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江畔春的信息的优美散文
随着腊月末的到来,冬天的身影逐渐远去了,春天早已迫不及待地叩响了江畔群山的围栏,派出信使来到金沙江畔的村庄。
那些泛绿的柳枝,在和煦的微风里摇曳;碧波细流的江水,润滑得像细腻的肌肤;梅的花事已经收尾,早熟的桃花早已在农家的院落里绽放,还有酸木瓜树也耐不住寂寞,开放了火焰一样鲜红的花瓣;金色的油菜花欢快地开放,碧绿的麦田里麦苗已开始伸展筋骨,一天一变地生长、拔节。
在春风里,麦苗、蚕豆在窃窃私语。勤劳的蜂儿已在油菜花丛和蚕豆田里嘤嘤嗡嗡地歌唱。枝头那鸟儿的啼鸣变得越来越婉转。
空气里,飘荡的是泥土的清香,还有蚕豆花、油菜花、豌豆花散发的气息。
脚下是松软的泥土,眼前是万物开始复苏的景象,心里怀揣的是一个对即将到来的春天的憧憬。在这个走过多梦的季节的日子里,一样喜欢感受春天信使带来的欣喜,喜欢让春风轻轻地拂过面颊,吹动额前的长发,喜欢一个人站在山头,放眼脚下的村庄每一次苏醒,喜欢坐在绿油油的麦田边,静静地想一些该想或者不该想的事情。
这个春天的早晨,万物苏醒,我也醒来。
第二篇:江畔古镇优美散文
初冬,北风萧萧,偏又下起一阵比一阵紧的冷雨来。身上空荡荡的,裹紧了外衣,还是像没着衣样生冷。坐在一辆坏了暖气的车上,无计可施,只好放下靠背,把手抱在怀里,闭上双眼。默默中,车轮擦地的蟋蟀声和呼啦啦的风雨声,把冬日的萧瑟和凄冷喧染得格外寒碜。车内没有别的动静,唯有抗不住的寒意。
忽然,在团团水雾之中,依稀浮现出一幢幢木屋,距离有远有近,感觉亦真亦幻。不太像实物,却有些用炭素描摹勾勒的韵味。没想到,在这萧瑟的冬季,在这苍茫的乡村,在这凄楚的冷雨中,能够看见一座如此动人的江畔古镇。
古镇的广场中央,一群土家阿哥阿妹正在表演摆手舞。土家语称摆手舞为“舍巴日”,是土家人用以祭祀祖先、祈祷神灵、庆典丰收的一种舞蹈。摆手舞动作多呈进退姿势,一进一退,进退如织,自然大方。手上摆动起来却有些古怪,像甩同边手那样,朝着同一方向摆动。摆手分大摆小摆、上摆下摆、左摆右摆、前摆后摆。摆来摆去,摆去摆来,不论怎么摆,双手需跟着双脚,形成有序互动,看上去有如打谷扬场,有如薅秧除草,富有浓浓的生产生活气息。摆手舞动作简单,节奏明快,易学易仿,可融度高。观者看到兴头上,也会步入其中跟着跳动起来,去寻找那灼热的感觉和快乐。
沿着老街,走进古镇,首先看到的是万寿宫。万寿宫亦称江西庙,是我国古代会馆文化的代表,也是古镇聚会、交流、娱乐的重要场所,亦称“戏楼”。禹王宫系供奉大禹祭祀故地名神、演出故乡戏曲的聚会之所。如今,濯水人在这里用“后河古戏”等原生态民间文艺节目,展示乡土民族风情,表现地域文化风采,打造个性文化名片。
义学讲堂临街面门厅为全开放式,门楣木雕龙飞凤舞,寓意深刻。其“凉厅”街驰名中外,具有严谨的空间序列,造型独特,呈递级移位,递次变化,既紧凑又宽松,曾引起过建筑学界的关注。紧挨凉厅立有“天理良心”道德碑和一组反映买卖公平的青铜雕塑。用以警示做人做事得讲天理,得讲良心。天理强调他律,良心却在自律。
光顺号客栈是古镇七大院落中唯一采用卷斗两开门,除却正面其余三方嵌用青砖青墙裙的会馆式商号建筑。它是一栋三进两天井合院。各进之间用青砖墙体分隔,门框为条石嵌制,别致奇特,坚固牢实。其格局自然形成通道,既有很好的采光,又通风凉爽,沁透着融融的人文关怀。
烟房钱庄作为信用机构,除办理存款、贷款业务外,还发行钱票,兑换钱币银元。钱庄南北两面用封火山墙相隔,西边与汪家作坊共墙。天井构建独特,意含“四水归堂”、“财不外流”之意。前店、起居、银库三个功能区则反映了商住一体的建筑风格和徽文化对濯水建筑的渗透。可见当年古镇之开明开放。
