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故乡,娘家我的根散文
离开家乡,来兰州已经近二十年了,有人问我:家在哪里?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天水—新阳
朋友之间偶有人问起,最近回家了没有?
我的第一印象还是我的故乡,我的娘家——新阳。
晚上做梦,依然是故乡的小路,家乡的亲人朋友。和朋友聊天,喜欢说起家乡的山山沟沟,家乡的父老乡亲。和老乡相见总会提起儿时凤凰山上摘松子,渭河边上捞蝌蚪,寺嘴山上转经楼的趣事……
有时老公和我提起,过段时间该回趟老家了(婆婆家)。我的第一反应还是回新阳。这引得老公很不高兴。
至此我才明白,原来我的故乡、我的娘家已经在心里深深地扎了根。
新阳——我的故乡,是天水的一座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文化古镇。这是一个经济相对落后,文化却异常发达的地方。不用说我国文坛泰斗霍松林先生,也不必说全国著名的评论家雷达先生,更不用说享誉全国的画家郭克教授和赢得国际书法大奖的温子安老人等,单就是小字辈中,有习文练舞的、舞文弄墨者数不胜数。毫不夸张地说,新阳文化是天水文化的一枝奇葩。再说新阳的地理也是得天独厚。南有展翅欲飞的凤凰山;北有傲视群山的五龙山,渭河象条玉带环绕流过。这真是一个让人魂牵梦萦的地方。
不用说故乡的名山名水,名人名士,哪里更是生我养我的故乡,哪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家乡,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最亲的人、最牵挂的人都在哪里,我怎么能够忘记?
每个人的童年生活都是难以忘记的,我们那个时代的童年生活则更为有趣了。一提起童年,那种童真、童趣、童乐的画面总会浮在面前。
小时候,我们同村同队同龄的小伙伴就有十多人,在一起玩各种游戏:女孩在一起玩:跳绳、跳皮筋、跳方、打沙包、踢键子、抓骨头、开交交;和男孩一起玩:弹杏胡、办办呆、挤麻子、当亲亲、叼鸡娃(老鹰抓小鸡)……等等。哪时条件虽然很简陋,但我们别出心裁,能玩出很多花样。而且我们总是乐此不疲。更为有趣的是,我们小孩子一起学唱戏。学着大人的样子哼哼唧唧唱秦腔,学着舞台上戏子的脸谱,打花脸。有几个男孩子,偷着用红墨水打花脸,结果洗不下来,一连几天脸都象猴屁股一样,遭到大人的训斥。到现在想起都觉得好玩而又好笑。
另外,和小伙伴一起拔猪草的种种趣事,总是让人回味无穷。那年代,家家户户都养猪。大人忙,就将拔猪草这样的光荣任务交给我们小孩子,我们小孩子总是乐于受命。不用说拔草有很多的乐趣可言。我们可以抓蛐蛐、斗虫虫,脱掉衣服扑蝴蝶。更为有趣的是,偷着烧吃麦穗、黄豆,洋芋。洋芋不容易熟,我们最喜欢烧黄豆吃。找一些柴禾,拔几株黄豆苗,扯掉黄豆苗上的叶子,只剩下黄豆荚。放在火上,烧得辟里叭啦,一会儿我们便吃起来,吃得满嘴、满脸的黑灰,却吃得津津有味,那香味至今无法忘记。
