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芹香子杂文随笔
你有什么情诗喜欢的吗?过来接我的时候念给我听。
有啊。“情人不会再相遇,因为它们本来就生活在一起”
喂,我可是要做你老婆,可不是什么情人。
那还是那首,辛波斯卡的《一见钟情》?
太含蓄了,我要热情一点。仓央嘉措的情诗如何?
不行,嘉措的诗已经被用烂了。要不,聂鲁达的“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不行,我那么活泼,既不寂静,也不忧郁。
我喜欢这首“草在结它的种;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有一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但还是不够肉麻嘛。
“你是从诗三百篇中褰裳涉水而来,髧彼两髦,一身古远的芹香;越陌度阡到我身边”。木心这诗如何?
看不懂,好多字都不认识,感觉好美。
以前读木心诗选时就剩这几句久久难以忘怀,心里很期待,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女子出现[害羞][害羞][害羞][害羞]……
我不就是麽!我不就是麽!就来读写首诗吧。
芹香子/木心
你是夜不下来的黄昏
你是明不起来的清晨
你的语调像深山流泉
你的抚摩如暮春微云
温柔的暴徒,只对我言听计从
若设目成之日预见有今夕的洪福
那是会惊骇却步莫知所从
当年的爱,大风萧萧的草莽之爱
杳无人迹的荒垅破冢间
每度的合都是仓猝的野合你是从诗三百篇中褰裳涉水而来
髧彼两髦,一身古远的芹香
越陌度阡到我身边躺下
到我身边躺下已是楚辞苍茫了
第二篇:维子之故杂文随笔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周时重‘礼’,所谓礼尚往来,一种习惯性思维便养成了,就拿周王室式微春秋诸侯争霸时的一件事来说吧,邲之战前夕,楚国三勇士被晋军以掎角之势[见百家讲坛]围追了,眼看就要被捉到的当,一勇士急中生智,当即射杀了正挡车前的野鹿,这已是最后一枝箭,野鹿应声而倒,三勇士就把这鹿连带鹿上挂的一龟送给了后头追赶上来的晋兵,晋军一看,懂礼呀,是君子!于是就把他们三人给放了。上下瞅一圈,这不是迂腐不是,都要抓到的人,就这样给放了。后来仔细想想,除了当时所谓的不打送礼人什么的,还有当时晋军对大战的考量吧,你看,人家只是来宣战的,这是春秋战时的常见程序,也是合乎礼的,我今天到你这宣战,大家约好时间,在哪里打一场,等等等等。说到后来晋军也去楚军营里宣战,跑不掉了,效仿三勇士,也给楚军送了几野味,是规矩呀人家不是也把自己人给放了吗,楚军也就把他们给放了。
听哪位老师说,木瓜就是当时为了维护或者说宣扬周礼作的,毕竟当时的周礼,周式统治法,确让中原地区安稳了好几百年。)
下一次,《黍离》,可能。
第三篇:易子然杂文随笔
时光和破碎的梦想,被埋在一起不断发酵,无法停止。听见风和云层掠过寂夜的声音,苔藓一样潮湿清凉。异常清醒的状态,夜复一夜。却无能为力。那些未竟的计划,遥远的记忆,还有久久不至姗姗来迟的期盼,折磨着本就单薄的意念。不能和陌生人说心里话,也不能和爱的人吵架。苦闷无人可以感同身受,何况解救。
情绪在暗无星月时候跌落谷底,心里依然有些敏锐的东西。希望有可以交谈顺畅的朋友,最好聪明并有阅历,可以给这无从选择的生活一丝轻快气息,让这冷漠的世界多一缕温情。可以萍水相逢,却要能轻触到对方灵魂。转念一想,便知终究是苛刻奢求。所有一切,还要自己独自承受。就像每夜的失眠,其实总要无疾而终。曾经的敏感和清澈,迟早要被残酷的现实击碎并且污染浑浊。就像如今掏空心肺写的字句,也只是往后自己的纪念而已。
