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一位上海母亲的治沙壮举纪实故事
这是一位饱经沧桑的母亲。为了将绿色生命的理念播撒世间,她不惜辞去收入丰厚的工作,捐献出儿子的残废赔偿金,卖掉自己的诊所和一处住房,倾尽全部的积蓄,用10年时间在内蒙古库伦旗整治1万亩沙地,种植110万棵树,以实际行动感动着中国。2007年她被评为“第三届全国百位优秀母亲”,2008年她获得了“第二届全国道德模范提名奖”,她就是上海市虹口区四川北路街道居民易解放。
为了儿子未了的心愿
出生于1949年与共和国同龄的易解放,曾经在日本生活了20年,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还有个聪明可爱的儿子杨睿哲。2000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儿子22岁鲜活的生命。这一天,对于易解放来说,她的生命似乎也在这个时间永远定格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夫妇俩悲痛欲绝,终日以泪洗面,不能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
每每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打开门迎上去,换来的却是一脸的失望,望着别人家孩子的活泼身影,泪水就会夺眶而出,悲从中来。每天,她都要用软布轻轻地擦拭儿子的照片,与儿子说说心里话。儿子生前遗留下来的东西,哪怕是小时候的玩具,都原封不动地放在房间里,仿佛儿子从未离去。
很长一段时间,易解放总是默默地坐在儿子的房间里,回忆与儿子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有一次,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的场景:那是2000年5月的一天,她与儿子在日本东京的家中收看CCTV新闻,一边有说有笑。这时屏幕上出现中国北方沙尘暴的场景,风沙滚滚,遮天蔽日,汽车白天开着灯缓缓行驶,行人捂住口鼻艰难地前行。儿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若有所思地对母亲说:“我大学毕业后要回到中国,为西部沙漠种树,种出一片森林。”易解放当初没在意,笑着说:“种树好啊,可资金呢?”儿子被问住了,陷入沉默。没想到,两周后儿子竟在上学途中出了车祸,留下未了的遗愿。
对了,到西部种树,实现儿子生前想做而未完成的心愿,这才是纪念儿子的最好方式。易解放似乎重新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她几乎不假思索地辞去了稳定高薪的工作,丈夫也关闭了经营多年的诊所,在日本申请成立了一个名叫“绿色生命”的公益组织,带着儿子的百万赔偿金作为第一笔启动资金回到了上海,开始了漫长而又艰辛的西部植树历程。
在“死亡之海”栽下一片绿
2003年,易解放夫妇来到了内蒙古科尔沁,从通辽到呼和浩特再到戈壁,然后走进鄂尔多斯。所到之处荒芜苍凉,鲜有绿色,沙尘飞扬。当她最后站在“死亡之海”塔敏查干沙漠时,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在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上,连绵起伏的沙丘随风移动着,天空昏黄一片,万物萧瑟,连鸟都不敢飞过。这个地方蒙语的意思叫“死亡之海”,这里的风沙经常导致东北和华北的沙尘暴,难怪当地村民一说起沙尘就心有余悸。
