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_辛波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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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一见钟情》_辛波斯卡

时机尚未成熟

变成他们的命运

缘分将他们推近.驱离

忍住笑声

然后闪到一旁

《一见钟情》 波兰女诗人 辛波丝卡

Love at First Sight They''re both convinced that a sudden passion joined them.Such certainty is beautiful, but uncertainty is more beautiful still.Since they''d never met before, they''re sure that there''d been nothing between them.But what''s the word from the streets, staircases, hallwaysa moment face to face in some revolving door? perhaps a “sorry” muttered in a crowd? a curt “wrong number” caught in the receiver?

but I know the answer.No, they don''t remember.They''d be amazed to hear that Chance has been toying with them

now for years.Not quite ready yet to become their Destiny, it pushed them close, drove them apart,it barred their path, stifling a laugh, and then leaped aside.There were signs and signals, even if they couldn''t read them yet.Perhaps three years ago or just last Tuesday a certain leaf fluttered from one shoulder to another? Something was dropped and then picked up.Who knows, maybe the ball that vanished

into childhood''s thicket? There were doorknobs and doorbells where one touch had covered another

beforehand.Suitcases checked and standing side by side.One night, perhaps, the same dream,grown hazy by morning.Every beginning

is only a sequel, after all, and the book of events

is always open halfway through.一见钟情 他们彼此深信

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

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 但变幻无常更为美丽 他们素未谋面

所以他们确定彼此并无任何瓜葛 但是听听自街道、楼梯、走廊传出的话语——

他俩或许擦肩而过一百万次了吧?

我想问他们 是否记不得了——

在旋转门 面对面那一刻?

或者在人群中喃喃说出的「对不起」? 或者在听筒截获的唐突的「打错了」?

然而我早知他们的答案。是的,他们记不得了。他们会感到诧异,倘若得知

缘分已玩弄他们

多年。时机尚未成熟 成为他们命运的准备,缘分将他们推近,驱离,忍住笑声 阻挡他们的去路,然后闪到一边。有一些迹象和信号存在,即使他们尚无法解读。

也许在三年前 或者就在上个星期二 有某片叶子飘舞于

肩与肩之间? 有东西掉了又捡了起来? 天晓得,也许是那个 消失于童年灌木丛中的球?

还有事前已被触摸

层层覆盖的 门把和门铃。

检查完毕后并排放置的手提箱。

有一晚,也许同样的梦,到了早晨变得模糊。

每个开始 毕竟都只是续篇,而充满情节的书本 总是从一半开始看起

几米的绘本代表作《向左走,向右走》我们都不陌生了:故事的主人公住在同一栋楼里,一个习惯于向右走,一个习惯向左走,他们曾经童话般邂逅、分离、重逢,却无缘与对方结识。几米笔下那知性美的画册,清晰且柔和的线条,大面积的色彩渲染,风清云淡的话语,寥寥数语的叙事旁白,将现代都市人思绪中最孤寂的一面,心中最柔软的一端刻画得活灵活现,使人沉浸于淡淡且无奈的忧郁情绪中。使终日惆怅、徘徊、漂浮的都市人群,更深刻地思索着属于自己心中的那一片心灵绿地。

可是,在创作《向左走·向右走》时,连几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画这样一个故事,直到有一天,他读了辛波丝卡的诗„„

他们彼此都深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但变幻无常更为美丽。

这是摘自辛波丝卡《一见钟情》中的诗句,是几米的《向左走,向右走》里边刻画的爱情故事的灵感源泉。

辛波丝卡的诗,曾被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形容“为破碎的人类现实世界带来光亮”,她得奖后接受《纽约时报》总编辑采访时,说自己的诗作经常表现出的是空虚感。波兰导演基斯洛夫斯基的《红白蓝》三部曲中的《红》,也是受到了《一见钟情》的影响。

辛波丝卡是以小搏大,举重若轻的语言大师,用字精炼,诗风清澈、明朗,诗作优游从容、坦诚直率,沉潜之中颇具张力。然而她平易语言的另一面藏有犀利的刀锋,往往能够为读者划开事物表面,挖掘更深层的生命现象。

也许不能将几米和辛波丝卡作比较,但无疑,他们都是懂得诗和生命的滋味的

第二篇:辛波斯卡诗选:万物静默如谜

辛波斯卡诗选:万物静默如谜

译者:陈黎 张芬龄(出版:湖南文艺出版社/2012年版)

“他们两人都相信/是一股突发的热情让他俩交会/这样的笃定是美丽的/但变化无常更是美丽……有一些迹象和信号存在/即使他们尚无法解读/也许在三年前/或者就在上个星期二/有某片叶子飘舞于/肩与肩之间?/有某个东西掉了又捡了起来?/……有一晚,也许同样的梦/到了早晨就变得模糊/每个开始/毕竟都只是续篇/而充满情节的书本/总是从一半开始看起”。就是这首《一见钟情》,触发了台湾漫画家几米的灵感,创作了《向左走,向右走》。

这首诗的作者维斯拉瓦?辛波斯卡(1923~2012),擅长以幽默、诗意的口吻描述严肃主题和日常事物,以诗歌回答生活。她是波兰最受欢迎的诗人,也是公认当代最为迷人的诗人之一,享有“诗界莫扎特”的美誉。199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文学史上第三位获奖女诗人。《万物静默如谜》收录辛波斯卡各阶段名作75首,收录在高中语文教材的《底片》,网上广为流传的《在一颗星星下》《种种可能》等。辛波斯卡的诗取材于日常生活的事物和经验,甲虫、海参、石头、沙粒、天空;安眠药、履历表、衣服;电影、画作、剧场、梦境等等,在她的笔下无不焕发出新的诗意,让人们重新生活认识生活中常见的事物。

辛波斯卡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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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履历表需要做些什么?

填好申请书

再附上一份履历表。尽管人生漫长

但履历表最好简短。简洁、精要是必需的。

风景由地址取代,摇摆的记忆屈服于无可动摇的日期。所有的爱情只有婚姻可提,所有的子女只有出生的可填。认识你的人比你认识的人重要。

旅行要出了国才算。

会员资格,原因免填。

光荣记录,不问手段。填填写写,彷佛从未和自己交谈过,永远和自己只有一臂之隔。悄悄略去你的狗,猫,鸟,灰尘满布的纪念品,朋友,和梦。价格,无关乎价值,头衔,非内涵。

他的鞋子尺码,非他所往之地,用以欺世盗名的身份。此外,再附张露出单耳的照片。

重要的是外在形貌,不是听力。

反正,还有什么好听的? 碎纸机嘈杂的声音。陈黎 张芬龄 译

桥上的人们一个奇怪的星球,上面住著奇怪的人。

他们受制于时间,却不愿意承认。

他们自有表达抗议的独特方式。他们制作小图画,譬如像这张:初看,无特别之处。

你看到河水。

以及河的一岸。

还有一条奋力逆航而上的小船。

还有河上的桥,以及桥上的人们。

这些人似乎正逐渐加快脚步

因为雨水开始从一朵乌云

倾注而下。此外,什么事也没发生。

云不曾改变颜色或形状。

雨未见增强或停歇。

小船静止不动地前行。

桥上的人们此刻依旧奔跑

于刚才奔跑的地方。在这关头很难不发表一些想法:

这张画绝非一派天真。

时间在此被拦截下来。

其法则不再有参考价值。

时间对事件发展的影响力被解除了。

时间受到忽视,受到侮辱。因为一名叛徒,一个广重歌川

(一个人,顺便一提,已故多年,且死得其时),时间失足倒下。你尽可说这只不过是个不足道的恶作剧,只具有两三个星系规模的玩笑。

但是为求周全,我们

还是补上最后的短评:数个世代以来,推崇赞誉此画,为其陶醉感动,一直被视为合情合理之举。但有些人并不以此为满足。

他们更进一步听到了雨水的溅洒声,感觉冷冷的雨滴落在他们的颈上和背上,他们注视著桥以及桥上的人们,彷佛看到自己也在那儿

参与同样无终点的赛跑

穿越同样无止尽,跑不完的距离,并且有勇气相信

这的确如此。

译注:此诗提到的画为日本浮世绘画家歌川广重(Utagawa Hiroshige, 1797-1858)一八五七年所作《名所江户百景》中的一幅--〈骤雨中的箸桥〉,此画因梵谷(1853-1890)一八八七年的仿作〈雨中的桥〉而著名。陈黎 张芬龄 译隐居你以为隐士过的是隐居生活,但他住在漂亮的小桦树林中

一间有花园的小木屋里。

距离高速公路十分钟,在一条路标明显的小路上。你无需从远处使用望远镜,你可以相当近地看到他,听到他,正耐心地向维里斯卡来的一团游客解释,为什么他选择粗陋孤寂的生活。他有一件暗褐色的僧服,灰色的长须,玫瑰色的两颊,以及蓝色的眼睛。

他愉快地在玫瑰树丛前摆姿势

照一张彩色照。眼前正为他拍照的是芝加哥来的史坦利科瓦力克。

他答应照片洗出后寄一张过来。同一时刻,一位从毕哥士来的沈默的老妇人—— 除了收帐员外没有人会找她——

在访客簿上写著:

赞美上主

让我

今生得见一位真正的隐士。一些年轻人在树上用刀子刻著:

灵歌75在底下会师。但老费多怎么了,老费多跑到那里去了?

费多正躺在板凳下假装自己是一只狼。陈黎 张芬龄 译回家他回家。一语不发。

显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他和衣躺下。

把头蒙在毯子底下。双膝蜷缩。

他四十上下,但此刻不是。

他活著——却彷佛回到深达七层的

母亲腹中,回到护卫他的黑暗。

明天他有场演讲,谈总星系

太空航行学中的体内平衡。

而现在他蜷著身子,睡著了。

陈黎.张芬龄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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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颗镇静剂,我居家有效,我上班管用,我考试,我出庭,我小心修补破裂的陶器——

你所要做的只是服用我,在舌下溶解我,你所要做的只是吞下我,用水将我洗尽。我知道如何对付不幸,如何熬过噩讯,挫不义的锋芒,补上帝的缺席,帮忙你挑选未亡人的丧服。

你还在等什么——

对化学的热情要有信心。你还只是一位年轻的男□女子,你真的该设法平静下来。

谁说

一定得勇敢地面对人生?把你的深渊交给我——

我将用柔软的睡眠标明它,你将会感激

能够四足落地。把你的灵魂卖给我。

没有其他的买主会出现。没有其他的恶魔存在。陈黎 张芬龄 译家族相簿我的家族里没有人曾经为爱殉身过。

事情发生,发生,却无任何染有神话色彩之事。

肺结核的罗密欧?白喉病的茱丽叶?

有些甚至活到耄耋之年。他们当中没有半个受过单恋之苦,满纸涕泪而不被回信!

到头来邻居们总是手捧玫瑰,戴著夹鼻眼镜出现。

不曾在典雅雕饰的衣柜里被勒杀

当情妇的丈夫突然回来!

那些紧身胸衣,那些围巾,那些荷叶边

把他们全都框进照片里。

他们心中没有波希画的地狱景象!

没有拿著手枪急冲进花园的画面!

(他们因脑袋中弹而死,但是为了其他理由

并且是在战地担架上。)即使那位挽著迷人之髻,黑色眼圈

彷佛依著球画成的妇人

血流不止地飞奔而去

不是向你,舞伴,也不是出于忧伤。

也许有人,在很久以前,在照相术未发明前——

但相簿里一个也没有——就我所知一个也没有。

哀愁自我嘲解,日子一天接一天过,而他们,受慰问后,将因流行性感冒而消瘦。陈黎 张芬龄 译不期而遇我们彼此客套寒暄,并说这是多年后难得的重逢。我们的老虎啜饮牛奶。我们的鹰隼行走于地面。

我们的鲨鱼溺毙水中。

我们的野狼在开着的笼前打呵欠。我们的毒蛇已褪尽闪电,猴子——灵感,孔雀——羽毛。

蝙蝠——距今已久——已飞离我们发间。在交谈中途我们哑然以对,无可奈何地微笑。

我们的人

无话可说。陈黎 张芬龄 译

未进行的喜马拉雅之旅啊,这些就是喜马拉雅了。

奔月的群峰。

永远静止的起跑

背对突然裂开的天空。

被刺穿的云漠。

向虚无的一击。

回声——白色的沉默,寂静。

雪人,我们这儿有星期三,ABC,面包

还有二乘二等于四,还有雪融。

玫瑰是红的,紫罗兰是蓝的,糖是甜的,你也是。雪人,我们这儿有的

不全然是罪行。

雪人,并非每个字

都是死亡的判决。我们继承希望——

领受遗忘的天赋。

你将看到我们如何在

废墟生养子女。

雪人,我们有莎士比亚。

雪人,我们演奏提琴。

雪人,在黄昏

我们点起灯。

那高处——既非月,亦非地球,而且泪水会结冻。

噢雪人,半个月球人,想想,想想,回来吧!

如是在四面雪崩的墙内

我呼唤雪人,用力跺脚取暖,在雪上

永恒的雪上。译注:叶提(Yeti)是传说住在喜马拉雅山的雪人。陈黎 张芬龄 译

博物馆这里有餐盘而无食欲。

有结婚戒指,然爱情至少已三百年 未获回报。

这里有一把扇子——粉红的脸蛋哪里去了?

这里有几把剑——愤怒哪里去了?

黄昏时分鲁特琴的弦音不再响起。因为永恒缺货

十万件古物在此聚合。

土里土气的守卫美梦正酣,他的短髭撑靠在展示橱窗上。金属,陶器,鸟的羽毛

无声地庆祝自己战胜了时间。

只有古埃及黄毛丫头的发夹嗤嗤傻笑。王冠的寿命比头长。

手输给了手套。

右脚的鞋打败了脚。至于我,你瞧,还活着。和我的衣服的竞赛正如火如荼进行着。

这家伙战斗的意志超乎想象!

它多想在我离去之后继续存活!陈黎 张芬龄 译

金婚纪念日他们一定有过不同点,水和火,一定有过天大的差异,一定曾互相偷取幷且赠与

情欲,攻击彼此的差异。

紧紧搂着,他们窃用、征收对方

如此之久

终至怀里拥着的只剩空气——

在闪电离去后,透明清澄。

某一天,问题尚未提出便已有了回答。

某一夜,他们透过沉默的本质,在黑暗中,猜测彼此的眼神。性别模糊,神秘感渐失,差异交会成雷同,一如所有的颜色都褪成了白色。这两人谁被复制了,谁消失了?

谁用两种笑容微笑?

谁的声音替两个声音发言?

谁为两个头点头同意?

谁的手势把茶匙举向唇边?

谁是剥皮者,谁被剥了皮? 谁依然活着,谁已然逝去

纠结于谁的掌纹中?渐渐的,凝望有了挛生兄弟。

熟稔是最好的母亲——

不偏袒任何一个孩子,几乎分不清谁是谁。在金婚纪念日,这个庄严的日子,他们两人看到一只鸽子飞到窗口歇脚。陈黎 张芬龄 译

写作的喜悦被书写的母鹿穿过被书写的森林奔向何方?

是到复写纸般复印她那温驯小嘴的

被书写的水边饮水吗?

