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芙蓉空老蜀江秋优美散文(模版)
春时,你总是醉于桃开,一阵又一阵飘飘落落的粉瓣蘸着浣花溪的水意,拈着胭脂般的花汁,为你邀来又一场春日依在的欢喜。于是,你安然的觅得一处乡野,舀一顷井水,浸乐山胭脂魂之木,精制一帧帧小笺,点点水洇如初桃,粉红的颜色恰是缱绻你的心妆。笺间漫着春晨还未有阳光窥得的微润,偶有几道像桃枝的条纹点染,活泼浪漫的气息如亲临一场盛大的桃开。那一点点缀在笺间似羞的深粉,固执的举着点红,倏忽的偶现妆了思念积攒的胭脂颜,在你不经意时已拌了清清疏疏的墨字,和着笺色,潜行着你的愿,于案几间悄悄拂进袖底。而后,寻一个只可两人并肩的方寸,慢慢用墨字来填一方桃笺如粉色的心语,将你曾经的目光与笑容相牵着,在那深红小笺上填写谁是谁的沧海水,谁是谁的巫山云。这一世虽无爱你之人着红衫陪你行过半亩花田,粉卷亦盈了满满的贪看。
朱衣待嫁
你常着一身衣,在浣花溪畔徘徊,也许,这样,你便可以向往红烛高照的喜堂,既使红裳无龙凤镶绣,却不生绝望。那时候,你一直以一身红装换取一世牵手的祈念。而那一朵缘起的花,却依然杳如风迹,让你在锦年华月里等待了许久。曾经以为今生你再也等不来你要等的人,不曾想如斯年之后,他还是披了千山万水的苍衣,带着最眩目的微笑走向你,只是,你忽略了锦年如逝水已过,纵心内再莲子清清,那莲,已成枯蓬。世间总有猝不及防的分离,那一场漫天漫地的花事,转眼青淡如你袖底下和一首离歌的留墨。站在彼岸,你看着他撑蒿而去时,那一身红装,静静地潜入尘河,慢慢地退成一抹清淡。在他渐行渐疏的墨字里,你终于明白那一刻的懂得,但不是永恒。从此,你以昂然姿态不计如何浊酒相送,不思如何遍地当归。这一世的情路,亦止于他离去之后。你依然是一身红装在浣花溪畔,在望江楼边翩若惊魂地穿行其间,用不让须眉的诗句与才情,装点着男人春色阑珊的梦境。只是,你一身艳红如嫁娘般的裙衫,袖底襟边处始终是一枝独秀。一日,他有锦字寄来,你以旧作相赠,深红浅白,早已随意。
锦字不寄
不曾相遇时,粉笺绘满墨字无数,沿着尘间万样风景的足迹,一点点将遇时种种情景勾勒,期待的字如忍冬对对,化丹青墨笺章章,因怕花开不能同赏,花落不能同悲,故藏那锦章于袖,不敢宣张。遇他时,心间锦字化笔、墨、纸、砚列于案上,墨池狼毫间亦招招如旌展,粉卷亦铺展成人间四月的陌上,桃红李白沿途缓缓而开。短暂的相遇如萍水而逢,相伴的路在转角处嘎然而止。明明思念的锦字随雁阵同行,声声飞过江南塞北,却又不会锦书频寄,已然是溪前溪后翘首暗盼,却还是倔强地说,菖蒲花未发可缓缓,不念不急。只是,长巷深堂里,那墨香日日不散,薰在粉笺上,成行行墨字如雁行。他说,别后相思隔云水,不过你懂,相隔的又何止是云水,纵再多锦字,而今已然无处可寄。今生,唯有将相念的墨字点点欺于心上,而后让它慢慢地清淡于素。想必他也会懂得,余生的日子里,已不必翻看从前两两相恋的锦卷了,曾经有一刻的懂得就好,那方花田里,你和他的过往,都兀自成赋,寄与不寄都彼此最接边的那一刻早已暖成锦字如煦。知你今生,不再写字字如锦,却在粉笺墨色里依然能够体味到你如锦的期慕。
琴瑟无端
绝世独曲,只为他弹奏一次。之后,你便将琴搁在室间案上,从此不弹。学会忘记左手按弦,右手拨弹时的音色绕梁。学会忘记那时月下一曲,勾起天上人间千年三世的浮想。只是,但夜静如水时,拂无音的琴身,手间仿佛还度着他似近还远的气息,那琴身红如朱槿,润如锦缎,低首贴近,似抵上曾经两两相对时的目光,脉脉的展在弦前,啜满着那时的温情,笑看。回还处,琴弦带着与他相关的记忆,绾系满满的缱绻流欢。此时一些零散的锦时,已聚拢不出一段承诺。别离后,你慢慢学会忘记,学会了超然,用七弦,调成你与他这一世的陌路廊桥。尘世情最为误人,原本千里之外的两个人,本无锦书可寄,亦无琴瑟无弹,恰好的遇见,你寥寥的心间都被他的姗姗步履绘满良愿。于是,浣花畔地的安栖,成了你与他借住的红尘。而今,华尘里,你以空阶的姿态,任风吹雨滴,至夜临至天明,不诉闲愁,不调七弦。那些旧时的殷勤已是尘远声销,留不住前言,更难拼再续。琴瑟无端丝丝缠连如线,将漫漫目光聚敛,看这尘间是否总是这般轻负。且把琴台铺粉笺,良笔浅蘸墨字檀烟,朝云暮雨里,着一身道衣胜雪。