浅墨,未央。以此终结。多少有些潦草,因为诉说的欲望突然熄灭。不如睡觉。虽然无眠。
第四篇:端午油粑香杂文随笔
说起端午,人们自然想起屈原,想起这位伟大诗人的爱国情怀。人们尊崇着“吃粽子”的古***俗,彼此发出深情的问候,互祝“端午安康”。
而在我的故乡,鄂东团风县溢流河、夏铺河、上巴河这一带,却会唱出这样的现代民谣:“端午至,油粑香,离乡的人们思故乡。”端午“吃油粑”可以说是有别于他乡端午习俗的惟一,也是我们端午节的一大特色。正如司马迁《史记》载:“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俗,我还真的说不太清楚。但我想,这样隆重的传统节日,故乡不会缺席。为了应应节历,总得有个喜庆食物来承接这样古老的节日。老一辈子的故乡人没什么文化,不通历史,更不知这节日的由来。但聪明的故乡人,一样会就地取食材,凭着想象,任性地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就有了这样新鲜、丰富而独特的端午食物。
说它新鲜,是因为现做现吃;说它丰富,是因为不仅仅有糯米油粑,还有发粑、馓子、果子等小食品,以及清水煮的整鸡蛋。至今,每当说起这些,回味着那用菜油炸出的糯米粑、小麦面做成的端午小食,还有磕开乳白或墨绿色外壳的鸡蛋,我的嘴里顿时就会生发出一股清清的香味。不只如此,对于常年漂泊外乡、年逾半百的我而言,有的时候更多的还是想起儿时母亲与乡下妇女们过节前,忙着做“油粑、炸馓子、蒸发粑”的身影,以及我们等待着“吃”的渴望和饱餐后的满足。
糯米油粑,家乡人习惯称“油粑”。油粑的制作稍有些复杂。糯稻加工成糯米后,母亲会找来一个面盆,放半盆水,将糯米浸泡其中,大约泡个一天半日的时候,糯米发胀,母亲就到湾里的石臼里舂捣成糯米粉。回到灶台上,将糯米粉用开水和成干稀适度的面,然后做成面饼,再包入红糖芝麻馅,做成粑。有的人家什么馅也不加,就直接做成“白粑”。这一切做好后,在锅中倒入菜油,将火调大,直至将油烧沸。炸时文火武火相结合,火候掌握得好。如果只用文火炸,炸出的油粑会呈干瘪状,非常生硬;若全用武火炸,它会外焦而内不熟。只有火候适当才能炸出味道美美的油粑,吃起来只觉得油香四溢,酥脆甘甜。只是轻轻一咬,暖香四溢,诱人的味道传遍全身。
小时候,等待油粑炸熟的过程实在是难熬,越是想快快的尝到,越是觉得时间的漫长。我在厨房里跑进跑出,一次次带着希望,又一次次被母亲告知还要再等一下,又失望的出去。希望,失望,心情是反反复复、起起落落。时常暗下决心,等炸熟之后一定要大吃特吃个够,这才将自己安慰好了再耐心等着。等到油粑终于从锅里捞出来,我已经下手“抢”到一个,捧在手上,烫得不行,左手倒右手。实在顾不得那么多,边闻着香味,边吹着冷气,边吃了起来。一口咬下去,粘粘的沾在嘴里,被烫的做出各种怪样。明明刚才立下“大誓”,要大吃特吃的,现在可好了,就吃一两个就觉得有点“顽(腻)人”了。
据说,糯米粑起源于八仙传说中的张果老。有一天,张果老行走山中,太阳似火,口干且渴,气力耗尽,无法行走。此时神灵指点:让他吸收日月精华。可即刻恢复气力。于是,张果老依法照做,遂气力大增,顺利修道成功。故乡人在后来的劳作中,为了及时补充体力,效仿张果老,将自己的口粮做成日月的形状,逐渐演变成今天的“油粑”。
家乡端午另一种食物就是小麦面粉粑,北方叫馒头,我们叫“发粑”。每年端午时节,小麦已经收成。尽管我的家乡不是小麦主产区,面食自然也不是主食,但生产队每年总要拿出三分之二的山坡良地种植小麦。麦收时节,小麦上场,生产队按人口多少,给家家户户分个一箩半筐的。我的母亲与其他人家的母亲一样,会拿出一小半的小麦加工成粉白细腻的面。每逢这个时候,母亲就会吩咐我去摘桐子树叶,这也是我最高兴的时候。不只是我,同湾的小伙伴都一样,只要是大人让到外面采摘桐树叶,个个都跑得比兔子还欢快,那上树的劲头比猴子还窜得灵活。
