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秋来荞麦艳优美散文
不知怎的,我与荞麦结下了不解之缘。我爱上荞麦是从读小学二年级开始的。1965年夏天,苏北里下河地区一场大水灾淹没了地里全部庄稼。水灾给乡亲们生活带来了困难,要解决秋后吃饭问题,必须补种庄稼,而唯有荞麦生长期短,是灾后能补种的作物。洪水过后的农田泛碱,地面仿佛铺盖了一层薄薄的霜。而荞麦却无所畏惧,抗盐碱,生命力极强。没几天,荞麦就拱出地面,吐出嫩芽,油油地绿成一片。当九月的馨风掀动着紫色的麦叶时,荞麦的收获季节到了。此时正是灾后农家断炊的时候,荞麦填补了缺食空白,给人们温饱。乡场上的连枷声“劈劈、啪啪”地响起来了,一只只笆斗里盛着饱满的麦粒泛着褐色的油光,盛着灾后农民的希冀。
我读初中时,就看不到乡亲们种荞麦了。荞麦为何离我们远去?母亲说乡亲们不愿种荞麦,是因为产量低,卖不到好价钱。后来父亲得了糖尿病,医生说荞麦可以降血糖,是糖尿病患者最理想的食品。母亲要我去寻找荞麦种,可我走村串户,到处打听,也未找到一粒荞麦。荞麦未找到,一家人都很失望。后来听说外乡有位姓李的老大爷坚持年年种荞麦,我前往求种。老大爷送给我1斤荞麦种,说什么也不肯收钱,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荞麦是粮食中的珍品,不种荞麦是一大失误。”我手捧荞麦种,如获至宝。一回家就在家前的自留地里精耕细作,播下了荞麦种。我早也盼,晚也盼,盼荞麦成熟。没有多久,地里就长出了嫩芽,油油绿绿的,惹人喜爱。令人惊奇的是,屋檐下的砖头缝里也冒出了不少荞麦芽,这是撒种时东南风把荞麦吹到墙脚下长成的。盛夏酷暑,台风暴雨接踵而来,我担心荞麦身子小经不住风风雨雨的摔打。而荞麦却不畏风暴,茁壮成长。秋天到了,荞麦像一株株多姿多彩的盆景,特别艳丽。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荞麦地里飞来许多蜜蜂,一群群小蜜蜂在荞麦枝叶间钻进飞出,我定睛一看,嗬,枝叶间绽出一朵朵艳丽多彩的花,有的粉红,犹如玫瑰花瓣,姿容俊逸;有的雪白,“忽如一夜瑞雪降”。荞麦花基部有蜜腺,蜜蜂在花间“嘤嘤”起舞,从这朵钻到另一朵,穿梭在花朵丛中。小花蝴蝶也不邀自到,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说不出的恬静与美丽。在荞麦开花时节,竟然能引来蜜蜂和蝴蝶,荞麦竟有如此神奇的魅力,招蜂引蝶,唤来人间美景,令人心旷神怡。中秋后,荞麦开始灌浆,我突然发现枝叶下呈三棱锥形的麦粒摇晃着褐色的小脑袋,对着秋阳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它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主人似的。
现在,村里人又种荞麦了。此刻,又是秋来荞麦艳的时节,我家门前地里的荞麦开满了花朵,艳丽多姿,景色迷人。荞麦不仅给我们展现出美的景色,而且给我们奉献出美的佳品。我永远赞叹它那旺盛的生命力和扶贫济困、治病救人的崇高品格!