第二篇:江雪优美散文
重叠万丈的山峰横卧在寒江两岸,山高直插云端,山腰的云雾到处飘荡,很像有云在脚下飞的感觉。站在山顶远望,大有“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意境。江和山、山与天都连接着,形成个绝美的画面。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天地间一片洁白。险峻的山峰、寒冷的北风,使最能耐寒的鸟儿也消声灭迹。
一条条崎岖的山径早已被大雪覆盖,到处都是白白的雪,分辨不出哪是山间小道?已往喧闹的人们不知躲到何处,四周寂静得让人可怕,只有那刺骨的北风在呼啸着。
白茫茫的江面上有一个黑点,那黑点渐渐变大,原来是一只小船停泊在江面上。一个头戴斗笠身着蓑衣的老翁独坐在船头,在寒江面上垂钓。
年迈的老者久坐在船头,大雪飘落在他的身上,浑身都是白白的雪。他手中的鱼杆在空中一动不动,以一种特定的造型久坐在船头,在永久的等待和期盼。老者不知是在垂钓一种情趣,一种感受,还是在垂钓着他往日那欢乐的岁月?
第三篇:老校长优美散文
印象中,我总认为他是个老校长。那是因为他身材矮小,面如核桃。走起路来,无声无息,晚自习时,经常看见他在走廊里游荡,幽灵似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没老到那个份上,因为我大学毕业好多年后,他依然还在工作岗位。
说话之前,他喜欢干咳,好像歌唱演员清嗓子。我当初认为,嗓子经过这么一清,发出来的声音即使不超过李双江,起码也要平了张明敏。可是,他总是那么让我失望,等我竖起耳朵严阵以待时,听到的声音如同叹息。他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做报告,经过扩音器放大了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气无力。
别看他外表像个痨病鬼,精力却出奇的好。读者文摘在线阅读
我们高中毕业班的男生,总共有三四十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他宿舍隔壁的那间破教室,就是我们的宿舍。冬天的风,穿过没有玻璃的窗,像哭。一屋的青春,浑身的躁动,却在那严寒里顽强生长。熄灯后,我们经常躺在床上说着带点色彩的笑话。说我们班的班花下课时对班长多看了一眼。说重点班的一位女生胸脯鼓得很高。我们说得心花怒放,说得热血沸腾,一个个哈哈大笑。就在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翻来覆去直打滚的时候,颈上袭来一股冰凉,是一只手,像块生铁一样搭在我脖子上。耳边悄悄响起那非常熟悉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你起来,到我房间来一下。我颤巍巍地来到他房间时,看见班上许多同学已经站在那里,我们相视一笑。
