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留一点爱给母亲杂文随笔
丈夫有兄弟姐妹四个,公公早早就去世了,是婆婆一个人将四个孩子含辛茹苦地抚养成人。母亲老了,儿女大了,眼看着孩子一个个都飞往外地打拼,母亲无奈中又有欣慰:毕竟自己辛苦的目的就是希望儿女们有所作为。四个孩子有三个都在很远的省城安居乐业,只有最小的我们留在老家附近的县城。
虽然说我们离家不远,但因工作太忙,有时也好长时间不回家一趟。也曾将婆婆接到城里住,但是因我们都忙于工作,很少能在家陪她,大多还是她一个人,也还是孤单。所以,老人嫌整日无事可做,往往住不了几日,还是坚持回了老家。
前几天是端午节,难得放假几天,我便带孩子一块回家一趟。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群小鸡正在草地上捉虫子吃,小狗则乖乖地卧在大门口,婆婆正端着一盆水去喂小鸡。婆婆见我回来,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她指着这些鸡说是她自己买的小鸡仔,现在长大了,专门散养着,这样鸡肉有营养,说是就等哪天孩子们回来,给孩子们好补一补身子。
第二天一大早,婆婆就为我们炖好了鸡汤,喝着美味的鸡汤,心里真不是滋味,她自己肯定不舍得吃,但是为了孩子她却什么都舍得。
刚吃了早饭,婆婆就拿个锄头去她的小菜园了。我说:“妈,您怎么就不能闲一会儿呢?”“我呀,一闲着,浑身都不得劲!”婆婆说。照理说,我们几个都寄钱给她,她根本不用再干什么。可婆婆就是闲不住,就她的话说是一天不下地看看,就觉得闷得慌。于是,我也跟她去了菜地,一路上,一群小鸡跟着她,到了地里,婆婆每动一下锄头,每松一下土,那些小鸡便一拥而上,争相用小爪子抓土觅虫吃。一块小菜地被这群小鸡捣乱得半天才锄完。
我问婆婆:“你让它们跟着干啥,这多慢啊,把它们留家里多好,干活还快。”婆婆说:“我是专门让它们跟着的,反正平时自己一个人在菜地里,也没人说话,好在有它们在旁边‘咯咯’地叫着,反倒觉得挺好的。”
听了婆婆的话,心里不由一酸,这几年,年轻人都外出打工,稍年长点的也是在周边干些杂活,平时村里人也少,而我们又不在她身边。婆婆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想必也是孤单寂寞的,只不过是她心疼孩子,从不把她的苦对我们说,所以,我们回家来她都是乐呵呵地,让我们觉得她在家挺幸福的。
傍晚,我跟着婆婆到鸡窝里捡鸡蛋。她把鸡蛋都拿出来,挑了挑又拿几个放进去,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婆婆说:“这些鸡都是我从小就买回来一点一点养大的,白天,它们出去觅虫子,晒太阳,傍晚回来时我再撒些玉米和小麦喂它们,然后才把它们赶回鸡窝。时间久了,这些小鸡就跟自己的娃娃一样,现在这些鸡都能下蛋了,我每次捡蛋都会给它们留几个,不然,它们这么辛苦下蛋,如果每次都捡光,它们也会难过呀,也会以为自己下了这么多蛋,连一个也没留在身边,所以,每次我都留几个,让它们有个念想。”
婆婆说这些,岂不是在说她自己呀,在她眼里,那些鸡蛋就像是她远方那些不愿回家的儿女。孩子大了,都走了,也意味着离开母亲,离开家。她是心有体会才会这样做的,这也算是一种精神寄托吧。
当初,婆婆看着她的孩子一个个高兴地离开家时,她的心里充满着甜蜜,又伴着忧伤和失落,可她不说,她会永远把她的坚强展示给孩子。“女本柔弱,为母则刚”,这就是要强的母亲所表现出的无私的爱啊!每次孩子回来说留下来陪陪她,她又会急着催孩子离开,让去各忙各的,不用操心她。而做儿女的又往往粗心大意,叫走就走,走后忙起来就把老人给忘了,全然忘了在老家还倚在门口等孩子归来的老母亲。
听了婆婆那些话,我沉思良久,每个母亲都是这样“儿行千里母担忧”,时刻想念着不在身边的儿女们,儿女永远都是母亲最幸福的牵挂。可我们做儿女呢,有时间在电脑前玩游戏一坐就是半天,玩起手机聊起天来都不吃饭,也想不起给远在家乡的父母打个电话。周末了,宁愿在家里睡懒觉也不愿回老家看看想念我们的父母。有时候很细微的小事,我们做起来又很容易,却能让父母得到莫大的满足和宽慰,可是,我们多少人又会想到去做呢?
