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寻找知音散文
一壶浊酒,一声长叹,引出一片无奈的灵感和凄绝的感叹,从而挥毫了那句使世人为之黯然神伤的诗句,“知音世所稀”。
孟浩然叹气,复一摇头,挥手抛出已尽内中物的酒壶,再度走入山水之中,而将那份伤感寄予其中!
“欲将心事赴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岳武穆用低沉的声音在那个战火连天的时代的某一时刻发出如斯感叹。于孤愤处长身而起,抛甲弃衫,对月当饮,于狂酣处再展岳家枪神威。枪头与背上同样铭刻着那四个刻骨铭心的字,精忠报国!
一份情怀,一份潇洒,一份长叹,一分落寂却只为那一生的追求,然浑浊的世间却把那份美好,那份希望化成了九份的伤感,九份的惆怅,九份的迷惘,九份的痴愿和无尽的绝望!
人生何所似?知音何所求?
或许是他们生错了朝代,所以孟浩然郁郁不得志,欲展心中才华却无用武之地;或许是从错了主,所以岳飞空有满腔报国心与神威却无法施展,最后还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害于**亭!
秦绘也许生对了时代,所以他与宋高宗抗溺一气,狼狈为奸;严嵩跟对了主人,所以他能大权在握而为所欲为;魏忠贤也找对了人,所以他这个阉人才把持大明朝政,成为史无俱来的第一人!尽管他们危害社稷,祸国殃民,可他们仍是悠得悠得的享受着锦衣玉食,轻而易举地打击着敌人!
岳飞文天祥史可法他们或许不该出生与世,因为他们不是明哲保身的追求便已经注定了他们的悲剧!只是他们却依旧选择了在浑浊之中逆流而上,试图以一己之力重持社稷,匡复家国!他们用身体力行彰显了忠孝节义,却悲哀地遭到昏君与奸臣的夹击!忠臣向来是最软弱的群体,即使他们手握重兵或者誉满天下,可是因为他们忠,所以他们必须听上头(皇帝)的旨意。不论是圣旨还是浑旨,他们的价值观念和思维都使得他们必须去服从!于是一件件凄绝悲惨的冤狱还是千古流传了下来。
似乎俞伯牙与钟子期式的知音再也不会出现了,尽管,岳飞他们渴求的直音很简单,给自己一点支持,便可以为其出生入死!但这些,并没有人能给予,所以他们只有含恨九泉!
翻阅历史犹如穿越时空,于是在那力透纸背的文字中,我们看到了那一段凄美的关于知音的传说。
俞伯牙并不是一个天赋甚高的艺人,但他却无可阻挡的爱上了鼓琴,为了练习弹奏出那美妙不可方物的乐声,他耗尽了心志,三年苦练的结果却依旧是不尽人意。所幸,他没有放弃。师傅将他带到海边,面对气势磅礴的大海和荡气回肠的潮流,他似有所悟。于山端看日升月降;立崖前观风起潮落;临海滨听鸥翔鱼游;身涉水感流水韵律。他的感知开始一点点地聚集,又是无数日日夜夜的呕心泣血,琴弦上的声音也在慢慢改变。终于,千番聚积的努力终也在黄天不负苦心人中喷发。他,成功了!
然而他却无奈了,因为竟无一人能听懂他的琴音!苦练经年的成果换来的竟是无人赏,那是多大的落寂啊?
直到那一天,钟子期的出现,那一次,俞伯牙的心在那一瞬间流出最激动的泪,“巍巍乎若泰山,汤汤乎若江河”这正是他琴声结合他的经历与感悟而表达出来的东西,钟子期却缔造了感应丝毫不差的神话!
千言万语纵使可以退却百万雄师,却终究难抵一句肺腑之言。然再言之肺腑也比不上彼此相融的两个字来得厚重,知音!
然在某一天,俞伯牙不得不摔琴以示气愤至极,因为钟子期竟死了。人终究难逃一死,然其死,则知音逝。知音以逝,琴声又与谁诉?摔掉才是最好的办法!俞伯牙的眼泪终也洒落了下来,并伴着钟子期已逝去的生命一同消融于黄土之中!
