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当代研究生英语下册第八单元课文翻译
UNIT8
Sometime in the early 1990s, a con man named Scott Clinton Gilbert visited a resume and printing shop in Las Vegas.His bill came to $ 185.30', and he paid in his usual fashion: He lied.大约在20世纪90代初的某一天,一位名叫斯科特·克林顿·吉尔泊特的骗子来到位于拉斯维加斯的一家简历和印刷商店,他的账单总数为185.3美元。然后他以自己常用的方式付帐:欺骗。
Gilbert charged his purchase under the name “Robert Hartle”.If anyone had questioned.Gilbert's true identity, the scam artist was more than ready.He had obtained a “Robert Hartle” driver's license, Social Securjty2 cardlater found to be Gilbertthe victim's Social Security numberwith my credit,“ says Frank, now an advocate for tougher identity theft laws.”She got a driver's license with my name.“
弗兰克得到的第一个线索是身份盗贼已经用她的名义盗走了5万美元。她说:“盗贼已用我的存款买了一辆红色野马牌敞篷车,现正四处行驶,驾照上使用的是我的名字。” 弗兰克现在正积极倡导制定更为严厉的法律惩罚身份盗窃。
The thief in Frank's case was anything but sophisticated.She got Frank's credit report by saying she was a private investigator.To get the Toys ”R“ Us card, Frank says, the woman had simply crossed out her own name on the application and written in ”Mari Frank“.弗兰克案件中的盗窃一点也不复杂,罪犯只要说自己是个私人投资者就可以得到弗兰克的信用。弗兰克报告。弗兰克说要得到“玩具之家”卡,这个女人只要在申请表上划去她自已的名字,然后写上“玛丽·弗兰克”就行了。
Another victim-turned-advocate is Jessica Grant, who also was shocked to find out how unprotected she was.Grant, a pension manager in Sun Prairie, Wis., had always used credit sparingly.But when she and her husband tried to refinance their home in December 1997, they found that an imposter had run up about $ 60,000 worth of debt in Grant's name.另一个由受害者变为提倡严格法律的人是杰西卡·格兰特。她也吃惊地发现自己是那么轻易地受到了侵犯。格兰特是威斯康星州一家“阳光牧场”公司的养老金经理,很少用信用卡。但当她和丈夫在1997年12月准备为住房再筹资金时,发现有人以格兰特的名义冒用了 6万美金。
The thief, who lived in Texas, had opened 19 separate accounts.In some cases, the impostor got credit in Grant's name despite submitting applications with a residence and employer that didn't match Grant's.这个窃贼住在得克萨斯州,已经开了19个不同的账户。有些时候,尽管在她所交的申请表上出现的住处、雇主信息与格兰特的不相符合,她还是以格兰特的名义得到了存款。
”That's the part of it that just infuriates me, “ Grant says.is There was just so much information that could have beenquestioned.But it never was.”
格兰特说:“正是这一点使我愤怒。原本有那么多的疑点可以或应该去质疑,但却没有
人这么做。”
Like Hartle, both Frank and Grant found that local police did not consider them to be victims of crime.Both took their cases to federal(aw enforcementwhere they found good news and bad news.与哈特尔的情形相同,弗兰克和格兰特也发现当地警方认为她们不是此罪行的受害者她们两人都将案件提交联邦立法机构——联邦调查局以及美国特工处,在那里她们既听到了好消息,也听到了坏消息。
Federal law does prohibit the fraudulent misuse of identification, band cards and Social Security numbers.联邦法律确实有条款禁止诈骗性地盗用身份证、银行卡和社会保险卡号。
But.Frank and Grant both say, federal investigators told them they deal only with multistate fraud rings and cases worth upward of $ 200,000.Their cases didn't qualify.但是弗兰克和格兰特都说联邦调查员告诉他们,调查局只处理多州之间的诈骗集团案,或金额达20万美元以上的案件,而她们两人的案件都不符合以上条件。
For the feds, it's a predicament, says James Bauer, a deputy assistant director in the Secret Service and proponent of tougher identity theft laws.For example, Bauer's office is shutting down a fraud ring in which the thieves used stolen identities to buy cars, then cleverly leveraged their bounty.The thieves would take the car out of state, sell it, use the money to make a down payment on a house, then take out second mortgages on the house.詹姆斯·鲍尔是特工部的代理副主任,他力主制定严厉打击身份盗窃的法律。可是眼下他认为对于联邦调查人员来说,处境也很为难。比如,鲍尔的办公室正在打击一个诈骗集,他们用偷来的身份买汽车,然后再巧妙地处理赃款。他们会将汽车运出所在的州,然后卖掉它,再用获得的钱付住房的首付款,最后取出房子的第二笔抵押金。
“Multiply that times the 36 cars that we know about so far, and it amounts to literally millions of dollars, ” Bauer says.鲍尔说:“目前我们所知道的车是36辆,如果再乘以那个倍数,实际金额可达上百万美元。”
But while the feds have struggled to crack those sorts of operations, relatively small fish like Scott Gilbert have wriggled free.就在联邦调查局人员尽力打击以上犯罪行为时,总是有像斯科特·吉尔泊特这样的小鱼会漏网。
第二篇:当代研究生英语读写教程下》第八单元课文翻译
当代研究生英语读写教程下》第八单元课文翻译
身份盗贼 ——迈克尔·希金斯 大约在20世纪90代初的某一天,一位名叫斯科特·克林顿·吉尔伯特的骗子来到位于拉斯维加斯的一家简历和印刷商店,他的账单总数为185.3美元。然后他以自己常用的方式付账:欺骗。吉尔伯特以“罗伯特·哈特尔”的名字进行购物。如果有人对吉尔伯特的真实身份表示怀疑,这个骗子已做好了充分的应付准备。他已经弄到了“罗伯特·哈特尔”的驾驶执照、社会保险卡,甚至他的出生证明。吉尔伯特或许对上面那笔小交易不以为然。在这小骗局之前,他已使真正的罗伯特·哈特尔不断负债达11万美元以上。这里包括三辆客货两用车,两辆摩托车还有一座超宽型的移动住宅车。吉尔伯特后来被判定罪名成立。在此之前,成千上万像他这样的罪犯已经悄悄发现在这个现金日渐消失的社会里,可以进行一种不留痕迹的偷窃:身份盗窃。盗贼们发现,以假身份盗窃,既可让受害者无以防范,也可以让警方无法追踪。5 埃德·梅日温斯基是美国公众利益调查集团驻华盛顿地区的消费者辩护律师。他认为“这种行窃非常容易”。“放下赔偿的问题不谈,现在的问题是,即使消费者看到盗贼被法办了,他们心里依然不能安宁。” 如今身份盗窃依然猖獗,犯罪率呈上升趋势。不过它已不再神秘。联邦调查局的官员们正举行高级首脑会议和研讨会,使立法官员们对此给予重视。州立法者也在促成立法来严惩此类罪犯。今年秋季,国会很有可能投票立案决定是否将身份盗窃定为重罪,其惩罚可高达15年监禁。另一项议案是使消费者对个人信息有更多的控制权——比如说保护他们的社会保险号码不被人知。一种90年代的罪行 身份盗窃案涉及的范围究竟有多广,现在还很难说,因为对此罪行还没有一个标准定义。但是在1994年一段时间里,出现了大量对政府、企业和消费集团提出的投诉。美国联邦经济情报局对金融方面的罪行可以行使审判权。去年它所提供的数字显示,身份盗窃花去消费者以及金融机构大约7.45亿美元。1992年大约有万人向Trans Union信用卡报告代理公司打电话,咨询或投诉有关身份盗窃的问题。去年,此类电话的数量增加到52.3万以上。10 是受害者本人使此罪行引起了公众的注意,他们要求立法者采取措施。11 在受害者之中,有一位亚利桑那州的工人,他促使一项新的联邦重罪判刑议案得以形成。他第一次接触到身份盗窃是在1994年。当时他接到了征收部门打来的电话,问他为何还不付他的打印账单。这个人就是罗伯特·哈特尔。12 哈特尔现年46岁,与妻子约安住在爱荷华州的斯普瑞特湖区。当他被卷入到这桩可恨的身份盗窃案中时,正在一家铸造厂当检查员。哈特尔一家生活简朴,几乎没有什么账单,一直用现金购物。当他接到电话要他支付拉斯维加斯的打印账单时,便提出要一份信用卡使用情况报告。哈特尔说,这份报告描述了一段奇怪的故事。在信用报告部门和任何看了那里所记载的信息的人的眼里,哈特尔似乎是一个随意挥霍的赖帐者。14 幸运的是哈特尔对此罪犯掌握了一定的线索。他知道有一个名为卡尔·李·朗敦的人,现在凤凰城,是他母亲的男友。事实上,这位后来被发现就是吉尔伯特的“朗敦”极力鼓动他的母亲与其结婚,而哈特尔的母亲比朗敦年长大约30岁。朗敦还要求她让他有权获取哈特尔家庭的信息,并以哈特尔的名字进行工作,这原来在哈特尔看来只是个笑话。哈特尔专程赶到凤凰城将此案呈交到警察局,可在那里却碰到了令他难以相信的事:即使他对“朗敦”一事的判断是对的,警方也不认为他是此案的受害者。16 执法机关的逻辑是:哈特尔在法律上没有责任去支付那些制假者所造的账单,因此哈特尔并没有任何经济损失。要说有受害者,那只是发行信用卡的银行。17 但他们却不考虑吉尔伯特已经损害了哈特尔的信用声誉,也不考虑如果不能出示诈骗的证明,债权人是不会将欠债抹去的。哈特尔发现警方甚至不许他在警察局立案。哈特尔回忆说:“我主动向侦探提供证据,可他拒绝接受。我告诉他虽然我不是律师或警官,但我知道这类罪行已经出现了。” 1994年中,哈特尔的情景已经很糟了。吉尔伯特离开了哈特尔的母亲逃离亚利桑那州,但依然在使用他的名字。哈特尔一个月里花了400美元打电话,要求债权者不再打搅他,要求执法机构去处理吉尔伯特。哈特尔说:“我们的信用声誉被毁,生活举步维艰,一切都受到限制。我们不能像这样继续生活下去了。” 在哈特尔的案子中,他所追查的诈骗犯十分狡猾。吉尔伯特曾经在佛罗里达有过犯罪记录,然后他从那里来到凤凰城。而实际上身份盗贼不需要使用迂回战术。那些将成为罪犯的人只需要一份信用卡申请表以及一些他们袭击目标的基本个人信息就行。要得到至关重要的信息,如社会保险号码,却是惊人的容易。它可以轻易在信用报告中获取。至于文件的账号,窃贼们可以从受害者的邮件中或垃圾箱中翻到。
律师也可能成为受害者 23 玛丽·弗兰克是一位住在加利福尼亚州拉古娜·尼古尔城的律师。她有第一手资料说明狡猾的骗子如何能轻易偷得别人的姓名。1996年8月,弗兰克接到一个来自特拉华州一家银行的电话,询问她为何还不付“玩具之家”信用卡上的欠款。当她问银行将账目寄向何处时,得到了一个离她80英里远的文图拉的地址。弗兰克得到的第一个线索是身份盗贼已经用她的名义盗走了5万美元。她说:“盗贼已用我的存款买了一辆红色野马牌敞篷车,现正四处行驶,驾照上使用的是我的名字。” 弗兰克现正在积极倡导制定更为严厉的法律惩罚身份盗窃。26 弗兰克案件中盗窃一点也不复杂,罪犯只要说自己是个私人投资者就可以得到弗兰克的信用报告。弗兰克说要得到“玩具之家”卡,这个女人只要在申请表上划去她自己的名字,然后写上“玛丽·弗兰克”就行了。另一个由受害者变为提倡严格法律的人是杰西卡·格兰特。她也吃惊地发现自己是那么轻易受到了侵犯。格兰特是威斯康星州一家“阳光牧场”公司的养老金经理,很少用信用卡。但当她和丈夫在1997年12月准备为住房再筹资金时,发现有人以格兰特的名义冒用了6 万美金。这个窃贼住在得克萨斯州,已经开了19个不同的账户。有些时候,尽管在她所交的申请表上出现的住处、雇主信息与格兰特的不相符合,她还是以格兰特的名义得到了存款。格兰特说:“正是这一点使我愤怒。原本有那么多的疑点可以或应该去质疑,但却没有人这么做。” 实施法律的难处 与哈特尔的情形相同,弗兰克和格兰特也发现当地警方认为她们不是此罪行的受害者。她们两人都将案件提交联邦立法机构——联邦调查局以及美国联邦经济情报局,在那里她们既听到了好消息,也听到了坏消息。