在八贤堂、汪本善旧居和抱厅中,历史上出现过皇帝钦赐顶戴花翎、凤冠霞帐和牌匾的进士余共安;走出过同傅家模院士一道开创我国有机地球化学新领域的科学家汪本善;走出过研制激光雷达气象遥测仪等设备且获多项发明专利的龚沛光。他们的名字将连同古镇一起被载入名镇名人史册。
我们从万寿宫、义学讲堂、烟房钱庄等明清古建筑及与之相关联的历史文脉中,可以看到巴楚后裔在自成一脉的生产生活中,创造了独特的生活习俗和生产方式。可以看到古镇悠久的土家民俗风情,繁华的水陆商贾文化,厚重的人文历史等族殊俗异的民族文化元素。
然而,让人遗憾的是,不知为什么,如今的古镇少了些烟火气和人气。冷冷清清的老街上,沿街门面要么门可落雀,要么关门闭户,看不到几个游人。只有“马打滚”店铺门庭若市,热闹得很。这家经营的马打滚、绿豆粉、米豆腐等地方小吃价廉物美,富有特色,讨人喜欢。
走出老街,正值响午,太阳冲破厚厚的云层,放射出冬日少有的刺眼光芒。远处雾茫茫的山,半坡绿绒绒的树,眼前湿漉漉的瓦盖,被阳光一激灵,慢慢地变成一缕缕一团团,似烟非烟似云非云的薄雾,轻飘飘地向上升腾着,然后又不经意地弥漫开去。这时的古镇在一弘碧波的陪衬下,显示出一片清新和灵动来,让人感到无比的陶醉和感动。
第三篇:江畔小镇散文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放了学,约上布兴小学的老师一起组队出游。学生走后,我匆忙吃过饭,驾起车沿着弯曲的山涧小路向学校后面的大山驶去。因近年来退耕还林效果显著,苍茫的大山被浅绿的牧草覆盖,偶尔有一片低矮的碎米花,像似给大山的绿裙子点缀一丁点儿花边。延绵不断的大山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浅绿色牧草。三两个牧羊人聚在一起,聊着天、抽着旱烟,喝着集镇上打来的散装包谷酒,羊群在他们不远处的四周悠闲地啃着青草。一条简易的山间公路穿过牧区,伸向远方。我愉快地驾着车,缓缓地行驶在这被雨水冲刷而变成千沟万壑的路上。后面卷起一条昏黄色的灰尘长龙。在这离天最近的群山里,一切变得那么清新,视野变得开阔了,眼前没有高楼林立,没有机器轰鸣。唯一能证明现代文明的是一排由远到近,再向远方的电线杆和一座矗立在山头上的手机信号塔。遇到视野开阔的地界,停下车,坐在草地上,头顶蓝天。无际的天空朵朵白云飘飘,脚下牧草青青。天地交接在远处。蓝天和绿草被白云冲淡的色差而汇集在一起。遇到山头背阴的地方便有大片大山的红色野菠菜,像座大山披上一件红色的披风。据当地人说是当初退耕还林的时候,相关部门用飞机播下的种子,因野菠菜具有抗旱抗寒以及种子不易被消化,经过草食动物消化后仍然能从粪便里发芽长出来,所以成为这里改善水土流失的首选。
待布兴小学的同伴们到齐后,我们一起向着草山深处出发,大家准备了洋芋、柴禾以及卤腐和昭通酱。打算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放松自己。绿绿的草山上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边,薄薄的青草覆盖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偶尔有几簇低矮的灌木丛。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驶,我们到了一个开阔的山谷旁,山谷的西边是一片崇峻俊的石头组成的高山,山顶上有少许的小松树在随风飘摇着身姿。