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伤逝后感
爱情,生活,以及遗忘
《伤逝》出自鲁迅的短篇小说集《彷徨》。也是鲁迅众多作品中唯一以爱情为题材的。小说描写了五四时期勇敢地冲出旧家庭的青年男女,眼光局限于小家庭凝固的安宁与幸福,无力抵抗社会经济压力,爱情也失去附丽的故事。
小说以手记体的形式,从涓生的口吻以第一人称讲述他和子君短暂的相爱和幸福。他的口吻,透着悔恨与悲哀,自责和忏悔。在文中,作者以旁观者的姿态说,“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是的。更新,生长,创造。在爱与被爱的同时,不断地得到成长,不断地提升自己,发展自己。只是一路相携地,不断成长的爱情,才会是天长地久。否则,只会将爱留在最初的年华里,时日久了,变淡了,变浅了,甚至满布灰尘,不愿提及。这样的爱,谁会留恋,还怎么珍惜?
涓生和子君,到底有没有爱情呢?应该是有的吧。子君因为爱“与叔子闹开,使他气愤到不再认她做侄女”,涓生也“陆续和几个自以为是忠告,其实是替他胆怯,或者竟是嫉妒的朋友绝了交”。子君说,“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她是那样的无畏和勇敢。他们在一起了。安宁和幸福,仿佛就此凝固,只是这种凝固,远不及想象中那么长久。自以为是的永远,很快就望到尽头。幸福,在平凡中被冲淡。爱情遭遇柴米油盐,就开始变得琐碎。也许,正如一些人说的那般,爱情与婚姻是两回事。
子君为家务操劳,“连谈天的工夫都没有,何况读书和散步”。烦琐的忙,两个人都不快活。涓生也曾怜惜“她终日汗流满面,短发都粘在脑额上,两只手又只是这样粗糙起来”。只是她依旧操劳,日子也便这样过下去。
预期的打击到来,涓生失去工作。一贯无所畏惧的子君,“变了色,她似乎变得较为怯弱了”。她也试图鼓励,却“声音浮浮”。“人是可笑的动物,一点极微末的小事情,便会受着很深的影响”,涓生想。
涓生开始译书。昏暗的灯光下,子君脸色凄然。无畏的子君,变得怯弱。外来的打击于涓生事一种振作,于子君,则不然。当涓生“从此要在新的开阔的天空中翱翔”的时候,子君却“将先前所知道的全部忘掉了”,“她不再像先前那么幽静,善于体贴了” 她催促吃饭,打断涓生的构思。即使涓生“给看一点怒色”,“她总是不改色,毫无感触似的大嚼起来”,爱情越来黯淡。
生活的压迫与苦痛。子君神色不安凄惨。“涓生是个忍心的人”。“涓生一个人是容易生活的,虽然因为骄傲,向来不与世交来往,迁居以后,也疏远了旧识的人,然而只要是能远走高飞,生活还宽广得很,他忍受着生活压迫的苦痛,大半是为子君,然而子君,见识却只是浅薄起来”,涓生想。
图书馆里,涓生回忆从前。盲目的爱,全盘疏忽了别的人生要义。“第一便是生活。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世界上并非没有为了奋斗者而
开的活路”。生活与爱,本事无矛盾的,只是摩擦太多。难分彼此。爱与生活,纠缠不休,谁还能辨清它们的模样呢?
当开始冷漠,就不禁要犹疑,还剩下多少爱情?涓生不说,子君呢?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她也试图掩饰,找回过去,但心中犹疑,要怎么掩饰?
涓生要明告,没有敢。彼此有怨色。生活,首先是得活着。这求生的路,是必须携手同行,或奋身孤往了。只知依赖别人,只会丧失自我。失去斗志,一同灭亡。求生的意念。不愿毁掉彼此。还是不愿毁掉自己?原来,人还是更爱自己。自私狭隘的爱。
终于,他说,“人不该虚伪的。因为,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他想到她死,又自责忏悔。不知是怎样想。或许不是不爱,只是爱停滞在当时。只是,还是轻易地就灰心失望。
涓生将“真实的重担”卸下,子君只能担负。她只能回到那冰冷的家,然后,死去。谁也不是谁生命的全部,活着的路还很长,故事仍在继续,只是与子君,戛然而止了。
作为女子,子君曾勇敢无畏,因为爱。爱不再了,她懦弱到不堪一击。她不再毫无顾虑,不能坚决地毅然前行,她怯懦,足以摧毁了她!生活始终是自己的,爱情是其中的一部分。是谁说,“爱到八分最相宜”。世界很大,怎会容不下落寞?除了爱,别的不该只是空白。没有谁是谁的全部,没有谁要在生命中负担谁。依附,只是一味卑微。失掉了爱的原色,渐渐厌倦。
于涓生,他是诚实,但他不够宽恕。爱不在了,不能够再继续欺骗了,要怎么勉强?
