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问题分析论文
摘要:由于新生代农民工文化素质与职业技能总体偏低,直接影响我国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为此,必须从农村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培训资助政策等方面,提高新生代农民工参与职业教育培训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提升文化素质与职业技能,以适应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对高素质的技术技能型人才的需要。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文化素质;职业技能
目前,我国新生代农民工已占外出农民工总量的60%以上[1],新生代农民工已成为我国现代化建设的一支生力军,成为推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同上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虽然文化素质总体上有所提高,但相比城镇新增劳动力而言,其文化素质和人均受教育年限依然偏低,缺乏必要的劳动技能,只能在收人水平较低的非正规部门就业,而就业的不稳定使得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生活步履艰难。然而,新生代农民工文化素质和劳动技能的高低不仅关系到我国未来产业劳动力素质和技术水平,而且还直接影响我国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他们的冷暖直接关系到社会的和谐与稳定。因此,研究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问题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面临的主要问题
(一)服务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有效供给不足
职业教育的供给主体主要包括政府、企业、各类社会培训机构等。从政府方面来看,在促进农民增收和推动农村经济的发展,加快农村富余劳力转移的同时,政府理应努力做好新生代农民工教育培训的工作,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提供高素质的技术技能型人才,但是,一方面,由于长期形成的城乡二元教育体制,教育资源分配明显偏向城市,尽管国家对农村教育经费的投入逐年增加,但与城市相比,农村基础教育长期发展滞后的格局依然没有改变;据教育部统计数据显示,2014年全国农村普通小学生均公共财政预算教育事业费支出要低于全国平均水平277.11元,全国农村普通初中生均公共财政预算教育事业费支出要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163.56元,全国农村普通小学生均公共财政预算公用经费支出要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39.74元,全国农村普通初中生均公共财政预算公用经费支出要低于全国平均水平205.5元[2];城乡公共教育资源的配置不均,直接导致了农村基础教育投入不足,教学环境与条件无法满足农村教育的实际需要,导致农村人口的文化水平总体上较低,阻碍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的转移,进而限制了农民工进城就业能力;另一方面,在高等教育优先发展战略的指导下,职业教育往往被忽视。据教育部统计数据显示,2014年全国中等职业学校比全国普通高等学校的生均公共财政预算教育事业费支出低6973.89元,全国中等职业学校比全国普通高等学校的生均公共财政预算公用经费支出低4057.14元[2]。职业教育的投入不足,导致职业技能培训发展滞后,总体规模较小,与新时期我国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和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需要不适应[3];农民工文化素质和技能水平整体偏低,其较差就业的稳定性,较低的收入水平严重影响了他们转移性就业。从企业方面来看,为了提高劳动效率和增加企业自身的竞争力,用工企业理应加强员工的职业教育培训,然而实际情况是,用工企业对农民工培训积极性不高。企业由于受资金、人员、机构、生产状况等影响,开展农民工培训多为岗前安全及规范教育,多数中小型企业出于经济利益的考虑,甚至不开展农民工教育培训,仅有的少量教育培训也只是围绕能给企业带来直接经济利益的职业技能展开,对农民工缺少企业精神、城市文化、城市生活常识等方面教育,未能从企业和农民工的长远发展来看待职业教育培训问题。从社会培训机构方面来看,社会培训机构的快速成长也为新生代农民工接受职业技能培训提供了可供选择的途径。然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新生代农民工进入社会培训机构的比例依然较低,究其原因在于大多数的社会培训机构都是以营利为目的,较高的职业技能培训费用将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拒之门外。
(二)新生代农民工对职业教育的有效需求不旺
职业教育是提升新生代农民工文化素质和职业技能的重要途径,较高的文化素质与职业技能意味着较高的收益。对新生代农民工而言,职业教育无疑是改变自身命运,实现自身价值和人生梦想的主渠道。从这个意义上讲,新生代农民工接受职业教育的愿望异常强烈,然而,从现实情况来看,新生代农民工对职业教育的有效需求不足。究其原因,一方面,在于相当多的实用技能培训收费较高,对于大多数进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是一个难以逾越的经济门槛;另一方面,在于新生代农民工工作时间长、劳动强度大,难以找到合适的培训时间;另外,许多培训内容与生产实际脱节,职业技能培训缺少针对性与实用性,培训方式不够灵活,培训地点离农民工较远,进而导致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有效需求不足。
