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盾《子夜》读后感
茅盾《子夜》读后感1
作品开篇是一段景色描写,为下面一系列的人物出场作铺垫,紫脸多疱的吴荪甫、封建腐朽的吴老太爷更是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结尾更是匠心独运,整体结构宏伟严密。
民族工业资本家吴荪甫和买办金融资本家赵伯韬之间的矛盾和斗争是贯穿《子夜》全书的主线,反映了三十年代中国半殖半封社会的全貌。吴荪甫就像一个永不知疲倦的战士,战斗在民族工业的第一线,与赵伯韬勾心斗角;使劲浑身解数平息罢工;吞并其他小厂来扩大自己工厂的规模。只可惜他生不逢时,帝国主义国家的侵略、半殖半封的社会背景扼杀了民族工业,虽已力挽狂澜,却只能以失败告终,这不是吴荪甫一个人的失败,更是当时国家和社会的失败和悲哀。然而吴荪甫也是一个血腥的剥削者,克扣工人工资,榨取工人的剩余价值,吴荪甫人性恶劣和冷酷无情的一面可见一斑,因此,吴荪甫形象的评价一直都是毁誉参半的。但无论怎样,吴荪甫也算是有魄力、有手段,是那个时代的民族英雄。
此外,我认为,《子夜》最值得称颂的是刻画了各赋性格特色的都市现代环境中的女性形象。林佩瑶是众多女性中最丰满的,她憧憬着浪漫伟大的爱情,然而现实生活中,她的丈夫吴荪甫却是汲汲于功力的资本家的特性,她所期盼的浪漫和诗意都不属于这个家庭,虽表面接收了现代文明,实则却只能默默反抗。爱情是林佩瑶的全部,而吴荪甫却把全部心力献给了他的事业,没有给妻子必要的关心,面对初恋情人雷鸣,寂寞的心再次燃起热情的火花,却也使她背上了沉重的负罪感,然而对于丈夫的不忠却当做理所当然。林佩瑶活在这种精神痛苦中,更是在寂寞和愧疚中煎熬着,可以说,林少奶奶的一生是悲剧的,是一种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精神上的悲哀,她的人生让人怜惜,可悲可叹。
四小姐惠芳是最能体现封建文明与都市文明碰撞和冲突的女性形象。在父亲吴老太爷严厉的管教下,“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男女授受不亲”等封建思想更是禁锢着惠芳,支配着她的思想和行动。当走进这个物欲横流、光怪陆离的大上海,旧有的价值观受到强烈的冲击,地位虽然显赫,却与都市人之间存在这隔阂,四小姐就这样孤独悲哀地在夹缝中生存,精神上的矛盾让她产生了臆想。心中虽希望去追逐爱情,但禁欲思想时刻牵制着她,内心软弱的她只能学着死去的老太爷的样子,捧起《太上感应篇》潜心修行,虽然以失败告终,但最后也算是有一个比较光明的结局,离开吴公馆,追求新的自由天地。
这些女性的爱情与人生比起主角吴荪甫和赵伯韬及其斗争并不是主要的和完整的,但每个女性都带有理想的色彩,形象的丰富,从中可以看出作者对一类女性的欣赏。
茅盾《子夜》读后感2
《子夜》这本书涵含了深刻的教育意义和思想意义,深刻地揭示了中国当时的处境和面貌。文中的主人公更生动、鲜活、深刻的代表了这个时期中的人。
在《子夜》这本书中,丝厂老板吴荪甫雄心勃勃,要在他已有的实业之上不断发展,再扩大自己的资本,成立大型公司。可是他生不逢时,大罢工好不容易才在手下屠维岳的帮助下平息。稳定了工厂后的吴荪甫不断努力,终于合伙成立了一个银行,低价收购了八个小厂,专营生活用品。可是由于战事不断,严重影响了销售,资金也周转困难,扼住了企业发展的喉咙。
在吴荪甫和合伙人的坚持中,赵伯韬盯上了吴荪甫的产业。他使用了不少手段,最后,在气力不支下,他使用了杀手锏:他要以“国内公债维持会”的名义,电请政府下令禁止卖空,他还直接去运动交易所理事会和经纪人会,怂恿他们发文要增加卖方的保证金。正好是卖空方的吴荪甫只好请自己的姐夫杜竹斋投入强大的资金在卖空方中,或能一搏,谁知杜竹斋背叛了自己的妻弟吴荪甫,将资金投向了赵伯韬。最终,吴荪甫破产了。