第二篇:荞麦优美散文
农事在细致的人手里变得细琐、复杂起来———我说的是种荞麦。我们那里盛产水稻。大麦、小麦之类的农作物,一般农民都不种,更不要说种荞麦了。但外公每年照例要在一块小田里种上些荞麦。他的理由是人不能老吃细粮,间或也要吃点粗粮,筋骨才会长得结实、活得舒坦。“在过去,有荞麦做粑吃,可就是富农的日子了!”他告诫外婆。那时候时兴唯成份论,外公家是贫农。但外公说这话显然没有忆苦思甜的味道。
荞麦是一年生草本植物。当年种,当年就能收。它能长到小麦一样高,但样子根本不像金黄色的小麦。它的茎略带红色,叶互生,三角状,心脏形,有长柄。荞麦开起花来,泛白色或者淡粉红色。在千篇一律的金黄色的田野,那种花朵飘荡在风中,往往总令人眼睛一亮。在秋天收获了荞麦,脱去荞麦壳,它的果实就可以磨成荞麦粉做粑,或者熬成荞麦糊。它的颜色很黑,味道很香。但吃起来嘴里却又怪怪的,苦涩得让你直咂嘴。碾下荞麦壳,外婆便给我们缝制枕头了。
我现在睡觉离不开枕头,可能就与小时候睡过好几种枕头有关。无疑,母亲和外婆的胳膊一定是作过我的枕头。收拾完田野里雪白的棉花,母亲还会将一些棉花塞进布袋缝制的枕头里。睡在棉花的枕头上,温暖、舒适,有阳光和泥土的混合气息。乡亲们说,用菊花作枕头,有凉血宁神之效。母亲和外婆听到这话,便也在山野采摘大把大把的野菊花,在屋檐上晒干,然后缝制一个清香扑鼻的菊花枕头。仿佛还用茶叶作过枕头,说是能清心明目。那大多是喝过后的茶叶的残渣。好长时间才能聚拢,然后晒干———乡亲们的智慧,在贫穷的年代总能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乡间现在也还有人用这种枕头,但性质迥然不同,它已成为很少一部分人一件雅致的事了。
外婆为我缝制荞麦枕头,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小时候脑后经常生疮,奇痒难忍,抓着、抓着就见到血痕。外公和外婆两人背着我,遍寻了乡村的许多土郎中,吃了好多好多的中草药。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每天晚上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外婆都会用药水在我的脑后小心翼翼地洗着,然后塞进荞麦枕头让我垫着睡觉。每天晚上,清香中带着微苦的荞麦就在我脑袋下抖抖嗦嗦地响着,让我跌人梦乡。睡了一段时间后,我后脑上的疮疤却奇迹般地痊愈了。与此同时一种源自山野的质朴与清新,似乎浸淫到我的血液里去,使我至今也无法摆脱那一身泥土气息和荞麦的芳香。我知道,这是荞麦枕头赐予我的,我必须倍加珍惜。
“荞麦面,白如雪,做出粑粑黑似铁”,“七月荞麦八月花,九月荞麦收到家”……外婆还教过我一些关于荞麦的歌谣。枕着清香的荞麦枕头,我在这些歌谣,在这些民间的音乐中入眠。梦里,我就会时常看见大片大片白色或淡红色的花朵,涌成了一片海洋,直往天上蹿涌,跟云连在一起,跟霞连在一起了。庄稼都有好心情,它的健康和愉快的样子,就这样驱赶了我贫穷的童年和少年……外公、外婆相继过世后,我曾在外婆家里翻箱倒柜地找过那个荞麦枕头,但那东西却奇迹般地消失了。
“三更有梦书当枕。”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我的枕头下放置的几乎都是一本本砖头般厚的书了。少时读书,将书塞在枕头下,起始可能是为了逃避父母的责骂———因为那都是些“闲”书。但后来,我越来越喜欢用书做枕头,这却出于一种嗜好。差不多每天晚上在睡觉之前,我都要看过一些书才能安睡。书的油墨的馨香取代了荞麦的清香。这是一种气息的替换和陶醉。一位作家说,他要写一本可以用做当枕头的书。我想,这种书当然不仅仅是有砖头那般厚重,更重要的是这本书应该浸透着一位作家的艺术和道德的良心。否则,他是睡不安生的。人靠上枕头,即是良心靠近灵魂最近的时候。心灵的审度在夜晚显得格外严厉。
