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谁道别久不成悲杂文随笔
向来不喜欢离别,所有告别的场面我一般都会极力避开,在离别以前急急掩面转身而去。可,潇洒自在的姿态摆的太多太久,连自己都差点信了呢。但我心里明白,越是虚张声势大张旗鼓的越是荏弱虚浮。
为一些离别感动过、慨叹过,比如:“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同心一人去,顿觉长安空。”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别意万重酒千觞。想了又想,醉了又醉,还是说不出那句离别。天下虽大,往来者甚众,知我心者唯君一人尔。一别千里,山遥水远,何地重聚?何日相对?彼时你我可如今日欢哀同?最怕的不是距离太远相见难呐,最怕等闲变却故人心,怕再回来的不再是我的“故人”,是以离别乱我心曲!
有一些离别,“易水潇潇西风冷,满座衣冠胜雪”。壮怀激烈,冷绝如铁。知交相送,满座肃然。怀着绝望的爱与赴死,为相见,为离别,为了热血仍殷,为了少年心不灭!何其有幸!何其不幸!得见此番别离!
还有一些离别,“昨夜,有人送我回家。前面的人持火把,后面的人吹笛。”诗一样的别离,多么奢侈,又多么美丽!换了我做被送行的那个人,我想我会担心时间太快路太短,怕倏然而逝不及一顾。不然怎么办呢,世间好物不坚牢啊!
所以,不见不念的多好。可你,躲得过吗?人生那么长,总有几个避无可避的离别,总有几个舍不下忘不掉的人。TA说,「人间别久不成悲」,怎么会呢?不过是一直在忍耐罢了。
离别已毕,迟钝的我才刚刚觉得一点别意。离别以前无谓,离别时也都还在嬉笑言骂,离别以后才后知后觉地默然低徊不已,一遍遍地在脑海中回放离别的场景:想起那群可爱的姑娘们星夜来访,一路嘘寒问暖(叽叽喳喳),认真跟我说着各自的行程安排,然后邀我写临别赠言。还有,一触即发的临别拥抱……像在确认什么,像在抹去什么。比起她们的郑重其事,我的轻松随意显得多刻意又惊慌。
第二篇:春愁黯黯不成恨杂文随笔
这涌动着潮意的春天,一切都蠢蠢欲动的春天,因为长久的遥远的等待,更添了几番急切,烦躁。于我,春天竟不是欢天喜地的,而是春愁无限的光景,这样的春天竟不来也罢。
等的太久,竟会忘了等待,只觉这个春天不完整,不是因为花未开,不是因为树未绿,毕竟,这些迟早是要来的。不是阳光不明媚,不是东风不温暖,只是,有些东西不能被替代,比如雪的空灵,以及雪天的宁静心绪;比如雨的缠绵,以及雨天莫可名状的忧伤。生活中,有些东西,也曾常来,但总无定期,因此,倒让人魂牵梦绕了。
终于来了,却因等的太久,反而不知所从了。应该是惊喜的,可是竟浑然无感,任它无声的来,无声的落,落了一夜不曾停,我只酣睡安然。清晨,走进这梦一般的春雨中,任它落在身上,沾在发丝,融于脸颊,竟也是无语无感,平和而淡然,仿佛它是日日相伴到如今的。我为这无感深深悲哀,岁月催人老,老得何止容颜,更是一日一日无形的风刀刻画着的一颗曾经鲜活的心,直到那曾经流淌着一泓清泉的玲珑心,变得干涸而空虚。只闻她悠长而苍老的叹息,弥漫于春风里,且行且感伤。
第一场春雨,就来得如此汹涌,如此潇潇洒洒,情满意切。因为等的太久,竟不适应,被这漫天的,无孔不入的汹涌激的颤粟,仿佛要激活干涸枯萎了许久的心灵,激起那曾经为春的一个小小的症候,就能使内心春潮涌动的鲜活的自己。只是,正应了那句“去年今日此门中,桃花依旧笑春风”,今时今日,已是沧海桑田,眼前桃花还在,奈何心中风景已逝。行走在春的景致中,依然会惊惧如秋般的凉意。
仿佛每一个春的迹象就是一次提醒,或者说是警告:又是新的一年了!
