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爷爷奶奶的爱情
我爷爷奶奶的爱情
奶奶比爷爷大一岁,现如今都已是80多岁的老人了,却精神矍铄,身体硬朗,鹤发童颜的让人羡慕。
前不久放假回家,探望久别的爷爷奶奶。我缠着爷爷给我讲他与奶奶的爱情故事,他却说:“哪有什么爱情,就这么凑合着过不就得了,没啥可讲的!”正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奶奶喊我去厨房帮忙,不一会,桌子上摆满了美味菜肴。
席间,爷爷询问我爸爸的近况。我说爸爸还好,就是压力有点大,可能是单位竞争太激烈了。我刚说完,突然奶奶猛地一下站起来,把我和爷爷吓一跳,还没等询问,奶奶就一脸焦急的问道:“怎么,又要打仗啦!”,我先是一愣,继而笑的直不起腰来,看着奶奶那一脸无辜的表情,一向矜持的爷爷也忍不住笑着嗔怪道:“大字不识一个,净剩大惊小怪了!”爷爷马上又耐心的给奶奶解释了“战争”与“竞争”的差别,一席话,奶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的出来倒是安心了不少。
饭后,我和奶奶坐在外面晒太阳,爷爷拿出一本经书像往常一样坐在奶奶旁边(我爷爷信佛),一切准备就绪,爷爷就开始用只有奶奶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的读经书上内容。大概有十分钟吧,奶奶竟坐在爷爷身边睡着了,爷爷摇醒奶奶佯装生气道:“才多大会,就睡着了,没诚心。”奶奶却像个孩子一样狡辩:“谁说我睡着了,我没睡!”爷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接着读起来,没过一会,奶奶再一次睡着了,并且把头靠在了爷爷的肩膀上。这一次我真的是忍不住了,想放声大笑。爷爷马上示意我不许出声。并且爷爷也没有再摇醒奶奶,他还是用那如歌般的声音继续为奶奶读书。我不记得爷爷都读了些什么,只知道那天的阳光真的很好,暖暖的、很舒服,洒在爷爷奶奶身上。我迷上眼睛能感觉到阳光在他们身上晕染的光圈,好美、好温馨,那一刻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脚步。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收拾行李准备返回公司,突然不知爷爷奶奶因为什么争执起来,就听爷爷说:“让你讨厌,我走还不行吗?”说着爷爷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我询问奶奶原委,奶奶只是说:“没事,你看会电视,我出去转转。”说着也出去了。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奶奶回来了,神情很是落寞的对我说:“这倔老头,去哪啦?姗儿你快出去找找。”我忍不住想笑,刚想尊奶奶旨意出去找找,一扭头就看见爷爷慢吞吞的走回来了。一分钟的静默后,奶奶打破了沉默:“姗儿一会要回去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嘱咐的?”爷爷说:“我去推车。”
爷爷搀扶着奶奶一起把我送到了车站,临上车前我悄悄告诉爷爷,他生气出去那会,奶奶马上就出去找了,可把奶奶急坏了。爷爷也告诉了我一个小秘密,并且嘱咐我不需告诉奶奶。
挥手告别我亲爱的爷爷奶奶,坐在开往回公司的车上,顿时我的思绪纷飞,耳边响起爷爷悄悄告诉我的那个小秘密:“我怕你奶奶着急上火,所以又厚着脸皮回来了!”,不争气的眼泪竟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管理部:章姗
第二篇:爷爷奶奶的爱情(xiexiebang推荐)
爷爷奶奶的爱情
爷爷今年80岁,奶奶85岁,细心的你也许很快发现两位竟然是时下很流行的姐弟恋,爷爷告诉我,以前家里非常富有,亲戚基本上全是地主,先人怕掌握太多的土地在村子里有不好的影响,便把很多的土地移动到其他的村庄,因此变成了富农(有远见啊),避免了成分问题。所以我一直觉得奶奶就是传说中的童养媳,不幸的是,奶奶嫁过来的第一年,老奶奶(爷爷的母亲)去世了,家里因为其治病,变卖了所有的土地和粮食,于是变得一穷二白了。
奶奶偷偷告诉我,当年,她是不愿意嫁到爷爷家里来的,爷爷15岁,还有三个幼小的妹妹,那个时候爷爷的鼻涕都还没有揩干净,奶奶说她一去就像当了后妈一样的悲惨,还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公公,一家老小吃喝拉撒的重担一下子压在了在娘家是幺儿备受宠爱的20岁懵懂的奶奶身上,每天,都会背着大口袋跑到几十里地外去挖菜回家煮着吃,清汤寡水,一到晚上就纳鞋底,冬天做棉袄,昏暗的煤油灯下,奶奶的眼睛没有哪一天不是红肿的,有几次因为太累太困而被烧了头发„„
