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雪人儿化了,女儿大了散文
1、雪人儿化了,女儿大了
想不到春节后还会有这么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下雪的时候我正在农村的家里,坐在烫屁股的炕头上,喝着60度的“土烧”和女婿云山雾罩地侃呢。女儿说,老爸啊,别喝了,雪停了,我们去堆个雪人儿吧,我说,扯淡,我可没那个心情。女儿说,不行,必须去!我突然发现,人老了,孩子的话就是命令了。
雪,铺满了庭院。白白的,晃人的眼。厚厚的,像铺在地上的棉絮。
三月的雪是黏的,抓一把就是结实的一团。不大的功夫我们就堆出了一个很大的雪人儿。弄两个苹果,做他的眼睛,弄个红辣椒,做他的嘴,弄个胡萝卜做他的鼻子,弄一把扫帚,做他招摇的手,找来我的一顶旧礼帽戴在他的头上,女儿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冬冬。这冬冬就活灵活现的立在庭院里了。
一连几天,冬冬都静静的立在那里,像个执着的哨兵看护着我的庭院,又像个不离弃朋友,陪伴着我。渐渐地,我感觉到他是有生命的,他总是微笑着注视我,和我说着只有我俩才懂的话……
转眼间,雪人儿一天天的小了,毕竟是3月了,春天已经来了。
女儿打电话来,老爸,冬冬怎么样了?
我说,挺好啊,精神着呢。
女儿又打电话来,老爸,冬冬怎么样啊?
我说,冬冬蔫儿了,天气预报说明天零上5度了,还有小雨,明天冬冬就化没了。
女儿说,老爸啊,化就化吧,明天我就回去了。
我说,你别耽误工作,老回来干嘛啊。
女儿说,不耽误,我回去看看冬冬化成什么样了。
……
2、判处“幺鸡”死刑!(微散文)
我家的麻将牌里没有幺鸡。
没有幺鸡也不耽误玩儿,幺鸡的位置被“春、夏、秋、冬”四颗备牌代替了。
幺鸡被我判了死刑!行刑是在宣判后就立即执行的,火刑,也就是扔进炉子里烧死的。
那是2013年冬季里的一天,宣判会是在母亲家的堂屋里召开的。我望着他们,严肃地点着名,红中来了吗?到!白脸呢?来了!西风来没?西风?来了来了,在这呢!好,下面,宣判大会正式开会。现在,宣布对幺鸡的判决:“幺鸡,本名一条,一贯为非作歹,上蹿下跳,罪恶昭彰,人神公愤!2013年6月,家父韩老先生 约三位麻友打麻将娱乐,期间,输赢不大,其乐融融。在八圈麻将即将在皆大欢喜的喜悦气氛中结束时,家父竟起了一把必是空前,也恐将绝后的好牌。先是杠八万开门,杠后抓一白脸,又四只白脸过杆,复抓一幺饼,此刻,余牌为三幺饼,三发财,一幺鸡,一二条。家父打出二条,成飘胡单调幺鸡之态,此牌已令家父忐忑不安,然,转过抓牌,抓一发财,此时,赌码已经封顶,杠与不杠只差多抓一颗牌了,家父一咬牙,暗杠四个发财,抓牌,竟抓一幺饼,怎么办?家父拿牌的手抖起来,大脑一片空白……牌友说,干啥呢啊,打还是不打啊?家父缓过神儿来,毅然决然,杠!四个幺饼又扣下了,抓牌……摔开……幺鸡!!然而,就在摔开牌的刹那,家父从椅子上滑下去……没有任何征兆,老人家脑出血了,几个月过去,让全家人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过去了,虽无大碍,但家父还是落下了踮脚的后遗症。一小小幺鸡,竟差点要了家父的老命,其罪可赦乎?现宣判,判处幺鸡死刑,立即执行!
