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覆雪的紫藤萝散文
难得周末早起,和朋友一起相约打球。路过主楼时突然看见朝阳初起,覆盖在雪中的紫藤萝花摇曳着动人的身姿,如此美丽心中霎时感概不已,不由得为之些许流连。
自然又想起了初中所学的那篇《紫藤萝瀑布》”花和人都有各种各样的不幸,然而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在闲暇时候常常翻出来仔细读读,读起来字字动人心弦,越读越令人心驰神往。
人间四月天 本是草长莺飞,花好月圆的。紫藤萝本该在春风中沐浴朝露,享受着美好花期。突如其来的大雪是万万意想不到的,也是难以接受的,然而冰雪覆盖中依然摇曳的紫藤萝又何尝不令人动心呢?
第二篇:难忘雪覆荒原时散文
飘飘荡荡的雪花下了半天一夜。清晨起来,灰黄的树,阡陌的田,如镜的河水,楼群和硬化的水泥路面……完全又覆于雪中。隆隆的清雪机的轰鸣,宽敞街面的露出,唤起了沉积多年的回忆——
1、违章烤车
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中的一个大雪纷飞的夜中,酣睡中的我正做着憧憬未来的美梦。急促地敲门呼叫声把我唤醒。
“小关……求你快发动机车,我的车转进大穆棱河的雪堆里,拱不出来,你给我拉一下吧!”
我赶紧穿好披在身上的棉衣,看来人是汽车连的司机宋红心。想在这样的大雪天,你让我夜间启动拖拉机给你拉车,这不是难为人吗?我只是个小小的车长,哪有这样的权利呀?再说了,这数九隆冬发动拖拉机,谈何容易呀?但看到他脸色紫青,双手不停地紧搓,双脚不停地跳动,本想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
“哎刘……别睡了!让宋哥暖和暖和,他人快冻僵了。你赶快烧水我好加车……”我叫醒我的爱人说。
我爱人急忙穿衣,把宋红心让到床上躺下,烧了一碗姜汤送到小宋嘴边,又忙着烧水。
漆黑的夜,刺骨的风,迷人双目的雪片中,我在连部门前的雪堆中,扣出一盆木炭,拿到农具厂我的东方红——54——13号机车旁,又拿着手电到保养间找了一块废擦车油布,升起了木炭火开始烤车……尽管是隆冬风雪刺骨的午夜,但说来也怪,我不但没有觉得怎么冷,心火烧火燎,浑身忙出了热汗。为了快一点把机车烤好,我小心翼翼的把通红的木炭烤盆,放到机车油底壳下;放到吸气管夹缝中;放到起动机旁……整个发动机被木炭包围,红红火火,热气腾腾。这时我才真正的体会到:“火红胸前暖,风吹背后寒”的北大荒人的惬意。
我哼着小曲“我们年轻人,有颗火热的心……”手不停转动着起动机飞轮。突然觉得我的后背热浪滚滚,“坏了,我这么小心还跑火了……”弄了半天我身上多了一件皮大衣。
“怎么样?烤差不多了吧?”我爱人那甜甜的笑语中带着一股暖意。
“你看你,来了也不给我打个招呼,吓了我一身冷汗,这要把机车烧了,麻烦就大了。违章烤车还不得蹲芭篱子!”我笑着埋怨着,“已经烤了,你看一会火,我去挑水。”
“不用去了,我这不是烧好挑来了吗?”
“谢谢老婆大人!”
我们夫妻一同加水,发动机车。
隆隆的马达声驱走了漫天飞雪,我问坐在身边的小宋:“你怎么把汽车开到雪堆里了!”