每次回娘家,奶奶都是哭着回去的,满肚的委屈,而且很长时间都没有和老姥爷(奶奶的父亲,主张奶奶嫁到爷爷家,因此奶奶不满)说话,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说起来的时候,奶奶脸上依然隐隐有着埋怨之情,奶奶嫁过来时只有20岁,爷爷只有15岁,15岁,现在的孩子大概还在爸妈的怀里撒娇吧,家徒四壁,又看到爷爷留着鼻涕和哈喇子的样子,奶奶一定崩溃了。我着急地帮奶奶出主意,我说你怎么不反抗啊,奶奶叹一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办法,那你就离家出走啊,我补充道。奶奶一脸的惊恐,那怎么行,别人会抓住俺爹俺娘打死的!一阵冷风从后脊梁吹过,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当旧式封建婚姻赤裸裸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接受现代教育的我竟然和奶奶一样无力。奶奶在向我讲述这些过往时,眼睛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瞅瞅爷爷,爷爷耳聋,只是嘿嘿地笑着,显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乘胜追击,问奶奶在嫁给我爷爷以前,有没有中意的对象,奶奶先是一怔,继而羞涩涩地说,没有啊,那个时候,有了也不敢说,会被自己的父亲打断腿的。生活在同一个世纪,差别竟然这么大,现在的菇凉们要是到奶奶那个时代生活,估计全部夭折了。
话虽这样说,爷爷奶奶还是相伴走过了半个多世纪,应该算是金婚了吧,生下了三儿三女,年轻时,爷爷脾气大,奶奶受过气挨过打,现在,奶奶变成高高在上的老佛爷,女性的解放充分体现在了她的身上。早上爷爷做好饭,伺候奶奶(还有我)吃饭,儿女送来好吃的,爷爷总会先拿给奶奶吃,剩下的帮奶奶收好,自己不舍得吃,穿衣搭配爷爷也给奶奶出主意,哪家的孩子毕业了找工作了,哪家的孩子领着对象回家了,爷爷都会把从大街上听来的小道消息如数家珍地讲给奶奶听。奶奶虽然健忘,却依旧笑呵呵地应着。
奶奶看到了生活开始的苦痛,却没有猜中幸福的结局,把儿女拉扯成人后,日子就变得平静而幸福,虽然当了女王,但是多年的习惯却依旧未改,吃饭的时候,如果爷爷不在,奶奶绝对不会上桌吃饭,问她,奶奶会正经地说,当家的还没有回来,怎么能吃饭。奶奶有轻微的健忘症,每次都会忘记爷爷去了哪里,爷爷走后不久,奶奶都会出去寻找爷爷,爷爷到庄稼地里溜达,奶奶也会怕爷爷遇上坏蛋,被人掳走,每次爷爷回来,都会厉声质问他去哪了,怎么不早回家,了解奶奶的爷爷就会故意和奶奶顶嘴:“你管不着~~~,之后,你们肯定会猜到了,奶奶拿着苍蝇拍到处追着爷爷打,爷爷会边跑边笑。突然觉得偶像剧里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形,果然来源于生活啊。就在刚刚,爷爷敲敲奶奶的头,嗔喊道:小孟(我奶奶姓孟),吃饭啦~~„„各位看官肯定吐了吧,好吧,我反正已经吃不下饭了„„
现在,爷爷奶奶还是会吵架,原因不等,晚上做什么饭,风扇开得太大,窗户要不要关,窗帘要不要拉,都会诱发一场战争。爷爷奶奶的爱情,没有浪漫的开始,也没有风花雪月的日子,甚至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可是就是这样的组合,手牵手走过了大半生,原来,通向幸福的路有很多条。我一直渴望能有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借着爱情的火走一生,我想,也许,还有其他的选择。
第三篇:我的爷爷奶奶
我的爷爷奶奶
135班 钱光金
指导老师:沈娟
每当想起他们,我都觉得他们是可怜的人。因为他们老了,我觉得老了的人是可怜的。他们已经被人们渐渐淡忘,就算是他们的子孙也很少在生活中关心他们的身体,注意他们的生活,只是平常见面时打个招呼而已。他们只是很简单的活着,偶尔想一些年轻时快乐的事,难忘的事……
在我的记忆里,有两个人我不会忘,我的爷爷奶奶。我不讨厌他们,真的,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是那么慈祥。好像天使,伸出一双白色的翅膀,微笑的注视着我,然后我会感觉好温暖。也许是因为从小失去父亲的原因,我对爷爷奶奶有种特殊的情感。他们不仅抚养我们兄妹成长,而且教我们为人处事,告诉我们要坚强的面对生活中的苦难。爷爷奶奶就是这样坚强的过了一辈子,面对中年丧子之痛,他们没有过多的抱怨生活、命运对他们的不公,而是选择了坚强、乐观。在爷爷奶奶的抚养下我们兄妹俩健康快乐的成长,情感上没有丝毫的缺失。我们也继承了他们坚强、乐观的性格,从小到大,我一直没觉得自己与其他同学有什么不同之处。我深深地爱着爷爷奶奶!
