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365夜故事(一)_秉公的法官
从前有位阿尔及尔国王,有这样一个传言,说在阿尔及尔国王所统辖的一个城市里有位秉公的法官,他善于辨别真伪,任何骗子也难以从他眼前溜掉。阿尔及尔国王和包阿卡斯,想亲自了解一下这是否是真事,就化装成一个商人,骑上马,向法官所在的城市走去。在城门口,包阿卡斯遇到一个残疾人向他乞讨。包阿卡斯给了他点钱就想继续赶路,但那个残疾人却抓住他的衣服不放。
“你想要什么?”包阿卡斯问道,“我不是已经给你钱了吗?”
“你是给了我施舍,”残疾人说,“不过,还得求你发发善心,用你的马把我驮到城里的广场去,那样的话,马匹和骆驼就踩不着我了。”
包阿卡斯把残疾人扶上马,让他坐在自己身后,他们一起来到广场。包阿卡斯在广场上把马停住,但残疾人却坐在马上不下来。包阿卡斯就说:
“你还骑着干什么呢?下去吧,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可残疾人却说:
“为什么下去呢?马是我的;如果你不情愿把马交出来,我们就去找法官好了。”
这时他们周围一下子聚集了很多人,都想听听他们争吵什么,大家大声喊叫:
“去找法官,他会给你们裁决的!”于是包阿卡斯便和残疾人去找法官。法庭内已来了不少人。法官让原告和被告按先后顺序排好队,等待传讯。
在包阿卡斯之前,法官传讯的是一位学者和一个农夫。他们俩因争妻子而打官司。农夫说这是他的妻子,而学者也说这是他的妻子。法官听完他们二人的申诉之后,沉思了一会便说:
“先把这个女人留在我这里,你们明天再来。”
这俩人走出去之后,又进来一个卖肉的人和一个卖油的人。只见卖肉的人浑身是血,而卖油的人则全身都是油。卖肉的人手中攥着钱,而卖油的人手中抓着卖肉人的一只手。卖肉的人说:
“我在这人那里买了油,掏出钱包准备付钱,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想抢我的钱。我们俩就这样来到你这里。我手里攥着钱包,他抓着我的手。但钱是我的,而他却是个小偷。”
而卖油的人却说:
“这是说谎。卖肉的人来我这儿买油,我给他打满了一罐子油之后,他让我把一个金币给他破成零钱。我把钱取出来放在长凳上,他抓起钱就想跑。我就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带到这里。”
法官沉默了一会说:
“把钱先放在我这里,你们明天再来。”
该轮到包阿卡斯和残疾人了,包阿卡斯便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法官听完他的申诉就又问残疾人。
残疾人说:
“这全是谎言。我骑着马由城里经过,当时他坐在地上请求我把他带上。我把他扶上马,送他到他所要去的地方。可是到了地方他却不想下马,还说什么马是他的。这是说谎。”
法官听完他们的申诉之后说:
“把马先留在我这里,你们明天再来。”
第二天,很多人来到法庭,都想听法官如何裁决。
首先走进法庭的是学者和农夫。
“领回你的妻子吧,”法官对学者说,“打农夫五十鞭子。”
学者领走了自己的妻子,农夫受到了惩处。
然后法官叫来卖肉的人。
“钱是你的。”法官对卖肉的人说。然后他指着卖油的人说:“也给他五十鞭子。”
最后把包阿卡斯和残疾人叫到庭上。
“在二十匹马当中你能认出自己的马吗?”法官问包阿卡斯。
“能认出来。”
“你呢?”
“我也能认出来。”残疾人说。
“你跟我来。”法官对包阿卡斯说。
他们二人走进马厩。在二十匹马当中,包阿卡斯立刻认出了自己的马并指给法官看。
尔后法官又叫残疾人到马厩里,也让他指了他自己的马。残疾人认出了自己的马并指给法官看。这时,法官回到自己席位,对包阿卡斯说:
“马是你的,你把它牵走吧。给残疾人五十鞭子。”
散庭之后法官往家里走去,而包阿卡斯却尾随着他。
“你怎么,是不是对我的裁决不满意?”法官问道。
“不是,我很满意。”包阿卡斯说,“不过,我很想了解一下你是怎么知道妻子是学者的,而不是农夫的,钱是卖肉人的而不是卖油人的,马是我的而不是残废人的?”