联邦法律确实有条款禁止伪造和盗用身份证、银行卡和社会保险卡号。32 但是弗兰克和格兰特都说联邦调查员告诉他们,调查局只处理多州之间的诈骗集团案,或金额达20万美元以上的案件,而她们两人的案件都不符合以上条件。
詹姆斯·鲍尔是经济情报局的代理副主任,他力主制定严厉打击身份盗窃的法律。可是眼下他认为对于联邦调查人员来说,处境也很为难。比如,鲍尔的办公室正在打击一个诈骗集团,他们用偷来的身份买汽车,然后再巧妙地处理赃款。他们会将汽车运出所在的州,然后卖掉它,再用获得的钱付住房的首付款,最后取出房子的第二笔抵押金。
鲍尔说:“目前我们所知道的车是36辆,如果再乘以那个倍数,实际金额可达上百万美元。” 35 但就在联邦调查局人员尽力打击以上犯罪行为时,总是有像斯科特·吉尔伯特这样的小鱼会漏网。
第三篇:当代研究生英语读写教程课文翻译
Unit One 信息空间:出入随愿 美国人的内心深处具有一种酷爱探索新领域的气质。我们渴求宽敞的场地,我们喜欢探 索,喜欢制定规章制度,却不愿去遵守。在当今时代,却很难找到一块空间,可以供你任意驰骋,又不必担心影响 你的邻居。确实有这样一个空间,那就是信息空间。这里原本是计算机迷的游戏天地,但如今只要想像得到的各类人群应 有尽有,包括少年儿童、轻佻的单身汉、美籍匈牙利人、会计等。问题是他们都能和睦相处吗?人们是否会因为害怕 孩子们躲在卧室里看网上的淫秽图片而将它封杀?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是信息空间。我们可以抛开高速公路、前沿新领域等比喻,把信息空间看作一个巨 大的庄园。请记住,庄园是人们智慧的结晶,是合法的、人工营造的氛围,它建立在土地之上。在庄园里,公园和 商业中心、红灯区与学校、教堂与杂货店都能区分开来。你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把信息空间想像为一个巨大的、无边无际的虚拟庄园。其中有些房产为私人拥有并已租出,有些是公共场所;有的场所适合儿童出入,而有些地方人们最好避开。不幸的是,正是这些应该避开的地方使得人 们心向神往。这些地方教唆你如何制造炸弹、为你提供淫秽材料、告诉你如何窃取信用卡。所有这些使信息空间听 起来像是一个十分肮脏的地方。正直的公民纷纷作出这样的结论:最好对它严加管理。但是,在利用规章制度来反击下流之举之前,关键是从根本上理解信息空间的性质。恶棍并不能在信息空间抢 走毫无提防之心的儿童;信息空间也不像一台巨大的电视机,向不情愿的观众播放令人作呕的节目。在信息空间这 座庄园里,用户对他们所去之处、所见所闻、所做所为都要作出选择,一切都出于自愿。换句话说,信息空间是个 出入自便的地方,实际上,信息空间里有很多可去之处。人们不能盲目上网,必须带着具体的目标上网。这意味着 人们可以选择去哪个网址、看什么内容。不错,规章制度应该在群体内得以实施,但这些规章制度必须由信息空间 内各个群体自己来制定,而不是由法庭或华盛顿的政客们来制定。信息空间之所以具有如此大的诱惑力,正是因为它不同于商场、电视、公路或地球上的其他地方。那么,让我们 来描述一下这个空间。首先,信息空间里人与人之间可以进行电子邮件交流。这种交流类似于电话交谈,都是私 人之间的、两相情愿的谈话,不需要任何规章制度加以限制。其次,信息空间提供信息与娱乐服务。人们可以从中下载各种信息,从法律文件、“大型新饭店”名单,到游戏软 件、下流图片,无奇不有。这里如同书店、商场和电影院,属购物区域。顾客必须通过索求或者登记来购物,物品(特 别是淫秽之物)不会发送给那些没有索取的人。有些服务可以免费,或作为总服务费用的一部分计算,如“计算机服 务”和“美国在线”就是如此。而有些服务要向顾客收费,而且可能会让顾客直接支付账单。第三,信息空间里还有真正意义上的群体,那就是在内部互相交流思想的人群。从庄园的 角度来看,这些群体就像酒吧、饭店或公共浴室。每个活跃的人都积极参与谈话,谈话一般通过邮件方式进行;而 有的人也许只充当旁观者或旁听者。有些活动由专人监督,有些则像公告牌,任何人可以任意在上面张贴。很多活 动起初都无人监督,但现在实行强制管理,用规章制度来扫除那些不受欢迎的广告、不相干的讨论或日渐粗鲁的成 员。信息空间里群体的演变过程正如陆地社会团体的演变过程,即情趣相投的人们聚在一起。信息空间里每一个团体都各具特色。总的来说,“计算机服务”上的团体一般由专业技术人员组成; “美国在线”上 的团体一般为富有的独身者; “奇才”主要面向家庭。另外还有一些具有独到见解的服务机构,“共鸣”为其中之一,是纽约市中心一家时髦的服务机构。再如“妇女专线”,是专为女性开辟的,她们希望逃避网上其他地方盛行的男性 文化。就因特网本身也有大量情绪激昂的讨论小组,都属非商业性质,讨论话题广泛,从匈牙利政治(匈牙利在线)到版权法,无所不及。信息空间的独特之处在于允许任何规模、任何种类的团体发展繁荣。在信息空间,用户自 愿参加任何团体,而不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巧合而被迫参加某个团体。这种自由赋予主宰信息空间的准则一种道义上 的权威,这种权威是地球空间里的准则所没有的。多数人呆在自己出生的国土上动弹不得,而在信息空间,假若你 不喜欢某一群体的准则,脱离这个群体即可。出入自由。同样,如果做父母的不喜欢某一群体的准则,便可以限制 孩子,不让他们参与。在信息空间,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是形成新的群体,新群体的形成不像在地球上那样受到限制,产生冲突。我们不是要建立一个梦寐以求、而又难以管理的全球村,而是要建立一个由各种独立的、不受外界 影响的群体组成的世界,这些群体将投其成员所好,而又不干涉他人。一种真正的市场型管理模式很快成为可能。在信息空间,我们将能够检验并完善所需要的管理制度??知识产权制度、服务内容与使用权的控制制度、个人隐 私权与自由言论制度等。有些群体允许任何人加入,而有些则只允许符合这样或那样条件的人加入。能够自持的群 体会兴旺发展(或许也会因为志趣与身份日趋特殊,而发展成为几个分支)。有些群体或因为成员失去兴趣,或因为成 员被吓跑而不能幸存下来,它们将渐渐萎缩消亡。在不远的将来,信息空间的探索者应该更善于解释和辨别各群体的性质。除了现实中的政府之外,他们将有必 要安置并接受自己的地方政府,就如同豪华庄园的业主一样,尽管可以叫警察来驱逐不受欢迎的顾客,但还是宁愿 雇佣自己的保安。那么,该如何处置信息空间不受欢迎的材料呢?例如,淫秽材料该怎么办?答案除了禁止 以外,就是在有问题的材料上贴上标签。信息空间的成员对有问题的内容应该达成共识,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使 人们或自动过滤系统避开这些内容,这样可能会有助于解决问题。软件制造商很容易建立一套自动过滤系统,使你 和孩子们在菜单上见不到不想见到的内容。(就好像所有的内容都被包装了起来,并在包装纸上贴有标签。)如果有 人在色情材料上贴上“童趣”的标签,便可能会因错贴标签而被起诉。一些私人组织和地方团体已经在不声不响地建立各种标签服务系统,并建立了适合儿童的网站,“儿童连接” 如、“儿童空间”等。具有不同品味和抱有不同价值观念的人如同挑选书刊、杂志一样,可以从网上挑选出适合自己的 服务机构。如果愿意,他们还可以在网上无拘无束地逍遥漫游,完成自己的旅程。总之,我们的社会需要发展,要发展就意味着我们必须明白,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答案,没有能够解决各种问题 的妙方,没有政府认可的安全避难所。我们不能在地球上建立一个十全十美的社会,同样也不能在信息空间营造一 个这样的社会。但是至少我们可以有个人的选择??也有个人的责任。
Unit Two 男女交谈为何如此困难 弗吉尼亚郊区一个住所的客厅里,我正在一次小型聚会上发言??这是一次女性的聚会, 但也邀请了男性参加。整晚,一位男士表现得极为健谈,他不断地发表自己的看法,讲述奇闻轶事.而他的妻子却安静地坐在他身旁的沙 发上。聚会接近尾声时,我说,一些妻子经常抱怨丈夫不与她们交谈,这位男士立刻表示同意。他指着妻子说: “在 家里爱说话的是她。”于是满屋子哄堂大笑,这位男士一脸茫然和委屈。“这是真的,”他解释说,“我下班回家后总 是无话可说, 如果她不说话,我们会整晚沉默。” 这段小插曲反映了一种具有讽刺意味的现象,即美国的男性尽管在公共场合比女性健谈,在家里却比女性说话 少。而正是这一现象使婚姻受到严重威胁。社会学家凯瑟琳?凯尔?里兹曼在她的新作 《离婚谈》 中说,她采访过的大多数女性将离婚的原因归咎于缺乏交谈,但只有少数男性将此当作离婚的理由。在我本人的研究中,女性对丈夫的抱怨大多不是集中在一些实际的不平等现象,例如为了跟随丈夫的事业而放弃了 发展自己事业的机会,或者她们所承担的日常生活琐事远远超过她们份内的部分.她们的抱怨总是集中在交流问题 上, 如 “ 他不听我说话”, “他不和我说话”.我发现多数做妻子的都期望丈夫首先是自己的交谈伙伴。但是很少有丈 夫对妻子抱有同样的期望。简言之,最能体现目前这种危机的是一个老套的卡通画面:一个男人坐在早餐桌旁,手中拿着一张报纸看着,而 他的妻子愤怒地盯着报纸背面,渴望与他交谈。两性间的唇枪舌剑 在婚姻中的交流问题上,为何男女会持有如此不同的观点?为什么男女的兴趣和期望普遍 不一致? 斯坦福大学的埃莉诺?麦科比在 1990 年 4 月《美国心理学家》刊物上发表了她自己和他人研究的结果。研究结 果表明,儿童的发展主要受同龄伙伴交往过程中社交结构的影响。无论男孩女孩都喜欢与同性伙伴玩耍。不同性别 的儿童小群体有不同的组织结构和交际准则。
我相信,儿童时代社交过程中的不同规则,导致了两性间的交谈如同跨文化交流一样难。我本人通过对男女对话的研究发现,成年男女对话的模式类似于儿童群体交流过程中的模式。成年女性同女孩一样,彼此亲密是她们感情关系的纽带。而交谈是编织这种纽带的线。小女孩通过相互交换秘密 来建立和维持友谊。同样,成年女性也把交谈看作友谊的基础。因此,女性期望丈夫成为自己新的、更好的知心朋 友。对她们来说重要的不是某个具体的讨论话题,而是在说出自己的想法、感受和印象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亲密的、分享生活的感觉。男孩间的关系和女孩一样紧密。但男孩间的关系与其说建立在交谈基础上,不如说建立在共同动手基础上。既然 他们不认为交谈能够巩固感情关系,他们不知道女人需要何种交谈,也不会因为没有交谈而感到遗憾。男孩的群体比女孩的要大,所包括的人更广泛,也更具有等级特色。因此,男孩们势必要努力争取不在群体中处 于从属地位。这也许是为什么女人抱怨男人不听她们说话的根源之一。当女的对男的说“你没有在听”,而男的反对说“我在听”时,常常男的是对的。这种给人没有在听的印象是由 于男女对话方式的不同而引起的。这种不同在男女各自就位时就已表现出来了。我对心理学家布鲁斯?多维尔录制 的关于儿童与成人分别与他们的同性好友交谈时的录像带进行了研究。研究发现,无论多大年龄的女孩和成年女性,都采取面对面的姿势,眼睛看着对方的脸。而各种年龄的男孩和成年男子就座时,相互位置都成一定的角度,眼睛 看着屋子别的地方只有时不时瞥对方一眼。男性这种看着别处的习惯,可能给女性一种印象,那就是他们没有在听,即使他们在听也会给人以没有在听的印象。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感到很失望,因为每当她告诉男朋友她想跟他谈谈 时,他总是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并用手臂挡住脸。她对此的理解是,“他想睡一会儿”。而他则坚持说他在非常认 真地倾听。在一般情况下,他会环顾屋子四周,所以容易分心。而躺在地上,蒙住眼睛会使他专心致志听女友说话。转移话题是男人的另一种习惯,这种习惯也给女人一个印象:他们没有在听。特别是当他们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 上时更是如此。在我的研究中,女孩往往就一个话题谈得很详细,而男孩倾向于不断改变话题。我对 10 年级的孩子所进行的研究发现,当女孩对朋友倾诉烦恼时,对方总是刨根问底,并且表示不同意和理解。男孩却不把对方的问题看得那么严重。例如,托德安慰理查德说他饮酒 “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托德说他遭受冷落时。理查德回答说: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认识的人比我还多。” 女性把这种回答看作是轻视她们的问题和不支持她们。但男性似乎对这种回答很满意。女性的回答暗示: “你不应该感到难过,因为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从而彼此安慰。而男性通过暗示“你不应该感到 难过,因为你的问题并不那么糟糕”来彼此安慰。还有更简单的原因来解释为什么女人总觉得男人没有在听。语言学家莱内特?赫希曼发 现,女性比男性发出更多的倾听者的声音,如“对”“嗯嗯”“是”等来表示“我理解”。她发现,男人通常是静静 地倾听。而女人期待听到一连串倾听者的声音,她们把静静地听理解为根本没有注意听.男性的对话习惯使女性感到失望, 同样, 女性的对话习惯也使男性感到失望.男性期望的是静静地注意听, 他们 将一连串倾听者的声音理解为过头的反应或是不耐烦.此外, 当女性在一个亲密, 舒适的环境里交谈时, 常常互相搭 话,说完对方未说完的句子, 并且能够预料到对方要说什么.我把这种做法叫做 “参与式倾听”, 男性往往将此理解为 干扰, 冒犯和缺乏注意力.同样, 男女之间的差别也使丈夫抱怨妻子, “她只想表达她的观点.如果我向她表达另一种不同的观点, 她就对 我生气.” 多数妇女在交谈时, 认为谈话伙伴要做的事就是表示赞同和支持.而很多男人则认为, 谈话时指出问题的 另一面才是他们的责任.在女性看来, 这样做是一种不真诚的表现, 是拒绝给予必要的支持.这不是因为女性不想听 到别的观点, 而是因为女性更喜欢将这些观点以建议或询问的言词表达出来, 而不是以直截了当的挑战形式表达出 来.沉默的声音 上述这些区别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婚姻内的交流问题上,男女抱有如此不同的期望。对女性来说,交谈可以使关 系亲密。婚姻关系是一种无比密切的关系:你可以说出你的感受和想法,对方会依然爱着你。女性最大的恐惧是被 排斥。但是,男人生活在一种等级分明的世界里,谈话的目的是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与地位。他们必须时刻警惕,保 护自己,以免受人压制或受人摆布。这一点也解释了那个健谈的男人说他那沉默的妻子“她才能说呢”这种矛盾局面。在公共场合,他觉得迫不得 已要表现自己的聪颖、展示自己的理解力。但在家里,他不需要证明什么,也.不需要提防任何人,所以他不想说话就不说话。对他的妻子来说,在家意味着不必担心自己说的话会得罪别人,或者引发矛盾,或者显得炫耀自己。在家里,她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交流问题威胁着婚姻,但不能通过机械的手段来修补。这些问题要求我们用一种新观念来看待谈话在人际关系中 所起的作用。从心理学的角度所作的许多解释都无济于事,因为这些解释往往责怪女性(不够自信),或者责怪男性(不 关心她们的感情)。如果从社会语言学的角度,将男女对话看作跨文化交流,我们便会理解这个问题,找到问题的答 案,而又不责怪任何一方。一旦问题得到理解,情况自然有所改善。那些通常因丈夫不倾听或不谈论每天发生的事情而感到被遗弃、感到 丧失生活乐趣的女性会高兴地发现,她们的丈夫一旦知道了不起眼的谈话在女性关系中的地位后,正努力地在适应。如果丈夫不适应,妻子仍然能够得到安慰,因为她知道,对男人来说,这不是不亲密的表现。当妻子接受了男女存 在区别这一事实后,便会去找自己的朋友或家人说一说话。那些不能够给予妻子谈话快乐的丈夫,也不应该觉得妻 子提出了无理要求。仍然会有一些夫妻决定离婚,但起码他们的决定是建立在比较现实的期望基础上的。