经过细致的考察,易解放毅然决定投入所有的积蓄,并代表“绿色生命”组织与当地政府签下协议:用10年时间,在库伦旗这片严重沙化的土地上,花费200多万人民币种植110万棵树,建立一万亩生态林,20年后,全部无偿捐献给当地村民。
2004年4月22日是易解放永生难忘的一天。那天,她在沙漠上种下了第一批树苗。当地村民用拖拉机在干黄的土地上刨出一米深的“条沟”,沟里每隔两米栽下一棵杨树。农牧民赶着马车、牛车、驴车拉来井水,学生们也赶来植树,黑压压的一片人海像过节似的。有的拿着面盆,有的提着水桶浇水,整整忙了3天,终于使1万棵树苗立在沙漠之中。
然而,老天爷竟给她来了下马威。第一批树苗栽下后,骄阳高照,整日无雨。易解放心急如焚,索性住在林地附近的村民家中,与村民一起救护树苗。夜半风起,她会猛然惊醒赤脚奔向林地,查看一棵棵树苗,祈祷上苍降下甘露。也许是她的赤诚感动了苍天,就在树苗栽下的第三天,一年无雨的库伦旗终于下了一场大雨。不久,小树苗吐出一片片嫩芽,捧出一丛丛新绿,存活率达到70%以上。到了8月,小杨树已蹿出地面1米多高,易解放舒心地笑了。她仿佛看见儿子的生命已在绿色中延续。易解放认为:治沙不但是对儿子的爱,更是对整个国家、社会乃至人类的爱,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要一直做下去。
2007年,当地百姓在树林边上为她的儿子立碑,碑上写着易解放夫妇给儿子的一段话:“活着,为阻挡风沙而挺立;倒下,点燃自己给他人以光亮。”这不仅仅是纪念杨睿哲,更是易解放夫妇精神的生动写照。
荒漠里一棵挺拔的胡杨
每一次从上海赶到内蒙古库伦旗,要经过好几道关。除了乘飞机或坐火车外,还要坐五个多小时的巴士,到基地的路上还需两个小时的颠簸,年近六旬的易解放所受的艰辛可想而知。即使到了路边还是要由马车或者吉普车送进沙漠,否则只得扛着树苗走进去。虽然有当地政府、村民和学生的帮忙,可易解放总是亲自上阵,弯腰扛起几十棵树苗艰难地行进在沙漠里。大家劝她别扛了,但她说:“我必须这样做,大家都是来帮我的,自己怎能不带头种呢?”
2008年4月9日,上海虹口区妇联和NGO上海“根与芽”青少年活动中心的34位志愿者跟随易解放来到库伦旗植树。马车颠簸地行进着,北方的太阳毒,风沙又大,几位年轻的女性全副“武装”,将遮阳帽、太阳镜、防晒霜、大口罩全用上了。而此时年近花甲的易解放只围着一条头巾,乐呵呵地坐在马车前头带路。几位年轻人看了都不好意思地取下了“装备”。谁都知道,这条路上她已风吹日晒了无数次。
有一次,她刚回到上海就接到基地的一个电话,第二批种下的树苗大面积死亡。得知这个消息后,她脑海里一片空白,马上赶到库伦旗,寻找树苗死亡的原因。专家告诉她这个品种的树苗不适应在沙漠种植,为此她自责不已。她在当地住了下来,向专家和村民学习种树知识,当地的孩子都亲昵地叫她“易奶奶”。
为了节省开支,她自己平时很节约,外出办事舍不得叫出租车,尽量坐公交车或步行。每次去日本寻找支持,她都选择坐船,两天两夜的海上颠簸,让她一次次呕吐得脸色发白。每次去种树她就住最便宜的旅馆,能省则省。而她每年自掏腰包的活动经费等高达10多万人民币。
在易解放的努力下,沙漠里一片片新绿不断地延伸扩展,青草渐渐地爬上了沙地,曾经消失不见的动物又回来了,在树林里安家落户,就连平日罕见的雨水也开始光临这片沙地,使大地有了生机。
在人们心中种下“环保”树
如果问易解放这6年来种树经历最难的是什么?头发花白的她会感慨万千地说:“是资金。”
植树110万棵,整治1万亩沙地,这是一个宏大的数字,无论是买树苗、种树,还是浇灌、养护,都需要巨大的费用,需要强有力的经济支撑。光靠她儿子百万死亡赔偿金远远不够。