上星期周末回家吃饭时,看着爷爷夹菜的手似乎有些颤抖,我心理突然有种莫名的伤感,爷爷老了,奶奶也老了!爷爷与泥土打了40多年的交道,他赶着牛,在田里来来回回走了大半辈子,犁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田沟,也在爷爷的额头上犁下了那深深的皱纹,那几亩田里洒下了爷爷的滴滴汗水。这么多年来,奶奶辛劳的操持着家务,每天都要划算着怎样才能让我们家的生活维持下去。奶奶为此操碎了心,生活的艰辛加剧了奶奶的衰老。原本应该享受儿孙绕膝之乐的奶奶仍然劳作在田间。
爷爷奶奶您们辛苦了!爷爷奶奶您们老了!请您们坐下来歇歇脚吧,生活的重担由我来担当!从您们哪儿我已学会了坚强、乐观的面对生活,生活的重担交给我您们就放心吧!
第四篇:我的爷爷奶奶
我的爷爷奶奶
自小我就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可以这么说,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而不是我的爸爸妈妈。因此,我和爷爷奶奶有着很深厚的情感。你看那一张陈旧的桌子放置在角落里,摆放着热水壶,茶壶和茶杯。经历着岁月的划痕,凹凸不平,裂缝中残留一些污渍,时光老了桌子,也老了我亲爱的爷爷奶奶。岁月在两位老人家脸上刻下了斑驳的痕迹,每当想起那苍苍的白发,那深深的皱纹,那粗糙的双手,我自是难以压抑住眼眶涌出的晶莹的泪珠。我怕,我怕有一天我的爷爷奶奶再也经不起时间的磨砺,经不起风云的变幻,像在风中摇曳的蜡烛,被微微细风吹灭,最后,化成一缕青烟,飘散。
虽然爷爷奶奶都已过七旬,幸好他们俩身体还算硬朗。特别是奶奶,一双粗糙的手,做起事来可利索着呢!起灶做饭,提水浇菜,养鸡养猫……奶奶一人包办,把里里外外搞的头头是道。可能是因为爷爷腿脚不方便的原因,奶奶从不让爷爷干重活。我记得有一次,爷爷拖着他那不灵活的双腿把打好的井水提进厨房的时候,奶奶刚好瞧见了,二话不说,她马上放下手头上簸箕,一边把水提进去,一边轻声埋怨我爷爷。事后,奶奶还唠叨了爷爷好几天。从此以后,爷爷也就不敢随便提重的东西了(特别是奶奶在场时)。爷爷和奶奶的感情自然是很好的。
我记得小时侯,我经常与爷爷奶奶玩耍,累了,就扑进奶奶的怀抱,听奶奶讲故事,慢慢地便进入了梦乡,那时的我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直到现在,我还依稀记得在我生病时,奶奶焦急地背着我去乡镇诊所挂号;跟奶奶一句一句地学说家乡童谣,再学说给爷爷听,逗得大家乐不可支;夜晚奶奶困倦了,我却缠着她讲她小时侯有趣的事情……。这些景象时常历历在目,久久不能忘却。
现在,我在离奶奶很远的城市生活,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前几天打电话,谈话里全是她担心、关爱我的话语。想到奶奶苍老的面孔,我禁不住热泪盈眶……
邓燕玉
外国语学院 094班
第五篇:我的爷爷奶奶
我的爷爷、奶奶
曾经读过三毛的文章,朴实而不失真实,没有华丽的词藻却也能让人感动得不忍释手。我的爷爷、奶奶经历了旧社会的苦难,和千千万万老百姓一起走入了新社会,他们如此的普通,却时常让我感动。
我的奶奶
我从小远离父母,奶奶就像母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奶奶有5个儿女,小时候的我就像个拖油瓶一样跟在奶奶身后,邻居们常常开玩笑,说我是奶奶的六丫头,我这个六丫头呀,可给奶奶添了不少麻烦。小时候不爱吃饭,个子也长得小小的,奶奶一边忙着家事,一边干着急。好不容易拖到了小学,可惜开窍得晚,一年级的课总也赶不上,害得老师以为我是弱智,爷爷也只好拉着老脸为我到学校求情。慢慢的我渐渐懂事了,从奶奶的忆当年中,我依稀地了解了奶奶的故事。