“关于妻子嘛,我是这样判断的:早晨我把她叫到我面前对她说:‘你把我的墨水瓶灌满墨水。’她拿起墨水瓶,迅速地把它洗干净,然后敏捷地把墨水瓶灌满了墨水。很明显她已习惯于做这种事。如果她是农夫的妻子,做起这种事来就不会那么顺手。因此结论是:学者是对的„„关于钱是这样判断的:
昨晚我把钱放进一个盛着水的碗里,今天早晨我看了一下——水上是否有油漂浮。如果钱是卖油人的,那么钱就会被卖油人的手弄脏。如果水上没有油漂浮,那就证明卖肉人说的是实话„„关于马的事,要作出准确的判断是比较困难的。那个残疾人和你一样,也从二十匹马当中认出了马。可我把你们二人带进马厩,并不是为了想看一看你们能否认出马,而是想看一看你们两人当中有谁被马认出来。当你走到马跟前时,马转过头来向你靠拢;而当残疾人碰到马时,马却收拢起耳朵,抬起蹄子。因此我认为,马的真正主人是你。”
听完这番话,包阿卡斯说道:
“我不是商人,我是国王阿尔及尔的大臣。我到这里来,目的是了解一下对你有关传言是否属实。现在我亲眼看到了,你是位英明的法官。现在你想得到什么赏赐,就向我提出来吧,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法官说道:
“我什么赏赐也不需要;您对我的夸奖,就是给我的最大赏赐。”
第二篇:365夜故事(一)_聪明的法官
在很久以前,蒙古有一个穷得一无所有的人。一天他在深山里捡到一块宝石,回家的路上,他遇到一个喇嘛,诚实的穷人高兴地向喇嘛讲述了自己的收获。
喇嘛说:“这是佛赐给你的幸福,你应该到庙里去念一个月的经文,去感谢佛。宝石交给我,我会把它交给你的双亲。”
一个月后,穷人回到家,他的父亲告诉他,甭说什么宝石,连个喇嘛的影子也没看见。穷人受骗了,他四处寻找那个喇嘛,找了很长时间终于在一个寺院里找到了。穷人就告到可汗那里,但因为没有证人,喇嘛死不承认,可汗也不能断案。
在场有个管理牧民的法官说:“如果连这个争论也不能判断,还算什么可汗!”
可汗很生气,下了命令:“如果你证明不了是喇嘛骗走了宝石,我就把你拴在马尾巴上。”
法官对喇嘛说:“请你证实,是你自己找到的宝石。”
喇嘛说:“我证明,我有三个证明人。”
“好!”法官说,“把你的三个证明人带来。”
喇嘛很快带来了三个证明人。
法官把三个证明人和穷人、喇嘛安排在不同方向,给他们每个人一块大小相同的泥巴,然后说:“我从一数到一百,在这段时间里你们每个人都要把泥巴捏成宝石的形状。”
数到一百,他从五个人手里取回泥巴捏成的宝石形状,放在可汗面前。可汗看到,喇嘛和穷人捏成的形状与宝石一样,而三个证人捏成的形状彼此根本不同。
法官说:“穷人捏成的模型是正确的,是因为宝石是他找到的;喇嘛捏成正确的模型,因为宝石在他手里拿了很久时间;而证人从没有见过宝石,所以他们三个捏的形状不一样。喇嘛把假证人带来,说明宝石是他从穷人手里骗来的。
可汗感到很惭愧,命令喇嘛马上把宝石交还给穷人,并对喇嘛和假证人判了刑。
第三篇:法官一诺值千金纪实故事
2009年4月29日下午,一位中年男子惴惴不安地走进我所工作的湖南省望城县人民法院丁字法庭。“我要离婚。”他犹豫着对我说明了来意。男子名叫吴继彦,妻子刘秀梅因为与他感情不和,在1998年离家出走,留下他和未满4岁的女儿。吴继彦四处寻找,而妻子却始终杳无音信。如今他准备解除与刘秀梅的婚姻,开始新的生活。
我告诉吴继彦,他的女儿已经15岁了,法院在处理子女抚养问题时要征询孩子的意见,他要带女儿来法庭一趟。几天后,我和庭长余亚武见到了他的女儿吴倩倩。倩倩是个可爱的小姑娘,长得清秀可人。