世上存留的仅是已断的琴身和曾经那一串不可磨灭的脚印......钟子期的一生也算值了,因为他能成为别人的知音,俞伯牙的一生也值了,因为他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知音。孟浩然却不值,所以他只能恨无直音赏,岳飞挥手弹琴,琴音谁人解?弦断谁人听?昏君不是忠臣的知音,于是历史只能沿着它既定的方向发展,可假有一日,历史为孤独所累,那时也许他会问:“知音何存?”
温一壶酒,问一声君是谁?高歌一曲,谁又解我心?羡慕,感慨,无奈地徒表心意,知音知己知是谁?得人心者得知己,谁又是我心的二分之一?
第二篇:知音优美散文
所有的乐器中我独钟爱箫。行家说吹箫最宜月朗夜寂,沐浴更衣,在窗前燃三炷香,正身收神,待平心静气后临窗对月吹奏,单看这一过程便既雅又古。
我也藏有一支箫,只惜不通音律,吹不出一支完整的曲子,至于那雅而古的过程则更不曾试过,只怕亵渎了古人的雅意。其实即便不成曲,只要把箫音吹奏出来,也是极清幽动听的,萧音哀婉深沉最宜抒情,在我的感觉里那是个多愁善感的尤物,偏我是个极性情的人,这也许是我钟爱箫的原因吧。
时逢新年,一挚友临别送了幅画给我,画的偏左侧是一位侧身而坐微微垂首的正在吹箫的少女,她那如云的秀发轻垂于赤裸的丰肩,由于黑白分明,越发显得那清秀的脸庞和丰肩肌肤如脂,那轻举握箫的手臂冰雕玉琢一般,那按着箫孔的如叶小手,那么柔媚地带出一缕音乐的韵律,箫的一头轻搭在少女的樱唇之上,让人能感觉到她如兰的气息,再看那微闭的双眸,长长的睫毛,整个表情便如醉在箫音之中。少女穿了件白色的纱裙,右腿微屈,左腿伸展向前,那坐姿的曼妙总让人想起“此物只因天上有”的句子。
少女面前开阔而渺茫,一轮明月沉浮在烟波浩渺处,让整个画面朦胧起来,诗意起来。少女身后是几株芦苇,于是我想那少女定是临江而坐了,那洁白的苇絮似乎被风轻轻一吹,便能如雪花般飞舞满天。
对于箫成不成曲寂落时总爱吹上几句,那箫音总能象清风一样拭去我心上的浮尘,让我的心变得清清静静,那是一种绝对的空灵,绝对的享受。
自从有了这张画,我就常在画前静坐,似乎便有箫音从画面那烟波浩渺处徐徐飘来,似乎那少女是有生命有灵性的,面对那张画我常会生出许多种想象:也许那少女刚刚在江水中沐浴过,坐在江畔,望着皓月下的万里长空,思念起远夜的恋人,而把千千情结织做一曲箫音,那定是一首极缠绵幽怨的相思曲;亦或那是位流浪的江湖儿女,在月朗夜寂时望着徐徐远去的江水,和那苇絮上载满的乡愁,思念起远在天涯的故园,而吹奏的一曲低沉厚重的思乡曲;也或者她本就是江边长大的少女,夕阳西下,明月初照,望着江面的点点归帆触景生情,信手拈来的那首《渔歌唱晚》。
无论那少女所奏为何曲,她总能在寂落时给我一份暖暖的慰藉,日久了我便也在画前燃上三根香,之后静静品味那种雅意,在袅袅的香烟中,那少女便似乎灵动起来,象伸手便能触到一种真实,那箫音也就慢慢荡开来,时如夕阳西下,时如大雁飞远,时如细雨蒙蒙,时如月影斑斑,心境不同便有千万种萧音悠然而来。
与那位挚友的相识缘于那个春夜。
那夜沙沙的夜雨将我轻轻地摇醒,慢推纱窗,我便被春的气息轻拥入怀,象有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抚过我心底的琴弦,那轻妙的旋律,让我感到我的脚下正生出纤细的根,我的长发正长出鹅黄的柳叶。是哪位少女擦肩而过呢?让那如兰的气息久久地停住在我的身畔。