山谷的右边是一片小村庄,白色的墙,青色的瓦,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向大山证实着自己的存在,山村后面的山头上排列着一座又一座的风力发电机,随风发出“嗡嗡……”的声音。白色的风车,绿色的大山,映着山谷里一片片紫色的小花,那花儿一簇一簇,一片一片,布满了山谷,铺遍了河滩,洒向了远处。那花儿一片是紫色的,一片是白色的,忽而又一片是黄色的。在这黄、白、紫相间的山谷里。躺在河床边没膝的草丛里,闻着青青的草香,看着紫色的,白色的,黄色的小花。那花儿一朵朵,一丛丛,一片片。映着苍山,掩着小河,让人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一群人坐在一起,聊着天,喝着水,让人瞬间忘了疲惫,忘了烦闷,忘了忧伤。看着那朵朵小花和绿绿的河滩,像一床绿色的带有各色花纹的地毯,那小花像紫色的裙子,像黄色的披肩,像白色的围巾。山村后面的风车田里不时配上优美的转动声。打破了山谷的宁静。一条新修的柏油马路顺着山脚穿过山谷,伸向远方,缠绕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头,消失在远处云海缭绕的崇山间。不时有几辆车呼啸而过,时而穿过村庄,时而穿过树林,顺着弯曲的山路驶向远方。
正当大家准备架起柴禾烧洋芋时,一位年长的老教师提议大家到码口去玩。因老教师德高望重,又是本地人,大家心里都很敬佩。我们一起驾着车,沿着顺山而下的山路向那个陌生的地方驶去。那路依着山势时而弯曲,时而舒展,却是一直顺势而下。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到了那个叫码口的小镇。那小镇背靠大山,面临金沙江,与对面的金阳县相对而立。小镇上与先前的风车阵大不同。大家纷纷脱下身上穿着的棉袄,看着街上过往行人的行头,都觉得自己从冬天来到了夏天。简单用餐后,一起顺着去江边的山路弯弯曲曲而下,昏黄色的江面在两山间延伸,直到消失在水天交接的地方,江面两岸是悬崖峭壁,偶尔几户人家在随风摇晃的松林间忽隐忽现。
在这临江而居的峭壁上居住,总是需要勇气的。若在天晴里,满眼碧绿,倒映在缓缓向东的江水里,总有一种浩浩荡荡,无尽长江滚滚流的感觉;若在雨天里,则有“湛湛长江去,冥冥细雨来”的影像;遇到到雾天里,整个江面飘散着一层薄薄的轻雾,像是给羞涩的江水披上一件轻轻的纱衣。静静的江水,脉脉地注视着翠绿的江岸,松涛间那星星点点的民居恰似给大山的绿衣点缀些许的花蕊,那清翠欲滴的苍松随着山风和薄雾在向对岸招手呢!
傍晚时分,夜色凝重。乌云压着山头,山风抚着江面,顿时泛起阵阵水纹,迅速向远处荡去。若是晴天里,夕阳向着对岸山头坠落,整个江面呈现一片金光,微风荡漾,瞬时化作万颗碎星。静坐江岸,阵阵山风徐徐而来,夹杂着丝丝江水气息。两岸松涛阵阵,操起一捧江水,洗去一天的汗味。远处的天,近处的水,在天水之间横亘着一道随风荡起的波浪线,反射着丝丝亮光,“半江瑟瑟半江红”。此刻,你会偶尔想起某位远处的朋友,不禁会有“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的感叹。
夕阳西下,盘亘于半山腰的小镇华灯初上,微弱的灯光被深沉的夜幕吞噬,喧嚣的江畔小镇被群山拥抱,发出微微的入眠声。偶尔一两声鸟鸣打破夜空,继而便是万般的寂静。夜空下的江面显得更加恬静,繁星陪着圆月挂在天边,映着江面。黑夜如深邃的双眸,欲把这一切吸去。群山在月光下露出伟岸的胸膛,呵护着柔弱的江水。江畔居民偶尔闪出微弱的灯光,和远处的星光交相辉映,让你分不清到底是灯光还是星光。
