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又忆儿时豆角香的杂文随笔
进入农历三月底,小麦的穗子都摆齐了。此时正是小麦扬花灌浆期。清风徐来,麦浪翻湧。一浪未平,一浪又起,一浪盖过一浪,麦浪后浪推前浪。
时光倒回到了童年时代,每当这个时候,正是吃嫩豆角的好时节。
那时还是大集体时代,有许多农活,比方说犁地,种地,碾打庄稼等活路,主要还要依靠牲畜来帮人干活,以此来减轻人的劳动強度。牛驴比较好喂养。骡马属于大牲口,力气大,就金贵多了。它们的饲料离了豌豆还是不行的。
因此,生产队都要在麦地里套种豌豆的。麦熟了以后,麦粒和豌豆粒混在一起。这时就要用粗锣筛筛去麦子,锣筛里的豌豆留作大牛口的饲料。
俗语说得好,三月二十八,一半豆角一半花。豌豆的花有好几种颜色,大红,粉红,紫色,白色,黄色,争奇斗妍,鲜艳夺目。
豆角长到半鼓圆的时候是生吃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个时机,就不能生吃了。
取一枚嫩豆角,食指配合大拇指顺着豆角的拱形脊骨梁一捏,“叭”的一声脆响,豆角立刻分成两半。里面呈现出嫩嫩的小豌豆粒。牙轻轻一划,嘴唇就势一吸,便入口中,牙齿一碰就碎,甜甜的汁液迅速扩散开来,满口生香。
剩下的嫩豆壳千万别扔掉,很好吃的。打掌后才能吃。外皮很脆,容易折断,里面附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筋膜,纫性很好,但是这种粗纤维是不能吃的。翻过豆壳,从内侧花蒂处折回,拇指按着筋膜向回一拉,就和外皮分离开来。这外皮吃起来脆生生,甜滋滋,香喷喷。倘若放入碗十中,调些盐,醋等调料,汤汤水水,冰冰凉凉,酸酸甜甜,别是一番滋味。
从嫩豆角下来开始,生产队就在田间地头搭个庵棚,指派专人看守。神也有打盹的时候。偌大一片麦田,看守人再敬事,也难免有漏洞的,还是有机可乘的。
我们这起毛头小子都是些馋猫,偷豆角是必不可少的事。我们专和看守人玩猫鼠游戏。通过现察发现,吃饭点和正端午时是最难得的机会。看守人巡视一圈,见四野无人,也就放松了警惕,钻进他的庵棚里休息去了。我们就钻这两个空,蹲进麦地,半躺着偷摘豆角。只要别让麦子大幅度地晃动,大老远,看守人是不会轻易发现的。
我们不带任何器具,轻装上阵。这样既不惹眼,也便于安全撤退。只须将衫子或背心下摆往裤腰一统,豆角贴着肚皮放。负责站岗放哨的同伴,发现势头不对,一声口哨,我们撒开脚丫子火速撤退。
万一被看守人逮着了,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只不过吓唬吓唬一下,斥骂几句,发出严厉警告罢了。遇着慈祥的老人并不责骂,他知道小孩子家嘴馋,总爱吃个零嘴。他还会和和气气地说,赶快在地边折点,注意别踩倒了麦了,快点回去,让队长看见就麻烦了。
如果不凑巧错过了吃嫩豆角的时机,也不必懊悔,只要赶在麦子未黄之前,还可以吃煮豆角,那又是另一种风味。
豆角长到一定时候就老了。这时豆角胀得圆鼓鼓的,像即将临盆待产的孕妇。豆角的颜色也由原先的翠绿变成了绿墨色。这时就不能生吃了,很苦。可以煮着吃。放些大料调料,味道也是很不错的。
后来,土地承包到户了,特别是农业机械化的推广和普及,牲畜也发挥不了作用了,人们也都不再养牲畜了,自然也不再种豌豆了。现在谁要给地里套种豌豆,一夜之间,麦田非被踏平了不可。
如今,我已从当年的毛头小孩变成一个小老头了。可思绪的闸门常常会被撞开,自然会勾起儿时许多美好的记忆。最难忘的就是儿时吃豆角时那种甜甜香香的味道了。
第二篇:忆儿时过年随笔
我的儿时在30年前,怕是有点遥远了。但那时的年味,至今回想以来,还是那么醇香,让我难以忘怀。
儿时,农村还没有电。自然没有春晚,没有手机,更不可能摇一摇,咻一咻,发发微信拜个年。有的,是看着父母操劳,享受父母的舐犊情深。
除夕前两天,母亲看着天气好便会蒸酒(我们叫“熬酒”,就是将酒糟蒸出米酒来),我们孩子的任务是烧火。父母会就着熬酒水将蚊帐、床单、被套清洗,说是熬酒水洗衣物特别干净。