夜风轻送的清新涤荡了朦胧的睡意,让我感到我的血液正清澈地流淌,我的脉搏正欢快地歌唱。我想飞,因为我感到我那样轻盈,轻盈得可以穿越夜障,到达一个绿草茵茵鸟语花香的所在。
夜雨送春归,我细听春的脚步,如约会我久违的情人,我在窗前轻唤她的芳名,放飞满天的思念,迎接她迟来的倩影,欲痴欲醉间,一缕细细的箫音移着舒缓的莲步翩翩而来,在我面前跳起柔曼的舞,那凄凄哀婉的旋律撩拨起无数春愁,虚掩了柳绿花红的想象,那曼舞的箫音轻舒广袖,在夜雨中延伸一条蜿蜒的小径,是去处?是归路?似有一少女的背影,以期盼的姿势淋在雨中,那是个伤春的少女?盼郎归的少女?那裙裾飘在雨中象一朵花,一朵寂落的淋在春夜雨中的小花。
轻启雨丝斜织的帘幕,远夜那不归的人正斜倚栏杆,聆听细雨斜织的乡愁,那份相思凝在檐头,当心中不能承载那份沉重时,便化作一滴晶莹的眼泪,静静地滑落。
这夜雨滋养着希望和生机,让万物摆脱冬的至酷,在细无声的轻唤中醒来,赶赴又是一年春好处的约会,这箫声却满载几多哀怨,在心头织出千千情结,任红笺小字写不尽柔肠寸断的离愁,望眼欲穿的企盼。我静立窗前,立在两种感受的夹缝中,一颗心被两种感受牵扯,牵扯出一丝深似一丝的隐痛。
终于一轮圆月从彩云中徐徐升起,那么朦胧那么妩媚,她托举了谁的梦呢?是花团锦簇,还是一片荒凉?斑斑月影中箫音依然那么寂落而缠绵地舞着,象一条细柔的鞭儿,把不眠人的心轻轻地抽痛。那闪在万物之上晶亮的是泪光吗?是喜悦的泪?感伤的泪?
象有一条不能靠岸的船,载我的灵魂于浩渺的海,我探问春夜,探问这春夜的雨露明月和箫音,灵魂去处是不败的花期还是聚合离索交织的蛮荒之地?
你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你与箫有关也与诗有关。
说女人是诗,但诗并不与所有的女人有关。
但你是,你的美丽和你的箫!
你的秀发夜一样笼着星星一样闪亮的文字,可以让一位诗人采集一生,你的双眼秋水一样浸满忧伤的句子,可以让一位诗人延那句子一生流浪,你的箫音燃着一个七彩的题目,可以让一位诗人纯净升华。
我不是诗人,我只是一个从你身上盗诗的男人,象盗取天火的普罗米修斯,我接受惩罚,任你发间的文字打伤我的血脉,任你眼中的句子抽痛我的心,任你燃着的题目一次次焚烧我的灵魂。
我只能在月夜,牵一匹瘦马,从梦的边缘起程,你住在我梦中千里外那个挂满鲜花的门楣里,你没有水晶鞋,没有头饰,你只裹一袭白裙,赤着精致的小脚舞在嫩绿的草地上,或坐在门楣里吹一根古色古香的洞箫。
我不骑马,只是牵着马慢慢地走,我用它驮我从你那盗得的诗文。我和马披一袭月光,走过叮咚吟唱的小河,走过柳丝婆娑的溪岸,走过茵茵绿草的原野,走过蜿蜒的花阶,那晶莹的露珠沾湿我的马蹄和我赤着的脚裸,在天明前我望见你的花园,听到你的箫音,你的白裙和长发,只一眼便收集了足以让瘦马承载的诗篇。
其实你只是我的画里人,流浪的是我的灵魂,借给我诗文的是画外那个像你的人。
第三篇:寻找草原优美散文
这是一片喧闹广袤的草原。
这是一片起伏动感的草原。
这是一片火与血洗礼过的草原。
这片草原曾发生过震惊中外的“中村事件”,日本特务中村震太郎就是在这片草原上从事特务活动时被东北军兴安区屯垦公署军务处长关玉衡捕获的。“中村事件”便成了日本帝国主义侵华的借口。所以这里的草原便有了一段民族斗争的历史。
这片草原还有一个独特之处,这便是一个库容13亿立方米的大型水库,就在这片草原的西北部。举目望去,碧草蓝天和烟波浩渺湖水浑然一体。这样有山有湖有草原的环境在内蒙草原也不多见。聪明的牧民利用这水草肥美,交通便利的条件办起了旅游点。一座座洁白的蒙古包成了牧民们接待游客的毡房。毡房里铺上地毯,并通了电,还可以唱卡拉OK,若不是一抬头就能望见穹庐似的蓝色棚顶,还真以为到了星级宾馆的房间呢。所以这里的草原便成了旅游开发的草原。
