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海影子灵魂杂文随笔
坐在摇椅上的阿婆手指着远方,讲,我们的氏族,就是生活在海上的。这辈子陪伴你的,只有自由和海浪。就算死,也得死在海里,这是我们的归宿。
再过几天,我就十五了。那个时候我会得到一艘船,然后划着他去远航。这是氏族的传统,十五岁的孩子都要独自去看看这片大海。我也不例外。
傍晚的暮色泛着红色,轰轰烈烈的好像连海洋的尽头都会烧起来。海鸟追着云翳飞舞,刺破黄昏。族里的老人说过,海鸟是死在海里的人灵魂变得,我望的出了神,因为我看不出哪只海鸟是我认识的人变得。
也许我以后也会这样,在海面上翱翔,化作天边的一道光,在边界线留下自己的影子。到了我十五岁的生日,我见到了我的生日礼物——一艘船,他并不大,但足够远航了。但我并不知道我会去哪里,能不能回来。
除此之外,我还得到了罗盘和地图,我在船舱里放了干粮和干净的水。会去哪里呢,要去哪里呢,一切都是未知数,也有可能回不来。总有在走丢的孩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幸运回来的那个。
我出航了,撑起我的帆。海浪会指引我的方向,我去往的方向,就是远方。我期待的,是那片海尽头的模样。海鸟依然在歌唱飞扬,高飞又冲着海面直直飞下。他们在歌唱什么,我不知道。
夜色层层渐染天幕,我点燃了火把。却看见海面上的萤火虫群点燃光亮,好像银河的丝带缠绕虚无,我的船就像在银河上漂浮。我在哪呢?在去往南极星的角落吗。我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数。我决定在夜幕里面睡去,因为我会到达哪里的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第二篇:影子杂文随笔
在四年的奏鸣曲将要进入尾声的时候,我第一次望见了那轮血色的朝阳。
路上的人是稀少的,空气还带着点凉意,风还未起,树也是静的。许多人还被困在被窝,寻找着可爱的梦。而更为青春的生命也许还在暖暖的讲课声与稳固的课桌上做着同样的事。
一切都安详而蠢蠢欲动。
那一轮血色是我下意识抬头望见的,因为它在我眼中那苍凉的画卷中显得别具一格。一抹血色被灰暗的云遮住了,我想那云是讨厌这朝阳的,想要将它吞噬,但明显血色的朝阳占据了上风。朝阳只是开始,它还会成长,变得更加耀眼,成为熊熊的烈日。
昨夜与今日的清晨都像是两幅美妙的画卷。漆黑深邃的夜人潮涌动与血色光明的清晨人烟寥寥。两种不同的生命,我爱后一种。
我的生命是寂静的,大多数时光都是我独自走过,里面有我最初的影子。
我多次坐在这里用文字与你们相遇不是突发奇想,虽然我听到过很多惊讶的声音,但这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看见岁月里我身后的那些影子。影子是黑色的,藏在光明里,不管它多么微不足道不引人注意,它都是与生命同在的。
我最初的影子应该是我奶奶给我的。
我的记忆有些模糊,已经记不得那时候是几岁了,只知道自己还很小很小,小到奶奶可以轻松地把我抱在她的腿上。我是独生子,而父母又总是在他们大人的世界里忙碌着。说实话,我的童年也许算得上有点寂寥,但也从未缺少过欢乐。我从小是个很爱捣乱的孩子,整天在院子里乱跑,对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即使一块石头我都能研究上半天。但我也是个爱听故事的孩子,当我跑跑跳跳累了后我就会跑到我奶奶跟前缠着她给我讲故事。奶奶的故事不多,只有几个简短的故事,而且每个都是讲了一遍又一遍,但我还是那么爱听,我每次对她说,奶奶,我要听故事。她就会把我抱在腿上,给我讲那重复了无数遍的故事。可我每次都听的入迷,我还记得她给我讲过一个叫做熊外婆的故事(故事见文末,我已经尽力回想了),那是我儿时听过的最惊险又有趣的故事。特别是晚上我睡不着时,她只要一给我讲这个故事,我就会感到害怕,然后缩进被窝里紧紧地挨着奶奶睡着了。
小孩子是最单纯的,因为他们几乎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不会掩藏。他们想笑的时候就笑,想哭的时候就哭,想跑跑就跑跑,想捣乱也会捣乱,想说话的时候也会拉着别人巴拉巴拉地说一大推。我那时候也一样。我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个下午,天空还是有一轮血色,只是那已经算是夕阳了,不是朝阳。我蹲在教室里的一个角落,我记得有个叫什么潘的女生在我面前,她知道我要讲故事了,于是她兴奋地转过身去,在教室里大喊着,快来快来,xx要讲故事了,于是立马就有许多人跑过来,他们把我围在中间,眼里满是期待地等着我的故事。我现在想起那场景会忍不住觉得好笑,因为他们一大群人围着我,神情很是沉醉地听我讲了一个关于一片红云的故事(见文末),他们的脸上有的写着惊讶,有的写着陶醉,还有听的入迷鼻涕都流出来的。总之,他们都听的很入迷,但是其实他们不知道,那个故事压根儿就是我现编的。我讲完后,我记得那个女生好像也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和我讲的故事差不多的故事。也许,她其实也是自己编的,但是我们的快乐与笑声都是实在的。
