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寻找那一条小路情感散文
童年的时候,我总是害怕自己会走失在这条小路上,现在,小路却走失在了我的眼眸里。
前年,一群汉子开着挖掘机来到了这里,挖断了小路的尽头,我失去了想象,小路的尽头,现在是一堆翻新的黄土。
现在在黄昏里,看不见捡拾稻草和苞谷草的老头,晚霞很少落在瓦片上、院坝里,更多的落在了带有浓浓汗液安全帽上,花开得犹豫不决,和尘土一起飞舞。小路上的影子,不在是打着玻璃珠的小孩和丢在路旁的镰刀和背篓。
小得时候,背着妈妈亲手缝的单肩包,和小伙伴一起,数着太阳移动的线以及每个早晨路过的牛羊,鞋上的露水,笑着诠释每一个新的早晨饱食过草和树叶的削笔刀和土坎一样卷了口。
去往私塾的路上,洗菜沟的水每天都会把小路浸湿,路过把小路拎起来拧几下,也拧不出水来,还是湿润,像出远门前妈妈的眼眶。洗菜沟的水,是一股锈水,水边的石头都是黄色的。其实这就是我们每天都要跨越的一道障碍,以后也渐渐习惯了。
那时,从家走到私塾,认真的时候要走半个多小时,顽皮的时候要走半个小时也不为过,可是现在要去私塾的旧址,认真的时候,只需要一根烟的功夫就到了,周围都是破碎的白色石头和混泥土,还有外地来的务工人员。
找不到新田梁看日出最美的那个位置,在也不能在那里想象太阳从东边滚往西边的轨迹,那从杉树林下抖落的光斑,我再也找不到在小路上画下的关于理想的图案。
小路旁我家那块辣子地里,和我同龄的那棵杉树,现在却沉睡在我家门口干枯,开裂,任风霜蹂躏,还是躺在那里,面对挑衅。
寻找那条小路,我翻遍了十多年前尘封的童年记忆,才走了没有几步,前面却是一堵石灰岩砌成的围墙,上面还咆哮着嘈杂的车辆。
第二篇:别走小路情感散文
那年夏天的一个下午,太阳转到了西面的半天。母亲把我叫到跟前说: “罗杞呀,去
到林场把恁哥叫回来, 就说有人给他提亲。”
哥在大队一个新办林场里做负责人, 不到农忙,一般不回来。
得了母亲的令正要走,父亲说:“回来时走大路,别走小路。”
我问:“为什么不走小路,小路近呢?”父亲说:“小路不洁净,去吧!”
乡下说哪个地方不洁净,是指某个地方有恶神短鬼出没。一听不洁净三个字,我就头上冒汗。这让我一下子想起,夜晚在北地的瓜庵里,父亲给我讲的话:在扁担山和红土山之间的山沟里,旧社会多有拦路抢劫,杀人图财之事,为此这里死了不少过路的商客。每逢天阴雨湿的后半夜,山沟里总能听到许多冤鬼在那里啼哭。并在一次拾柴路过此处时,父亲还给我指过尸体头朝的方向。你说惨人不惨人。而去林场的小路必经此地。不要说走了,就是说说,晴天晌午我都害怕。经父亲这一提示,小路是绝对不会走了。
向父亲说声“好”,就出发了。
作父亲的是替儿子担心啊!再说哥那时也不过十七八岁,我也就十岁光景。
哥所在的五道沟林场,与我家隔三道岭,约三四里的样子。太阳挨山前,我就到了。林场的人,大多出工还没有回来,场里只有一个炊事员和一个刚放牛回来留根,比我大不了几岁,因是孤儿,安排到林场,算是有个吃饭的地方。他说,我哥去刘店集上,给场里买东西去了。他很友好,第一次见面,便邀我去抓他早已瞄好的一窝山雀。我十分兴奋地跟他去了,好象已熟悉几辈子似的。
向林子里走啊走啊,走了好远好远,脚被石头割了,衣服被山枣刺挂了,也全然不顾。然而结果确令人失望,走到了,一看,只有一个空巢,留根说小雀已经出飞了。他恨恨的,把那个空鸟巢取下,给了我。
虽然扫兴,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树林子,还有漫山遍野的槐草,漂亮的野鸡,还有一种喇叭状的紫色不知名的野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已很满足。