没有对错。旁观者,也看不清。所有言论,都是隔靴搔痒,生活终将继续,哪怕是空虚寂寞。
是的,活着,为什么不是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意义。永不放弃。勇气与信念,皆应是来自自身。勿攀附。舒婷的《致橡树》描述了最理想的爱情境界。人格独立平等,一路相伴携行,不断地成长和完善提升自己,才是伟大的永恒的爱情。
最后,涓生写下他的悔恨与悲哀。遗忘。向着新的生路跨去„„
第二篇:《伤逝》感评
有关于鲁迅先生的《伤逝》
先读了一遍,感觉有点晦涩难懂。于是结合写作背景,再读一遍,便知道先生想说的话。我想从几个方面来点评这篇著作:
这是“五四 ”退潮后依然浓重的封建的背景中所发生的故事。透过子君与涓生的悲惨命运,来寓示人们的个性解放。
其一,是涓生子君与当时环境的对比。他们是在五四新思潮影响下成长起来的具有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们有个性解放、男女平等、自由恋爱和婚姻自主的新思想。他们为了恋爱而争取拼搏。敢于同旧势力进行较量。其中子君曾高傲的宣称:“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这无疑是子君对于封建的战斗宣言。她和涓生同居,也表现了她对封建道德和封建婚姻制度的勇敢的反抗。而涓生受过“五四”运动的洗礼,对当时的统治阶级怀有不满,但又不能与社会决裂。他嘲讽自己:我在教育局里做事,就像鸟贩子手里的小鸟„„我很怕日子久了,翅子麻痹,将来忘却了飞翔。这些都是与当时封建这个大环境的强烈对比。他俩无视社会的嘲讽和流言蜚语,毅然结合在一起。生活条件虽不优裕,但两颗心却沉浸在爱情中,还有过短暂的幸福生活。这是涓生子君与当时黑暗环境的强烈对比。
其二,是理想主义恋爱的现实差异的对比。用涓生的话来说,这是“盲目的爱”。涓生对子君的爱情只是源于她的果敢,她的思想进步和与众不同。也许是两人之间的默契,让彼此走在一起,这或许是理想主义恋爱。可经过时间的磨练,经过社会无尽的压迫,与生活的逼迫,最终让子君棱角磨平。当他们建立起小家庭以后又沉浸在凝固的安宁与幸福里,忘记了人生的全盘要义,把精力倾注到家务里及恭顺地侍奉丈夫,表现出旧式妇女贤妻良母式的性格,失去了奋飞的能力和勇气,变得平庸短浅。当涓生说出“我已经不爱你了”。子君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随后子君选择随她的父亲离开。子君对涓生的爱是那样专注深至,可现实却又是那么令人无奈,于是这便成为一种“盲目的爱”。从后文可以得知,当子君死后,涓生陷入极度悲哀与悔恨之中,他谴责自己是一个卑怯者,痛斥自己不该让子君负着重担在绝望中走尽人生的旅程。涓生在哀伤子君去世后,坚定地表白:“我要向新的生活跨进第一步去我要将真实深深地藏在心的创伤中,默默地前行,用遗忘和说谎做我的前导。”理想主义恋爱是那样的脆弱,最终埋葬起来成为爱情的坟墓。
其三,便是婚姻与自由的对比。两人的结合,导致他们人际关系的疏远以及对于自由性的丧失吧。心中便有这样一种了然认定的观点:婚恋就是自由的对立物。“其实,我一个人,是容易生活的,虽然因为骄傲,向来不与世交来往,迁居以后,也疏远了所有旧识的人,然而只要能远走高飞,生路还宽广得很。现在忍受着这生活压迫的苦痛,大半倒是为她,便是放掉阿随,也何尝不如此。但子君的识见却似乎只是浅薄起来,竟至于连这一点也想不到了。”涓生为了生计而不断奔波。为了生活不断向社会低头,最终疏忽了生活的全盘要义,以前的自由性也随之丧失。爱情在平淡的婚姻中湮灭。
其四,便是先生这篇小说的手法。它采用的是“手记”的方式,用诗一样的语言抒写了涓生的心境,寓批判于事实的缕述。有追忆中的内心独白与倾诉,也有回想里的细节点缀与刻画,具有浓郁的抒情色彩。小说大体上是按照会馆——吉照胡同——会馆这样回顾式结构进行描述的,在具体事件回顾中,作者没有按照事件的时间顺序。而是根裾主人公的情感,有详有略,跳越式的追述。在叙述中抒情,如 “在一年前,在寂静和空虚中并不是这样,常常含着期待,期待子君的到来”、“一听到皮鞋的高底尖触着砖路的清响,是怎样地使我骤然生动起来呵!”“然而现在呢,只有寂静和空虚依旧,子君却决不再来了,而且永远,永远地!......”这些细腻的文笔轻轻的叙述着一种悲情,那种人去楼空的空虚与寂寞。读起来,那种凄惨无奈不由使人心酸,鲁迅先生曾说:“人生最苦痛的事莫过于梦醒了无路可以走。”我想便是这样吧。先生的笔法就具这种功效。
涓生与子君的爱情算是时代的悲剧吧,原本为了爱情而拼搏努力,最终还是被大环境的所吞噬。子君最终在旁人的冷眼下死去,而涓生对子君的去世无比自责与哀伤。所幸,涓生无比懊恼之后还是踏向前方: “我要向着新的生路跨进第一步去”。
愿他一路走好吧„„
第三篇:《伤逝》
《伤逝》:质疑现代女性解放神话
一.“娜拉出走”与鲁迅的质疑