白霜如雪的清早,我们都害怕出操,早操能躲就躲。一天早上,我和结富都把被条蒙着头,蒙混过了关。听见广播体操已经到了最后一节整理运动,我俩就掀了被子,兴高采烈地出门撒尿。厕所太远,我们一般都偷偷就近在墙角解决。冬天早上的那泡尿好像牛尿,半天也撒不完。正在那时,结富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冰凉。我们耳边又出现了那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一直不清楚他为什么能那么准确地为我的命运把脉。当时我只不过是那所学校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名穷学生。在理科重点班参加高考失利后,我非常想复读,父亲便找了他。没想到,他一听我的名字,就对我父亲说:你这伢子要复习,最好改学文科。于是,我成了文科补习班的学生。后来,我真的考取了大学,是母校自己培养出来的唯一的文科本科生。此前,母校为重点中学培养了许多大学半成品。我上大学后的第二年,母校的高中部就砍了,因此,我成了母校自产的绝版文科本科生。只有我心里明白,这件作品应当归功于老校长。
第四篇:老木楼优美散文
她常去老木楼,是因为哥哥住在那儿。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躲在那儿,小屋里,哥哥打游戏,她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晃过令人烦躁的时光。哥哥最怕她跺脚,楼是木制结构的,他总“警告”她楼下的邻居会找上来。每每此时,她都会特不服气,这座城市里的“老古董”,仍窝在这人车川流不息的客运站旁,而它四周都是高耸的“气质具佳”的商品楼。跺脚算什么呢,这楼早该拆了。
某个夏天的午后,她携着最糟糕的心情敲响了木制的门扉,其实门没锁。没有多说,又回到那种情景,她坐在小床上,“胡思乱想”,哥哥打游戏,没怎么理会她。不过,她总觉得哥哥在跟谁说话,问了才知道,隔壁的,和他一起打游戏,“战友”啊。打开木窗,享受一下午的阳光,屋子里的霉气都被吐出去。不用视频,不用接语音,隔着两扇虚掩的木门,彼此的声音都可以听见,“战况”随时了解。这样挺好玩的,她最初只是这样觉得。而公共厨房依旧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和锅碗的撞击声。
整个秋天,她仍有去那里,不过次数少很多,因为忙着学校的事。只是最简单的招呼,哥哥隔壁的那个阿姨问:“你妹妹又来玩儿了阿?”;只是最普通的联想,哥哥在逛超市时会打电话问“战友”:“你泡面吃完了吧?”;只是最简单的举动,“冲奶茶吗?我才烧的热水,”问着隔壁阿姨递过开水瓶。一切平静无常,而她渐渐地又在这最平凡,平常中觉察出那么一点不一样,但她也想不清楚具体是因为哪一个细节,对比住了这么久,她还是只知道她隔壁女孩的名字,这里的确有一点特别,而这些说不清的感觉都储存于这幢老木楼。这个秋天,老木楼还是安然惬意地躺在那儿,伴着平常人家最简单的话语。
又是一个下午,她正对着键盘和屏幕发呆,听见木板嗝吱的声响,向下望,一只全身棕色的小狗趴在她脚边。她跟它打招呼,它似乎也没有回到主人那里去的意思。她便开始逗它,她自然地伸了伸腿,没想到那小狗竟敏捷地爬到她腿上,自己调整好安稳的姿势,眼睛望着她,她望着它,摸着它柔软的棕毛。突然,它弹起来,亲了她一下。此时主人来叫它了,是隔壁“战友”哥哥的爸爸,“小心啊,这小狗可是会咬人的,还是让它跟我回去吧。”小狗就在叔叔召唤声中恋恋不舍地回去了。某个下午,她认识了哥哥隔壁那家的特殊成员,且被它亲了一下,挺可爱的时刻。