农民是辛苦的,干农活是艰辛的。然而小时候的我,或许是在哥哥姐姐的庇护下长大,农活干的不多,尤其是没有干过重体力的农活,所以偶尔干起,也体会不到其中的辛苦,而更多是一种参与的乐趣而已。
小时候,麦收季节是一年之中最忙的季节。我们小孩子地头给大人送水、送“干粮”(早饭),之后在地头捡麦穗。赶茬的时候,我们往大人挖开的小窝中扔洋芋仔、摆烟苗,或给栽好的烟苗浇水。记得长大了一些,小哥带着我,教我除草、翻地、割麦子等农活。虽然很热、很累,但能帮大人干点活,心中有种小小的成就感。还有好多农活,都在哥哥的指导下边学边做。哥哥的脾气好,引得邻居羡慕不已:“你看看人家兄妹,从不吵架,也不争嘴,让人多羡慕呀!”邻居夸着我们兄妹,我心里甜丝丝的。
父母亲在世的时候,因父母亲的健在,我的一切牵挂和思念都在;
记得还未成家的时候,每年春节,我都从兰州要赶到新阳过年。那时在兰州打工,再苦再累也不怕,只要一想到春节能够和家人团聚,心里总是热乎乎的。每年的腊月二十七、八,从兰州我们坐十二个小时的慢车,才能到新阳。回到家,坐在家里热热的土坑上,和母亲拉着说不完的家常话,和哥哥、姐姐围在坑桌上喝着母亲酿的小米酒,看着侄子、侄女一起玩耍戏嬉的场景,我陶醉于这种亲情的氛围之中。
现在我的父母亲虽然都已相继去逝,但他们的墓地还在。我一母同胞的哥哥、姐姐及亲人大多都在哪里,我的牵挂、我的思念以及我的回忆依然在哪里。
我的思念依然鲜活着!
现在春节回家,哥哥、嫂子、还有侄子,侄女……都来接我,当我下车第一眼看到亲人和侄子小辈,心头暖烘烘的,眼睛总是湿湿的,有种想哭的感动。
当在外面拼搏累了倦了的时候,我就想:当我有一天老了,我就回老家。在老家的果园里,种菜种花,安度晚年。我曾给哥哥提起此事,哥哥笑着说:“那好呀,我三源里的果园就交给你,由你来务”。我高兴地笑了,乐了。
我们兄妹多,却特别和睦。年长的哥哥姐姐,论辈份是我的哥哥姐姐;论年龄,却做得了我的父母。他(她)们凡事照顾着我,让着我。由于年龄的差距,我们之间也就显得有些疏远了。只有小哥比我大七、八岁,我们相处时间最多,也最好了。小哥知识颇为渊博,兴趣广范,吟诗作对,酷爱武术,痴迷于书法,人缘又极好,在我们村颇有影响力,对我的影响就更大了。记得小时候,四、五岁时,哥哥就教我背好多唐诗宋词,在同龄人中颇为自豪。八十年初,我竟然缠着哥哥,偷偷跟他学武术。当然,我不是那块料,现在想起颇为有趣。
我的大姐年龄比我大很多,对我最为照顾。我们走在一起,不认识的人都以为是母女。其实,我和大姐名为姐妹,实则情同母女。有时这种感情甚至超越了母女,使得外甥女有些“嫉妒”和“不满”。想起这些,我心里一直暖暖的、甜甜的。
提起故乡,就不得不说说对家乡小吃的回味。
不用说家乡的荞面凉粉,圈圈油饼,就说说家乡的浆水面。用蒜片和红辣椒炝浆水,再炒一些韭菜放在浆水里,调上辣子油。红红的,绿绿的,清香的浆水面,老远就引得人的肚子咕咕叫起来。尤其在夏天,吃上两碗浆水面,那真是再好不过的美味。