奶奶生于民国21年,也就是1922年,属狗的,就是爱操心。奶奶才10岁多时,奶奶的妈妈就过世了。那时的家庭,总是大人忙着干活,小孩们则是大的拖着小的。奶奶的姐姐是领来的,早早地嫁了人,奶奶成了家里的老大。奶奶的爸爸一早要出去帮你打磨子(就是以前磨面用的,估计现在不太看得到了),奶奶就带着弟弟、妹妹玩,有时还要兼顾着做饭。说是做饭,其实大多喝的稀粥,有时根本看不到几粒米,所以吃饭时常常用的是钵(那种比碗要大的容器)。那时的人都很穷,奶奶的爸爸虽是手艺人,但常常为收不到工钱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到了过年,别人付不出磨子的钱,只好用吃的或其它东西冲账,奶奶的爸爸只好无奈的收下了。
奶奶10多岁时,日本人侵略了中国,那时的农村家家挖了地洞,奶奶的爸爸出去干活,奶奶就带着弟弟、妹妹躲进了地洞,就这样躲过了日本的大扫荡。到了20岁,奶奶出嫁了,对方也是个贫穷的农民,就是后来的爷爷。据说爷爷是个不称职的农民,简单的来说就是不会种地(在农村不会种地就等于饿死)。还好爷爷跟人学了手艺——做箱子,这门手艺后来成了他在上海谋生的主要技能。
爷爷的小插曲
爷爷已经过世多年了,记忆中的他总是那么乐呵呵的,加上圆圆滚滚的肚子,爷爷总是自比弥勒佛,然而弥勒佛内心却不总是那么开心。
在上海讨生活总是艰难的,即使是现在的新上海人,也总是为了房子、票子的事情烦恼。解放前的上海更是乱得不成样子,地痞、混混到处都是,不找你麻烦已是谢天谢地了。然而爷爷的骨子里却有着一股韧劲,这韧劲至今还让我佩服不已。记得每次作文,我总会不经意的提及爷爷,有时更是让他成为了文章的主角。
《我的爷爷》
这篇作文还是小学里写的,那时的爷爷已经提早退休了,但为了家里的能多增加些收入,还是操起了修箱子的旧业。(奶奶因为没有工作,退休工资自然也是没有的,爷爷的退休工资那时也仅有200多元)。一直操劳的爷爷还患有风湿性关节炎的毛病,然而为了能多做一个箱子,常常还要走很远的路为顾客送箱子。爷爷总是说,“服务好顾客,才会有回头客”,这也许就是商家常说的“顾客至上”吧,看来爷爷不得不堪称为好商家。然而,徐家汇路到北新泾的路,即使是如今有了地铁,总还让人觉得太远,爷爷却凭着他那一股子韧劲往返于此间。一路上的艰辛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曾记得奶奶提及往事时,总是不忘夸耀爷爷,同时眼泪也止不住掉下来,“你爷爷呀,出门前为了他那关节炎,绷带是缠了一圈又一圈……”,听到这,我的眼前又会闪现爷爷每次回家,一圈一圈拆去绷带的情景。
《父辈》
父辈是我高考的作文题,拿到这题的时候,我脑海里闪现的还是爷爷,对我来说,爷爷是我的祖父,更是我的父亲。他这一辈子吃的苦常常是我们无法体会的,如果回到从前,我甚至不知道我能否支撑。如今常有些支教或志愿者的活动,然而即使再苦再累的地方,也未必能难过解放前后的那段日子。
《老烟枪的戒烟史》
自打我记事起,总能见着爷爷叼着烟斗,那时觉得叼着烟斗的爷爷很有范,在我记忆中,爷爷的第一张照片便是叼着烟斗修箱子的pose。自烟斗退出历史舞台后,“大前门”便是爷爷尝试的第一个品牌,可惜香烟总也替代不了昔日烟斗带给他的腾云驾雾之感,被烟瘾逼得无奈的爷爷居然创出了一种新的吸法——把香烟插在烟斗上吸,更有甚时居然把香烟里的烟丝抽出来吸,这种新吸法倒是让爷爷得瑟了好一阵。然而享受着“新烟斗”带来幸福的爷爷终于抵不住尼古丁造就的病魔,于是乎咳嗽、哮喘终于把他送进了医院。“戒烟”这可是医生下了死命令,让一个有几十年烟龄的老人戒烟那是何等的惨啊!不过为了自己的身体,为了六个孩子(五个孩子,外带一个我),爷爷也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压力上了。
