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的大姐现代亲情散文
【姐姐的病痛】
姐姐打电话给弟弟说,这病拖不下去了,只能去做手术了。弟弟说,来吧,来这边大城市做更放心。
其实,姐姐的病已经有日子了。弟弟每次回去看她,见她那一瘸一拐走路的模样,就劝她去大医院看病。她却说,镇上的医院已经确诊,属于腰椎间盘突出,压迫神经中枢,导致腿部走路疼痛。一直在用保守法治疗,牵引,扎银针,敷草药等什么方法都用过。可是,没什么效果。
弟弟也知道,这种病,现在比较普遍,也的确没什么太有效的办法。记得自己的一个老领导,曾经也被这病折磨了一阵子。当时,已经不能上班,在疗养院做康复治疗,很多人去看望且出主意推荐治疗办法。这领导是个膀大腰圆的身体,平时威威武武,风风火火的。这时候,只能哈着腰艰难地行走。病来了,任你多大的官都无奈。痛极了,也只好乱投医,一边疗养,一边找民间郎中,方法用了很多。直到有一天真的就好了,这领导却不知是谁治疗好的。
春节回家,姐姐说,过了年就去镇医院做手术。弟弟说,这么大的手术,一定要到大城市去做,并且把后果的严重性强调了。姐姐却说,家里两个女儿的孩子要带,现在都在上小学。弟弟说,只好交给孩子的爷爷奶奶去带了,等你病好了,再接回来带。姐姐说,要花一大笔钱呢。而自己的积蓄也就万把块钱。弟弟说,钱去筹,有弟弟,还有你的两个女儿呀。姐姐勉强同意,只是要等孩子放暑假时再说。
姐姐家在农村,两个女儿都在外面打工,姐夫也刚刚去世。姐姐只有这一个弟弟,农村人是把男孩当作传宗接代的,女儿则是外面的人。因而一般是女儿接济娘家的多,而没多少娘家人去接济给外面女儿的。
暑假了,姐姐来到弟弟所在的城市看病。经检查,姐姐的病,关键是双侧髋关节坏死,而腰椎间盘突出还在其次。影响她正常行走的是髋关节,需马上手术治疗,换人造关节即可。问及花费,医生说,看用什么材料做的关节,高级的关节两三万一只,但是,最基本的也得一万块钱一个,加手术费治疗费住院费等,最低也得四万元。姐姐说,“那不做了,做不起!”我说:“终究要做的,晚做不如早做。不要犹豫了。钱是为人服务的,挣了钱就要为人的身体健康去花,有了健康的身体,再去挣钱就是了。”我开导着姐姐。
这是一家三甲医院,市里最好的医院,这种手术几乎每天都做,因而把握性大。可是弟弟还是不放心,通过朋友跟主刀大夫沟通,请他尽可能重视。得到医生的承诺,姐姐也很安心。入院第三天,姐姐就进了手术室,四个小时的手术,两个小时的重症监护,姐姐从医生那里被推出来时,已经清醒,可是,脸色苍白。
回到病室,麻醉开始消退,疼痛开始苏醒。姐姐的老同学来看望,说你弟弟一直在陪着你。姐姐说,是弟弟救了我,搭帮他了!说完,眼泪就涌了出来……
【姐姐的担心】
姐姐从乡下来到弟弟所在的城市,为的是治病。平时,姐弟俩只是逢年过节时短暂的相聚,因为忙,又都很快分开。简单的看望、问候就够了,没有深入地聊天说话。姐姐忙,主要是帮着两个女儿带孩子,大女儿生的是男孩,小女儿生的是女孩,都已经上小学,而两个女儿均已外出打工谋生。这次姐姐来治病,是趁两个外甥放暑假的时机。
姐姐住院手术治疗二十几天,却常跟弟弟唠叨这要注意那要小心,似乎有担不完的心。这也难怪,姐姐大弟弟十五岁,从小一直帮母亲带弟弟。在乡下老家时,也曾经抱幼小的弟弟去集市赶场,引得极高的回头率,以为是个年轻妈妈带自己的孩子呢。几十年之后的今天,弟弟带姐姐去医院院,医生又误会为儿子领母亲看病呢。大姐如母,姐姐对弟弟总是充满着牵挂,总当他是孩子呢。弟弟也总是对姐姐说,弟弟已是成年人,不是孩子,不要老担心。
可是,姐姐还是见面就说:“少喝点酒,酒多伤肝。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在外面应酬,父亲和我都担心。酒喝适量,身体有益;长期这么喝,年老的时候会出问题的。”弟弟说知道,自己会小心,尽可能少喝。姐姐说:“前天晚上你没过医院来,打你手机没接,我一夜没合眼呢。”弟弟宽慰说,喝是喝高了点,没事!
