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又是荷叶飘香时优美散文
美食家陆文夫对猪肉吃法颇有造诣:春吃酱汁肉,夏吃荷叶粉蒸肉,秋吃五香扣肉,冬吃酱方肉。夏季,若是不吃上一回荷叶粉蒸肉,真有点对不住“江南好,江南美味甲天下”之意。
夏季荷塘,碧翠染目,清香扑鼻;荷叶入馔,汉唐时已有文字记载。唐代文学家柳宗元的“青箬裹盐归硐客,绿荷包饭趁墟人”诗句中的“绿荷包饭”,就是当今广东风味小吃“荷包饭”。据《广东新语》记载:“东莞以香粳杂鱼肉诸味,包荷叶蒸之,表里香透,名曰荷包饭”。荷叶不仅可入菜肴,还可入药。中医则认为荷叶色清气香,不论鲜干均有药用,能散瘀血,令人瘦,有清热解暑之效。
在我曾供职的一家酒店里有道很红的时令招牌菜———荷叶粉蒸肉,那是款很诱人食欲的大菜。上好的猪五花肉切薄片用生抽酒冰糖腐乳汁腌制,加上味厚五香米粉拌匀,用清香浓郁荷叶严实包裹上笼蒸熟,在揭开荷包一刹那:荷叶油润,肉色酱褐,荷香混合肉香,蕴蓄着米味草根香,味道可说是芬芳无尽、其味无穷。凡食客到店进餐几乎都要份荷叶粉蒸肉。从初夏到秋末,整个后堂厨间里飘逸的都是荷味清香和肉香。
有年去广州学习粤菜,对许多生猛海鲜的做法没有丁点兴趣,而简单的荷包饭却勾引起我的雅兴,甜咸荤素品种繁多的荷包饭有点让我目不暇接,加上广州与港澳毗邻,东南亚一些海外风味荷包饭也掺和近来;特别是新加坡荷叶八宝饭,以香米为主料,柿饼黑枣莲子冬瓜仁桂圆肉葡萄干等果脯一起合之拌上熟猪油,用鲜荷叶包起紧装碗急火上笼蒸熟,再扣入大碗;油润米饭飘着清幽荷香,实在是不同凡“香”。
又是一年夏季,又闻荷叶香,小菜场上卖鱼卖藕的菜农渔民,扁担头子上都会挂着一大摞柔润清香的新荷叶,一块钱一张,就是给人家做荷叶粉蒸肉或其他烹饪用的。荷叶有了实质作用,“留得残荷听雨声”也就不易闻之了。
第二篇:粽叶飘香时优美散文
我是伴随着改革开放成长起来的,是改革开放三十年的见证者和实践者。三十年来,我们普通百姓的衣食住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端午节粽叶的清香中,我记住了那份浓浓的亲情和爱意。
端午节这个印象,最早是在我读小学三年级时留下的。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我就读的南村坝小学,小学生在大片的麦田里拾麦穗。妈妈悄悄地对我说:“快走,明天是端午节了,你爸一清早到顾山街上买回了粽叶,回家我们包粽子”。
第二天一清早,妈妈叫醒我,让我送几个粽子到宅基上邻居家,讲他们平时经常送蔬菜给我们,这几天正好农忙,他们可能也没空裹粽子,今天我们送几个粽子给他们稍为谢意一下,并拿个小瓶子捎上一些蜂蜜给他们蘸粽子吃。我拿着粽子到同学小三和建珍家,她们的父母都出早工还没有回家,她的姐姐一边烧早饭,一边对我说根本不知道今天是端午节。后来小三告诉我,因为她家人多,平日里粮食就不够吃,没有糯米裹粽子。当时,我就想,如果每年端午节大家都能裹白米粽蘸着蜂蜜吃,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但在那物质匮乏的年月,农村里人每天能吃到掺着杂粮的饭,就已不错了。顿顿麦片饭就是高档次的了。
过了几年,端午节上还多出了咸鸡蛋。母亲讲本来过端午节应该是吃咸鸭蛋的,因为养鸭的人少,就用鸡蛋代替了。那时一个咸鸡蛋要全家三个人分着吃。又过了几年,端午节能买到正宗的咸鸭蛋了,家里吃饭时,每人有了一个咸蛋。父亲跟我讲,他小时最眼热人家过端午节,胸前挂了咸鸭蛋,手里提一串粽子在街上招摇过市。再后来,我家的粽子也从单纯的白水粽变成了赤豆粽、咸肉粽。
今年的端午节,在我的记忆中是终身难忘的。有着传统文化历史的端午节,第一次定为国家法定节假日。吃粽子,赛龙舟,挂菖蒲、艾叶,喝雄黄酒,小孩穿虎头鞋,成为一道节日风光。而我们常熟五月端午“尚湖里厢看龙船”更是妇幼皆知。今年尚湖镇也举办汪桥龙舟赛,吸引了周围百姓近万人驻足观看。
今年端午节前,因婆婆已年迈,我工作忙,丈夫提前两天从常熟欧尚超市买回了几盒真空包装大小不一的各色粽子和高邮双黄鸭蛋,他说,端午假日里,他还要带些王庄西瓜,驾车到苏州去看望父母,并接他们到沙家浜去看赛龙舟,丰富一下他们的退休生活。
第三篇:又到山芋飘香时优美散文
