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的小妈妈纪实故事(共五则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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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处女座的小妈妈纪实故事

2010年元旦当天,我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是:“美少女,新年快乐!”

彼时,我正顶着一脑袋烫毁了的爆米花头,叉着腰面红耳赤地跟发型师理论。看到这条信息时,心头一软,鼻子不争气地有点酸。作为一个剩女里的“圣斗士”,我早已从跟给我发“三八节快乐”短信的人打口水战,到厚着脸皮处之泰然。盘点全世界,唯一由衷地把我视为“美少女”并在包括“六一”在内所有节日祝我快乐的人,唯有我的小妈妈。

1小妈妈芳龄55岁,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时,缩成小小的一团,于是被我和妹妹称之为“小妈妈”。她刚刚学会上网聊天,热衷于在我去洗手间时偷看我的手机短信,以及替春节回老家过年的邻居掌管钥匙,以便于年三十儿的晚上替邻居家点亮阳台上的灯笼。

在她听说有星座这一新鲜事物时,让我帮她查一下自己的星座,得知自己是处女座之后,一脸惊诧和害羞地说:“我五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星座,赶紧给我换一个!”

小妈妈多年来专一“暗恋”的男明星是成龙,也恰恰是最不招我待见的男明星。有回电影频道播成龙的影片,小妈妈正在聚精会神地看,我故意拿起遥控器换台。她立即说:“干吗换台呀,成龙大哥演得多好啊!”

我一撇嘴,“有什么好看的,演什么都是一副尿急的表情。”

小妈妈为偶像据理力争,为此竟不惜忽视女儿的性别,“有本事你演去呀!”

妹妹走过来,抢过我手里的遥控器,掷地有声地说:“就看咱成龙大舅主演的。”

为了给小妈妈解闷儿,我买了一套《潜伏》,小妈妈看后大有移情别恋孙红雷的倾向,口口声声说她现在仰慕演技派男明星。我心头升起一团疑云,难道她成龙大哥是偶像派不成?

晚上11点,我躺在沙发上看《潜伏》,因为第二天要上班,小妈妈催我赶紧睡觉。我说不行,我要看陆乔山是怎么死的,他死了,我才能放心去睡。她听了,一脸坏笑地说:“我知道他怎么死的,白天我看了。”我一听,赶紧推着她去卧室,生怕她脱口而出答案,坏了我的兴致。

关上卧室的门,我松了一口气,从冰箱里拿出一根雪糕,全身放松地瘫在沙发上享受着紧张的剧情。没过几分钟卧室的门缓缓地开了,小妈妈探出头,笑嘻嘻地说:“陆乔山是翠萍打死的。”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

根本不可能,我心里想着往下看,直到应验了小妈妈的答案。关掉电视,我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小妈妈早已鼾声如雷。我打开手机录下她的呼噜声,第二天放给她听,她矢口否认,“你肯定是录了你爸打呼噜的声音陷害我,破坏我形象。”

我说我陷害你干吗啊。

她想了想说,替陆乔山报仇。

2小妈妈为了她的家和我们的家累弯了腰,她的家在“文革”时期穷困潦倒,外公遭迫害含冤离世,外婆拉扯着5个孩子艰难度日。15岁的小妈妈,冬天上山砍柴卖,夏天跟着一个老头筛沙子,以微薄的收入贴补家用。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即使今天的生活水平好了,她依然勤俭持家,用淘米的水洗菜,洗完菜的水浇花,积累多年来我们穿破的袜子绑在一起做拖把。

用妹妹的话说,咱家扔掉任何一样东西之前必须问一下小妈妈,她首肯可以扔掉的东西,那绝对是再无半点利用价值,连废品站都不收。

我5岁的时候,小妈妈在肉联厂的大集体,她求人托关系把我送进了全县最好的幼儿园。她生不逢时,但一定要让孩子受到最好的启蒙教育。我不负众望地站在全县幼儿园文艺汇演的舞台上,代表实验幼儿园讲话。上台前,望着台下黑压压的观众,小妈妈搂着我问:“你紧张吗?”我望了望高高的舞台说,掉不下去呀!