从那时起,我家的麻将牌里就没有幺鸡了。
第二篇:雪人散文
南方的冬天,没有下雪之前,处处如同花团锦簇的盛春,山坡和路边,目光所及,草木流丹,花儿鲜艳。一夜北风,飘下一场雪。倏尔,山白了,畈野白了,屋顶和院子也白了……罩在白皑皑的山头上的雾,一会儿浓一会儿淡,白皑皑的山峰,雾浓了它就模糊,雾淡了它就清晰,极致地彰显着阴森。突然的变化,反差那么大,早晨一打开门,我就眯缝了双眼,把脖子缩进衣领里,立即成了大自然威仪下的可怜虫。看那麻雀,都只在屋檐上扑腾,不敢远走高飞。我家的小白狗,走出狗窠在门台上叫了几声,然后退回去蜷缩起来,连凄惶的吠声,似乎也不敢向那冷森的世界迈出。
可是,陡地传过来一阵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似乎是在对那大自然的威仪肆无忌惮地挑衅。随着那喜鹊闹春的欢声之后,跑来一群孩子,在我家小院堆起雪人来。
“这些孩子怎么不冷呢。”邻家一位嫂子,看着在雪地上雀跃的孩子们说。
我一愣怔,这声音似曾相识。小时候堆雪人,也是我最喜的事情。一下雪,我就叫出邻家的小伙伴或被邻家的小伙伴叫出去,到屋外堆雪人。
有一回去堆雪人,晚上回家,鼻塞胸闷发高烧,祖母在被窝里,捂着我冻僵了的手说:“你怎么不冷?”第二天,她要去帮村里人做年粑,叫我在生着篼子火的火塘边烤火,还叫一个小伙伴陪我,拿出炒蚕豆给我们吃,说:“不要出去,外面冷,这里几好,多暖。”我们巴不得她走开好去堆雪人,都说,知道,这里好。她一走,我随后就出笼的鸟儿一样出了门。前一天堆雪人的时候,因为残疾,不能弯下腰到地下抓雪,只能到附近的柴堆草垛上抓一点。看到灶背下那把潲锅铲,握着把不用弯腰,就可以铲到地下的雪了。我把锅铲拿了出去,叫上几个人,去雪地上玩了起来。因为有锅铲,比前一天堆得更尽兴。一锅铲铲起来的雪,比小伙伴们一双小手捧的多得多。小伙伴们都夸我多办法,羡慕不已。我更有兴头,生怕别人把雪抢完了一样,抢着一铲又一铲,干得身上热乎乎,闭塞的鼻子都通了。那一天,我们堆了一座英雄杨子荣,高昂的头颅,塑着对英雄的景仰,举起的马鞭,扬着我们对驰骋万里林海雪原的向往。雪花被我们欢呼得跳着舞,北风被我们欢呼得奏起了赛马曲.晚上回家,祖母摸着我的脑门,说:“你不冷,真怪了,热都退了。”我趁机炫耀:“我们堆了一座杨子荣,真像,好像骑着马奔跑到威虎山上去呢。”我快乐无比。
其实,不单是堆雪人,使我们忘记了寒冷,我们的心头,对身边有很多的喜爱,觉得许多美好,比如一只蝴蝶,去捕捉追赶的时候,不管前边是蒺藜还是藤刺,划破手绊倒身子磕破头,全然不知。夏天里,为了捕树顶上一只蝉,火辣辣的太阳悬在头顶,晒得浑身发亮背上起泡,也不觉骄阳的威力。
冷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而我不觉冷,是因为心里对雪人产生喜爱,被喜爱占位,叫冷让位,我能把雪变成人。如今,我的心中少了儿时的喜爱,而让冷占据了席位,冷就把我变成了可怜虫一样缩脖子蜷身的雪人。在孩子们闹春似堆雪人的声势里,我自省,生活上,因为自己所遇到的炎凉和不快,去怨天尤人,实在荒唐。
第三篇:榆钱儿经典散文
儿时在农村生活过的人应该知道有一种树叫榆树,早春时节,榆树的枝桠上便冒出一个个小黑骨朵,当柳枝冒出嫩芽的时候,榆树枝上的一个个小黑帽子也随风而逝,长出了嫩嫩绿绿的榆钱,因它的形状圆薄如古代的铜钱,另外,中国人比较喜爱寓意喜庆吉祥的谐音,因此而得名,“余钱”是人们比较喜欢的称呼,因此,在上个世纪北方的农村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会栽种几棵榆树,人们除了图吉利之外,更重要的是榆钱儿又是大自然赐予的一道能够填饱肚子的“美餐”。