见了面,姐姐又说:“开车要小心,碰了别人不得了,自己受了伤更了不得。”弟弟宽慰姐姐说,自己就是性格好,开车不愠不火,不急不忙,不会出事的。姐姐又说:“喝了酒就不要开车。”弟弟承诺会做到的。
“还有,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姐姐又说:“你看姐姐就是太劳累,又舍不得,得下这么大的病,身体吃苦不说,经济上也吃亏,还连累你们。”
“还有,父亲八十岁了,你的女儿还小,只有十岁,你肩上的担子很重。所以,你千万要小心……”
弟弟知道,姐姐的唠叨尽管罗嗦,婆婆妈妈,自己也没有耐心听,但道理和用心都明白,都是对的。男人,中年男人的责任与担当,是应当要注意和小心的。姐姐的这种担心,的确也引起了弟弟的重视,姐姐说的这几件事,也的确是应该改进的了。否则,家人的牵挂是何其的沉重;否则,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对于家人又是何等大的打击呢。
姐姐的担心是有理由的。
【姐姐的选择】
姐姐遇到了选择的难题。一是侣伴的选择,姐姐已经年过半百,丈夫就已经过世。不久,就有两个追求者:一个是姐姐认的干儿子的父亲,一个是姐姐曾经在小学教书时的同校老师。其实,姐姐的婚姻是不如意的。在那个突出阶级斗争的年代,姐姐不堪家庭成份高的重负,毅然选择了一个贫农家嫁了过去。
那是姐姐城里同学当知青下放的山冲,姐姐去看望同学时结识的。记得那时家里是反对的,因为那个山冲太偏僻太穷困,而且那个男人一年四季都必须戴着帽子遮丑,而姐姐却义无返顾地坚持着。可是,后来却过得不如意。同学们纷纷返城去了,回娘家因路途遥远实属不易,加之,丈夫可能在真实年龄上有所隐瞒等等。姐姐从此心怀不满,家庭生活少有欢乐,代之以埋怨、吵闹。好在生育了两个女儿,渐渐地给生活添了乐趣,生活才维持下来。
面对这迟来的感情,姐姐有点犹豫。干儿子是自己认的,是不错的,象亲生儿子一样关心自己。如果与他父亲生活,自己就是真正的母亲了,是个顺理成章的事,与儿子他们也容易相处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干儿子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所谓“追求者”其实只是干儿子的意愿,而干儿子的父亲是木衲的,每天没有几句话说,有点不足。而曾经同校执教的老师,人品和才华均好,极其勤快,心疼人,而且嘴巴能说会道,毕竟是老师出身,也能说些动听的话,而且过去一起共事的经历,相互间比较了解,有基础。只是,要重返那个小山冲,离开自己的女儿(女儿均已嫁出了那个小山冲),那里有些不太愉快的回忆。女儿们对于她们母亲的再选择,不干预,不发表意见。
那个老师发起了追求攻势,天天守在姐姐家,帮着做家务,做姐姐的思想工作,表达感情与承诺。这样,姐姐决定了选择的对象,那就是——同事老师。接着,又一种选择接踵而至。即是到男方去住,还是男方住过来。
此前,姐姐两个女儿的孩子都由姐姐带着,到如今都已经上小学了,而且成绩也不错。两个女儿当然希望男方老师能够住到这边来,一者原来的生活秩序基本保持不变;二者不必再回到那不痛快的地方去。然而,好事多磨。
那男老师却表示,希望姐姐住到山冲去,因为那个家有着同样的难题:帮外出打工的儿子带孩子,姐姐处于两难的境地。
最后,姐姐选择了到男方家去,到山冲去。理由很简单,那老师很会体贴人,姐姐自己需要被体贴;而如果不到山冲去,留下来则仍要为外甥辈操劳,担心,担风险。自己实在累了,想休息一下子了,想为自己的余生考虑了。两个外甥只好各自回到爷爷奶奶家,尽管他们与外婆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尽管学习上得不到外婆的帮助指导,但是,他们没有说什么。只是,姐姐的女儿女婿口里虽然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有十分的不满意。他们觉得,姐姐虽然作出了艰难的选择,但是,牺牲的只是姐姐一家,姐姐家原有的生活秩序却被打乱,成全的只是男老师,应该是欢天喜地的了。
弟弟还是要祝福姐姐的,只要感觉到幸福就值得。你已经付出了大半生了,为自己真正活一次吧!