我那时候是那么地喜欢讲故事,虽然大多数仍然是我编的,但我开心。有人听我讲的时候我就讲给他们听,没人听的时候我还能拿着一两块玩具便可以脑部出一部大片。我家那时候虽然有电视机,但只有十几个频道,而且基本都是免费的公共频道,画面还时常带着点雪花。我那时很喜欢看一部动画片,我记得好像叫做圣斗士星矢。我时常坐在电视机前,趁爸妈还没下班回家的时候偷偷地打开电视看这部动画。但那部动画好像只播出了一部分就没播了,当然,画面还是带着雪花的,让我还时常跑去楼上摇天线。于是我又开始讲故事了,讲的什么呢?讲的就是圣斗士星矢后面的故事。那时班上的很多同学也都没看过,于是他们都爱听我讲。我的脑海里还存在着这么一副画面,体育课解散后,我们几个一起躲在一片灌木丛里,我还是被围在中间,他们蹲在周围,满心沉醉地听我讲那之后的故事。我还记得有一个人像是被迷住了,等大家都散去的时候他依然紧跟着我,不停地问我,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再后来呢?我呢,于是还是得继续编,他呢,也继续地沉醉着,我们的欢乐也继续着。但那次我像是成了预言家,我讲的很多情节好像都说中了。那是后来的事情了,一天他兴奋地跑过来,激动地告诉我,还真是你说的那样.......一切情节都像我讲的那样。我一听当然是得意了,可心里又是很羡慕他,因为我家的电视依然看不了圣斗士星矢后面的故事。不过我表面上还是得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我心里甚至有点委屈,因为我好想看看后面的故事。
这些,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把它写下来,因为我不想忘记了。这些都是我生命之树上曾经结出的果实。
现在呢?好多年过去了,越长大人像是变得越孤僻了一样,或者说考虑的东西更多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随行了,不再好意思去讲那些故事了,也不再有人喜欢听那样的故事了。可我依然是个感性的人,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后来去读了理科,但心里那份倾诉的欲望从未消失,那就像黑暗世界里最后的火种,依然顽强的燃烧着。
似乎习惯了故事,自己成了个不谙世故的人。不论我的初中或是高中同学也好,他们眼里看到的我都不是真实的我。我在高中的时候,他们看到了那个时常偷跑去操场打篮球,流了满头大汗又偷跑回来的我,看到了那个学习像牛一样努力埋头刷题的我,看到了那个周末和同学在网吧五连坐的我,看到了那个好强的我,看到了那个寡言少语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有点高傲的我。但是他们都没有看到,在他们以为我在刷题的时候,我时常是拿着一本杂志在读,在为里面的人物感动着,哭泣着。还有在午睡的时候,我时常轻轻地把头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桂花出神,脑海里还在为自己讲着一个动人的故事。当然,特别是他们以为我寡言少语,甚至有点高傲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我其实心里有多少话语想要说出口,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就像高考前一夜晚上,她说夜里蚊子好多,我立马跑出去找了很久找到一个超市给她买了一瓶花露水送到她房间底下,可她却不愿出来拿,于是被我气愤地扔在了湖底的那瓶花露水一样,永远地沉了下去。没人知道。
好多年了,我像是已经忘了怎么讲一个故事了。我的故事都从嘴上转移到了日记上,那一本本在书柜尘封的日记,记录着许多未曾对你说出口的话语。
人长大了,顾及会变得多了,有时候怕一句话伤了别人,也怕让人觉得厌烦,也怕受人嘲笑,所以选择隐藏。再长大点,终于等到有一天,把人伤过了,心痛了;让人厌烦了,委屈了;受人嘲笑多少次了,伤心了。这一切过后才能终于能有点想曾经那个脆弱的自己写下的日记一样,活的洒脱点了。因为这时候才明白,爱你的总会爱你,不爱你的你强求不了,不必掩藏自己。
最后,我奶奶口中的故事,我口中的故事,尘封的日记,未曾说出口的话语......这些生命背后最美好的影子,我想再次把它种进土里,等它有一天能长成一颗参天大树,为我所爱的人们遮风挡雨。