这次回老家,直到上班前一天,才在婆婆的催促下,带着大包小包婆婆给拿好的东西,才坐上了回县城的汽车。
回到县城,我打电话给那几个远在外省的兄弟姐妹,说了婆婆和母鸡的事。说完后,人人都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最后约定,无论多忙,都要轮流回家看望母亲,像那群鸡一样多陪陪老人,把我们的爱留一点给母亲,让老人有个快乐的晚年。
第二篇:一个母亲的爱的杂文随笔
我把筷子拿得很远
因为中间沾了酱汁
挖掘着餐盒里剩下的饭菜,我想
你会叫我拿低一些,母亲
因为你会想我嫁得近些
可我或许不会结婚,母亲
我或许永远不会结婚,却仍然远离家乡
我或许会在一个远到你几乎无法拜访的地方
世上哪儿有这种地方?
我得好好想想,因为你买得起机票
我得找个你几乎无法拜访的地方
才能与我心系的女人一同生活
你总说你想我快乐,母亲
我是快乐的,比较快乐的坐在这个不哭泣不抑郁已成为稀有特权的地方
背负谩骂的心理辅导室仍然人满为患
如果我看得足够仔细
或许能在街上找到那个从七楼跳下的女孩的血迹
被需要药物才能入睡的朋友陪伴着
是的,母亲,我可以保证
我比较健康,比较快乐
但是母亲,我仍旧在清晨惊醒
我仍旧从你发觉我秘密的噩梦中醒来
我仍然需要构造一个不存在的男友
我仍然需要上演一场分手的独角戏
我将我打工的存款存起
如果你某天终于对我关上家门,我能做好准备
并不是说你会这么做
只是以防万一
我或许永远都不会远嫁,母亲
因为你说过,不被祝福的婚姻不会幸福
而你想我幸福,告诉我这是你唯一所求——
我多希望这是真的,母亲
第三篇:如何给爱下定义杂文随笔
长久的长久以来我都在为一个课题苦恼——究竟该如何给“爱”下定义?
感情发展到什麽程度才能称作“爱情”?
在还是会写各种非主流伤感文字的年龄我曾经看过这样的说法:喜欢是欲望与占有,而爱是守望,是爱护,是温柔。现在想想,纯属胡扯。爱亦含欲情与排他,换言之,喜欢是爱的一部分,二者并非对立。搞清楚了这样一个其实没什么意义的逻辑之后我开始思考:那到底什麽才是“爱情”呢?
Flipped?痴迷?京鹿子娘道成寺?