第二篇:母亲的梦现代亲情散文
“我又迷路回不了家了。”母亲看到我来,笑着说。
我走到床边,靠着她坐下。不用开口问她什么,到母亲这儿来,我带着耳朵就行了。四岁的女儿缠着姥爷撒娇,妈说,活像你小时候。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她左前方的那面镜子。她看不到镜子里的自己,只能从那里看到镜子对面的墙。她的眼光朦朦胧胧,像是看很远的地方,说:“真是的,这回又迷路了呢,又不是第一次回去。”
近年来母亲耳朵聋了,耳鸣折磨得她总是抱怨那只四季都躲在她耳朵里嘶叫的知了。她用很大声讲话,象吵架一样。我让她小声点,她说声音小了她听不见。我才知道,她连自己的话都听不清,用她的话来说,就像隔了扇窗户。
我趴在她的耳边大声问:“和上回一样吗?”
母亲笑了说:“这回不一样,我还带着你。”她又看了一眼坐在姥爷膝上的外孙女:“你就像她这么大。我带着你,从你奶奶家回你姥爷家,走了一天,怎么也找不到路,我想,看到那座桥就快到了,可是那座桥呢?我沿着河岸走啊,走啊,尽是些看不到头的庄稼,还有齐腰高的草棵,就是没有桥。偏偏你又淘气,不肯走,要我抱。我累得很,自己都走不动了,怎么还能再抱你呢?我就着急,一着急,天就黑了,天一黑,我吓得要命,一害怕,就醒了,出了一身的汗。”
她说完,没有笑,望着那面镜子,呆呆出了会儿神。
母亲的睡眠很不好,每个夜晚,她几乎都是在杂七杂八的梦里度过的。梦像一个线轴,缠绕着她从童年就开始熟悉的人和事。做得最多的,是回故乡的梦。每次跟我讲起,总是说她又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我知道她是挂念早已过了耄耋之年的老父亲。可我生来就一张笨嘴,虽是她唯一的女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说,姥爷有小姨的照顾,你不用牵挂着的。
故乡给我的印象很模糊,记忆里除了青山绿水,满眼望不到头的庄稼地,就是那些多得你不知道的拐弯亲戚,还有又甜又糯的煮山芋。那些很具体的人和事,都是妈妈逐渐灌输给我的。
母亲变形的手笨拙地用遥控关掉电视——虽然听不见,那却是她生活中唯一的消遣。然后母女俩象往常一样,开始慢慢扯出那些亲戚来。在这个城市,除了儿女亲家,我们家没有一个亲戚。虽然母亲有近四十年的时光是在这里度过,她却总认为她的家还是那个乡村。有十几年没回去,但她仍能记得清谁谁是谁的什么人,谁岁数比她大了一倍,可还要喊她叫姑奶奶,谁比她还小了十来岁,现在孙子又有了孩子了……他们这些人,还有一切和家乡关联着的,一滴不漏地收进了母亲的梦里。
母亲的家族很大,整个庄子都是一个姓。除了较近的,我从来就分不清那些人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还记得小时候回去,大概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吧,妈妈带着我刚出姥爷家的门,迎面碰上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太婆,管我叫姨,吓得我赶紧溜回门里去。以后碰见她,我这个做姨的羞得抬不起头。后来有一回躲在门后偷偷仔细打量她一回,才发现她没有那么老,只不过三十几岁,心里才安稳了些,也未免有些得意。我跟妈提起这件事来,妈笑了说,我是沾了她的光,要是随我爸爸那边,得掉进晚孙堂里去。