(附:因为是儿时的故事了,所以很多记不清了,只记得个大概,将就看咯。)
①熊外婆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外婆,她有一个孙子,她每天都把孙子抱着睡觉......有一天晚上,孙子突然发现外婆变成了一只又大又恐怖的熊,他害怕极了。而且他发现,外婆变成熊以后竟然还想吃掉他,他惊恐之下,眼看就要被吃掉了,这时候还好他灵机一动,把一壶开水洒在了熊的脸上,熊这才被烫死了,他得救了。
②红云的故事:你知道吗?为什么天上的云有时候是红色的?因为,那是通向地狱的!而且,那云是要吃人的,它喜欢吃小孩!有一次,一个小孩在路边玩耍,他的头上不远处就有一朵红云,他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还是在那里玩耍。然后,那云慢慢地飘了过来。它飘啊飘啊,等到飘到那个小孩子头上的时候,那红云就一下子把那小孩包围住了,等到云散开后,那小孩就不见了!之后那孩子的父母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们的孩子去哪儿了,终于有一天,他们的父母在孩子玩耍的那个路边上突然出现了一堆骨头,他们认出来了,那堆骨头就是他们的孩子的。他们的孩子被吃掉了.......
第三篇:影子的杂文随笔
实在是太孤单了。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墙上的影子拉了下来,影子晃悠悠地在我身旁飘着。
你就是我的朋友啦。
别的小孩在堆积木时,我和我的影子一起玩过家家,我是妈妈,它是女儿,女儿很乖很听话,我说什么它都能听懂并照做。
有这样的朋友真棒。
吃午饭的时候,我把不爱吃的青菜给了影子,它全都吃了下去,包括口感奇怪的秋葵、黏糊糊的茄子、又甜又咸的青椒和苦瓜。真难以想象影子是怎么吃掉它们的,为了鼓励它以后继续帮我吃青菜,我给了它一块红烧肉。
慢慢的,只要看着影子大口大口地吃饭,我就觉得很饱了,不吃小零食也可以饱着肚子度过每一天。
影子还在吃,不光是我讨厌的青菜了,还有老妈做的红烧肉。
这家伙,不会要变成我的样子了吧?
我很恐慌,我的体重越来越轻了,过去站在秤上还嫌弃自己又胖了,现在要在脚边拴上两个秤砣才看得到秤上的数字。
我飘了起来,现在的我,得抓着影子的手臂才能移动,不然我就会停留在原地不动。
终于有一天,影子放下筷子,抹了抹嘴,用双面胶把我的脚贴在了墙上,我绝望地看着它,听到它说:“现在,该你当女儿了。”
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哦。
第四篇:透明海杂文随笔
亲爱的,我还记得那片海。
都说海是蓝色的,但是我想你清楚。经过我们浪漫而绵长的讨论后,那天你猛然醒悟:海是无色的,蓝色是天空的颜色。
就像你一样,它原本是无色的。你心中的灰暗是他人的颜色,是这个世界的颜色。纯真的你不应丧去信心,不应自我厌弃,更不应迷失自己。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你。
我一直尝试让你知道你有多特别,你做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上帝的旨意。你曾开玩笑地说过我有多么的傻、多么“妻管严”,但我并不觉得,这也是我为什么罕见的反驳你。所以当时我回答,我心甘情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令我沉迷。你愣住,别别扭扭转过头,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你知道的,我天生听力就于他人差些,莫名的恐惧让我用唇堵住了声音的发源地,于是我们倒在了一起。
亲爱的,我想那夜,更想你。
我想你颊边的那一抹绯色,那红艳使我夜夜难眠。阖眼,满目是你莹白的肤、柔软的发、清秀的脸,于是突然很想把你藏在手心,让你同我一样永远离不开对方。
对不起,我知道我冲动了,因为有点生气,气你一声不吭就永远离开了。
我忆起我们后来去看海。那时我竟天真的相信医生的那张诊断,以为你的抑郁症已经康复了,美滋滋打算带你去旅游。你说你想看海。于是我牵着你信步在这片沙滩边,你望着蓝白的天出了神。
“好美啊。”你瞳中倒映着朝阳,喃喃感叹。
“嗯,很美。”我眼底闪烁着披着金光的你。
当天,回家的路上你说你累了,让我去买瓶饮料。我同意了。哼着歌买完饮料推开家门,我却看见了用一封封书信堆成的小山。我诧异,在门口悠闲地换鞋呼喊你的昵称,霎时见瞥见卫生间流出的刺目的红。
我已记不清我是怎么踉踉跄跄破开了门,记忆中只有你躺在浴缸里血泊中的身影清晰可见。我强行稳住颤抖的手,以生平最快手速拨打救护车。我仍记得心底的那丝绝望。
“……喂?衫中小区34栋302…救人。”
“快!快点来!快点!”
