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梅开空山忆师恩杂文随笔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当年奉侍师侧,年少孟浪,对生死无常感受浮浅,总觉得随师就学的时间久着呢,于是辞师远游,一笠一钵,天涯而去。
"终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岭头云,归来偶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一别经年,返归山林,待到返回恩师身边,物是人非,学侣星散,迎接归客的是一树红梅,回首四顾,故人何在?庭训犹在耳,但恩师已迁化数年矣!
花下踟躇,落英灿然,春色窈窕,空翠如洗。观游人之忻愉,而吾心之独悲,叹知己之罕遇,念师恩之罔极。遥思昔日,奉师左右,亲炙法乳,陶铸我胸魄,捶炼我道心,革吾面洗吾心益吾识。忽忽时不我待,转头人天相隔,一任空山寂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嗟嗟,悲夫!
斯人已逝,唯遗恩师当年手植古梅,亦垂垂如盖矣,睹物思人,沉吟未已。古人云:“天下有一言之微,而千古如新;一字之义,而百世如见者,安可泯灭乎?故风雷雨露,天之灵;山川民物,地之灵;语言文字,人之灵。此三才之用,无非一灵以神其间,而又何泯灭之?”此语比拟恩师,宜矣。
沧海归来,风尘历尽,复思昔日师之诲人之语,度人之文,益人之德,不禁沛然心开,新吾耳目,倍感教人之不易,立言之可贵,师道之遵严,师恩之崇高。洋洋乎,大哉师恩!
附几首悼念净慧上人的诗作,以寄永思一一
其一
五叶堂上芒鞋封,谁度群迷出劫波?
吹毛夜夜光电射,[注]
无人开匣挑灯磨。
[吹毛]:古时良剑名,禅宗将吹毛剑喻禅。
其二
祖庭几度讨密义,拂子随处透禅机。
悲心如雨溥燕赵,风尘常披坏色衣。
其三
陶瓦筑砖道志坚,非图虚名留千年。
生涯乐作水牯牛,哪慕白云绕青山。
第二篇:忆杂文随笔
时间很怪,也很快。兴许是经历变多了,心智发生了一些改变,一路走来,曾经毫不在乎的东西,现在竟愈发觉得重要......
小时候总觉得身边的人会一直在,我不会长大,他们也都不会变老,我可以一直一直当个小孩,被所有人呵护被所有人疼爱......那个时候,好像每天都是快乐的。
奶奶很厉害,每次放学回家,都可以看到奶奶会从田里带回来各种各样有趣的东西,好吃的野菜,害羞的刺猬,偶尔还会有可以飞上天的大气球,奶奶说,那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挂果树上的特殊礼物。
爷爷很和蔼,除了奶奶骂他的时候,他面无表情,闷不作声,其他的时候,脸上总会挂着笑。他会在打完牌后带各种好看又好吃的糖果回来,还会在偶然知道我喜欢吃卤三角后,每天都买,直到我不吃了,他才会换个新的菜品,要是觉得我喜欢吃,又会再每天重复买......姥姥患有老年痴呆,不太记人,于是家里便在爷爷家不到五十来的地方建了一个小房子,让她能够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也方便大家照顾她。爷爷负责做饭盛饭,幺爷负责打扫卫生,姑妈负责跟她洗澡,奶奶不太喜欢姥姥,于是小小的我便担负起给她送饭的任务,我很喜欢这样的时刻,像是一种责任,像是可以彰显我在这个大家庭里的重要地位。并且我也很喜欢姥姥,虽然她好像也不太能记住我的名字,但是个每次看到我都会冲我笑,我喜欢别人冲我笑。
至于爸妈,初中以前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深刻,他们常年在外,除非是有人问起是否想他们,平时似乎并不会思念。说起来可能有一些好笑,他们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和附近的小朋友们一起玩跳房子,还是朋友们看见提醒我,我才反映过来原来家里来了人,见面的时候都还在疑惑,怎么没见过叔叔阿姨。
大概是有些愧疚,爸妈这些年一直对我格外好,那怕是后来有了妹妹,他们也总是偏向我。他们会满足我的各种需求,却好像对我没什么要求。在周围有同学恋爱被各种禁止的时候,他们反而会和我说初高中恋爱很正常。在我考了低分的时候,他们也只是说下次加油。
大多时候,我觉得我是幸福的,毕竟不只一个二个人和我说过羡慕我有这样开明的父母,但,其实,偶尔我也会想,他们这样放任我,是不是不太爱我,偶尔,我也会希望他们批评一下我。似乎这样才会更容易地感受到他们的爱。
时间终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挽留就停滞不前。以前的我从不觉得时间残忍,直到高三那一年,姥姥过世了,才真切的感受到时间的狠心。
那段时间,似乎家里所有人都很压抑,我听着那些人哭,恍若如梦,好像并没有他们那么难过,但不知为什么,却总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什么......时间不停地跑,我也一直在成长。现在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对我很好,但偶尔在梦里会听见有人问我:“明天我们是去河边钩龙虾还是去田里抓蝴蝶呀”?