为了争取更多人的理解和支持,易解放经常穿梭于中国与日本之间宣传呼吁,竭尽所能向各界人士宣传生态环保的重要性,积极筹措资金。在费了不少周折后,她终于请动了原JBD公司负责人考察库伦旗,并说服该公司在每位游客的旅游利润中提取50元作为库伦旗绿色基金。她打动了著名慈善家、世界和平大使珍·古道尔女士创建“上海根与芽”组织,参与沙漠植树活动。她在上海成立了“大地妈妈”社团,组织母亲们定期去科尔沁植树。她一次次奔走于企业之间,积极宣传生态环保。她为此饱尝了酸甜苦辣。
看到老伴付出得太多,丈夫杨安泰心疼不已,曾经劝妻子说:“老伴啊,你已做得不少了,孩子九泉之下会感谢妈妈……我们就此打住吧。树交给当地政府去管,我与你有生之年也过几年轻松的日子。”易解放摇着头回答:“安泰,我理解你的心意,110万棵树是我的目标,不完成心里不安。”
2007年春,植树经费又见缺口。易解放万分焦急,毅然与丈夫一起卖掉了一套住房。凭着卖房所换来的钱,库伦旗新添了20万棵树苗,易解放夫妇欣慰地笑了。不久,易解放发起“一百万个母亲,一百万棵树”的活动,吸引更多的人加入植树活动。
凡是听过易解放报告的人,无不被她治沙的壮举所感动,台下的听众热泪盈眶,向这位母亲致敬。如今,不仅仅是母亲们,更有学生、白领、教师等社会各界人士加入了易解放植树的队伍。一批批国际国内志愿者来到库伦旗与她一起栽下树苗,一批批个人、单位和团体献出爱心捐款。每年消灭一片沙地,6年来共种植50多万棵树,造林总面积已超过5000亩,筹集资金已近100万元人民币。
6年前种下的树苗,如今已有9米高了,生态林的规模正在不断扩大,内蒙古科尔沁在慢慢地变绿、变美……她植树的脚步没有停息,准备在今年再种50万棵树,有望提前完成计划,她还打算去开辟新的种树基地。易解放说:“我想通过这样一个行动,去带动一批人,感化一批人,使人们认识到环保生态的重要性。”“不光是在沙漠里种树,我更希望在人们心灵中种下绿荫。”
这就是一位上海母亲的绿色心意、环保情怀,她用治沙的壮举书写着世间最美丽的人生。
第二篇:母亲的壮举纪实故事
公交车缓缓停在站台旁,乘客有序地前门进后门出。两分钟,公交车启动离开站台。
车载电视播放着MTV。突然,坐在车厢尾部的小伙子,直冲向站在车厢中间的另一男孩,二话没说,扬起胳膊,朝男孩背上扇一巴掌,返回座位。男孩“哇”一声哭了。坐在男孩身边的年轻人心疼地看着男孩:“儿子,咋着了?”男孩手指着小伙子,委屈地哭着说:“就是他,刚才他打我。”
年轻人霍地站起来,紧握拳头,颊部凸起两团肉疙瘩,两眼凶光利刃般直刺小伙子。年轻人拨开走道上的乘客,跨步来到小伙子跟前,一把攥住小伙子理顺的头发,咬牙朝车厢上撞。“请住手!他是我儿子,他是残疾人!”坐在车前门处紧挨扶手的中年妇女,边摆手边大声喊。中年妇女的举止瞬间引来车厢内所有乘客的目光。站道上的乘客屏住呼吸,迅速给中年妇女让开一条道。
公交车停止了走动。
“净扯淡!”年轻人不屑骂了句,扭头瞄眼中年妇女,“残疾人咋了?残疾人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年轻人的拳头刚扬起,中年妇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身体紧紧护住小伙子,只听“扑哧”一拳,正落在中年妇女的背上。中年妇女泪眼汪汪地乞求道:“年轻人,对不起,你对我儿子有啥不满的地方,请你发泄到我身上吧,我儿子他……”乘客眼看年轻人不甘罢休,偷偷拨打了110,警察两分钟赶到现场,调解平息了这场**。
事后,年轻人几经周折,寻到中年妇女的家。年轻人见到中年妇女,“扑通”跪下,一脸忏悔地说:“大姐,昨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动手打你儿子,更不应该打你……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过失。”中年妇女慌忙上前扶年轻人:“别,别这样。”年轻人从衣兜里掏出三千元钱,递给中年妇女:“大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们母子俩收下……”中年妇女用手背把钱挡回去,认真地说:“兄弟,这钱我是不会收下的。我只是一位普通的母亲,情急之下,做了母亲理应做的事情,希望我们每个健全人,以后对残疾人朋友多付出一些关爱,哪怕是多些理解,少些歧视也好啊……”