母亲八岁时就没了妈妈,那时我的小姨才四岁。姥姥去世后,姥爷一直没续弦。妈说姥爷是怕她们姐俩受后妈的罪。妈记得,那时姥爷和弟兄们合买一头牛耕地,每家轮流放牛。轮到姥爷家的时候,姨还小,又没有别人,母亲就得去放牛。母亲胆小,最怕大牲口,每次都要姥爷逼骂着才肯去。她牵着缰绳的一头,离牛远远的。来到野外,往树上一拴,就跑开去。到傍晚牵回家来,牛肚子还是瘪瘪的。姥爷从地里回来,干生气又无可奈何,只好拖着累了一天的身体再去割草来喂牛。妈讲这事给我听的时候,笑着说,我怕牛的两个大眼睛瞪我呢!后来有一次不知怎么的牛挣脱绳子跑没了,几家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姥爷急得抬手就给了妈妈一巴掌。那是姥爷唯一一次打妈妈。天快黑的时候,牛找到了,妈妈却不见了。几家人又出去找妈妈,找遍了庄子和地里,哪儿也没有妈妈的踪影。后来姥爷不知怎么想起到姥姥的坟上去看一看,远远就看见妈妈孤单单的身影正趴在姥姥的坟上哭。姥爷走过去,轻轻说:“回家,走吧,孩子。”背起妈妈回了家。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要妈妈放过牛。妈妈叹口气说,那时候小,不知道分担你姥爷的艰难。
我背过脸,偷偷擦掉眼里的泪,脑子里却有了一幅怎么也抹不去的图像:黄昏余晖中,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凄凉地哭泣在母亲的坟墓上。
大概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缘故,妈妈和奶奶的关系特别好,像亲母女一样。奶奶家离我姥爷家只有三里来地,有我大哥的时候,爸爸还在部队里当兵,于是恋家的妈妈总是往娘家跑,那里有她许多相好的小姐妹,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日子长了,奶奶想媳妇和孙子,就让我二叔去接。后来妈妈回娘家,住上三五天就回来。她告诉我说,你奶奶舍不得我回娘家,怕我又带孩子又做饭,会累着。奶奶宠妈妈,地里的活从不要妈妈干。我妈妈生长在农村,却什么农活也不会干。
去年奶奶去世的时候,妈妈没能回去。我陪着她,流了一整天的泪。她终年不见阳光的脸那么苍白和虚弱。我扶她坐起来,她瞧着自己变形肿胀的关节默默垂泪。十几年来,她被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困顿在二楼的这张卧床上哪儿也不能去,日常陪伴她的是父亲和那台电视机。她全身的骨节僵硬,坐起来后连转身九十度都不能够。看到的唯一风景,就是床前大窗外的那面墙,和满墙绿色的爬山虎。和故乡唯一的联系是床边的红色电话。这些年来,她经常快乐又兴奋拨通那些遥远的想念。可是现在,她连故乡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想,母亲知道自己永远也回不去了,十几年来,她想象不到家乡会变成什么模样,所以老是做那个回家迷路的梦吧。我抬起头看着母亲,却见她还在出神地瞧着那面镜子。镜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只照出对面的白墙。我不禁问道:“妈,你老瞧那面镜子做什么?”