Unit Three 状告人类 第一个错误是把人看作是某种独立的事物。其实并不是。人是复杂的生命网络系统中的 一部分。我们甚至不能将生命本身视为某种独立的事物。它确实不是。生命是一颗沐浴着太阳能的行星上的复杂结 构的一部分。地球自从呈目前的形状近50 亿年以来,已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演变。在形成的初期,地球上很可能没有我们今天 称之为海洋和大气层之类的东西。当地球的内部固体紧压在一起时,物质的逐渐向外运动就形成了海洋和大气层。地球形成之后,海洋、大气层以及坚固的地壳之间也并非相互独立。它们之间总有相互作用:蒸发,凝结,溶 解,风化,等等。在坚固的地壳内很深之处也有不断的缓慢变化,其中温泉、火山、以及地震是在地球表面上较为 引人注目的地质运动。. 在 20 亿到 30 亿年前期间,一部分地球表面的水在太阳能的作用下,形成了结构复杂的化合物,这些化合物灵 活多变,足以形成我们称之为“生命”的东西。生命形式从那时起就变得更为复杂,更为丰富多彩。但是生命形式和地球上许多无生命的部分一样,是地球结构中的一部分。它是整个地球体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 分。如果把任何动物与其他的生物形式完全隔离开,那么该动物肯定要饿死。要是没有水,由于脱水很快就会死亡。要是没有空气,不论是充分的空气还是溶于水的空气。动物会因窒息死得更快。要是没有太阳,动物可能会存活一 段时间,但是植物会枯死,如果所有植物枯死,那么所有的动物将会饿死。反过来情况也一样。地球的无机世界是由生命造就成形的。大气层的性质已经被植物活 动所改变(植物活动给空气增添了大量的游离氧气,而这是通过其他方式所不能获取的)。蚯蚓翻松土壤,珊瑚形成一 个个巨大的海礁。整个地球,加上太阳能,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相互联系的巨大系统。整个星球是一种由无机部分和各种各样 的有机生命构成的生命形式(正如我们自己身体那样,既是由各种各样的有机邵分构成,又是由骨骼中的无机晶体和 血液中的无机水分所构成)。事实上,我们可以将上述类推继续进行下去。人是由各种类型的细胞构成的,这些细胞多达 50 万亿,它们之间相互 联系,相互依赖。如果丧失某些细胞,比如说失去构成整条腿的那些细胞,将会严重影响有机体的其余部分;如果 某一器官(如心脏或肾)中较少的细胞受到严重损害,可能会最终导致所有 50 万亿细胞的死亡。同样,从全地球的规模考虑,砍掉一整片森林不会在总体上对地球生命构成威胁,但是这样做会对该地区的生 态形式造成严重的影响,甚至会造成水的流失,因此引起地质结构的细微变化。蜜蜂数量的大量减少将影响依赖蜜 蜂授粉的那些植物的数量,然后又影响到靠蜜蜂授粉的植物生存的动物的数量,依此类推。还可以以细胞的生长为例。不断受到磨损的器官的细胞(如皮肤、肠内壁)自始至终都在不断发育、增长。另外一 些较为隐蔽的细胞,如神经细胞、肌肉细胞,在成年之后再也不会增长。还有一些器官,通常为肝脏和骨骼之类的 静止器官,在需要替换受损部位的时候随时可以生长。当完成适当的修复任务以后,便停止生长。同样,“行星有机体”(这正是我们在生态学中研究的)也是如此,只不过是按照一种较为松散、更加灵活的方式 运行罢了。如果美洲狮的数量太多,它们赖以生存的鹿就会被过度捕杀,一些美洲狮就会饿死。这样一来,美洲狮 就恢复到一个 “适当的数量” 如果美洲狮死得过多,那么鹿的数量就会迅速得到增长,美洲狮反过来就会迅速繁衍。直到新增加的美洲狮将鹿的数量再一次减少。如果排除外界的干扰,食肉动物和被吃动物都保持一个适当的数量,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如果美洲狮被斩尽杀绝,鹿肯定会大量繁衍,直到吃光它们赖以生存的植物。这样,更多的 鹿会饿死,而不是葬身狮腹。)某些有机组织(比如人)内的净增长有时候会受到干扰,有机体中的部分细胞开始无限制地增长??这究竟是因为 什么原因,我们尚不得而知。这就是令人生畏的癌症。除非以某种方式阻止癌细胞日益增长,否则疯长的癌细胞将 会扰乱整个身体的结构,最终导致有机体本身的死亡。在生态学领域,如果出于某种原因,一种有机体开始无限度地不断繁衍,消灭竞争对手,以毁掉其他物类的食 物为代价来增加自己的食物,那么将会发生同样的情况。这也可能会导致更大的生物体系的毁灭??绝大部分或所 有生命,甚至无生命环境中的某些方面。这就是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数千年来,人类这惟一的种群在数量上一直不断上升。我们大家都属于这一种 群,这可说不上是什么光彩的事。在过去几世纪,人口增长率一直呈爆炸趋势。在凯撒时代,世界人口估计为 1.5 亿。如果按当时那样的速度平稳地增长,世界人口再 1,000 年增加一倍。今天,世界人口大约为 40 亿(是凯撒时代的 26 倍),如果目前的增长率稳定不变,那么世界人口 将在 35 年之后翻倍。目前世界人口的急剧增长率使人类可以被称为生态恶性肿瘤。这种恶性肿瘤肯定会摧毁 生态环静正如普通的癌细胞会摧毁人的肌体一样。有什么治疗方法吗?正如任何癌症的治疗方法一样,必须以某种方式使癌细胞停止增长。当然,它会停止增长的。如果我们不采取任何措施,这种增长终将停止,就像人体中癌细胞的增长一样,不加 治疗,人死了,癌细胞也随之死亡。与此类似,生态也会毁灭,人类也会随之灭亡。那么怎样才能制止人口爆炸?要么提高死亡率,要么降低出生率。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我们不采 取任何措施,在未来几十年中死亡率将会自动上升,而且最终将极具灾难性。不管怎样(事实上,几乎可以说无论如 何),使出生率下降肯定更为可取,因此这是人类今天应着手解决的头等大事。如果人类处理不好这一问题,那就会作为大规模杀害生灵(包括杀害自身)的凶手,作为大规模破坏地球错综复杂的进 化发展(是这种进化发展最初形成了目前生命的繁荣景象)的罪魁祸首而受到抽象正义法庭的审判??因为到那时可 能已没有子孙后代来审判他了。Unit Four 英语的未来 在 16 世纪中叶,有四五百万人说英语,说英语的人数在欧洲的语言中名列第五。前四 位依次是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俄语排在英语之后。两百年以后,意大利语排 名落后,而俄语的排名靠前了,英语依然处于第五位。到了 18 世纪末,英语的地位开始上 升。到 19 世纪中叶,英语已经跻身于第一位了。今天,英语的地位遥遥领先,说英语的人 数可能达到说后两种语言,即俄语和德语人数的总和。今天到底有多少人说英语?这个问题难以回答。除了把英语作为母语的人以外,还有一 些人虽然出生在说其他语言的地方,但现在生活在说英语的社会,这些人在日常工作中说的 是英语。更重要的是,英语目前在世界范围里作为外语广泛使用??当然,在这些地方英语 往往说得蹩脚,但是也可以让人理解。你几乎可以去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不会任何别的语 言,也能像在纽约一样过得顺利,这已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当然,英语得到普及,部分原因是说英语的人分布极广。他们是现代最热衷旅行的人、最敢冒险的商人、最执着的殖民主义者。除此以外,他们总体上学语言的能力很差,所以,他们走到哪里,便把自己的语言带到哪里,并将之强加于人。但是,问题远不止如此。英语在与其劲敌的竞争中取胜,往往不是因为数量原因,而完 全是因为其优点。“在丰富性、所包含的智慧、以及严谨的精炼程度方面,著名的雅各布? ” 格 利姆在一个世纪之前说,“没有一种现存的语言能与英语媲美。”而著名的奥托?耶斯佩森就 在前几天对此加以补充说:英语简单,发音清晰,词与词之间的结构紧密,词的安排组织有 逻辑性,而且英语中没有迂腐的废话。当美国的教育工作者谈及英语的优点时,几乎总是一开始就赞美其词汇量之庞大。英语 的词汇比任何其他语言的词汇至少多一倍。然而,吸引外国人的并不是词汇量大,相反,浩 瀚的词汇很容易令外国人担忧。真正赢得外国人的是英语简练和纯朴的特征。尽管英语中有 大量的源于拉丁文的多音节词,但我们却更多地使用短词,少用长词。而且,我们总是努力 把长词缩短。以前使用的 puniligrion 现在缩短成了 pun; 昨天还是 gasoline,今天已成为 gas。欧洲没有任何一种其他语言有这么多由三个字母构成的单词,也没有如此多由四个单词构成 的格言。“First come, first served”(先到先供应)便是典型的英语,因为它一目了然、朴实无 华、短小精悍。英国心理学家奥格登博士认为,在一般的交流中,850 个词就足够了。他把英语改编成 简单的形式,将这种形式叫做基础英语。基础英语中的词汇不超过 850 个。在这 850 个词中,有至少 600 个词表示事物的名称,剩下的 250 个词包括说明事物的特征和动作行为的词、以 及将句子连接在一起的语法词和小品词。这些词的数量是不是显得太少了?只有那些忘记了下面这一英语基本特征的人才会这么 认为:英语中同一个词与不同的小修饰词结合,便可以产生无数多的意思。例如,我们可以 想一想动词 get 在下列组合中的不同意思:to get going,to get by,to get onto,to get wise,to get off,to get ahead,to get over 等。奥格登博士建议去掉英语中的大量动词??其中一些 是不规则动词,因而难以掌握,这些动词可以用上述短语动词来取代。例如,为什么要教外 国人说他已从船上 “上岸”(disembark)? 难道说他已 “下船”(get off)不能表达同样的意思吗? 为什么要教他说从流感中“复原”(recover)、“逃避”(escape)了警察,“获得”(obtain)了工 作? 难道说“流感好了”(get over the flu)、“甩开警察”(get away from the police),或者简单
地说“找到工作”(get a job)不足以表达同样的意思吗? 但是随着英语的广泛传播,它是否能够保持现在的形式?也许不能。但为什么要保持现 在的形式呢? 每次使英语规范化的所谓成功的努力其实很少成功。自从大革命以来,学校女 教师一直努力使美式英语遵守语法规则,但是,美式英语依然在不断发展,最终必将征服英 国英语。这种结局很容易猜出,甚至是可以肯定的。在过去的.SO 年里,英语一直屈从于美语。自世纪之交以来,英语屈从美语的速度不断加快。新词汇、新习语、甚至新发音都以无法抗 拒的势力源源不断传入东方。从前我们常常借用很多英语词或短语,但现在很少这样做。但 英语却吸纳我们创造的词,我们创造有多快,其吸纳的速度几乎就有多快。我认为,美国电 影固然对这一变化起了很大作用,但毫无疑问,还有更深刻的原因。英语依然有点太严格、有点僵硬,且过于矫揉造作。而美语的发展却像伊丽莎白时代一样繁荣。所有那些在英国莎 士比亚时代应用的构词方法,现在依然在美国应用着,新词源源不断地产生。如果莎翁健在,这些新词一定会使他欣喜若狂,就像他所生活的时代产生的新词曾使他欣喜若狂一样。自安妮时代以来,英国人就以一种带有爱国者的警惕和义愤的复杂心情,来拒绝美语的 进入,尽管效果在日渐下降。1800 年以后开始蜂涌来到美国的英国游客也甘情愿支持这一有益的工作。他们当中很 少有人不对碰到的美国新词和陌生的美国发音感到惊恐。当海军上校巴赛尔?霍尔 1827 年和 1828 年来到这里时,甚至打电话向 70 多岁的诺亚?韦伯斯特提出抗议。“毫无疑问,”他说,“这种发明创造应该受到蔑视。” “我不这么认为,”韦伯斯特坚决地回答,“如果一个词在美国普遍流行开来,为什么不 应该收人语言中呢?” 霍尔只好以英国人典型的自满态度回答说: “因为现有的词汇已经足够了。” 这种敌对情绪一直持续到今天。每隔一段时间,伦敦的日报和周报便对美语侵入提出大 声抗议。就连相对谨慎而又绝对实用的美式简单拼写(如以 or 结尾的词)有时也遭到极其强烈 的指责.但是,英国人现在来维护其本族语的纯洁性实在为时太晚了,因为已经有太多的美 式用语进入英语,英语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已成为一种美式方言。在英国,数以百计的美语应 用于日常生活中,许多英国人对这些用语极其熟悉,因此在使用时,如果有人质问他为什么 用美语,他往往会辩解道,这些用语其实是英国英语。有些英国人认为,现在已是向美语妥协的时候了,甚至应该欢迎美语了。美语支持者的 鼻祖好像是已故的威廉?阿切尔。他早在 1899 年就说过,美国用语大大丰富了英语语言,不仅为英语增加了新词,而且增加了一些恰如其分、通俗易懂、带有口语特色的比喻用法。已故的罗伯特?布里奇博士,从 1913 年到 1930 年去世为止,享有英国桂冠诗人的称号,他 也与阿切尔持同样观点。我看了看奥格登博士的基础英语里列出的 50 个 “国际性” 名词表,发现至少 9 个是美语,而不是英语。我再看了看市川教授列出的已纳入日语的英语单词表,只见每一页都有美语。显而易见,如果有朝一日英语征服世界真的成为现实,征服世界的必将是美式英语。Unit Six 洛城邂逅