抓鸟没有实现,留根有点不好意思,为了弥补,又把我领到他们的瓜地里,允许我,哪个熟摘哪个,哪个甜吃哪个。留根一个小小放牛的,竟然比我们的队长还当家。大集体时候,队里的瓜是不能随便吃的。今痛快,瓜吃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天黑,我们才回到场部。正好哥也回来了。当大家坐下来,垫着草帽子吃晚饭时,我一口都没吃,因为我把甜瓜吃的太多了,就没有留下吃饭的空子。
吃罢晚饭,天也完黑了下来。我把母亲的话,向哥学了一遍,哥就拿起衬衣,同我一起往外走。出了场门口,哥说:“咱们走小路吧,近些。”我马上极力反对:“走大路,小路不洁净。”哥很不以为然,说这些都是迷信。但看我害怕的样子,也就依了我。
大路我没走过,但我知道要绕过红土山,经过牛湾,刘楼两个村子,才能到家,大约比小路远一倍还多。但少年时期的我,只信父亲的,其次才相信哥的。
快到村口时,看到家家户户都黑灯瞎火,只有我家还亮着灯。推门-看,是父母还在等我们。
看到我们安全归来,母亲忙着问我们吃沒吃,而我急着问新嫂子哪天来看家,好陪着吃-顿好的。
这时的父亲,一脸的释然,外加一脸的倦意,打了个哈欠,睡去了。
弹指一挥间,几十年过去了,父母先后辞世,哥也可能早不记得这事了,但我仍然清楚的记得,父亲“别走小路”这句叮嘱!而遗憾的是,从上世纪的一九七三年起,我再也沒有听到过,父亲的叮嘱了。
第三篇:情感散文:那一段心伤,只是曾经
有些风景,在过去的旅途中,遗忘在了身后;有些故事,在渐行渐远中,已定格成了曾经。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段心伤,一段曾经的过往,等痛过了以后,便懂得了放下。光阴的流逝,不断模糊记忆中的一丝丝痕迹,曾经走不出的往事,是铭记着某些记忆,或、某个人,某一段曾经的故事。等有一天在转身的瞬间,悄悄地沉淀在心底,是因为只是曾经。我如今习惯了在孤单中,看幸福的人,走悲伤的路,习惯了在寂寞中,听悲伤的歌,写伤感的文字,抚慰那一颗曾经千疮百孔过的心。
秋风写意时光,落叶记取过往,多少春去秋来,时过境迁的记忆,无论要我怎么去轻握,不管我再怎么去打捞,都找不回最初的美丽。就如同许多次,我站在光阴流逝的风景中,用一颗极为平静的心,怀念那些给我生命书页上,轻轻划出痕迹的人,我感念时光给我的记忆,让我记住了他们悄无声息的闯入和离别,在我的世界里,留下最美的一程残缺和一段美丽,斑驳了最初的色彩,不再显得那么单调。
笔尖下的荒芜,终不过满纸物是人非。流光随着渐行渐远的踪迹,看不清故事的摸样,却也让人在心疼的瞬间直至落泪。有多少往昔,有多少心伤,不经意间在记忆的深海中,破茧而出,挣脱出尘封许久的烙印,起舞跃动在纸上,指间的笔不由使唤的在凌乱的思绪中,游弋而来,将心伤又一次的雕琢成记忆的字眼,轻轻推开那一扇往事的门,回看心伤,终是曾经。
漫长的时光,不由的慨叹匆匆。曾经、到底过去了多久?曾经、到底遗忘了多少?我轻身在夜寂静的窗前,不停地反过问自己;我迈步在月华如练的城市中,不断的无所适从,许多次不愿将手中的笔,再记取关于过往有关的任何文字和心情,许多次不愿将心伤,再一次的叠纸成鸢,放飞在冷风中,寻找曾经令自己迷失的归途,即使现在孤单的依旧没有陪伴,即使身边所有的熟悉,悄无声息的离开。
往事成空,落花从水。过境的回忆,轻抚起眼角的泪,在落叶四起的天空下,不免再次想起曾经的爱过的人,想起那些停留在心底的美好,牵手走过枫叶铺满的长街,一幕又一幕的美好,总会在记忆中滋生出幸福的曾经。而今、有多少画面,在我的记忆中,就这样深情的演绎成故事最后的心伤,反复辗转不停的在轮回中,如流水过客,再也看不清来过痕迹,一场虚幻,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