严冬,寒风扑面,冷的彻骨。路过某个小巷,或某个不经意的角落,往往,可以闻到一股久违的香味。循香而去,但见一个大大的暖炉,里面燃着红红的炭火。三四个人戴风雪帽,围站一旁,或探脖子,或跺脚,焦急的等待。拿到手的,烫着呢,不停地从左手交换到右手,嘴里“呼呼”的吹着气,一边匆匆剥下皮,急于一啖美味。
记忆中,山芋却全不是这种烤法。母亲将洗净的山芋,埋在土灶的草灰里,不消半个时辰,取出,山芋皮,焦黄,冒着热气,最诱惑人的是那要命的香味啊,迫不及待,用冻得通红的小手,一把抓来,不顾母亲的提醒,咬上一口,烫得直吐舌头,引来母亲一声嗔骂。
儿时,我生活在父亲下放的农村。每年秋季前后,田埂上,极目四望,一条条长长的绿带,绵延成一片绿色的海。状若鹅掌般的山芋叶,嗅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农村喂猪极好的材料。但,在那缺衣少食的年代,山芋叶也成了乡下人家的救命菜。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母亲就背着竹篓,早早的赶到田间。在我睁开眼的时候,灶台前,母亲的半条裤腿早已被露水打湿。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母亲落下伤寒腿的毛病,每到冬季,就疼痛难忍,需用膏药热敷。
母亲将山芋叶分开,摘净清洗,老的藤叶,切碎,兑糠麸煮熟喂猪;嫩的,摆在一边,拍碎一把黄豆,冲好玉米面,放入大粒的粗盐,烧上一大锅芋叶粥。还不及揭开锅,就有要命的香气,冉冉飘出,极诱惑我小小的胃。
或许就是源于芋叶的缘故,家乡少有人栽种水稻。不像现在的孩子,挑三拣四,极厌烦的推开面前的白米饭。在我记忆中,儿时,很少吃到米饭,难得的几次,也是用纱布包起米粒,在粥里煮熟,留给年幼的弟弟和在地里做农活的父亲。我和母亲,喝着芋叶粥,就着咸菜,吃那一煮一大锅的山芋头。吃的多了,连胃里泛出的都是酸水。只有逢年过节,才可以盛上一大碗香喷喷的米饭。那时候,我常常想,要是天天有白米饭吃,那该有多好啊。
收获的季节,是我们小孩子最开心的时候。土里浅埋的,是一根粗粗的藤条。用钉耙,轻轻一刨,大大小小,连在一起,一拉就是一串。忙碌的只是大人,孩子的世界,永远是无忧无虑的,在田里打滚,在干了的沟渠里捉迷藏,看南飞的大雁排成“人”字形从天际飞过。千百年来,谷满归仓,是农人的最殷实的愿望。父亲在院子里挖了几个深深的地窖,将山芋窖藏起来。青黄不接的日子,有了越冬的山芋,日子,于年少的我们来说,多了一份香甜与企盼。
母亲手巧,总是变着法子,做出不同的饭菜。小小的山芋在母亲手里,或煮或烧,或煎或炒,生的山芋,母亲用来生切成片,晾晒几个日头,在粥里一煮,就是极富嚼劲的山芋干了。煮熟的山芋,吃不完,就切成条状,在阴凉处晾干水分。上学的时候,在书包里塞上一把,金黄,绵软香甜,是记忆中最好的零食。
如今,移居城市,吃腻了大米白面,也很少有机会再吃到山芋了。今天与昨天的距离,有时,就像是弹指一挥间。每次,与儿子讲起喝芋叶粥的故事,儿子总是张大嘴巴、瞪着眼睛看着我,那种感觉,久远而遥不可及,恍若隔世。
“有些日子,没有吃芋叶粥了!”母亲常常这样念叨。我也越发咂摸出,记忆中,那种久远的清香与绵甜。但,于都市中,找一些芋叶,实属不易。也暂且搁下了这门心思。前些时候,乡下的姨妈进城,恰好带来了一包芋叶。母亲从超市买来黄豆和玉米面,做了一锅粥。配料不变,芋叶依旧,却再也吃不出儿时的风味。原来,像我一样,母亲所一直惦念的,只是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以及,那一段在岁月长河中早已定格泛黄的记忆。
第四篇:又是春花烂漫时优美散文
几个轮回,几个春秋,而今,又是春天。
草,青起来了;溪流,清起来了;天空开始亮起来了,一切都新起来了。
又是种花的季节,可我已对种花感到了陌生了,我没有收藏花籽,而今我又拿什么去撒播呢?我只能在无聊时把往事重新翻出来回忆一遍罢了。看看学校对面正开得烂漫的油菜花,想想,是种花的时候了吧。