二、提升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水平的途径
(一)夯实农村基础教育,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素质
农村基础教育的质量决定着未来农村转移劳动力的素质,它的发展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素质。因此,从城乡发展一体化战略布局出发,必须夯实农村基础教育。一方面,政府要加大对农村基础教育的投资力度,改善农村基础教育的教学环境与条件;另一方面,要逐步形成资金来源多元化的农村基础教育办学格局,鼓励和引导社会资金积极参与农村基础教育,不断提高农村基础教育的办学质量与水平,为新型城镇化发展提供高素质的劳动力。
(二)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技能
一是要充分发挥政府在职业教育培训中的主导作用。一方面要建立和完善政府主导的与农村义务教育相衔接的职业教育培训体系,充分发挥输出地政府在引导性培训上的作用,强化输入地政府在办学条件、用工需求、市场信息等方面的优势,加强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技能培训,以满足输入地劳动力市场对技术工人的需求的同时,也为输入地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储备了大量人才;而伴随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的提升,收入水平的提高,其转移性就业能力增强,越有利于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空间;另一方面,政府要加大职业教育培训资金投入,制定有效的农民工培训政策激励措施,如通过税收优惠、补贴或奖励等多种政策激励措施,吸纳企业资金和社会资金投入到新生代农民工的教育培训之中;同时要强化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劳动职业技能鉴定,落实职业技能鉴定补贴政策;另外,要建设全国统一的劳动力市场信息服务平台,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实时的市场需求信息、培训、就业一体化信息服务。二是要充分发挥企业在职业教育培训中的主体作用。企业要树立人力资本培养意识,强化岗位培训责任,使已经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新生代农民工能够接受初中级职业技能培训;同时,企业要与培训机构密切合作,开展订单式培训、定向培训、企业定岗培训;大中型企业还要联合技工院校、职业院校,建设一批农民工实训基地,促使新生代农民工、企业、培训机构的有效对接,切实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劳动技能。三是充分发挥社会组织在职业教育培训中的重要作用。要根据经济社会发展要求及农民工的不同素质,合理设置培训内容,确保职业技能培训市场与企业需求的对接,同时也要尊重农民工自身的意愿,采取灵活多样的培训形式,增强培训的针对性与实效性,努力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技能和就业竞争力能力。
(三)进一步完善培训资助政策,提高新生代农民工参与培训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职业教育培训资助既是促进社会公平与社会和谐,建立和完善社会安全网的关键环节,同时也是引导全国培训资源的合理配置,引导农民工增加培训需求的重要途径。对新生代农民工而言,不仅有利于帮助有培训需求的农民工减轻个人培训负担,而且有利于提高他们参与培训的积极性和主动性。通过培训,新生代农民工不仅提升了自身的文化素质,提高了自己的职业技能,而且增强了城市生活的适应能力和就业竞争力。为此,要进一步完善农民工培训资助政策,建立农民工培训直接补贴的配套政策体系,实行社会统一的国家资助扶持政策,为有培训需求的新生代农民办理和发放农民工培训卡,建立和完善农民工培训补贴基本标准,做到信息公开透明,公平合理[3],真正把国家提供的优惠和帮助落到实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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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特征分析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特征分析
摘要:研究不同城市规模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情况,并分析新生代农民工个人特征和务工经历与职业流动稳定性之间的联系。结果表明: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平均1 a换一次工作;小城市务工的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稳定性低于大城市和中等城市;男性、年龄较大、已婚、进城务工年限较长的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更稳定。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城市规模;稳定性;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F32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1161(2014)12-0077-04