幼儿园锻炼了我的“胆识”,小学五年级我就敢于模仿小妈妈的字迹在自己不理想的数学卷子上“家长签字”,用小沈阳的话说“一般我自己能做到的事,从来不麻烦别人”。除此之外,我还“助人为乐”,主动帮助那些有需要的同学签字。东窗事发后,小妈妈胖揍了我一顿,并在期末家长会上,领着我一起向老师和“被害”家长道歉。

那以后,我在全校一炮而红,私底下找我签字的同学有增无减,只是我再也提不起那只作假的笔。不是我不敢,是我无法忘怀小妈妈站在讲台上忏悔自己教女无方的表情。

32008年5月,举国沉痛的汶川地震,小妈妈发来短信:美少女,记者要有时事敏锐性,跟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关注关心关爱民情民生,这是天大的事,有良知有人性的人都在看。别看妈平时省,灾区捐款不能省。

我一数,刚好70个字,绝不让中国电信占一分钱便宜。

几个月后,小妈妈学会了打字,基本上告别了短信。她用的输入法是高难度的五笔字型,原因是她不会拼音,分不清P和q。我在网上向小妈妈汇报谈了一个男朋友。她激动万分地回复:太好了,简直是为奥运献礼!

我实在想不出这件事跟奥运有一毛钱关系,并且这段感情尚未满月就已经夭折。花絮是,“短期”男友发现我的电饭煲坏掉之后,默默地送给我一个新的。小妈妈得知此事后,极力动员我分手后把锅钱还给他。

生活是细碎而平淡的,小爸爸的沉默与小妈妈的诙谐大相径庭。像普天之下所有家庭一样,他们会为了一些小事拌嘴。我气极了就说:“妈,等我买了房子,把你接来住,不管我爸。”

每每这时,小妈妈就打圆场说,那哪成啊,咱家的家训跟“钢七连”一样,“不抛弃、不放弃”!

2009年9月,小妈妈生日那天,我和妹妹早早起床,蹑手蹑脚地拎上菜篮子和前一天列好的菜单,奔向早市采购。我们要在小妈妈生日这一天,给她买一块小蛋糕(这比较符合她节约型气质),为她做一碗生日手擀面,几道“硬菜”。从小到大,每到我们的生日,小妈妈都变着花样儿为我们做好吃的,许多年后我独自漂泊在异乡,生日那天收到很多心仪的礼物,但心底最怀念的,仍是那一碗有妈妈味道的手擀面。

早晨6点,我和妹妹提着菜篮子回来,蹑手蹑脚进家门,却发现小妈妈正在客厅浇花,看到我们,她穿着她大爱的粉红色花边睡衣蝴蝶一样飞过来,把我们搂在怀里,眼里泛着泪花说,真没白养我两个宝子啊,起大早给妈妈买菜去。

我和妹妹诧异于她是如何发现我们大清早出门的,小妈妈得意地看了门口一眼说,我起来去洗手间,看见你们俩的鞋不见了啊!

我扫兴地看了妹妹一眼,她不无遗憾地说:“姐,咱俩工作还是没做到位,早知道咱光着脚去就好了。”

那是怎样一桌丰盛而失败的饭菜啊!带鱼有点腥,鸡肉没炖烂,生日面也因出锅不及时而粘成一大团。小妈妈仍旧一脸欣喜,妹妹从房间里端出小蛋糕,小妈妈果然不负众望上来就问:“多少钱?”

我端起酒杯,感慨万千。

还记得小时候,小妈妈坐在小板凳上洗全家人的衣服,入秋开始织毛衣,院子里是她种的葡萄架、樱桃树,还有五颜六色花瓣如绸缎的马蛇菜花……被她晒了一天的被子,总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转眼我已经到了可以做妈妈的年纪,却还依偎在妈妈的身边做小孩。我一直不愿意听到别人管小妈妈叫老太太,又不得不极不情愿地承认,小妈妈老了,老得像一个小孩,周末我一回家,她就向我告状,同一件有意思的事兴奋地讲过两遍……

于是,我道出祝福,小妈妈,过了55岁的生日,你就不用再操劳这个家和我们姐妹俩,可以安心地做小孩了。不管外面的世界风吹雨打如何变化,不管你喜欢成龙还是孙红雷,在咱们这个家里,终身成就奖—你,值得拥有。

第二篇:他也是妈妈的孩子纪实故事

这些年,我对哥越来越不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感觉他成了一个自私的人,或者,他原本就是,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是重要的。他对母亲的态度常常让我愤怒。他的家,离母亲家十几分钟的路程,一年到头却很少回来看望母亲,平时电话也不打一个,如果打电话或者回家,要么是过节,要么就是有什么事情,而他的事情,大多和钱有关。