我是会轻而易举地迷恋上谁的类型。但是迷恋能算作爱么?恐怕不能。我爱你呀,没有你的话根本没有办法活下去呀,请你也好好地爱我呀之类的话,说过好多次好多次——但是,但是,真的就是爱了么?就算是裸露出浪漫主义者的泪腺来,难道就是爱了么?该怎么样,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爱过谁。该怎么样,才能给「爱」一个证明。不知道是因为太年轻了还是因为不再年轻,我越来越分辨不出自己的“迷恋”与“爱情”了。
最近我的思考结果——并且可能长期保持下去——是:爱是获得为了某个人永远生活下去的勇气。就算悲伤得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呼吸困难得就要窒息在恐惧的海裡了,每一天每一天都辛苦得没有办法了,但是,还是很想活下去,永远地永远地永远地活下去,活到水枯石烂,活到天涯海角,活到一切痛苦都开成鲜花,一切悲哀都只是葡萄汁发酵——就是这么勇敢地幸福地义无反顾地爱了。不过,按这个定义,我应当是每段关系中最先提出分手的那个人了。
第四篇:写给母亲的爱杂文随笔[定稿]
时间像匹奔驰的骏马,载着尘世间的万物跨过所有的轮回,却不觉得疲惫,反而骑在马背上的我们,总是忽略了沿途的美景,总是将人生最娴熟的美好遗忘在角落里。就像是习惯了母爱一样,不以为然。儿时母亲担心你会摔倒,总是扶着你,少年的时候母亲怕你走弯路,总是引领着你,长大的时候母亲又怕你没娶个好媳妇,牵挂着你,母亲总是有一颗牵肠挂肚的心。我的每一个成长经历,都会在母亲的鬓角留下一丝丝白发。长大后离家了,母亲不再为我们准备早饭而忙碌,而是早早的起来对着那些我们曾经用过的东西而发呆,脸上不时的露出会心的微笑,当每个夜幕降临的夜晚,母亲不再叮咛我们早早的休息,而是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凝望,在那条深邃而狭长的小路上搜寻着熟悉的影子。她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孩子的归来。而我,奔波在路途中,疲命于工作中,沉醉在觥筹交错中,却总是少了对母亲的关怀。可母亲总会定期给我电话嘘寒问暖,温柔地唠叨,用她最简单的方式滋润着我。说来惭愧,我们总是在意爱人孩子是否开心,却很少关注母亲是否开心,也许在潜意识里我们都会觉得母亲落伍了,这不对称的感情,却又真实地存在着。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偷梅一段香,母亲的爱就是那洁白的雪花。母亲,就让我在这母亲节为您送上一束花,谢谢您照亮我的一生。如果可以,我愿停留在离您最近的那个天涯。
第五篇:母亲哭了杂文随笔
那年七月,读大二的我和读大一的弟弟放假在家。正值盛夏,水稻正是生长的季节,田畈里自然没什么活儿。偶尔需要打农药,母亲亲自上阵,我们并不擅长。
天气干旱,菜园子里的活儿倒是不少。拔草、浇菜园更是常事儿。可弟弟向来对这些活比较抵触,干不了多久就跑回屋里去了。那是他的一方天地。有时,他在废报纸上练习毛笔字。有时,他坐在桌前看书。我们谁喊,他也不理睬。
我常跟了母亲,去菜园子里帮忙。母亲浇菜园,我负责拔水。水井里的水,需要用绳子一桶桶拔上来,费时还费力。有我帮衬着,母亲倒是省下了不少时间,可以腾出空来挖菜地、锄草什么的。母亲打菜药时,我坐在边菜地埂上择第二天要卖的菜。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张家长李家短,一寸寸的时光倒也平和安然。
天天如此,我便觉得有些乏味无趣了。但着实舍不得见母亲太劳累,只得去了。如今回想起来,关于故乡最美的回忆,还是跟着母亲干活的那些时光呢。可当时,却单单觉得无聊地透顶。
那时,父亲刚离开一年多,我和弟弟又都远在外地读书,家里的开销太大。母亲没有收入,只得靠种菜卖菜。夏天的蔬菜品种很多,母亲终日忙碌,一刻也不得清闲,只想着种出更多的菜。母亲几乎每天都是挑着满满当当的两大篮子菜去街上。但是,别人家菜地里的各类蔬菜也都长出来了,所以不见得每天都能卖完。多余的菜也吃不完。母亲便想送些给姥姥家。
姥姥家菜园子面积小,菜品种少之又少。平常,当季的蔬菜多了,母亲便捆一蛇皮袋,骑着自行车,送到姥姥家。往往是蛇皮袋一卸,就调转车头往回走。姥姥喊也没用,母亲想早点回去浇菜园呢,园子里的菜旱不起。那是一家收入的来源啊,任谁都晓得那片菜园对于我们仨的重要性。
那天,行情不好,母亲卖完菜回来,篮子里还剩下了一大堆长豇豆、瓠子和荆芥。母亲想让弟弟给姥姥送去。弟弟当时正和同学聊着天。他似乎不情愿,记不起母亲说了什么,他们起了争执。弟弟的原话我想不起来了,大致是抱怨母亲能力太低。因为我们读大学期间的所有学费,都需要申请助学贷款,还要申请学校的助学金来补贴生活费。
忽然,站在一旁的母亲失声痛哭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母亲沧桑的脸上滑落,落在脚边的菜篮子里,滚到篮子里的豇豆上。母亲一边大声地哭着,一边说着什么。说到伤心处,一度哽咽。我听得出,母亲的哭声里,满满的,都是难言的无助和悲伤。
那两年,父亲患病,离开,家里家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生活的艰难真是无法想象。母亲一人扛起了全家的重担,终日省吃俭用辛劳不已。我想,母亲的心当真是被伤得透透的了。在那样无情刻薄的批判前,母亲平素里费尽心力撑起来的坚强轰然坍塌。母亲也有撑不住的时候啊,那样瘦弱的身体,怎能经受住那样超负荷的重压呢?