她为何抬起头来,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她用向真理借来的四只脆弱的腿平衡着身子,在我手指下方竖起耳朵。

寂静——这个词也沙沙作响行过纸张

并且分开

“森林”这个词所萌生的枝桠。埋伏在白纸上方伺机而跃的

是那些随意组合的字母,团团相围的句子,使之欲逃无路。

一滴墨水里包藏着为数甚伙的

猎人,眯着眼睛,准备扑向倾斜的笔,包围母鹿,瞄准好他们的枪。

他们忘了这幷非真实人生。

另有法令,白纸黑字,统领此地。

一瞬间可以随我所愿尽情延续,可以,如果我愿意,切分成许多微小的永恒

布满暂停飞行的子弹。

除非我发号施令,这里永不会有事情发生。

没有叶子会违背我的旨意飘落,没有草叶敢在蹄的句点下自行弯身。那么是否真有这么一个

由我统治、唯我独尊的世界?

真有让我以符号的锁链捆住的时间?

真有永远听命于我的存在?

写作的喜悦。

保存的力量。

人类之手的复仇。陈黎 张芬龄 译

特技表演者从高空秋千到

高空秋千,在急敲的鼓声嘎然中止

中止之后的静默中,穿过

穿过受惊的大气,速度快过

快过身体的重量,再一次

再一次让身体坠落不成。

独自一人。或者称不上独自一人,称不上,因为他有缺陷,因为他缺乏

缺乏翅膀,非常缺乏,迫使他不得不

以无羽毛的,而今裸露无遮的专注

羞怯地飞翔。

以吃力的轻松,以坚忍的机敏,在深思熟虑的灵感中。你可看到

他如何屈膝蹲伏以纵身飞跃,你可知道

他如何从头到脚密谋

与他自己的身体作对;你可看到 他多么灵巧地让自己穿梭于先前的形体并且

为了将摇晃的世界紧握在手

如何自身上伸出新生的手臂——

超乎一切的美丽就在此一

就在此一,刚刚消逝的,时刻。陈黎 张芬龄 译

剧场印象我以为悲剧最重要的一幕是第六幕:

自舞台的战场死者复活,调整假发、长袍,刺入的刀子自胸口拔出,绳套自颈间解下,列队于生者之间

面对观众。

个别的和全体的鞠躬:

白色的手放在心的伤口,自杀的女士屈膝行礼,被砍落的头点头致意。成双成队的鞠躬:

愤怒将手臂伸向顺从,受害者幸福愉悦地注视绞刑吏的眼睛,反叛者不带怨恨地走过暴君身旁。

用金色拖鞋的鞋尖践踏永恒。

用帽子的帽缘扫除道德寓意。

积习难改地随时打算明天重新开始。

更早死去的那些人成一列纵队进场,在第三幕和第四幕,或者两幕之间。

消失无踪的那些人奇迹似地归来。

想到他们在后台耐心等候,戏服未脱,妆未卸,比长篇大论的悲剧台词更教我心动。

但真正令人振奋的是布幕徐徐落下,你仍能自底下瞥见的一切:

这边有只手匆忙伸出取花,那边另一只手突然拾起掉落的剑。

就在此时第三只手,隐形的手,克尽其责:

一把抓向我的喉咙。陈黎 张芬龄 译

广告我是一颗镇静剂,我居家有效,我上班管用,我考试,我出庭,我小心修补破裂的陶器——

你所要做的只是服用我,在舌下溶解我,你所要做的只是吞下我,用水将我洗尽。

我知道如何对付不幸,如何熬过噩讯,挫不义的锋芒,补上帝的缺席,帮忙你挑选未亡人的丧服。

你还在等什么——

对化学的热情要有信心。

你还只是一位年轻的男╱女子,你真的该设法平静下来。谁说

一定得勇敢地面对人生?

把你的深渊交给我——

我将用柔软的睡眠标明它,你将会感激

能够四足落地。

把你的灵魂卖给我。

没有其它的买主会出现。

没有其它的恶魔存在。陈黎 张芬龄 译

在一颗小星星底下我为称之为必然向巧合致歉。

倘若有任何误谬之处,我向必然致歉。

但愿快乐不会因我视其为己有而生气。

但愿死者耐心包容我逐渐衰退的记忆。

我为自己分分秒秒疏漏万物向时间致歉。

我为将新欢视为初恋向旧爱致歉。

远方的战争啊,原谅我带花回家。

裂开的伤口啊,原谅我扎到手指。

我为我的小步舞曲唱片向在深渊吶喊的人致歉。

我为清晨五点仍熟睡向在火车站候车的人致歉。

被追猎的希望啊,原谅我不时大笑。

沙漠啊,原谅我未及时送上一匙水。

而你,这些年来未曾改变,始终在同一笼中,目不转睛盯望着空中同一定点的猎鹰啊,原谅我,虽然你已成为标本。

我为桌子的四只脚向被砍下的树木致歉。

我为简短的回答向庞大的问题致歉。

真理啊,不要太留意我。

尊严啊,请对我宽大为怀。

存在的奥秘啊,请包容我扯落了你衣裾的缝线。

灵魂啊,别谴责我偶尔才保有你。

我为自己不能无所不在向万物致歉。

我为自己无法成为每个男人和女人向所有的人致歉。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无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辩解,因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碍。

噢,言语,别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又劳心费神地使它们看似轻松。陈黎 张芬龄 译

致谢函我亏欠那些

我不爱的人甚多。

另外有人更爱他们

让我宽心。

很高兴我不是

他们羊群里的狼。

和他们在一起我感到宁静,我感到自由,那是爱无法给予

和取走的。

我不会守着门窗

等候他们。

我的耐心

几可媲美日晷仪,我了解

爱无法理解的事物,我原谅

爱无法原谅的事物。从见面到通信

不是永恒,只不过几天或几个星期。

和他们同游总是一切顺心,听音乐会,逛大教堂,饱览风景。

当七座山七条河

阻隔我们,这些山河在地图上

一目了然。感谢他们

让我生活在三度空间里,在一个地平线因变动而真实,既不抒情也不矫饰的空间。

他们并不知道

自己空着的手里盛放了好多东西。“我不亏欠他们什么,”

对此未决的问题

爱会如是说。陈黎 张芬龄 译

微笑世人宁愿亲睹希望也不愿只听见

它的歌声。因此政治家必须微笑。

白如珍珠的衣服意味着他们依旧兴高采烈。

游戏复杂,目标遥不可及,结果仍不明朗——偶尔

你需要一排友善,发亮的牙齿。

国家元首必须展现未皱起的眉头

在机场跑道,在会议室。

他们必须具体呈现一个巨大,多齿的“哇!”