此时的桐子树叶,正值不老不嫩,绿叶阔大且肥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我从树上摘回之后,母亲经过严格的挑选、剪裁、洗刷、浸泡、除尘。然后,她就会将揉好的老面团做成圆圆的馒头形状,一个一个地放在干净的桐树叶上,让叶子托住面团,再放入锅里的蒸笼。此时,炉中的柴火烧的正旺,不一会儿就将蒸笼下的水烧开,桐树叶的清香味就浸入面粉的粑中,有一种无法比拟的味道。至今,我还是想不通,故乡为什么会用桐子树叶蒸粑,有什么科学依据?反正我在家乡呆了十多年,也吃了很多桐树叶蒸的粑,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相反,还有点怀念,怀念那清清的香,还有那略硬的底壳,吃起来很有劲道。这不知是上帝的神奇造物,还是我葫芦地人的聪明智慧。
除了糯米油粑、面粉发粑外,我的母亲有的时候还会用面粉炸一些馓子或是油果子。只见母亲用盐加上适量的水,将面拌匀,反复揉搓,直至面团细密无粒。再放入盆中,盖上湿面稍醒片刻。过一会儿,母亲会将醒好的面压成扁状,揉成与筷子大小的条状,又将其放在抹好的油盆中,每盘一层就刷一层油,全部盘完后,又用布盖上,让面醒一醒。此时的我们,会在灶门前烧火,将锅中的植物油烧热,母亲将盘好的面条取出,由里向外绕在手指之上,随绕随将面条拉细,再用两根筷子代替两个食指把两条绷直,下入油锅内,炸至半熟,斜折过来,定型后抽出筷子。不一会儿,一挂挂金黄色的馓子就成型捞出,冷却一会儿,拿在手上,放入嘴中,又脆又香。
如今,几经辗转,我曾回到家乡那座古城工作。母亲在世时,每年端午节这一天,就会给我们兄弟姊妹准备糯米油粑、发粑、馓子、果子,还有新鲜的鸡蛋,让全家人共同感受着端午节的气氛。现在物资丰富了,端午节不必来到,只要想吃,这些东西小食摊上就有。不想自己累,就可以随时买,还可以买到各个不同味道的油粑、油果。而如果自己动手,是繁琐了些也会累些,但是当你想为家人做的时候,你会将这些全置之脑后。这个时候,你会一门心思的为家人做,连同自己的爱也一起包裹进去。如今,母亲不在了,在端午节日,姐姐、岳母就从老家打来电话:“端午节快到了,记着一定回来吃油粑啊。”听着这熟悉的叮嘱,一种天然亲情油然而生。
第五篇:香积寺晚照杂文随笔
盛夏的一日午后,怀着虔诚的心,迈着缓缓的步子,我来到香积寺,于炎炎夏日里寻找一丝宁静和清凉,感受来自寺院的一丝肃穆与安然。
香积寺位于西安市长安区终南山脚下,临近子午古镇。有八水绕长安中的滈河和谲河环绕而过。不远处就是巍巍终南山,山上白云缭绕,草木青青,与古寺遥相辉映。
午后四五点的斜阳,透过国槐树茂密的枝叶,向周围形成很大的一片阴凉,门口的人稀稀落落,树下有一个卖水的小贩,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不时打着瞌睡。稍远处,有一个老人,面前摆着一堆绳子,看不出来在摆弄什么。我在心里默默笑了,笑这寺院前活动着的人,也似乎与别处不同,因了这寺院,沾染上一些说不出来的气息。
从正门旁边的一扇侧门,进得院中,举目四望,整个庭院都覆盖着浓荫,一股悠风,悄然而来,人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安静下来,仿佛院墙外尘世的一切纷杂喧扰,转瞬间都和自己没了关系,人似乎也断了尘念,只有一股淡淡的檀香燃烧的味道,飘至人的喉间鼻头,随着均匀的呼吸,沁入心脾。
徘徊在寂静的庭院里,看着墙角的一盆荷花,在默默地开放,红色的花瓣,素淡的荷香,和空气中氤氲的香雾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多彩而迷离的世界。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恍惚,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我想,宗教对人精神的陶冶力量,大致就在于此吧。