每次,他要的数目也都不大,母亲总是给他,从不多说什么。

我知道他的收入虽然不算非常高,但也还说得过去,嫂子上班的公司效益也不错,他们早早就买了房子,生活还是富足的。他要钱,不过就是因为觉得母亲退休费很高,他变着法子去索取一些罢了。

他常常是拿了钱就走,好像母亲欠他的一样。后来他有了孩子,要钱的借口更是频繁,比如孩子病了,孩子需要买什么东西,孩子幼儿园的费用,孩子的学费……永远是有借口,永远是无事不登父母门。

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他这样,是秉性里的自私吧。而他每次回去,母亲都是很热情很高兴,提早准备好饭菜。他有时间就坐下来吃顿饭;急着走,索性连饭也不吃。一桌子丰盛饭菜摆在那里,他看也不看,母亲依然不会多说什么,只习惯地开着门看他下楼,在他身后叮嘱他平时要少喝酒……

因为是弟弟,小他好几岁,对他的行为,我也是可怒不可言,总觉得也开不了口。起初只是气恼他,后来也开始有些气恼母亲。母亲明明可以不这样纵容他的,明明是可以拒绝甚至可以批评他的。我总觉得母亲应该狠狠朝他发顿脾气。

但母亲,从来不。

有次,因为家里要换电脑,他又打电话跟母亲要钱。同样不多,一千块钱。

母亲答应着,放下电话,让我去取钱。

父亲去世早,这些年,除了在外面读书的四年,我一直和母亲住在一起,结婚后依然一起生活。妻子是个善良的女人,对母亲很好,母亲的工资卡,也向来是放在我手里,和我们的钱放在一起,花多花少,从来不问。我也从来都觉得和母亲之间是没有什么需要分割的,不管感情还是经济。一千块钱,母亲要给哥,我当然不是心疼,只是气恼他的做法。

这些年,他一直如此,真的太过分了。

那天我终于忍不住抱怨母亲,干吗给他?他又不缺钱。

他要,自然是有需要,再说又不多。母亲淡淡地说。

可是他总是这样,你不觉得他很自私吗?妈你可以不给他,你看他现在就这样,以后就算你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了,他也不会太孝顺,你用不着总顺着他。

妈不是为了让他孝顺。母亲口气依然淡淡的。

那又为了什么?妈,我觉得他这样挺可气的,每次来,你还好饭好菜的,可他哪次不是空着手?天底下哪有他这样的儿子啊……

怎么没有?妈抬起头来打断我,我不就有一个吗?母亲笑笑,当妈的哪有不了解自己儿子的?你哥从小就自私,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爱占小便宜,过了这些年也改不了了,好在他胆子小,也犯不了什么大错。可是,他再不好,也是我儿子。不管他对我怎样,在我心里,你和他,是一样的。

妈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我站在那里,呆了许久。是啊,他再不好,也是母亲的儿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亲他和亲我,疼他和疼我,都是一样的,不和母亲一起生活,是他的选择,如果母亲可以选,母亲一定希望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不分开,相亲相爱。母亲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们,不管钱还是感情。我们,也包括他。即使母亲心里,对他一定也偶尔有失望和无奈,但母亲对他的爱,从来没有减少过,和给我的爱一样多。

因为,我们都是她的儿子。

看着厨房里母亲忙碌的背影,我的眼睛潮湿了。

第三篇:三秒钟的小公益纪实故事

2011年10月2日,家住甘肃兰州市红古区薛家村的李芬连老人十分高兴。

镜头前的李芬连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神情庄重,端坐在家门前,好像在举行仪式。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照相。

每给一位老人拍完照片,袁柯都会告知很快就会寄来照片。他是西北师范大学大三学生,22岁,于2011年8月发起了一个叫“快门三秒钟”的公益项目,呼吁爱心人士关注农村,用相机帮助农村老人和孩子,解决农村老人缺少遗照、孩子缺少童年照片的难题,不让他们因没有照片而留下遗憾。袁柯刚和他的团队走出大门,李芬莲老人就拿着自己舍不得吃的水果追上来,送给他们。