混凝土、烟雾及晨色将好莱坞高速公路立交桥下的奥尔瓦多街笼罩在特有的灰色之中,车辆 堵塞在路上,几乎一动不动。杰克无精打采地坐在车里,对此并不真的在乎,因为他知道,如果试图往左转,开到高速路入口,情况可能会糟糕得多。好在他不用每天这样,如果有人 问他,他会肯定地说,以后也决不这样。稳定的工作有其优点,他不否认考虑过这件事。他 需要一台调频收音机,安装在一辆比他现在开的这辆 58 款别克更好的车上。好一点的车有 天鹅绒内饰,有为洛城的夏天而设计的电控装置,为冬天开往海滩而设计的精美电热器和除 霜器,还有为长途旅行设计的导航控制器,当然车的前后都有声音优美的喇叭,窗户一摁就 能关好,将外面高速公路上恼人的噪音隔绝。实际上,他可能不得不改变整个生活方式。富 有异国情调的古龙香水、长毛绒服装、光线暗淡的夜总会、代基里酒、身穿丝绸长礼服、佩 戴项链的女子,她们如同特奎拉酒广告里的女子一样,朦朦胧胧而又富有魅力。只要让他的 想像驰骋,杰克会想像出许多可能的东西。杰克正想入非非时,瞥见绿灯亮了,他只顾开动汽车,盯了一眼那些有固定工作的人,以示再见。当他扭过头来,面对前方时,已经晚了一秒钟。他猛地一下踩住刹车,调转方向,以避免撞上前面那辆车上小小的刹车红灯,但还是砰然一声撞上了。如果他动作再快一秒钟,也许只会离这辆车很近,不会撞上。而如果再晚一秒钟,他的车就会爬上这辆丰田车的行李 箱。实际上,他好像没有把前面的车撞坏,而后面的车撞上了他车后部的保险杠,那一撞却 严重多了。杰克想开过这辆丰田车,但又怕前面的车挡路。当他在几辆车前的路边停下来时,又突 然觉得这些车反而有助于他逃走。他使劲关了两次车门,一方面是为了将车门关紧,同时也 再给自己一秒钟时间盘算。然后,他走到别克车的前面,又走到车后面,看看保险杠及其周 围是否碰坏。然而,镀?层上连明显的划痕都没有。于是他精神振作起来了。虽然比起启动 性能和行驶性能来,车的外表之美是次要的,但他这些年取得的少数显著成就之一便是:他 的汽车车身和喷漆上除了几处小小的刮痕以外还完好无损。杰克没有先去跟丰田汽车司机说话,因为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可能会给他增添更多 的麻烦,所以,他先是向撞了他的车的司机打了个手势。这时那个司机还坐在车里,但已将 车停在了丰田车的后面。杰克向他挥挥手,摇摇头,让他知道什么问题也没有。这位司机也 向杰克挥了挥手,便开动汽车走了。“连漆都没擦伤,”杰克用他特有的口气对她说,“你怎么样?车碰坏了吗?我倒是有点希 望如此,这样,我们便可以多停留一会儿,聊一聊什么的。要不,你现在把电话号码给我,免得我以后还得跟你贫嘴,问你再要。” 杰克把她的微笑当作一个好兆头,便松了一口气。他吸人的是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儿,就 好像是清新的空气。他拽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不算很新但还不算过时的衣服。“你的牌照是佛罗里达州的。但看上去你肯定是古巴人。” “我父母是委内瑞拉人。” “我叫杰克。”他伸出手来。“我叫玛丽安娜。” 他们握了握手,她好像有生以来从未与人握过手似的。“把你的车撞成那样了,我真的很抱歉。”他的话听起来很真诚。他抚弄着撞碎了的尾
灯旁的大坑。“这么容易就在新车上留下个坑,真是太令人吃惊了。这些车这么柔软,可能 很快就会取代充水床垫。”说到这里,杰克不知道接着该说什么好。这么多看似不可能发生 的事都发生了。什么事都是可能的。“也许我们应该一起出去到什么地方吃早饭,同时好好 谈谈这件事。” “我不吃早饭。” “那就喝点咖啡吧。” “谢谢你,但我真的不能去。” “你还没有结婚,是吧?这并不是说我会很在乎你结没结婚。我是个开朗型的人。” 她笑了笑说: “我得上班了。” “上班真无聊。” “你最好把驾照给我。”她说。杰克点了点头,感到很失望。“有点小问题,”他说。“我没带驾照。今天早晨忘了。我是 搞音乐的,他夸张地说,” “而且,嗯,我也不知道,我的钱包放在了昨天晚上穿的那条裤 子里。如果你有笔和纸,我把地址和所有这些都给你写上。” 他跟着她走到贮物箱那边。“我们可不可以不向保险公司报告?我找人给你把车修好就是了。” “我想,我爸爸不会让的。” “你爸爸?这不是你的车吗?” “是他给我买的。我住在家里。” “是啊。”她想要摆脱他。他走回到她的新丰田后面,再次查看了一下车的损坏状况。行 李箱盖、保险杠、后挡板、尾灯都坏了。“你真的上保险了吗?”她走到车后面,怀疑地问。“上了。”他撒了个谎。“我想,你最好把保险公司的名字也写上。” 他编造了一个姓和地址,并写下了他过去的女朋友曾经所在的保险公司的名字。他想把 真实的电话号码给她,但又打消了这一念头,编造了一个电话号码。“我还是个演员,”他撒了个谎,以便进一步加强效果,“演过两三部电影。”她笑了笑,像是个 影迷似的。“那你的电话号码呢?”他老练地反问道。于是,她把电话号码也给了他。“玛丽安娜,你真美,”他用最真诚的声音说。“给我打电话吧,”她羞怯地说。杰克微笑着。“我们会见面的,玛丽安娜,”他伸出手说。她的手那么温暖轻柔,他感觉 好像被亲吻了一样。回到车里,杰克为自己的表演一时感到既自豪,又悲伤。接着,他从后视镜里看到玛 丽安娜将车停在了他后面,她正在记录他的别克车后面的牌照号码。这号码是他从一辆废车 上取下来装上去的,因为他自己车的牌照号早就过期了。他转动了点火钥匙,启动了庞大的 发动机,喀嚓一声开动了车。当他开到畅通无阻的街道上时,自由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情不 白禁又去想像那调频立体声收音机、天鹅绒内饰、以及新车的味道,这将使一切变得更加美 好。
Unit Seven 熵 事情发生在大约两个月以前。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在我日常生活中熵逐渐占了上风。就在这同一天,我的车又 坏了,电冰箱不制冷了;而且我还得知我的右后臼齿牙根管需要镶补。每逢下雨,卧室的窗户仍旧漏水;每当我急 需照看孩子的保姆时,保姆仍旧没有露面。我的头发开始花白了,我的打字机也磨损坏了。房子需要刷油漆,我也 需要一副老花眼镜了。儿子的运动鞋磨破了几个窟窿,而我越来越感到自己没出息了。如果新换的衣服下星期五又穿脏了,那么我星期六花上整整半天的功夫泡在洗衣房还有什么意义呢? 唉,混乱是宇宙万物的自然规律。甚至还有一个叫做“熵”的测量混乱度的精确单位。熵不同于任何其他物理 眭质(如运动、引力、能),它不会双向运转,且只增不减,一旦形成,就决不会毁掉。通往混乱的路是一条单行道。由于熵有令人气馁的不可逆性,因此它被称为时间之箭。我们都本能地理解这一点。孩子们的房间,如果不去 收拾,那么只会越来越乱,而不会越来越整齐。木头会腐烂,金属会生锈,人会长皱纹,花要凋谢。甚至山头也会 消蚀,原子核也会衰变。在城市里破旧的地铁中、在坑凹不平的人行道上、在被拆毁的楼房中、在我们 El 常生活越 来越多的混乱中,我们都能看到熵在起作用。我们不用问也知道什么是衰老。如果我们突然看到油漆又跃回旧楼房 的墙面,我们准会感到有问题。如果我们看到一个鸡蛋自己拼凑在一起又跳回蛋壳,我们准会开怀大笑,就像看一 组倒放的电影镜头那样。然而,熵并不是开玩笑的事,因为每增加一分熵,就意味着能量的浪费和机会的丧失。从山上流下的水可使其 在流动过程中做功。但是,一旦所有的水都处在同一个水平高度,就不能再做功了。这就是熵。我的电冰箱启动时,它使所有冷空气有序地聚在厨房的一角,而使热空气呆在另一角。一旦冰箱出了故障,冷热空气就混合成了不冷不 热的一团,使得冰箱里的黄油溶化、牛奶变质,冷冻的蔬菜腐烂。当然,能量并没有真正丧失,但是它已失去效用而消散为乱七八糟一锅粥,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熵是混乱无 序,是目的的丧失。人们常常因在自己的生活中似乎看到熵而感到焦虑不安。人们就像温热的厨房里的大量分子一样被推来攘去,他们感到自己失去了方向感,感到无时无处不在浪费青春和机遇。婚姻中很容易出现熵,当伴侣们过于忙于自己的 事而忽视了弥补小小裂痕时,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的婚姻要破裂。在我们国家目前的状况中,在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中 都存在着大量的熵??各种混乱随时会雪崩般把我们全部吞噬,而我们却丧失了阻止它们发生的种种机会。然而,熵并非在哪里都不可避免。晶体、雪花和星系是在杂乱无序的海洋中令人难以置信的美丽而井然有序的 孤岛。如果不是因为有了熵的例外,天空就会是一片黑暗,我们就能看到星星在何处度过它们的白昼。正是因为空 气分子在大气中井然有序地聚集组合,天空才会是蓝色的。对于熵来说,最深邃莫测的例外莫过于生命的创造了。一粒种子吸取了一些土壤的养料,一些碳、一些阳光和 水分,就长成了一株玫瑰。母腹中的受精卵吸收一些氧气、比萨饼和牛奶就发育成了婴儿。引人深思的是需要大量的能量才能形成一个婴儿。种子长成大树也需要能量。通向混乱之路犹如走下坡道那样 轻松,而通向创造之路却要付出劳动。虽然我们可能与熵抗争,但却要付出代价。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振作起来似 乎非常困难,而放任自流却那么轻而易举。
而更糟糕的是,我们在宇宙的一个角落里建立秩序的同时,总是在另一个地方造成了更多的混乱。我们从石油 和煤中创造了有序的能量,付出的代价是烟雾的熵。在暂停了几个月之后,我最近又开始吹长笛了。刺耳的笛声回荡在整个房间,我的儿子不由得捂着耳朵问道: “妈,您的长笛怎么啦?”我的长笛自然没出任何问题,问题是我的吹奏技巧却大不如以前,或者说熵化了,就那么 回事。制止这一过程的惟一方法是天天练习。果然,我吹出的音调比以前好多了,尽管我为此付出的代价只是坚持 练习。我们的能力如同其他任何事情一样,如不花费精力加以运用,能力就会退化。这就是熵使人沮丧的原因。看起来即使要和熵打个平手也是一场艰难的战斗。我们这样说是有充分理由的。熵 的形成有很大的偶然性。以任何一个在我的厨房里转来转去的冰冷的空气分子为例。这个分子在任何一点上朝冰箱 方向运动的概率都正好是50%;它朝背离冰箱方向运动的概率也是50%。但是如果数十亿个冷热空气分子混合在一 起,那么所有冷空气分子朝冰箱方向运动,同时所有热空气分子背离冰箱运动的概率实际上是零。熵总是占上风,这并不是因为有序是不可能的,而是因为通往熵的道路比通往有多得多。把一件事情办糟的方 法要比把它办好的方法多;把一件事搞得乱七八糟的办法比把它搞得井井有条的办法更多。我们生活中的障碍和意 外事故几乎总使我们不断碰撞,偏离既定的路线,使我们步人歧途。通往无序之路是阻力最小的路,是一条轻松但 并非必然的路。和许多人一样,我因今天所见到的自己周围的熵而感到苦恼。我担心难以预测的国际局势;担心这个世界缺乏 共同的目标;对由此可能会导致核战争这一终极熵而提心吊胆。我为自己不能把孩子送去上我所在这个城市的公立 学校而感到苦恼;我为人们失业以及通货膨胀失控而苦恼;我为性别和种族之间的紧张关系似乎再度加剧而感到苦 恼,为人与人之间处处显示出的分崩离析的关系而感到苦恼。社会制度如同原子和恒星一样,如果不添加能量保持其有序状况也会衰变。友谊、家庭和经济关系亦是如此,除非我们不断努力对其加以保持和维护,否则也都会瓦解。而据我看来,愿意为此而不断努力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当然,事物越复杂,维持有序就越困难。如果在厨房里只有十几个的空气分子,那么我等上一年左右,或许在某个 时刻 6 个最冷的分子会聚集在冰箱里。但是,这一等式中的变量越多、参加这一游戏的角色越多,那么他们的路径 井然有序地相互吻合的可能性就越小。组成拼图的木块越多,打乱次序之后,就越难将图重新拼好。一位物理学家 说过: “不可逆性是我们为复杂所付出的代价。” Unit Nine 他们输给了可卡因
梦想破灭 斯坦?贝林出生在 20 世纪 30 年代一个陷入经济大萧条困境之中的城市家庭。这是一个破裂的家庭,父母争吵频 繁。“我感到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他说。这种恐惧感驱使他成为一个模范孩子。斯坦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孩提时代,曾有一次倚在一座桥的栏杆上,凝视着一条造型美观的游船,载着一群兴高采 烈的人从桥下驶过。他看得出,甲板上的人们出来玩得非常开心。这种舒适与奢侈的情景是他无法想像的。这一情 景铭刻在他的脑海里,影响着他的成功观。于是他的奋斗目标就是金钱、权势和威望。在学校,斯坦的功课很好。他发现自己学得最好的科目是理科。但是他没有信心从事医 学,所以便选择了牙医,作为一条实现自己人生目标的捷径。他娶了一位中学时代就认识的女子为妻。20 多年来,他和妻子简过着让很多人羡慕的生活。他的名气越来越大,财源滚滚,还被州政府任命要职。同时他还有两个健康的孩子。他拥有华丽的住宅和昂贵的汽车,并常常出国度假。斯坦感触最深的时刻是他买了一条豪华游艇,驶到那座小桥下。在孩提时代,他曾在那里第一次看到了他所希 望的未来生活。“我把那次经历告诉了简,”他说。“说话时,我忽然意识到情况很不对劲。我已拥有曾经梦寐以求的 一切,但却感到悲伤无望。更糟糕的是,我知道这种状况将永远不会改变。” 到了 80 年代初,有一位当医生的朋友请他吃饭。这位朋友说他一直用可卡因来消除抑郁。他说这种药很神奇,不会使人上瘾。于是,斯坦肯定,这种药可能正好适合他自己的抑郁。“我吸入第一口可卡因的那一瞬间就上瘾了。”斯坦这样说。“它能使我镇静、自信、快乐??这都是我原来认 为金钱能够买到的感觉。可卡因使我感到自己变成了一个更出色、更健谈的人和一个更优秀的牙医。” 起初,斯坦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以为终于找到了一种抗抑郁药品,把我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我感到愤慨,这么好的药竟然始终被法律禁止。” 斯坦使用可卡因两年之后,那位当医生的朋友遭到谋杀。于是,他再也不能与街上吸毒者的世界绝缘了。一周 之后,斯坦离开了牙科办公室,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当时,我以为这是因为自己不能应付工作的压力,但这不是真 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吸毒。” 他的生活漫无目标??陪妻子购物,到处求医,寻找能够使他摆脱抑郁的办法,同时还一直吸着毒。他做一些 低贱的工作,还经常想自杀。到了斯坦吸毒的第三年,可卡因的效果越来越短。快乐的感觉只能持续几秒钟,然后又马上陷入深深的抑郁中。“最后,我甚至发展到站着大哭的程度,斯坦说。” 简知道丈夫已到了绝望的境地,于是规劝他去戒毒中心治疗。斯坦报名来到一家著名的戒毒所,但是他的衣服里藏着半盎司可卡因。“在吸完这些可卡因之前,我合作了几天,” 斯坦说。然后他就溜走了??以前当妻子说服他寻求帮助时,他也是这样。斯坦曾一时以为最终战胜了毒瘾,可他在洗车时,看见过去剩下的一小瓶可卡因从地毯下滚了出来。“一看见它就使 我兴奋,”他回忆说。“我把它装到口袋里。我想,留着它并抗拒其诱惑会使我意志更坚强。但是我的心里时刻都想 着这个小瓶子。” 这一小瓶可卡因就像一条盘绕着的毒蛇,静静地躺在斯坦的口袋里。斯坦的心里展开了激烈的斗争。突然这条 蛇向他发起猛烈攻击,其凶猛的程度只有那些在毒瘾面前意志薄弱的人才知道。现在,斯坦已完成了一个全面的戒毒疗程,并在一项戒毒计划中担任顾问。他的工资只有当牙医时的七分之一,房子和船都没有了。只有时间能说明他是否最终战胜了毒瘾。斯坦现在已筹划创建新的生活,他决定再也不让那条毒蛇近身了。
