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有种亲情,不言血缘散文
(1)生命的脆弱
八年前的那个凌晨,是我们家人不愿触碰的回忆。刚过完繁忙热闹的春节,美好的新一年开始了,虽然到了正月底,在北方,北风肆虐,寒气依然咄咄逼人。
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大概凌晨五点,全家人都在睡梦中,村庄里也静悄悄的。一声电话铃声打破了夜的沉寂,爸爸接的电话,只听电话那边,小姑哭着说:“哥,赶紧叫救护车……”我们不知道原因,只听小姑一直在哭,家人匆忙都起床了,奶奶以为是孩子生病了,不由得担心起来,那会表弟刚满十个月。
爸爸无暇顾及给我们说明情况,立即联系县医院救护车,因为小姑所在的村子属于交界地区,虽说和我们村子跨了一个市,但距离上还是离我们县城近。在爸爸与急救中心联系时,我们才得知事情的严重性。由于缺少医疗常识,得到的有效信息只有姑父昏迷不醒,根据小姑描述,医生诊断疑似突发心脏病。急救车在快速地赶来,还没到小姑家,姑父已经没了心跳,死于心肌梗塞,年轻的生命凋零在29岁。
家庭支柱倒下了,留下的是刚满十个月的孩子,挚爱的妻子,年迈的双亲。家里都沉浸在亲人离世的悲痛中,年轻的生命,因为突发心脏病倒下了。
(2)小姑的选择
丈夫不在了,孩子是其生命的延续,也是家庭的希望与未来。小姑选择了坚强面对这一切,可是背后的那片天崩塌了,那个可以依靠的人倒下了,留下年迈的公婆需要照顾,年幼的孩子得抚养成人。
就这样,经过媒人的介绍,我现在的姑父走入了小姑的生活。我们家属于关中平原,姑父家在陕南的一个贫瘠山区里,因为家里弟兄多,在大山深处经济条件不好,好几个都没成家,一晃闪过了结婚年龄,他们兄弟几人也没好好上过学,都是靠下苦力赚些钱,结伴来到了我们这砖瓦窑打工谋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改变着贫困的面貌。
姑父做了上门女婿,和我小姑一起照顾孩子和公婆,这种没有血缘的亲情也将世代延续下去,照顾公婆,抚养孩子也成了小姑一辈子的义务。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慢慢长大,家人们也渐渐从亲人离世之痛中走出来,迎接崭新的生活。
(3)父爱的高度
姑父的到来给家里带来了希望,他出生于贫瘠荒凉的大山,只上过一年学,以至于现在也不认识字。人常说,穷苦孩子早当家。他们兄弟几人都勤劳朴实,善良厚道,在小姑一家的精心经营下,家里条件慢慢改善起来,盖了新房子,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了,生活向着更美好的方向走去。
如今,小姑大儿子九岁了,二儿子六岁了,小兄弟俩健康快乐地长大。姑父也在完美的诠释着父亲,儿子,丈夫的角色,他大字不识,却毫无怨言的照顾一家老小,面对与他毫无血缘的大儿子,他在努力尽到父亲的责任;面对小姑的公婆,他和小姑一起照顾老人,给了他们温暖的依靠及儿女的爱。他的胸怀像大山一样宽广,心灵像大山一样淳朴。在小姑和姑父的帮助下,姑父老家的几个兄弟也相继走出大山,落户到我们这里,成家立业。
有人说,亲情存在于血缘里,但有种亲情,不言血缘。姑父就是这样,用超越血缘的爱撑起了一个家庭的希望,和小姑一起,用一辈子的质朴与善良守候着爱与希望。
小姑的两个儿子曾问过一个问题: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一个姓,为什么我们两个不一样?小姑回答说:“一个和爷爷姓,一个和爸爸姓。”机智的大儿子说:“但我们名字都有‘浩’字,是希望我们都好好长大。”小姑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第二篇:血缘与亲情散文
有血缘不一定就有亲情,而有亲情也并非就一定要有血缘。
血缘,只是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液,而亲情却是一点一滴,日积月累培养出来的。
我之所以如此感悟血缘与亲情,是因为,在我生活中,在我成长史里,血缘与亲情无时无刻不在陪伴着我。
我和范家就有相同的血缘,而且,还有共同的姓氏,可我跟范家却毫无亲情可言,范家对我更是如此。
我每次去范家,可以说是出于一种礼节,他们毕竟和我有着血缘关系,毕竟是我奶奶和姑妈……
而他们看到我却冷如冰霜,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然而,我和与我没丝毫血缘关系的外公却有着深厚的感情,我爱他,他也爱我,我关心他,他也关心我。
外婆常笑着说我是“白眼狼”,她天天带我,我却最喜欢“我的爷”,从来没叫过她“我的婆”,总是“婆婆婆婆”的。
外婆去世后,妈妈把外公视作亲生父亲,甚至胜过亲生父亲,她从来没给外婆洗过一件衣服,烧过一顿饭菜,她现在却天天给外公洗衣烧饭。