妈开始没说话,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然后她有些自嘲地笑笑:“那面是家的方向呢。”
第三篇:公公.婆婆.我亲情散文
今天元宵节,孩子们都比较忙,只好让他们自己解决午餐,我和先生匆匆回老家陪公公、婆婆过节。
我买了买蔬菜,水果,元宵,还带了女儿和儿子给爷爷奶奶带的好吃的。当我们两个回到家,他们已经在家等候,一看只有我们两个,多少有些失落,我赶紧拿出来儿子给爷爷的礼物,同时也送上女儿给奶奶礼物,他们两个才开心了很多。
也许时间真的让人改变很多,如他们对待孩子们的态度,如我对待他们的态度,虽然很是纠结,还是忍不住对他们好。
爹浇地时捉了很多小鱼,因为我们不在家,他把鱼收拾干净,用铁丝穿了晒成鱼干,非让我带回来给他们孙子、孙女吃。
婆婆也把好吃的拿出来,让我挑选,广告一下这个,告知一下那个,总想让我带走一些东西,作为自己的心意。
我怕他们失落,选择一些东西带回来,一类是他们不喜欢的,一类是他们吃了不好的,一类他们吃不完的,先生总是说我,总是拿着没用的,我告诉先生,因为我拿了东西让老人有成就感,我怎么处理,又不让他们知道,他们开心就好。
我们拿了婆婆地里捡的山药豆,爹挖的山药,还有婆婆不知名的菜,不知道怎么吃,怕扔了可惜,我也一并拿了,开心的放到车里,他们很是喜悦。
我和爹聊天之时,婆婆和先生在做饭,这个难得的机会,爹是不会错过的,神秘的问我,看看他还能不能做些事。我装着很严肃的样子,想了一会,告诉爹:“还行,从他的运势看,他一生的事业都是晚年做的,如今正好:鸿运当头。只要他好好的善待自己,善待婆婆,知足常乐,就是最大的成功,也是最好的事业。”
爹半信半疑,问我他能不能做些别的事,我问他为何,他说总是觉得不够踏实,好像欠了我们的一样,我问他怎么有这样的想法,他就是觉得原来浪费了太多的光阴,总是觉得亏欠,我告诉爹:“大可不必有如此想法,老天很是公平,为何让他荒废那么多时光呢?就是他干活时候总是不知道累,总是不知道休息,所以老天才让他有些荒唐的想法,让他浪费一些岁月,这样才能保持平衡,否则像他一样干活,别人怎么活……”
我如今每年都要做这样的功课,让他安心,也让他少些想法,让他坦然面对所有的岁月,我给爹定位“失败的英雄”,虽然年轻时候,荒唐了很多岁月,只是初心是好的,最后还是可以被原谅的,如我对他的态度,从吃惊、不解、震惊、好笑、理解、感动、感慨!
其实,父母不必想给孩子太多,这样往往会让自己太累,也会让孩子太累。有时候,父母给的,未必是孩子们想要的。诚如爹,总想给孩子们更多,总是被别人骗,结果,反而没有能力给孩子们他想给的。
一起生活了十九年,我已经了解了爹,也知道如何他相处,虽然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家长,他却给了我们独立的机会。
给爹做完思想工作,饭好了,吃完期间,我又给他们讲了一些饮食健康的知识,愉快的吃完饭,先生午休了,我先帮着收拾东西,然后我们三个开始包饺子,我知道,我的耳朵要借给婆婆了。
我们三个包饺子,婆婆擀皮,我和爹包饺子,婆婆的眼泪很容易来,笑也很容易,她一会说着掉泪了,一会又笑了,看来老舍先生说的不错,生活就是有笑有泪。
婆婆说爹是如何气人又笑人,因为婆婆的身体,需要不吃一些东西,而不让婆婆吃的,都是婆婆爱吃的,爹不会劝人,说婆婆吃的东西,会吃死人,婆婆非要吃吃看,赌气就吃了,爹更是可笑,第二天非要试试婆婆是否还呼吸正常,把手放到人家鼻孔上面,婆婆又气又笑,我被他们的闹剧雷到了,不知道如何断官司了。总之,让婆婆开心,让爹有理,他们都是对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对。
快乐的时光总是比较快,他们说还不觉得累,可是已经包了很多饺子,爹一个劲说,包的真快!时间怎么这么快!先生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我想去叫他起床,婆婆不让,说让他睡个够。