其实,中年妇女并不是小伙子的母亲,她只是一位普通的过往乘客。她和小伙子经常乘坐这路公交车,慢慢地,便熟识了。她知道,小伙子患有自闭症,在公共场所偶尔会做出一些难以预料的举动。
第三篇:猜想母亲纪实故事
母亲去世后,我总做梦问她一个同样的问题:我算不算一个好孩子?我是她最小的女儿,我们在世间相伴了54年。平日里我跟她耳鬓厮磨,撒娇耍赖,却从未想过跟她要一个真实评价。很多事情都是她走后才开始回味的,这时的母亲不再开口,只留下一个又一个人生片段让我思量。我们隔着阴阳,无语相对,宠爱和亲昵再也派不上用场。这时我伤心地发现,对于自己的母亲,我其实把握得十分有限。
不经意的一刻,我会觉得她又看了我一眼。这是她生前常有的举动。她很少唠叨,懂得适可而止,所以常常话到嘴边,就变成那么深深的一瞥。这一瞥意味深长,饱含着一个母亲对她最小孩子的担忧和忠告,我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它。现在想想,我当时都做了什么呢?在她旧病复发的日子里,我惊慌忧虑,寝食难安,甚至在深夜跪到地上,求上天眷顾一颗爱母亲的心,给她健康和长寿。我满心都是撕裂的疼痛,举止表情就处处流露出仓皇和软弱。那天我气喘吁吁跑到她跟前,头发是乱的,眼睛是湿的,她抬起头,首先就给了我那样的一瞥。那该是她的一声叹息。小时候,我体弱多病,她把我抱在膝上,或是在夜里背着走动,用轻轻的哼唱和拍打给我安抚。她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她盼我长大是不想我总这么藤缠树般弱小无力,她希望我有一天也能挺拔起来,像哥哥姐姐那样让她放心。可30多年过去,分别在即,她从我这里看到的,依然是脆弱依赖的一张脸。她知道我此时的惊恐颤栗,却无力再为我遮风挡雨。于是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任凭我握着她疲倦的手指,眼泪一颗又一颗滴落。
那些日子,她都在想些什么呢?我在她身边,却知道不是她思想的主角。几年后,我们重新找出她的录像,看她在公园唱歌,在菜博会游览,其间不时将她顽皮的孙儿驮到背上。那是她生前的最后影像,看上去颇像一段精心的告别。现在我想,那时她的心是朝向万里之外吧?当年她把大哥送到街口,看这个18岁的孩子走出小镇,从此独闯天涯,没有流露丝毫不舍。她把骄傲挂在脸上,直到收到遥远西北的第一封来信,才在暮色渐浓的院子里,有过片刻无声的哽咽。27年,她从未说过心疼和牵挂,她和哥哥语调一致,往来信件都是万事顺利。有时我想,他们母子,其实更像一对密友,他们清楚自己的担子,知道该如何引领这个家庭,所以一个全力支撑,一个奋力绽放,彼此心照不宣,无怨无悔。那天她一定是怕母子再难相见,所以她把对长子的致意,全部送给他的小孩。后来,她住到医院里,大哥日夜兼程,终于在凌晨赶到病房。我去开门,听到她在床上长长舒了口气,好像一个长期负重的人,终于可以把口袋放到地上。他们久久待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说,他们有他们的语言,只属于母亲和长子。