可是,于我,又能怎样? “而今迈步从头越”?似乎有点不合时宜。“闲来垂钓碧溪上”?自觉为时尚早,更兼为世所不容。
这恼人春啊,真是让人恨不得,又爱不得。更那堪春雨如麻,不能减却半点烦躁,倒更添了十分愁意。
这可如何是好?
生活,总要过得丰富一点,有趣一点,深情一点,才不负此生。喜欢上文字,可以让我把生活中冰凉凉的理性思维加以中和,也使俗常的日子在生活的透镜下折射出了缤纷的色彩。
第三篇:悲秋的杂文随笔
昨晚翻《易经》,勾起老问题:乾卦全阳,从一条龙蛰伏地下开始,到现身地上,当公卿,做诸侯,一路小心谨慎,荣登九五之尊,而坤卦,全阴,从初爻开始“履霜坚冰至。”应该讲阴寒之气的发展过程啊,没有,二三四五上,没一句跟阴寒有关。猜文王的想法,费劲。
突然想起《论语》一句,一阵莫名伤感却袭上心头。孔子说自己:“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孔夫子大实话。
我想大多数人跟我一样,年轻时都“发愤”过,但达“忘食”境界时候几希,而“乐以忘忧”却常有。总之,稀里糊涂的“不知老之将至”,直到华发初现,才明白“履霜”--踩到白霜--坚冰将至。李白就描写过这个情景: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据说文人都好个“伤春悲秋”,这方面诗词歌赋多的读不过来,犹如满天繁星,不知摘那一颗好,碰点子吃糖吧。
“伤春”是年轻人干的事儿,无病呻吟的多,就是有个把“悲秋”,也是“为赋新诗强说愁”。
“悲”,是悲生命的消失,对死亡的恐惧。
秋之所以“悲”,就是与生命相关。时间从夏天的旺盛到秋天的凋零萧瑟,生命将尽,所以悲。孔子在河边上感叹的,不分昼夜逝去,像流水一样的那个是什么?除了时间和生命,还能有别的解释么?
屈原悲的直白:“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时间过得那么快,我总是赶不及,年岁不饶人,恐惧啊。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秋天到了,草木在不断凋零,怕是美人也一样会老去哦。这屈原也是,从草木之凋零,居然悲起了美女的老态龙钟。
“自古逢秋悲寂寥”。意识到生命即将终结,熟悉的一切都将离去,只有寂寞和空虚,唯见孤坟野草,悲。想起电视剧“狼烟北平”中,文三的一句台词:老咯,要去听蛐蛐叫了,就是这个意思。
欧亨利深谙生命与秋天的关系,把一片即将落去的秋叶与生命将尽的肺炎孩子联系在一起,给我们讲了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
秋,在我国古人来看来是阴阳交变时期,阳气衰退,阴气渐盛。宋玉说:“悲哉,秋之为气也”。秋天,悲气主宰人之情绪。秋在五行属金,在脏属肺,在声为悲,悲气过盛则伤肺,你看那林妹妹,常常面颊潮红,咳嗽不止,还咳血,整日里悲悲戚戚,正是肺病的典型症候,愈病愈悲,愈悲愈病,最后不治。
而火克金,火气能压制过旺的金气,火在脏属心,在声属喜,五行相克:喜胜悲,多想想高兴的事情,就能克服悲伤压抑的情绪,虽秋风萧瑟,但古人逢秋便登高远望,为的是感怀秋高气爽的喜悦,所以,范仲淹在岳阳楼上临风把酒,喜气洋洋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不可逆的时间面前,人类感到了无奈的恐惧,但又那么的不甘心,于是宗教来了。
基督,回教徒笃信人有一个灵魂,躯体归于尘土后,永恒的天国是善良灵魂的最后归宿。道教相信,只要方法得当就能得道成仙,白日飞升,与天地同寿。佛教传入中土,人们接受了轮回说,还有下辈子,足以克服死的恐惧;业报说又帮克服了变牛变马,地狱的恐惧:苦难的业报后即是福报。还有更“激动人心”的喜悦,净土宗,特别是弥陀净土,教主阿弥陀佛在西方极乐世界等着有缘人往生,阿弥陀佛还会用自己的愿力来帮助有心向佛,但力道不够的信徒往生净土。所以,中国大乘佛教在经历了宗派林立、禅宗一家独大的辉煌后,最后终于“禅净合流”,佛教法门万千,成佛之路艰难,人们更愿意方便简单的得到永恒。玄奘奄奄一息时,徒弟问:和尚往生否?玄奘回答:往生。一代宗师也欲往生,往生弥勒净土,到兜率天去。就连刻板严谨的弘一大师,依律宗出家,最后却皈依净土宗。