家乡小吃很多,牵人胃口的也不少,最不能忘怀的却是妈妈做的馓饭。至今每隔一段时间,尤其是大冬天或下雨天我就想起妈妈做的馓饭:在大锅里,倒上水,放些洋芋,把水烧开,洋芋滚得绵绵的,用磨细的包谷面一把一把撒在锅里,一边撒一边搅,直到稀稠差不多,再用细火边烧边搅,做熟后再放些酸菜。如果切个黄萝卜做或炒个辣子做下食,那太好吃了。大冷的天,吃上两碗热乎乎的馓饭,全身都暖烘烘的。我上学,有时赶不上吃馓饭。妈妈就特用一个陶瓷的小盆,把馓饭装在里面。等大家都吃完饭后,妈妈把馓饭连同陶瓷盆“坐”在灶膛里,用灶膛的余火温热着。等到我放学回家,那馓饭别提多香了。陶瓷盆下有一层厚厚的呱呱,却不焦,吃起来最香了。我往往用筷子一点一点刮下来,直到刮得干干净净为至。那个香真的难以言表,至今想起来,我都流口水。离开家乡后,我也做过好多次馓饭,在煤气灶上不是烧焦了,就是在电磁炉上煮不熟,勉勉强强强做熟,却找不到老家的酸菜,只能买一些酸泡菜,吃起来自然吃不出妈妈做的那个味。所以我就更加回味妈妈的那个——装在陶瓷盆里、坐在灶膛里、有一层厚厚呱呱的馓饭了。我想:这辈子已经再也吃不到了。想到这些,我的眼睛总是潮潮的,鼻子酸酸的。
老家的这些东西一直到现在牵着我的胃。有些人不解,你怎么会爱吃这些东西?是的,我自己都说不清。好多年过去了,后来我才慢慢懂了:家乡饭里有着浓浓的亲情和暖暖的回忆……
出门在外多年,到后来在兰州成了自己的小家,新阳——我的故乡又成了我的娘家。连做梦都是娘家,这似乎成了一种恋乡情结。出门在外的游子对故乡的依恋和出嫁女子对娘家的依恋,都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回忆,这是一种深深浸入骨子里的情结。因为哪里有太多的回忆,和太多的感动。
记得母亲临去逝的前两年,一直还念叨着她的娘家——张家坪,我舅舅庄。奇怪的是,母亲哪年已经是八十岁老年痴呆症的老人了,竟然把我舅舅家的好多事记得非常清楚,甚至记得她小时候和小姐妹一起玩耍的情景,这令人实在难以理解。母亲从十几岁嫁给我的父亲,在我们家已经六十余年了,尚且不能忘记娘家,何况对于远嫁他方,长年不在本地的我,对娘家的依恋就可想而知了。
离开家乡,远嫁他方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故乡,自己的娘家才是最让人牵肠挂肚的,那里不仅有自己快乐的童年、纯纯的友情、好多美好的回忆,而且还有含敛不露、朴实无华却又真正无比的亲情………
娘家是女人的根,故乡是游子的根。娘家无论贫富,已经成为女人的一种情结;故乡无论美丑,已成为游子心中最深的情愫。
新阳——不仅是我的故乡,也是我的娘家。它在我心中早已生了根,发了芽!
第二篇:我的故乡情感散文
我的故乡有一条河叫淦河,淦河流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河边有一些天然的温泉的泉眼,当地的老百姓经常到河里洗澡,皮肤病渐渐见好,于是温泉水的神奇被当地人视若神明,因为温泉水是公共资源,大家很珍惜。日本人侵华的时候,在这里建立一个医疗机构,把温泉圈入他们的领地,用于日军高级将领疗养之地,平时当地人的公共之地,无端地变为日本人的乐园,老百姓对这些王八羔子恨之入骨,老百姓们想到一个办法来报复日本人,他们往河水里投放了大量的水蛭,本地人叫麻蝗,日本人到河里洗澡经常遭到麻蝗的攻击,于是他们放弃了对河岸的控制,把温泉水抽到室内,建立浴池.