从此,残酷的戒烟生活开始了,为了能让爷爷顺利戒烟,奶奶时常让我在爷爷面前转悠,面对我这个监工爷爷是一忍再忍,终于第一次戒烟宣告失败。第二次是爷爷换盲肠炎,住院那可是要强迫戒烟的哦,记得那时医术不高,爷爷的盲肠炎让他受了不少罪,术后伤口感染了,据说要挖去感染物,重新缝合,不过烟倒是借这个机会戒了。
爷爷奶奶的故事
初到上海
大约40年代初期,爷爷、奶奶带着刚出生的大伯来到了上海,借了一处3平米的小房子暂时安了家。从那以后,爷爷就负责修箱子、送箱子,奶奶除了给爷爷打下手,还得兼顾着家事。据说大伯是极不容易领的,按老人的说法,那孩子是老祖宗从别人家手里抢来的。才几个月大的大伯,第一次看到3平米的小居,居然也学会了唉声叹气。为了这个孩子,奶奶还得每天起早烧香。就这么着,大伯总算吊着奶头长到了四岁。接着有了我爸爸,奶奶的小屋明显显得拥挤了,在爷爷的坚持下,最初的家换成了10多平米的大房子,据说是从当地的小喽啰手里买的。为了能有个实实在在的门面,爷爷打算将房子翻盖成两层楼。这期间,地头蛇可是找了他们不少麻烦,幸亏爷爷当时的一个老主顾---据说是巡捕房的小头,帮了不少忙。房子虽然盖起来了,但债也欠了一屁股,爷爷、奶奶凭着超人的毅力和恒心,硬是白天、晚上没命的干,总算在几年时间里还清了债。
49年中国解放了,所有的财产都收归国有了,个体私营经济被视为资本主义的尾巴受到了不少限制,甚至是取缔。爷爷被安排到手表厂工作,每天骑车得2、3小时,工资也仅有30多元,可家里有5个小孩等着吃饭,奶奶只能边照顾家,边承担着修箱子的工作。那时,工商局是定期要来检查的,每个箱子都要量尺寸,核对发票,除了修修补补的活,奶奶是决计不能接私活的。为了生计,奶奶常常是等大家都睡了,才偷偷的做个把小箱子,一到白天还不得不藏起来。所以比起其他人家,奶奶家的几个孩子总能吃饱。据说姑姑那时还能花上2毛钱买上一袋甘蔗条吃呢。
小拖油瓶的诞生 不知是什么时候,中国兴起了支援内地、支援边疆的热潮。当时的热血青年,包括我爸爸,都起劲着报名支内。可惜到了内地,那份苦比想象的要难以忍受的多。20岁才出头的爸爸,就早早结了婚,慢慢的,我诞生了。才8个月,因为不知如何带,爸爸把我送到了奶奶家,从此奶奶家多了个小拖油瓶。小时的我又瘦又小,还特别不爱吃饭。为此奶奶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最后实在没辙了,干脆丢在一边,本想饿我几顿,自然会想着吃的。没想到,我的倔劲也真够厉害的,不吃就不吃,照样有力气玩。可我的玩劲也着实让奶奶受不了,玩起来高兴了,就不知不觉地在裤子上解决了,特别是晚上,据说我有一个极不好的习惯——爬床头,就是扒着床,不好好睡觉(据说还经常乐此不彼)。记得小时候,我还有个坏习惯,就是贪看电视,那时家里有电视是极稀奇的事情。于是乎条件好的邻居家买了台黑白的,而我便成了那里的常客,有时甚至是趴在邻家的地板上,一直看到睡着。
也不知怎么弄的,反正我这个小拖油瓶也在慢慢长大,除了个子小点,其他都不赖。不过长大的我可比小时候懂事多了,每天总能早早起来,帮奶奶生炉子,虽然有时也帮了些倒忙。记得那时的炉子称为灶,就是那种用泥制成的半个球形的胚子,再经过太阳的暴晒,干了之后便可以用了。生火的材料一般是刨花、树枝或是锯成段的木头。灶通常是用来做早饭的,速度比较快,但是燃料消耗的也比较多。平时用的更多的是煤饼炉,将灶里烧得火红的木炭夹入炉中,再放入些木块,等火烧旺了,便将煤饼放在上面,炉子便算生好了。就这样,灶、炉子伴着我这个小拖油瓶的长大逐渐成为了历史。