“哎——都是这雪闹的。本来我们从庆丰到五林洞拉木材是条很好的路,可是这两天农场到庆丰的路被雪封了。我们只好从你们16连在大穆棱河冰上走,没想到这冰面有的地方被风吹成一道道雪岭,汽车一上去难以操纵,一不小心就打转。这不三转两转就把我的汽车转到雪堆里。”
东方发白,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使汽车回归正路,小宋见我的机车开到了他的车边,赶紧跳下汽车,紧握着我的手摇哇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见他那窘迫激动的样子说:“快开车走吧,你这一天一夜也真够受的,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为你保驾。”
宋红心上了汽车,拿着一直有多彩尾翎的野鸡:“接着!”扔进我的驾驶室,踏着油门,飞驰进雪雾中。
望着眼前的被清雪机清除的平坦而光滑的路面,想到宋红心当年那瑟缩的几乎冻僵的年轻的身躯,我的心有一种难以说清的激情。
2、风雪绝境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冬日的雪要比现在的大,比现在的猛,天要比现在的冷;出车条件要比现在差得多;机车用油更是宝贵如命;拖拉机手遭的罪,到现在想起来还感到心寒。
一天,我夜间脱大豆刚下班,机务副连长白殿元焦急的对我说:“小关还得你们车辛苦一趟,又有一辆拉木头的汽车,被困在场部到16连中间的西大营途中的雪堆里,情况紧急,你给拉一趟吧!”
“可以,可是这0号柴油实在不行啊,我夜间光烤油了,一会儿一冻,没干多少活。这是夜间固定作业,要想去拉车没有25号油可不行,弄不好得把车扔在半路。”我为难地说。
“这……还真是个问题。这0号油都不多了,到哪儿找25号油哇!可是不去拉车,汽车连的司机冻坏了可怎么办呐?”白副连长也为难了。
“我去一趟吧!不就是十几里路的事吗?车长夜间能用夏季柴油脱谷,我就不相信大白天的,我不能用夏季柴油把汽车连的同志从雪堆里救出来!”
我们车上比我年轻几岁的驾驶员李富友,自报奋勇的话,弄得我没话可说了。只好千叮咛万嘱咐的帮他用棉花塞好了油路,在油箱上多加了一层保温被,这才让他出车了。
还好,当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风气不错。当李富友疾驰到西大营时,汽车已被14连的拖拉机拉出开走了。他驾驶机车往回赶时,车却突然熄火——油腊凝结,又堵塞了油路。
李富友马上点火烤车,车上的破布用完了,就把保温被撕了一大块当木炭用……油路终于烤通了,哗哗的柴油流了出来,他赶紧用手去装油隔拦。可是,他的手触到冰冷的柴油,立刻被冻麻了,几次安装都没有成工,手越来越不听使唤;心越来越焦急。苍天不作美,本是微风洒雪人无畏,却变成溯风呼啸寒袭人。本来是胸怀为革命“一不怕苦,二不怕苦”“学王杰,见行动”的青年李富友,此时双手已失去知觉,心寒得在打颤。可是,李富友朦胧中还记得:“我的手不能拿开,一拿开满箱的柴油会流光,哪再有油脱谷哇!”他死死地按住油隔拦,一动不动……他眉毛、鼻子、嘴唇边的胡须,像清晨的雪松挂在脸上;帽子、棉衣、双腿双脚,连在一起,成了冰雪雕塑的骨架,飞舞的雪花均匀地落上一层又一层……车后成了一个大雪人……
幸亏一台铁牛路过,发现了李富友和机车,立刻把昏迷状态的他抱上车送到医院。
李富友得救了,好不容易保住了双手,但是时至今日,双手麻木的病还没有去根,留下了艰难岁月的纪念。
注:
1、油隔拦:拖拉机邮箱下部的放油开关总成。
2、0号柴油:农机用油分好多号,0上的油为夏季用油。温度越低,用的度数也越低,到了数九寒天,应用0下35-45度油才能工作。当年已经一九,因没有冬季用油,因工作的急需,我们那种情况出车实属无奈。
第三篇:雪之约散文
午后,天气很暖和,天空异常的蓝,海蓝海蓝的那种。刚刚下过的一场雪,不是很大,望海路上的雪已经几乎都融化了。两旁的树,从没有过的清爽,通透,枝桠上光秃秃的,甚是干净利落。如果你喜欢淡然,那么夏日的繁茂可能是一种臃肿,负累。世人简简单单多好,树上不必挂满树叶子,只偶尔沾附上些积雪,轻轻地,轻轻地伏在上面。而雪,对树木是一种滋养,树枝和雪之约,不是承重,是润物无声的爱护。也许一切的树木,最终是为了今天,卸去妆容,素颜与雪的约会。
一路的风不大,太阳光直照过来,很亮,灰白的树枝直直地伸向天空,如果倒转过来,天空为海,那么树枝就要触到平静的海面,恍惚间,毛茸茸的细碎的枝尖凌乱地像浮在海面的水藻。这雪,融进海里,醉了。
但毕竟是冬季,风,迎面吹来,有些冷。我把羽绒服脱下来,反过来穿上。因为羽绒服的后背很厚,前面单薄些,这样可以抵挡迎面而来的风。嗯,很好。山上的人很少,没人看,就这样,老公说好,那就是好。后来直到大街上,我才把羽绒服反过来。嘿嘿!自在!在有限的时空里,能自在地做喜欢的,而他也是欢喜的,那还有何求?