来自541小可爱
第三篇:忆外婆杂文随笔
由于家庭的特殊因素,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是在安徽外婆家度过的。外婆驾鹤西去廿余年了,她的音容笑貌常浮现眼前,她的乐观开朗、朴实善良、助人为乐的品格及其一言一行对我产生潜移默化教育影响的一幕幕,始终珍藏在记忆仓库里,令我难以忘怀。
在那以玉米、蕃茹当主食“吃了上顿愁下顿”的艰苦岁月里,外婆总是保持勇于向现实挑战的乐观积极向上态度,从未流露出丝毫悲观厌世神情。我的“份外加入”使原本家境贫寒的外婆家加重了负担,外婆不得不干一些“力所不能及”的庄稼活,节衣宿食,宁可自己穿补了又补的衣服,决不让我之“形象”难堪,宁可自己少吃一口,也不让我饿着。一次外婆劳累过度数天卧床不起,小姨特地为她做了几个荷包蛋,她却让我品偿个够所剩无几之后再心安理得吃下。也许是外婆过份宠爱百倍呵护,时常使我的小嘴巴“喜好厌差”,时不时竟以“绝食”要挟抗议,每每这时,外婆先是耐心安慰说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再说与解放前相比可强多啦!接着又叨唠告诫道,只有苦海里泡大的孩子,将来才会有出息。这年我在小学读书,虽不甚明白外婆教诲的深层含意,但也朦胧受到一些鼓舞和启迪,以致对我以后的学习生活无不有奋发进取的推动作用。
外婆的心地善良,不仅体现在家中和我身上,更为方圆几十里地的村内村外人所赞叹,其表现为她无私奉献助人为乐的具体行动中。凡村前村后人家有为难之事,外婆悉知后会主动上门给予“指点迷津”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或干脆自已承揽下来。久而久之在人们心中威望“一升千丈”。记得一天近黄昏时分,村上有一农妇含着泪走走停停去村部的路上,恰巧,被去商店买盐的外婆和我碰见,外婆即驻足细问得知其八岁小孩病了无钱就医而前去村部求助后,二话没说便将口袋里仅有的5元钱一蹋刮子塞给了她。致使那天家中晚餐吃“无盐菜肴”。此景此情,使已是中学生的我与那农妇一样动容,霎时觉得眼前身躯瘦小的外婆变得高大无比……
一次一位素昧无亲的邻里因患重病,急需借钱就医,外婆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毅然决然地将多年来在外工作的外公寄给的生活费中硬抠下存入银行的钱全部取出送去。然病魔无情终未保住性命,外婆别提有多伤心,那阵子已七十高龄的她整天价往那儿跑。办后事时,又遇难题――无棺材,她不但不提及所垫的医药费,却自告奋勇献出早年为自己而备的一具棺材……当年我在读高中,对这一举动,已能作出虽超出常规可亦理解和赞许的表示,尽管当时有人说:咋有这样傻的人,只顾别人不顾自己……
后来,曾记得,曾记得……一件件一桩桩足以体现外婆美好心灵高尚品德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外婆,安息吧!你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第四篇:空山的杂文随笔