时间总是无情的,洗刷着过往,带走记忆,曾把那些忘不掉的故事,在我的经年追忆中,终究划清了过去和未来。回望如弹指云烟,流光如白驹过隙,一切都是曾经,即使曾在那些漆黑的深夜里,我一个人徘徊在孤独的边缘,无助的在思念中煎熬你给我等待的漫长,彷徨在无数悲伤中,细数关于你的回忆,飘零成伤的追忆,至今、我也不再那么痛了。我知道,你给我的心伤,永远只是过去,整整的折磨了我一个曾经。
生命路上,有这样一种人,是必须去铭记与遗忘的,她在不同的时间里,出现在了我们的世界,她在不同的地点中又转身离开,教会我们怎样去爱一个人,纵然转身之后,消失的再也不见,遥远的天涯,从此看不到思念中的尽头,就算悲伤的紧握,那支离破碎的一丝记忆,蔓延成心底流淌不息的心伤时,那个人,在遥不可及的曾经,再回望,永远成了一个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选择理性的去生活,我逐渐喜欢上阳光的味道,我不再喜欢久居在冰牢中的冷漠的自己。我不再恐惧黄昏与黎明之间,那漫长在寂寞中的煎熬。我不愿在一次次的让自己沉陷进过往的城池,将那些沿途走过一程又一程的风景,再一次在我的纸张上谱写成画,排序成章。不想再让错失在生命中的流逝,重回播放在我的记忆。那些岁月中捡不完的,永远都是曾经的心伤,于是,学会遗忘便是最好的方式。
安静与简单,忧伤且快乐,这应该是一种成熟的心境吧!当曾经风雨击打在我的面上时,写满的只是那印记成行的沧桑,一个人快乐的时光,也要去孤孤单单的漂泊,一个人简单的安静,也要用心去独享。生活不免丢失情调,人生终归都有遗憾。零零乱乱记写出的心伤,转眼不过只是曾经,一段飘扬在故事身后的风景,在缅怀往事的心中,总能回忆起那些在经历中走来,很长很长的路,也曾在多少来来去去的时光里,面多过生命中太多的分离与重逢。
人生有经历,疼痛有分离,忘不掉的记忆,是因为曾经铭记的太深,遗忘不了的心伤,是因为曾经执着的去爱过,去珍惜过。没有走在一起的人,其实、不是不爱了,而是放在心底了。如今、太多疼痛我不愿意在去追忆,因为,模糊不清都已经渐渐地走出了我的视线。我懂得了,在简单平凡的一生中,有些人,至始至终,都是生命中的过客,能所存留下的记忆,除了留给心底一段创伤和一段怀念,便再无其他,那一段心伤,只是曾经。
风景交错的路途,我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只是、我依旧记得你离开的背影,黄昏的风中,与思念划别的曾经,撕心裂肺,无助站在秋风中的我,看落叶飘零起舞,用双手捏碎了故事,只因有太多疼痛,才铭刻了时光中关于你,关于曾经那永恒的丰碑。至此、我的繁华中,早已不再有你,你的天涯处,也不会再有关于我的任何音讯,就让我们成为永远的路人,让那一段心伤,留在曾经。
第四篇:那一枝柿子情感散文
清冷的冬天,寒风瑟瑟,侵肌入髓。独自漫行山间,不知要到哪里,要找怎样的风景。天空湛蓝,深沉高远,山的伟岸于它来说渺小的可以忽略。
没有青青的小草,没有奔流的水声,河已穿上冰甲,草已枯黄。满眼清灰的巨石如铜墙铁壁。一声无名鸟的鸣叫,更衬托出山的空旷。
转过身,退回去,热闹喧嚣离的并不遥远。退回去?不,不会。虽然比出行更加悲凉,但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丝希望召唤。那个世界已够熟悉,那个看起来温情脉脉的尘世冷了曾经热情的心。这里虽然也很冷,但真实,没有面具,冷是它本来的面目。
前行,前行,真实的世界也许有真实的风景,哪怕破败的不能叫风景。
跋涉久了,汗水暗流,感到有些渴。环顾四周,依然满目荒凉。
唉,没有走出来时,心累,走到这里身体也劳乏了。
歇歇吧。躺下的一刻,突然一抹红光闪进眼里。
这碧蓝的天,这清灰的石,这枯黄的草,这纯白的冰河,怎么能折射出如此美艳的红光?