大家大概会记得茅盾在论及《彷徨》(涓生是他的重要论据)时说过的一段话:‚《彷徨》呢,则是在于作者目击了‘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们’的‘分化’,一方面毕露了妥协性,又一方面正在‘转变’,革命的力量需要有人领导!然而曾被‘新文化运动’所唤醒的青年知识分子则又如何呢? ——在这样的追问下,产生了《彷徨》。‛
如果剥离茅盾论述中社会学层面的阶段论色彩,不难看出他实际上已经指出了《彷徨》所寓示的对“新文化运动”所追求的现代性理念内在矛盾的反思:启蒙者“转变”了,启蒙的价值理想失落了,被唤醒者不是如子君死于“无爱的人间”,就如涓生那样陷于无地彷徨的“虚空”。这是因为“铁屋子”的万难毁坏? 或是启蒙理想的内在缺陷? 许多当代学者也敏锐地感觉到了这点,比如汪晖在《反抗绝望:鲁迅小说的精神特征》中论及《伤逝》时写道:“爱情、觉醒这类‘希望’因素乃是先觉者得以自立并据以批判社会生活的基点,恰恰在‘希望’自身的现实伸延中遭到怀疑。这种怀疑很可能不是指向新的价值理想本身,而是指向这一价值理想的现实承担者自身:‘我’真的是一个无所畏惧的觉醒者抑或只是一个在幻想中存在的觉醒者?!因此,觉醒自身或许只是一种‘虚空’?!在这里,‘绝望’的证实也绝不仅仅是‘希望’的失落,不仅仅是爱情的灭,而且包含了对‘觉醒’本体的忧虑。”但是,汪晖在准确地指出了《伤逝》蕴涵的对觉醒本体的忧虑的同时,却令人遗憾地将《伤逝》包孕的对新的价值理想的怀疑排除了自己的视界。他从生命哲学的层面开掘《伤逝》的形而上意义和现代性体验时,却遮蔽了它们的历史内涵及其价值谱系。对《伤逝》终极价值意义的揭示,往往沦为普泛的人生体验,从而丧失了历史维度和现实旨归。如果沿着他们的研究继续往前,联系鲁迅走出“铁屋子”的犹疑,质疑和反思“娜拉出走”这样一个现代性的女性解放神话,就成为它的一个重要价值旨向。
1.娜拉形象:“我只对我自己负有神圣的责任” 中国的妇女解放运动在20世纪初已开始,到20年五四新文化运动前后一段时期内达到高潮。其中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们扮演了至为关键的角色。1918年,胡适翻译易卜生《玩偶之家》,娜拉随之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成为五四时期妇女解放的象征。按照当时流行的理解,一个中国娜拉对自己的基本责任就是应该有爱的权利。【比如凌淑华的《酒后》中她的形象】
然而,当时“女性解放”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的虚妄性、乌托邦色彩和男性中心主义的诱惑性,并没有被充分清醒地给予认识到。鲁迅在1923年12月26日在北京女子师范学校发表演讲《娜拉走后怎样》,以出走后的娜拉“不是堕落,便是回来”的悲惨境遇,向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及其推行者、实践者提出深刻质疑:倘若没有强大有力的社会环境和制度的保障,觉醒者娜拉经不住物质、现实和众数的沉重压力与打击,最终结果只能是要么回去、要么堕落。
他早在1920年所写的《头发的故事》里,借主人公N先生之口,尖锐质疑“新文化运动”所提倡的诸多现代性价值理念的虚妄性和乌托邦色彩:‚现在你们这些理想家,又在那里嚷什么女子剪发了,又要造出许多毫无所得而痛苦的人!……改革么,武器在那里?工读么,工厂在那里? 仍然留起,嫁给人家做媳妇去:忘却了一切还是幸福,倘使伊记着些平等自由的话,便要痛苦一生世!我要借了阿尔志跋绥夫的话问你们:你们将黄金时代的出现豫约给这些人们的子孙了,但有什么给这些人们自己呢?‛
因而,可以说,在1925年9月创作《伤逝》,以寓言化的小说境遇意识,形象化地展现“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命题的幻想性特征和乌托邦色彩。因此《伤逝》不仅是写新一代知识者的精神追求和现实社会结构之间的矛盾,还是写娜拉们的出走充其量是一种时髦的姿
态和浪漫的实验。“娜拉出走”只预设了“爱”这一至善至美的虚拟目标,却导致子君们死于“无爱的人间”。正如他在《娜拉走后怎样》中所发出的颇为矛盾和虚无的警告:‚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警醒他。‛《伤逝》所展现的“用真实去换来的虚空存在”的生命体验,恰恰是对一切乐观主义的人生期待的深刻怀疑,是对现实的无可希望或绝望状态的证实,从而也是对“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命题虚妄性的深刻反省。
二.对男性中心主义文化霸权的批判
鲁迅在《伤逝》“真实”与“虚空”的对立紧张的矛盾叙事和结构中,还看到了男性价值世界在制造“娜拉出走”这一历史乐观主义女性神话中所起的助纣为虐的作用,看到了男性中心主义文化霸权对它的终极价值目标釜底抽薪的势能。