继续前行,拐进一片小树林。左侧,是一片深绿的松柏,蓝天,绿树,白雪,是这世界此时最完美的颜色。右侧一片槐树林,树上还挂些槐花夹子,可能是今冬比较暖的缘故。林间路的雪,软软地向前边延伸,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斜坡下是一片地的玉米地,玉米茬子露出来,雪没有把大地完全覆盖。天边也有些灰蒙蒙的,没有来时见到的那么蓝,像海边有一些污染。雪,与林间小路邂逅。
晚上,好似为了应景,下了一夜的雪。北方得天独厚的天然书法家,大手笔,一挥手,一幅巨大雪域图呈现出来。冬的颜色很少,省心得很。不必花了花哨,雪,与大地约会,除了树木,房顶,大地都覆盖了白茫茫的。可能是仙人,手一掀,扔过来白色的蓬松的毯子,任其飘落,大地接着,她就落一地,树枝接着,她就留在枝头。而两排树林之间的林间的小路一定是厚厚地盖满了。雪,那么坦然,仙人扔它到哪里,就在哪里落下。如夏日扔在草原上的绿草一样是极其随意的,只是颜色不同。
雪落入山,林间,路上,房顶,悠然,随性。落在山顶不自傲,安然。落在洼地,不气馁,坦然。雪随风而安,完成各自的相遇,缘分。
风中,舞起来,肆意,洋洋洒洒。凌冽,有风相助,呼呼地鹅毛般,这气魄,满乾坤,好极了。不过是一场声势浩大的的约会。与风之约,与大地之约。该来的势必会来,纵然春的躁动,夏的派生,秋的推卸,都不及冬的宽厚,容纳。我喜欢冬天,喜欢冬天的雪。雪的生命,是一场和冬的约会。雪之约,无论是与树枝,道路,山坡,还是呼啸的风,冬都是使者。雪,与冬相逢,是三季的期盼。
雪之约,北方独特的约会。三季的等待,此刻素颜相见。
第四篇:观雪散文
隆冬腊月,万物萧然,廊下冰柱成行,涓流封冻,凄风瑟瑟,唯寒雪如蝶,灿漫翻飞,其姿之翩跹,似银丝曼舞;形之清妙似倩女之容,集天之灵秀,亦拢地之端华也。树倾草摧,柳折花残,昔浓艳桃李,红粉容华,一争春色,何其盛荣!呜呼!今只遗满目凋零,褐枝枯木也,何不嗟兮。然得见冬雪翩然,莹白幽韵,游高峰深谷,越屋檐房舍,世间遍布,亦别有清艳风采,心甚幸矣。
余冬日看雪,奇其变幻之姿,更异之神妙之用也。忽见茫茫雾中,红梅一树,盛放挺立,鲜艳明绝,不同于世俗浮花浪蕊也。然红梅之上,皆冰雪薄薄一层,冷霜紧覆于其上,北风戾啸,银枝簌簌,不减丝缕傲然。余甚异之,红梅何以如此风华?孰砺之坚毅品性?
雪也,若非大雪纷飞,何现梅之耐寒,何现香之幽远。正乃身缀冰雪,方得冰清玉洁之姿,因由融尽雪汽,方得舒爽雅致之味。雪非止于形姿之美,更磨人之品性也!古人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乃世间真理!余钦慕雪之玲珑轻盈,更感之施以磨炼,铸钢筋铁骨身,就迎难而上之性也!