缓步走过图书室,按照路牌指引,我向着善道大师崇灵塔的方向走去。通过路边的文字介绍,我对善导大师,大致有了一些了解。
善导大师(613--681),中国净土宗二祖,他是隋末唐初山东临淄人,俗姓朱。10岁在密州剃度出家,20岁受具足戒,曾经前往江西庐山东林寺参访慧远法师遗迹,后往终南山悟真寺,专修净土法门。29岁时前往山西石壁玄中寺拜谒道绰大师,学习《佛说观无量寿佛经》奥义。后入长安,书写《佛说阿弥托佛》十万卷。唐高宗敬仰大师德行,下诏请善导大师担任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像的检校一职。因其念佛口出光明,被尊称为“光明和尚”。公元681年,善导大师圆寂,为缅怀大师弘扬净土法门的恩德,他的弟子怀恽法师等人,在长安城南神禾原,建立善导大师崇灵塔,以此修建了香积寺。香积寺成为中国佛教净土宗的第一个道场。
善导大师圆寂后,到了公元8世纪,他的《观无量寿经疏》传入日本,再过了几个世纪,日本僧人法然上人依据善导大师的《观无量寿经疏》创立了日本净土宗,《光无量寿经疏》成为日本净土宗的根本经典,善导大师被尊为宗家,香积寺也成为日本净土宗的祖庭。中日人民,因为善导大师而结缘,1980年5月14日,在善导大师圆寂1300周年之际,中日两国的佛教人士,在香积寺举行隆重的纪念法会,香积寺也成为中日两国宗教文化交流的见证。
站在善导大师崇灵塔前,我不觉仰头,以崇敬之心,瞻仰这座夕阳晚照下的灵塔。
这座灵塔共有十层,三十多米之高,夕阳在它身上,洒下一层金色的光芒,增添了它的神秘感。塔修建在一座方圆三十米的正方形基座的正中央,属于典型的土木建筑,外部由青砖垒砌而成,内部中空,有盘旋的木楼梯可以攀登而上。
南面是塔的正面,有一圆拱形小门,可供出入;其他三面,底层正中也有一个向内掏出的园拱,里面安放着佛像。这些佛像面目和善,表情温和,符合大唐包容万物的时代精神。
和唐代多数的佛塔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这座灵塔的四角是向回收着的,不像大雁塔等其他的一些塔,四角棱角分明,可以悬挂铃铛或者风铃之类的。也许是岁月的风霜磨蚀掉了尖尖的塔角吧,可是仔细看看,真的不是。每层的四个塔角都是经过认真处理的,呈现出整齐的一个截面,一层一层的砖头,很分明的样子。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见夏蝉的鸣叫声,声嘶历竭,不,声音里满含着对生命的热爱与欢唱。可是,我的脑海里,不是寂静,不是欢唱。
仰望着灵塔,我的思绪,被带到了一千三百多年前……
五六月天,天空晴朗的和今天一样,澄净,瓦蓝,我仿佛听到了建造灵塔的喧闹声,工匠们大声的说话声,工具切碎砖块的声音,装卸木料的哗啦声,工人和着泥沙的声音,也许还有号子声吧,还有鸟儿的啾啾声……
那样一个劳动的场面,迅速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人们在缅怀善导大师的同时,能工巧匠们,更多的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试想建造一座离地高达三十米的建筑,必须要搭建脚手架,那时不比现在,有钢管,脚扣之类的东西,我想脚手架,一定是用坚固的木料搭建的吧,一层一层的固定,一层一层的加高,所有的建筑材料,全部要靠人力运送上去,其间肯定会有流血和受伤,甚至牺牲。
时候正值春夏之交,除了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不远处,应该是烧水的伙房吧,伙房除了做饭,更重要的是为工匠们提供源源不断的水,一定会有满头大汗的小沙弥,三个,五个,在工地上来回穿梭,为大家把凉好的水送到跟前。