儿时的记忆在脑子里翻腾打转。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翠绿的榆钱儿一小簇一小簇挂满树枝,原来干枯寂静的树枝,一下子点缀了青翠的一串,条条树枝宛如穿了片片透明的碧玉,在斑驳的阳光中闪烁着,碧绿而透明,微风吹动,树枝轻摇,闪耀着它的辉煌和灿烂,着实令人喜爱,它昭示着寒冬已经远去了。薄雾揉合着炊烟在空中飘舞,暖暖的阳光在薄雾中透着灿烂,整个村庄辉映在一片翠绿中了。
榆钱儿的记忆,除了快乐还是快乐!孩提时的我们都长得瘦小,但身手出奇地灵活。爬墙上树在我们都是如履平地一般。春天那些盛开的榆钱就那么招摇着,高高在上的,引诱着我们这些垂涎欲滴的孩子们。
摘榆钱难度要大的多。榆树一般都是很高的,很多人望树兴叹!不过我们男孩子要厉害得多。再高的榆树我们也能爬得上去。几个人上树去摘,余下的在地上捡。每次都要每一个人都能抱上一捆,几个“皮猴子”才从树上溜下来。大家在树下先大吃特吃,呵呵,其实榆钱儿生吃不怎么好吃,味道不是很爽口,但我们还是吃,好像总是填不饱肚子的样子。嘻嘻哈哈的,在树下边吃边闹。直到炊烟四起,或者夜幕降临,才肯拍拍身上的尘土,打道回府。
在榆钱儿生的很小时,耐不住寂寞的我们这些孩子们,把生了榆钱的枝条折下来,编织成圆圈,套在脑袋上,相互追逐嬉闹,叽叽喳喳的儿趣声和小鸟的鸣叫声,衬托出了村子的古朴宁静,自然和谐,于是整个村子宛如世外桃源,别有洞天。至今还让人心驰神往。
当榆钱儿长成指甲盖大小,人们便纷纷爬上墙头或者站着板凳,挎了篮子,把榆钱儿从枝条上捋下来,有的一边捋一边往嘴里塞几口咀嚼着,嚼着清爽、嚼着清香、嚼着清贫而快乐的童年。
榆钱儿有好多种做法,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把榆钱儿洗净,和了玉米面或者高粱面蒸成窝窝头或烙成贴饼子,贴得黄黄的玉米面透着榆钱儿的翠绿,咬一口脆脆的透着青草的味道,把榆钱儿和了白面,擀成薄薄的饼子,放点盐进去,在锅里摊熟,叫咸食饼子,还有榆钱儿饭,榆钱儿糕等等。
榆钱儿,不仅仅是大自然赐予人们的一道风景,更是在物质贫瘠的时代大自然给予人类的美食,让人类品味大自然的仁慈宽厚。
慢慢榆钱儿变得微黄,又渐渐枯黄,远远看去满枝挂满铜钱,微风吹拂,满树的金黄的榆钱儿宛如金币飘飘洒洒回归大地,滋润着来年的母树愈发青翠。
第四篇:请把我的雪人留下来散文
妈妈,我这下雪了,我堆了一个雪人,可是我好担心哦。因为我怕那个叫阳光的淘气鬼把我的雪孩子带走。可是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第二天早上我只是起的迟了一点,我的雪孩子就无影无综了。
我在路边仔细的找寻,冷风吹红了我娇嫩的面峡,我无意间被路过的小孩子们嘲笑,顿时我寻找的梦给踢碎了。我很伤心,也很失落。
妈妈,其实我知道有时候找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你说过:美好的东西往往是瞬间的美好记忆。比如那个关于雪孩子的梦,只因为你童年的梦丢在了那里,你的灵魂也就丢在了哪里。再比如青春,你的初恋丢在了哪里,你一生的失落和向往也就同时挥之不去了。也许得不到的就是最最美好的。
妈妈,当我为人之母,为人之妻,我为什么还有一颗流浪的心默默相许?
我的灵魂真的要有一个栖息的开阔地,只为把我的雪人留下来,留在我而立的记忆里。用你的晶莹你的洁白冲刷我思想灰暗的一偶,就象当年妈妈用一颗透明的心把我们洗涤。
妈妈你为什么生长了一双温柔的手和一双透视孩子心灵的眼睛?你那柔弱的双肩为什么承受了那么多的风和雨?