近年来,随着我国工业化、城镇化的发展,农村的大量剩余劳动力来到城市来寻找务工机会,因而出现了农民工群体。农民工群体为城市带来了巨大社会经济效益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多新的、亟待解决的社会问题。据《2013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目前农民工总量为2.69亿人,其中1980年以后出生的新生代农民工的数量为1.00亿人,占60.57%。新生代农民工与老一代农民工在人生观、价值观上都有很大的不同,他们从小的生活环境较好,受教育程度较高,在城市就业偏向于长期性。新生代农民工已经成为第二、三产业的主力和支柱,因此,了解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的职业流动特征和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职业流动的稳定性,对于城市第二、三产业的稳步发展和城市产业结构的调整,都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数据来源及概念界定
1.1 数据来源
本文所用数据来源于沈阳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农林经济管理专业研究生2012年7―8月的调研结果。在辽宁省按照人口与经济发展水平从高到低选取了大、中、小三类城市规模的新生代农民工进行调研,同时在各个行业进行分层抽样。其中:沈阳市为辽宁省省会城市(大城市);鞍山市、锦州市属于地级市(中等城市);北镇市、台安县属于县级市(小城市)。最终获取有效问卷651份。
1.2 概念界定
新生代农民工:指1980年以后出生,户籍在农村,出生在农村,未受过高等教育,来到城市从事非农就业3个月以上的农民工。
职业流动:指新生代农民工来到城市就业后,再次更换用人单位、职业、工种或就业城市的流动行为。在同一个用人单位中职位、收入的变化不算作发生职业流动。其中换工作的次数是职业流动的主要表现形式,因此本文主要研究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频次及职业流动稳定性。样本描述性分析
2.1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
职业流动频次指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务工时变换工作的次数。若未更换过工作,职业流动频次计为0;若从事过两份工作,即为换过1次工作,职业流动频次计为1;以此类推。结果如表1所示。
由表1可以看出:新生代农民工中有33.18%的人没有换过工作,有93.10%的人换工作不超过3次。在大城市中,未进行过职业流动的新生代农民工占比高于中等城市和小城市,同时在大城市务工的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频次达到5~6次的占比高于中等城市和小城市。可见,大城市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流动个体间差异较大。
从职业流动频次可以初步看出新生代农民工换工作的情况,但在城市务工时间较长的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频次必然较多。为了更准确地分析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流动稳定性,本文继续分析新生代农民工平均每份工作的务工时间。农民工务工特征与城镇职工不同,他们过年回农村老家后,来年再回到城市务工有些人就会更换工作地点及工作单位,因此,如果新生代农民工平均每份工作做到1 a以上,认为这种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流动比较稳定;相对的,平均每份工作做不到1 a就会跳槽,认为这种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流动不稳定。结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以看出:70.05%的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流动比较稳定;29.95%的新生代农民工平均每份工作做不到1 a,即职业流动不稳定。在小城市就业的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稳定性低于中等城市和大城市。
2.2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的交叉分析
新生代农民工往往会根据其个人条件来决定是否频繁更换工作。本文选取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受教育年限来分析个人特征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稳定性的联系。结果如表3所示。
由表3可以看出:男性新生代农民工中有71.40%的人职业流动较稳定,而女性新生代农民工中有66.15%的人职业流动较稳定,这可能是因为女性农民工更多的要兼顾家庭,在工作上的精力比较少,因此职业流动稳定性低于男性。年龄大于25岁的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较稳定的占比要高于小于等于25岁的新生代农民工,这主要是因为随着年龄增长,农民工开始倾向于找稳定长期的工作。已婚的新生代农民工中职业流动比较稳定的占比为83.70%,高于未婚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年限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没有显示出明显的联系,但读过中专或技校的新生代农民工有90.91%的职业流动都比较稳定,这可能是因为中专或技校已经为他们的就业确定了基本方向,因此其职业稳定性较高。