不知不觉间,我的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包围着。在南面的拱形圆门里,我竟然自觉的跪下去,朝着灵塔,深深地叩首,深深地跪拜。在我弯腰面对着大地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我那不可名状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了。
那是一种崇敬,一种敬畏,一种发自内心的真真实实的景仰——为曾经建造这座灵塔的人。时代更迭,历史变迁,我们的民族之所以生生不息,就是因为有这些能工巧匠,他们的人他们的名字也许已经被历史遗忘,可是这座塔,一千多年过去,此刻不是还巍然屹立在后世人们的眼前,在夕阳晚照下熠熠生辉吗?那段过去了的历史,那个被记忆尘封的故事,不是还在被人们不断讲起吗?
斜阳若影,照着这座写满故事的灵塔,也洒满我脚下的土地。四下一片寂静,蝉鸣响彻在幽林中,我忽然记起去年秋天来时捡拾银杏果的那棵银杏树了,于是挥挥手,作别灵塔,向着那棵树走去,夕阳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长,投射在空寂的小路上。
路旁的几棵桂花树,都还没有开花,去年来时的情景,却如在眼前,连同桂花那馥郁的香气,都还在鼻子旁萦绕着。我不仅有些唏嘘,感慨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又是一年。
远远就望见了银杏树,还在原来的地方,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里,并排立了两棵树,安静而不张扬。说起来,这两棵树应该是一公一母,结果的是靠东边的那棵树,很难忘记我当初第一眼看到满树硕果累累的样子。
见过结果的银杏树,没有见过结果如此繁盛的银杏树,金黄色的果实密密麻麻的缀在枝头,一挂一挂,摇摇欲坠,令人垂涎欲滴,熟了的,不断往下落,地上密密麻麻也是一层。银杏树就像是一位高产的母亲,俯首低眉,温和地注视着拜倒在她脚下的芸芸众生。仰头望,高大的树冠笼罩着天空,看不见一丝阳光,两棵树把小院遮挡了个严严实实,投下满地阴凉。
听人说,树在天上的枝叶有多宽广,地下的根系就有多广。我曾经站在树下,看头顶茂密的枝叶,想这根系,难道要延伸到那几间庙宇里去了不成?
眼前的银杏树依然矗立,高大巍峨。刚刚立秋,还不到果实成熟的季节,整棵树的叶子也还是绿色的,周身散发出旺盛的生命力。也许,她在为即将到来的秋天积蓄着力量,此时此刻,她的沉默,她的隐忍,不正是生命力爆发前的一种蓄力吗?
带着对大树的敬畏之心,我移步向外走去,一旁的僧人示意,到关门时间了。耳旁是僧侣们敲击钟磬的声音,衬托的整个寺院更加古朴,寂静,先前进来时的燥热,不知何时已悄然退去,我的心沉浸在一片清静中,在喧嚣的尘世里,这是多么难得啊!
出得门来,门外一片净土,夕阳西下,周围的一切都沉寂下去了。回望香积寺,沐浴在斜阳晚照下,平添几分肃穆,几分庄重。
不禁想起王维的那首《过香积寺》: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今天的香积寺,再没有了诗人笔下的“古木无人径”,它的门口,就是一条新修的大路,连接着四面八方。想当初,王维探访香积寺时,估计在一片深林和云烟中,摸到香积寺门口,怕是也耗费了不少时间呢!
只是,当他参禅悟道离去时,可否也有过,和我一样的回望?
和我此刻一样的别离,和难分难舍,从心头,黯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