在路上,袁柯碰见了拉着架子车的薛成基老人。他留着长长的花白胡须,听说这些大学生要给自己拍照,立刻同意了。

薛成基老人希望和妻子苏美英照一张合影。53年前,他们有过一张黑白结婚照。如今,梳洗打扮了一番,他依旧站在她的右边,拘谨而又兴奋地盯着镜头,仿佛回到了青春时代。这一瞬间就此定格。

“好浪漫啊。”有一名队员由衷感慨。

有位老人拿到照片后,次日一早,就提着自家种的桃子,来到袁柯借宿的农户家。

老人感动地说:“我活了70多岁,儿子都没给我照过一张照片,你们真是好人啊……我也有老人照(遗照)了。”袁柯不由心情沉重。辛苦抚养子女,寂寞地守着空家,老人们因此就能满足。

袁柯想起了已经去世的外婆。两年前,刚刚考上大学的袁柯去看望84岁的外婆。他提议用新手机给老人照相,下身瘫痪的老人硬撑着爬了起来。

临走时,老人问袁柯能不能把照片洗出来?当时的袁柯不知道手机资料可以传输到电脑,就摇摇头。外婆叹了口气。不久,老人离世。去年春节回家,他把照片洗出来,放到了外婆的坟前。

这个遗憾,也是袁柯创办这个公益项目的初衷。

在大都市,人们很难理解一张照片对于一个农村老人有怎样的意义,自小生活在农村的袁柯对此深有感触。

他们也给乡村的孩子送去温暖。

苏家沟小学的孩子们就因为要拍照,整个教室都沸腾了。孩子们有的拍桌子,有的站在凳子上,高兴得直跳。等确定在小花园前拍照时,孩子们全都围过来了,抢着要站在镜头前面,两个孩子还打起来了……看到这一幕,袁柯心里酸酸的。

苏家沟很贫困,“快门三秒钟”项目组给他们带来了新鲜的喜悦。短短六天时间,他们帮300多名孩子拍了照片,有单照,有小伙伴们的合照,也有全家福。

苏家沟村有个家族,前几年闹了矛盾,两个家庭关系很紧张。项目组积极地调解,并且提议拍张“全家福”,终于让两家人凑在一起拍了照片。过后两家人开始沟通、接触,现在已经和解。双桐村也有两位村民因为田地边界闹了矛盾,在队员和村民的劝说下,两人照了张合影,也就握手言和了。

他们认为,既然都拍了合照,都固定到相纸上了,还闹什么别扭啊?

有人质疑袁柯搞公益是为了出名:“在他们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拿一张照片有什么用?”袁柯说:“除了物质需求,人还有精神需求。谁不想有一张童年照?谁不想在去世后留下一张照片?”

“快门三秒钟”团队从8月至今共进行五次活动,已经拍摄近2000张照片。

22岁的袁柯并非专业摄影师,用的也是1000元左右的尼康相机,还经常把做家教的钱拿来做公益。

“一张照片,虽然看起来很微小,却对我们的目标群体很重要。从小处着眼,解决一些现实存在的问题,星星之火也可燎原,那样我就实现了‘大精彩’。”

第四篇:小莫的海底的纪实故事

小莫下水前,朝我郑重地挥了挥手。这是他每次下水之前必做的一个动作。这种仪式从我4岁的时候开始,到我16岁的时候结束。

我坐在礁石上一个绑着石头的大筐里,每次他挥手的时候我总是睁大眼睛,屏住呼吸,我很紧张,却不知道为什么紧张。我从小生长在海边,但我只能看到海的表面,我一点儿也不清楚海底是什么样的,对于我来说,海底是属于小莫的另一个世界。

小莫从12岁开始下水采淡菜,那年,我刚满4岁。淡菜是我们那里最常见的海贝,味道鲜美。

小莫属于运气特别好的。从第一天下水,他就成串成串地往上拉淡菜。岛上的马大开了个加工厂,雇了些赋闲在家的女人,把淡菜用大锅煮熟,去壳晒干,装到塑料袋里封口,销到上海、北京那些大城市里去。小莫把淡菜卖给马大的加工厂,一个夏天能赚到不少钱。

从我4岁开始,小莫主宰了我的全部世界。

记得我4岁那年的一天,我醒得比往常早,身下的床单是湿的,我迷迷糊糊地叫:娘,娘!小莫应声而来。我还没完全睡醒,我忘了我只有小莫了。小莫掀开湿湿的床单,下面的褥子也是湿的。

晚上,我和小莫一人占据着床的一边,背对背。床很大,是爹娘留下来的。半夜醒来,我发现我们都挪到了床的中央,我蜷缩着贴在他的胸前,而他的手臂自然地环住我,就像以前娘经常做的那样。想到娘,我就想哭,但我从没见小莫哭过,小莫比我大8岁,他已经不会哭了。

小莫似乎很喜欢待在海底,这让我很好奇。海底到底有些什么?