从性别文化的视角解读《伤逝》者不乏其人。认为鲁迅在营造《伤逝》的现实环境的同时,显示了男女性别意识的差异、以及理想与沟通的困惑;或者认为其悲剧是“新时代难以避免的两性悲剧”,两性危机是人性的普在;还有人认为,其叙事本身呈现强烈的“男性中心化”倾向,认为“叙事者涓生的叙事话语忏悔抒情基础的虚伪,与其说是他的人格或个人品质,毋宁说是父权制意识形态的虚伪,隐含作者所以从主观的性别关怀滑入客观的性别歧视,可说是男性中心文化所具有巨大的命运般的历史无意识力量施逞威风的结果。”这后一种见解在发掘《伤逝》“男性中心化”的历史倾向时,却将批判矛头指向了创作主体。
詹明信在《处于跨国资本主义时代中的第三世界文学》中,分析了鲁迅小说的民族寓言性质:‚第三世界文化中的寓言性质,讲述关于一个人和个人经验的故事时最终包含了对整个集体本身的经验的艰难叙述。‛《伤逝》正是以民族寓言的形式,在展现“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民族精神、民族性格集体体验的虚妄性特征时,更是集中而深刻展现了它的男性中心文化的霸权性和引诱性,展现了它对女性这一历来受压抑群体的本体性漠视,以至古老的男性中心主义文化借助它而获得了现代性面具。
在《伤逝》的寓言世界中,涓生正是“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的化身和推行者。无论是在会馆还是在吉兆胡同的小南屋,他始终是两人世界的中心。涓生始终视子君为他“启蒙”的对象,自认为自己的爱情追求和人生的要义是现代的,将子君置于被动和被赐予的位置:“破屋里便渐渐充满了我的语声,谈家庭专制,谈打破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她总是微笑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壁上就钉着一张铜板的雪莱半身像,是从杂志上裁下来的,是他的最美的一张相。当我指给他看时,她却只草草一看,便低了头,似乎不好意思了。这些地方,子君就大概还未脱尽旧思想的束
缚。”当子君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时,涓生竟然将这一私人化的爱情表态上升到一个很高的高度:“这几句话很震动了我的灵魂,此后许多天还在耳中发响,而且说不出的狂喜,知道中国女性,并不如世家所说那样的无法可施,在不远的将来,便要看见辉煌的曙色的。”在涓生眼中,子君是“稚气”的、“未脱尽旧思想”的,不是“无法可施”的。然而这个现代爱情的启蒙者与追求者,将自以为是的“纯真热烈的爱”表示给子君时,预先设想的那些居高临下的男性爱情攻略在爱情爆发的时刻竞毫无用处,“在慌张中,身不由己地竞用了电影上见的方法了。后来一想到,就使我很愧恧,但在记忆上却偏只有这一点永远留遗,至今还如暗室的孤灯一般,照见我含泪握着她的手,一条腿跪了下去„„”涓生的形象和姿态,深刻体现了启蒙主义现代性理念的男性中心主义文化色彩,以及它对“娜拉出走”这一现代理念所持有的双重价值标准。
男性文化霸权主义对子君们的双重价值标准的支点,具体体现为涓生两个冠冕堂皇和自欺欺人的借口:“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第一,便是生活。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这恰恰体现了自私、虚伪、卑鄙的男性文化道德。然而当“外来的打击”
悄然来临,他竞痛心“那么一个无畏的子君也变了色”,将怨艾洒向子君:“其实,我一个人是容易生活的,现在忍受着这生活压迫的苦痛,大半倒是为她”,“她早已什么书也不看,已不知道人的生活的第一着是求生,向着这求生的道路,是必须携手同行,或奋身孤往的了,倘使只知道捶着一个人的衣角,那便是虽战士也难于战斗,只得一同灭亡。”当他以“真实”和“空虚”的灵魂肉搏掩盖男性的虚伪和卑怯,以“无爱”为理由逼走子君时,竞“心地有些轻松,舒展了,想到旅费,并且嘘一口气。”他向“新的生路”跨出的第一步,“却不过是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或者说只求得自己的心理安慰。所以,自从涓生这一形象诞生以来,就遭到有识之士的猛烈批判,尽管他们尚未意识到男权中心主义文化对“娜拉出走”所代表的现代性理念终极价值目标的解构作用。【始乱终弃?】