蒙古包四周有狩猎区、赛马场、“打布鲁”场,游人可任选参与,但这里的游戏已经“公园化”、“城市化”了,激不起游人的兴致。许多人放下行李,便往那草原的腹地奔跑,因为那里时常还有一些游牧的人把羊群、牛群赶到水库边上去饮水。看大群大群饮水的羊儿、牛儿,游人们几乎惊呆了。有时能看见几千头牛羊在瞬间都停止了吼叫之声,它们拥挤在长达近半公里的湖边,把头伸向湖面,一同饮水,饮水时发出的声响,竟然压过了远处波浪相撞的轰然之鸣。慢慢地有的牛羊退出湖边,仰天咪叫、长吼,于是草原又嘈杂起来。傲慢的牛羊像它的主人一样,对着奔跑过来拍照的游人竟然不惊不乍,很有绅士风度地避让开去,这若是赶上马群,定会惊起一阵阵蹄音。
游客们总算在这湖边寻找到了一点原汁原味的草原情结。看着渐渐远去的牛羊,听着渐渐隐没的声浪,游人发出了一声叹息,牧人已把有生机的草原用牧鞭挥赶走了。
天渐渐地黑了,游人们正在牧包里推杯碰盏,蒙古族歌手的敬酒歌一会响起在这个牧包里,一会响起在那个牧包里,他们在挨个牧包地轮番“轰炸”。我估计今天晚上没有几个游人还能四平八稳地走出这毡房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在稍后的草原篝火晚会上,见我的同伴们舞步如斗折蛇行,形态似济公醉步,大概是身心两醉了。我的同伴们真是聪明,他们跳不出标准的舞步,干脆就横卧在草地上,有几位四十多岁中年人就在这草地上滚来滚去。还有“醉鬼”借着酒胆专往女人身边滚,逗得人们捧腹大笑。令人敬佩的是他们醉成了这副模样,还保持着一个清醒的大脑,谁也不往那火堆里滚。
看着从大江南北来察尔森草原上尽情地开心的这一群游人,我也为之感动。在他们的心中,他们是到了草原,在草原他们还原了天真、纯净的灵魂,呈露着自己的真实。其实这不过是一场导游为之设计的游戏。这游戏讨好的却恰恰是人们的寻找。
可是谁能知道那真正的草原是在那群远去的牛羊的前方,是一个人跟在它们后边的寻找。一群人去旅游是在欣赏草原,一个人在浪迹,才会品味出什么是真正的草原。因为真正的草原不会这么浪漫和快乐。
第四篇:寻找青春的印迹的散文
2月28日中午,我正在万宁山根镇和万宁的本家兄弟唐东及他的一对同学夫妻吃饭,接到海南林恒药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林尤仁的电话,说有个由他倡议、发起并出资的知青活动需要全程跟拍,叫我第二天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和林尤仁是老朋友,他既是海南药业界的翘楚,更是高球界的佼佼者,曾三次打过一杆进洞,我也在绿茵场上多次追逐过他的背影。“知青”一词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当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我们村就接纳过武汉和羊楼洞的知青,我家还住过一个叫田苗的女知青。而海南,曾有大批广州等地的知青在这里接受再教育。这些知青,如今有的已功成名就,多次过回海南“探亲”,也组织过高球比赛。这次,莫非是知青们又要逐鹿绿茵,切磋球技、加深感情?