主人公吴荪甫,他魁梧刚毅,有财有势,有勇有谋,却在实现自己的梦想——建造一个大型工业公司时,由于复杂因素的交迫下而惨败;金融资本家赵伯韬不仅有政界作后台,在军界里也有很深的关系,人称“公债场上的魔王”,正是他将吴荪甫逼入绝境。
《子夜》虽是弘篇巨制的大手笔,但宏伟严密且脉络清晰。开头讲述大海的软风一阵一阵吹上人面,苏州河幻成了金绿色,轻悄悄地向西流去。黄浦江边充斥着“光、热、力”,此时的吴荪甫有财有势,气派威风;而结尾,吴荪甫的工厂、银行、公馆全都没有了,自己的梦当然也破灭了,惨败于赵伯韬的吴荪甫带着姨太太灰溜溜地到牯岭消暑。一头一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得不让我们惊叹于一位民族工业巨子在帝国主义和军阀政治的双重挤压下,又在工农革命的`夹击中一败涂地的悲惨。
《子夜》成功地塑造了一系列富有艺术生命力的人物形象。这些艺术形象是作者匠心独运的艺术创造,他们在我国现代文学人物画廊中占据着突出的位置。
《子夜》气魄宏大、具有阳刚美,这与描写工人罢工斗争的浩大声势有密切关系。在描写工人围攻吴荪甫的汽车、包围裕华丝厂的管理部、全闸北工厂总罢工等场面中,就充分体现了雄伟博大的阳刚美。这种阳刚美的思想基础,就是作者矛盾所要极力表现的中国人民争取民族解放的精神—一种不屈不挠的,永不言弃的精神!
《子夜》就像是一本历史书、政治书,告诉了我们半殖民地半封建时中国城市社会的黑暗。
茅盾《子夜》读后感3
茅盾说:大雷雨之前必有一个时间的平静,平静得一点风也没有。
——题记
断断续续一共读了三次《子夜》,却没有一次耐心读完。在寒假里也只是囫囵吞枣翻看了一遍,要是细读起来,我这点倒也只是捉襟见肘。
《子夜》原书名《夕阳》,“夕阳”只意味着旧中国终究会被列强吞并,而子夜是黎明的前夜,却又是最为黑暗的时候。不得不叹服茅盾缜密细致的想法。
在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尽管战乱纷飞,但大都市上海依旧是一番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谁知这是外表庄严、内里平庸——明争暗斗、趋炎附势,世态炎凉、各怀鬼胎的戏码不止一次在这里上演。
难得会有一本所谓“惩恶扬善”的地主阶级思想——《太上感应篇》与“金童玉女”来整治“邪魔”。可“邪魔”狞笑着大喊:“去罢!你这古老社会的僵尸!去罢!我已经看见五千年老僵尸的旧中国也已经在新时代的暴风雨中间很快的'很快的在那里风化了!”相同苟延残喘地,雷参谋送给吴太太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与白玫瑰。它不只一次地让吴太太“自作多情”“做贼心虚”“万事牵心”地面对貌合神离的丈夫,以至于“一阵难以抵挡的悲痛揉断了她的柔肠”……
丈夫吴荪甫却从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风花雪月的故事,他是一个有魄力有手腕有野心有冒险精神和财力的“英雄”或是“屠夫”。的确,吴荪甫是矛盾的。他精明能干,想振兴中华民族工业:这种受个人利益自私的驱使,在旧中国的大变革时代,无疑是天方夜谭。他过分残酷地剥削压榨工人,甚至他乘坐的汽车被愤怒的群众包围时,吴荪甫凶相毕露地命令司机“开车!开足马力冲!”这损人利己的丑态和嘴脸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太阳之下。而又可笑地,他又有一颗爱国之心。
狞笑,这似乎是对吴荪甫唯一的描写。反复出现的狞笑,是对所处时代的不满,是愤怒又无奈的笑。