由于在城市务工经历的不同,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流动稳定性也有很大差异。本文主要选取进城务工年限来研究就业经验与职业流动稳定性的联系,选取进城务工前技能熟练程度、是否接受技能培训来分析新生代农民工技能水平与职业流动稳定性的联系。结果如表4所示。
由表4可以看出:新生代农民工进城务工年限越长,就业越稳定,进城务工大于9 a的新生代农民工平均每份工作都做了1 a以上。进城务工前的技能水平是新生代农民工务工经历的起点,在进城务工前没有学习过技能的新生代农民工中职业流动稳定的占比为70.13%,略高于学过技能的新生代农民工;同时,在务工期间未接受过技能培训的新生代农民工中,职业流动稳定的占比为70.82%,略高于接受过技能培训的新生代农民工。这两个数据都显示出有技术的新生代农民工换工作的频率要高于无技术的新生代农民工,这可能是因为当新生代农民工掌握某种技能后,其人力资本中专用型人力资本得到了积累,使其找工作具备了一个优势,因此相对其他人来说比较容易找到工作,这样他们会选择多次更换工作,以求最终找到工资、保障、工作环境等相对高质量的工作,因而降低了就业稳定性。结论与讨论
本文分析了辽宁省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特征,进而研究了个人特征、务工经历与职业流动稳定性的联系。由研究结果可以看出:随着其年龄的增长及在城市务工经历的增加,新生代农民工倾向于寻找长期稳定的工作。掌握技术的新生代农民工在找工作上具备优势,但他们却倾向于频繁跳槽,这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新生代农民工对就业的选择与老一代农民工不同,他们在注重工资收入的同时也重视用人单位提供的福利待遇、工作环境等,这就使他们找工作有了更多的条件和要求,因此他们多次更换工作以找到最满意的工作;二是很多企业都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技能培训,但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稳定性未升高的情况可以看出,技能培训并没能有效地留住他们在本单位长期就业,这可能是由于大多数用人单位提供的技能培训正规性较差、质量较低、应用范围较小。
要提高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流动的稳定性,首先,政府和企业要加强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保障,拉进他们与城镇职工社会保障的差距,以增强他们在城市务工的归属感,使他们更愿意在城市长期、稳定地就业;其次,用人单位要重视技能培训的作用,重视培训质量,这样才能使新生代农民工在本单位、本岗位有长期就业的意愿。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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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新生代农民工
“新生代农民工”的说法,首次出现在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中。主要是指80后、90后农民工,年龄在18岁到25岁之间,他们占了外出打工农民工的主体,约有1亿人。新生代农民工以“三高一低”为特征:受教
育程度高,职业期望值高,物质和精神享受要求高,工作耐受力低。
当下,各地节后招工如火如荼,占了外出务工者“半壁江山”的新生代农民工成为企业争抢的对象。老一代农民工为养家糊口到城市打工,明白自己只是城市的“过客”;新生代农民工大多“放下书包进工厂”,赚钱只是外出打工的一部分目的,他们希望跳出“农门”进“城门”,像城里人一样生活。然而,他们却有更多的困惑与迷茫。尤其是90后农民工,不清楚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向往城市,却不被城市接纳;根在农
村,却与农村日益疏远。他们只好尴尬地流动在城乡间。
羊城晚报记者深入川、粤、湘、桂各地,走近新生代农民工,触摸他们的打工生活和城市梦。70后最怕你跟他讲劳动法,巴不得天天加班多赚钱;80后既怕加班,又怕总放假,两者越平衡越好;
90后则三餐饱饭足矣,最好工作三天休四天,甚至愿打零工也不愿签几年的“卖身契”。
为改变,他们进城寻求“机会”
“现在最头痛的是人员不稳定。”深圳一家汽修厂家负责人朱先生告诉记者。“我们招人是要干活的,可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90后,干两天就想干别的或者干两天就走了,我们最烦这个。”朱先生说,不少90后不愿干苦活、累活,一来就想干销售,不行就跳走,结果干了三四年还是什么都不会。朱先生感叹,找
做事踏实的老一代农民工越来越难。
广西南宁一家鞋厂的人力主管告诉记者,他们倾向于不招90后入生产一线,因为很多人干不长,流动
太频繁。
深圳鹏强人才市场的经理汪炬文也注意到90后打工者的这个特点。他说,与老一代农民工不同,90后新生代求职者对职业的诉求已发生变化。“很多年轻人到深圳是来看一看,打工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这与上世纪80、90年代的情况有很大差别。”汪炬文说,很多90后年轻人抱着寻找“机会”的心态来到深圳,他们希望寻找自己心目中的“机会”。他们没有父辈那样严重的生存危机,没钱的话家里会寄过来,因此他
们对工作的要求与老一辈有很大差别,注重工作环境、福利等。
“我情愿打散工,也不愿当流水线工人。”生于1991年的陈志文,是广西南宁武鸣县人,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结果在某工厂干了个把月就辞职了,他已记不清换了多少家工厂。父亲觉得他没定力,去年强行带着他在一家瓷砖厂工作。节后,陈志文说什么也不肯再跟父亲回瓷砖厂了,他说受不了生产线每天的重复劳作,更不愿像父亲那样一辈子耗在生产线上。