点燃一根烟,对着江面放声歌唱,远处传来阵阵犬吠,让你不忍打破这夜的宁静。稍住片刻,一丝寒意袭来,众人便商议回去,大家便在这山与水,水与天的世界里踏上回去的路。在群山间,在弯曲的山路上,大家都不忍离去,也不愿打破这宁静的世界,在这原生态的世界里,众人在小声的嬉笑声中渐渐离去。
第四篇:春之音优美散文
早上起来,见窗外行人的姿态,有些前倾,行人的服装也略厚重了,于是,我也穿上了大衣。出了门,才知天气比我预想的要恶劣,每行一步都很艰难。行人几乎无法抬头,有的脸上包着沙巾,有的侧着脑袋,有的用帽子遮挡着,居然还有一个行人打着伞前行。我几乎是眯着眼睛前行,只能看见脚下的一条缝隙。
来到学校,看到校园里一排排自行车被风扫得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想扶起哪一辆都很难,因为狂风随时会再次把它们掀翻。我成了雪人,帽子、衣服全沾着雪,湿湿的拍都拍不掉,镜子里的我脸通红通红的,像害羞了似的,脸也灼灼的热,像发烧似的。
我望着窗外,整个世界好像是一幅铅笔画。雪毫不留情地击打着大地,我知道,它想叩开的是春天。
这场大雪过后,也许美丽的黑龙江就在孕育春天了。在厚厚的冰层下,涌动的春天,将化作一江美丽的冰排顺流而下。每到春天,都会有许多人跑去看开江,亲身体会春的到来。看看一座座、一堆堆白色的冰排移动的巨大的力量,听听冰排飞流而下时撞击的声音,每一声撞击过后都会更加有力地推动冰排顺江而下,每一声撞击,都会有部分冰排消融到江里,瞬间无影无息,那声势浩大的冰排群,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犹如无数白色战舰,冲向下游。那种力量在生命里鼓动,它使人前行的脚步更加铿锵有力,更加坚定,更加自信。有一种希望在生命里萌起,有一种快乐在生命里荡漾,有一种企盼在生命里滋长。
这,也许就是年年开江,年年看,百看不厌的原因吧。
风雪扣击大地的声音,冰排扣击江水的声音,它们叩出的不仅仅是一个春天,它们叩出的是一个生命的旋律。
撞击我们的生命吧,让我们的生命也撞击出一个春天。让我们的生命也如那浩浩荡荡、声势浩大的冰排,或急或缓,或聚或散,但每一步,都是为了势如破竹的前进。
来大兴安岭吧,我们一起去看开江。
第五篇:听春优美散文
我确认,我家附近有一只鸟在叫。一个细嫩的声音寻着我的心路入了我的梦境,像是一只鸟婴,隔一会叫一声,你听:“唧,唧……”它叩击着我的心弦。多数时候它这样叫:“二姐,快回!二姐,快回!”那个“回”字叫得甚是动人,像是吴侬软语,悠扬婉转,它轻灵的尾声似由我的窗柩跃之遥远的枝桠。这种鸟一般都栖居山林,难怪诗人方干有“野花多异色,幽鸟少凡声”之句,因为叫声美妙无比,会叫“二姐”,人们总把它捉来喂养在笼子里。
我想,这小家伙一定在歪着圆圆的脑袋,用它尖尖的小嘴儿左一下右一下,嚼着稻皮鸣叫。它从“打春”时的前几天就开始叫了,院子里的迎春花还裹着米粒样的花蕾时,熬了一个冬的小鸟早就憋不住了,原来它才是报春的使者,春,就这样被它打开了,那是捕捉已久的令人心颤的春之声,要问春风是什么时候开始吹的?鸟一定知道。
这鸟许是邻居那位姓杜的老人家里养的,前两年,这种叫声的鸟他养了好几只,鸟的样子并不漂亮,毛色似麻雀,但叫声特好听,让人不由心生爱怜。
说起这种鸟,与我还有过一段怨缘呢!前几年的春天,每天早晨我迎着和煦的春风去上班,一出门,经常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他扛了一竹竿鸟笼子,从他家巷道走出来,路过我家门口,再走到对面的公园去。他用带了钩的竹竿,将鸟笼一个一个挂在公园里的银杏树上。鸟在晨风中快活地啁啾,他则在树下荫凉里和一帮老人下象棋。他玩一会,看一眼鸟,鸟笼掩映在翠绿的枝叶间,鸟不停地叫:“二姐,快回!二姐,快回!”鸟椭圆形的身子和椭圆形的树叶相映成趣,黑呼呼的脑袋不停转动。待我下班路过他家巷道口,见老人又扛着一竿子鸟笼往回走,不同的是这时鸟笼罩上了黑布套子,鸟也停止了鸣叫。
