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美”的人性
青山、绿水、白塔、少女、黄狗?置身于这样的边城,你能感受到什么?你也与会说是“美”,可是,在作家沈从文眼里,他所描述的是“爱”——那厚道的祖父,无助的翠翠;那好爽的天保,忧郁的傩送;那流淌的河水,无语的山风?这是一首歌谣,隐伏着悲痛的歌谣。吟着它那种神秘温润的东西常常会充盈着人们的眼眶。
女主人公翠翠幼年丧父丧母,从小与祖父靠拉着一只渡船相依为命。但好在边城地处偏远,边城人除了家中死了牛、翻了船,或发生别的死亡大变,为一种不幸所绊倒,觉得伤心外,中国其它地方正在如何不幸挣扎中的情形,似乎还不曾为这边城人民所感到,而且生活太平,水陆商务既不至于受战争停顿,也不至于为土匪影响。再加上民风淳朴——端午、中秋和过年“三个节日过去三五十年前,如何兴奋了这地方人,直到现在,还毫无什么变化,仍旧是那地方居民最有意义的几个日子。”如此的环境,让翠翠与祖父的生活不至于太过贫苦.在一次端午节,翠翠与祖父去镇上看赛龙舟,但爷爷却中途回去,让翠翠一直在河岸等候,不过也因此认识了傩送二老,同时也动了芳心。正值青春的她,面对祖父不失时机的委婉引导、旁敲侧击的询问,虽心知肚明,却时不时闪烁其词。可是祖父并不能真正理解她作为一个青春少女的情怀。当她为这无奈的生活而痛苦时,祖父因不能理解她内心的哀痛,而用不切实际的话来哄她。天保和傩送为了她唱歌“决斗”,她却毫不知情,只能在梦中希望爱情的实现,现实好像和她毫不相干。最后天保闯滩而死,傩送离家出走,祖父为她的婚事忧愁而亡,她却并不能了解这一切前因后果,只能凄凉地守着渡船,等待心上人的归来。
小说《边城》虽已悲剧结尾,但通过朴素、饱满、不晦涩、不雕饰的语言风格,写出了一个极具地域风格特色的生活环境,一个如桃源深处的优美而又相对封闭的生活环境,表现边城人古朴、自然的生活,并从中透露出田园事情。
《边城》中的“美”通过“爱”来集中表现的,青年男女之间的纯洁爱情、祖孙之间的至爱亲情、邻里之间的善良友爱,这样的“爱”不仅仅是单方的付出与索取,更是彼此的一种交融,凝聚成淳朴善良的人性美和人情美。具有美好心灵的人们,形成了边城那淳朴的民风,安静平和的空气。
但如今的邻里之间、社会风气却与边城人民完全相反。社区里经常看见有人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轰天动地。现在人们看见老人摔倒在地,全都远远地走开,不敢上前去搀扶。而且,现在见义勇为的人越来越少,可见人与人之间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自私,社会上的功利风气越来越盛,早已失去了淳朴的民风。并且,对于像中秋、端午这样的传统日子,人们也早忘记了最初的初衷,使得安静平和的空气变得污浊起来。
湘西虽然荒僻、闭塞、落后,但比起虚伪、自私、卑鄙、懦弱、冷漠而又冠冕堂皇的大都市,它却是富有的。它那自然、纯朴的民风和优美的风景以及十分珍贵的人性美是生活在都市中的人们羡慕无比,它那乡村特有的宁静也是都市的喧嚣所无法比拟的。
《边城》是一首歌谣,隐伏着淳朴民风的歌谣,吟着它走进淳朴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