倩倩说,虽然妈妈离开了,但她并不恨妈妈,找到妈妈是她多年的心愿。爸爸离婚后,就要和一个阿姨结婚了。虽然阿姨对她很好,但她还是想和妈妈一起生活。从2001年到2003年,她曾收到过几封来自上海的署名为“姚君”的信,信中关切的话语让她感觉,来信的人可能就是妈妈。可是2004年之后,家里拆迁,地址变更,她和“姚君”断了联系。“法官叔叔,你们能帮我找到妈妈吗?”倩倩企盼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我们答应了她。
后来,我和同事们利用去上海出差的机会,找到了“姚君”信上地址所写的街道。然而街道办事处的人员查完档案资料,无奈地告诉我们没有“姚君”这个人。公告送达期满后,我们开庭审理了吴继彦的离婚案,并以缺席判决的方式准予他离婚。
虽然案件已经审结,但我和同事们都觉得,既然对倩倩做了承诺,就应该对帮她“找妈妈”这件事负责到底。我们向吴继彦要来户口本,抄下刘秀梅的出生日期和身份证号,请户籍民警在公安内网的全国人口信息库和暂住人口信息库查询,但除了刘秀梅当年在望城县的户口登记以外,一无所获。我突然想到,听吴继彦说过刘秀梅是四川人。那么她的身份证号前六位应该代表四川原籍地,而不该是湖南省望城县的行政区划代码。刘秀梅户口本上的身份证号会不会是错的?对于我的疑问,户籍民警也觉得有可能。
这样一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刘秀梅正确的身份证号。可是在哪里能找到呢?我们前往刘秀梅登记结婚的镇政府调取了婚姻登记档案,果然发现她登记结婚时的身份证号和户口本上的不一致。结婚登记时的身份证号前六位是:“510299”,代表重庆市永川区。我让民警在永川区范围内直接查“刘秀梅”这个名字。指令输入电脑,一串“刘秀梅”出现在眼前。通过逐一排查,我们锁定了一个和刘秀梅各方面条件都很相似的人,她现在居住在重庆市。我们当即给她写了封信,通过特快专递发往重庆。在信中,我们把倩倩寻母心切的心情也一并转达给了她:
“刘秀梅,你好!我们是湖南省望城县法院丁字法庭的法官。我们不能确定你是不是1993年与望城县的吴继彦结婚,并于1994年生育女儿吴倩倩的刘秀梅。如果张冠李戴了,请你原谅;如果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请耐心地把信看完。倩倩15岁了,十多年没有母爱的生活,对她来说是很艰难的。她也一直没有放弃对你的寻找。现在吴继彦即将与他人结婚,倩倩想和亲生母亲一起生活。如果你真是我们要找的人,希望你能满足自己女儿的心愿……”我们随信附上了丁字法庭的联系方式。
2010年春节前,我们突然接到一个自称“刘秀梅”的人打来的电话。原来,我们查到的“刘秀梅”正是倩倩的生母。她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女儿。她想见女儿,可又怕女儿不原谅自己;她给女儿寄信,可每封信都因“查无此人”而被退回。收到我们的去信之后,她痛哭了一场。现在她决定回到湖南和女儿团聚。
放下电话,我来到倩倩就读的中学。那天,在略显吵闹的校园里,倩倩极其认真地按着手机键位。电话通了,听到妈妈的声音,倩倩举着手机,哽咽得说不出话……
直到现在,我们依然为能帮倩倩找到妈妈而感到欣慰。记得有人说过,中国的汉字中只有两个字不能简化,那就是——“亲爱”。“亲”要相见,“爱”要有心,是为“亲爱”。我想,正是我们在审判之外的点滴爱心,让亲人相见,让思念有了寄托,也使母爱有了归宿。
第四篇:夜遇百姓故事
我下了夜班,用刚刚领到的夜班费在一家面包屋买了两个面包。
奇怪,今天的路特别黑。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三盏路灯只有一盏在亮着,路边的小店有好几家都关门了,所以感觉特别黑。