在施压于肉体或紧急议题的时候。

他们脸部的自行再生组织

使我们的心脏营营作响,眼睛的水晶体改变焦距。转变成外交技巧的牙医术

为我们预示一个黄金时代的明日。诸事不顺,所以我们需要

雪亮门牙的大笑和亲善友好的臼齿。

我们的时代仍未安稳、健全到

让脸孔显露平常的哀伤。

梦想者不断地说:“同胞手足之情

将使这个地方成为微笑的天堂。”

我不相信。果真如此,政治家

就不用做脸部运动了,而只是偶尔为之:他心情舒畅,高兴春天到了,所以才动动脸。

然而人类天生忧伤。就顺其自然吧。那也不是什么坏事。陈黎 张芬龄 译

一粒沙看世界我们称它为一粒沙,但它既不自称为粒,也不自称为沙。

没有名字,它照样过得很好,不管是一般的,独特的,永久的,短暂的,谬误的,或贴切的名字。它不需要我们的瞥视和触摸。

它幷不觉得自己被注视和触摸。

它掉落在窗台上这个事实

只是我们的,而不是它的经验。

对它而言,这和落在其它地方并无两样,不确定它已完成坠落 或者还在坠落中。

窗外是美丽的湖景,但风景不会自我观赏。

它存在这个世界,无色,无形,无声,无臭,又无痛。

湖底其实无底,湖岸其实无岸。

湖水既不觉自己湿,也不觉自己干,对浪花本身而言,既无单数也无复数。

它们听不见自己飞溅于

无所谓小或大的石头上的声音。

这一切都在本无天空的天空下,落日根本未落下,不躲不藏地躲在一朵不由自主的云后。

风吹皱云朵,理由无他——

风在吹。

一秒钟过去,第二秒钟过去,第三秒。

但唯独对我们它们才是三秒钟。时光飞逝如传递紧急讯息的信差。

然而那只不过是我们的明喻。

人物是捏造的,急促是虚拟的,讯息与人无涉。

衣服你脱下,我们脱下,他们脱下

用毛料,棉布,多元酯棉制成的

外套,夹克,短上衣,有双排钮扣的西装,裙子,衬衫,内衣,居家便裤,套裙,短袜

搁在,挂在,拋置在

椅背上,金属屏风的两侧;

因为现在,医生说,情况不算太糟,你可以穿上衣服,充分休息,出城走走,有问题服用一粒,睡前,午餐后,过几个月,明年春天,明年再来;

你了解,而且也想过,那正是我们担心的,他想象,而你全都采信;

该用颤抖的双手绑紧,系牢

鞋带,扣环,粘带,拉炼,扣子,皮带,钮扣,袖扣,领口,领带,扣钩,从手提袋,口袋,袖子抽出

一条突然用途大增的

压皱的,带点的,有花纹的,有方格的围巾。陈黎 张芬龄 译

天空我早该以此开始:天空。

一扇窗减窗台,减窗框,减窗玻璃。

一个开口,不过如此,开得大大的。我不必等待繁星之夜,不必引颈 仰望。

我已将天空置于颈后,手边,和眼皮上。

天空紧捆着我

让我站不稳脚步。即使最高的山

也不比最深的山谷

更靠近天空。

任何地方都不比另一个地方拥有

更多的天空。

钱鼠升上第七重天的机会

不下于展翅的猫头鹰。

掉落深渊的物体 从天空坠入了天空。

粒状的,沙状的,液态的,发炎的,挥发的

一块块天空,一粒粒天空,一阵阵,一堆堆天空。

天空无所不在,甚至存在你皮肤底下的暗处。

我吞食天空,我排泄天空。

我是陷阱中的陷阱,被居住的居民,被拥抱的拥抱,回答问题的问题。

分为天与地——

这并非思索整体的

合宜方式。

只不过让我继续生活

在一个较明确的地址,让找我的人可以

迅速找到我。

我的特征是

狂喜与绝望。

陈黎 张芬龄 译——以上译诗选自《辛波丝卡诗选》

(1998年,桂冠出版公司)

墓志铭

在此长眠着一个旧派的女人,像个逗点。她是几首诗歌的作者,大地赐予她永久的安息,尽管她不属于任何的文学派别。

她的坟墓没有豪华的装饰,除了这首小诗、牛蒡和猫头鹰。

路人啊,请你从书包里拿出计算器,为希姆博尔斯卡的命运默哀一分钟。林洪亮

结束与开始战争过后,总会有人去清理,译 把战场打扫整洁,而整洁决不会自行出现。总会有人把瓦砾

扫到路旁边,好让装满尸体的大车,畅行无阻地驶过。总会有人去清除

淤泥和灰烬,沙发的弹簧,玻璃的碎片,和血污的破衣烂衫。总会有人去运来木头,好撑住倾斜的墙壁。

给窗户装上玻璃,

第三篇:维斯拉瓦·辛波斯卡诗选《企图》

维斯拉瓦·辛波斯卡Wislawa Saymborska,1923—2012 一九二三年生于波兰小镇布宁。她擅长于以幽默、诗意的口吻描述严肃主题和日常事物,以诗歌回答生活。是波兰最受欢迎的诗人,也是公认为最为迷人的诗人之一,享有“诗界莫扎特”的美誉。

一九九六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文学史上第三位获奖女诗人。

《 企

图》

噢,甜美的短歌,你真爱嘲笑我,因为我即便爬上了山丘,也无法如玫瑰般盛开。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别的不能。那毋庸置疑。

我企图生出枝叶,长成树丛。我屏住呼吸——为求更快蜕化成形—— 等候自己开放成玫瑰。

甜美的短歌,你对我真是无情: 我的躯体独一无二,无可变动,我来到这儿,彻彻底底,只有一次。

第四篇:辛波斯卡诺贝尔领奖致辞

Nobel Lecture

The Poet and the World by Wislawa Szymborska

Polish Poet/Nobel Literature Prize 1996

December 10, 1996 at the Stockholm Concert Hall, Stockholm, Sweden

They say the first sentence in any speech is always the hardest.Well, that one's behind me, anyway.But I have a feeling that the sentences to comewill be just as hard, since I'm supposed to talk about poetry.I've said very little on the subject, next to nothing, in fact.And whenever I have said anything, I've always had the sneaking suspicion that I'm not very good at it.This is why my lecture will be rather short.All imperfection is easier to tolerate if served up in small doses.Contemporary poets are skeptical and suspicious even, or perhaps especially, about themselves.They publicly confess to being poets only reluctantly, as if they were a little ashamed of it.But in our clamorous times it's much easier to acknowledge your faults, at least if they're attractively packaged, than to recognize your own merits, since these are hidden deeper and you never quite believe in them yourself...When filling in questionnaires or chatting with strangers, that is, when they can't avoid revealing their profession, poets prefer to use the general term “writer” or replace “poet” with the name of whatever job they do in addition to writing.Bureaucrats and bus passengers respond with a touch of incredulity and alarm when they find out that they're dealing with a poet.I suppose philosophers may meet with a similar reaction.Still, they're in a better position, since as often as not they can embellish their calling with some kind of scholarly title.Professor of philosophyhe spoke it with defiant freedom.It seems to me that this must have been because he recalled the brutal humiliations he had experienced in his youth.In more fortunate countries, where human dignity isn't assaulted so readily, poets yearn, of course, to be published, read, and understood, but they do little, if anything, to set themselves above the common herd and the daily grind.And yet it wasn't so long ago, in this century's first decades, that poets strove to shock us with their extravagant dress and eccentric behavior.But all this was merely for the sake of public display.The moment always came when poets had to close the doors behind them, strip off their mantles, fripperies, and other poetic paraphernalia, and confrontthe still white sheet of paper.For this is finally what really counts.It's not accidental that film biographies of great scientists and artists are produced in droves.The more ambitious directors seek to reproduce convincingly the creative process that led to important scientific discoveries or the emergence of a masterpiece.And one can depict certain kinds of scientific labor with some success.Laboratories, sundry instruments, elaborate machinery brought to life: such scenes may hold the audience's interest for a while.And those moments of uncertaintycan be quite dramatic.Films about painters can be spectacular, as they go about recreating every stage of a famous painting's evolution, from the first penciled line to the final brushstroke.Music swells in films about composers: the first bars of the melody that rings in the musician's ears finally emerge as a mature work in symphonic form.Of course this is all quite naive and doesn't explain the strange mental state popularly known as inspiration, but at least there's something to look at and listen to.But poets are the worst.Their work is hopelessly unphotogenic.Someone sits at a table or lies on a sofa while staring motionless at a wall or ceiling.Once in a while this person writes down seven lines only to cross out one of them fifteen minutes later, and then another hour passes, during which nothing happens...Who could stand to watch this kind of thing?