第二天到了林尤仁办公室,我才知道,是和林尤仁一起在琼中黎母山大保农场插队落户的20多名知青,忘不了当年的艰辛岁月,相约回农场寻找青春的印迹。
3月6日上午,六部小车载着从广州、深圳、珠海等地赶来的知青,和在海南工作的知青,浩浩荡荡地向琼中县黎母山镇曾经的大保农场--大保村委会水上市自然村开进。
大保农场原是琼中县的一个知青点,20多名知青除少部分外,基本是琼中一中和黎母山中学的高中毕业生。41年前的1975年,这群刚刚高中毕业,意气风发只有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依依不舍地离开养育自己的父母,独自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迎接崭新的生活。那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得知知青们离开知青点后近40年首次“回家”,当年扎根在农村以及与插队知青一起在大保农场工作的回乡知青,早早就在水上市村等候了。林尤仁套用当前时髦的说法,把这些无论是插队的还是回乡的知青,或是在农场工作的职工,统统叫做“场友”。虽然这些“场友”们如今都已年近六旬,而且除林尤仁曾来过几次外,基本上是返城后第一次相见,但对于那个特殊年代的特殊群体的印像,却仍是那么清晰明了。一下车,男人们来了个时髦的拥抱,喊着对方的名字;女人比较含蓄,就紧拉着对方的手,将喜悦写在脸上。话盒子一打开,豆蔻年华的青春影像,立刻在容颜苍老的知青们脑海里激起了涟漪。他们一边找寻不知过了多少遍电影的往日时光,一边讲述当年活力四射的花季雨季,讲勇敢拼搏的生命音符,讲流淌过的岁月长河。他们留恋的,不仅仅是生机勃勃的青春,更是青葱岁月中的情感和印记。
过去的农场,已不复存在。“场友”们住过的房子,也早已拆除种上了橡胶树。农场的原址上,修建了两栋平房,上面挂着大保村委会和医务室的牌子,关门闭户,外面长满了杂草。看来,这村委会和医务室,也只是曾经而已。林尤仁指着橡胶林里的一片残壁断垣对我说:“大保农场曾经是一个十分热闹的地方,建有糖厂和木材加工厂,我还担任过糖厂的会计。”
和我同一部车去琼中的“场友”,是在珠海工作的琼中本地人。他告诉我,当年的插队知青按季节和男女性别分别从事三种不同的工作:农忙时节,他们在齐腰深的淤泥里干农活,学着耕田、耙田、播种、插秧、施肥、收割、打谷、挑谷。甘蔗上市后,他们就在糖厂把村民们收割的甘蔗集中起来,按照榨糖工序的要求,分送到各个车间。木材加工厂的活儿比较累,基本上是男知青去做。他们在农场里的身份由于工作的性质不同而变换,一会儿是工人,一会儿又是农民。这种身份相互交替的“场友”,估计惟大保农场独有。
记得当年在我们村下放的武汉知青回家过春节,是他们父母的单位派车到农村来接,我还曾搭乘他们的车到武汉看望姑妈。大保农场离黎母山镇约2公里,黎母山镇又距县城38公里,那些家在县城的知青们,回家的问题又是如何解决的呢?
在珠海工作的那位“场友”告诉我,黎母山地区属于砖红壤、赤红壤和山地黄壤类型土壤。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村村通,从大保农场往返黎母山镇的那段路,用“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的。知青们要回在县城父母的家,得先走这段路,再去黎母山镇坐一天才两趟的班车。当时的工分值很低,一个月的工分钱,不够回一次家的路费。有时回家没有赶上返回农场的班车,只好任凭扣工分、挨批评了。那位知青感慨地说:“吃过了过去的那种苦啊,才觉得现在的日子真是好。”
车刚进村口的时候,我就发现水泥村路的两旁立着城墙似的建筑。心里很是纳闷:难道,这里也有历史遗迹?