死亡之舞 帕特里克?比斯尔 21 岁时,便作为美国芭蕾舞剧院的主要演员,在纽约崭露头角。这么年轻的人很少能够在竞 争激烈的芭蕾舞界如此风靡。他受到赞美,用麦克尔?巴利史尼科夫的话说,他是“整个芭蕾舞界最亮的明灯之一”。帕特里克.比斯尔的成功结束了那个只有女人气的男人才能进入芭蕾舞界的美国神话。帕特里克是来自得克萨斯州的少年,他身高六尺二,粗犷、嗜酒,酷爱摩托车、牛仔靴和女人。他强壮有力,可以 托起女演员在空中旋转,使她们如同蝴蝶一样优美动人。据比斯尔的母亲说,1957 年出生后七个月时,小比斯尔简直就不是走,而是在跑了。帕特里克 10 岁时,姐姐 用自己的零花钱贿赂他,让他去她的舞蹈班,因为她需要舞伴。他的协调感和耐力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无不使人 叹服。从那时起,他的命运就注定是跳舞了。芭蕾舞界对演员身体和情感素质的要求之残酷是众所周知的。其根本目标就是绝对完美。很多人相信,比斯尔 完全可能成为一个职业运动员,但芭蕾舞明星与职业运动员不同的是,他永远也不会因为知道了自己的最终得分或 者比赛获胜而感到满足。他的竞争对手是自己。对一个完美主义者来说,这也许是最为残酷的竞争。比斯尔的母亲认为,年轻的比斯尔踏上人生道路时,身上就带着导致他毁灭的种子。帕特里克是帕特丽夏.比 斯尔和唐纳德?比斯尔 6 年之内生下的 5 个孩子之一。比斯尔夫妇雄心勃勃,到帕特里克 12 岁时,就已搬过 6 次家。在那些年里,帕特丽夏?比斯尔自己受到严重挫折。她深信自己对儿子在身心方面的屡次打击使他的自尊心受 到了严重的损伤,所以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对自己怀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仇恨。无论事实是否如此,帕特里克? 比 斯尔自很年轻之时起,生活就好像受到痛苦的折磨。各种迹象表明,比斯尔在舞蹈生涯的早期就已经对可卡因、烈酒和其他毒品上瘾。但他力量巨大、技艺高超,能够完成难度最高的动作,因此他的经纪人始终不知道真相。芭蕾舞女演员盖尔赛?柯克兰在自传《坟墓上的舞蹈》中说,比斯尔在纽约城取得成功后不久,就引诱她吸食 可卡因。从此便开始了他们那种与性和毒品有关的秘密关系,这种关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观察到,比斯尔的 妄想症发展到了睡觉时在床下放斧子、在枕头下放刀子的地步。他会站在公寓门口达数小时,拿着一瓶梅斯催泪喷 射剂,来抵御想像中的侵犯者。1981 年 6 月,他的芭蕾舞生涯只有三年,比斯尔便割断了自己的手腕。当医务护理人员赶来时,比斯尔把瓶子 打碎作为武器,把他们赶走。第二天,他缠着绷带,重返舞台。显然,到这时为止,他与柯克兰都已失控。他们连续数周无节制地吸食可卡因。渐渐地,他们不去排练,演出迟到。他们双双被解雇,重新被雇佣,然后又被解雇。最后,盖尔赛?柯克兰去寻求帮助。帕特里克?比斯尔却没有。1987 年秋天,芭蕾舞公司将比斯尔送往加利福尼亚贝蒂福特中心去治疗。他对朋友们说,他准备重新生活,他 希望有一个崭新的开端。他提前一星期从中心出来,回到了纽约。12 月间,与比斯尔订了婚的芭蕾舞女演员埃米?罗斯去了加州,准备 过完节后回纽约。比斯尔独自一人在家,买了一棵圣诞树,并装饰了一下,放在他们的公寓里。12 月 23 日,他与父母通了一次长长的电话。母亲求他回家团圆。他谢绝了母亲,解释说圣诞节独自一人,可 以给他一个机会来证明没有可卡因他也能够坚强地生活。圣诞节后的第四天,埃米?罗斯走进公寓。她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发现了帕特里克的尸体。帕特里克?比斯尔死于超剂量服用可卡因和其他毒品。当时他刚刚 30 岁。帕特丽夏?比斯尔说起纽约时报上她儿子的死讯时泣不成声。比斯尔的名字下,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晚安,甜 蜜的王子。” 在帕特里克?比斯尔开始了漫长的死亡之舞后,我们很难说有什么可以拯救他。当他母亲认识到自己的看法与 有些专家的看法不同时,提出了以下有力的见解: “我们很容易把这样的悲剧归罪于他人??同行的竞争压力、紧张 的职业、毒贩子,以及除了我们自己以外的所有其他人。但是,这类问题多数起源于家里,也就是在我们把孩子抚 养成人的时候。承认这一点对我来说很不容易,我没有能够在帕特里克身上培养面对生活所需要的自尊。无论他做 得多么好,他都觉得自己失败了。他吸毒,是因为毒品能使他摆脱这种失败感。当我们明白并且接受这一原因时,也许我们会为解决这个问题做点什么。”
第四篇:研究生英语综合教程下册1,4,5,6单元课文翻译
研究生英语综合教程(下)系列教材翻译参考译文全章节 Unit 1
幸福隐藏的另一面
凯思琳•麦克高恩 1.咫风、房屋失火、癌症、激流漂筏失事、坠机、昏暗小巷遭歹徒袭击,没人想找上这些事儿。但出人意料的是,很多人发现遭受这样一次痛苦的磨难最终会使他们向好的方面转变。他们可能都会这样说:“我希望这事没发生,但因为它我变得更完美了。
2.我们都爱听人们经历苦难后发生转变的故事,可能是因为这些故事证实了一条真正的心理学的真理,这条真理有时会湮没在无数关于灾难的报道中:在最困难的境况中,人所具有的一种内在的奋发向上的能力会进发出来。对那些令人极度恐慌的经历作出积极回应的并不仅限于最坚强或最勇敢的人。实际上,大约半数与逆境抗争过的人都说他们的生活之后与某种方式的改变。
3.诸如此类有关危机改变一生的发现有着可观的研究前景,这正是创伤后成长这一新学科的研究领域。这一新兴领域已经证实了曾经被视为陈词滥调的一个真理:大难不死,意志弥坚。创伤后压力绝不是唯一可能的结果。在遭遇了即使最可怕的经历之后,也只有一小部分成年人会受到长期的心理折磨。更常见的情况是,人们会恢复过来—甚至最终会成功发达。4.那些经受住苦难打击的人是有关幸福悖论的生动例证:为了尽可能地过上最好的生活,我们所需要的不仅仅是愉悦的感受。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对幸福的追求已经缩小到只追求福气:一生没有烦恼,没有痛苦和困惑。
5,这种对幸福的平淡定义忽略了问题的主要方面—种富有意义的生活所带来的那种 丰富、完整的愉悦。那就是幸福背后隐藏的那种本质—是我们在明智的男男女女身上所欣赏到并渴望在我们自己生活中培育的那种不可言喻的品质。事实证明,一些遭受苦难最多的人-他们被迫全力应付他们未曾预料到的打击,并重新思考他们生活的意义—或许对那种深刻的、给人以强烈满足感的人生经历(哲学家们过去称之为对“美好生活”的探寻)最有发言权。6.这种对美好生活的更为广泛的定义把深深的满足感和一种通过移情与他人建立的深切联系融合在一起。它主要受愉悦情感的支配,但同时也夹杂着惆怅和悔恨。密苏里大学哥伦比亚分校的心理学家劳拉•金认为:“幸福仅仅是许许多多人生价值中的一种。”慈悲、智慧、无私、.洞察力及创造力—有时只有经历逆境的考验才能培育这些品质,因为有时只有极端的情形才能迫使我们去承受痛苦的改变过程。只过安宁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是不足以体验一段完整的人生的。我们也需要成长-尽管有时成长是痛苦的。
7.在纽约市皇后区一间漆黑的房间里,31岁的时装设计师特蕾西•塞尔感到自己奄奄一息。就在几个月前,她已经停止服用控制她关节炎的强效免疫抑制药。她从没预见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停药之后的反应最终使她全身剧烈疼痛,神经系统出现严重问题。最轻微的动作—比如说试着吞咽—对她来说也痛苦不堪。甚至将脸压在枕头上也几乎难以忍受。8.塞尔并不是懦弱的人。她在两岁时就被诊断得了幼年型类风湿性关节炎,一生都在忍受着病症和治疗(药物、手术)的折磨。但是这一次,她实在不堪忍受了,她的医生所做的一切乎都不起作用。要么让疾病结束她的生命,要么她就得很快了结自己的生命了。
9.然而,在经历了若干个不眠之夜后,她想自杀的念头开始被新的感激之情所打断。虽然她仍然感到痛苦,但一种新的意识每一夜都变得更加强烈:一种令人惊叹的解脱感,结合着一种包容一切的同情和怜悯的情感。“我感到一切我曾经用来认同•自己身份的东西都被剥夺了,”六个月后她这样说道,“一切我认为我知道或相信的事物—时间、金钱、自我形象、对事物的看法—都毫无价值了。意识到这一点真是让我感到解脱。”
10.在几个月内,得益于类固醇加其他药物的鸡尾酒疗法,她开始能够更加自如地活动了。她说,毫无疑问她现在的生活状况有了好转。“我感觉我窥探到了生命的秘密以及我们生存的意义,那就是快乐地生活,同时扶持他人。就这么简单!”
11.她这种不可思议的经历完全是个惊喜。但是北卡罗来纳大学夏洛特分校心理学教授里奇•特德斯基认为,这种转变的感觉从某些方面看却是很典型的。里奇•特德斯基教授首创了“创伤后成长”一词。他对那些经历了诸如搏斗、暴力犯罪、突患重病等极端事件的人群进行了研究,这些研究表明,在刚经历不幸后大多数人随即都会感到茫然和焦虑。他们一心想的就是,自己的生活完全被毁了。有少部分人事后很久了还不断被记忆问题、失眠以及类似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所折磨。但特德斯基和其他学者发现,对很多人(可能甚至是绝大多数人)来说,生活最终会变得更加丰富和更加令人满足。
12.许多经历过恐怖的人身威胁的人会遇到类似的情况。在事情发生的那一瞬间,我们的安全感被冲破了,平时处于我们与我们对世界的种种看法之间的自我保护的精神盔甲被剥离了。我们的日常生活轨迹(我们的习惯、自我认识和主观意念)全部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对世界的原始体验。
13.尽管如此,要实际实现这些转变并完全接受新的现实,通常需要有意识地付出努力。,是否愿意并有能力承担这个过程,就是那些在灾难中成长和那些被灾难所摧毁的人之间主要的区别之一。认为灾难有价值的人并不是最坚强或最理性的人。使他们与众不同的是他们能够将所遭遇的事融入他们自己的人生历程中。”
14,最终,他们可能会发现自己以从未想到过的方式获得了解脱。幸存者往往说他们变得更加宽容,也更能原谅别人,能够缓和原本糟糕的关系。他们说物质追求突然间变得很无聊,而朋友和家庭带来的快乐变得极为重要,他们还说危机使他们能够按照这些新的优先之事来重新认识生活。
15.从灾难中成长起来的人尽管经历过恐怖的事情,但他们的恐惧感往往大为减少。他们对自己的力量感到吃惊,相信不管今后生活中将要遭遇什么,他们都能应付。特德斯基说:“人们不会说他们所经历的是美好的。他们并不是特意要通过这样的经历来成长。他们只是尽其所能生存下来。但回顾起来,他们的收获远远大于他们所预料的。”
16.埃默里大学精神病学家格列高利•伯思斯在他的近作《满足》中指出,极限耐力运动员每次训练都要使自己的身体连续数天处于极限状态。他们和经历创伤的幸存者所经历的感觉过程一样:自我失落,困惑,最后获得一种新的驾驭感。对于经常跑超过24小时的l00英里比赛的超级马拉松运动员来说,呕吐和产生幻觉是常事。在一昼夜不停歇不睡觉地跑步之后,竞赛者有时会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17.更普遍的在逆境中成长的例子要数生命中最大的挑战之一:为人父母。生育孩子一直被认为会降低幸福程度。为了照顾婴儿而睡眠不足并且必须将自己的消遣撇到一边,意味着有了新生儿的人更有可能感到抑郁并且面临婚姻的危机。然而,长远看来,养育孩子是所有人类活动中最有意义、最值得去做的一件事情。短时间内牺牲了幸福,却有了更多的收获,比如满足感、无私以及有机会留下一笔意义深远的遗产。
18.总之,情感上的回报可以弥补灾难带来的痛苦和艰难。这种精神收获并不能抵消所发生的苦难,但是它可以把这些苦难全部放在另一个不同的背景中来看待,..那就是即使我们面临约束和挣扎,我们仍然可以生存得极有价值。金指出,我们所有的人都必须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经历这种觉悟。“你将不再是自己心目中曾经的你,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你—而事实会证明生活从此将非常美好。” Unit 4 A
因特网:绝对的交流,绝对的孤立。—保罗•卡威尔 谷歌使我们变得越来越愚蠢?----尼古拉斯•卡尔
1.在过去的几年里,我老有一种不祥之感,觉得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一直在我脑袋里捣鼓个不停,重绘我的脑电图,重写我的脑内存。我的思想倒没跑掉—到目前为止我还能这么说,但它正在改变。我的思维方式在变。这种感觉在我阅读的时候尤为强烈。过去总是不费什么劲儿就能让自己沉浸在一本书或一篇长文章中,被其中的叙述或不同的论点深深吸引。我还会花数小时徜徉在长篇散文中。可如今这都不灵了。现在,我翻上两三页书,注意力就开始不集中了。我会变得烦躁,抓不住重点,开始想找点其他的事情做。我感觉我似乎要硬拖着我任性的大脑才能回到文章中。原本轻松自然的深度阅读,已然成了痛苦挣扎。