广西天等县就业服务中心主任黄桂德认为,90后不愿上生产线,并不是不能吃苦耐劳,而是他们有更多自己的想法,希望未来有所发展。天等县一家企业的老板向记者抱怨,该县大量的外出务工人员跑到桂
林米粉店做服务员,很多人不愿意来工厂。“他们觉得能看到希望,将来也能开一家自己的店”。
不少企业管理者有着共同的感受:70后爱加班;80后爱看世界;90后爱叹世界。
把子女留在家里,则出现数目庞大的“留守儿童”,家庭教育严重缺失;把子女带在身边,则成为浩荡的“流动儿童”,学校教育又出现巨大困难,这是新生代农民工遭遇的窘境。
为发展,他们重视子女教育
与老一代农民工“单打独斗”的情形相比,许多新生代农民工选择携家带口进城务工。
来自广西桂平的80后陈隆,决定带4岁的儿子去深圳上幼儿园。“农村我们回不去了,都不会干农活了。我想给儿子创造机会,让他将来可以留在城市。”陈隆说,自己曾是留守儿童,不愿儿子重蹈覆辙。但
现实也摆在眼前,如果不能入户城市,孩子高考时,还是要回老家。
在广西天等县孟养村龙彰屯,差不多整个屯都搬到深圳了。“他们在深圳挣了钱,回老家盖起新房子,但屯子里却没几个人,老人小孩都接出去了,过年过节都不回来。屯子里的红白喜事,都直接在深圳进行。”
当地一位干部说,去年村委会换届选举,在深圳公明设立了选举分会场。
但并非所有儿童都能被父母接到打工的城市,留守儿童仍是困扰新生代农民工的大问题。
在四川金堂,目前仍有留守儿童1.3万人。记者走访的数十位返乡农民工中,约三分之一的人明确表示,因为不想让家人成为“留守儿童”或“留守老人”,因此选择留在本地找工作。因父辈常年在外打工,难
以顾及子女教育,一些外出务工者子女未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便辍学。24岁的四川金堂县新鑫村民王天寿告诉记者,他小学毕业后就外出务工,而21岁的弟弟黄召华小学没读完,就跟着哥哥打工了。淮口镇就业服务站负责人陈敏告诉记者,这样的家庭在当地并不罕见,受常年在外打工的父母影响,很多“留守儿童”长
大后选择了外出打工。
来自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的信息显示,新生代农民工进入工作单位渠道中,自己找的超过33%,通过亲友、同乡介绍的超过36%。这些靠自己打拼出来的农民工,对子女的期望近乎疯狂。一项针对近5000
名新生代农民工的调查显示,新生代农民工对子女的期望非常高,都表示将全力投入子女教育。目前,广东等地已实施农民工积分入户、“流动儿童”入读当地公立学校等政策,为农民工融入城市提供了更多可能。然而,来自广东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的调查显示,60%的受访农民工不愿或没考虑好
是否入户城镇。主要原因是不愿放弃土地、城市生活压力大、担心工作不稳定、农村环境趋好。
心怀梦想、体面劳动、尊严生活,正成为新生代打工者的真实剪影。
为子女,他们回乡另谋出路
广东东莞虎门镇,一房一厅的出租屋里,王磊一家祖孙三代迎来了龙年。这是王磊一家在广东过的第三个春节。
王磊,河南省驻马店人,1987年生,一个两岁孩子的爹。他是虎门中心客运站的一名普通车管员,与他那大半辈子都漂泊在长三角和珠三角的老爹不一样,王磊打算到儿子要读书的年纪,就结束打工日子,举家回老家发展。“学门手艺,比如修车,在我们那边开个修车铺;老婆卖卖衣服,可以从虎门进货,拿回
去卖,比打工强多了……”
不像父辈农民工一样:打工、赚钱、娶媳妇、生娃、盖房,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刚刚25岁的王磊对自身的人生规划异常清晰。大约三年前,他辞去了工厂工作,因为“不自由”,而且“学不到啥”。目前的工作他挺满意,正规稳定、相对自由,加班还有三薪,最重要的,是离自己“学手艺”的梦想更近了。在珠三角,王磊只是千千万万名新生代农民工的缩影,他们不甘心只做一名流水线上的工人或巨大“工
业机器”中的一颗“螺丝钉”,他们想活出自己的精彩。
若再用“吃苦耐劳”的标准衡量他们,指责他们耐不住性子,批评他们“付出一分就想有十分收获”,甚
至扣上“眼高手低”的帽子,或许已经不合时宜。
心怀梦想、体面劳动、尊严生活,正成为新生代打工者的真实剪影。
从某种程度上说,新生代打工者的潇洒建立在父辈的艰辛上。80后、90后打工者里,独生子女比例较高,在多数家庭中,父母打工挣钱盖起了房子,为新生代解决了后顾之忧;还未成家的新生代,没有养家的压力,活得更洒脱,换工作、换城市、换圈子、换活法,成为他们的常态。
王磊是老家第一代“留守儿童”,父亲在长三角当过多年建筑工,给家里盖起了大房子,现在年纪大了就在客运站附近拉客,收入比以前高,高峰时每月收入有3000元;母亲当环卫工,月薪一千多元;王磊每月也有两千多元,全家月入六千多元。身为人父的王磊,现在觉得“一家人在一起搞好小孩的教育最重要”。“如今内地渐渐发展起来了,不少老乡回去了。”王磊说,在虎门中心客运站看着回东莞打工的人一年
比一年少,他也开始为回家做准备。
记者手记
培训和服务掉队了
与第一代农民工大多靠体力打拼不同,新生代农民工对技能培训的欲望强烈,并希望借此找到一份理想工作。“年轻农民工的工作取向已经变化了,他们不想只在酒楼端盘子,但又缺乏技能,很快就被年龄耽
误了。”中山大学教授郭巍青主张直接由财政出钱,为年轻农民工做培训项目。
也有学者建议,在劳动力输出地对农民工进行培训。同时,加强省际劳务合作,定期把用工信息发到劳务输出省,引导农民有序流动。但记者采访发现,在四川金堂、湖南长沙、广西南宁等地,几乎均未进
行跨省劳务合作,外省用工信息也以务工者自己寻找为主。
新生代农民工无法完全融入城市,又基本没有务农经历,不愿或难以回到乡村。他们表面上被城市接纳,实际在就业、医保、住房、子女教育等方面都与城市人口有很大差别,这样的“半城市化”状况让务工
人员处在“进不去”城市和“不愿回”农村的尴尬境地。
第四篇:新生代农民工
2010.12.10
从近几年的“用工荒”到全球最大的代工厂富士康在近半年内发生了“十二连跳”系列自杀之后,“新生代农民工”也日渐作为一个群体,引起全社会的广泛关注。本文从公务员申论考试入手,运用利益主体分析法,深入分析“新生代农民工”现象的原因及解决对策,供考生参考。何谓“新生代农民工”?