回家的路不长,就那么几百米,于是像往常那样哼着歌快步走着。但隐隐约约,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看,没有人;再走,还是有脚步声。我又一次回头,这才看清楚,一个个头比我高一点的小男生跟在后面。我走得快一点,他也跟得快一点;我走得慢一点,他好像也会慢一点。再一个拐弯,就到家了,我有意放慢脚步,这时小男生紧走几步挨近了我。
小弟弟,你走夜路害怕是吗?我突然这样问。
小男生一下止了步,有点惊慌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来,我送你回家。我伸出了没拎包的那只手。
小男生迅速后退一步,僵在那里。
要不先到我家坐坐。我和蔼地笑了。就在前面,我家没有别人。
小男生犹豫着,不置可否。
来吧,两个面包,刚好一人一个。我晃了晃面包,就在前面带起路来。
小男生落后几步跟着,进了我家。
一进屋,小男生眼睛就盯住了那台电脑。
我请小男生吃了面包和奶茶,还动作很笨地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他,并告诉小男生,我是报社的编辑,每周要上5天的夜班。我的丈夫出差没回来,我有一个儿子,3岁了,寄住在姥姥家,周末才回来。
小男生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半个小时后,我把小男生送出了家门。
从此,小男生成了我家的常客。
一年后,小男生考上了本市一所重点高中。
拿到重点高中录取通知书那天,小男生很高兴,跑到报社来找我。
我也替他高兴,就请小男生吃炸鸡腿。
小男生吃了一个就停住了,吭吭哧哧了好一会儿,告诉了我一个窝在心里一年多的秘密。
其实那天晚上,我想抢你的钱包。小男生说,你买面包时我看见包里有好多钱。
我知道。我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早就注意到你们这些半大的小伙子了,天天泡在网吧里。因为没钱打游戏,有些孩子就去抢劫,我编过这类稿子。
那你……小男生呆住了。为什么不喊起来?
我怕你会吓着呀。我笑了,那天晚上如果抢了我的钱包,今天你会在哪里?可能会在少管所里是不是?那就考不上重点高中了,也吃不成炸鸡腿了。我语气很轻,很随意,但相信每个字都重重地撞击着他的耳膜。
小男生点点头,眼里有了泪花。
我妈妈都没你这么好。他说,她只会打麻将,把钱给我吃盒饭。
你还要考大学是不是?我对他眨眨眼道,等你长大了,成家了,不要打麻将,不要给钱让孩子吃盒饭就好了。
他腼腆地咧咧嘴。
其实那天晚上我也很害怕,我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刀。快拐弯时我就想喊了,突然我想起了一篇文章,那是好几年前看过的。我就告诉自己,你没有带刀,你还没那么坏,我就模仿文章上写的那样,用真心唤起你的良心。
泪珠从小男生的眼眶里滚落。
不要再跟别人讲这件事。我放下鸡腿,擦擦手,盯着他,就算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五篇:柯克法官的故事(共)
柯克的故事
贺卫方
这是将近四百年前的事情了。1608年的某一天,英国国王詹姆斯一世在宫中闲坐无聊,忽然想起,有一段时间没有到皇家法院去亲自审理几件案子了。何不去一趟,审一桩小民案件,解解闷儿,也顺便体察一下民情。
国王一行来到法院,遇到普通诉讼法院首席大法官柯克(Edward Coke)爵士。令国王颇感意外的是,他要审理案件的要求在柯克这儿碰上钉子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国家都在朕的统治之下,区区一桩案件,朕竟然无权御驾亲审,这是什么道理?”国王满脸不快,质问柯克大法官。