和母亲吵了一架,她以一种近乎逃离的姿态冲出家门,无处可去,没带手机。也无人联系。脚步无意识地指向哥哥家,去了,门没锁,却无人。四下看看,发现“战友”在打游戏,推开虚掩的门,探进头,还没说上话,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喂,你是谁啊?”扭头一看隔壁家叔叔,叔叔显然已经不记得她,而她竟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解释。“战友”的目光此时也从电脑屏幕转向他们,“她是 的妹妹,”一句解释就令叔叔放下了才将所有的警诫。邻家小孩的妹妹,她不曾想这身份竟如此管用。阿姨也从房间里跟着出来了,“哦,你又来找你哥哥啊,他不在,你就在这等等吧。儿子,给 打个电话,告诉他他妹妹来了,”阿姨一面吩咐着。我就在隔壁家等哥哥回来,“你来找他有事么?”隔壁家的哥哥问到,“哦,和我妈吵了一架,心烦,跑出来了。”“和你妈吵架,其实和家人难免有争吵 ”“这天气很冷的,你只穿这么少,”阿姨又关心起来。那天气确实很冷的,可木楼里的寒气都被这零散的几句问话弄得暖暖的,一个人逃离家在大街上吹着冷风无目的行走的画面被这零碎的暖暖照护擦拭至模糊,最终因争吵与不理解的委屈与孤独感也被删除。她渐渐忘了此行的由来,哥哥回来了,隔壁那家人跟哥哥打了招呼。
坐在小床上,她实在想不起原本是要抒发怎样的哀伤与愤怒。音乐中不知不觉已很晚,吃着借隔壁家微波炉加热的爆米花,整个屋子都是甜香的气息,她喜欢这种味道随之接受的还有老木楼潮湿,粘稠的霉气,其中夹杂着某样叫做情意的东西。
后来,她写了一篇文章记录这幢老木楼和木楼里的人家,但在写这篇文章之前,父亲告诉她木楼即将拆迁。燥热的夏天,干燥的秋天和寒冷的冬天都过去了,这楼为什么偏偏要在春天拆呢? 记录也是为了纪念,她又去了一次老木楼,大家都在忙着搬迁,阿姨仍旧热情地招呼着,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踏入这即将拆迁的老木楼。这么好的老木楼,为什么要拆呢?
第五篇:秋日念秋优美散文
那天单位遇到同事,感慨假日过得快,对方只是简单的应和我的“事端”。似乎我有些太情绪化——假期再长也有结束的时候,感慨只能说明不成熟?面对“珍贵”的假期一个不小心发现过半,来点感慨的确很应该,人之常情。别人不懂,我却自有我的感受——情感不通不相为谋,倒也无可厚非。
末了,来些唏嘘倒也能寄托一点,但情感太浓往往催动更深处隐藏的那些家当,翻腾出来,情郁于中也不是我本意。收拾了心情,离开了能够看到厚重的云朵的窗子,重新坐回电脑前端详眼前的世界。
昨晚睡得很晚,当我终于要离开的时候,其他人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到底是我忍不住困倦的袭扰,一股脑关闭了不少界面,心情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同时昂首阔步,在同时对我的心感兴趣……
珍惜假期并没有珍惜自己的身体,这些日子因为中午可以午睡更多而晚上熬夜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很明白这是一种透支,也很想到了分水岭而毅然能够躺下,但常常事与愿违,这跟假期的自由与自我约束的疏懒有绝对的关系。想想假前的工作和假后的一些调整,有点心烦,索性不去想,泡在眼前也是一种绝佳解脱的办法。
可是厚重的云层毕竟遮挡不住火热的秋后炎日,火辣辣照射下来,炙烤着雨后的生机。然而秋的到来,似乎是一种宣告,一种对于某些生命即将终结的宣告。日月轮回,但愿生命也真的是轮回:明年的那一抹绿意也应该真的是今日即将失去的芳华艳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