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雪,穿过时光的旷野散文
遥远的年代,雪落在焉支山上。
雪山之下,乡村孤独阒寂,窑洞、庄廓、泥坯房子、麦秸垛、羊群与牛、田野和沙滩上的荒草老树,都笼罩着灰白的雾岚,朦胧迷茫,犹若一帧被岁月遗弃的木刻版画。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懵懂少年。独自在山村的雪野上游走,内心敏感,胸怀愁绪。常常在黄昏,穿过长满芨芨草的山岗,来到废弃的窑洞里,寻找那些冻伤的喜鹊和红嘴鸦。没有谁知道我的行踪,只有雪地上踩下的一溜孤单的脚印。脚印延伸到洞子前就消失了,那幽深的黑暗中,有一堆柴火灰烬,闪着熠熠红光。我坐在火堆前,手里捧着一只翅膀冰冷、浑身颤抖的刍乌……
雪晴。天空再现清冷的碧蓝。被我救活的小鸟又飞上了蓝天,翅膀划出弧线,消失于远方。到了夜晚,我又在梦中看见了它的身影,那竟然是一个不断变幻的光斑,时而清晰,时而隐约……
偶尔,我也翻过白雪茫茫的山坡,去看远古残留的一些遗址:烽燧、墓群、古城废墟、布满青苔的岩画……我在那寂静的山谷一呆就是半天,有时候,还能在雪地上发现几个生满绿锈的箭镞、鸣镝,或者猫腰钻进空空荡荡的窀穸,仔细打量画在墓道里的壁画,用树枝拔弄骷髅,发出一种奇怪的声响。有一回,我竟在一个城堡的老墙下遇见了两个男女,那么冷的天,他俩就紧紧搂抱在一起,依依不舍。那女人围着一块徘红的头巾,被风吹动着,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上中学读书,又来到一个荒僻的小镇,那地方叫马营,据老师讲,早在汉代,这里就是皇家马场,专门为朝庭驯养良骥。我上学的那个年代,国家建设还需要马匹,所以还保留着军马场。记得下雪的日子,牧人便骑着枣红骟马,扬鞭挥缰,将几百匹骏马驱赶着奔向草原,马蹄飞扬,声如惊雷,从雪地上溅起的白雾,席卷在天地之间。
我的学校旁边,有一座高耸云天的楼台,其上建有六角形木阁,飞檐斗拱,气势雄浑。据说楼阁为清代一将军所建,百过去,建筑依然完好,没有倾颓的样子。下雪天,我相约几个同学登临,大声朗诵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心情如同大朵大朵的雪花,漫天飞扬。
考入大学。那个并不著名的专科学校设在古城张掖,西临黑河,校园周围有大片果树林,还有沙洲和芦苇荡。冬天,当第一场雪落下来,我们几个文学青年就徒步走向黑河。古渡。流水。黄沙。白草。蓝邻鸽。紫尾雀……所有的风景都在雪地里静卧或移动,犹如凄美的童话意境。
就在那些白雪飘飘的日子,我认识了中文系的小岑。记得那是个娟秀纯净的农村女孩,喜欢李清照、纳兰性德,平时还写古诗,尤其是填词,诸如《蝶恋花》、《卜算子》、《西江月》之类,写得尤其婉约动人。她是某文学社的社长,经常组织一些朗诵活动,虽没有奖金之类,但大家都会积极参加。多少年过去,我还不时想起她的形象:雪落黄昏,在一棵白杨树下,她手里捧着个天蓝色的笔记本,轻声唸读着什么,偶尔抬起头来,雪花就扑上了又黑又长的睫毛,化为水珠,成了莹亮的星星。
人到中年,工作生活的地方依然多雪。冬天,跟前的村庄、城镇里有雪,就连树木、荒草的枝叶上都落满了雪。到了夏季,远方的祁连山仍旧寒云凝霜,白雪裹头,犹如历经沧桑的哲人。
而我,内心也落了一场又一场的雪,青春岁月,浪漫情怀,渐渐被老迈颓废取代,几成白雪覆盖下的废墟。
雪,穿越时光的旷野。
我已经老去。
第二篇:梅雪相依时光心曲网络散文