与她不相见已经有好几年了,那年夏天,她初中毕业便去外地读书了,爸妈也在外地定了居,那个时候我正好小学毕业。她很喜欢花草,满山的野花便是我们的朋友。每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她都会把那些不知名的花草带到家里来栽种,精心呵护它们,让它们在夏日尽情的绽放,然后结籽,在金色的秋天。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对种庄稼的人来说是如此,对种花的人来说也是如此,她把秋天里花树结的籽收藏起来,等到来年春天又播种。日各月累,她家门前的瓜园便成了她的小花园,在她的带领下,我也学会种花,也学会了爱花。还记得我家的牵牛花、兰花、太阳花、野百合等是怎么来到我家中,每一朵花的模样现在依旧清晰。
野丰合开在荆棘丛中,散发着薰人的香味,白色的花瓣上散布着灰色的粉末,用手摸一摸百合花的柱头,是那般的润滑,不用力刚好触摸它,稍一加力气,那家伙便从你的手头溜走了。春光明眉下,漫山的青葱,独有这百合很让人感到淡雅,独放在灌木丛中,吸引了我们的眼睛,我们便欣然把它迎回家,山中的百合很少有并蒂的,可我到家里的就特别不一样,土壤肥沃,再加上主人的精心呵掮,野百合可以在庭院里绽放五、六米并蒂的。每次看到从山中亲手挖回来的野百合在家中开得那么热情,那么奔放,我便有莫大的欣喜和成就感。
兰花是从野竹丛中带回家的。每年的插秧季节,山中的竹笋便已长出好几节了,刚好,在那个农忙的季节,家里缺菜,于是上山采竹笋便是我们最热爱的劳动了,村里的小伙伴在村哥村姐的带领下成群结伴地去山间采竹笋。陷身在竹林里,我们用锐利的目光注意潜藏在竹林深处的一切,尤其是野花野草。竹林深处的杂草味中,忽然一股清新朴鼻的香味刺入鼻中,一下子便把我们的兴致年至极高,我们小心翼翼地拔开灌木从,然后一莲枝叶修长的植物映入眼帘,“好漂亮”我们经常不约而同地叫起来。带着兴奋的心情,我们把兰花放进竹蒌里,然后齐唱着:“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欣然回家。
又是春花烂漫时,突然想起那个夏天,她出发去外地时对我说:“你一定要时常照料我的花哦!”我有点不舍,于是顽皮地答道:“你每年都要回来一趟,不然我的花全移到我家去。”似是昨天的对话,可眼前却又是一个明媚的春天,远处的小山,油采花正开得绚烂。又想起前几天打电话回家叫妹妹种,她说那是她的花。忽然感觉这个春天是那么的新,除了一点旧的回忆外,一切真的是新起来了!
第五篇:又是酒酿飘香时美文
春风又吹绿了江南。蚕豆挺直了身体开出了蓝色的小花,大蒜长出纤细笔直的蒜薹,小草丛湿润的泥土里钻出来慢慢变绿,油菜一簇一簇地从土中盛放出来。
走在乡间的小道上,泥土中散发出芬芳的气味儿。岁月流逝,家乡的面貌已经日新月异,但不变的是乡亲们醇厚的乡音,不变的是爷爷奶奶的音容笑貌,不变的是舌尖上淡淡的酒酿香。
小时候,总爱坐在簸箕里,傻乎乎地看着爷爷奶奶忙碌。奶奶用着那双灵巧的手,搓洗着糯米,爷爷在一旁整理着蒸煮的工具,盛放的器物。两人各自分工,配合默契。
奶奶把浸透的糯米放进蒸笼,烧着大锅开始蒸饭。爷爷用小小的锤子,把酒曲慢慢地敲碎碾细。氤氲的水汽在厨房顶上盘旋时,掀开锅盖,那粒粒珠玑的糯米,整整齐齐饱满地簇拥在一起。奶奶顺手抓了一团糯米搓成团,沾上白糖给我。在我享受糯米饭的时候,她已经抖散了冷却好的糯米,拌好了酒曲放进缸里密封。酒酿已经做好,需要的是静静地等待,我便眼巴巴地看着,扳着指头数着开启的日子。
开封的那天,是我心中最神圣的日子。爷爷那双粗糙而温暖的大手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酿香扑面而来,让我闻着便几乎醉倒。爷爷很是宠溺的为我盛上一碗酒酿,放到小桌上。我吃着蓬松的糯米,酒酿香味已融入唇齿之间。爷爷又默默地为奶奶盛上一碗,放入汤勺。
爷爷拿出一瓶自酿的清酒,斟了半杯坐在边上看着我俩吃。一次,我闻着那几乎没有气味儿的酒,十分好奇,自顾自地偷偷尝了一口,结果却被那辛辣的苦味儿呛哭了,爷爷却独自慢慢地品尝起来。我曾好奇地问过爷爷那么辣怎么能喝,爷爷摸着我的头,对我说:“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人生当苦无妨,良人当归即好。这便是爷爷奶奶五十多年来的写照吧?从二十多岁的英姿勃发到古稀,他们曾有过磕磕绊绊,但更多的是相互扶持。
又是一年酒酿飘香时,时间会变了容颜,改了记忆,但不变的是家人之间最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