到最后的安全。
天亮离去时,我再一次回望那曾让我感到过害怕而又安全的大山,在晨曦中安详从容,昂首挺胸显得生机勃勃。山脚下的一片片田园滋润肥沃,露出的大地少有嶙峋的怪石,土壤光洁鲜亮,黄中带黑,一条小溪从山边逶迤而来,在田园间穿行,站立的树木自有一种傲而不踞的气势。这一切都在大山蔽障下显得偏僻而又如画。如果不是在山的半腰曾感受过的山的威力,我定会认为这不失为世外桃园了。
很多年过去了,可奇怪的是我常常会想起那山,这次经历使我对山有了深刻的印像原来让大多数人津津乐道的山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多是怪石奇峰,流水潺潺,让好奇的人们满足一下不谙平淡的心眼,而真正的山是要用心去体会的,它满足的决不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