秋风萧过,留下落叶,雪花飘过,留下影子,影子终会掠过,留下再也看不到欢快的青梅。青梅谢过,留下的,只剩下时光的痕迹,被一把叫做回忆的琴拾及,弹出一段无法模仿的心曲,经久不散,那散不成涟漪的颤音。
——题记
梅与雪,相依成花,如水与墨的贴切,相濡成文字,将白色的温婉,念在文字里张扬。
梅与雪,相依成字,没有毛边纸,也没有松香墨,却能美极成散文的随性,也能韵极成诗歌的随心。字如其人哩!能把千篇一律的情花,绽放成黑与白无限更迭的心情。字里的情,不会随时光的古老而古老,只会随时光的年轻而年轻。
梅与雪,相依成曲,于时光的缝隙中妥贴成安静,那么的干净,含蓄着温馨,在另一个世界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与时光中谱一曲涟漪的音符,那高高低低的咏律,如“雪山茶”般轻曳与缭绕。心曲,自当入心才能听见,我能感应到你的呼吸,又怎会不知你的矜持。曲里有雪,覆盖着回忆,曲里有公主,和路过的王子住在童话里。
始终相信,有些情感真的只能写成字,或是唱成歌,她才会更贴切,更能懂得。始终相信,情感需要表达,正如金庸,用古墓来表达龙儿和过儿的感情。古墓是多么美丽的地方,让我几度向往,那种与世隔绝的相依,幻美过多少属于我独特的风景。而我,放佛习惯在这种清醒的向往下,做一个诗不完的痴人,在“终南山”下,与“龙儿”相依着。
梅雪相依,能否静谧出不染纤尘的温度,在不多言语的无暇里不冷,也不殊途。那便相依着,在若寒的季节里一起听琼瑶风意,一起倾落梅雪舞,在飘雪漫天的夜深处,风华笔墨,浪漫一段时光的心曲,在一切融化或消然之前,忆在携手,然后等待那悄然而来的洒脱放开。
青梅,总是喜欢隐居在飘雪的季节,何时开花,何时枯萎,我又何曾见过,却只能在这没有雪的冬天悄悄的念起,在一种美不胜收的错觉里,赴一场梅与雪的约定。期约未至,念已成篇,那时光的心曲,此刻已在我指间,弹出没有“距离”的声音。只是,时光会寂寞吗,时光里的青梅会听见这遥不可及的旋律?
相依,总会风月情浓,只是,你是青梅,我是雪,你永远只能看着我融化,化成盈盈若水,在外力的牵引下不得已离开。多想,我从此凝结,即便风寒成一片冰心,也愿在你的不舍里缱倦。人生杳杳,歌不尽尘世烽烟,寒美的最后,总会被各色的春花敷衍。即便,你我都曾在不悔的执着里懂得过,又何需诀别,或不忘的誓言。
梅雪相依,久欲一见,那盼而不得的夙愿,是我此刻的急切心情,还会是你实为沉重的快慰写意吗?诗人的心灵如那迷濛的月色,喜欢在无人的深刻时思想,一边含蓄,一边坚强。
每个人都有一味无声的心曲,在时光中慢慢的净化,与情景慢慢的浑融,浅淡而有味,如斯而寂寞。只是,总有一根心弦,真的不应触及,她是那么的脆弱,如你如我,会不轻易间弦断,应了曲终人散。时光啊,为应证而存在,一切终会在时光的应了下,曲终,而人散。
总有一些标题,应你而起,如梅雪相依,浪漫成时光心曲。我在字里行间迁寻关于你的题记,我在夜深人静轻弹有你的声音,委婉而多情,或许正如你的睡意,清心而干净。心曲,便是一种做不到的诺言,我的内心做不到从此离开,便会在文字深处更加怀念,在这梅雪的冬夜与念相依。你的念在那里,我便在那里。
总有一些浪漫,只适合咏怀,景疏淡,情飘寒。你我都喜欢雪,自然会把入骨的冷,想得如此简单。相依,真的好浪漫,那无以言表的温婉,正如逸品的神韵,只可意会,难以言传。只是,那彼此不舍的臂膀,终会在时光的张力下松开,然后心境倍凄。不是时光的错,只是千百年来的必然。人性没有永远的雅色,才会追慕高隐,却难能昄隐。可惜,归隐无数,成双成对的,又有几人。
一直以来,总是习惯将情感融合成散文诗的挑剔,正如陈平所说,散文诗是挑剔的又是包容的,是独立的又是相关的。多少年来,我已将情感若稀成习惯,独立在一种念的滋养下体会着爱情。