“陛下息怒,容臣禀告。陛下当然是国家的最高首脑,内政大事,外交方略,都由吾王总揽。但是,陛下要亲审案件这事,却是期期不可。”柯克显得很恭顺,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份坚定不屈。“哈哈,国王不能审案,这倒是桩新鲜事。我的大法官阁下,你别给朕来这套抽象肯定,具体否定的花样。朕知道,吾国法律以理性为依归。你不让朕审案,显然是认为朕天生愚笨,不及你和你的同僚们有理性喽。”国王语中带刺儿。
柯克并不退让,一板一眼地说了一番话,这段话在英国法律史上极重要,我只得原文抄录(上面的对话出自我的想象)--
“不错,上帝的确赋予陛下极其丰富的知识和无与伦比的天赋;但是,陛下对于英格兰王国的法律并不精通。法官要处理的案件动辄涉及臣民的生命、继承、动产或不动产,只有自然理性是不可能处理好的,更需要人工理性。法律是一门艺术,在一个人能够获得对它的认识之前,需要长期的学习和实践。”
这次冲突是英国法律专业化历史上的一座里程碑。此后,英国的司法便成了职业法律家的垄断领域。不只是英国,在当今的西方各国,从事法律职业都要以正规的大学法律教育为前提。这里的大学教育跟我们这里所谓四年制大学不同,在英国、德国、法国、日本这些国家,大学法律系毕业之后尚不能直接从事法律职业,通常必须再经过考试,成功者还要继续参加两到三年的学徒式教育;在美国,过程是倒过来的,只有大学本科毕业者才可以考法学院,法学院的学制是三年。这样,在这些国家里,一个人要开始其法律职业,从进入大学起算,要经过六至七年的大学和大学以上教育和培训。屈指算来,一般人开始其法律职业时大体上总是接近或超过三十岁了。不仅如此,在英国和美国(也包括我们的香港),一个人要成为法官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法律职业的新成员都只从事一种行业,即律师(包括检察官这种国家雇佣的律师)。大约十年之后,律师行业中的那些佼佼者才可能被选任为法官。无怪乎人们会说,在英美国家,法官与其说是与律师不同的行业,不如说是律师职业生涯的顶峰。
可以想象,法律院系的入门考试本身就是竞争激烈的,又经过如此漫长而严格的高层次教育和训练,再通过十年以上的职业磨练,从侪辈中脱颖而出,这样的法官称之为人中之龙一点都不过分。在一个尚智而不是反智的社会中,这样的一个优秀群体所能获得的社会支持必然是广泛和有力的,同时,这样的群体对于法律发展所能够发挥的创造性作用也会是巨大的,这样的法官作出的判决更可能得到当事人心悦诚服的接受,这样的法官不太容易跟当事人在酒店里大吃大喝,这样的法官在收入和其他待遇方面高人一等没人计较。
当然,法官的专业化程度往往是与社会需求密切关联的。在一个各种关系相当简单的社会中,专业化可能只是一种奢侈品。例如,我们的传统社会大概就不大容易产生专业化的法官。不过,我们也应当看到,没有专业化,选任标准的不讲求,即使是在古代中国也是社会制度上的一个弊端。唐德刚先生论中国古典司法,称“毫无法理常识的‘青天大老爷’动不动就来他个‘五经断狱’。断得好的,则天理、国法、人情、良心俱在其中;断得不好的,则来他个‘和尚打伞,无发(法)无天’,满口的革命大道理,事实上连起码的逻辑也没有了。”
其实,我们的古人又何尝没有认识到这一点。《魏书 ·卫觊传》:“刑法者,国家之所贵重,而私议所轻贱。狱吏者,百姓之所悬命,而选用之所卑下。王政之弊,未必不由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