我只好继续评理,都是一个论调,都有一些道理,都需要加强进步,肯定他们正确的地方,指出不足之处,终于,先生醒了,我得以解放了。
先生醒来就要回市里,他们赶紧慌着拿自己觉得好东西给我们往车上装,我很快布置好作业,以便下次回来验收。
元宵佳节,公公、婆婆、我,三个人,一起说笑,一起干活,一起度过,觉得很开心。
第四篇:我的奶奶亲情散文
这张年代久远的照片已有些残缺发黄,照片上分别立于后面俩侧的是我的父母,前面左侧站着的男孩是我的哥哥,而我被端坐的奶奶抱在怀中,这应该是我和奶奶最亲近的一次吧。可惜那时的我实在太小,记不住奶奶怀抱的温暖,待我到了能有记忆的年龄,便再也没有了这样的亲密接触,所以,这张唯一能证明奶奶疼爱我的照片,被我一直珍藏至今。
幼时的我,不喜欢奶奶,就像她不喜欢我一样,那时的我对“奶奶”这个词汇没有温馨的感觉,她就像是别人家的奶奶一样与我无关。她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也从来没有主动和蔼地和我说过话,甚至在偶尔相逢时我尊敬地喊声“奶奶”,她都视而不见般地昂首与我擦肩而过。让我心里稍安的是,她对自己的六个子女和众多的孙子孙女也是这般的冷漠,大家习惯了她一视同仁般的相待,虽偶有微词,但还是对她孝顺有加。
奶奶对家人的冷漠,反而造就子女的自强不息,竟然大多相继离开了农村,闯出了属于自己的新天地。只是,她的冷漠,始终是家人心头的疼痛。妈妈对我说过,还在我没有出生时,只有三岁的哥哥,看到住在隔壁的奶奶坐在外面的桌子旁泡馓子,那时的祖父在县政府工作,奶奶的生活自然滋润,哥哥就流着哈达子蹒跚地走到奶奶的旁边望着她,可奶奶自始至终头也不抬地吃完后端起碗大步流星地走开,这一切都被在菜园子里忙碌的妈妈看见了,当即伤心不已。二婶对我说过,她的孩子只要一走进她的家门必然要被立即赶出来。小婶对我说过,奶奶的床头边堆满了零食,可她的孩子只能远远地眼巴巴望着。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奶奶的日子是富裕的,可刚刚陆续独立成家且手头拮据的子女们只能看着自己的下一代对奶奶丰富的零食垂涎欲滴却又无可奈何。
奶奶唯一的爱好便是在桌上砌长城,可是她的耳朵听力却是极差,那些牌友知道这个穿金戴银的老太太不寒酸,另外三家就正大光明地在牌桌上串通起来吸她的钱。而祖父每月给她的生活费是固定的,有时候,她从县里拿了生活费回来,还没等到家便已输在了半途中。然后只有想法和子女要些度日。我的父亲成家后在镇上的农机部门工作,每天辛苦地修着那些有故障的拖拉机,奶奶常常在输完钱后就等在了父亲旁边,看着父亲大汗淋漓地忙碌着,却无动于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钱”。父亲常常痛心疾首,在我面前说奶奶怎么忍心拿他的血汗钱去输掉,并且还要瞒着我的母亲。
奶奶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屋子总是收拾的纤尘不染,摆设也是井然有序,这是我至今为止见过的最爱干净的人,清晨起来,必然要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犹如军人叠得豆腐块。穿在身上的衣服几乎连一条皱褶也不会有。妈妈说,其实奶奶的手很巧,她做出来的婴儿衣服没人抵得过,但是因为她的个性,孙子辈的少有人享受到她亲手缝制的衣服。
后来我在外读书工作,很少回家了,也很少看见奶奶了,因为小时候的缘故,即使回家也很少看望她。但一直被奶奶挑剔的妈妈总是带着我去看望她。在祖父去世后,我每次去看望她的时候,她总是一人孤独地端坐在门边的小凳上向外眺望,在看见我的瞬间,眼神竟充满了惊喜,我的心也随着渐渐柔软起来。有一次,在我没和家人提前打招呼就回到家时,父亲惊喜地说:“你真的回来啦!早上,你奶奶突然冒出一句,说你今天回来,心灵感应哦。”是否真的心灵感应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渐渐老去的奶奶,心里终于有了血脉相通的亲情,开始记挂远离家乡的我了。