主要指由农村来到城市打工的80后、90后年轻群体,这批人目前在农民工1.5亿人里面占到60%,他们出生后就上学,上完学后就进城打工,相对来讲,对农业、农村等不是那么熟悉。2010年1月31日,国务院发布的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 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中,首次使用了“新生代农民工”的提法,并要求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让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
目前,“新生代农民工”面临很大困境,其产生原因可以从政府、社会、企业、新生代农民工自身四方面去分析:
政府方面,缺乏保障新生代农民工合法权益有效机制,也没有明确的法律法规保护他们的劳动权益和人格尊严。此外还有户籍等多方面原因限制,使得新生代农民工在市民化的道路上困难重重;
社会方面,对新生代农民工还存在观念上的诸多歧视,使他们难以在城市找到真正的认同感和归宿感;而他们在劳动供给和行业需求上也不同于第一代农民工,这使得社会出现了“用工荒”,造成了劳动资源的浪费;
企业方面,对新生代农民工存在同工不同酬,同工不同权,同工不同福利保障的歧视性待遇;或者给他们极低的工作报酬,缺乏必要的保障,漠视他们的精神和心理需求;
新生代农民工方面,他们在心态和观念上,对职业的期待值和融入城市的期望度都较之第一代农民工高,而他们又缺乏足够的专业技能和融入较高层次就业市场的本领,同时他们工作耐受度较低,缺乏父辈的吃苦耐劳精神,心理抗压能力比较脆弱,这些因素进一步限制了他们在城市的发展;
解决“新生代农民工”困境的措施:
第一,政府及相关部门充分重视新生代农民工问题,出台切实措施保障其利益,给新生代农民工提供生产便利的同时,还能提供生活便利,完善社区功能,为打工者提供劳动、生活权利方面的制度性关怀;
第二,全社会要以更宽容的心态来接受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相关机构要积极加强对新生代农民工劳动技能等方面的培训,开展各种活动,拓宽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交渠道,让他们处于一个更加开放、多元的人际关系网中;
第三,企业一方面要提高打工者的劳动报酬,同时依照法律规定为其提供社会保障;同时要充分重视新生代农民工的精神需求,发挥集体的力量,建立、完善打工者自我救助与沟通的组织,消除他们的集体焦虑感;
第四,新生代农民工要端正心态,不怕吃苦、不惧困难,在基础性岗位上积累经验、提高技能,加强自身的敬业精神;同时,制定职业规划,脚踏实地去努力,不好高骛远,以积极、健康的心态去奋斗,实现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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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新生代农民工
思想
新生代农民工城市生存处境的非传统挑战及社会
调适
2010年10月28日09:58 来源:《理论导刊》2010年第8期 作者:徐新林 浏览:
106摘要:新生代农民工与农村渐行渐远又融不进城市,职业选择上高不成低不就,注重精神生活却受到社会歧视,交往愿望强烈但交往范围狭小。新生代农民工生存处境面临的非传统挑战,既有生活环境变迁的因素,更有制度设计上的问题,还有新生代农民工自身原因。改善新生代农民工生存处境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从制度层面、从政府、社区、市民层面,还有新生代农民工自身层面,进行全方位调适。
2010年1月31日,国务院发布的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中,首次使用了“新生代农民工”的提法,并要求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已经先后形成了两代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主要是指伴随中国改革开放成长的上世纪80、90年代以后出生的新一代农民工。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发布的研究报告显示,新生代农民工数量超过1亿人,占到全国1.5亿外出打工农民的60%,正逐渐成为农民工群体的主体。从成长环境上讲,新生代农民工主要分两类情况,一类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一类是随父母在城市出生或成长的。不管哪类情况,新生代农民工都基本没有务农经历,接受过较正规的学校教育,对城市社会的认同感较高,对家乡乡土文化和制度性身份的认同感减弱,对农村的一些传统和习惯淡漠,甚至持批评态度,具有更强烈的城市化动力,希望融入城市主流社会。新生代农民工生存处境与父辈相比有了很大不同,他们生存发展所遭遇的非传统挑战,不仅将影响他们未来的人生走向,也必然对我国的城镇化发展乃至整个社会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一、新生代农民工城市生存处境面临的非传统挑战