乔迁新居
改革开放后,国家对于老房子的改造尤为重视,特别是90年代开始,黄埔区、徐汇区成了改造的重点,作为主干道的徐家汇路更是不甘落后。于是乎,奶奶的家也成了拆迁大军中的一员。现在回头想来,拆迁其实有好处也有坏处,好的是,家家都有大房子住,有自己的卫生、自己的厨房,不用为倒马桶而起早,不用为做早饭而烦恼。坏处是,活动的空间虽然大了,邻里的关系却也淡了,一个楼里的,住了几年,也许还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要不是那些本地人,婚事、丧事比较讲究,也许你永远不曾意识到那是你的邻居。现在都说要增进邻里关系,要建和谐小区,偶然间,楼里来了个自称是楼组长的,或是居民小组长的,却因不认识常常被误认为是小偷或什么的而拒之门外。也许只有这时我们才会想重温那段老房子的快乐时光。
记得老房子拆迁的最后一个月,邻居们都自发的聚集在门外唠唠嗑,“一定要记得我哦”,“搬了以后也要常来来噢” “你们家抱小孙子可别忘了请我哦”……那份依依不舍也许现在才会体会。记得那时,邻居的房子已经没了楼板,但从不忘常来看看那些还驻扎在根据地的钉子户,“喂,你家还没拆呀,要是拆了,最好也搬到我们那里去,环境还不错的,就是有点乡下气,要是你们不来呀,我都该寂寞死了。”记得走的最后一个星期,奶奶正好过生日,那是在老房子里的最后一个生日,奶奶特别珍惜,嚷着一定要和老房子单独照张像,爷爷更是拿起那早已不用的榔头摆好了造型。没了隔墙,老房子显得特别大,底楼居然能摆下两张八仙桌。生日庆典完了,孩子们也不忘和老房子最后亲密接触一回。二楼三楼的楼板被施工队敲了个洞,孩子们用晾衣绳玩起了滑梯,也许你很难想象那尽然是我们眼中的极限运动。
搬新家了,老人们要的是热闹,鞭炮自然是少不了的,据说还有辟邪的作用。新家比起老房子确实是大,奶奶也捞到了一间独立的卧室,那在鸽子棚时代是绝对想象不到的。第一天进新居,着实让她老人家激动了一番。接下来便是装修,装修通常是装潢公司的事,为了表达我们对新家的爱意,部分的活由家中的成员担当了,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但自己的成果总是值得赞叹的。
新家中最值得自豪的是我们家的小院,足有40多平米,奶奶还是小院改造的总设计师呢!小院的一角盖了间小屋,小屋里装了个大大的水斗,后来奶奶常常将在水斗里洗衣服比作自我锻炼、永葆健康的秘方。小孩们则将小院作为玩耍聊天的好去处,周末,我们更是将小院装扮成了野外烧烤的宝地,两块门板制成了大大地餐桌,满桌的美味都是我们自我调配的,尝着喷香的烤味,我们似乎回到了老房子……
老房子里有个孩子们独有的空间,一块从二楼通向阳台的板虽然不足半平米,却常常被我们当成吃西餐的好去处,红烧素鸡是我们的牛排,两支筷子被我们当成了刀叉,笨拙的切割让我们体会了吃西餐的快乐。现在虽然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收入,也足能付得起西餐厅昂贵的餐费,然而儿时的快乐和童趣却早已不在。
小小拖油瓶
还记得小拖油瓶吗?对,那是我,那么小小拖油瓶自然不用猜了。4个月的产假休完了,按规定我也得回公司上班了,看着才丁点大的小孩,我总有不舍。“放心,孩子交给我。”奶奶依然承担起了照顾小小拖油瓶的责任。那时的奶奶80多了,但身体还是那么硬朗。早上喂完小小拖油瓶,便推着她出去溜达了,“这是我的重孙女哦。”奶奶逢人就炫耀,“哦呦,你老福气好的。”每次邻居的夸耀总能让她得意一番。记得小小拖油瓶开始学说话的时候,嘴里总是“奶,奶,奶”的发音,害得我嫉妒了好久。