老百姓很聪明,他们又往河里投入大量的水蛭的天敌--蟹,渐渐地消灭了水蛭.解放后,政府在原来日本人建立的医疗机构的基础上面,建立一九五解放军医院,老百姓依然可以到河里洗澡,医院也利用温泉研究出一些药品,治疗好许多皮肤病。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人发现了温泉的商机,于是从二00八年开始,这个地方热闹起来,以温泉浴为主的休闲娱乐产业,在这里纷纷落户。建立了以三江温泉度假村为龙头的休闲娱乐业,带动了咸宁旅游城市的发展。
温泉人以宽阔的心怀迎接四方宾客,接待八面商贾。温泉产业带给我们的是一条绿色环保的经济发展模式。
我的家乡—温泉。一个美丽而有活力的城市正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城市的发展要依托资源的优势,这是现代经济发展当中容易被人忽视的问题。城市的发展与资源的结合,才能产生后续的发展,这是我们这里的领导们在市场经济的摸爬滚打当中得出的经验。
我的家乡—温泉。一个美丽而有活力的城市正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城市的发展可以反脯农村经济,由于温泉产业的发展,对绿色食品的需要增加,城市周围的农村靠种养业也赚了不少钱,渐渐地形成了农村的特色种养业,为农民致富提供了保障。
我的家乡—温泉。一个美丽而有活力的城市正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城市的发展可以刺激房地产市场的发展,同时也形成了地方的就业渠道。
我的家乡—温泉。我希望它变得越来越美丽!
第三篇:我那热恋的故乡散文
在记忆,在无休止发展,在未来迷茫希望里,我认识一个地方,熟悉一个地方,热恋一个地方,梦想一个地方,热情品味!
家乡的星星不时眨动眼睛,会说话,会唱歌,会讲故事,和其它天空的星星根本不同,明静,纯朴,如同一个个希冀少年原始的心梦。梦,开始在爷爷、奶奶无限疼爱、慈祥,逼迫父、母亲辛勤劳作,坚强着少年迈出奔腾、飞越脚步,完成心酸美丽的脱变故事。月亮时隐时现,照耀一派生产场面,光辉枝头一串串红柿子,呼唤虫儿伴夜风舞蹈。路上播放一条条长长人影,那是哥哥,淘气地随好友偷看电影的滑稽模样。我知道自己连毛毛虫都不如,毛毛虫还在湿地上挣扎、穿梭,我却发呆在一个亲情慌乱,自我迷茫的无奈时刻。
忘不了洗澡,多么痛快淋漓的感受。上午泡到中午,中午泡到傍晚,泡得手脚发白,脸发紫,泡得家人们隔森林呼唤,泡得父、母亲强烈怒骂,气得根本吃不下饭。小鱼穿棱在不深不浅的水池,水蛇早被凶悍的扑腾声惊绕,躲进乌黑、乌黑的石缝。螃蟹耐不住寂莫,在水底沙面上鳖一样爬行。也许是饿了,也许好奇,随便逮一只,抠开乌黑甲盖,在水里晃晃荡荡洗洗,你左腿,我右腿,急剧分食。“小慢慢”这伙伴确实慢,留给他一个奇怪的蟹肚子。只见,张开口,在吵闹、怂恿的欢呼声中,决然吞下。一陈陈“咯吱、咯吱”地咀嚼,比磨牙还难听。皮鞭子,握在父亲手上,也在母亲手上,更在爷爷奶奶远处的表演里,游戏节目嗄然而止。听说“不懂话”发高烧,“不听话”挨大揍,“难侍候”倒是最好侍候,叽里呱啦一晚上梦话。
成长最有力的双手是时光,也许心生情爱,何不是尊长所求?河滩、小路、村庄、学校的范围分外浪漫。春花味道弥漫山田,伴蜜蜂“嗡嗡”声久久回荡。映山红,长了一双双翅膀,飞上课桌,飞进红红墨水瓶,染红一张张笑脸,羞涩心海难讲的恋想。老师雪白的粉笔龙飞凤舞画满黑板,却画不进心猿意马的胸膛。小小纸片倾诉我爱你,却流转到校长那高大、威武的办公桌上。羞愧难当,爱上青春不可以吗?无比忧伤!是你,是你,是你出卖了我,断绝我爱你的一切切幻想。