除夕当天,我终于闻到了年味。上午,有一桌豆腐是为自家留的。小时候家里穷,父亲为改变窘境,做起了卖油豆腐的营生。因为父亲的厚道和好手艺,自制的豆腐往往供不应求。每天早上五六点,父母开始炸豆腐,急着当天要豆腐的人会在厨房等待,一边聊天,一边烧火。贤惠的妈妈总会给买豆腐的人倒点米酒。我和弟弟醒来,满屋子香气四溢,豆腐已差不多被别人提走。我们吃不到,只能使劲吞口水,在豆腐盒子旁认真寻找破碎的边角。找到一点,迅速地丢进口里,那种酥脆鲜香让人迷醉,以至于后来我都觉得吃不到真正的豆腐。我算是懂事的孩子,知道豆腐换成钱要给我们姐弟俩缴学费,另一方面,也是实在很馋,总会在父母不注意时,弄碎几块水豆腐,我们知道这些不方正的别人是不要的。父母看透了我们的伎俩也不责骂,便在炸完豆腐后,将一个新鲜红薯切片放油里炸,这种方法也很是让我解馋。到后来,我们会主动在父母完工的时候,帮忙洗红薯。只有过年了,这一桌豆腐终于是留给自己的啦!
下午,父母还是很忙碌。将房屋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连家门前的小路也不放过。小路两侧的水沟也清理彻底。路过的人都说父亲是个执固人。我想,我在很多方面都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譬如,讲卫生、讲原则。
吃过晚餐,父亲总会在灶膛添上一个大树墩,我和弟弟乖乖地坐在火炉旁。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这个晚上有压岁钱。我们很有耐心的等待,可是父母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等到母亲炖上萝卜,大家围在一起烤火时,那个极富意义的时刻即将到来。可是父母开始细数一年的收成,期盼来年的愿景。父亲总会说:“希望明年人兴财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父母还会教导我们,新年第一天要做哪些事情,不能说哪些话,从初二起要去何处拜年,要注意哪些礼节,客人到家来我们该如何做……一桩桩,一件件,直到说得我们迷迷糊糊才罢。最终,我们会揣着几毛钱安然入睡。
有一两回,我在睡梦中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揉揉惺忪的双眼,父母还在煤油灯下包纸包,那是明后天要外出拜年用的礼物。有红枣,有白糖,父亲用称称好,白糖1斤一包,红枣大致只有4两。父亲嫌弃母亲包得不够好看,硬要自己亲自来。在纸包的正上方放上一块长方形的红纸条,再用一种叫“席草”(音)的系好。
大年初一,是个很讲究的日子。曾经因为嫌弃收音机里的歌不好听,随意说了一句“鬼一样的叫”,被父亲痛斥了一回。因父亲不随意责骂孩子,所以那次经历很让我上心。每逢重要日子,说话、做事便会小心很多。
父亲在天蒙蒙亮时开门放鞭炮,意为开门红。吃过丰盛的早餐,父亲要带我们去拜祖坟。有时我们觉得父亲迷信,他喜欢拜祖坟时去的比别人早,喜欢碰到当面人(和别人面对面),喜欢提前规划路线,不喜欢打转也不喜欢丢三落四。我和弟弟在初一这天腿脚特别麻利,因为拜完祖坟,母亲会像招待贵客一样的端出“茶食盒子”,有茶,有让我们垂涎的零食。我们知道,在随后的半个月里,只有等所有的客人全部招待完毕之后我们才会有零食吃了。所以,这一天,我们格外期待。倒是父亲,我发现他这一天是沉默寡言的。终于有一天,我问出了我的疑惑,父亲只是说:“你爷爷奶奶死早了,没享到一日福。”我似乎听不太懂。父亲继而说:“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待你们的娘,做娘的最辛苦。”若干年后,我终于明白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楚,也时刻谨记并实现要孝敬娘亲的诺言。
每到初二,父亲便会挑上一担去十二里外的衡山新桥拜年,那里有外婆家、叔外婆家和阿姨、舅舅家,怕是有十几户亲戚要走动。记忆中,每到一家,便会带上几个纸包包和一块肉。主家也会打发,那块肉是一定会退回的。所以,换来换去,有的纸包都破损了,肉也变色了。待我懂事点时,我开始劝说父亲,与其辛辛苦苦提来提去肉都变味了,不如轻轻松松走动走动便是。那一次,父亲也是责骂了我的,说我没有人情味。但也是从那一年起,父母同辈之间形成约定,姊妹间只是走动走动下,长辈那是照旧。