我极易入境,却极难入心,因为,你知道我的心寒过,才会在近年来笔走偏锋,在站寻找字意的转折。而你,放佛是我文字下幸福的痛,才会把自己化身成一片雪,应着寒的同题,一半写时光,一半写自己,一半是相聚,一半是别离。
时光啊!时光!能否也能理解柴米油盐的生活,我在梅与雪的欣煞里,能为你定义什么……
第三篇:听雪时光,不诉离殇散文
又见飘雪时。开启静谧光阴的崭新扉页,盈盈雪情,素心曼舞翻飞,思绪轻轻袅袅地羽化成蝶。躲藏在素静时光的蕊心,虔诚地掬一捧香雪的芬芳给自己。穿越尘世的纷繁,静好纯白的年华里,与你,清新相见……
——题记
飘飘的雪花,曼舞一天从容、轻逸的美,朵朵放佛被风儿婉约了身姿的精灵,美妙、灵动;一个人的世界,却满怀的丰盈。于是,我又开始幻想童话故事的美丽。片片像天使一样美丽的雪绒,婉约在这怡情的风景里;身临其境,定然会生出柔婉细软的情愫。
一幕无垠冬韵,仿佛一场纷扬的梨花雨,醉了神思,怡然了心境。又仿佛置身一处妖娆的素色桃林,承载着春风的沐渡,继而开出一树树的洁白。站在无声的光阴里,遥想我思慕的恋人。淡淡几许清欢,心空忽然就明朗了,思绪纤行在云端漫步,蕴育一个纯白无染的梦,绵软而温情。
灰色天空,云心依依,片片承载不住的惆怅,纷纷扬扬地落下。茫茫苍宇,铺陈一卷最自然纯美的画意诗情,此刻,只想沉醉于优雅、从容的岁月,心底盈萦一首没有忧伤的、关于冬的恋歌。执一份孤独,深深陶醉在丝丝凉意的空气中,一朵冰凉落在面颊,融化成水滴的温润。伸出手,接一朵花瓣在掌心,任它的消融沁透指端的微凉。闭上双眸,仰望天空,谁也看不到的眼底,噙着泪花的忧伤,就这么藏匿了。
飘雪的时候,总是不觉会想起那个与你在雪中漫步的浪漫日子。琴,还记得吗?那天没有风,气温清冷透骨,天空飞扬着大片的雪花,还有一轮明月挂在静谧深远的夜空。本是我要送你回家去的,最终我们却来来回回地送起来,一条不远的街道,竟然走了两个多小时。天很冷,我们的心里却暖如春阳,生活的纷繁让我们已太久没有这样的闲情如此地亲近;太多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回忆,恋恋难舍挽手相拥的欣喜和感动。那雪中散步的温馨、闲逸,那一段难得的雪逸时光,是我永恒的温暖怀念。琴,我想,每到雪季来临,你也一定会同样的时常想起吧?!
漫过了春的夭夭桃色,夏的霏霏雨润,秋的飒飒枫红,走进安静端庄的雪季,欣喜这样美丽温婉的相遇。落雪无声,我却深情在聆听,聆听芳华泠香的美妙吟唱,聆听生命里切切的感动。雪小禅一句:银碗里盛雪,是多么别致的一份素净清亮的出尘情怀。这玲珑的精灵,若缕缕纯美的心香飘落,漫天诗意的挥洒着。用最温柔的目光,触摸这飘逸的美,掬温情满怀,一捧香雪葬了尘湮,这寒凉中的隽美,何时挽成心上一种莞尔的情结。
一直以为,因了命运的厚待,所有的经历都会静雪飘落般的委婉、闲静,不曾想,所遇也有刺骨的寒凉,感念无力去改变之余,也只能默默承受。你早已不在身边,我总是会不禁遥想。那个离别的冬天,我将你收容在一幕素白风情里,定格一份季节凉不透的暖,经年在忆恋。
曾经,那一季娓娓落雪的钟情,把心事也零落了;许是不够深爱吧,这么轻易的就告别了。风景依旧在,只是人情不再,陪你温柔听雪的恋人,又在哪一片风情里与人浪漫。逃出一座懵懂中误闯的围城,天地的广博装入胸怀,剪一段静好的时光,轻挽一季素白年华,雪月清瘦的容颜中,期许做个情怀温婉的女子。
素雪纷飞,一天洁白的落英缤纷,每一片雪舞,都似一瓣清丽的花开。光阴委婉地流逝着,那曼妙旖旎的身姿,依然是时光里的一份安稳、娴雅。在我们用悲欢演绎的流动风景中,拟仿雪的轻盈、素静,就做个心怀沐雪柔暖的女子吧!