吴荪甫为了建立“双桥王国”而打压收并多个中小工厂,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地处理。不曾想过满腔热血的他会因为姐夫杜竹斋而破产,失去再与美国金融资本的赵伯韬一决高下的机会。“他像一头攫食的狮子,但时代没有赋予他施展威力的机会与条件,他被关在铁笼子里,即使拼命奔突、挣扎,也无法冲出铁笼。”也难怪他一败涂地。
从没有看懂茅盾想表述的政治和工业经济斗争,只看懂了一个生不逢时的民族工业资本家事业的起迭与陨落的悲剧。
“那不是太局促了么?可是,也由你。”
茅盾《子夜》读后感4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处在国民党的黑暗统治下,当时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地主、大资产阶级篡夺了大革命的胜利果实,内有蒋介石,外有帝国主义,他们把中国进一步推向了“两半”的社会的深渊。民族资产阶级、工农群众的革命斗争等这些历史上的名词,在《子夜》中得到了深刻的诠释。《子夜》用社会科学的观点,阶级分析的方法,正确地反映了时代的旋律和阶级关系。冯血峰曾评价说:“《子夜》是把鲁迅先驱地英勇地所开辟的中国现代的战斗的文学的路,现实主义的路,接引到普洛革命文学上来的里程碑之一”。
吴荪甫是《子夜》九十多个人物中性格最鲜明的,是三十年代民族工业资本家的典型,是诠释民族资产阶级的典型。民族资产阶级的双重性,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有着发展民族工业的野心、魄力和手段,他“富于冒险的精神、硬干的胆力”因此,他不仅在家乡双桥镇办起了钱庄、当铺、油坊、米厂、电厂等,还在上海有一家裕华丝厂,甚至还和孙吉人、王和甫等民族工业资本家组织了益中信托公司。他们幻想着“他们的灯泡、热水瓶、阳伞、肥皂、橡胶拖鞋,走遍全中国的穷乡僻壤!”他们高呼“只要国家像个国家,政府像个政府,中国工业一定有希望”。
但“他动辄想到保守,想到了妥协”。在他的`野心受到买办金融资本家赵伯韬的阻挡时,他选择了镇压工人罢工来转嫁自身危机,同时大搞“公债投机”,妄图用此击败“公债魔王”赵伯韬。现实是残酷的,当时的社会历史现实和民族家的固有软弱性,决定了吴荪甫的命运只能像企图用“大放盘”“一元货”的办法度过难关的小商人林老板一样。他的悲哀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全社会的。
对于今天的读者来说,通过《子夜》可以认识三十年代初期中国社会现实,认识民族资产阶级的两重性,认识旧中国半殖半封的社会性质,了解三十年代的党所领导的工农斗争的风起云涌之势等等。
因此,《子夜》是茅盾先生展现给后人的一幅历史画卷,让今天的人们能清晰的了解那段历史。
同时,第四章的农民武装活捉老地主,吴荪甫的舅舅曹剥皮及第十三,十四章描写的上海裕华丝厂女工的罢工,都是在用文学眼光叙述历史事件,让人们在文学欣赏中体会到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
《子夜》犹如一面镜子,照出了旧中国社会的一角,茅盾犹如一个说书人,道出了那段辛酸的历史,展现了一个千疮百孔的民族的血泪。
《子夜》标志着茅盾的创作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成熟阶段,是我国现代文学一部杰出的革命现实主义的长篇。它从一九三一年十月写起,至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完稿。在动笔以前,还经历了一个较长的准备和构思的过程。