哲人说,清白的良心如同一个温柔的枕头。我想,我有足够偏激的理由表明,人类要是有着纯净生动而绝不媚俗的灵魂,就应该是荞麦的清香所呵养出来的。来自泥土的质朴、清新与善良往往能使人受益一辈子。
第三篇:秋来查干湖优美散文
查干湖美,美在秋天。秋日的湖泽,天空极为疏朗。站在环湖上,可以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依稀看见天宇的穹顶与湖水交割的弧线。惊鸿照影,间或掠过几朵祥云。夜幕乍落,伫立在湖岸高坡上的妙因寺,不时传出阵阵晚课的钟鼓和颂经的吟唱,剪影里,空气也凝固了一般。到了晓夜当空,繁星拱月,天上湖中,已辨不出哪里是真实的、哪里是虚幻的。
查干湖美,美在秋水。秋水如娴静而又落落大方的少妇,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你。早晨到湖边,会看到薄如轻纱的晓雾,悬浮于广袤的湖面之上。从松花江引入湖中的百里运河,已放慢了流速,使得这时的湖水,波澜不惊,清彻见底。泥沙已经淘尽,水中的游鱼和水草,都分明可见。夏日肥得如油的湖水,已经显得很清瘦。是湖水中的鱼虾和硕健的蒲苇把它的营养几乎吸吮殆尽。湖水从暑热变为秋温,鱼儿多半已经向湖的纵深游去,垂钓的人们已懒于来此蹲守。随着秋一天天走向肃穆,湖中的游人也稀疏了许多,老人,情侣,画家,摄影家,迁客骚人,诚宜此时来湖小住。与其是游湖,莫若作为人生的一次悄然回眸。
秋湖中的蒲苇已经成熟。轻露染过,蒲草依然葱郁滴翠,有很深的一截还在水里,然而怀中的蒲棒却透出橙黄。听渔民介绍,蒲棒采摘下来,可以作为驱赶蚊蝇的柱香,一支蒲棒,可以点燃几个小时。有些地方现在用蒲草做床垫,销路很好。但已不是过去手工编织的草垫子,而是经过机械切割、炮制、压缩后,罩上面料的床垫,铺在下面暖暖的,还散发着蒲香。秋苇比起蒲草来,要更美些,更张扬些,一枝枝、一簇簇,泛着轻黄,舒展的苇叶就像藏族舞蹈中女演员张开双臂,躬起腰肢,献出哈达的样子。而洁白的芦苇花,在风中柔软地散落开,烈火呼蒸般地舞出汪洋大海。修长的苇杆,接踵摩肩,竹林般地森然列阵。待到湖上结冰时,这些凝霜涂蜡的蒲草和芦苇都要被渔民割掉。它们已经完成了生命的一个轮回,割去固然是可惜,但为了拼将此身一腔热血,为了让明年春天新生命的再一次萌发,想一想,也就释然了。湖中还有铺天盖地的菱角与荷花。花期过后,在菱角,尚有一片片圆得可人的叶子浮在湖面,新绿里透着油一般的光泽。露珠在上边滑来滚去。圆叶的下面,是一枝细蔓连到湖床。这时,肥硕的菱角,黑黝黝的已经成熟。只是现在渔民太忙,湖周边的农民也没有闲暇,人们已不愿意或是想不起来采摘这些菱角。记得在小时候,开那达慕大会时,总有一些小商贩,煮熟后对半切开的菱角,用粗瓷碗盛着叫卖,孩子们用菱角那略朝里边弯曲的锋利的尖,把果肉从菱角壳里抠出来,送到嘴里,吃起来满香的。莲子也成熟了,连同泥里鲜嫩稚白的藕,渔民们都不舍得去拣拾,任由它们原生态般地在湖中自在地散落和肆意地蔓延。
秋天,湖中的鱼也肥了。南湖,由于湖中的水草茂密,那里的草根鱼、青根鱼长得特别快,品位极高,市面上很难见到。夏天到南湖垂钓,听到“咔吃”、“咔吃”的声音,就是草根鱼在贪吃时发出的;而听到“戈崩”、“戈崩”的动静,则是青根鱼在进食。青根鱼被渔民叫作牙鱼,它们非常爱吃田螺、河蚌等贝类,因此青根鱼的牙床后面有个冲压床一样的凸凹糟,骨头自然是极硬的。渔民在食用青根鱼时,都要先把这块骨头取出来,做成小饰件,据说是可以避邪的。青根鱼的肉雪白、细腻,口感极爽,是湖中上佳之品。
秋天的查干湖,最美的还是渔民。从春天投放鱼苗,夏天的管护,到了秋天,眼见着湖里的鱼肥了、大了,以致整个湖都被鱼虾胀满了。渔民这时开始收拾冬网,作着冬捕的准备。干活累了,几杯酒落肚儿,你听渔民在一起海吹神聊,是很有意思的。什么泥鳅用皮肤、肠道呼吸啦,胡罗鱼要在河蚌里产卵啦,老头鱼会冬眠啦……一些表现他们的影视作品,诗词歌赋,书法绘画作品等,也已进入收获的季节。文化的开发,使查干湖独特的美逐渐为更多的世人所知晓。
【阅读手记】