2.我想我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十多年来,我在网上花了好多时间,在因特网的信息汪洋中冲浪、搜寻、添加。对作家而言,网络就像个天上掉下来的聚宝盆。过去要在书堆里或图书馆的期刊阅览室中花上好几天做的研究,现在几分钟就齐活。“谷歌”几下,快速点开几个链接,就可以找到我所需要的事实或者精炼的引证。即使在工作之余,我也很有可能在信息丰富的网络里遨游—收发电子邮件、浏览头条新闻、点击博客、看视频、听播客或者只是从一个链接跳转到一个又一个链接。(超链接常被比作脚注,但是和脚注不一样,超链接不仅仅链接到相关作品;它们还驱使你去点击创门。)3.对我来说,像对其他人也一样,网络已经成为了一种通用的媒介,大部分信息都通过这个渠道进人我们的眼、耳,最后进人我们的大脑。能从这样一个异常丰富的信息库中直接获取信息,其优点是很多的,而且也得到了广泛的描述和适当的赞誉。“硅存储器的完美记忆性,”《连线》杂志的克莱夫•汤普森写道,“对于思想来说是一个大实惠。”但是这个实惠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媒体理论家马歇尔•麦克卢恩在上世纪60年代所指出的那样,媒体可不只是被动的信息渠道。它们不但提供了思想的源泉,也塑造了思想的进程。网络似乎粉碎了我专注与沉思的能力。现如今,我的脑袋就盼着以网络提供信息的方式来获取信息:飞快的微粒运动。曾经我是文字海洋中的潜水者,现在我则像是摩托艇骑手在海面上风驰电掣。4.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有此感觉的人。当我向文学界的朋友和熟人提到我在阅读方面的困扰,许多人说他们也有同样的感受。他们上网越多,在阅读长文章时,就越难集中精力。我所关注的一些博主也提到了类似的现象。斯科特•卡普开了一个有关在线媒体的博客,最近他承认自己已经完全不读书了。“我大学读的是文学专业,曾经是一个嗜书如命的人,”他写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他推测出了一个答案:“如果对我来说,通过网络来阅读的真正理由与其说是我的阅读方式发生了改变,比如,我只是图个方便,不如说是我的思维方式在发生变化,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5.布鲁斯•弗里德曼经常撰写有关电脑在医学领域应用的文章。他在早些时候同样提到因特网如何改变了他的思维习惯。“稍长些的文章,不管是网上的还是已经出版的,我现在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阅读它们的能力。”在密歇根大学医学院长期任教的病理学家布鲁斯,弗里德曼在电话里告诉我,由于上网快速浏览文章的习惯,他的思维呈现出一种“碎读”特性。“我再也读不了《战争与和平》了。”弗里德曼承认,“我失去了这个本事。即便是一篇长达三四段的博客也难以消化。我只能略微浏览一下。”
6.仅仅是趣闻轶事还不能证明什么。我们仍在等待长期的神经学和心理学的实验,这将给因特网如何影响到我们的认识一个权威的定论。伦敦大学学院的学者做了一个网络研读习惯的研究并发表了研究结果。该研究指出,我们可能已经彻底置身于阅读与思考方式的巨变之中了。作为五年研究计划的一部分,学者们检测了计算机日志,它跟踪记录了两个流行的搜索网站的用户行为。其中一个网站是英国图书馆的,另一个是英国教育社团的,他们提供了期刊论文、电子书以及其他一些文献资源。他们发现,人们上网时呈现出“一种浮光掠影般的形式”,总是从一个资源跳到另一个资源,并且很少返回他们之前访问过的资源。他们常常还没读完一两页文章或书籍,就“弹”出来转到另一个网页去了。有时候他们会保存一个篇 幅长的文章,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曾经返回去认真阅读。7.多亏铺天盖地的网络文本,更别说当下时兴的手机短信,可供我们阅读的东西很可能比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要多了,那时,我们选择的媒体还是电视。但是,这已是另一种阅读模式,背后隐藏的是另一种思考方式—也许甚至是一种全新的自我意识。“不仅阅读的内容塑造了我们,”塔夫茨大学的发展心理学家、《普鲁斯特与鱿鱼:阅读思维的科学与故事》的作者玛丽安娜•沃尔夫说,“阅读方式也体现了我们自身。”沃尔夫担忧,网络所倡导的将“丰富”与“时效性”置于首位的阅读方式可能已经削弱了那种深度阅读能力。深度阅读能力的形成应归功于早期印刷术的发明,有了它,长而复杂的散文作品也相当普遍了。然而,她说,当我们在线阅读时,我们往往只是一“信息解码器”而已。我们对文句的设释,心无旁鹜、深度阅读时形成的丰富的精神联系,这些能力很大程度上已经消失了。
8.沃尔夫认为,阅读并非人类与生俱来的技巧,它不像说话那样融人了我们的基因。我们得训练自己的大脑,让它学会如何将我们所看到的字符译解成自己可以理解的语言。而媒体或其他我们用于学习和练习阅读的技术在塑造我们大脑的神经电路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实验表明,表意字读者(如中国人)为阅读所创建的神经电路和我们这些用字母语言的人有很大的区别。这种变化延伸到大脑的多个区域,包括那些支配诸如记忆、视觉设释和听觉刺激这样的关键认知功能的部位。我们可以预料,使用网络阅读形成的思维,一定也和通过阅读书籍及其他印刷品形成的思维不一样。
9.1882年,弗里德里希•尼采买了台打字机。此时的他,视力下降得厉害,长时间盯着一张纸会令他感觉疲惫、疼痛,还常常引起剧烈的头痛。他只得被迫缩减他的写作时间,并担心自己今后恐怕不得不放弃写作了。但打字机救了他,起码一度挽救过他。他终于熟能生巧,闭着眼睛只用手指尖也能打字—盲打。心中的词句又得以倾泻于纸页之上了。
10.然而,新机器也使其作品的风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尼采的一个作曲家朋友注意到他行文风格的改变。他那已经十分简练的行文变得更紧凑、‘更电文式了。“或许就因为这个仪器,你甚至可能会喜欢上一个新短语,”这位朋友在一封信中提到,在他自己的作品中,他“在音乐和语言方面的‘思想’常常要依赖于笔和纸的质量”。Unit 5
A
阿尔卑斯山上的离婚
罗伯特•巴尔 1.约翰•伯德曼是一个常常走极端的人。这本来应该没什么,但可惜,他妻子的性格整个儿是他的翻版。2.毋庸置疑,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这世上总会有一个相当合适的女人能和他成家,反之亦然。但是如果你考虑一下:每个人仅有机会结识几百个人而已,在这几百个人之中熟知的只有那么干几人甚至更少,在这十几个人之中又最多只有一两个知心朋友;别忘了,居住在这世上的人有多少个百万,因此显而易见:自地球存在以来,这合适的男人极有可能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他那个合适的女人。从概率上来讲,这样相遇的机会微乎其微,这也正是离婚法庭存在的原因。婚姻充其量不过是一种妥协,而如果恰好两个个性上互不妥协的人结合了,那就肯定会有麻烦。
3.对于两个这样的年轻人来说,生活没有什么中间点,其结局注定要么是爱,要么是恨,而就伯德曼夫妇而言,他们到头来有的是那种最刻骨、最傲慢的恨。
4.在这世界上的某些地方,夫妻性情不合就能够成为离婚的正当理由,但是在英格兰,并没有如此微妙的区分,所以除非妻子犯罪,或丈夫犯罪并且为人残暴,否则两者的婚姻关系将一直维系下去,直至死神将他们分开。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糟糕的了,而更令人绝望的是 伯德曼太太为人无可厚非,而她丈夫也并不比一般男人差。然而,也许上面的表述只能说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因为约翰•伯德曼已经忍无可忍,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摆脱他的妻子。如果他是个穷人,也许他会抛弃她,但是他很富有,而一个人不能因为家庭生活碰巧不幸就轻易放弃一份蒸蒸日上的事业。
5.一个人的心思要是太专注于一件事情,没有人敢说他最后会做出什么来。大脑是如此脆弱的一个思维工具,以至于它容易失去平衡。伯德曼的朋友(他确实有几个朋友)事后声称他精神错乱。下定决心要谋杀妻子时,约翰•伯德曼的神智清醒还是不清醒,现在已无从知晓,但无疑他把谋杀方案设计成看起来像是意外事件,这种方式的确很狡猾。不过,一般来说,脑子有问题的人才狡猾。
6.伯德曼太太非常清楚,她的存在相当折磨她的丈夫,可她的冷酷无情跟他不相上下,而她对他的恨—有可能的话—恐怕比他对她的恨还更人骨。不管他去哪儿,她都跟着。要不是任何时间任何场合,她都要顽固地强行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许永远不会心生谋杀之念。就这样,他一跟她说打算七月份去瑞士度假,她二话不说就打点行李。往常他总会抗议,但这次没有,于是这对无话可说的夫妇动身去了瑞士。
7.有一间旅馆位于一座很高的冰川的脊架上,离山峰只有几步之遥.旅馆海拔一点五英里,孑然独立,仅有一条长六英里、盘旋而上的崎岖山路可以到达.在旅馆的回廊可以观赏到雪峰和冰川的美景。旅馆附近小道遍布,沿路风景如画,但通往的地点多少都带点儿危险。8.约翰•伯德曼对这家旅馆很熟悉,以前日子还挺幸福的时候他常来这一带。如今既然已生谋杀之念,他就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距离客栈两英里的某个地方。从那地方可以俯瞰周围,它的尽头被一堵破败的矮墙挡住。一天凌晨四点,他偷偷溜出旅馆,来到了这儿—当地人叫“悬望角”。这儿和他印象中的丝毫不差。就是这里了,他对自己说。“悬望角”背靠的山荒芜而陡峭,附近也无人居住,所以没人会俯视这里。而且远处的旅馆还被山肩遮住了。9.站在破墙边沿朝外望,胆子再大的游客也不敢看第二眼。峭壁陡直垂下约有一英里,底下怪石林立,杂树丛生,蓝色雾霭笼革下,看起来就像灌木丛。10.“就是这里了!”他想,“而且就明天早上!”
11.约翰•伯德曼冷酷,无情,沉着地谋划着他的罪行,一如他在证券交易所策划交易。对于那位还蒙在鼓里的受害者,他心中没有一丝怜悯。怨恨让他丧失了所有理智。
12.第二天,用过早餐,他对妻子说:“我想去山里面走走。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13.“好啊,”她回答得很干脆。
14.“那就好,”他说:“我九点出门。”
15.九点整,两个人一起出了旅馆。按计划,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一个人回来。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只是在山间绕来绕去,基本上是平路,因为“悬望角”的海拔和旅馆差不多。16.到了目的地后,约翰•伯德曼也没有什么固定计划,他决定伺机而行。他心中时不时生出一种恐惧,害怕她会死死地拽住自己,一起坠下悬崖。他不自觉地想:厄运当头,她是否已有预感?他一直没有说话,就是怕自己颤抖的声音会引起她的怀疑。他决心要突然行动,千脆利落,让她无法自救,更没机会把他也拉下去。至于她要尖叫,他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因为这地方人迹罕至,只有从旅馆有一条路可以过来,而他知道那天早晨没有人离开那幢楼。17.这时“悬望角”已经在望了,伯德曼太太却停住了脚步,还打了个冷战,这着实令人怀疑。伯德曼先生眼睛微眯,审视着太太,又开始怀疑她是否已有所警觉。没人敢说,两个人这样紧挨着走路,他们的大脑之间会有什么无意识的交流。18.“怎么了?”他生硬地问道,“累了?”
19.“约翰,”她叫道,声音中带着喘息,好多年没有叫过他的教名了,“你不觉得如果你当初对我好点儿,事情也许会不一样?” 20.“我觉得,”他答道,眼睛看着别处,“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已经太晚了。” 21.“我有很多遗憾,”她声音发颤,“你就没有?” 22.“没有,”他答道。
23.“很好,”伯德曼太太答道,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生硬,“我只是想给你一次机会。” 24.她丈夫盯着她,25.“你什么意思?心生疑虑。”他问,“给我接受他憎恨的人的任何东西。机会?我不要你的机会,也不要你别的什么。男人不会我想我对你的感觉对你来说不是秘密。我们是硬绑在一起,而你更是想方设法让这份关系变得让人忍无可忍。
26.“是”她答道,眼睛看着地上,“我们是绑在一起的—我们是绑在一起的!”
27.她低声反复嘀咕着这句话,两人走完剩下的几步来到了“悬望角”。伯德曼坐在那摇摇欲坠的破墙上。他妻子则把登山杖扔在了石头上,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拳头摄了又松,松了又撰。随着那可怕时刻的临近,他屏住了呼吸。
28.“你干嘛像个野兽走来走去?”他叫道,“过来坐我旁边,安静点。”
29.她面对着他,眼中闪耀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芒—一种疯狂和僧恨的光芒。
30.她说:“我走起来像个野兽,因为我本来就是。你刚才说了你对我的恨,但你是男的,比起我的恨你的不值一提。尽管你人很坏,非常想了断这份将我们绑在一起的关系,但我知道有些事你还是不会去做的。我知道你没想过谋杀我,但是我想过。” 31.听到谋杀,他不由得一惊,心里有些负罪感,双手紧张地抓着身旁的石头。
32.“是的,”她接着说,“我已经跟我英格兰的所有朋友说我肯定你打算在瑞士谋杀我。” 33.“我的上帝!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大叫。
34.“我这么说是要让你瞧瞧我有多恨你,让你瞧瞧为了报复你我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已经让旅馆的人提高警惕,我们出门时就有两个人跟着我们。旅馆老板还劝我别跟你来。再过一会儿那两个人就会看到“悬望角”了。如果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的话,那你就跟他们说只是个意外吧。”
35.这个疯女人一把扯碎了裙子前片上的花边,并撒落一地。伯德曼站起身,喊道:“你在做什么?”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靠近她,她就已经跳过矮墙,尖叫着,翻滚着,掉进了那令人生畏的万丈深渊。
36.不一会儿,有两个人急急忙忙来到石头边,发现伯德曼一个人愣在那里。尽管内心一团乱麻,但他知道就算实话实说也没人会相信他。Unit 6 A