作为“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观念的提倡者和受益者象征的涓生,实际上是男性文化符号的化身,代表着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众多解构之维中的重要一维——男性中心主义文化的霸权。正是涓生眼中“未脱尽旧思想的束缚”的子君,代表着对“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终极目标的追求。换句话说,爱情不过是涓生预设的一个诱引子君的神话而已。庐隐的作品中就经常出现欺诈与受害的主题:初出茅庐的娜拉式少女们因为对爱情的幻想,在男人主宰的社会中陷入“自由恋爱”的圈套,她们起初的叛逆往往沦为堕落,在这一理念和自以为这一理念神圣无比的“理想家”那里,他们也如“涓生”那样将“子君”置于被解放的位置。他们明知女性是一个弱势群体,却很少考虑这一弱势群体的特殊要求。这恰恰体现了这一现代价值理念在当时历史境遇中的内在歧视性。它是一种以男性为中心的普遍主义的文化观念。它往往打着解放的旗号将男性的意志强加给女性,并按照自己的模式将女性塑造成没有自己本质的他者,以普遍主义的价值观遮蔽特殊群体的独异性。造成强势群体对弱势群体的控制。
子君在涓生说出心中的“无爱”之后,她的不出走并非不可能。她的出走似乎满足了涓生的“无爱”,但她追求的是至情至爱,对她来说,没至爱,毋宁死。这是对涓生所表征的男性霸权虚伪、卑怯与自私的蔑视。当“爱”的神话破灭后,伟大的、坚忍的、圣洁的子君没有选择“堕落”,也没有认同“回去”,而是选择了“死”的抗争。
茅盾在评论《伤逝》时,以他杰出的艺术感知力敏锐地觉察到了“娜拉出走”这一现代价值观念及实践形式对弱势女性群体特殊要求的忽视:“比起涓生来,我觉得子君尤其可爱。她的温婉,她的女性的忍耐,勇敢和坚决,使你觉得她更可爱。她的沉默多愁善感的性格,使她没有女友,当涓生到局办事后,她该是如何的寂寞呵,所以她爱动物,油鸡和叭儿狗便成了她白天寂寞时的良伴。然而这种委婉的悲哀的女性心理,似乎涓生并不能了解。”其实正是涓生所表征的男性中心主义霸权文化,一面向娜拉们预约了黄金世界的出现,一面又忽视女性群体的特殊要求,没有意识到支持娜拉们出走及生存的支点只有一个纯净的“爱”,然而正是“浪漫爱情为男性提供了一个任其玩弄感情的手段,„„对浪漫感情的认可于双方都有利,因为这往往是女性克服加于其身的更为强有力的性压制的唯一条件。”同时,也恰恰是男性中心主义霸权文化对女性的排斥和压抑,轻而易举地击碎了娜拉们的“爱”。
正是鲁迅以他博大深厚的人道主义情怀、对女性的无比尊重与同情和冷静而清醒的现代理智,在《伤逝》中以寓言形式一针见血地指出:娜拉们面对的“无爱人间”不仅是寓指黑暗的社会,而且也是寓指鼓动她们出走的现代性价值理念的男性中心主义权利空间。“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价值理念的乌托邦幻想引诱娜拉们出走,可是这一观念的男性中心主义霸权与黑暗社会合谋,宰制和压抑着娜拉们到达至善至美的爱的彼岸。
第四篇:有关《伤逝》
有关《伤逝》
一直都不是很热衷于鲁迅的作品,一半是因为他写的太好了,读起来压力大;一半是因为他写的太难懂了,读起来不通。这次迫于论文的压力,我只好硬着头皮拿起鲁迅的作品集开始读。在浏览目录的时候,我被“伤逝”这个题目吸引住了。以前就听说过这篇文章,因为她是鲁迅唯一一篇以青年恋爱和婚姻为题材的作品。
第一遍读完《伤逝》后,觉得心里很郁闷,觉得涓生非常狠心,觉得很同情子君,除此之外没什么别的感受。
又第二遍读《伤逝》。之前先上网搜索了一些关于当时的背景和鲁迅的情况,当时正值“五四”年代,恋爱和婚姻尚未成为一个独立的问题,鲁迅此时正处于和许广平的热恋中,或许他把自己和许广平的恋爱感受写进了文章中来,不过这仅仅是我个人的主观猜测。我的想法一经提出便立即遭到了室友的反对,文中子君与涓生冲破家庭阻拦私自结合,到后来迫于生活压力而分开,甚至是结束生命,这一系列的情节就鲁迅而言是不曾体验过的,所以有关于这篇小说的创作基础,我大致上认为是空想出来的。
又第三遍读《伤逝》。这次我注意到了几个方面。其一,小说通篇是以第一人称“我”即涓生的角度进行叙述的,这倒也符合小说的副标题——“涓生的手记”,而对于女主角子君,她的话语描写却是少之又少,只有“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那算什么。哼,我们干新的,我们„„”“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是的。但是,„„涓生,我觉得你近来很两样了。可是的?你,你老实告诉我”这样简单的四句话,不得不让人产生疑惑,作者这样安排有何意义?其二,小说多次描写了子君的眼色,“孩子一般的眼色”,文中对于子君的心理活动和对话描写不多,但却对子君的眼色进行了多次呈现,这又是何意?其三,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一点,当涓生决绝地说出“我老实说罢,因为,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此时此刻的他真的不再爱子君了吗?他们义无反顾地结合,最终难道就以一句“我已经不爱你了”而宣告终结了吗?其四,子君和涓生会走到这一步,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当时的社会,还是他们自己的原因?