茅盾对于三十年代初期的中国社会有比较深刻的研究和了解。在他的朋友中有做实际工作的革命者,有自由主义者,同乡故旧中有企业家、公务员、商人、银行家,并且常和他们来往。他很熟悉上海工商业的情况,有一段时间把“看人家在交易所里发狂地做空头,看人家奔走拉股子,想办什么厂”当做是“日常课程”(注:《我的回顾》,见《茅盾自选集》上海天马书店1933年4月初版)。当时学术界正在展开关于中国社会性质的论战,茅盾将亲自看到的社会现象同论战中一些理论对照,这就增加了他写作《子夜》的兴趣,决定通过生动具体的艺术形象,回答托派散播的中国已是资本主义社会的谬论。在写作《子夜》的时候,作家又充分地运用了他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获得的社会经验。他说:“当时在上海的实际工作者,正为了大规模的革命运动而很忙,在各条战线上展开了激烈的斗争。我那时没有参加实际工作,但是一九二七年以前我有过实际工作的经验,虽然一九三年不是一九二七年了,然而对于他们所提出的问题以及他们工作的困难情形,大部分我还能了解。”(注:《〈子夜〉是怎样写成的》,1939年6月1日《新疆日报》副刊《绿洲》)过去的这段经历,以及这一时期参加左翼文艺运动,接近革命者所得来的具体感受和间接经验,不但丰富了他的创作素材,同时也使他有可能对客观现实作出较为全面而深入的分析。
民族工业资本家吴荪甫和买办金融资本家赵伯韬之间的的矛盾和斗争,是贯串《子夜》全书的主线。环绕这条主线,《子夜》反映了一九三年左右革命深入发展、星火燎原的中国社会的面貌。
关于这一历史时期的中国社会,毛泽东同志曾经作过深刻的分析。他在说明由于帝国主义的争夺中国,帝国主义和整个中国的矛盾,帝国主义者相互间的矛盾,同时在中国境内发展起来,造成中国各派反动统治者之间的混战之后,接着说:“伴随各派反动统治者之间的矛盾——军阀混战而来的,是赋税的加重,这样就会促令广大的负担赋税者和反动统治者之间的矛盾日益发展。伴随着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工业的矛盾而来的,是中华民族工业得不到帝国主义的让步的事实,这就发展了中国资产阶级和中国工人阶级之间的矛盾,中国资本家从拚命压榨工人找出路,中国工人则给以抵抗。伴随着帝国主义的商品侵略,中国商业资本的剥蚀,和政府的赋税加重等项情况,便使地主阶级和农民的矛盾更加深刻化,即地租和高利贷的剥削更加重了,农民则更加仇恨地主。因为外货的压迫,广大工农群众购买力的枯竭和政府赋税的加重,使得国货商人和独立生产者日益走上破产的道路。……如果我们认识了以上这些矛盾,就知道中国是处在怎样一种皇皇不可终日的局面之下,处在怎样一种混乱状态之下。就知道反帝反军阀反地主的革命高潮,是怎样不可避免,而且是很快会要到来。”(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毛泽东选集》横排本第1卷第98页)
《子夜》中的人物就是活动在这样一个广阔的历史背景上;而且透过人物的性格和命运的发展,鲜明有力地显示了整个时代的发展趋向和壮阔波澜。它以上海为中心,反映了中国社会的全貌;写的是一九三年两个月(五月至七月)中的事件,而这些事件里又隐伏着中国社会过去和未来的脉络。将纷纭复杂而具有重大历史社会意义的生活现象通过谨严宏大的艺术结构表现出来,这是茅盾作为我国现代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最值得重视和学习的地方。