有一句话,她始终没有说出来。她也许在等,等她的另一个儿子,卸掉盔甲,对她说出委屈和爱。大哥不在家的日子,这个孩子填补了长子的空缺,他因此缩短了少年时代,提前长成大人。他接替大哥给家里拉水,耐心细致地教母亲认字,他出车为父亲买回第一个生日蛋糕,甚至像模像样地谈起恋爱。他等着母亲给他评价。像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那样,希望得到一句夸奖。但是母亲忽略了他。多年以后,当那句评价再难开口,我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回家为父母劈好柴火,装满煤块,然后闷闷地离开;她牵挂着他新开的工厂,嘴上不说,却偷偷出去为他占卜。这是最言不由衷的一对母子,互相消耗,又互相疼爱。后来母亲手术,我们轮流陪床。母亲有一天就大声说,数你二哥照顾得舒服。这是一个母亲的表态吗?也许她认为自己退后一步,他的心里就会敞亮一些。再后来,二哥回家,母亲把他冻得冰冷的脸捂在手中说,大冷的天怎么不戴顶帽子。我想,如果时间再长些,他们一定会成为最亲爱的两个人,会手拉着手,心贴着心,说出他们想说的话,流出所有他们想流的眼泪。
她是否有过疑惑呢?我们是她的孩子,却依然需要她一次又一次重新认识。比如当年她为姐姐恋爱和她吵架,到了晚年,在她病情危急的时候,却正是这个女儿把她揽在怀里,以最快速度送到医院。母亲今生吃的最后一口饭,是姐姐送到嘴里的,母亲今生最隆重的一次化妆,也是姐姐替她完成的。她在这个女儿身上得到了另一种形式的依靠。而早年的那些赌气,那些悖逆,全部变得虚弱无力,它们在天堂的门口飘摇四散,比风中的稻壳还要轻。
她曾在走后的第一个春节来到我梦里。她在干净的河堤边等我。穿着大红毛衣,身上是暖融融的母亲的香气。她久久地揽我在怀,直到我大声哭醒。她还是放心不下吧,知道我一向软弱,知道我难以承受,所以,就用最温情的模样,给我最后一次疼爱。
已经6年不见,今后再难相见。但是母亲,无论还有多少岁月,都请陪着我们,一起走。
第四篇:母亲糖果纪实故事
艾尔看着面前这个叫斯科拉的男人,心情难以抑制地激动,他说:“走吧,妈妈一直在山坡上等你。”
艾尔的爸爸在艾尔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一直和妈妈相依为命,但到17岁那年,妈妈得了癌症,因无钱救治,也离他而去了。
艾尔离开小山村,独自来到沿海的城市。那时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整个国家的经济陷入崩溃,城市里到处是失业的人群。艾尔流落街头,饿得两眼发昏。
一天,艾尔站在港口一家商店的橱窗前,看着盘子里香喷喷的面包忍不住直咽口水,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他犹豫了半天,最终从盘子里拿了一个面包后便跑,结果被商店老板伙计追打。
艾尔被打得倒在地上哀叫连连,绝望的时刻他情不自禁地从嘴里叫出了一声:“妈妈!”
这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妇人双手摸索着向他们冲了过来,边跑边大声叫着:“别打我的儿子!”
商店老板和他的伙计一时面面相觑,他们怀疑地看着老妇人和艾尔。商店老板问老妇人:“凯斯琴大妈,你真的确定他是你儿子吗?你儿子跟你失散二十年了,你怎么还认得他?况且你眼睛也看不见。”
老妇人扶起地上的艾尔,浑浊无神的双眼对着商店老板,激动地说:“诺比利,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这做妈妈的还能辨认出儿子的声音,我确信他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回来了,你别打他了,等下我就把面包钱还给你。”
商店老板诺比利依然将信将疑,他看了看晕了过去的艾尔,再看看老妇人喜极而泣的样子,不由得说:“凯斯琴大妈,很抱歉我们打了你儿子,面包钱我不要了,你赶快带你儿子回家治伤吧。”说完,他便领着伙计,悻悻地走了。
艾尔被老妇人带回了家里,醒来的时候老妇人给艾尔拿来了食物,艾尔立即狼吞虎咽了起来。