妈妈朋友的妈妈,现在孤苦无依,女儿在外地做生意,却把80多岁的老母亲独自留在家里,老人家整天寻死觅活的,为的是能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老人的女儿一家人却常骂老人是“老了不死”和“过场多”……
所以我说,血缘与亲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关系。
第三篇:亲情,与血缘无关散文
夏日的星空很晴朗,晴朗的让人迷醉。
爸爸很严肃的坐在院子里,要找我谈话。我收拾好碗筷,切了几块西瓜,坐到爸爸身边。
爸,吃西瓜。我递给爸爸一块籽少肉多的西瓜。
爸爸摆摆手: 先放那,听我说话。
爸爸的眼眶突然湿润了,我没有说话,等着爸爸的下文。
我和爸爸相依为命二十几年,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爸爸现在的样子。
你长大了,有些事,我必须告诉,该怎办,你自己决定吧!接着爸爸讲述了一个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故事。
很多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婴孩儿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凄惨的哭着。爸爸下夜班回家,看到了婴孩儿,就把这个婴孩儿带回了家。
当时的妈妈已经身怀六甲,还有一个月,他们的宝贝就要出生了。妈妈看着湿淋淋的爸爸和他怀里同样湿淋淋的婴孩儿,没有说什么,拖着笨重的身子给婴孩儿换上干净温暖的衣服。
一个月以后,本该是其乐融融的家庭却阴云笼罩。
妈妈难产去世了,宝贝也没能看到这个精彩的世界。族人都劝爸爸说这个婴孩儿是个不详物,还是扔了吧。爸爸不答应。族人们从此不和爸爸来往。
那个婴孩儿就是我。
就这样,我和爸爸相依为命了23年。他省吃俭用供我上完大学。今年是我工作的第一年。
你的亲身父母找来了,他们很有钱,他们能保证你的未来。你跟着他们走吧!爸爸的不舍和对我未来的期许全融到眼泪里,泪珠是那么的浑浊无力。
我明白爸爸的意思,跟着亲身父母未来是平步青云,他希望我的未来不用经历那么多的风雨。
爸,吃西瓜。我还是把那块西瓜双手递给了爸爸。
没过几天,一个50出头的男人找到了我的单位,说是我的亲身父亲。
我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很坚定的说: 我只有一个父亲,他现在在家里等着我回去。
说完,我直接离开了。想着爸爸一定在厨房做着我爱吃的饭菜,鼻子里好像闻道了香气四溢的幸福味道。
推开院门,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坐在院子里,耳朵上、脖子上、手上珠光宝气、金光闪闪。
爸,家里来客人了。这个院子里除了我和爸爸很少有人进来。
爸爸从厨房出来,把围裙解下来: 饿了吧,先吃饭。
女人也坐到了饭桌上,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爸爸一直在给我夹菜,我狼吞虎咽的吃着。
我正要动手收拾碗筷,爸爸拦住了我。
这顿饭吃完了,我们的父女关系也就断了。爸爸拿出一份白纸黑字的合同,字是打印的。
我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把合同撕了个粉碎,砸在了女人身上。
合同上说,我从此不是爸爸的女儿。
一片片白纸在半空飘飘洒洒,心好像也跟着它们碎了。
男人和女人坚持着,爸爸一次次的要和我断绝关系,我明白爸爸的心,可是我做不到。
我还是在爸爸的注视下,上了男人和女人的小车,小车很舒服,我却像坐在针垫上。
没有关上的车窗传来族人的谩骂,白眼狼。
车开到了爸爸看不到的地方,我要求停车。
今天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爸爸安心。我只有一个爸爸,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我的亲情只有一份,它属于我和爸爸。
我在外头租了房子,很用心的工作,很努力的挣钱。
后来,我在城里买了房子,把爸爸接了过来,告诉他这是男人和女人买的。爸爸转了一个圈,一个劲的说好。只是城里住不惯,一夜也没呆,就回家了。爸爸临走的时候,我抱着爸爸: 爸爸,我想回家。
爸爸浑浊的眼泪告诉我,他盼着我回去。
我开着自己的车,载着爸爸在族里转了一圈,把带回来的礼物分发给族人。
这是爸爸的主意,他要告诉族人,我不是白眼狼。
一样晴朗的让人迷醉的夜晚,一样的情境,我从厨房端出西瓜,递给爸爸,温馨甜蜜。这中间隔了整整五年。
五年了,我无数次的梦到这个夜晚,现在和爸爸坐在一起,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爸爸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存折,上面有整整一百万。
这是你父母给我的,我用不着。
我接过存折,户主是爸爸,里面的钱一分也没动过。
爸,把这钱捐希望工程吧!