因为每天遇见,我总冲老人笑笑,他就问我:“这娃上班去啊?”一来二去,他就和我熟识起来。因着我也非常怜爱鸟,老人就送了我一只鸟,鸟的眼睛天真、纯净,似一汪清潭,我喜欢得不得了,他叮嘱我如何喂食给水,何时鸟要脱毛必细心照料等。此后的两年,当冬天还未退去寒冷,总是这只鸟首先为我送来春讯,在“打春”前几天就听到它清脆的啁啾,由开始的一两声,逐渐密稠起来,为我送来惊喜。这哪里是听鸟鸣呀?分明是听春,我听到了春姑娘向我轻轻走来的脚步声,春风俏皮的呵气声;听到了古老的河床坚冰骤然的破裂声,鹅黄柳苞的爆裂声;听到了花朵绽放的窃窃私语声。我用心聆听它带给我的春之序曲。
因了这只鸟,我总是比别人先嗅到春的气息,比别人最先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那时,我家院子里有一棵丁香树,每天早晨上班时,我就将鸟笼挂在丁香树上,鸟栖居于丁香花淡淡的芬芳里,沐浴春风,为周围人们送去甜美的歌唱,送去春天的芳香。中午太阳太晒时,就将它挪到阴凉处,晚上再将鸟笼拿回屋子。
第三年的春天,丁香花开得扑棱棱的时候,一天早晨,我照样把鸟笼挂在树上,确认很牢靠后再去上班,走在路上想到自家院子里鸟语花香,心里也住进了春色,美滋滋的。不料,中午下班走进院子不禁让我大吃一惊,你猜怎么着?太出乎意料了!当我朝丁香树看去,只见花开不见鸟,低头间,猛然发现满院子鸟毛,依然不见鸟。这场景让人触目惊心,我头脑立刻嗡的一声,差点晕去。定睛再看,鸟笼残破地丢在院子中央,笼子旁有血迹,鸟的两只盛水的瓶罐翻滚在地上,惨不忍睹啊!我被眼前出乎意料的惨状惊得目瞪口呆,大脑里搜索着原因:可怜的小鸟一定被邻家猫给吃了!因为自从最近我把鸟笼挂在树上,常有一只肥大的白猫从小楼后面的间隙里钻过来,在我家院子里贼眉鼠眼地转悠。此情此景,不由升起一种落寞和仇恨,我咬牙切齿,恨不能把那只猫千刀万剐!可到哪里去找猫的影子呢?让我迷惑不解的是究竟鸟笼怎么从树上掉下来的?这个案子至今未破解。
后来这事被那位老人知道了,他惋惜之余说:“再送你一只吧!”“哦!不要啊!还是您老替我养着吧!”我连忙回道。我继而又说:“我只要听到它的叫声就好!特别临近春天,听到它叫就像看到了春暖花开。”老人忽然明白过来,爽朗地笑着说:“那我把它挂在我家院子里,你准听到!”我无限感激地谢过老人家。
连续几年我都在那美妙的鸟声里听鸟训练有素的鸣唱,在鸟的鸣唱乐曲里走进温暖的春天。后来再没见过老人,只见一个和老人一样高大的年轻人出来溜鸟。但我依然在打春前准时听到“二姐,快回!二姐,快回!”的妙音。
每年的新春,我常常用整个身心痴迷地聆听它奇妙的春之声,我听出了种子破土而出的欢笑声,听出生命之河的澎湃声,生命的那份独特韵味在内心深处悄然升腾。我的周围弥漫着暖融融的空气,每每是“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也许是老人年岁已高,去年再也未听到鸟的鸣叫,那些让人充满惊喜和渴盼的日子依然难以忘怀。
不料,今年的打春前又听到了这春之序曲,我似听到麦苗返青、老树发芽、阳光溅落、柳絮飞舞的声音。“立春”节气过去已有多日,听,这只鸟鸣唱得越来越欢畅,与人们准备过大年的欢快节奏合二为一,我又听到了天南地北返乡的游子急促的步履声,听到了大江南北处处欢腾的喧天锣鼓声,听到了人们欢聚一堂喜庆的载歌载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