对于提出的几点疑惑,自己又好好地思考了一下,也翻了翻书,查了查网上的评价。针对第一个问题,我想以《伤逝》的小说结构,在当时来说应该是非常特别的,整篇文章就像是一个人在面前细细絮絮地诉说、忏悔,还时不时的抹眼泪。涓生就是这样一个诉说者,从头到尾不断的在诉说,也或许是作者让他这样说的,毕竟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形象都隐含了作者的身影。那鲁迅为什么只让涓生不断地诉说,而不让子君有更多的说话机会呢?我想这也许和中国自古以来的传统有关吧。就算是到今天,到21世纪,我觉得中国还是没有从根本上改变男尊女卑的思想,时至今日,男权仍然在中国占有强有力的地位,更别提那个还在摸索前进的“五四”年代。当时,对于爱情和婚姻这个敏感的话题,虽然女人获得了一定的自由和自主,但是有资格为自由恋爱和婚姻讲话、为社会制造舆论的人还是男人。女人们不会没有想法,也不会闭口不言,但是群众最终能听间的声音,莫过于像涓生这样男人们的声音。这样想来,对于子君的少言寡语也是可以理解的。鲁迅刻意不让子君说话,而把说话的机会都给了涓生,大概也有这里面的原因,那些在“五四”年代刚刚解放思想的年轻人,尤其是男人,涓生的诉说中也包含了许多他们对于自由恋爱和婚姻的想法吧。
针对第二个问题,我仔细数了一下,小说中用“孩子般的眼色”来形容子君的共有5处(包括用“稚气”形容的)。第一处是在两人搬到吉兆胡同之前,还在破屋子里住的时候,涓生不断地说,子君只是“微笑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就如文中所说,此时的子君“大概还未脱尽旧思想的束缚”,对于涓生所说的和自己所做的、所要面对的一切,充满了期待和憧憬,这大概也是恋爱中的女子对幸福和美好爱情的向往。我想这时子君眼里的稚气是纯粹的。第二处是同居几个月后,子君在面对涓生的求爱和回想自己和涓生的幸福片段时表现出来的,此时的两人俨然如蜜月期,虽然子君“孩子似的眼里射出悲喜”,但是仍然能够体会她眼里的稚气是纯粹的。第三处是两人已经搬到吉兆胡同,并且生活出现危机,冷战持续进行时。涓生的冷漠,子君间或温暖的神情,“眼里忽而又发出久已不见的稚气的光来”,我想这时的稚气已经不纯粹了,里面已经夹杂了生活的艰难和涓生的不满所带来的痛苦。第四处是涓生说出自己已经不爱子君的时候,“瞬间便又苏生,眼里也发了稚气的闪闪的光泽”,这样的时候,子君眼里的稚气仍然没有去尽。第五处是二人分开后,涓生独自一人想着子君,“灰黄的脸,睁了孩子气的眼睛”。一直到两人分手,子君也没有摆脱自己身上的“孩子气”,也许这就暗示了她是个悲剧人物,眼里的稚气决定了她对待爱情的态度是盲目纯真的,即使面对生活的压力、旁人的指指点点,甚至是涓生的不满,子君始终没有真正从旧思想里摆脱出来,缺少对生活的冲劲,只是沉溺于爱情之中,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都是行不通的。
针对第三个问题,我个人认为涓生是爱子君的,连他自己也说“我爱子君”。整篇文章读下来,并没有叙述两个私自结合的年轻人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没有山盟海誓,没有卿卿我我,似乎一切都发生的非常平淡,或许平平淡淡才是真吧。子君是真爱涓生的,她开始为他操持家务,还卖掉了自己唯一的首饰,只为了给自己的窝“加入一点股份”。而涓生也慢慢适应了两人的生活,和子君一起养油鸡、养叭儿狗阿随,一起度过“宁静而幸福的夜”。可惜再高的山顶也有它急转直下的一面,蜜月期已过,两人之间的矛盾就显现出来了。涓生对子君的不满和冷漠日益增多,油鸡、阿随都成为两人之间不合的标志。子君面对这即将冷却的爱情,既没有反思反省,也没有据理力争,她只是默默深受着,默默守着心理最后一道防线,直到涓生喊出那句“我已经不爱你了”,这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轰然倒塌。子君本来就是因为爱才和涓生结合的,现在既然没有爱了,那么结合也就变得没有意义了,所以她选择了离开,也许是永远的离开。可怜这两个人,匆匆为了爱而在一起,在一起之后发现自己其实还没有学会如何去爱。
