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钟子期俞伯牙以及诗杂文随笔
钟子期死后,俞伯牙不复弹琴,因为只有子期毛茸茸的耳朵与大众长得不同,能够懂他。只有一个人懂的艺术,只有一个人的舞台,俞伯牙是不是太可怜了?后来俞伯牙不再弹琴了,他还弹琴干啥啊?谁愿意听?只为小众服务的艺术,出发点是自私的。以此类推,只为小众谋利益的集团是黑暗与丑恶的产物。
某个聋哑人的手语只有她的丈夫懂,难道这个聋哑人的手语是高妙之艺术?俞伯牙的琴艺就类乎此。当然艺术也有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之分,但阳春白雪是为谁服务的?是为上层权贵阶层服务的,那里没有呻吟和号叫,只有酒足饭饱后对下层贫苦的欣赏。阳春白雪没有对底层的关怀,在某种意义上是堕落的。
现在的诗歌写作正朝非诗的方向发展,某些理论家在虚无的基础上构建诗歌理论大厦,他们不关心时下发生着的一切,他们追求诗歌的陌生化,意象的堆砌,词语的扭曲怪异,他们在妖雾中且舞且歌。这也许就是诗歌的新时代!
第二篇:芹香子杂文随笔
你有什么情诗喜欢的吗?过来接我的时候念给我听。
有啊。“情人不会再相遇,因为它们本来就生活在一起”
喂,我可是要做你老婆,可不是什么情人。
那还是那首,辛波斯卡的《一见钟情》?
太含蓄了,我要热情一点。仓央嘉措的情诗如何?
不行,嘉措的诗已经被用烂了。要不,聂鲁达的“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不行,我那么活泼,既不寂静,也不忧郁。
我喜欢这首“草在结它的种;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有一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但还是不够肉麻嘛。
“你是从诗三百篇中褰裳涉水而来,髧彼两髦,一身古远的芹香;越陌度阡到我身边”。木心这诗如何?
看不懂,好多字都不认识,感觉好美。
以前读木心诗选时就剩这几句久久难以忘怀,心里很期待,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女子出现[害羞][害羞][害羞][害羞]……
我不就是麽!我不就是麽!就来读写首诗吧。
芹香子/木心
你是夜不下来的黄昏
你是明不起来的清晨
你的语调像深山流泉
你的抚摩如暮春微云
温柔的暴徒,只对我言听计从
若设目成之日预见有今夕的洪福
那是会惊骇却步莫知所从
当年的爱,大风萧萧的草莽之爱
杳无人迹的荒垅破冢间
每度的合都是仓猝的野合你是从诗三百篇中褰裳涉水而来
髧彼两髦,一身古远的芹香
越陌度阡到我身边躺下
到我身边躺下已是楚辞苍茫了
第三篇:维子之故杂文随笔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周时重‘礼’,所谓礼尚往来,一种习惯性思维便养成了,就拿周王室式微春秋诸侯争霸时的一件事来说吧,邲之战前夕,楚国三勇士被晋军以掎角之势[见百家讲坛]围追了,眼看就要被捉到的当,一勇士急中生智,当即射杀了正挡车前的野鹿,这已是最后一枝箭,野鹿应声而倒,三勇士就把这鹿连带鹿上挂的一龟送给了后头追赶上来的晋兵,晋军一看,懂礼呀,是君子!于是就把他们三人给放了。上下瞅一圈,这不是迂腐不是,都要抓到的人,就这样给放了。后来仔细想想,除了当时所谓的不打送礼人什么的,还有当时晋军对大战的考量吧,你看,人家只是来宣战的,这是春秋战时的常见程序,也是合乎礼的,我今天到你这宣战,大家约好时间,在哪里打一场,等等等等。说到后来晋军也去楚军营里宣战,跑不掉了,效仿三勇士,也给楚军送了几野味,是规矩呀人家不是也把自己人给放了吗,楚军也就把他们给放了。
听哪位老师说,木瓜就是当时为了维护或者说宣扬周礼作的,毕竟当时的周礼,周式统治法,确让中原地区安稳了好几百年。)
下一次,《黍离》,可能。
第四篇:易子然杂文随笔
时光和破碎的梦想,被埋在一起不断发酵,无法停止。听见风和云层掠过寂夜的声音,苔藓一样潮湿清凉。异常清醒的状态,夜复一夜。却无能为力。那些未竟的计划,遥远的记忆,还有久久不至姗姗来迟的期盼,折磨着本就单薄的意念。不能和陌生人说心里话,也不能和爱的人吵架。苦闷无人可以感同身受,何况解救。
情绪在暗无星月时候跌落谷底,心里依然有些敏锐的东西。希望有可以交谈顺畅的朋友,最好聪明并有阅历,可以给这无从选择的生活一丝轻快气息,让这冷漠的世界多一缕温情。可以萍水相逢,却要能轻触到对方灵魂。转念一想,便知终究是苛刻奢求。所有一切,还要自己独自承受。就像每夜的失眠,其实总要无疾而终。曾经的敏感和清澈,迟早要被残酷的现实击碎并且污染浑浊。就像如今掏空心肺写的字句,也只是往后自己的纪念而已。
浅墨,未央。以此终结。多少有些潦草,因为诉说的欲望突然熄灭。不如睡觉。虽然无眠。
第五篇:诗以人名杂文随笔
三伏天几场理科考试夹着一张粘粘糊糊的语文卷,作文题竖着写在磨白的黑板边上。
人以诗名,诗以人名。
教室里一阵此起彼伏的叹息声,揉着气味微妙的空调风。
写人以诗名,用甜腻的语气写海子,写顾城,写食指,甚至山海关。写诗以人名,手腕一抖下笔一句“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
想了想补上后半句:“他们把它叫做螺丝。”
早在许立志自杀一年后,我第一次读到他的诗。他说夕阳咯血而亡,把以前看的诗的皮肉用碎玻璃全划开了。
我没有尝试去了解他。我希望这个印象留着。诗意是美美妙妙的假。他们写诗,却并不如此看待它。工人诗歌大抵也是铁做的月亮,诗人对诗带着冷漠的敌意,因为这诗以人名,以工人名。诗人把砂砾塞进去,任凭把神经硌出血来。
于是这诗能凭一眼硌着所有人,是两毛钱菜叶或者用脏话去讲的哲学。这荤腥的艺术。
最后还是写完了现代八股,对被迫粉墨的各个深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