喈夫!余往日见雪,唯知之形如六瓣,凝如银花,所见甚薄。此番看雪,方知为人处世,沉沉浮浮,亦如红梅受雪之磨炼也。唯有笑傲严寒,不改初心,风雪愈厉,绽放愈浓,才得获异于常人之阅历秉性,唯有默耐凄苦,内心坚毅,才造就傲视荆棘,勇度急流之胆气也。人生在世,观雪,赏雪,亦如雪中之红梅也。
第五篇:陈雪散文
老家后院的枯树又冒出了新绿,在细雨的滋润下焕发明媚的光彩。南归的燕子重回屋檐,为冷寂的老屋增添一份热闹。墙上的挂历,在油灯枯竭之际,悄然脱落,泄漏三月的痕迹。
窗外一声爆竹,在半空绽开一朵礼花,莞尔一笑,即刻化为灰烬,带着寒冬的气息,一起深埋土地。
冬天走了,仿佛从未来过。
走得何其彻底,不留蛛丝马迹。
于是我极力地回想,回想它来临前的那一刻。应该是一场突降的秋雨,扫尽了盛夏的余热,安然请进跋山涉水的北方贵客。夜,依旧乌黑、深邃,路上的行人却突然意识到衣物的单薄,夹紧雨伞,缩成一团。然后,落叶了,起初只是一片两片地慢慢凋零,直至终于变成“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梧桐叶,枯黄,枫叶则被染上绚丽的朱红,枯草休憩的田垄上,可望见无边无际的金色麦浪。天地涂抹上彩妆,只有山顶的苍松还在固执地逞强,也只有他,才能傲立于山顶,俯瞰着一瞬的美。像一位兢兢业业的战士,不辞辛劳地守卫着这片广袤、深沉却又极其脆弱的土地,等待着,为它批盖鹅绒被,等待着,它安然入睡。
就这样,他等着,等到最后一张日历被撕落——
雪,依旧未至。
他轻叹一声,终于先在这暖冬里打响鼾声。
没有雪花的温暖冬日。
真是难以置信。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驻足窗前欣赏漫天飞舞的白色精灵,现在却能敞开外衣,行驶在在蟾蜍遍布的田间小路上,消受“难能可贵”的阳光。相较冬日之严寒,这样的阳光却也算得上毒辣,明媚的光彩却在此刻消失殆尽,变得麻木、暗淡。即使我一向视阳光为生命,但现在,竟也开始想念,想念这生命之外的东西——
那位身着白色礼服的窈窕少女。
雪。
我想念雪,想念,落雪的日子。
初雪,有浪漫;瑞雪,兆丰年。雪可以掩埋一切,只留下自己的身影;雪可以安抚一切,彰显冰天雪地的纯净。白色,白色,白色,天地中只有白色。也许这会让人觉得枯燥乏味,可对于休养的冬日而言,一种简单的装点,更让人惬意舒适。
围着火炉,稍稍小憩,久违的亲友相聚一堂,悬挂笑靥的脸庞映射明媚的火光。不知从哪飘来一阵乐声,轻盈、空灵,像一首小诗,婉转动人。靠着椅背,万份惬意。我依旧未眠,却宛若如梦。
不久,等到积雪过膝,我们便可冲入雪的怀抱,尽情地打闹嬉戏。精疲力竭,则一头栽倒在松软的雪地,抓一把清雪,洗净污秽的面庞。透心的凉。
然而,这都不过是幻想。今年,没有雪的陪伴。
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我抬头,仰望万里晴空,却有些惆怅。
不再有雪人与我招手,不再有雪化手心的彻骨铭心。
不再有,短暂的内心的安宁。
这是我所遇见的,最暖的一个冬天。
一个,没有雪的冬天。
只能,翻开残旧的柜橱,在角角落落搜寻散落的冬雪的记忆。
我要将它们好好地珍存,以免在无雪的日子里,遗忘它们亲切的面容。
无雪的遗憾。遗憾,但不至永远。
有时,让它活在回忆与梦中,或许亦不失美好。
不管怎样,冬日已经过去。而春天,正缓步走来。
春天来了。来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