就职演说
J.E肯尼迪 1.约翰逊副总统,主持人先生,首席大法官先生,艾森豪威尔总统,尼克松副总统,杜鲁门总统,尊敬的牧师,我的公民同胞们,今天我们庆祝的不是政党的胜利,而是自由的胜利。这象征着一个结束,也象征着一个开端;意味着延续也意味着变革。因为我已在你们和全能的上帝面前,宣读了我们的先辈在大约175年前拟定的庄严誓言。2.当今的世界已经大不相同。人类的巨手掌握的力量既能消除人间一切形式的贫困,也能毁灭一切形式的人类生命。但我们的先辈为之奋斗的那些革命信念,在世界各地仍然处于争论之中。这个信念就是:人的权利并非来自国家的慷慨,而是来自上帝的恩赐。
3.今天,我们不敢忘记我们是第一次革命的继承者。让我在此时此地告诉我们的朋友,同样也告诉我们的敌人:这支火炬已经传递给新一代美国人。这一代人出生在本世纪,在战争中受过锻炼,在艰难困苦的和平时期受过磨炼,他们为我国悠久的传统感到自豪—他们不愿目 睹或听任人权渐趋毁灭,对于这些人权我国一向坚定不移,而且在当今国内和世界范围我们也同样全力拥护。
4.让每个国家都知道—不论它希望我们繁荣还是希望我们衰落—为确保自由的存在和胜利,我们将付出任何代价,承受任何重负,应付任何艰难,支持任何朋友,反抗任何敌人。5.这些就是我们的誓言—而且还有更多。
6.对那些和我们有着共同文化和精神渊源的老盟友,我们保证待以挚友那样的忠诚。如果我们团结一致,就能在许多合作事业中无往不胜。如果我们分歧对立,就会一事无成—因为我们不敢在争吵不休、四分五裂时迎接强大的挑战。
7.对那些我们欢迎其加入到自由行列中来的新国家,我们格守我们的誓言:决不让一种更为残酷的暴政来取代一种消失的殖民统治。我们并不总是指望他们会支持我们的观点。但我们始终希望看到他们坚强地维护自己的自由—而且要记住,在历史上,凡愚教地狐假虎威者,终必葬身虎口。
8.对世界各地身居茅舍和乡村、为摆脱普遍贫困而斗争的人们,我们保证尽最大努力帮助他们自立,不管需要花多长时间。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共产党可能正在这样做,也不是因为我们需要他们的选票,而是因为这样做是正确的。自由社会如果不能帮助众多的穷人,也就无法保全那些少数的富人。
9.对我国南面的姐妹共和国,我们提出一项特殊的保证:在争取进步的新同盟中,把我们善意的话变为善意的行动,帮助自由的人们和自由的政府摆脱贫困的枷锁。但是,这种充满希望的和平革命决不可以成为敌对国家的牺牲品。我们要让所有邻国都知道,我们将和他们在一起,反对在美洲任何地区进行侵略和颠覆活动。让所有其他国家都知道,本半球的人仍然想做自己家园的主人。
10.对联合国,主权国家的世界性议事机构,我们在战争手段大大超过和平手段的时代里最后的、最美好的希望所在,我们重申予以支持:防止它仅仅成为谩骂的场所;加强它对新生国家和弱小国家的保护;扩大它的行使法令的管束范围。11.最后,对那些与我们作对的国家,我们提出一个要求而不是一项保证:在科学释放出可怕的破坏力量,把全人类卷人预谋的或意外的自我毁灭的深渊之前,让我们双方重新开始寻求和平。
12.我们不敢以怯弱来引诱他们。因为只有当我们毫无疑问地拥有足够的军备,我们才能毫无疑问地确信永远不会使用这些军备。
13.但是,这两个强大的国家集团都无法从目前所走的道路中得到安慰—发展现代武器所需的费用使双方负担过重,致命的原子武器的不断扩散理所当然使双方忧心忡忡。但是,双方却争着改变那制止人类发动最后战争的不稳定的恐怖均势。14.因此让我们双方重新开始—双方都要牢记,礼貌并不意味着怯弱,诚意永远有待于验证。让我们决不要由于畏惧而谈判。但我们决不能畏惧谈判。
15.让双方都来探讨使我们团结起来的问题,而不要纠缠那些使我们分裂的问题。
16.让双方首次为军备检查和军备控制制订认真而又明确的提案,把毁灭他国的绝对力量置于所有国家的绝对控制之下。
17.让双方寻求利用科学的神奇力量,而不是激发科学的恐怖因素。让我们一起探索星球,征服沙漠,根除疾患,开发深海,并鼓励艺术和商业的发展。
18.让双方团结起来,在全世界各个角落倾听以赛亚的训令—“卸下沉重的负担,让被欺压者得到自由。”
19.如果合作的滩头阵地能逼退猜忌的丛林,那么就让双方共同作一次新的努力—不是建立一种新的均势,而是创造一个新的法治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强者公正,弱者安全,和平将得到维护。20.所有这一切不可能在今后一百天内完成,也不可能在今后一千天或者在本届政府任期内完成,甚至也许不可能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内完成。但是,让我们开始吧。
21.同胞们,我们方针的最终成败与其说掌握在我手中,不如说掌握在你们手中。自从我国建立以来,每一代美国人都曾受到召唤去证明他们对国家的忠诚。响应召唤而献身的美国青年的坟墓遍及全球。
22.现在,号角已再次吹响—不是召唤我们拿起武器,虽然我们需要武器。不是召唤我们去作战,虽然我们严阵以待。它召唤我们为迎接黎明而肩负起慢长斗争的重任,年复一年,“从希望中得到欢乐,在磨难中保持耐性,”对付人类共同的敌人—专制、贫困、疾病和战争本身。
23.为反对这些敌人,确保人类更为丰裕的生活,我们能够组成一个包括东西南北各方的全球大联盟吗?你们愿意参加这一历史性的努力吗? 24.在漫长的世界历史中,只有少数几代人在自由处于最危急的时刻被赋予保卫自由的责任。在这一责任面前,我绝不会退缩,我欢迎它。我不相信我们中间有人想同其他人或其他时代的人交换位置。我们为这一努力所奉献的精力、信念和忠诚,将照亮我们的国家和所有为国效劳的人,而这火焰发出的光芒定能照亮全世界。
25.因此,美国同胞们,不要问国家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而要问你们能为国家做些什么。26.全世界的公民们,不要问美国将为你们做些什么,而要问我们能共同为人类的自由做些什么。
27.最后,不论你们是美国公民还是其他国家的公民,请用我们所要求于你们的力量和牺牲的高标准来要求我们。问心无愧是我们唯一可靠的奖赏,历史是我们行动的最终裁判,让我们走向前去,引导我们所热爱的国家。我们祈求上帝的福佑和帮助,但我们知道,上帝在尘世的工作必定是我们自己的工作。
第五篇:研究生英语泛读翻译第八单元[最终版]
A convenient truth, sadly ignored
IF ALL goes well, in 2011, a year before the Kyoto protocol expires, a new opera will open at La Scala in Milan.It will be based on “An Inconvenient Truth”, the book and film about global warming by Al Gore, the former vice-president.It is easy to see the drama in the story of the failed American presidential candidate turned green crusader(although not in the thickets of statistics into which he sometimes strays).But whether the opera in Milan will end happily or tragically, the composer has not yet revealed.Does Mr Gore, armed with a PowerPoint presentation and mounted on a rickety mechanical ladder, put the sceptics and recalcitrants of climate change to rout? Or do the world's politicians ignore his song and allow timidity, suspicion and recrimination to vanquish the greater good?
In real life, the answer to those questions is being debated, amid negotiations over a replacement for the Kyoto treaty.Discussions are under way in Bonn and America's Congress right now(see article).The talks are due to culminate in a summit in Denmark next year.But already, the protagonists are blocking out their positions.Most developing countries are as one: almost all the greenhouse gases that have accumulated over the past two centuries, and are now heating up the planet, came from the chimneys and exhaust pipes of the rich world.What is more, each person in a rich country adds far more to the build-up than someone from a poorer country does.So, the likes of China and India conclude, the rich world must shoulder its responsibility for fixing the climate.Meanwhile, in America in particular, a chorus of leery politicians points out that China is now churning out greenhouse gases faster than any other country, even if its cumulative tally remains relatively low.Indonesia, India and Brazil are also prolific polluters.Emissions from developing countries are growing so fast that they are likely to swamp any reductions made by the rich world.So there is no point in America and other rich nations cleaning up their act unless rapidly industrialising countries do too.Inconveniently enough, both these arguments are valid.But so is another important and more encouraging observation.It is easier to affect emissions in poor countries, since such places tend to be less energy
efficient, to have adopted fewer measures for cutting pollution and to be installing more new capacity.That suggests there is a deal to be done.If the rich world agrees to pay for most of any reduction in the world's emissions, developing countries will allow the cuts to be made wherever they are cheapest.That, more or less, is the premise of the Kyoto protocol.Rich countries agreed to cut their emissions, or to pay for equivalent reductions elsewhere under a scheme known as the Clean Development Mechanism(CDM).In some ways, it has been a great success.Eager Western bankers have spent billions of dollars capturing noxious gases, improving energy efficiency and building wind farm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Nonetheless, the scale of the investment remains grossly inadequate.What is more, the scheme gives poor countries a reason to avoid any sort of climate-friendly regulation, including measures they could readily afford.Why spend money, when someone else will pay you to do it? Chinese refrigerant factories, for example, produce a lot of trifluoromethane, which is a potent greenhouse gas, but one that can be easily isolated and destroyed.Yet the government does not regulate the stuff, so that its makers can exploit the CDM to sign lucrative contracts, which the government then taxes heavily.Again, the outlines