I've mentioned inspiration.Contemporary poets answer evasively when asked what it is, and if it actually exists.It's not that they've never known the blessing of this inner impulse.It's just not easy to explain something to someone else that you don't understand yourself.When I'm asked about this on occasion, I hedge the question too.But my answer is this: inspiration is not the exclusive privilege of poets or artists generally.There is, has been, and will always be a certain group of people whom inspiration visits.It's made up of all those who've consciously chosen their calling and do their job with love and imagination.It may include doctors, teachers, gardenersthis is one of the harshest human miseries.And there's no sign that coming centuries will produce any changes for the better as far as this goes.And so, though I may deny poets their monopoly on inspiration, I still place them in a select group of Fortune's darlings.At this point, though, certain doubts may arise in my audience.All sorts of torturers, dictators, fanatics, and demagogues struggling for power by way of a few loudly shouted slogans also enjoy their jobs, and they too perform their duties with inventive fervor.Well, yes, but they “know.” They know, and whatever they know is enough for them once and for all.They don't want to find out about anything else, since that might diminish their arguments' force.And any knowledge that doesn't lead to new questions quickly dies out: it fails to maintain the temperature required for sustaining life.In the most extreme cases, cases well known from ancient and modern history, it even poses a lethal threat to society.This is why I value that little phrase “I don't know” so highly.It's small, but it flies on mighty wings.It expands our lives to include the spaces within us as well as those outer expanses in which our tiny Earth hangs suspended.If Isaac Newton had never said to himself “I don't know,” the apples in his little orchard might have dropped to the ground like hailstones and at best he would have stooped to pick them up and gobble them with gusto.Had my compatriot Marie Sklodowska-Curie never said to herself “I don't know”, she probably would have wound up teaching chemistry at some private high school for young ladies from good families, and would have ended her days performing this otherwise perfectly respectable job.But she kept on saying “I don't know,” and these words led her, not just once but twice, to Stockholm, where restless, questing spirits are occasionally rewarded with the Nobel Prize.Poets, if they're genuine, must also keep repeating “I don't know.” Each poem marks an effort to answer this statement, but as soon as the final period hits the page, the poet begins to hesitate, starts to realize that this particular answer was pure makeshift that's absolutely inadequate to boot.So the poets keep on trying, and sooner or later the consecutive results of their self-dissatisfaction are clipped together with a giant paperclip by literary historians and called their “oeuvre”...I sometimes dream of situations that can't possibly come true.I audaciously imagine, for example, that I get a chance to chat with the Ecclesiastes, the author of that moving lament on the vanity of all human endeavors.I would bow very deeply before him, because he is, after all, one of the greatest poets, for me at least.That done, I would grab his hand.“'There's 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 that's what you wrote, Ecclesiastes.But you yourself were born new under the sun.And the poem you created is also new under the sun, since no one wrote it down before you.And all your readers are also new under the sun, since those who lived before you couldn't read your poem.And that cypress that you're sitting under hasn't been growing since the dawn of time.It came into being by way of another cypress similar to yours, but not exactly the same.And Ecclesiastes, I'd also like to ask you what new thing under the sun you're planning to work on now? A further supplement to the thoughts you've already expressed? Or maybe you're tempted to contradict some of them now? In your earlier work you mentioned joywhatever we might think when terrified by its vastness and our own impotence, or embittered by its indifference to individual suffering, of people, animals, and perhaps even plants, for why are we so sure that plants feel no pain;whatever we might think of its expanses pierced by the rays of stars surrounded by planets we've just begun to discover, planets already dead? still dead? we just don't know;whatever we might think of this measureless theater to which we've got reserved tickets, but tickets whose lifespan is laughably short, bounded as it is by two arbitrary dates;whatever else we might think of this world-it is astonishing.But ”astonishing“ is an epithet concealing a logical trap.We're astonished, after all, by things that deviate from some well-known and universally acknowledged norm, from an obviousness we've grown accustomed to.Now the point is, there is no such obvious world.Our astonishment exists per se and isn't based on comparison with something else.Granted, in daily speech, where we don't stop to consider every word, we all use phrases like ”the ordinary world,“ ”ordinary life,“ ”the ordinary course of events"...But in the language of poetry, where every word is weighed, nothing is usual or normal.Not a single stone and not a single cloud above it.Not a single day and not a single night after it.And above all, not a single existence, not anyone's existence in this world.It looks like poets will always have their work cut out for them.Translated from the Polish: Stanislaw Baranczak and Clare Cavanagh

诗人与世界

——希姆博尔斯卡诺贝尔奖受奖演说

张振辉译 云也退录入

演说中的第一句话总是最难讲的,我算是已经讲过了……但是我觉得接下来的话也很难讲,第三句、第六句、第十句,一直到最后一句,因为我讲的是诗。这个题目我过去谈得很少,几乎从来没有谈过。我总觉得我谈不好,因此我的报告不会很长,任何不完善的东西只要给的分量小一点,就比较容易接受。

今天的诗人都是怀疑论者,甚至——也许首先——对自己就表示怀疑。他不愿当众说他是诗人,仿佛这么说有点害臊。在我们这个吵吵嚷嚷的时代,如果缺 点已经明显地表现出来,要承认它并不难,但要说出自己的优点就难多了,因为它们隐藏得很深,连自己都不很相信……一个诗人在填写各种表格或者和偶尔相识的 人交谈时,他不得不说出他的职业,于是便笼统地说他是一个“文学家”,或者再加一个他附带完成的什么著作的名称。不论是公务员还是同乘一辆公共汽车的旅 客,一听到要和诗人打交道,总觉得有点信不过,有点不安。我料定,哲学家也会遇到这样的麻烦,但他们的情况好些,因为他们常常可以给自己的职业装点一个科 学的头衔。哲学教授——听起来神气得多。

可是没有诗的教授。因为这意味着,要求专业化的学习,通过正规的考试,撰写附有丰富的参考书目和注释的理论文章,最后还要正儿八经地取得毕业证 书。这还意味着,成为一个诗人有一大叠写了诗的稿纸是不够的,即便上面写了最好的诗,而首先是要有盖了印鉴的文件。我们记得,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对俄国诗 歌的骄傲、后来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约瑟夫·布罗茨基判处了流放。他因为没有一份官方许可他当诗人的证明书,被看成是“寄生虫”……

几年前,我很高兴也很荣幸地结识了他。我注意到,他在我认识的诗人中,是一个爱说自己是“诗人”的人。他这么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抵触,而且还带有一种含有挑衅的自由自在。我想,这是因为他想起了年轻时遭受过的那些粗暴的侮辱。

在一些更为幸运的国家里,人的尊严不会轻易地被侵犯,诗人们当然希望自己的诗歌能够发表,能够拥有读者,能够被人理解,但他们并不极力或者不很极 力要使自己每天都显得与众不同。在不远的过去,也就是在我们世纪最初的那几十年,诗人们爱身着奇装异服,做出一些古里古怪的样子,引起人们的注意,这在当 时,对公众来说是有好处的。可是后来,诗人们关起门来呆在家里,去掉了身上所有的打扮,抛弃了那些美丽的姿态,也不要什么诗的道具,一个人静悄悄地等着自 己在那张没有写字的纸上发挥。他们认为,这才是最重要的。

有一件事最能说明问题,就是现在不断产生了许多反映大学者和大艺术家生平的影片。那些有雄心壮志的导演把真实介绍重大科学发现或者产生最著名的艺 术作品的整个过程当成他们的任务。他们一般都能真实地反映出一些科学家的工作状况:实验室、各种不同的仪器、正在运行的机器,并在一定的时间内吸引住观众 的注意力。此外,还可以表现一些非常富于戏剧性地失去信心的时刻,但是经过千百次的实验,只要每次实验都作一点小的改进,就一定会获得成功。一部关于画家 的影片能够再现一幅画产生的全过程,从开始落笔到最后完成。反映音乐家的影片中则始终贯穿着音乐,从作曲家心中听到他最初的一些拍节直到谱上了各种乐器的 一部成熟的作品。这些过程虽然显得幼稚,一点也没有反映出灵魂中一般称之为灵感的奇特状态,但这些影片至少是有东西可以看有东西可以听的。

诗人的情况最糟,他们的工作根本不能拿去拍摄。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或者睡在沙发床上,两眼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墙壁或者天花板,有时写上七行诗,过了一刻钟又划掉一行,接着一小时,他什么事也没有干,那个观众受得了这种场面?