你怎么还瞒着我?我们一起面对不好吗?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帮助你!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你还能活着吗?睁开眼看看我好吗?我爱你……
……真的,我爱你。
思绪纷飞,泪水落入海中,转瞬消失不见。海的包容性就是如此强大,种种特性都像极了你,也难怪你生平最爱海,而非我。
亲爱的,情人节快乐。
第五篇:灵魂的独舞杂文随笔
不知何时起,喜欢独行,或是独处。倒过来想想,初中时可能就有了痕迹,那时朋友便少,直到毕业也就一人。而那位好友,自打毕业后,便再无了联系。
大学五年,同学对我印象应是独来独往,五年的校园青春,任凭同学如何邀约,我也极少参加班级活动。后来的同学会,大家仍能记得此点。不过独行不是罪过,也无可厚非,说说也权当是回忆。
而与独处不同的是,大多相熟的人,都觉得我快语健谈,相处之时,他们往往插不上嘴,全程听我一人演说。高中时,备考政治,同学互相提问,那时我的口舌翻来覆去,常能辩得对方哑口。
大学时一次返乡四川,半月多的时间,父母的好友接连请我吃饭。饭桌上,也是听我一人海阔天空,最后离川时,传来几乎一致的信息:我的口才极好,将来混社会必是一块好料。
而那时,我虽尚不全清自己性情,却明白知道,酒席桌宴,不过是我为了缓解冷场逼出的话。心中所想却是何时罢了宴席,容我一安身之处,可以净息安宁,无言不语。其实,那才是我所念。
也可能我一直带着这两样交错的性情,不同的人,对我的评价常有截然的两面。而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的丰富,我却更加明白内心的向往。
这些年多次远行中国,历来是独车独驾。出发前不是无人可伴,也不是路途中无人相契,只是我的性格,不喜他人左右,一路需要费去心神,寻找话头。独行也并非真的所愿,若有一相投之人,竞至完美,只是眼眸流转,便可心意相知,如此相随,才是最美。可,寻不到。那么,我宁可一人,留下无尽的孤独,去读遍千万里风雪。
现在工作的班上,大多时,我并不愿多说一句。每句话语,似乎都会耗掉心神,我更愿至语凝息,专注自己的事情。偶然间,我也会转出曾经的面孔,话语连篇,绝然不同与往日的安静。那时的同事,又会诧异于我的口舌,不知哪样,才是真面的眼前之人。
而只有我知道,即便是口舌如簧,也不过是掩饰我那越发孤寂的心。兴致的外表下,孤独感却有如远北的冰墙,将我的心紧紧封死。而那破冰的甘泉,只在不远之处,我望得到,去够不到。
今夜夜跑,室外已是零度冰寒,我并无冬日的暖衣,单薄一身秋装。就是不断地跑动,也无法遮挡逼仄的冷。而我还是不停地跑,因为冰冷的夜,路上没有一个多余的跑者,整条宽阔的慢车道,几乎为我一人开放。圣诞节前,路边,商场扎出了巨大的白色天鹅。天鹅身上灵动的光影,随着圣诞的轻歌漂浮。那段路,我闭上了眼睛,心落入了空灵,只有双腿,不自觉地向前跑动。那一刻的静,是投入灵魂的安宁。
三个月几乎没有长跑的今晚,我一直跑到了四肢如冰,痉挛疼痛,只有一颗心,在温热的跳动。
曾想过登珠峰,甚至检索了相关程序和费用。知道自己的身体,即便不停地锻炼,即便没有高原反应,底子的孱弱,使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登顶。想那之处,是因为知道最终一刻,我必将身躯留在永恒的雪峰,没有痛楚,最后的眼神,也将是凝望峰脊。
然后,我的灵魂将脱去不堪的身子,向上升起在雪峰的高处,并在灿烂的光下,炫出最后的独舞。
纳木那尼峰,摄于普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