奔,奔,奔,小三轮般做起,奔得快,奔得急,方可远方。考试成绩滑落万丈,寓意前途没有商量。家乡劳作的苦痛场面久久激荡心房,好吃、好喝、好穿、好住的理想瞬间泡汤。你走了,你说父母太不易,他走了,他说路永远在前方。我装出违心听话样子,复习知识世界的高远、漫长。
转眼间,我头发花白。“一洗黑”解决丑陋形象。老板和高官的帽子,纷纷扬扬。也许百万、千万的追寻,地方、中央的升迁,还在心上,但我们是一起出发的游子,纯朴的情感,如同火太阳,规律约束下,走向远方,也如我们生存过的土地,梦想般,一样久长……
第四篇:把根扎在故乡的土地上散文
故乡在我的记忆中,最为刻骨铭心的,是一年一年吃不饱的日月,是一次又一次渴死牛羊的大旱。我的故乡并不美,那羊肠般细瘦的盘山小道,那月娃子皮肤样瘠薄的山地,那光秃秃的山梁,还有那被太阳晒焦晒黑的一张张面孔......可是,在我的心目中,故乡永远美好,俗话说:儿不嫌娘丑,我热爱我的故乡,那山、那人、那苦涩的咸水那一截短短的矮墙头,都有一股无法割舍的情愫在心头萦绕。
故乡是一块特别贫穷的地方。山连山、山套山,黄褐褐灰蒙蒙,望不见一棵绿树,连茅茅草都长不高,透着亘古的荒凉。梁岭上,沟壑遍布,干干的沟常年却不见水流,沟底沟坡蒙着一层白白的碱,让人一看疑心是六月天落了雪。沟半坡羊不能到人不能到的地方长着几绺冰草,昭示着一份顽强和坚韧。山里最稀见的是下雨,那份凉爽、那份润泽会让整座山梁喜得发狂,山里人就那么光着头甚或光着上身在雨里淋。牲口也高兴得在山梁上尥蹶子。山里人最常见的是一场接一场的大旱,山地里的禾苗焦了,道边的大树落叶纷纷,旱了一月又一月,泉枯河干,连饮牛饮羊的水都没了,牛羊们的叫声象在哭。愣大的太阳,仿佛烧红的铜盆扣在天上,一股一股喷吐着灼人的火焰,黄土道上的浮土一寸厚了,赤脚踩上去,钻心地烫。大旱之后是大饥之年,这成了上天赏赐给山里人的定律,庄稼颗粒无收,山坡上的野草铲了一茬又一茬,饿秕的肚皮还是填补饱。
同一丛旱不死的冰草一起,我慢慢长大。
我常常吃惊冰草生命力的顽强,它在地埂道畔,荒山野岭,干崖之上,都能生长,牛羊啃啮,人畜践踏,它都不死。山里人喜欢拔几束冰草,搓成绳,可以捆束麦子,可以打草鞋,十分耐穿。挖出冰草的根,拧成冰根绳,可以负百斤的重物,用来打井水,三两年也不会被磨断。
就像生命力顽强的冰草,在这块异常苦焦的土地上,祖祖辈辈的故乡人,旱不死渴不死,用弯曲的脊梁,拱起了蔚蓝清澈的高原一片天。
近日,一本金枚先生的陇中名人志深深吸引我一遍又一遍地阅读。据金枚先生搜罗统计、耙梳整理,通渭在外的教授、博士达50多人,加上在读的博士、硕士共达82人,其中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之后出生的中青年博士、硕士共42人。人数之多,在定西七县区首屈一指。这些英才们,有学者、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员,有文学评论家、艺术家、画家、文学家、经济学家、科学家,他们在不同的领域大展才华,着作等身,业绩骄人。2007年12月通渭籍学者姚檀栋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从而结束了定西籍人中没有两院院士的历史,杨子恒当选为英国皇家院士为华人第一人,为国争了光。
陇中名人志,翻开了通渭英贤济济、才人辈出的一页,让人激情滚动,难以平静。