柔柔雪情,落一树妖娆洁白的花儿,清婉的思绪中牵一双温暖的手,踏雪寻梅,听雪柔绵。听宛若白莲的花瓣飘落,听绮丽的风景里,是谁轻轻叩响了温润情怀的门楣。经历的多了,越发的爱上这样的素静。洁白轻逸的飘雪,是我寄予生命向往中的颜色和姿态,不染尘念的干净,悠然不语的开一天别样的明媚。淡淡岁月芬芳的气息,养心,静思。身处喧嚣处,却内心持一份平淡,安宁。
一帘白羽,一韵雪香;婉约了几许凌乱的心事,纷扮了闲看花开,静待花落的心情。庆幸还有这一段静好的年华,等在这个季节……
第四篇:穿过风雪一步步坚强散文
今年的冬天沈阳好像很多雪,一场一场地下个不停,每一场雪都不是很大,下的时间也不长,轻轻柔柔的,落在地上不久就化成了水,水又结成了冰。
四年没有感受过东北的深秋和初冬了,每年寒假回到家中都已经是严冬,运气好能够赶上一两场雪,运气不好便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一片雪也见不到。
犹记得小时候的冬天,雪填充着整个冬天,这一场的雪还没有化尽,下一场的马上又压在了了上面,没完没了,直到第二年春天,积雪才会一点点的融化,然后从积雪下面冒出绿芽来。
那时的我,最爱穿厚厚的红色雪地靴,踩在白色的积雪上分外刺眼,一步一步走过,咯吱咯吱的。
在北方,雪是冬天里唯一的装点,我尤其爱刚刚下过的还没有留下足迹的雪,一尘不染,让人不忍涉足。
上小学时,每天从家到学校要走半个小时的路,冬天必是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围巾,口罩,手套,一样也少不得。露在外面的,只有眼睛。似乎冬天就应该是这样的,直到现在,去商场买冬天的衣服,虽然有轻薄又保暖的羽绒服可选,可是我仍旧会去选择厚厚的有些臃肿的衣服,因为我总是固执的认为,冬天就应该用厚厚的衣服将自己包裹起来,那样的衣服会像企鹅的羽毛一样给自己无限的温暖和安全感。
我在小的时候就对白色的羽绒服情有独钟,直到现在也一样,只是老妈太懒,总嫌白色的衣服洗起来麻烦,所以我小时候白色的衣服很少。现在的衣服全部要自己洗,白色是更不敢轻易买的了。上次和成成逛街,看了几款羽绒服,在每一款众多的颜色中,始终觉得最漂亮的还是白色,于是咬着手指站在原地不动,直直地盯着那一色雪白,成成用力地向前拽我,一边拽我一边说:“干洗店的价钱那么贵,你洗得起吗?”