是幻觉?是海市蜃楼?揉揉眼睛,回过神,竟然真有一片红云。
心中燃起的烈火让我感觉像飞一样来到它的面前,然后被惊呆,被吓到……
它们在结满白霜的枝条上傲立着,红似鲜血,热烈胜火!脱完叶子的枝条骨感削瘦而充满力量地举起它们。
碧蓝的天空,清灰的石头,枯黄的衰草,黑的枝条,白的霜,火红的柿子,大自然竟这样奇妙!
目睹这奇迹,悲凉如死的心活了!她把一股珍藏的清泉涌上曾经失神的眼睛,让她在阳光下反射动人心魄的光亮……
你曾经青涩。温柔的春孕育你,热情的夏滋养你,厚重的秋丰满你,你慢慢成长,深秋时已经丰润饱满,跳跃于枝头。而你的心里,是苦涩的.不懂你的,贸然摘下,鲁莽入口,你的苦涩会绑住他的嘴,让他恼怒不已。
秋恋恋不舍的走了,冬张牙舞爪的来了。你依然挂在枝头。
冷酷的冬不会给谁情面。凛冽的寒风,冰冷的雪,凝固的霜是它的打手,它只有淘汰的职责,在淘汰中遴选强者。
你没被风吹落,没被雪侵蚀,而冰冽的霜的刺骨寒冷反而杀出你的甘甜!
不信请品尝,甜蜜的像寒冬酿的蜜糖。
细细地再打量你,黝黑的枝条裹满银霜,鲜红的身姿映照蓝天,你比秋天时更加美艳!
你的美艳甘甜是你写在严冬的热烈!
注定要打动许多严冬一样的心!
第五篇:怀念那一声长长的吆喝情感散文
“喔嗬……嗬嗬……”
走在老家的羊肠小道上,我仿佛听到那久违而又熟悉的吆喝声,悠长悠长,在山谷间回荡。
三十多年前,我还只有十四岁,老天安排了一年的时间,让我和家乡的父老乡亲朝夕相处,乡亲们用他们特有的标准和方式,塑造我这个“男子汉”。
下田插秧是第一个训练项目。从下田“一歇烟”(从每一次开始做事到中途休息称为“一歇烟”)间不准伸腰,这其中是有学问的:其一是意志的锻炼,其二是习惯的养成,最终是可达到最高的劳动效益。你想,不管你手有多快,只要你伸一下腰,别人就要多插好几行,你不落后才怪呢。这些道理他们没说但我知道他们都懂。
第一次接受训练时,由两个“快手”把我夹在中间,边插边给我递秧把,一个大田插完,我浑身汗流如注,整个身躯成了个固定的“7”字老半天直不起来,不过几天下来也就习惯了。以后每到大田插秧便有一场无声的比赛,谁先上岸便让人刮目相看,我也获得过好几次这样的殊遇。
与插秧不同的是下包谷。老家那时漫山遍野都种苞谷。一到农历八九月间,老人、妇女就背着小背篓,将苞谷坨从杆上掰下。男子汉们则背上特制的大扎背,这是我们山区的一种特殊的运输工具,形状如背篓,三尺来高,上部口面直径两尺有余,因为上大下小,背上它不磕不拌,再陡的山地也能行走自如。先将扎背内部装满,再选择较长的苞谷坨从外往内、从下往上一圈圈插上去,最后插得好似一支倒立的蘸满墨汁的毛笔。
背扎的人上山之前已将一双小腿缠上结实的绑腿,腿肚子被缠的鼓胀鼓胀的。背上一扎背沉沉的苞谷坨,从坡上往下走是不需要屈膝的,一双腿只管往前,与其说是迈不如说是踢,与此同时一双手左一下右一下将面前的苞谷稞往后拨,什么藤条枯枝也敌不过这样的两条腿。最惬意的是当大扎背上肩之后,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一声吆喝,眨眼间已从山顶到了山腰又到了山脚,整个身影也见不到了,那吆喝声还在回响
“喔嗬嗬…嗬嗬……嗬……嗬……”
一声长长的吆喝,展示的是实力,宣告的是自信,它足以让行人驻足、让恶魔止步……
三十年之后的今天,看着市场上、报刊上、电视上铺天盖地的“拯救男人”的广告,我就疑惑:现在的男人是怎么啦?当初家乡吃粗粮淡饭、肩挑背负的男人,竟有那长长的吆喝,而今天身无重负、吃山珍海味、坐高级小车的男人,没有那长长的吆喝也罢,总不能等着被“拯救”吧!
那一声长长的吆喝,离我们的时代渐去渐远,可是我们男人,是不是找到了可以代替比那长长的吆喝更雄健、更美妙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