妈妈,我们这里下雪了,每当好冷好冷的心事荧饶着我,我就想起你。有谁能为我寒冷的心事取暖?我默默地来到你的棂前,默默地堆一个雪孩子。那个雪孩子是你当年教我堆的啊,黑黑的大眼睛是你用煤球做的,折三根树枝插在头顶就成了三毛流浪记。还有你把一颗山渣切成两半,我的雪孩子立刻穿上了“皇帝”的嫁衣。
妈妈,我来了,我是你美丽的雪孩子啊。我不怕阳光,我喜欢阳光把我融化,我等待阳光把我照射,不为别的,只为在属于你的土地上多一会等待,慢慢地陪你……
第五篇:雪人的冷与热散文
不得不说一件事情的终结总会给人带来安慰与欢欣的,甚至于一段感情的无疾而终,一条疯狗绵延了旷日持久七天哀嚎的戛然而止,一个爷爷或奶奶的缠一绵病榻溘然而逝。那时的分手并不会顾念过去的种种种种,狗也不是从前那只了,我惊讶地听着自己对电话说,妈,实在不行就找个人把它打死!现在的我依然不能原谅那时语气的平静,仿佛隔着电话下达死令并不能产生实际的后果,更加令人感到迷惑的是,我对深受病痛折磨的mini表现了冷酷的无情,我不信这个发疯的异物的死会把mini也化作异物。爷爷奶奶也一样,我似乎一直期待事情有个结束,事实上事情也会按照自己的规律抵达终点,蒙昧、野蛮、文明,生、老、病、死。
而我期待的是轮回,是的,我隐隐觉得等一切风平浪静后,爷爷奶奶会若无其事地回来这里,我们依然在过年的时候来到他们房间,开一瓶醇厚粘一稠的劣质甜酒,爷爷那个塑料壳子胖鼓鼓的电视播着春晚,屋外是漆黑的天,还有乡下下等的烟花和二踢脚,密集庆祝的时间过后,它们会像流星一样偶尔划过,身上带着野外的寒冷和旅人呼出的哀愁空气。不过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也不需要知道不需要觉得,我们只是在温暖的炉火旁享受一家人在一起的理所当然,不怀旧,也不憧憬,所有的过去与未来都幻化为当时的现在了,像融化的热奶,有着白色*的平静与温润的触感,封存在内心最神奇的地方,不变冷,不变质,在多年之后的我看来,至为圣洁。人生最纯粹最无邪的年华就在不经意间过去了,那里浓缩了一辈子的真情实感,我将穷其一生踏上回家的路,没有悲戚,见到了神的朝圣没有悲戚。可是你知道吗?蒙昧的接下来是野蛮,在我最无邪也最无知的那几年,我遵循的是自己的欲|望,我任性*、自私,容易一尘不染地笑,也经常哭得上不来气。天天晚上妈妈会给我洗鞋垫,然后晾在大铁炉上,下面是张烘得又酥又暖的白纸,天天上学我和春连都会在那家没人住却长了一院子香蒿的地方抓蝴蝶,虎纹黑斑蝶,天天放学我都会和妹妹抱着盛面条的碗到爷爷屋里看电视,当地的台,六点,人鱼传说。我没怀疑过生活还会有别的进行方式,没有什么能阻挡我这样生活,我不需要知道外面的世界,或者我妥协了我知道了,但我不能放弃所有的生活习惯,所有的在陽光下的泥土上的日子,所有的人和事,谁都没有权利和时间一起来到我的世界,像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一样把我带走,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然而现在我坐在遥远的北方城市的一台旧式电脑前,写下了这些,看我在过去的日子里所有的,所有的不合理,看我在那个时空里没有丝毫走样的笑与跳,一遍又一遍,我其实从来没有长大。我是另外一个人。
轮回并没有出现。事实上轮回只是别人的轮回,真实世界里的时间只为年轻人与下一届的年轻人而存在,每个人的流行都在迅速过时,我现在对时下的娱乐圈正在迅速失语。实体时间并不忠诚,忠诚的是你我拨慢了的时间或者,定格了的时间。能陪一个人走过一生的只有他自己和他一路的。在对轮回的期待与确信不疑中,我对爷爷奶奶并不好,在他们生病的时候我没有照顾他们。
今天下午考完了近代史,有种终结之后的安慰与欢欣。哈尔滨的冬天正式的来了,我买了一副粉色*的橡胶手套用于洗衣服,然后期待春天的到来和在此之前的滑冰。去理学院修改选课的时候,乘电梯看到了一个裱了框子的雪人像,白色*的,上面写着,天冷了,注意保暖。那一刻,有从头到脚的温暖。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待爸妈好一点。还有,让另一个人接受我的温暖。
我并不虚空,只是想试试看我有没有真正爱一个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