16岁那年,我初中毕业,考上了县里的高中。小莫不再下海了,马大的厂子聘他做销售部经理,在县里设了个销售点,离我的学校仅两条街。我住在他的宿舍。

上大学后,我终于在学校的泳池里学会了游泳。暑假回乡我拖着个大箱子,里面是我借来的两套潜水装备。小莫来码头接我,他已经成了一个很平常的居家男人,一个3岁男孩的爸爸。

我带上两套潜水装备,拉小莫去海边,我终于潜到了海底,却没有看到任何我想看到的东西。

我和小莫坐在我小时候常常坐的礁石上。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坐在大筐里的样子。”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终于长大了。”

“我记得你向我挥手的样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每次挥手,都是跟你说,再见了,这次下去我再也不要上来了,我要跟我爹娘在一起。”

“为什么我从没看到你哭过?”

他指了指前方:“它看到过。”

前方是大海,我刚才下海的时候,尝到过它的苦涩。

小莫,大名徐海莫,12岁辍学,是我唯一的哥哥。

第五篇:扶桑纪实故事

我从未想过此生会为一个女人停留。

从凤凰到格尔木,从月牙泉到吉尔尕朗,当我开始厌倦无穷无尽的漂泊和躲藏时,静默的沙滩尽处,却传来扶桑花香,一个发髻里插着扶桑花的女人背对着我坐在礁石上,淡蓝色棉布长裙把净白的脚踝包裹在里面,她的打扮与周围人不同,透着独树一帜的美,同暮色相映,不染纤尘,我赶忙掏出相机为她拍照。她却从容爬下礁石,踩在沙滩上,步履单薄,如她身影。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是一个会让我甘心停留的女人。

直到她回眸,素净的脸庞变成锣鼓喧天上演在我心头为止。

我跟着她,亦步亦趋。

这世上总有这样一种女人,让你感到无论以什么方式接近都是亵渎。惟有如此,默默跟着,才不至冒失。

她回头看我,面庞似有笑意。而后在一座红瓦白墙的小屋边上,停下来,我目送她进屋。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家。

这是平生第一次,我想有个家。

人们都说,人到一定年纪就会想停下漂泊,放下执着,于烟火市井里寻个家,可我觉得不然,这与年龄无关,却与瞬间的怦然心动有关。

因为一个人,想要有个家。而家里装着的,必须还是那个人。

我在小屋边上租了一间房,对门的窗户刚好可以看见她。

这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事情。

为了长居我办了假的身份证,在码头上给人卖力气,我每天清晨用人力板车卸下货船上装着的煤气,送往各家。到她家时心跳就会加速,深呼吸敲门,等她来开,脚步踏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声。

她家是典型欧式风格建筑,木质门框堆着厚重的时光感,她在阳台上种万年青、美人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还有粉红扶桑,开得正旺,占了整整一平方米的地方。

每次我来,她都给我沏茶,青绿的茶汤会发出兰花香味,她说这是当地人常喝的铁观音,解渴消暑最好不过,我端起来慢慢啜,尽量延长这同她相处的时光,她则微笑看我,或端详窗外,很少交谈。唯一一次她问起了我的过去,她说,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几乎惊慌失措。

因为那是我的劫难。

过去。

那天晚上她送了我一幅肖像,炭笔速写,她把肖像钩在晾衣架上伸到我窗边,调皮得像学生时代的女学生,我接过肖像,上面画的是我,眼角有皱纹,眸子暗淡,嘴唇起皮。肖像底下还写着一行字:你该高兴一点。我放下画,径直去敲她的门。她站在门前早有预料,晚风吹过,青丝浮动。