好不容易,小小拖油瓶可以上托儿所了,奶奶还真是不舍,临走和她交代了半天,“要听妈妈话哦,经常到太奶奶这里来玩哦,太奶奶给你买好吃的哦”。于是乎,每个周末去看太奶奶成了她的必修课。
记得,那时爷爷还在,“小丫头”是爷爷对小小拖油瓶的爱称。“来,给太爷爷锤锤腿。”享受重孙女的小拳头是爷爷最大的乐事。可惜爷爷在“小丫头”四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小丫头”也只能从那个老少同乐的合影中依稀地找寻那段记忆。
女巫的预言
早先的部落就有巫师一职,除了承担祭祀、祈福的职责外也有诅咒或是为他人下盅的,后者常常被称为恶女巫。如今在少数民族的村落里这里巫师们仍然承担着相应的责任。村中若是有人生病或遇上不吉利的事总在第一时刻想到求助巫师,这似乎看来过于迷信,然而其中也不伐神秘。
上了年纪的老人对巫师的话有时是极信的,我小时候就常常被外婆带去巫师那里,肚子疼了就喝上一碗用香灰泡过的茶,只消几分钟什么疼痛感都没有了。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农家的土方子实际上是带着些许疗效的,巫师或是多了些日常生活的经验,或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闲话扯多了,还是来谈谈奶奶。爷爷过世后,奶奶总有些许伤悲,于是乎,就请上个巫师给爷爷“关房”。据说,“关房”的时候巫师能与其魂魄沟通,通过巫师我们能知道死去的人还有哪些未了之事,同时也能让死去之人安心投胎。关房那日,家人顺便让巫师给奶奶算了个命,(当然,奶奶并不在现场)算命的过程倒是亲眼见的。巫师先是闭上眼,然后开始“发功”,据说是要和鬼神沟通,约莫半小时到1小时的时间,巫师的额头便出现了豆大的汗珠,然后徐徐张开眼睛,为我们述说与鬼神沟通的结果。说是地藏王菩萨最近心情不好,不打算带奶奶走,就任其在人间受罪,等心情好了自会带她走,应该过不了90。也许对菩萨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是人生最圆满的归宿,而活着则是一种磨难,只有经历了一次次劫,才能得到解脱。然而菩萨却不了解活着的快乐和幸福,为小辈操心总是难免的,然而看着小辈成长,享受承欢膝下的快乐是他能体会的么?也许神鬼并不懂得爱情和亲情,只懂得心是应该自由的,不用为自己操心也不用为他人烦心,不用遭受生老病死的折磨,不会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苦,那才是真正的快乐,就像月老会为别人牵线,却不知道线的两头为什么会在一起,只道是命中注定。牛头马面会牵走人的魂魄,却不顾及魂魄还有多少牵挂,只说是阳寿已尽。
然而,有些事或许是天命,有些事往往人定胜天。奶奶不仅过了90大寿,而且仍然健在,不知道是不是菩萨还在郁闷中……
90后的奶奶
虽然90多了,奶奶眼耳早已不如以前那么聪慧了,手脚也不如先前那样灵活了。但老太太却从不因循守旧,甚至对时尚还有一套自己的言论。我们还戏称她是“90后的老太太”。就拿出席大孙女的婚礼来说吧,早一个星期,奶奶就嚷嚷着要买新衣服。再店里更是一件件试得不亦乐乎,还不时和营业员讨论她的搭配经呢,“这两件搭好看,显得我年轻”,“哦哟,这件不行,把我的肚子显出来了”。“这件好,这件喜气”。“哦哟,奶奶同志,你也太臭美的吧”,在一旁看的我都忍不住开起玩笑了。记得一次,我看中一条羊绒裙,700多哦,商场进进出出好几回,都舍不得自己的钱包,还是“奶奶同志”有魄力,“拿去,有时你也该学着打扮打扮,”在奶奶的资助下,我总算捧得满意归了。最近买了新房,装修,奶奶成了装修设计的军师,可是帮我出了不少主意呀。看来不能小瞧老太太的实力呀。