转眼已经三十多的人了,有时还真以为自己青春永驻,还是二十五六岁的孩子。谈论什么理想,自由,生死;真是不禁莞尔,自觉无地自容,贻笑大方!在这种自卑及其造成的焦虑下,随父母回家团聚,吃肉饮茶。年轻时对自然文化并没有什么兴趣;随着心根渐深,却越发需要自然的抚慰。总梦到第一次站在山顶看云影爬过山脉,那种一体感,自我渺小同时无垠的错觉,是一种生命体验的启蒙。
随着文明的血泪淹没一切,这梦早已渐行渐远;大千世界渐渐露出真面目,无奈被缚于钢筋水泥。春光明媚时节,带着疲惫的心去后山踏青,叫上忠诚的小犬,点燃轻松的音乐,忘掉残酷聒噪的世界。既然无法逃避孤独,又何苦在阴影中虚度?不愿与君王同伍,终放下尊严羞辱,阳光下成儒。
父母已经年迈,无法再一同跋山涉水。独自领狗走到山腰,偶入一片苇林深处。一个小水潭,芦苇中簌簌的声音,各种小生命在人类包围下,依然按照永恒不变的规律进行着轮回。人可浊天,不可使其低;人可杀生,不可使其鄙。冥冥无常,万法归空;菩提尘鸿,凡夫心中。走出芦苇荡,是一条方砖羊肠小道,两边全是高耸的沉积岩。沉积岩表面长满了苔藓,地毯一般绿油油的非常可爱。仔细赏之,却见山峦起伏,草原辽袤。不同种类不同高度,俨然独成微观一世。走出谷底,便来到山顶,视野和知觉豁然开朗。举目远眺,越过高大的山核桃树,对面半山上的看门犬隐隐吠叫。
顺着羊肠石板路走到山脊,是一片挂满果实的果园,继续向前便来到一个小小坝上。一匹放养的枣红色老马出现在石板路尽头,狗兴奋的跑上去。马并没有害怕,反而走来,趴下,友善的喷着鼻息。一人一狗一马,如此历史悠久的老三件,从古至今代表自由,孤军奋战的骄傲和誓死的忠诚。
远方隐约的高楼大厦中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太阳渐渐变成血红。蚂蚁成群结队出动,四面八方传来各种虫子的嗡嗡声;是时候撤退,是时候回到水泥墙壁的保护中,回到电灯的炽光下,回到忙碌而紧张的明日世界。
城市和它的阴影,揭露人的视野,纯洁与信仰。它让人相聚,又使人在相聚中孤僻;它把宇宙屏蔽,人却在屏蔽中找到上帝。独自来,独自去,独自在灯光下虚无。独自休息,独自继续,独自在深夜里赶路。独自痛苦,独自背负,独自在废墟中超度。独自坚持,独自守护,心里有爱终得救赎。
第五篇:芒种琐忆杂文随笔
又到芒种了,我对芒种这个节气,有着特殊的记忆。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虽然离开家乡三十多年了,但家乡的一景一物,却历历在目,难以忘怀。特别是到了芒种,家乡的景色更美。此时,环绕小村庄的树木长势正旺,一片郁郁葱葱,而田野里却是一片金黄。饱满的麦穗上,麦芒不再是直直地拢在一起,而是分开了,这表明小麦成熟了,要立即收割。俗话说“麦到芒种自死”,你不收割,小麦也不会生长了。如果天不如人意,此时来一场雨,或者刮一阵风,未收割的小麦会因为受潮而发霉,那么眼看到嘴的口粮也会丢掉,就太让人心疼了。所以,抢收就成了当务之急。
五月底,农民们就为午忙麦收做准备了。平整麦场,钉镰刀,买叉子,修车补袋子,甚至还要买一些咸鸭蛋、咸鱼等食品,以便农忙时好做饭。“六·一”过后,小麦就开始收割了。学校会放“午忙”假,以帮助家里收割小麦,那怕是尽点微薄之力也行。