她说,我给你煮一壶咖啡吧。

这是第一个要在深夜里给我煮咖啡的女人,至少现在回想起来,那吱吱哑哑的磨豆声有点像梵文唱出的经,我当时就坐在她对面,她从橱子里掏出一把豆,交到我手上,她说,这种咖啡豆味道很苦,只有细细磨碎才会好喝。我便认真地把咖啡豆倒进手摇研磨机里,转着金属把柄,像虔诚的教徒,磨好后交给她,让她放进烧开的锡壶,瞬间飘香。这才想起,还没问过她叫什么名字。

于是,我问,你叫什么?她指着阳台上的扶桑说,我叫扶桑。我好奇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和花一样?她点头,我不信,她执拗的强调,她就是叫扶桑。而后她问,那你叫什么,我支吾着,强子。

她摇头,肯定不是真名。

那晚,我们用酒杯饮咖啡,喊着cheers,杯子碰在一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如同青春破碎。我们像认识多年的朋友,携手长谈,伊拉克,转基因,落魄诗人,民谣歌手,唯一不提的却是自己。

南国的夜,明月卷云星繁点点。我忽然有一种想永恒待下去的念头。我望着她说,如果一直这样好不好?她亦点头。

然后,我困了,她拉我躺在她腿边,手指捋过我的发,说要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

我嗅着她咖啡香味的鼻息,闭上眼。像一个男童。

她讲,从前……

那晚我的泪水落得尽透,她却一直吻我的额,唇齿间溢满温暖。我忽然意识到在烟火市井里寻一个家也许并不是我的命。我还得离开,只是,不再选择逃亡。

正如她的故事所说,不能放下的东西,背起来也是好的。我要回家。

在走之前,我最后一次以沉如大地的姿态,逛了一遍小岛,看她外表的喧嚣和骨子里的宁静。我坐在沙滩上,目睹太阳升起,落下,潮汐变动,游人来往。我对着初遇她的那块礁石,按快门,而后大步流星背起行囊,去找她告别,我想告诉她,我不堪的过往,告诉她她素净的脸庞,在我心中留下的震动。还要和她拥抱,微笑,说再见。

我一步一步像朝圣者一样来到她家门口,用手拍着她家的木质门框。等她脚步咚咚传来。然而良久,却死寂一般,无人应答,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房子以一种奇怪的空旷存在着,万年青,美人蕉,甚至那株硕大的粉红扶桑通通不见了,只剩昨晚咖啡的味道。她消失得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喊她名字,邻居却告诉我,她清晨的时候跟着一辆木板车走了,也许搬到了岛上的其它地方,也许离开了这座小岛,没有人知道。我轻轻叹一口气。对着空空的房子说再见。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

那之后我一路北上,仆仆风尘。

我的母亲得知她逃亡在外两年的儿子要回家早已站在门口等候,老泪纵横于沟壑的脸庞上,望穿秋水,她受了一辈子苦,老了老了却不得不经受儿子锒铛入狱,我打残了那个令她受了一辈子苦的男人。母亲给我煮一碗面条,吃罢,陪我去公安局。

拘留,审判,入狱,七年徒刑,她嘱咐我好好改造。我几乎哽咽地趴在她怀里,她摩挲我的脸,粗糙如同男子。她是隐忍的,从某个角度看像我的扶桑,那个除了母亲令我思念最多的女人。

那个匆匆来,匆匆走,深夜迎我进门,只为给我煮一壶咖啡,讲一个故事的女人。

我就这样在高墙里住了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女人的来信,信的开头是这样的:

一个被过往纠缠得很痛苦的旅人跑去问布袋和尚他该怎么办?布袋和尚想了想把背后的布袋放在地上对他说,你可以这样。或者,他又捡起地上的布袋,背在肩上,你也可以这样。

然后,布袋和尚摇摇头,他把布袋放下去,背起来,放下去,背起来,对那个人说,你不能这样……

我的眸子再次湿润,因为这是很多年前我在南方的小岛上听到的故事,讲故事的女人叫扶桑,她告诉我,不能逃避的东西,背起来也是好的。于是我离开她,到高墙里赎我的罪。这封信的署名是朱槿,扶桑的另一种叫法。她说:放不下的东西,背起来也是好的,她终于相信,有一种感情,在历经沧桑之后,能不顾一切并安于颠沛甚至平淡。她要来找我。

扶桑花的花语是新鲜的恋情和微妙的美。

母亲说等我出狱了,给她娶个贤良的媳妇儿,生一个胖胖的娃娃。就是她此生最大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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