正在择菜的我忙站起身,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弟弟的同学也忙着打圆场,可弟弟那刺耳的话已经深深地伤害了母亲的心,母亲的眼泪仍旧哗哗地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弟弟少不更事,完全不顾及母亲的感受,一句话惹出了母亲的眼泪。时至今日,已为人母且历经种种的我已懂得了母亲。母亲累啊,苦啊,一个人,用一双手,一副扁担,两个菜篮子,两个水桶,两个粪桶,完完全全地扛起了这个贫寒的家。生活的重担压在她瘦弱的双肩,她没有退缩。
她怎能退缩呢?一双儿女还在学校里读书,她说什么也不会让我们辍学的。即便我们生活拮据,但每每返校,母亲总能给我们拿出一部分的生活费。常年的挑菜,挑水,挑粪,母亲被一副扁担压得更加矮小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顾不得弟弟同学站在边上,母亲的眼泪簌簌地落,我清楚地知道,她心里的委屈,太多太多了。
弟弟生性执拗,不愿干的活,任谁劝都没用。在乡下,大多人是不善表达的,我始终不知该如何安慰母亲,只得把手胡乱地在抹布上擦了几下,跟母亲说:“我去送。”慢慢地,母亲止住了眼泪,帮着我捆蛇皮袋。我站在她身后,看到她的肩膀还在一耸一耸的,心里感到非常难过。
那时已近中午,明晃晃的太阳肆无忌惮地照着,我毫不犹豫地骑着自行车往姥姥家赶去。姥姥家离我家十几里地,上坡下坡很是费力。七八里的水泥路,有两个五六十度的斜坡,路两旁稀疏地植了青杨树,我却丝毫感受不到阴凉。还有三四里的土路,来来往往拉煤的大卡车一过,尘土飞扬,我的鼻子上、脸上全是灰尘。最后是一段山路,走在蓊蓊郁郁的松树林间,阵阵山风吹来,凉快了很多。但忽然看到一个个坟茔,我还是有些害怕,但是想到母亲那簌簌落的眼泪,便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珠,硬着头皮赶着车,急急地走。
到了姥姥家,快到十二点了,热得满脸通红的我直接跑到电风扇下,调了最大档,可劲儿地吹。那天中午,我也不记不清有不有在姥姥家吃饭,那天真是太热了。只知道姥姥心疼地切西瓜给我吃,我也顾不上,只愿待在电扇旁吹风。那一刻,心里是说不出的轻松。
人这一生,最易伤害的便是最爱的人啊。因为他们对我们毫不设防,我们却将他们伤得最深。每每回想起母亲的眼泪,总觉得万分的愧疚。母亲的眼泪,流进了我的眼里,也流进了我的心里。一年年地,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像拂去了我内心的尘埃,让我更加懂得珍惜,珍惜这份无价的亲情。
今生有幸做了母亲的女儿,我很欣慰。只是,我亏欠她太多太多。与母亲隔了山,隔了水,但挂念彼此的这份心,像老家门前的急流涧河里的水流啊流一样,一直都在。都好好地呢,我便觉得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