在吴荪甫这个典型人物的塑造上,作家缜密的艺术构思和卓越的创作才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作家笔下的工业资本家吴荪甫,不是庸碌卑琐的人物。他曾经热心于发展故乡双桥镇的实业,打算以一个发电厂为基础建筑起他的“双桥王国”来。但是仅仅十万人口的双桥镇不是“英雄用武”的地方,他要发展中国的民族工业。他的“目的是发展企业,增加烟囱的数目,扩大销售的市场”。他有这样的野心,把一些“半死不活的所谓企业家”全部打倒,“把企业拿到他的铁腕里来”。不仅这样,他还知道如果要发展民族工业,首先需要“国家象个国家,政府象个政府”。因此他除了永不倦怠地注视着企业上的利害关系而外,还“用一只眼睛望着政治”。他具有游历欧美得来的管理现代工业的知识,有魄力,有手腕,炯炯有神的眼光常常能够煽起别人勃勃的事业雄心,愿意和他合作。但是吴荪甫这个工业界的骑士却是生不逢辰的。他不是生活在十八、九世纪的欧美,而是生活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帝国主义侵略的魔手紧紧扼住了中华民族工业的咽喉,因而他的发展民族工业的雄心不能不成为一个无法实现的幻想。他不能不过一种“简直是打仗的生活”,而且是在几条战线上同时作战:他要与美帝国主义的掮客——金融资本家赵伯韬进行勾心斗角的斗争;他熄灭不了工厂里风起云涌的罢工运动;他用尽心机收买过来的许多小厂都成了自己脱不下的“湿布衫”,他和孙吉人、王和甫所苦心经营的益中信托公司不能不在军阀混战、农村破产、工厂生产过剩、赵伯韬的大规模经济封锁之下一败涂地。他们发起组织益中信托公司,时未两月,“雄图”已成为泡影。野心勃勃、刚愎自信的吴荪甫,也只剩下了一条“投降的出路”。通过上述这些描写,《子夜》揭示出了作为民族工业资本家的吴荪甫的两面的性质:他和帝国主义及其卵翼下的买办金融资本家之间存在着矛盾,和劳动人民,特别是工人之间也存在着矛盾。在帝国主义统治下,中华民族工业是永远得不到发展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是永远不可能走上资本主义道路的。这是历史的必然的法则,谁也不能够改变或者动摇它。当时在有关中国社会性质的论战中,托派分子曾竭力散播帝国主义的入侵推动了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中国社会经济是资本主义经济占优势,中国社会性质已是资本主义的反动论调。他们抹煞华洋资本之间的差别,掩盖帝国主义扼杀中华民族工业这样一个铁的事实,企图用“左”的词句来反对中国人民正在进行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以达到他们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子夜》关于吴荪甫这个典型人物的性格和命运的刻划,给了托派这种谬论以有力的回答。
《子夜》从多方面的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中来突出吴荪甫的性格特征。作为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的典型人物,吴荪甫的性格是一个鲜明的矛盾的统一体。他一方面有“站在民族工业立场的义愤”,但另一方面,压倒他的一切的却是“个人利害的筹虑”。他是“办实业”的,他以发展民族工业为己任,他向来反对拥有大资本的杜竹斋一类人专做地皮、金子、公债的买卖;但是他也不能不钻在疯狂的公债投机活动里。他希望实现他的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理想,盼望国民党反蒋派与地方军阀的联盟“北方扩大会议”的军事行动赶快成功,然而当北方的军事进展不利于他的公债活动的时候,他又“惟恐北方的军事势力发展得太快了”。他精明强悍,但又不能不表现出中华民族资产阶级先天的软弱性。他有时果决专断,有时狐疑惶惑,有时满怀信心,有时又垂头丧气;表面上好象是遇事成竹在胸,而实质上则是举措乖张。这一切,都是如此矛盾而又很自然地统一在吴荪甫的性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