艾尔吃完了东西,精神好了许多,这时他才回忆起迷迷糊糊之中的一些场景。原来眼前这位双目失明的老妇人把自己错认为她的儿子。
艾尔心里有些愧疚,他无法欺骗一个双目失明但心地善良的母亲,他想立即就告诉老妇人自己并不是她的儿子,但他又害怕老妇人知道真相后,会赶走他,他又会流落到街头,过着挨饥受冻的生活。
就在艾尔犹豫不决的时候,商店老板诺比利带了一些礼物登门拜访来了。
诺比利看了看艾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小声地警告艾尔:“我知道你不是凯斯琴大妈的儿子。”这让艾尔吓了一跳。然而诺比利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其实,凯斯琴大妈挺可怜的,十五年前我们在海滩救起她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已经瞎了。其后我们一直帮她打听海船失事后离散的儿子斯科拉的消息,十几年过去了,却一直毫无音讯。然而十几年来,凯斯琴大妈却一直坚信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可能是日思夜念的缘故,才会出现今天错把你当作斯科拉的事情。”
诺比利继续告诉艾尔,凯斯琴大妈几个月前无缘无故地晕倒,医生检查后发现她的脑里有一颗肿瘤,并且已经恶化,凯斯琴大妈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他请求艾尔,既然他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就不如留在这里当凯斯琴大妈的儿子,算是帮助一个善良的母亲完成最后的心愿。
艾尔听诺比利说完,心里一阵感动。他看着从厨房走出来欢天喜地的凯斯琴大妈,向诺比利点了点头,答应了。
于是艾尔便假装成斯科拉跟凯斯琴大妈生活在了一起。艾尔发现凯斯琴大妈是靠出售一种动物形状的糖果维持生计的。
凯斯琴大妈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她的手却仿佛长了眼睛般,做起事来干脆利落。她把糖浆烧热,然后熟练地把它倒进一个雕刻成各种动物形状的模子里,等到它们冷却后便取了下来,挂在她门前的摊上卖。
凯斯琴大妈每卖出一根动物糖果,都会送给买糖果的孩子一只由狗尾草编成的小狗。这让艾尔看着心里生奇。他问凯斯琴大妈:“为什么要送狗尾草小狗给孩子们呢?”凯斯琴大妈向着艾尔笑笑说:“你小时候不也是很喜欢这些小狗吗?”
艾尔在凯斯琴大妈的指导下,很快就学会了制造糖果和编制狗尾草小狗。他帮助凯斯琴大妈把它们拿到离港口更远的城镇去买,然后赚回来的钱便交回到凯斯琴大妈的手里。凯斯琴大妈每次接到艾尔赚回来的钱都笑容满面,她把钱放进钱匣子里,然后把钱匣子放在床底下。她告诉艾尔,将来她要用这笔钱,给艾尔娶个漂漂亮亮的老婆。
渐渐地,艾尔便适应了和凯斯琴大妈相依为命的生活。港口的居民都以为他是凯斯琴大妈的儿子,待他很亲切,他也渐渐喜欢起这个美丽的港口来。
然而好景不长,几个月后,凯斯琴大妈脑里的肿瘤恶化,最后躺在床上卧病不起了。生命最后的时刻,凯斯琴大妈将艾尔叫到床边。
凯斯琴大妈用颤抖的手握住艾尔的手,浑浊的双眼流下了眼泪,她向艾尔说:“小斯科拉,我亲爱的小斯科拉,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并不是我的儿子,我也知道我的儿子不可能再回到我的身边。但当听到你被打得躺在地上呼叫“妈妈”时,我的心都碎了。我想,假如当时是我的儿子在别的地方遇到这种困境,要是有一个妈妈能出来救他那该有多好啊!于是当时我就很自私地跑了出来,充当了一次你的妈妈。小斯科拉,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吗?”