我把家里的房子重新翻盖了,房子竣工的那天,我告诉爸爸这一切不是男人和女人给的,这是我自己挣出来的。
爸爸点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爸爸浑浊的眼泪流进我的心里,慢慢的化开,化成我对爸爸的爱,无边无延的爱。
爸爸去世的时候81岁,最后一句话是: 你要对你的亲身父母好。
父亲留给我一封很长的信,他知道有生之年看不到我和亲身父母在一起了,只希望他最后的遗愿我能听从。
我把爸爸和妈妈还有未出世的宝贝葬在了族里的祖坟,葬礼办的很隆重,男人和女人也来了。
现在,我和男人女人生活在一起,只是不愿把爸爸妈妈的称呼给他们。
有一天他们也会消逝,或许他们的遗愿会是我能开口叫他们一声爸爸妈妈。
我想我做不到。
下辈子,有机会的话,我愿意再做他们的女儿,只是希望他们不再将我抛弃。
第四篇:有种亲情叫血脉相连散文
结婚七年了,婆家远在大庆,一年和老人见不了几面。纵使我和爱人去或者老人来,相见也总是匆匆忙忙,平日里我雷打不动的规矩就是一星期和婆婆通一次电话,唠唠嗑话话家常。而儿子从出生到现在六岁了,和爷爷奶奶呆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个月,在我心里就一直认为,爷爷奶奶对于儿子来说,就是一个名词,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可就在今天儿子给我上了一课,他让我懂得了有种亲情叫血脉相连。
前几天,公公因为有事要办,从大庆来了我家,好久不见了,亲戚朋友之间难免聚一聚,吃个饭叙叙旧,所以就今天二叔家,明天大姑家的轮流设宴。大人忙着聚会,也就忽略了孩子的感受,有时他放学回来了,老人却在别人家里还未归。所以几天下来,没怎么有亲近的机会,一眼时间就过去了,今天老人要回大庆了。儿子早上一听他爷爷要走了,就耍起了性子。说什么也不去幼儿园,要陪爷爷,我拗不过他就答应了。
中午我下班回家,看见儿子正腻在他爷爷的怀里,爷俩正在下军棋,玩的高兴,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这么短时间和老人相处的这么融洽,我心里高兴。吃过了饭,该去车站了。我准备送老人走,儿子开始哭了起来,搂着他爷爷的脖子不撒手,央求着不让老人走,被他哭的大家心里都难过,强哄着一起送老人出门。从家到车站的距离并不远,可今天的我却觉得如此漫长,儿子哭的声嘶力竭,反复那一句“不让爷爷走”,公公的表情凝重,脚步沉重,这一切都揪着我的心。原来这血浓于水的亲情不在乎距离远近,不在于相处的时间长短,这是距离也无法割断的血脉相连,是时间也无法割舍的血脉亲情,这就是一脉相传,就是爱啊!
儿子还小,他的感情观无疑是最直观、最纯洁的,不掺杂任何利益和表面功夫,爱或不爱与在乎或不在乎都是最真实的,今天他给我上了宝贵的一课,那就是珍惜身边的人,在乎那份最容易让人忽视的亲情,投入爱,学会关怀,珍惜任何可以相聚的时光,抓住瞬间的幸福和感动,不留遗憾。儿子,谢谢你!