我谈过灵感,灵感是什么?如果真的有灵感,当代诗人也作不出明确的回答。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从内心的冲动中从来没有得到过好处,而是因为他们自己不懂,也就很难向别人讲清楚了。

我也一样,我有时遇到这样的问题,想回避它的实质。我的回答是这样:灵感并不是诗人或者广义地说艺术家们所特有的权利。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有一 些人有过灵感,将来也永远有一些人离不开灵感。这就是那些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了一项工作,并且以对这项工作的喜爱和想象完成了它的人,他们中有医生,有教 师,有园艺师,还有千百个其他职业的人。他们如果在工作中不断地遇到了新的挑战,那么他们的工作就会永远成为一种冒险,在这种冒险中会遇到困难和失败,但 是他们不会失去对它的兴趣。随着问题不断地得到解决,他们又会遇到一大堆新的问题。灵感,它究竟是什么?回答将是不断出现的“我不知道”。

像这样把工作看成是冒险的人并不很多。世界上大部分人工作都是为了谋生,他们工作是因为他们不得不工作。他们的工作并不是他们高高兴兴自己选的,而是生活环境给他们选的。他们不喜欢它,对它很厌倦,他们之所以重视它是因为即使像这样的工作也是别的人得不到的。这是人类最沉重的不幸之一,而且这种不 幸状况在最近几百年内不会改善。

因此我要说的是,我确实剥夺了诗人对灵感的垄断权,但我把他们列入了那群为数不多的自己选择命运的人。

可是这也许在听众中会引起一些疑问。形形色色的虐待狂、专制主义者、宗教狂热分子和蛊惑家为了争得权力,往往借助于几个极力宣扬的口号。他们都很 喜爱他们的这项工作,并且以自己的机智和努力去完成它。他们“知道”,对他们来说,这些知道的东西只要知道一回就够他们永远使用了。除此之外,他们对别的 都不敢兴趣,因为别的一切都会使他们的证据变得没有说服力。可是所有提不出新的问题的知识很快就会成为僵死的东西,对生活产生不利的影响。我们在古代和当 代的历史中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极端的情况下,这种知识能够使社会遭到毁灭。

正因为如此,我对“不知道”这两个小小的词才作出了这么高的评价。这两个词虽然小,但却长上了坚强有力的翅膀。它们扩大了我们内心中的生活范围,以及我们这个微不足道的地球悬于其中的天地。如果伊萨克·牛顿没有对自己说“我不知道”,一个苹果掉在他的果园里在他看来就象掉下一个冰雹一样,最多也只 不过躬下身去把它拾起来,津津有味地吃下去。如果我的同胞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没有对自己说“我不知道”,她肯定只能当一个化学教师,教那些良家 闺女,靠薪水吃饭,靠这项——从另一方面来说是诚实的——工作庸庸碌碌地度过她的一生。但她毕竟对自己说了“我不知道”,这两个词两次把她送到了斯德哥尔 摩这个给那些永远怀着不安心请进行探索的人们授予诺贝尔奖的地方。

诗人也是一样,如果是一位真正的诗人,她就应当不断地对自己说:“我不知道”。他在他的每一个作品中都想这么说,但是当他给作品画上最后一个句号 的时候就犹豫了,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暂时的说法,这么说是绝对不够的。因此他要再说一次,再说一次,然后提出一系列自己不满意的理由,文学史家于是给他 的作品夹上一个大的夹子,称为“成果”。

我有时想到过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情况。例如我会大胆地幻想我会有机会和《传道书》*的作者谈话,这也是一位哀叹人的一切行为都毫无价值的诗 人,他是最重要的诗人之一——至少我是这么看的——因此我要向他深深的行一个鞠躬礼。但我也要抓住他的手对他说:《传道书》!你说过,太阳下面没有任何新 的东西。可你自己不就是在太阳下面诞生的一个新人么?你的那首长诗就是在太阳下面产生的一首新的长诗,因为在你之前谁都没有写过这样的长诗。你的读者也都 是一些新的读者,因为他们在你之前没有可能读到这样的长诗。还有这株柏树,你坐在它的阴影下,但它并不是世界诞生的时候就生长在这里的,因为那时候这里还 有一株柏树,它和你见到的那株柏树很相像,但它并不是你见到的那株柏树。我还要问你,《传道书》!在太阳下面,你还打算写些什么新的作品呢?你是不是在思 想上还要充实你的作品或者要删改其中的一些章节呢?你在前一首长诗中也见到了欢乐,虽然这是一种昙花一现的欢乐,哪有什么关系呢?关于欢乐,你是不是还要 写一首新的长诗呢?你是不是已经做了一些笔记,或者已经写了一些段落呢?你大概不会说:“我什么都写了,不用在补充了”吧!因为世界上任何一个诗人都不能 这么说,更何况像你这样伟大的诗人呢!

我们一想起世界的巨大和我们自己的弱小就感到害怕。尤其是我们看到它是那么不关心人类、动物甚至植物的痛苦,更觉的它太残酷无情了。但怎么可以认 定植物可以避免这种痛苦呢?也许我们还会想到星光布满的宇宙空间,在这些星星旁边还发现了一些行星,可为什么这些行星是死的呢?难道它们真的没有生命?我 不知道。我们既然得到了进入这个无限广阔的剧场的入场券,关于这个剧场我们就可以说点什么了,只可惜我们的入场券的有效期太短了,它只限定在两个决定性的 日期内。关于这个世界我们还要说些什么呢?那就是它令人惊奇。

“令人惊奇”这个定理隐藏着一个逻辑的圈套,因为只有那些脱离了众所周知和普遍承认的规范的东西,那些不符合我们的习惯、因此也不是理所当然的东西才是令人惊奇的。这么说来,一个理所当然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我们的惊奇是一个单独的存在,它并不是和什么比较而产生的。

是的,如果用一种通俗的语言,就不用仔细考虑每个词的用法,我们大家都用这么一个说法:“日常生活”、“普通世界”、“事物的一般顺序”……但是 在诗的语言中,用每个词都要斟酌一下,这就不是普通和一般的了。任何一块石头和它上面的云彩,任何一天和任何一个晚上都不是普通和一般的。首先,这个世界 的存在不属于任何人。

这么看来,诗人总是会有许多工作要做的。

*《传道书》为《圣经·旧约》中的一卷,犹太教和基督教认为是所罗门所作。

第五篇:波斯简介

波斯简介

波斯是伊朗在欧洲的古希腊语和拉丁语的旧称译音,是伊朗历史的一部分。历史上在这一西南亚地区曾建立过多个帝国。全盛时期领土东至印度河平原,西北至小亚细亚、欧洲的马其顿、希腊半岛、色雷斯,西南至埃及或也门。波斯兴起于伊朗高原的西南部。自从公元前600年开始,希腊人把这一地区叫做“波斯”。直到1935年,欧洲人一直使用波斯来称呼这个地区和位于这一地区的古代君主制国家。而波斯人则从依兰沙赫尔时期起开始称呼自己的古代君主制国家为埃兰沙赫尔,意为“中古雅利安人帝国”。在中文里,“波斯”被用于描述1935年之前的事,或该民族从古就有的事物,如波斯语和波斯地毯。现代政治、经济等事物则用“伊朗”一词。在波斯,历史上有多个帝国先后建立、兴盛、和衰亡。