第四篇:我亦飘零久杂文随笔
江洛在路边停下的时候,夕阳已经在极远处拖成了一条金色的尾巴,低低斜斜地沉入波光粼粼的江水中,只剩下辽阔的江面映着满天红霞,将江洛与他的枣红色马驹缩成了辽阔山水中的一个小点。
江洛利索地翻身跃下马,路边茶馆里的小二已经极有眼见色的上前两步,欠着腰替他将马牵进了茶馆旁边的马厩里。
说是茶馆,不过是在官道一侧用几根深褐色的木头与茅草搭了个简易小棚,三面用几块木板纵横交错着钉成木墙,只够避雨,挡不了半分“呼呼”穿堂而过的风。
江边风大,江洛甩手,将被风吹得翻出白肚的衣袖甩回原样,朝坐在一堆酒坛垒叠前眯眼打盹的老人拱手,彬彬有礼道:“老人家,劳烦来一壶醉春风。”
那老人家头发花白,身子骨却精瘦的像只剩一具骨架,外面只连着一层皮,不见半点肉鼓起。他闻声睁眼,眼睛却不似寻常老人混浊,敏锐地上下来回扫了江洛几眼,这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带着一个寻常老人该有的慢动作缓缓起身,拉长音道:“您稍等——这就来。”
江洛点头,解下腰间挂着的书卷置于被擦的退了层皮的木桌上,不疾不徐地坐下看老人倒酒。
那老人却突然道:“小兄弟您打从哪儿来啊?”
江洛道:“生于洛阳,今年年关由西安南下,途径此地。”
老人提着酒壶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将其置于江洛面前,瞥了一眼他手边摊开的书,似是不经意道:“哟,洛阳与西安,倒是隔的挺远的……打这儿渡了河,就到江南了,南边可没什么仕途,小兄弟不如往北走。”
江洛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清白色泛着流光的酒杯将他一身落了灰的青袍衬得更加风尘仆仆。
他摇头,小啜了一口此地远近闻名的醉春风,这才道:“屡试不第,家父被佞臣欺压寡欢而终,至今十余载,家中……”
他闭眼,将酒杯置于鼻尖处轻嗅,停顿片刻道:“家中再无人候我归去,不如就此纵身于山水,寻一份慰藉。”
可山长水远,天高地广,一颗空落落的心放进去,未必能染出几分血色,又哪里来的慰藉可言?
老人嘴唇微动,像要进行一番劝慰,瞥见江洛因常年风霜而浸染出的几道细纹,终究只剩轻叹。
第五篇:自古逢秋悲寂寥杂文随笔
这本是平凡的一天。
前一晚约几个哥哥朋友吃饭聊天,喝酒玩游戏,六个人喝完60多听酒大部分都飘飘然,车也开不了。凌晨一点律先生一一送他们打的回去,我留下来大致收拾了下屋子,就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凌晨六点酒醒,不能再次入睡,起床对着窗子发呆,满脑子想去看日出,喝一杯酸奶上网到八点,起身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厨房,洗碗,拖地,煮粥,给表哥送遗落在家里的东西。九点十分将军先生起床吃早餐,这两天将军先生一直忙,已经是第三周没有周末了,十分辛苦,吃完早餐约我一起去看比赛,走到一半小雨飘落,本想转头回去却一转到了市中心,索性逛起了街,一圈下来没有收获,去江滩边上散步,听老人乐团演奏,有洋琴,二胡,萨克斯,还有我不知名的乐器,他们很是享受这个美好时光,每个老人都是安静而祥和的面貌,看别人钓鱼、闲聊,看一群老奶奶双手合十闭目祷告,他们满脸虔诚,振振有词念着愿主保佑他们,我只是心里纳闷后面就是天主教堂,他们为什么不去那里祈祷。