第五篇:超越血缘的亲情散文
键盘上敲出这几个字的同时我的眼泪也掉下来了,原来哥哥们在我的心中是这样的重。
我文中要说的哥哥姐姐,他们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的关系超越了血缘。他们看着我长大,我们是吃同一个母亲的奶水长大的,他们是我奶妈家的孩子们。
我的父母大学毕业后在西安工作。他们工作很忙,忙得生了孩子后都放在南阳农村我的爷爷家,由奶妈完成哺育阶段。我是他们的第三个孩子也是最小的一个,两个月大的时候就抱到了奶妈家。奶妈的家在安众村,离爷爷家有四公里。奶妈家有一个姐姐和四个哥哥,我在这个家里是最小的。这个家中最大的大我二十二岁,最小的大我五岁。大哥给我留下的印象不深,我没出生他就到沈阳当兵去了。姐姐是老二,她给我的早期印象也不深。因为,在我能记住事之前,她就去南阳上师范了。给我最远的记忆,只是模糊记得我在爷爷家院子后面的紫藤树上玩时,两位漂亮的姐姐来接我。我知道一位是我的姐姐,一位是她的同学。
奶妈家里人告诉我,姐姐放假回来进了院子,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在不在家。如果不在,放下行李就去我爷爷的村子接我。等我有记忆的时候,在南阳工作的姐姐因种种原因近十年没有回过奶妈家,我也没有见过她。但是,姐姐到现在都很爱我。
我另外的三个哥哥,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最爱的是二哥。我可以说是在二哥的背上长大的。家里人常说,我上学前班前,很少在地上待着。在家里是坐在娘(我和奶妈的孩子们一样叫奶妈为娘)的怀里,出去玩就让二哥背着,村子人见到最多的是我骑在哥哥们的脖子上在外面玩。
后来,我要回爷爷村子里上学。到周六的下午,我的两个哥哥们就会来接我回奶妈家,他们轮换着背我,周日的傍晚在如此般的送我回到爷爷家。等我长大了,他们背不动了,先是有一个哥哥来接我一起走,后来是我自己来回在高庄村和安众村之间。
因为我们经常走这条路,其间要穿越的一个村子,路旁的几家人也都认识我们。记得我上初一的时候从那里经过,一位大叔看到我说:娃啊,你可长大了。我是看着你奶妈家的人,把你从怀里抱着从这里经过,到你姐你哥们背着你,一年四季,常年都是这样。和你一样大的女娃们都能干活了,你哥们还背着你啊。娃啊,长大了可不要忘了他们啊(写到这里,流泪了。)!
另一位老乡则说:你长得高,有时候我们看把哥们累的,就让他们放下你,让你自己走。你那两个瘦哥哥总说“我妹妹喜欢让我们背着。”现在你长大了,咋不见你每周都去你奶妈家呢?你可不能忘了他们啊,那家人对你多好啊!
他们说的是我的二哥和三哥。二哥大我十岁,三哥大我八岁。
当时听到他们的话和今天写时的心情完全一样。那时候听到了也想哭,但是哭的原因是嫌他们不来接我了。因为二哥,三哥也当兵走了,小哥只大我五岁。
有时候常想,我1.69米的个子,脚和手都小,可能就是小时候走路少,不干活的原因。因为有文章说排球运动员的脚和手都大于非运动的人。
那么,我馋吃,想来更是娘和哥哥们造成的,胃口小,就更是他们的原因了。娘说我从小吃饭挑食,吃得又少,怕我营养跟不上,就让哥哥们冬天给我打鸟吃,其它季节只要能下河,哥哥们就给我抓鱼摸黄鳝捉老鳖。想想看,吃得那么好,又连路都不让走,那胃怎么能撑开啊……
吃鸟(麻雀)的事就不描写了(放在现在这事是不合适的一项活动),再者,一枪(沙子)打下去会有好多只,哥哥们也有吃的。吃鱼和黄鳝一事,想起来就想流泪的。我曾在《无限哀思--怀念奶妈》一文中写过。二哥和三哥当兵走后,这些任务就成了小哥的了。小哥的手脚没有两个哥哥麻利,他很多时候总是只能捉一条回来。做饭的时候我娘就用一个铜饭勺,在烧饭的火膛里油炸了给我吃。吃的时候从来都是不见小哥。
为此,我问过小哥一次:小哥,为什么你不来一起吃,是不爱吃黄鳝吗?
小哥说:你小,还是你吃吧,咱娘也不让我吃,说你要长个子。
哎,写到这里又流泪了……
再后来,我长大了。离开了他们也来到西安上学,一走就是好多年。
六年前,娘病危我赶回去。
进了奶妈的院子,看到了大哥,姐、二哥、三哥。他们像我小时候回来一样,赶紧放下手中正在忙活的工具围过来:回来啦。
这时候院子里一位邻居看到我不客气的说“娃啊,你娘对你多好啊,病这么重你才回来,一天你也没照顾啊。寄钱回来和照顾那是不一样的。”
我还没有回答,三个哥哥同时说“咋这样说呢?这么远,咋回来照顾?”