时光如白驹过隙,昔日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如今过年,我们物质丰厚精神富足。每一年过年,我都在效仿着父母,传承父辈的勤奋与善良。
第三篇:儿时杂文随笔
有星星的日子
门前大槐树上的蝉壳
雨天踩在水坑里的脚步
睡觉前奶奶摇着扇子唱着的儿歌
睡梦时枕边的故事书
晨起时透过纸窗缝隙的阳光
最钟爱的贴满水钻的紫色鞋子
灯绳上挂着的小葫芦
拴着链子的铁桶在水窖里的回声
……
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突然就长大
再也不捏碎了摇着吃的方便面
再也不幼稚的假装自己有一个一个家
再也不说自己要当宇航员这样的理想
再也不提起年少时喜欢的人的样子
忘不了
去学校前手里挥舞的铅笔
放学时手挽手溪水般哗啦啦的笑声
蹙脚的妆幼稚的游戏
儿时
记忆里最长的电影
年少不经事的脸颊
第四篇:忆杂文随笔
时间很怪,也很快。兴许是经历变多了,心智发生了一些改变,一路走来,曾经毫不在乎的东西,现在竟愈发觉得重要......
小时候总觉得身边的人会一直在,我不会长大,他们也都不会变老,我可以一直一直当个小孩,被所有人呵护被所有人疼爱......那个时候,好像每天都是快乐的。
奶奶很厉害,每次放学回家,都可以看到奶奶会从田里带回来各种各样有趣的东西,好吃的野菜,害羞的刺猬,偶尔还会有可以飞上天的大气球,奶奶说,那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挂果树上的特殊礼物。
爷爷很和蔼,除了奶奶骂他的时候,他面无表情,闷不作声,其他的时候,脸上总会挂着笑。他会在打完牌后带各种好看又好吃的糖果回来,还会在偶然知道我喜欢吃卤三角后,每天都买,直到我不吃了,他才会换个新的菜品,要是觉得我喜欢吃,又会再每天重复买......姥姥患有老年痴呆,不太记人,于是家里便在爷爷家不到五十来的地方建了一个小房子,让她能够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也方便大家照顾她。爷爷负责做饭盛饭,幺爷负责打扫卫生,姑妈负责跟她洗澡,奶奶不太喜欢姥姥,于是小小的我便担负起给她送饭的任务,我很喜欢这样的时刻,像是一种责任,像是可以彰显我在这个大家庭里的重要地位。并且我也很喜欢姥姥,虽然她好像也不太能记住我的名字,但是个每次看到我都会冲我笑,我喜欢别人冲我笑。
至于爸妈,初中以前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深刻,他们常年在外,除非是有人问起是否想他们,平时似乎并不会思念。说起来可能有一些好笑,他们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和附近的小朋友们一起玩跳房子,还是朋友们看见提醒我,我才反映过来原来家里来了人,见面的时候都还在疑惑,怎么没见过叔叔阿姨。
大概是有些愧疚,爸妈这些年一直对我格外好,那怕是后来有了妹妹,他们也总是偏向我。他们会满足我的各种需求,却好像对我没什么要求。在周围有同学恋爱被各种禁止的时候,他们反而会和我说初高中恋爱很正常。在我考了低分的时候,他们也只是说下次加油。
大多时候,我觉得我是幸福的,毕竟不只一个二个人和我说过羡慕我有这样开明的父母,但,其实,偶尔我也会想,他们这样放任我,是不是不太爱我,偶尔,我也会希望他们批评一下我。似乎这样才会更容易地感受到他们的爱。
时间终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挽留就停滞不前。以前的我从不觉得时间残忍,直到高三那一年,姥姥过世了,才真切的感受到时间的狠心。
那段时间,似乎家里所有人都很压抑,我听着那些人哭,恍若如梦,好像并没有他们那么难过,但不知为什么,却总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什么......时间不停地跑,我也一直在成长。现在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对我很好,但偶尔在梦里会听见有人问我:“明天我们是去河边钩龙虾还是去田里抓蝴蝶呀”?