一、教学背景分析

音乐教育的本质是审美教育,离开了审美为中心的音乐教育将是无源之水。现代音乐教育的理念,强调学生的学,强调了“以学生的发展为本”。而长期以来,音乐课学生在教师的聆听,模唱,跟唱教学模式下对音乐的感悟滞缓,对音乐的理解缺乏创新,对音乐的学习缺乏主动性。久而久之,学生的自主创新意识淡薄,自主创新能力得不到有效培养。那么“以学生的发展为本”也无从谈起。教学中我试图构建感受----体验----表现的教学模式,积极引导学生对音乐的各要素、各表现手段作出整体性的反应,积极引导学生感受、体验、表现音乐中丰富的情感内涵,积极引导学生感受、体验、鉴赏音乐的美,从而提高其音乐文化修养,丰富情感体验,陶冶高尚情操。

二、教学内容分析

《波斯市场》是英国作曲家凯特尔贝的一首具代表性的管弦轻音乐,是一首描绘性极强的管弦小品。它描绘了一位美丽端庄的公主在侍从的簇拥下经过波斯市场的所见所闻,透过音乐形象的表现波斯集市繁华喧闹,五彩缤纷的景象。其中五个音乐主题鲜明,清晰,通俗易懂。

该课时为自选教材。之所以选择《波斯市场》是因为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知道SHE演唱的《波斯猫》,却不知道《波斯猫》其实正是《波斯市场》中乞丐的主题,流行音乐中抄袭的现象愈演愈烈,尊重作者,尊重原创也是音乐教育工作者的责任。

三、课堂设计依据及观点分析

1、设疑激情,问题是探究的起点,问题可以激活学生的好奇心,求知欲。初听乐曲和《波斯猫》有几分相似,这已经调动了学生的兴趣。但很快有细心的同学发现了两首音乐有所不同,到底有何不同,到底是何乐曲?极大地诱发了学生的兴奋中枢,激起他们探知的欲望。

2、分析探讨,用心感受音乐。乐曲中五个音乐形象分别为骆驼商队,公主,乞丐,玩杂耍的人,官员。每个形象具有鲜明的特点,《波斯猫》到底沿用了哪些音乐形象呢?学生必须用心聆听,感受,分析讨论,根据音乐形象特点通过旋律的试唱,才能分辨。

3、实践与创造表现。无论是音乐表演、音乐欣赏、音乐创作都与各种形式的实践活动密切相关。学生离开了演唱、创作、鉴赏等音乐实践活动,就很难获得直接经验,因此也很难做到进一步感受、体验、理解鉴赏音乐。因此本节课中,教师鼓励学生积极参与探究与创造,这里指的创造是非专业意义上的音乐创作,旨在开发学生的形象思维能力、开发学生的创造性思维。生动活泼的音乐欣赏,表现和创造活动能激活学生的表现欲望和创造冲动。通过对五个音乐形象的特点把握,在主动参与中分五组随音乐表演能充分展现他们的个性更使他们的想象力和创造性思维得到充分发展。

四、学生特点及知识状态分析。

初二阶段的学生试图摆脱大人的约束却又不能完全自立,他们喜欢柔情蜜意的流行音乐,求知欲好奇心强烈,对问题的精确性和概括性发展迅速,逐步从形象思维为主向抽象逻辑思维过渡。

五、课堂发展目标阐述

1、能学会用音乐的语言分辨《波斯猫》与《波斯市场》。了解两首音乐的渊源关系。

1、简单了解曲作家凯特尔贝。感受波斯的异国音乐风格,乐于参与各种音乐实践活动。体验参与的乐趣。

六、课堂实录片段

教师:我们刚才分别熟悉了五个音乐形象的主旋律,那接下来老师把乐曲完整地播放一遍。我们请五组同学来扮演这五个音乐形象。老师给你们准备了简单的道具,铃铛,纱巾,破烂的碗。

学生举手后自由组合。宋晓枫带领演员们分析讨论表演的动作。(音乐播放)

教师:老师这还有几件打击乐器,需要在骆驼商队和玩杂耍的人出现时配合,哪些同学来试试?

学生举手后领着乐器练习。

教师:经过几分钟的演练我们的表演该开始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生:好了。老师开始吧。(音乐播放)

教师:仔细听,谁出现了?李北在前面拿着铃铛带路,两个同学前后抱着腰弓着身子进来,乐器也跟着敲起了XXXXX|XXXXX||(骆驼商队)

教师:音乐变了,谁来了?林欢蹒跚着弓着身子,拿着碗,突然一个踉跄他摔倒了,碗滚了很远。他吃力地想站起来,无奈中他伸出颤抖的手,却怎么也够不着。

同学中有人鼓起了掌。(乞丐)

教师:优美的音乐响起,该是谁了?林晨露拿着纱巾走来了,一副茫然的样子。学生:快跳舞。

林晨露思考了几秒钟,拿着纱巾左右舞动了几下,提着裙子鞠个躬下了。(公主)

教师:好,音乐又切换了,该谁了?

柳林很豪爽地走上来,来了两个筋斗,底下掌声喝彩声不断。(玩杂耍的人)

教师:太精彩了,不过不要光顾观看,听听还有谁该出现了?

宋晓枫耀武扬威地走上来,同学们被他的威力震慑了安静地看着他。

七、课堂教学中存在的问题

本课教师引领着学生,为学生提供了自由想象的空间(自主学习),情感沟通的空间(合作学习),亲身实践表现的空间(研究学习)。极大地调动学生参与感受体验表现音乐的热情,真正感受音乐的美,净化心灵。但也存在一些问题:

1、表演的毕竟是部分同学,他们对音乐的理解通过表演展现出来了,其他的同学是否也理解呢?理解是否存在差异?

2、乞丐和玩杂耍的扮演者可谓十分精彩,可公主的扮演者林晨露却很慌乱,抒情优美的音乐让她不知所措。

八、解决问题的初步设想

对知识的获得只有通过自身的实践才能领悟地更深刻。音乐这门实践性很强的课程,脱离了演唱,欣赏,表演就无法获得直接经验,情感的体验与领悟是对美的领悟。学生的表演建立在自信与以往经验的基础上,自信来自无数次成功的积累,经验来自于细致入微的观察与模仿。面向全体学生,多为学生搭建表现的平台,张扬个性,鼓励学生大胆地展现自我,在表现中获得知识与乐趣。热爱音乐带给我们多姿多彩的生活,养成积极乐观的,宽容的生活态度才是我们的目标。过承珊老师的课,就像一位母亲和孩子聊天一样,娓娓道来……孩子们愿意听,我们更愿意听,这样的课,朴实、扎实。

在听课前,我看了过老师的教案,第一感觉,课题陌生。这首管弦乐《波斯市场》是六年级新教材中的一课,曲子描绘的是一位美丽的波斯公主,在侍从的簇拥下经过波斯集市的所见所闻,曲子分为八段,可见,曲子很长。每一次让孩子们欣赏管弦乐,大部分孩子是喜欢的,因为有故事、有情节,可以聆听各种乐器表现不同的情景,但对于上课老师来说,是一种磨练,她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反复聆听曲子,过老师让孩子们多次聆听、多形式聆听、对比聆听、深入聆听主题音乐,感受管弦乐丰富的表现力,体验乐曲所表现的浓郁的地域风格。