本文是一篇很好的写景抒情散文,作者把我们带到了美丽的查干湖,同享查干湖的惬意。作者把湖水比作“少妇”,写出了湖水的平静与美丽。秋苇“像藏族舞蹈中女演员张开双臂,躬起腰肢,献出哈达的样子”,形象生动使静态的景物产生了动感。文章并没有用华丽的词语,语言简洁朴实,却让人留恋于查干湖的美景。
第四篇:秋意款款来优美散文
“秋夜凉风起,清气荡暄浊”。漫步郊外,不经意间一阵清爽的风迎面拂来,几片枯黄的树叶倏然落入怀中,让人顿觉一襟凉意。蓦然间,今夏的暑期已悄然与我们疏远,秋意款款地潜到人间。
秋天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描绘出来的浓墨重彩的画卷,那是百花的颜色,那是果实的色彩,更是农人喜获丰收之后脸上绽放出来的舒心而开怀的笑颜。
在我眼中,秋天不是落日黄昏,不是枯藤老树,而是金色的成熟与丰收的吟唱。不经历秋天就不会有走向成熟的思想,不经历秋天就不会撷取饱满的成功,不经历秋天就品尝不到秋天的欢欣与甘甜。
人生之秋,鬓染秋霜,额头眼角爬上皱纹,面对大自然物色变衰的秋天就难免有岁月匆匆,年华易逝之感。殊不知人生之秋也是收获的季节!智慧和经验在经历了数十个秋日轮回的磨砺后变得沉稳练达,豁达大度的胸襟让你举止优雅,岁月风尘洗尽铅华,抖落掉负重的浮华虚荣,人生之秋让你宠辱不惊,步履从容,平静的心引领着你去领略“黄花金首眼,红叶火龙鳞”的秋色,去感受“闲上山来看远水,忽于水底见青山”的舒畅,去饱览“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山水和“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的秋月。秋天是美丽的季节,让我们将秋的悲戚远远抛在身后,将春的希望深深播在心底,用心静静地去品味这金色的秋季!
皓月当空,荷影婆裟,清风习习,波光粼粼,漫步于池塘边小径或林间小道上,抚着阵阵轻风,吻着缕缕荷香,聆听树叶在脚下沙沙的声响,我又记起那首浪漫而优美的抒情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它宛如一曲优雅动听的轻音乐,让我沉醉在秋意款款的季节。
第五篇:秋日念秋优美散文
那天单位遇到同事,感慨假日过得快,对方只是简单的应和我的“事端”。似乎我有些太情绪化——假期再长也有结束的时候,感慨只能说明不成熟?面对“珍贵”的假期一个不小心发现过半,来点感慨的确很应该,人之常情。别人不懂,我却自有我的感受——情感不通不相为谋,倒也无可厚非。
末了,来些唏嘘倒也能寄托一点,但情感太浓往往催动更深处隐藏的那些家当,翻腾出来,情郁于中也不是我本意。收拾了心情,离开了能够看到厚重的云朵的窗子,重新坐回电脑前端详眼前的世界。
昨晚睡得很晚,当我终于要离开的时候,其他人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到底是我忍不住困倦的袭扰,一股脑关闭了不少界面,心情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同时昂首阔步,在同时对我的心感兴趣……
珍惜假期并没有珍惜自己的身体,这些日子因为中午可以午睡更多而晚上熬夜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很明白这是一种透支,也很想到了分水岭而毅然能够躺下,但常常事与愿违,这跟假期的自由与自我约束的疏懒有绝对的关系。想想假前的工作和假后的一些调整,有点心烦,索性不去想,泡在眼前也是一种绝佳解脱的办法。
可是厚重的云层毕竟遮挡不住火热的秋后炎日,火辣辣照射下来,炙烤着雨后的生机。然而秋的到来,似乎是一种宣告,一种对于某些生命即将终结的宣告。日月轮回,但愿生命也真的是轮回:明年的那一抹绿意也应该真的是今日即将失去的芳华艳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