1.与农村渐行渐远,却又融不进城市。从职业上讲,农民工是工人;从地域上讲,他们是市民,但是其法定身份仍然是农民。对这种制度赋予的“农民”身份,第一代农民工的认同程度比较高,而新生代农民工的认同程度则比较低,他们希望按照职业、生活领域等经济社会因素来重新认定自己的身份,尽快融入城市。徐州师范大学法政学院社会调查中心自2005年10月至2006年5月,在江苏省徐州市区,开展了一次针对新生代农民工与老一代农民工的身份认同差异的调查,结果显示,在新生代农民工群体中,64.7%认为自己是普通打工者,13.5%认为自己是拥有部分非农业收入的农民,认为自己是农民工的只有3.8%。另据《中国新生代农民工发展状况及代际对比研究报告》调查结果显示,新生代农民工更倾向于在城市生活,有71.4%的女性、50.5%的男性选择“在打工的城市买房定居”。新生代农民工根在农村,但思维方式以城市为坐标,城市文化的耳濡目染不断消解着他们对家乡所存有的情感认同和社会记忆,对农村日益疏远。对大多数第一代民工而言,他们清楚地知道自
己只是城市的“过客”,而新生代农民工却渴望真正做“城里人”。但城市高昂的生活成本、严格的户籍制度、冷漠的社会歧视等一道道有形无形的门槛不断粉碎着他们的城市梦,由此造成新生代农民工根在农村,心在城市,“打工无希望,回乡更失望”,只能游荡在城乡之间,成为既融不进城市,也回不了乡村的“无根的一代”。
2.就业压力空前增大,职业选择上却有些高不成低不就。新生代农民工虽然在学历上高于老一代农民工,但二者面对的形势和要求却大不相同。老一代农民工是在短缺经济阶段进城或者到沿海地区打工的,只要肯出力就能生存。新生代农民工却面临着过剩经济时代的产业结构调整的复杂局面,先前很多的技术都成了“屠龙之技”。新生代农民工欲顺利就业,必须二次培训,全面提高自身技能和综合素质,才能适应产业升级和调整落后产能的客观要求。在就业问题上,新生代农民工不仅要和老一代农民工竞争岗位,还要和另一个庞大群体———大学生来竞争岗位,这种非传统挑战是前所未有的。问题在于新生代农民工就业期望高与敬业精神差、技能不精并存,他们普遍看不上低收入的体力活,又没有机会找到高收入工作。一项调查表明,新生代农民工敬业精神差,且职业流动率是最高的,平均每人每年换工作0.45次,而50年代的老一代农民工仅为0.08次,其跳槽频率是其父兄辈的近6倍。新生代农民工中的许多成员都是在家庭的溺爱中长大,独立性差,团结协作和包容性不足,承受困难和挫折的能力低,不能踏踏实实地干活,一有不顺心的事儿,就闹别扭,提要求,甚至辞职。过于频繁地跳槽,使得他们对每个行业、岗位只能作蜻蜓点水式的了解,每一项职业技能也只能停留在“学徒期”的水平。
3.注重精神文化生活却往往受到社会歧视。如果说老一代农民工还能“安贫乐道”,那么新生代农民工由于受教育程度较高,对精神文化生活的要求相对较高。新生代农民工的自身特点和城市消费文化的强烈刺激,使他们往往追求较高的物质和精神享受。轻松体面的工作、时髦的装束、时尚的休闲方式等等,这些在第一代民工看来似乎与己无关的“城里人”生活,已经成为新生代农民工的普遍诉求。但由于收入较低,他们只能选择比较廉价的文化消费方式。另外,新生代农民工在选择工作时,非常关注“对人的尊重”,希望被他人尊重和被社会认可。调查中,新生代农民工对一些公司控制加班时间,进行人性化管理非常满意,认为这样会得到精神上的满足,工作的信心和动力更大。新生代农民工虽然在空间上走近了城市,但在社会心理、价值观念、行为方式等方面还与城市存在一定隔膜,制度层面、市民层面等都对他们有不客观的认知和明显的歧视,致使他们精神需求难以满足,向上流动的诉求难以实现。4.交往愿望强烈但交往范围狭小。一项调查显示:新生代农民工被问到是否愿意和城里人交往时,41.7%的人选择愿意,42.4%的人选择无所谓,只有15.9%的人选择不愿意。很显然,新生代农民工还是很愿意和城里人交往。但是,由于各种原因,当前,中国新生代农民工依然远离主流社会的居住点,聚集在市郊等一些地方,形成了自己的“社区”。一段时间后必然会形成属于自己的共同亚文化,并对处于其中的农民工造成影响。更为严重的是,这些亚文化一旦形成就具有了扩展性和传递性,对农民工子女的成长也会造成极其不
利的影响。长此以往,城市将形成双重结构:主流社会和边缘社会。当边缘社会不断扩大,势必对主流社会产生强大的冲击,从而会带来隔离、断裂后的紧张、矛盾和失序。
二、新生代农民工城市生存处境非传统挑战的成因
新生代农民工进入城市,实质上是其自身再社会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面对的不仅有显性的制度的障碍,也有隐性的文化的制约。
1.生活环境的变迁。新生代农民工的农村文化背景特别是早年形成的人格结构,会在以后的生活中打下深深的烙印,为自身涂上基本的底色,对其进入城市后的社会适应产生着隐性的排斥作用。脱离了原来赖以生存的农村环境,置身喧嚣的现代城市文明,从第一次社会化必经的“生理断乳”,到新环境下的将要面对的更为痛苦的“心理断乳”,城乡两种文化的尖锐冲突,使得他们常常感到手足无措,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家园在哪里。农村的社会支持网络是以家庭、亲友为主体的初级支持网络,而城市的社会关系网络的建立具有匿名性、非个性化和以业缘为主等特征,两种社会支持网络形成鲜明的对照。农民重家庭和邻里关系,主要依赖传统的伦理道德达到社会整合。而城市社会关系的建立和维持服从工具主义的理性。尽管新生代农民工较其父辈对城市文明接受度更高,但两种文化价值体系的巨大差异仍给他们以很大的震撼,进而对他们的心理产生很大影响。这些由于城乡空间转换而给新生代农民工带来的痛苦和挫折,对于一些心理承受力较弱的青年农民工来说,容易使他们产生自卑心理、焦虑心理,甚至对前途失去信心,走向堕落的道路。
2.制度设计与社会歧视。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社会主义经济市场化进程不断加快,但是带有计划经济色彩的户籍制度依然发挥着它的作用。1958年,国家颁布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将中国公民划分为“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两大类,户籍制度成为我国长期实行城乡隔离政策的载体和核心。近年来虽然在许多地方户籍制度已经松动,但传统制度所遗留的各种弊端,再加上缺乏相应的配套措施,农民进城务工的大门并没有真正完全打开,城乡壁垒并没有完全打破。而由户籍制度所确立的等级观念、身份观念已逐步演变成了对于边缘社会群体新生代农民工的歧视。具体表现为身份歧视、社会保障制度的歧视、就业政策歧视、文化歧视、人格歧视等。尽管新生代农民工较老一代融入城市的愿望强烈,但由制度设计所带来的社会歧视依然把他们排斥在外。