依然是在珠海工作的那位“场友”,给了我答案:大保村委会水上市自然村,有过比当年的大保农场更为热闹,更为辉煌的日子。400多年前的明万历年间,明王朝为安抚黎民,在这里设置“水会守御所”,修筑城池,故有了“水会所城”。《万历琼州府志》记载:“水会守御所在琼山县林湾都水蕉、大会二营之中”。
这座估计一直使用到清代的所城,东达万宁、陵水,西通儋州、感恩(现东方市),往北是琼山和定安,商贸繁荣,人来人往,为中部的交通要冲。所城内,还设有守御所、社学。至此,明代海南的军事体系变成了“一卫十二所”的新构架。“一卫”即“海南卫”(今海口境内),“十二所”即卫内的“前所”、“后所”、“中所”、“左所”和“右所”,卫外东路的“清澜守御所”(今文昌境内)、“万州守御所”(今万宁境内)、“南山守御所”(今陵水境内)和西路的“儋州守御所”(今儋州境内)、“昌化守御所”(今昌江境内)、“崖州守御所”(今三亚境内)、“水会守御所”(今琼中黎母山镇境内)。明王朝此举,不仅对稳定社会和维护统治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更使黎母山地区历史性地进入了繁荣时期。
在那位“场友”和林尤仁的陪同下,我来到了那块写着“县级文物保护单位水会所城”的石碑前,仔细地搜索遗址。总长1180米的古城墙,处于一片地势较高的山丘之上,城墙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辨,高约1米的土墙一眼望不到边。“那个年代,工厂、学校、生产队和村民都争相拆取城砖回去盖猪圈、校舍和民房。我们年龄小,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文物保护,既然要建知青点,也就跟着拆城墙搬回去盖房”。说起当年不懂得保护文物的往事,林尤仁还有点不好意思。
“看,那口井还在!”随着一位知青的惊呼,“场友”们都来到了这个惟一可以找到当年印迹的地方。这口井,是当时的大保农场所有“场友”们饮用、生活的水源。大热人,男孩子们在井边打水洗澡,一桶水从头上浇下去,那种感觉,别提有多惬意。现在,村里都用上了自来水,这口井也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任务,但村民们并没有忘记它的功劳,用铁链子串着几根小龙柱,把它围了起来。
关于这口水井,还有着两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现在林尤仁公司主管财务的副总,当时是个小姑娘,不认识这位比她早几个月进农场的兄长。小姑娘去井里挑水,但身体单薄,力气又小,把水桶放下去打了几次都打不上水。看到林尤仁在井旁,就怯生生地问:“叔叔,你能帮我一下吗?”回忆那时的情景,林尤仁忍不住笑了:“第一次被人叫作叔叔,而且还是一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女孩子,挺过瘾的。”
海南有个不成文的习俗,不允许女孩子下到水井里。一名随父母从广州下放到琼中、现在深圳工作的女知青回忆说,她有一次到水井打水,不小心让水桶沉到了井底。当时,她可是急得跳脚:没有水煮饭,知青们干完活吃啥?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拼了。她快速潜到井底,把水桶捞了起来,灌满水后立即挑到厨房,也不向任何人提起。直到这次故地重游,她才讲了出来。
生命是循而往复的轮回,“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人生真正的青春,只有一次。青春记录着成长光阴中的点点滴滴,是人生旅途的印记。人去青山在,当我们一天一天老去,坎坷的一生即将谢幕,躁动的心灵开始安息的时候,或许最放不下的,就是曾经溜走的青春给予的快乐与温暖。林尤仁说,这次近40年后的重聚,不仅仅是为了联络“场友”们之间的感情,给现在仍在农村的“场友”送红包和慰问品,更重要的是寻找青春的印迹,深情祭奠已逝的青春和岁月。
第五篇:雪地里寻找乐趣散文
下雪了,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看着窗外飘起了雪花,我忙穿上外套,向雪里跑去。我很小就喜欢雪,甚至有些痴迷,喜欢它那洁白的色彩,更喜欢它那轻飘曼卷的样子。也许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寒冷的冬天,而我却急切地盼望冬日早早来临,不为别的,只是爱雪。
记得早年上学时,只要天上下雪,雪一停,老师就让我们拿着笤帚和铁锹打扫积雪。每到这时候,我就一个人躲起来,独自伫立在雪地里,眺望远处的雪景。不是怕干活,是不愿弄脏了雪。工作以后,每到冬天,单位也常常组织职工扫雪。这时,我便不得不和同事们一同去除雪,只是一边扫,一边为弄脏的雪暗暗惋惜。天长日久,同事们都知道我极爱雪,于是,只要一下雪,他们就喊,有人又该去看雪景了。我也就放下手里的工作,赶忙去雪地里寻找乐趣。
雪越下越大,刚才还只是零星飘散着的小雪,转眼间已变成鹅毛大雪了。抬头望去,那大片大片的雪花迎面扑来,如垂柳飘絮,似梨树飞花,又象巨大的海浪撞击礁石迸溅出的雪白的泡沫似的。那高低错落的屋顶,那默然静立的树木,那宽敞的街道,那狭长的小巷,到处都洒满了雪花,一层一层地,象铺了厚厚的棉絮。因满是树挂,那枯干的树木如复活了似的,又充满勃勃生机。望着那轻盈的自由自在的漫天飞舞的雪花,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松软的厚厚的白毡,实在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
轻柔如鹅毛,美丽若蝴蝶,飘逸而浪漫,悠闲而雅致。这平凡中带着高贵,寻常里显出圣洁的雪呵,你是上天献给人类的精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