洗不起,于是,不舍的转身。
其实,白色不是我最爱的颜色,可能我只是想融入冬天,融入冬天的雪吧。
那时的冬天好像比现在要冷很多,可是我仍旧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也不知道那时是不觉得冷,还是习惯那种温度。
我小时候每年冬天总是要感冒一次的,不多不少,每年只有那么一次,整日整夜的咳嗽,流鼻涕,偶尔发烧,无论吃什么药,总要折腾一个星期左右。这一场病过后,整个冬天都不用再担心感冒。
记得最深的是2001年的冬天,那个冬天天气极冷,门前的三颗枣树都冻死了,可是却一片雪也没有下。也在那一年,爷爷去世了,在一个寒冷的早晨。站在众多的亲戚中间,我竟然一滴泪也没有落下来。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周围的人。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就这样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此生再也不得见。忘了爷爷去世后的第几天,吃饭时习惯性的拿了六双碗筷,可是到了饭桌在才发现已经少了一个人,永远的少了一个人,于是心中一阵难过,嚎啕大哭。
现在写到这儿,仍旧禁不住流下眼泪,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没有声音,也不抽噎。我可以这样一边流着泪写着字,一边和成成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天,语气平和,没有一丝颤抖,仿佛脸上挂着的,只是几滴不小心溅起的水珠,凑巧溅到了眼角,然后就这样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早已经不再是那个会放声大哭,会在电话中抽抽搭搭地诉说委屈和伤心的女孩儿了,难过时,也不过就是这样无声的落几滴泪,只落几滴,擦干后,脸上丝毫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只是,我始终还是没有修炼到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的程度,有些人和事,始终连接着那根最脆弱的神经。
小时候,以为身边的人都是神,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把我保护得很好,无论多么遥远的以后都可以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后来我发现他们都不是神,于是就相信我自己是神,可以留住所有我想留住的东西,可是慢慢的我发现,我也不是神。
但是,我渐渐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痛苦是人所不能承受的,就像没有抵御不了的寒冷。
2009年,我一直认为那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灰暗,最糟糕的一年。即使所有的不幸都发生在夏天,可是痛苦却从夏天一直蔓延到冬天。
在一个飘着雪的下午,我漫无目的地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只为了寻找一个永远也不会再出现的身影,只是为了能有一只温暖的手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风衣口袋里,直到黄昏,他没有出现,可是看到那一片一片的雪,我忽然开始坚定的相信轮回,相信灵魂,然后,开始释然。而今,除了还是依旧排斥天津那个城市,其他的,再没有什么了。
晓峰寄来厚厚的手套,淡蓝的颜色是我中学时极爱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我的手在冬天的温度,那时他总是喜欢用他的手掌将我的手包裹得严严实实,饶是这样,我的手指还是冰冷。
我不止一次地在想,我究竟有没有爱过他呢?如果有那么一点点,也是因为习惯吧!其实他没有什么不好,如果我可以爱他,该是很幸福的。
把晓峰送给我的所有的东西打包放在一起,这些东西,不想留,也不便还给他,更舍不得扔掉,于是放到了小洁那里,对她说:“这些东西,你就放在一个角落里,帮我一直收着吧,不用再给我,也不用还给他。”
“那如果你死了呢?不用我给他吗?”她问。
我笑笑,轻松地说:“那时,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和小洁说,等我哪一天觉得累了,我就随便找一个人嫁了。
“既然是随便一个人,那为什么不能是晓峰呢?”小洁问。
我愣了一下,随后悠悠地道:“谁都可以,可是晓峰不行,唯独他不行。”
我知道他对我用情至深,可是我永远也不可能像他爱我那样爱他,他对我的爱的十分之一也及不上,最怕的就是亏欠别人,而这个男人,我实在亏欠了他太多。
小洁指着床上的书,说:“学学这个女人,我承认苏扬很有才华也很浪漫,可是他不适合你。”
她手指下的书,是那本《你是人间四月天》。
我如果有这个女人一半的清醒或智慧,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感情中。我当然知道苏扬只适合做灵魂的伴侣,并不适合做生活中的爱人,可是很多时候,心不由己。
我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提苏扬的,更不愿提那些错综复杂的过往,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如小洁一样的态度,而我,只不过是想宠着自己的心,安静的等一个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不要问我想说的是什么,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你不幸从头到尾的看完了,那么就当做是听了一首五音不全的喉咙中哼出来的没有调的歌吧。
第五篇:我的青春是一片旷野散文
我的青春是一片旷野
如果青春可以是一片空旷的土壤
我愿意它野花遍地,青草漫漫
那些小野花就让它们开吧
蛾子,蝶儿飞吧
蛐蛐,蝈蝈叫吧
红的、绿的蜻蜓儿随便找个草尖休憩吧
我的田野里不种庄稼
没有稻草人
也没有堤坝
口渴了 就去喝水吧
有条水晶般的小河
琥珀色的时光
漫漫流淌
刚露尖的白荷在和微风聊天呢
河边的野蔷薇也想插上话
青蛙,银鱼儿正在水里
玩捉迷藏
鸟儿都不远万里赶来
天空眸子一样
有时黑夜
有时晴朗
这青春空旷的土壤
这青春绵绵的芳香
就任它去充满生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