回家随便吃了螺蛳粉去休息,睡前跟将军先生约好下午叫我一起一定看一下比赛,下午四点二十将军先生叫醒我问我还要不要去?我说不去了,他说已经回来啦,我看了下时间,自己足足睡了四个小时,床上左右翻滚起不来,前三天打羽毛球太热情高涨,至此三天全身酸痛,骨头都疼。将军先生拉我起来,吩咐我一起大扫除,我说好我收拾你拖地,我形式上的简单收拾了下就去听歌,将军先生仔仔细细的扫了又拖,拖了又拖,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他是处女座的。
收拾完他去买菜,我自己上网,听歌,看到Jean更新了很多日志,点进去看,瞬间往事如洪水般汹涌而来,不可阻挡。坐在窗前回忆那一幕幕,仿佛在昨日的事情一转眼便是数十载。将军先生采购回来,拎着一大包米,肉,油,蔬菜,水果,还没进门就嗷嗷的叫,上气不接下气,走到书桌旁看着鼻涕和眼泪混迹一脸的我,怔怔的不知所以然,当时酷我正播放到一首瑜伽音乐,他说:给你听音乐是舒缓身心的,你怎么给听哭了。俯身拥抱,听见他心跳飞速的跳,比楼下的江南STYLE的节奏还快。递给我一把纸巾,自己往冰箱里塞东西,一层一层的塞满,我静静看着他收拾摆放,看着充盈起来的冰箱,停止了哭泣。他起身自然的说“上楼来帮我收拾洗碗做饭,我先去了,你快点来。好像都忘了我刚才还在旁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擦干净了脸我还是去了,我坐他旁边跟他说:可不可以看在我这么难过的份上,不要让我洗碗了?他开始一脸坏笑,然后不搭理我,及其认真切他的肉,大块切小块,小块切成肉片,几斤肉都要切完也没见他回答我(因为菜市场比较远,平时上班没有时间买菜,每到周末要买一个礼拜的食物库存,我不喜欢切肉,每次买回来他都切好装盘),我还是自己乖乖去把两个碗洗掉了,我说洗完了,他说谢谢老婆,你可以下楼了等着吃了。
于是我下楼来,打开电脑开始写这些文字,写有关于从前以及从前的简。期间简回复了我给她一篇文章的评论,她说“自古逢秋悲寂寥”,好一个自古逢秋悲寂寥!
读了十多年的书,有过很多老师,给予启迪的,鼓励的,打击的,或者之后毫无印象的太多太多,而简是一位可以一辈子铭记可以一辈子做朋友交心可以做姐姐的老师,十四五岁的年纪,初一,遇到她,也是刚刚大学毕业,犹如现在的我,第一次登上讲台,第一次为人师,有着青涩和懵懂,有着热情和愤怒。只是我回想若干年后,数十年后我的学生会像我们喜欢简一样喜欢我么?可能我没那么大的魅力吧。
回想曾经第一印象我相信很多同学跟我都会是一样的:好漂亮!简直就像捡到了个大宝贝一样惊喜,我们私下总是探讨这是哪里的姑娘,有木有男朋友,那个时候对感兴趣的老师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不想现在学生一口一个韩姐,还有调皮的回跑过去跟老师说:老师我爱你,你爱我么?如此直白!那时候如此年轻,貌美如花的美女竟然是我们的英语,班上学习英语还是比较积极的。迄今为止,数十年过去,五一回去见过一面。虽然已为人母,但依然美丽。
为我们的英语简费尽心思,好吃的我当然记得每次拿好吃的去班上边吃边学,例如香蕉,糖果,苹果这些单词都学得超快。回答问题有吃的,小组竞赛也有吃的,那时候课堂氛围异常活跃。感谢简的启蒙,对英语一开始就有好感,虽然后来英语学习并不是特别好,但是大学本科跨系考试,多亏自己的英语成绩拉升了一把。
简唱歌很好听,这是印象第二深刻的,教过我们几首歌,虽然现在不记得,可是当初第一次听到她唱歌,心里纳闷为什么不去教音乐了?我想现在应该仍然喜欢唱歌吧,仍然唱歌好听的不得了,我常常听人说:当老师的都唱歌好听。这句话不太对,但一般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简。