艾尔听得泪流满面,他紧紧地握住凯斯琴大妈的手,激动地说:“妈妈,你就是我的妈妈!我就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
凯斯琴大妈去世后,把全部遗产留给了艾尔。艾尔把她葬在一个面向大海的山坡上,那里到处长满了狗尾草,像是满山面向大海的思念。
此后艾尔依然留在港口,依然每天制造动物糖果,他勤奋地工作,做出了更多种形状和口味的动物糖果来吸引小孩子。他的糖果受到越来越多的小孩子的欢迎,生意渐渐好起来。
后来国家经济终于好转,艾尔用先前赚来的钱雇来员工办了一个小型工厂,专门批量生产动物糖果。没过几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糖果已经可以行销到全国各地了。
艾尔给动物糖果注册了商标,取名为“母亲”糖果,它的包装上是一只用狗尾草编成的小狗图片,下面写着几个字:给我亲爱的儿子斯科拉。
有一天,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找到了艾尔,他说他叫斯科拉,七岁那年在海上遇难跟母亲失散了。他看到了艾尔制造的糖果包装袋上图片里的狗尾草小狗,那是他童年时母亲最喜欢送给他的礼物,他抱着希望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母亲。
艾尔看着面前这个叫斯科拉的男人,心情难以抑制地激动,他说:“走吧,妈妈一直在山坡上等你。”
第五篇:母亲的橙子纪实故事
在她9岁那年,父亲就撇下她和她的母亲,撒手人寰了。父亲死于胃癌。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当父亲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一向温柔娴静的母亲,突然发疯一般扑向父亲僵硬的身体,直哭得地动山摇……她完全懵住了。眼前,一座大山轰然倒塌了。她听到人们在劝着母亲:“坚强些吧,孩子还小,你要坚强些啊!”
很显然,这种劝说对母亲是有效的。嚎啕大哭转为了低泣,母亲猛地回转身,一把将她抱住了,抱得那么紧,生怕她会跑掉似的。
办完父亲的后事,母亲带着她过上了与从前截然不同的生活。从前,父亲在外工作赚钱,母亲在家里做家务。而今,她一个柔弱女人,却硬撑着,在街边开起了一家杂货店。为还清给父亲治病欠下的外债,原有的房子被卖掉了,小杂货店成了母女二人的栖身之所。
杂货店真小,只窄窄的那么一小条儿,前面勉强摆下一个柜台、一个货架,后面则紧挨着母女俩共用的一张小床。每天,她上学,母亲苦心经营着小店。生意很不好,她们的日子捉襟见肘。但,就算再穷,每天的晚饭后,她总能吃到一个酸甜美味的橙子。
从没见过像母亲那样会剥橙子的人。她一般先用手掌按住橙子,控制好力度地揉几下,然后再不紧不慢地将橙子剥开来,绝不会让橙汁泄出一滴。剥去了橙皮,母亲将球状的橙肉放在她的掌心,看着她一瓣瓣添进嘴里,脸上的笑容总有说不出的舒畅。
但是,就算再美味的水果,吃久了也会腻吧。随着一天天长大,她渐渐厌倦了晚饭后的那一个橙子。一次,当母亲照例将一个橙子递过来时,她执拗地躲开了。“怎么又是橙子?我讨厌橙子!”她对母亲大声地发出了抗议。“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听话了?”母亲也发火了,火气大得惊人。“橙子便宜,妈就这么大能力了,贵一些的水果买不起……”母亲声音颤抖着,说着说着居然哽咽了。最终,她还是无奈地吃掉了那个橙子。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工夫,她已经19岁了,是一名大学生了。母亲老了,但,小杂货店没变,每天的晚饭后,母亲给她剥一个橙子的习惯也没变。
那个周末,母亲有事出去了,她留在杂货店里,照看着生意。一上午就快过去,没有一个客人光顾。闲来无事,她打算做一次大扫除。收拾床铺的时候,在床垫下面,她意外地发现了一本旧杂志。那杂志实在是太旧了,封皮泛黄,上面的日期是十年前的。她随意地翻了翻,突然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在那一页上,有一张彩色的插图,那是一个又大又圆的橙子。插图下面,是一大段与橙子有关的文字介绍,一些重点句,被人用圆珠笔打上了下划线。其中一句写着:防胃癌妙招,每天吃一个橙子……
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鼻子一酸,大颗的泪珠从眼里扑簌簌滚落下来,打湿了页面上的橙子——它也流泪了。那一刻,缄默的橙子,仿佛在向她诉说母亲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