有人说真正打败爱情的不是任何人的阻挠,而是现实。曾经看过这样一篇文章,同样是一对年轻男女,在不顾家庭反对的情况下携手私奔,然而仅仅一年后,两人归来,并且形同陌路,爱意不再,而导致分手的原因竟然是女孩不满男孩总是把马桶圈尿的湿乎乎的。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现实,就能使得曾经美好的爱情一去不回。同理可得子君和涓生的悲剧。都说“距离产生美”,当距离不再,是否美亦不再?涓生仅仅用三个星期的时间就“读遍了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之后不满情绪渐渐高涨,满屋堆砌的碗碟、弥漫的油烟也成为他冷漠的接口。面对日益压迫的现实,涓生甚至开始反感子君倾注全力的操持家务。而子君呢,和涓生一起后,似乎渐渐淡忘了自己还有生存这一任务,每天也只是做饭、饲鸡、喂狗,“连看书和散步的时间也没有了”,起初那个果敢、进步的子君仿佛不复存在,现在的她只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或许她认为自己所追求的已经达到了,所以才止步不前,从此沉溺于生活琐事。这样一来,涓生对于子君的好感也是岌岌可危,他最欣赏的就是子君的反抗与上进,既然这两样已经没有了,那么他对子君的欣赏也逐渐没有了。曾经炽热的相爱在历经现实的磨练之后终究归于平实,子君和涓生也在这熙熙攘攘的世间擦肩而过。
读完《伤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果然是“伤”,为子君伤,为涓生伤,为爱情伤。只是亡者已然逝去,那留在活人心目中的“伤”是否能够逝去?何时才能逝去?都说时间是治疗创伤最好的药,但愿那些受伤的人能在岁月的流逝中做到真正的“伤逝”!
第五篇:伤逝评析
《伤逝》评析
《伤逝》是鲁迅先生发表的唯一一部反映青年男女爱情的小说,鲁迅将这一对主人公的爱情故事放置在“五四运动”退潮后封建思想依然禁锢着社会大众的背景中,描写两个觉醒的知识分子涓生和子君,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追求恋爱的自由,但在强大的封建势力压迫下,最终以悲剧收场的故事。
《伤逝》这篇小说,是一个悲剧,原本相爱的涓生与子君,终究没能走到最后。他们凭借着精神上的契合以飞蛾扑火的姿态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希望在这个由他们构建的小家庭中寻找慰藉。精神上的共鸣是他们生活的唯一支撑,可是在社会和生活的双重压迫下,两个人都产生了变化,都暴露出了性格上的弱点,子君原先的勇气在一点一点消磨,涓生很失望,对着子君竟也带上了虚伪的面具。以至于他们连最初的精神交流也中断了,这似乎在无形中预示着,涓生与子君走到了尽头。对生活的绝望也将子君逼上了绝路,留给涓生的,只有无尽的悔恨和悲哀。
在爱情中,双方应该怎样做,才能让爱情获得圆满和永恒,从鲁迅先生在这篇悲剧小说里所表达出的观点,给了人们很多思考和指导。
第一,个性解放和勇敢追求是获得爱情的思想基础和前提条件。“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子君坚定地喊出了这一口号,她原是一个封建家庭的小姐,受父亲和胞叔的严格管教,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喊出这样的口号,说明她的思想已经获得了一定的解放,鲁迅先生对此也是予以肯定的。可是,她的这点觉悟似乎只是因爱而生,是爱情给予了她勇气,让她勇敢起来,但如果没有爱情,她断是没有这层觉悟的,在破屋里,涓生像一个教育者,“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她总是微笑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她不好意思看雪莱半身像,涓生也感觉得到她还没有完全摆脱旧思想的束缚。所以,从开头就可以感受到,这段爱情的悲剧色彩,当他们的激情被日常生活冲淡,爱情渐渐淡去,子君这个依靠爱情存在的人物,也是以悲剧收场。