来自541小可爱
第五篇:忆外婆杂文随笔
由于家庭的特殊因素,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是在安徽外婆家度过的。外婆驾鹤西去廿余年了,她的音容笑貌常浮现眼前,她的乐观开朗、朴实善良、助人为乐的品格及其一言一行对我产生潜移默化教育影响的一幕幕,始终珍藏在记忆仓库里,令我难以忘怀。
在那以玉米、蕃茹当主食“吃了上顿愁下顿”的艰苦岁月里,外婆总是保持勇于向现实挑战的乐观积极向上态度,从未流露出丝毫悲观厌世神情。我的“份外加入”使原本家境贫寒的外婆家加重了负担,外婆不得不干一些“力所不能及”的庄稼活,节衣宿食,宁可自己穿补了又补的衣服,决不让我之“形象”难堪,宁可自己少吃一口,也不让我饿着。一次外婆劳累过度数天卧床不起,小姨特地为她做了几个荷包蛋,她却让我品偿个够所剩无几之后再心安理得吃下。也许是外婆过份宠爱百倍呵护,时常使我的小嘴巴“喜好厌差”,时不时竟以“绝食”要挟抗议,每每这时,外婆先是耐心安慰说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再说与解放前相比可强多啦!接着又叨唠告诫道,只有苦海里泡大的孩子,将来才会有出息。这年我在小学读书,虽不甚明白外婆教诲的深层含意,但也朦胧受到一些鼓舞和启迪,以致对我以后的学习生活无不有奋发进取的推动作用。
外婆的心地善良,不仅体现在家中和我身上,更为方圆几十里地的村内村外人所赞叹,其表现为她无私奉献助人为乐的具体行动中。凡村前村后人家有为难之事,外婆悉知后会主动上门给予“指点迷津”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或干脆自已承揽下来。久而久之在人们心中威望“一升千丈”。记得一天近黄昏时分,村上有一农妇含着泪走走停停去村部的路上,恰巧,被去商店买盐的外婆和我碰见,外婆即驻足细问得知其八岁小孩病了无钱就医而前去村部求助后,二话没说便将口袋里仅有的5元钱一蹋刮子塞给了她。致使那天家中晚餐吃“无盐菜肴”。此景此情,使已是中学生的我与那农妇一样动容,霎时觉得眼前身躯瘦小的外婆变得高大无比……
一次一位素昧无亲的邻里因患重病,急需借钱就医,外婆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毅然决然地将多年来在外工作的外公寄给的生活费中硬抠下存入银行的钱全部取出送去。然病魔无情终未保住性命,外婆别提有多伤心,那阵子已七十高龄的她整天价往那儿跑。办后事时,又遇难题――无棺材,她不但不提及所垫的医药费,却自告奋勇献出早年为自己而备的一具棺材……当年我在读高中,对这一举动,已能作出虽超出常规可亦理解和赞许的表示,尽管当时有人说:咋有这样傻的人,只顾别人不顾自己……
后来,曾记得,曾记得……一件件一桩桩足以体现外婆美好心灵高尚品德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外婆,安息吧!你永远活在人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