不过到底还是老了,常说老小孩,奶奶也不时表现出小孩的黏性,“哦哟,这么早就走啦,今天就睡在这里吧,陪陪我”。也许这就是所有老人的愿望——希望孩子们长伴膝下。
小姨的出世
这里给大家介绍的小姨可是小小拖油瓶的小姨哦,就是我爸的小女儿,居然比我那闺女还小2岁,虽然有些老来得女的兴奋,而且肩负的责任和压力着实让我这个已过60高龄的老爸发起了愁,于是乎,本该退休的年龄无奈地重新折腾起来,毕竟小女儿的成长和教育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好歹脑袋够聪明,一则又赶上了好形式,如今的小女儿也算上小小的富家千金了。不过,奶奶在其间绝对是功不可没呀,老太太90多了,原本应是怡享天年的,硬是为了这个小丫头重归故里,当然也是被儿子逼宫所致。可谁料就是这几年的操劳和不舒心却让奶奶半身入土了。
二老之争
许是奶奶太聪明了,在扬州的几年里,和外婆总是争执不断。外婆那可不是一般的木纳,简直可称上“呆”,奶奶最是见不得木纳的,半天打不出个闷屁的,这不,老太太对着另一个老太太指手画脚起来了,这画面,一边是叽里呱啦,一边是闷头闷脑的,做闺女的看着不乐意了,这不欺负她妈么,背后找儿子唠叨了,谁想这个儿子逗得,边上看热闹起来。估计是那呆呆地一方见没有帮忙的,忍不住落泪回嘴,这下可好,老太太骂得更得瑟了,“得,我说错你了么,叫大家伙评评理”,着老太太一咋呼,看热闹的倒是来了一大堆,顺便还把人报社记者给引来了。网络的力量那是叫个强大哦,当天又是文字又是视频的报导起来了。这做儿子兼女婿的还当个大笑话到处宣讲了,连着几天那简直成了周边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落叶归根
人说老了总还是要落叶归根的,近半年来,我不时地梦到爷爷和奶奶,梦中清晰地记得爷爷早是阴间的人,而奶奶则游离在阴阳两世,再加上奶奶一连几次的跌跤,终于架不住半瘫在床上了。奶奶是如此聪明而有自知之明的人哦,外人只道是老年痴呆了,可我却仍固执的觉得她是因对活着的无奈而假装糊涂了。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其实也不全是孝子的错,照顾病人终究是累的,何况一个几乎是瘫痪的老人,啰嗦几句,甚至是骂上几句总是免不了的。而且老太太却如何受得了这个气,即便不是她的过错,但这一生何尝想过有求于人,一般似寄人篱下的生活终不是她想的。偶尔回家,奶奶总是会和我唠叨,让我带她回上海和我生活,我何尝不想,但却苦于力不从心,加之第三代了,总不方便插手老人的事,终至老人绝望的再也不提了,看着她从假装糊涂到已然不知何时清醒的状态,我深深自责,这一辈子恐怕要成为我最大的心结了,老人家为我操持了一生,然而我却未能了其心愿,乃至最终连送别也没赶上。奶奶走的很安详,许是终于随了自己的心,不再求人了,也许对她来说是一种真正的解脱。葬礼那天我竟然也未曾落泪,只有在棺木推入火化的那一刻忍不住落泪了。也许身心的解脱是最好的归宿,奶奶走的几日我再也不曾梦到二老,不知在那世他们是否已经相遇。落叶归根,如今那皮囊早已化为尘土。。。
老人们走了,然而生活还在继续,这一生于他们是如此的朴实,但我可以自豪的说我的爷爷奶奶绝对是我生命中的尼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