当天,我见过奶妈半小时后,娘就去世了。三个哥哥和姐不停的安慰我,不要让我太伤心。在外地的小哥当时也和我同时往家里赶,他到家的时候,奶妈已去世四个小时了。小哥哥伤心的哭着说:娘,你亲的不等,等不亲的啊。
……
当天晚上,我在二哥家睡觉。我和姐以及十七岁的外甥女三个人睡在一起。
早上,我听到二哥和三哥说:叫她们起来吃饭吧。
我们三个人刚坐起来,二哥进到卧室来到我面前。从床边椅子上把毛衣拿过来递给我,三哥又把裤子递给二哥,二哥帮我穿裤子的时候,三哥已经拎着我的袜子往脚上穿了。这时候两个嫂子也进来站在门口看着。
这时三嫂说话了:“看看你哥俩是在干啥啊?你妹妹都这么大了,咋还这样给她穿衣服?”
二嫂笑着说:“你是少见多怪,呵呵。”
姐说:“就是的啊,这又啥好奇怪的?妹妹都上学了,我们还给她洗脸梳头呢。”
外甥女:真是奇怪了,我比我姨小,你们咋不给我先穿衣服呢?
呵呵。听了她们的话,哥哥们怎样想我不知道,只记得两个哥哥和姐眼中充满了爱看着我。二嫂嫁进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离开老家,我离开老家时三哥还没结婚……
这么多年过去了,哥哥们的生活状况大不如我,可是他们从没有给我提过什么要求。相反,每到年三十晚上,我的二哥总会给我打来电话,说的第一句是:妹,饺子端上来了,给你打完电话就可以吃饭了……
我总是含泪听着,心中自责:为什么我总是想不到在今晚给哥哥们先打去电话呢?
二嫂总会接过电话笑着给我说:我们跟亲的一样,可以说比亲的还要亲啊,总是惦记着你……
是的,的确如二嫂说的,他们总是操着我的心。去年的岁末,我的生父去世了,我头发花白的哥哥和姐一个月后知道了。大哥、二哥和姐当晚从南阳来到了西安:妺,我就是怕你伤心,才来看看你的……
这就是我的哥哥们,我们没有血缘,但是他们对我的爱远远超越了血缘亲情。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
也许是我从小的成长经历不同,成年后的我和人相处时也和大多人不同。在我眼里血缘概念很淡,认同感也不绝对。这些年,无论在任何国家也没有客居感。无论交往何种肤色的人群,只要彼此走近,内心都是一样的友爱。而我得到的亲情关爱,恰恰也是没有血缘的人给我的。我也不是左右逢源的人,很珍惜和看重自己的感情,我的朋友很少,但只要是朋友,那一定是贴心贴肺的亲情。
这些朋友他们当我是亲人,我也一样看他们。我们没有随时间和地位而发生变化,相反,我们的亲情更浓。有时候我常想,为什么人生旅途中这些萍水相逢的我们会成为亲人?
答案我有:我们都是坦诚的人,彼此间的信任是和血缘亲情一样的。在心里把彼此视为自己最亲近的人。相互间没有要求回报,想到对方时心里永远是单纯的牵挂和祝福,没有任何世俗的成份,很珍惜相互间的拥有,彼此有一份责任在心里。相互无拘无束的分享生命中的快乐,分担生活中的烦恼。
本来在西安的我很孤单。幼年成长的原因和自己西安的家人感情很淡。而现在,我有亲人一样的朋友们,他们中有年长我的莫逆之交,有学长,有同学,有同事,有学生,今天还有了出家修行人。随时光前行,纵然是眼珠已浑浊,只要我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的仍是孩童般的关切时,我们就还是亲人,因为,这种眼神只有亲人间才有,那是信任,关爱,怜惜。
写到这里,想起了前些日子结束留学的巴基斯坦学生莫罕默德打来电话。电话中他说:将来的将来,你老了,就来巴基斯坦,我来照顾你。因为,我是你的儿子……
呵呵,有福啊。庆幸自己运气好!
感谢我没有血缘的哥哥们,这一世有你们相伴让我收获到没有同样经历的人无法体会到的幸福。因为我的哥哥们,使我这一世享受到别人无法感受到的亲情,也是因为我的奶妈和哥哥姐姐们,让我懂得这一世怎么给予别人的关爱,怎么看待别人的关爱,知道了感恩与珍惜……
现在,我没有血缘的哥哥姐姐都在离西安很远的南阳,平日里我们很少联系,但是,内心的牵挂与祝福,一点距离都没有。
在此,我只想给哥哥姐姐们说:感谢上帝,让我们今生相伴,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