音乐欣赏教学是让学生感知、体验和理解艺术的一项实践活动,整个教学过程是一个以听为主要手段,通过对优秀音乐作品的欣赏,培养学生的音乐兴趣及音乐审美能力。教师在这一过程中充当一个引导者,因此设计有效的提问在整个音乐欣赏教学过程中尤为重要。过老师引领孩子们聆听骆驼商队的时候,问:仔细聆听,首先出场的是什么人物?你是怎样从音乐中听出来的?你感受到骆驼商队是怎样走来的?(欢快)运用什么乐器表现骆驼商队的?。过老师的提问抓住欣赏乐曲的整体要求,结合学生的认知水平,使提出的问题按知识点的难易级差递升,体现一定的坡度和有序性。让学生在品尝成功的喜悦后,马上又有新的尝试在等待着他,以感悟音乐为核心,让学生真正感悟到音乐的本质,将感性认识和理性知识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欣赏教学是一门艺术,作为其组成部分的课堂提问,理应为它添彩增色,教师如何从提问入手,设计出有效的,学生感兴趣的问题,对与调动学生参与的积极性,培养学生创新思维的能力,尤为重要。课堂中的有效提问能让学生省时、高效地欣赏音乐、理解音乐、积累音乐、提升对音乐的鉴赏能力、审美能力。而在音乐欣赏学习中,我坚信教师的提问技巧将对提高教师教学的水平、促进学生欣赏能力的发展、美化音乐课堂的色彩将有不可低估的影响。

能力指标

1-1-1探索与表现──尝试各种媒体,唤起丰富的想象力,以从事视觉、听觉、动觉的艺术活动,感受创作的喜乐与满足。

1-1-2探索与表现──运用视觉、听觉、动觉的艺术创作形式,表达自己的感受和想法。1-1-4探索与表现──正确、安全、有效的使用工具或道具,从事艺术创作及展演活动。2-1-6审美与理解──体验各种色彩、图像、声音、姿态、表情动作的美感,并表达出自己的感受。

2-1-8审美与理解──欣赏生活周遭与不同族群之艺术创作,感受多样文化的特质,并尊重艺术创作者的表达方式。

3-1-10实践与应用──养成观赏艺术活动或展演时应有的秩序与态度。教学目标 1.欣赏克特比的「波斯市场」。2.能认识「波斯市场」的故事。

3.能熟悉乐曲,并能指出曲子中各乐段所代表的主题及情境。4.能说出对于乐曲中各个主题的观感。5.能说出音乐中出现了那些乐器的声音。

6.能针对不同的主题音乐,配上不同的节奏乐器或动作。7.能运用网络搜寻出结合古典音乐素材创作的流行音乐。

教学活动流程

一引起动机

1.老师播放S.H.E 所演唱的「波斯猫」这首曲子。

2.老师问同学有没有听过? 知不知道这首流行歌曲有些乐段是出自于「波斯市场」这首曲子。二发展活动

(一)播放「波斯市场」动画欣赏

1.介绍作曲家克特比,是一位英国作曲家,擅长创作东方情调的描写音乐,故事主题、情境鲜明。

2.老师依乐曲出现的主题,述说各段的故事大纲。

(二)播放管弦乐团的演奏,老师随着乐曲的进行,提示各段的描写内容。

(1)A段:骆驼商队来到市场,由短笛吹出旋律,音乐声愈来愈大声,代表骆驼商队愈来愈近。(2)B段:乞丐在市场里乞讨,由男声合唱,不断反复唱着「慈悲啊!阿拉的神!」

(3)C段:美丽的公主来到市场,音乐转为舒缓柔美,由竖琴伴奏,大提琴和单簧管奏出旋律。(4)D段:魔术师的表演,由短笛奏出。随后,由木管乐器吹出玩蛇者吹笛弄蛇的主题。(5)E段:酋长的行列经过市场,由雄壮的铜管乐器齐奏。(6)再度听到乞丐的乞讨声,但在前半段就终止了。(7)公主的旋律再度出现,代表公主要离开市场了。

(8)骆驼商队也渐渐远离,声音由强渐渐地转弱,依稀可听见公主的主题,代表远远地望见公主的身影。最后骆驼商队的旋律也愈来愈弱,队伍愈行愈远。三综合活动

1.请学生发表对于乐曲中各个主题的观感。

2.询问学生「波斯市场」那几段音乐的旋律曾出现在「波斯猫」这首歌中。

3.老师解说「波斯市场」的A段音乐出现在「波斯猫」的前奏及间奏中,而B段音乐则可于副歌中听到其旋律。

4.回家作业:请同学回家想想看或找找网络数据,下节课我们将讨论还有没有别首流行乐也曾利用我们熟悉的旋律来创作的。

<第一节课完>

第二节课

一、准备活动

1.请同学发表有没有找到别首歌曲也曾运用我们熟悉的曲子来创作的。

2.播放孙燕姿的「天黑黑」,讲解歌曲中出现了台湾民谣「天黑黑」的旋律,使人对这首曲子印象深刻。

二、发展活动

1.老师播放「波斯市场」的音乐,请同学于不同的主题出现时,依序比出「A B C D E B C A」的英文字母,并写出各主题分别是由何种乐器演奏。2.请同学发表各个主题分别使用的主要乐器。

3.播放「角色和乐器的对照」之教学影片,并和同学一起讨论答案。4.将同学分为五组,分别负责五个不同的主题。(1)A组同学利用铃鼓打出A段主题的节奏。(2)B组同学则用木鱼及响板敲出顽固节奏。

(3)C组同学则模仿公主优雅的姿态,双手如波浪般舞动。

(4)D组同学听到魔术师的乐段,双手拍膝;玩蛇者主题出现时,则模仿玩蛇人吹笛的动作。

(5)E组同学做出酋长巡行的行进动作。

5.再次播放乐曲,请各组同学在不同主题出现时,做出相应对的乐器演奏或肢体动作。

三、综合活动

请同学发表最喜欢那一组的表演并说明原因。

奥尔夫音乐故事宝盒三的课程已进行完毕,今天以音乐赏析做收尾,家长可以一起参加。

一首著名的《波斯市场》,如果不是老师一步步图文并茂+手舞足蹈的引导,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是一幅这般繁华喧闹、五彩缤纷的生动场景!原来在热闹的波斯市场,有着这么几个角色:威武出行的国王、迷人的公主和王子(这王子估计是老师为了配合小伙子们的表演而设计的)、庞大的骆驼商队、魔术师、吹蛇人和乞丐,每个角色的服饰、交通工具都有鲜明的特点,都有配合的舞蹈表现和使用道具,通过不同的乐器、旋律和节奏呈现面前。先是骆驼商队伴着铃音由远而近翻过四座山坡来到市场;再是可怜的乞丐向路人乞讨;然后优雅的公主(王子)戴着面纱(宝剑)翩翩而至;俏皮活泼的魔术师自豪的向众人展示他的才艺;吹蛇人颇具波斯风情的舞曲让小蛇欢快起舞;这时列兵簇拥的国王出场了,众人跪拜并且要纷纷退下;先是乞丐感谢好心人的施舍;再是公主依依不舍的准备回宫;骆驼商队整装离开,越走越远;公主一步一回头的终于走远了,越来越静;此时,一声响亮的合奏,集市结束,魔术师全都变没了!

小朋友们表演的乞丐最为整齐壮观,一个个仰天祈祷、俯首感恩,看起来虔诚的不得了!另外跟随吹蛇人指令欢快起舞的小蛇也最是小朋友们的强项!

音乐以这样一种形式让儿童乐在其中,真是很让人折服。只可惜逗志不在此,对手之舞的课程都没兴趣,更别提真正的弹钢琴了!希望逗将来能以其他形式沉醉于音乐中,起码在喜怒哀乐的时候能有音乐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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