3.新生代农民工自身原因。新生代农民工的成长过程实际上是一个不断变换和重新建构新的社会联系和社会网络的过程。哈贝马斯的交往理论认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互为主体性的交往。人类透过生活世界所达到的沟通,不单使得人类相互间的交往成为可能,而且进一步发展、改进和更换其在社会的角色和自我的认同。从农村进入城市,新生代农民工需要重构新的社会联系和社会网络,通过交往融入主流城市文化。但他们不少人仅活动在自己的生活圈子和社会,在这个社会中他们凭借着老乡、亲戚朋友等传统资源,去维持他们内部的秩序,以他们特有的方式解决他们自身的问题;有的接受城市文化的做法只是停留于简单模
仿城市文化表象的层次,内心深处的自卑和急于得到文化认同的心理期待被深深埋藏;有的难以抵御城市灯红酒绿的诱惑,把农业文明中的好的传统也扔了。空间上的隔离、生活方式的差异以及部分城市居民的冷淡、歧视与疏远,不仅无助于新生代农民工打破旧的角色意识,融入到新的城市生活中去,反而加剧了他们的心理不适应。多数不能在精神上很好地真正融入城市,而处于封闭与孤独状态。
新生代代农民工渴望城市生活、思想活跃,急于外出闯世界,但缺乏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长,恰恰是他们的一大软肋。除专业技能外,新生代农民工更欠缺基本的职业素养。尽管新生代农民工是农民身份,但大部分人却基本没有接触过农业生产劳动,既没有吃苦耐劳的思想准备,也普遍缺乏基本的敬业精神。此外,我国城市化进程相对较慢,在短期内不可能把较多的农民工吸纳为城市居民,而新生代农民工对此缺乏清醒的认识。他们文化素质相对较低,心理承受能力较弱,但对未来心理预期过高,不能正确地摆正自己的位置,往往因失望而愤世嫉俗、悲观厌世,甚至采取失范行为,影响社会稳定和安全。
三、新生代农民工生存处境的社会调适
超过1亿人口的新生代农民工已经成为我国农民工群体的主体。温家宝总理说:“如何对待农民工,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关系全局和长远的大事。”因此,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必须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大局,从统筹城乡发展,实现国家的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全局来考虑。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是一个系统工程,单靠某一项制度改进的单兵突进无助于问题的化解。根本解决之道,是建立社会支持体系,让新生代农民工转化为城市市民,让他们分享经济发展成果。因此,我们需要从制度层面,从政府、社区、市民层面,还有新生代农民工自身层面进行全方位调适。
1.制度层面。首先应改革现行户籍制度及在此基础上产生的歧视,分步骤逐步打破城乡二元社会结构,给予新生代农民工公正、公平的国民待遇。要加快落实放宽中小城市、小城镇特别是县城和中心镇落户条件政策,促进符合条件的农业转移人口在城镇落户并享有与当地城镇居民同等的权益;要创建平等的就业制度,给予新生代农民工平等竞争的权利,不断完善就业准入制度和职业资格证书制度;尽快建立新生代农民工的医疗保险和失业保险制度,建立符合新生代农民工特点的养老保险制度及最低生活保障制度。
2.政府、社区、市民层面。加大政府层面的支持力度。要在就业方面对进城农民多加指导,推动市场组织和就业服务机构的建设,为农民工提供就业信息支持。要根据城市劳动力市场的需求,建立适合新市民特点的、符合多层次需要的职业培训网,从根本上提高新市民的文化素质和在城市就业竞争的能力。要在经济适用房和政府廉租房建设和分配方面,逐步向农民工开放,鼓励有条件的城市将有稳定职业并在城市居住一定年限的农民工逐步纳入城镇住房保障体系,保证新生代农民工居有其所。充分发挥社区管理和服务的重要作用。社区作为联结农民工和城市社会的纽带,向农民工传递着城市主流社会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改
变着农民工头脑中固有的传统价值观,在很大程度上能够促进新生代农民工的城市融入。为此,我们要努力建设开放型、多功能的城市社区,充分发挥社区的参与功能、教育功能、互助功能等,使之成为政府各部门对新生代农民工提供社会管理和服务的接口。市民应调整心态,积极主动地与农民工进行社会交往和人际互动,帮助他们养成城市文明所需的现代思维和意识,将他们视为享有同等社会权利的成员,帮助其在城市社区中建立社会支持网络,增强他们对城市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3.新生代农民工自身层面。新生代农民工必须积极参与各种学习培训,努力提高自身文化素质和业务技能。要继承和发扬老一代农民工吃苦耐劳、自强不息的精神。要调整好心态,以主人翁的姿态,积极参与各种市民活动,尽快完成由农民工到新市民的内涵转化,真正成为合格的城市市民。
4.社会层面。进一步关爱新生代农民工这个特殊群体,积极做好新生代农民工的心理咨询工作,加强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化解其心理压力和郁结情绪。帮助他们解决工作、生活上遇到的实际问题,改变其不合理的思维、情感和反应方式,使他们逐步从心理上融入城市。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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