第二,经济条件是爱情成长的物质基础,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爱是有条件的,只有牛奶是不够的。涓生和子君的在封建社会里追求恋爱自由,与当时的社会制度产生了矛盾,他们虽然同居了,在一起了,却没有理想中的甜蜜,子君与家人断绝了联系,她的叔子不认她这个侄女了,涓生觉得走在街上,觉得在路上时时遇到探索,讥笑,猥亵和轻蔑的眼光,他也陆续和几个自以为忠告,其实是替我胆怯,或者竟是嫉妒的朋友绝了交。他们很困难的才找到栖身之所,涓生又丢掉了工作,生活失去了依靠,爱情也渐渐岌岌可危,子君在这样的日子里也产生了变化,变胖了,变世俗了,除了操劳家务,已经没有时间读书散步,这一切冲击他们爱情的原因,便是经济原因,而导致他们产生经济危机的源头,便是那愚昧的封建社会,人们愚昧的思想,不能容忍恋爱自由,假使把涓生和子君放到现代社会,我相信,生活下去是不成问题。所以要维持爱情,必须有经济基础,要想取得经济权,就必须推翻愚昧落后的社会,取得社会解放。
第三,爱情必须保持新鲜。人生活在社会中,人的感情是会变的,无论是朝哪个方向改变。所以,爱也是会变的,要想让爱往好的方向不断发展,人就要学会在爱里面成长,保持爱的新鲜。小说中,涓生与子君同居后,在生活的压迫下,两人的性格弱点慢慢的暴露了。涓生觉得子君她所磨练的思想和豁达无畏的言论,到底也还是一个空虚,而子君对于这空虚却并未自觉。不仅外表偏向世俗化,并且她早已什么书也不看,已不知道人的生活的第一着是求生,她养鸡,养狗,做家务,与小官太太暗斗,不再思考生活还需要什么以及生活的问题处在了哪里,与一般的市井妇人已没有区别,此时,涓生觉得新的希望就只在我们的分离。站在子君的角度,涓生也与以前相比两样了,他对子君带上了面具,虚伪了,他让子君决然舍去,说已经不爱她了,以此告终,结束他们勇敢的爱情。
第四,爱情是平等的。主人公追求爱情,追求平等,但是从开始,两人就是不平等的。一开始,子君便是抱着一种崇拜的态度来对待涓生,她以好奇的稚气的目光仰望侃侃而谈的男主人公;涓生向她表白,求婚,她有惊喜,同时也有怀疑,有惶恐,如同心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偶像忽然之间与自己靠的太近般无所适从;他们去租房子,子君卖掉自己唯一的金戒指和耳环,想入一点股份,想追求到一点平衡、平等。自始自终,涓生都处于主导地位,子君依附着他活着,没有想过改变过这一现状,这旧式的夫妻模式对于受“五四”思想影响的人来说,是不能持久的。
这篇小说,语言不想鲁迅先生以往的小说语言那么犀利,柔和一些的语言更能表达爱情的美,同时也更能表达悲凉的情绪,但并不影响他的讽喻性,深刻的揭露黑暗的社会给青年人带来的伤害。
这篇小说创作于1925年,在《孤独者》完成的第四天,鲁迅先生与许广平确定恋人关系的第二天,鲁便完成了这篇小说,虽然鲁迅曾在非正式场合否定涓生与子君的形象来源于他的生活,但是仍可以感受到小说中反映的困惑、矛盾,与当时他的生活有密切联系。鲁迅先生也受过封建思想的伤害,他的第一段婚姻完全有名无实。鲁迅与许广平勇敢的在一起,也被迫离开北京,生活困窘,他把自己已经遇到的和可能遇到的困难在小说里展现的淋漓尽致,与小说不同的是,许广平甘心为鲁迅洗衣做饭,同时也不忘自己的追其,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一起奋斗,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
鲁迅先生是一个真正有远见的人,在当时许多作家一味鼓吹男女平等,恋爱自由的时候,在一般作家写男女未得到爱情苦苦挣扎的时候,他的《伤逝》重在于把沉溺在爱情中的男女引领出来,王子和公主的结合都不一定会得到幸福,更何况是受封建礼教束缚的人们呢,所以,鲁迅引领青年人在追求爱情过后,更要思索爱情的真谛和生活的内涵,要把个性解放与社会解放结合在一起,才能有真正的恋爱自由。
鲁迅先生提出来的观点,深刻揭露了腐败、封闭的社会,指出了人性的弱点,正确的指引青年人,要大胆的追求,而不是盲目的追求,不要在盲目的追求中迷失了方向而沉溺于爱情当中,同时要承担起社会的责任,把个人和社会结合起来,解决了国民和社会的根本问题,才能获得个人的权利、利益,社会解放,才能得到个性的解放,这不仅是对当时黑暗的社会有指导意义,同样值得现代社会的人们去思考,不要只容纳小家,也要把大家放在心中,有大家,才有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