初二,简结婚,我代表班级参加婚礼送礼物,礼物还是拖班主任王尚华老师去买的,新郎官是后来我们的数学老师,那个在我们看起来超严肃数学超厉害的高老师,穿白色婚纱的简被高老师抱上楼,很多人起哄,很多人鼓掌,我在人群里攥着礼物紧张的要命,后来我还是鼓足勇气涨红着脸进门送礼物了,我紧张的快说不出话,我说的什么也要忘光了,可能紧张还说错话了,可是简收下礼物后我简直开心的要跳起来,我一出门就飞快的跑去兴高采烈的跟我妈讲,后来我再去发现礼物放在简卧室的床头柜上,心里乐滋滋的。
初三要毕业考试前,经常跑去简家玩,有时候问问题,有时候蹭吃的,她自制的冰棒,可是一般如果高老师在家就会超级紧张,不敢出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么摄于他的威严之下。只是每次数学题经他一讲就豁然开朗,高中之后听说高老师去深圳带高三很牛,我从内心里觉得他有这样的教学实力。不过大部分时间是去找简聊天,有一次跟秦宏伟一起去玩,在简的楼顶上听她讲大学的故事,她告诉我们她有同学在高中毫不起眼,到大学以后却风生水起。那时候起开始对大学有了向往。那是个美好的国度。后来事实上我进了个女儿国。男女比例几乎达到3:7.
用的第一个QQ号是简给我的,看他跟别人聊天觉得特别好玩。找她要了一个,迄今为止一直在用,作为我的亲情号,中考前还拿着QQ号去网吧玩,被老爸发现痛骂一顿。第一个网友叫:笑熬浆糊。第一句问题:你猜我是谁?
高中迄今回忆起来是一段痛苦且煎熬的时光,高一进实验班后第一年八月就开学补课,炎热的季节,汗水交织的教室,每天从早上五点多到晚上十点的高强度学习,从上高中第一天起就有着强烈的竞争意识,往死里读书。那时候流行交网友,写信,在杂志上看到地址就写过去,那时候的网友有内蒙古的,海南的等等,也跟朋友写信,通信最多的是李发俊,跟简写过两次,花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来酝酿,写完了又专门认认真真誊写了一遍,简回信时跟我说你的字进步真大,我确信那时候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后来压力越来越大,时间越来越紧,再也不交笔友,再也不写信,再也没有周日周末,暗无天日的学习和考试。仅有的娱乐就是晚上打着电筒在被子里看小说,尤其看武侠,言情类的。
自此之后跟简的交流就很少了,知道的也都是听说的,或在网上看到的。很多年很多年未见,虽然那时隔得并不远,但是因为某些因素自己不喜出门,不爱说话,连外婆姑姑这些亲戚家几乎四五年不去。中间了解简有了小孩,在网上看照片十分可爱的模样。只是迄今为止没见到过。
今年五一因为父亲要回去办些事情,陪他一趟。见到了简,简短聊了十几分钟便匆匆离去,几天时间跑了很多很多亲戚,累的人毫无精神。心里一直想去她家跟她好好聊聊。可是时间匆忙,事情多,终不能如愿。走的前一天老爸请吃饭,老爸叫我去叫简,他们一直都知道我挺喜欢简老师,却没找到,觉得十分遗憾。
大学毕业,跟随将军先生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并不后悔这样的决定,自己选择的自己去坚守,只是难免的会常常梦到故乡,梦到曾经的事和人,我不喜欢刻意去回忆,只是常常他们以梦境的方式钻进我的脑子里。一看到那些有关的字眼会突然的敏感。
现在我跟简的联系,或者说跟大部分的以前的同学朋友的联系都仅限于网上交流,甚至有时连聊天也没有,只是相互关注,偶尔评论,偶尔沉默。可是还是感谢他们,让我能感受到有这样一群人是看着我的。我也知道再回故乡的机会少的又少,父母决定在sh或者附近定下来,而我也在这个城市规划着人生,交朋友,买房、定居,结婚、生娃。。
只是我相信这份情绝不会因时间和空间而有所改变。定会是永恒的,也会是温暖而美好的。亲爱的jean.就像你祝福我的一样,愿你不管在怎么样的季节,都是快乐,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