在我的孩子出生时,多年没碰针线的奶奶亲手缝制了一套婴儿棉衣送来,从来没有感受到奶奶爱的我,抚摸着细密的针脚,眼睛湿润了。妈妈说,奶奶现在每次到哥哥家的时候,都会买些零食给我的侄儿,也就是她的大重孙子吃,这是我们孙子辈中没有一人能享受到的慈爱。
年迈的奶奶最终倒在了牌桌上,经过抢救保住了生命,但从此再也不能以打牌为娱乐了。一直喜欢清静的她,尽管听不见,还是喜欢子孙团聚在自己身边,然后喋喋不休地诉述着以往的事情。这样又过了几年,到了八十多岁的一天,机体的老化终于使她陷入昏迷,六个儿女轮番服侍,偶尔清醒的时候,便喊来我的嫂子,要她一定善待我的母亲。我母亲多年所受的委屈也终于换来了她对嫂子说的一句“你婆婆是好人啊。”极爱干净的奶奶最终也干干净净地离开了我们。在她入土为安的那天,我的大姑在坟头对我絮叨:不能怪奶奶多年的自私,她三岁没有父亲,母亲带着她改嫁到孩子多的人家,她唯有自私才很好地生活下来……
第五篇:我的弟弟亲情散文
我很荣幸地拥有一个好弟弟。
记得小时候,母亲生下我和两个妹妹,打算不想再要了。但是,我双重残疾,父亲决定再要一个儿子,将来好照顾我。当母亲又怀孕七八个月的时候,偷偷地到了医院,准备流了,父亲撵到了医院,把母亲硬拽了回来。在父亲的期盼中,弟弟如愿地降生了。
父亲时常教导我们,你们赶上了好时代,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在他老人家的循循善诱中,我的两个妹妹和弟弟都如愿地考上了大学,在填报弟弟的志愿中,父亲叫他填写锦州畜牧学院。等弟弟毕业后,本来想到外边世界闯一闯,干出一番事业。但父亲坚决不同意,经过几番周折,将弟弟安排到小镇兽医站工作,这样能便于照顾我,就这样,弟弟只好在家乡参加工作了。
弟弟时常对别人说;“如果欺负我行,欺负我哥哥就不行!”我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分量。
20**年,由于一场意外的纠纷,我不慎患上了精神抑郁症,弟弟带着我,经常到瓦房店第四人民医院、大连市第七人民医院看病,咨询医生怎么能治好我的病,由于我家里还有生意,只好拿药回家治疗,等药吃完了,弟弟又到医院里取药。这种病很缠身,只要患上了难以根除。年复一年,只要我犯病,弟弟就奔忙于医院、家、单位之间,常常累得他筋疲力尽。我心里既感激又愧疚。2**2年,由于我劳累过度,我的病又复发了,为了能更好的根除,弟弟开着车拉着我,来到了普兰店市南山医院心里科,帮我办理一切住院手续,还给我买了许多营养食品,经常打电话询问我病情怎样,他一到市里来办事,总忘不了来看望我。
由于我的两间瓦房面临着动迁,2005年,弟弟托人、找关系,终于买下了小镇边陲黄金地段的一块地皮。为了零距离地照顾我,他紧挨着我旁边买了一块地皮,而且两家走一个楼梯,在筹建楼房的过程中,弟弟既当指挥员又当采买员。其实啊,弟弟为了我,自己贷款盖的楼,这种情浓于水的亲情,令我这个当哥哥的难以言表。没等到,我的旧房动迁,我们的两间三层的楼房提前盖起来了,这包含着弟弟多么大的心血啊!
20**年,我很荣幸走上了小镇残联专职委员的工作岗位,我任劳任怨地上下班,甚至把残联工作拿到家里来做,有时干到半夜,弟弟看见我很累很忙的样子,多次找我谈话。心痛地说:“哥哥,你的身体本来很差,又有病,再说,你的一言一行,影响着政府的形象,你还是在家里做好你的生意,把你的身体养活好,心态调整好,帮嫂子多干点活儿,比什么都好。”他的心意,我早已心领神会了。
由于弟弟工作突出,他已经被提升为小镇兽医站站长,工作更忙更累了,今年,我的大女儿张思连考上了辽宁大学,她开学的那天,弟弟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手中繁忙的工作,自己开着车,代替我前往沈阳去护送,当他返回家妻子给他车费时,他怎么也不肯要,却高兴地说:“我送我大侄女到大学,我觉得自豪!”
这就是我的弟弟,为我付出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