of a deal are clear.The rich world should agree to increase the flow of clean investment dramatically, in exchange for a promise from fast-growing developing countries to take some steps of their own to curb emissions.That should not be such a hard sell in China and India.After all, their governments are all too aware of the devastating consequences if global warming were to cause the Himalayan glaciers to melt, or crop yields to fall(see article).Moreover, Chinese and Indian firms, in particular, have become accustomed to the flow of funds from the CDM, and would be unhappy to see it evaporate.Western countries would benefit too, thanks to the lower cost of cutting emissions abroad.That is why the European Union allows international offsets to be used in its “cap-and-trade” scheme.In this, governments issue a set number of permits to produce greenhouse gases, obliging firms to cut their own emissions or buy spare permits from others.The cap-and-trade scheme that America's Senate began debating this week would also allow firms to fulfil some of their obligations through green investments in other countries.But the bill in Congress would allow only a small number of offsets, and only from factories that do not compete with American firms—a big hurdle in a globalised world.Worse, to make the bill more palatable to
China-bashing politicians, its authors have strengthened provisions that would impose tariffs on energy-intensive imports from countries that are not taking “comparable action” against climate change, meaning all developing countries.That is a recipe for a trade war, which would only compound the economic pain of global warming.Just when a deal is possible, the stage is being set for a tragedy of Wagnerian dimensions.Is it Getting Too Warm for Penguins?
King penguins are supposed to be a wildlife success story.The flightless Antarctic bird — the second-biggest penguin after its movie-star emperor cousin — was hunted into near-extinction by sailors in the 19th century, who used their fat as cooking oil.When the slaughter ended — penguin fat no longer being the preferred way to simmer your cruise dinner — the penguin bounced back, and today numbers about 2 million.This is a healthy, robust species that sits near the top of the complex Antarctic food web.They may not stay that way much longer.A new report by French scientists in the Proceedings of the Natural Academy of Sciences finds that king penguins could be wiped out over the coming decades due to global warming.Led by Yvon Le Maho, a physiologist at French National Center for Scientific Research, the team of researchers followed 456 adult birds with radio transponders implanted beneath their skin.Over an eight-year period, the researchers correlated survival rate to changes in sea surface temperatures, and found that in warm years, penguin chicks were less likely to survive the lean months of winter, because there wasn't sufficient fish to feed them.(Warmer temperatures seem to lower fish populations in the Southern Ocean, off Antarctica.)Adult survival rates dropped as well in warmer years.Ultimately, the scientists report that a 0.47 degree F increase in the temperature of the Southern Ocean — considerably below current forecasts for the next several decades — would reduce penguin numbers by 9%, enough to touch off a population collapse.“Our findings suggest that king penguin populations are at heavy extinction risk under the current global warming predictions,” the study's authors wrote.That's bad news for the penguins, and worse news for the rest of Antarctic wildlife.Sitting near the top of the food chain, the king penguins are useful markers for the health of the rest of the Antarctic ecosystem.If global warming means they're not getting enough food, the conditions below the penguins could be even worse.Temperature rise due to climate change is occurring quicker at the poles than the rest of the planet — on the Antarctic Peninsula, temperatures have risen five times faster than the global average over the past 50 years.Even if we can manage to slow the growth in carbon emissions, the poles will likely continue to warm.Though the species that have evolved to survive in harsh Antarctic conditions are necessarily tough, they're also delicate.They're built for the snow and ice — change those conditions, and you take away their habitat and
their food supply.Extinction comes next, and nothing can stop it.The situation is no better in the Arctic north, where studies predict that polar bear populations will rapidly shrink over the coming decades, thanks again to warming.Environmentalists are pressing the U.S.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 to declare the polar bear threatened, which would make it the first species to be recognized as endangered specifically because of climate change.The government recently failed to meet a self-imposed deadline to make the decision by Feb.9, and the fate of the polar bear remains unclear.But if we fail to slow down the rate of warming, the polar regions as we know them will no longer exist — and possibly, neither will many of the species who live there now.温室下的企鹅将何去何从?
王企鹅成功地演绎了一个关于野生动物的故事。这种不会飞的南极鸟——仅次于它的影帝表兄,是世界上第二大的企鹅——在19世纪曾被水手们疯狂地猎杀 至灭绝的边缘,它们的脂肪被用于烹饪。当屠杀结束——企鹅油不再是慢火煨炖的邮轮晚餐的首选用油——企鹅的数量开始反弹,到今天它们的数量已经达到 2,000,000只。这个健康、强大的物种位于复杂的南极食物链的顶端。
这个状态可能不会保持很长时间。法国科学家在《自然科学研究会年报》中的最新报告指出,由于全球变暖,王企鹅可能会因此而在几十年内灭亡。在法国国 家科学研究中心生理学家Yvon Le Maho的带领下,一队研究学者在456只成年鸟的皮肤下植入无线电转发器,进行跟踪调查。在长达8年的时间里,研究者们调查了存活率与海洋表面温度的关 系。他们发现越来越暖和的这几年里,企鹅的幼仔们很难熬过缺乏食物的冬天,因为已经没有足够的鱼来喂养这些小可怜们。(越来越暖和的温度降低了南大洋的鱼 产量)成年企鹅的存活率也在这几年下降了。最后,科学家们的报告指出随着南大洋的水温上升0.47华氏温度——等同于目前对未来几十年的预测——企鹅的数 量会下降9%,这足以造成一个物种的崩溃。“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王企鹅在全球变暖的现状下,面临着灭绝的危险。”研究者在报告中写道。
这对企鹅们来说是个坏消息,而对于南极其他的野生动物来说也不见得多棒。位于食物链顶端的王企鹅为保证南极生态环境的健康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如果全 球变暖意味着缺少足够的食物,这个现状对于企鹅来说更为严峻。由于气候变化造成的气温上升在极点的变化远比地球上其它地区要迅速得多——在南极半岛,在过 去的50年里,气温上升比全球的平均水平快5倍。即使我们减低碳排放的增长速度,极点依然有可能持续变暖。物种们通过进化来适应这条件恶劣的南极洲,这个 过程十分艰难,而它们是如此的脆弱。它们的生存条件就是雪和冰——改
变这些条件,相当于拿走了它们的栖息地和食物。灭绝就会在未来降临,这谁都阻止不了。
北极北部的情况不见得有多好,研究表明在未来的几十年,那里北极熊的数量会急速下降,这还是“归功于”全球变暖。环保人士在对美国鱼类及野生动物保 护委员会施加压力,以促成北极星灭绝的危险成功地得到申报。这样就可以让北极熊成为由于气温变化而被确认的第一批濒危物种。在2月9日的截止日期前,政府 并没有通过相关决议,因此北极熊的命运还未可知。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减缓变暖的速度,我们所知的极地地区将不复存在——很可能,那些现在还生活于斯的动物们 也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