为了尽快让成熟的麦子颗粒归仓,开始割麦子之后,农民们往往在天还没有亮就赶到地里。阳历六月初的天气,凌晨还很冷,人们还要穿上厚衣服。四点左右,天刚蒙蒙亮,一天忙碌的收割就开始了。吃饭的时间到了,家里会送饭到地头,他们草草吃点东西继续干活。饭菜也很简单,往往是大饼、稀饭,再加上咸蛋、咸鱼之类的小菜。小时候农村的生活水平低,一年到头吃不上几次白面馒头。为了改善午忙时的伙食,人们会把刚收下的小麦磨成面粉。但新麦面粉制成饼不如陈麦面好吃,发粘且少有麦香味,不过总比杂粮好吃,人们也顾不得太多了。镰刀在厚厚的麦陇间挥舞,金黄的麦秸倒下后,再捆成捆,用平板车拉到平整好的打麦场上。整天弓着身子收麦,不仅劳动强度大,而且特别热,特别脏,胳膊上粘满黝黑的麦锈,又疼又痒。中午时分更难熬,火辣辣的太阳当空照,汗流浃背,炎热难耐。不过,劳动之余,直起身来仰望蔚蓝而高远的天空,悠然飘浮的白云,听听由远及近、由近及远的布谷鸟的叫声,看看身边一捆捆沉甸甸的麦穗,心里的幸福感会油然而生。
收麦的时候,布谷鸟特别多,它们高高地飞翔在天空,不停地鸣叫着:“嘎勾……嘎嘎嘎勾……”。农民们根据这种鸟的叫声,就给它们起名叫“嘎勾鸟”,并且编了一句农谚:“嘎嘎嘎勾,割麦耩豆。”,意思是说,嘎勾鸟不停地叫,那是在催促着人们快快收麦,快快耩豆,不要耽误了农时。收麦的时候,麦陇里还时常会窜出野兔、野鹌鹑等,小伙子们看到后,忘记了劳累,丢下镰刀,欢叫着追赶,但往往是徒劳无获。野兔的奔跑速度极快,它跳跃着,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野鹌鹑更不用说,它不仅跑的速度快,眼看着赶上它时,它马上又展翅飞起来,让你望洋兴叹。这些意外情况的出现,多少缓解了单调的劳动气氛,让人们暂时忘记了劳累。
收割完的小麦,用平板车拉到早已平整压实的打麦场上,均匀地摊开,晾晒。“芒种忙,麦两场”,到了芒种,小麦差不多打下两场了。小麦脱粒的过程老百姓叫“打场”,打场最初是用牛拉着石磙,在摊好晒干的麦秸上来回的压,直到麦穗里的麦粒完全脱落。赶着牛“打场”时,老农们会吆喝着牛,那吆喝声抑扬顿挫,像唱歌一样,伴着石磙的“吱呀”声,很好听。后来,打场也实现了简单的机械化,不再用牛拉石磙,而是用手扶拖拉机、农用三轮车,速度当然快多了。脱下麦粒后的程序是“扬场”,因为麦糠和麦粒混在一起,必须分开。在没有卷扬机的情况下,只好用原始的“扬场”法。“扬场”需要技巧,是个技术活,一般人无法胜任。“扬场”时用木锨铲起麦粒与麦糠的混合物,逆风成四十五度角高高扬起,用力要均匀,最主要的是麦粒落下的地方要定点,不能忽远忽近。这样,在风力的作用下,较轻的麦糠落在一处,饱满的麦粒落在一处,而“扬场”人身上却没有一点麦糠或麦粒。
“打场”之前人们最怕下雨,打完场麦粒归仓后,人们又盼望着下一场“透地雨”,以便播种夏季的庄稼。老天也好似懂得人们的意愿一样,每年麦收过后,常常会下一场大雨。大雨过后,麦收产生的尘埃不见了,空气异常清新,人们可以高兴地进行下一季的庄稼播种了。
芒种前后虽然忙,但农民们心里充实、幸福。因为他们在忙碌中收获了春天的成果,播下了秋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