为何通渭如此艰苦的生存环境中磨砺出的人们具有那么强大的进取精神?这不得不令人深思。
平凹先生在三次深入通渭写就的通渭人家中说:通渭人把能考上大学的孩子称作孝子。孝子的称谓,在家乡是沉得像秤砣一样沉甸甸的称呼,有些人虽是高官,虽是巨,但家乡人并不称他为孝子,而考上了大学即刻领受孝子的美誉,家乡人的骨子里就有对大学生的崇敬。平凹还说:重视教育这在中国许多贫穷地区是共同的特点,往往最贫穷的地方升学率最高,这可以看做是人们把极力摆脱贫困的希望放在了升学上。通渭也是这样,它的高考升学率一直在甘肃是名列前茅,但通渭除了重视教育外,已经扩而大之到尊敬文字,以至于对书法的收藏发展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疯狂地步。在过去,各地都有焚纸炉,除了官府衙门焚化作废的公文档案外,民间有专门捡拾废纸的人,捡了废纸就集中焚烧,许多村镇还贴有敬惜字纸的警示语,以为不珍惜字与纸,便会沦为文盲,即便已经是文人学者也将退化学识。确如平凹所言,在我幼小之时,老人教育孩子,不能用脚踩踏有字的纸,特别不能用字纸揩屁股,认为那样做是对字的亵渎不恭。爷爷去世已三十多年了,我记得清晰,爷爷生前见了字纸总要弯下僵硬的腰,小心翼翼地拾起来,然后装在一个纸盒里,爷爷去世后,我们把装着数千篇大大小小纸页的盒子在坟前焚化。爷爷不识字,一字也不识。
我的一位高中同学,是华夏建业集团的经理,他叫张全虎,在市场经济的风浪里摸爬滚打了近三十年,什么样的苦他都吃过,什么样的难他都受过,作为从乡下进入城市的创业者,他成功了,但成功了的他不忘桑梓,在2004年一次性给母校捐赠一百万元,启动修建教学大楼。那时,我还没有调离学校,听说要捐资修建教学楼,一位在街上开羊肉馆的中年人手攒油浸浸的五张百元票子,放在办公桌上,名都不留转身就走。现在教学楼已经建好,气派漂亮,宽敞舒适,近二十个班级的学生全搬在了新教学楼里。在我的家乡小镇,最气派的建筑是学校的教学楼,最整洁美丽的是学校校园。
我忘不了家乡的冰草,虽柔弱,但给它一块土坷垃,它也死攀住要绽出淡淡的绿意,要是给它一片沃土,它会滋长出一片繁茂的绿草地。把根扎在故乡的土地里,就会汲取憨厚朴实、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求实上进、奋发有为的进取意识,坚韧不拔、迎难而上的创业精神,会终生受用不尽。
第五篇:根木优美散文
初识根木,还是在我童年的时候。
作为曾经的街坊,小时候的我特别在意根木。印象中,他年近五十,是位极其普通,相貌粗俗的小老头,不起眼,不招人,矮矬的身材有如炊饼武大郎。他整天一副笑眯眯木憨憨的模样,为人随和,脾性也好,宁愿吃亏也不愿与人口舌。圆乎乎的头顶没几根头发,细眯着眼睛倒还有点像弥勒佛似的。年头节气或是遇街坊赶紧赶慢的事情总会热心相帮着做些下手。茶余饭后的街头坛角只要有他在场,人们一起聊天时的气氛总是异常地开心。然而,他带给别人快乐的主要原因是他的一手捏糖人的绝活。
听街坊老辈人讲,根木原是外乡人,兵荒马乱的年代父亲被抓丁,祖父一头担着糖挑子,一头担着根木跑到镇里安身。根木从小命苦但心眼好,由于身材长相的原因,直到四十多岁才娶了个汀州女人,相安无事过了几年日子,后来那女人嫌根木窝囊,便撇下年幼的女儿跟一个北乡男人跑了。他既当爹又当娘拉扯着孩子艰难地过生活。尽管如此,在闷头抽了几天旱烟之后,根木还是和往常一样过着平淡日子。
祖上传下的捏糖人手艺,是根木一家生活的主要来源。他喜欢这门手艺,晚上在糖坊里煎芝酴糖,白天担着糖挑子走街串巷招揽生意。在小镇的街口弄巷、戏台底下和学堂门口每每都能见到他矮小忙碌的身影。每到一处,支下摊位摆出一应家什,转眼间便能捏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人、小猴、小老鼠。摊前,也总能吸引一大群像我一样兴高采烈得像蝴蝶似的孩子们,个个瞪大眼睛看他捏糖人,听他讲糖人的故事。这时的根木也会乐得像孩子一样,细眯着眼睛开心地招呼:“老鼠钻油瓮、猢狲闹天宫,五分钱一个;糖哨子、关公刀,两分钱一个,慢慢来,大家都有,都有……”
同样是做小生意小买卖,根木做的与别人不一样,有特色,招揽人。别人扯着嗓子吆喝,根木是憋着劲用洋号吆喝。据说这把洋号是他曾在旧军队当过几年兵的父亲留下的,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倒腾出来派上了用场,还挺管用。时间长了,大街小巷里只要听到“哒滴、哒滴……”嘹亮的号声,孩子们就像听到集结号一样亢奋,知道准是根木的糖挑子来了。积攒了许久的几分钱且已手痒痒的孩子们便欢呼雀跃着,追逐着根木,围在摊前看他捏糖人,粘着他要吹吹号子。
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根木的糖人和洋号多少给孩子们带来些许的快活,捏糖人也算是种快乐的营生吧。
上世纪七十年代,割资本主义尾巴时,根木连同他的手艺也被一起“割”掉了。从此,根木变得沉默寡言,呆呆地守在糖坊里抽着烟。几天之后听人讲,糖坊被根木自己扒了。以后的日子里,街头巷尾没有了他矮小的身影,小镇上空再也听不到“哒滴、哒滴”令孩子们快乐的洋号声了。
重新认识根木,却是在多年以后读到的一本书里。
一直在外谋生的我,偶然在文学期刊《江南》里一篇叫《远山》的中篇小说里读到了根木。书的作者似乎是丽水本土作家。小说通过对改革开放前后偏远乡村林场一名护林员坎坷经历的描写,真实反映了江南某千年古镇浓浓的人文风情和纯粹的乡土气息。字里行间,作为民间手艺人,街坊根木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艺术形象若隐若现,然而却是真实存在的。在故事情节中,根木起到了穿针引线的重要作用。他的憨厚、朴实、乐于助人的性格,尤其是纯熟的捏糖人手艺,被作者刻画得细致入微惟妙惟肖,勾画出了小镇市井曾经的质朴与闲适,扑面而来的是令人难以忘却的乡情、乡音和淡淡的乡愁……
在一个多雨的梅季,我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小镇。眼前小镇的景象依然如故,不紧不慢,从容闲适。街还是那条街,巷还是那条巷,变化的只是多了些楼房和陌生的面孔。小贩们的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充斥着街面。恍惚间,一种想再次见到根木的愿望占据了我的头脑。
基于这种想法,在一次晚饭后与母亲的闲聊中才得知根木早在几年前就离世了。母亲说,根木这辈子过得累,但没做过对不起街坊的事,自从女儿上了大学出息后,也就没什么牵绊了,前些年冬天一个寒冷的早晨突然走了,走得那么平静,那么悄无声息……
带着些许怅惘,漫步在小镇幽深的街巷,闷热的天依然下着丝丝缕缕细雨,飘在衣服上,洒在脸上有些湿润。此刻,我的心底如清凉透骨的秋风,抬头仰望之际,小镇的上空仿佛又传来童年快乐的号声,依然是那么地嘹亮、那么地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