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她在梅中笑杂文随笔
偶然读到林逋的《山园小梅》,诗中仅两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便勾勒出梅花的灵魂。林逋喜欢梅花到了痴迷的状态,他终生未娶,未入仕做官,只在一片梅林中清闲度日。人说他是“梅妻鹤子”,以梅为妻,她清冽静美,她暗香涌动,她曼妙绝伦。
说到梅花便自然而然想起梅妃江采萍,一个同样爱梅之人。她把自己宫中种满了梅花,花香清浅,唐玄宗因此戏称她为“梅精”。关于梅妃的记载最早是宋代的传奇《梅妃传》,故事是真是假尚无定论,不管历史上有无此人,那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亦值得后人传颂。
虽然唐朝以胖为美,但我坚信梅妃是清瘦的,她应该如梅花一般孤绝傲世,如梅花一般料峭出尘。她具有梅花的品质,不与群芳争妒,只坚守自己心中的一片净土。梅妃是一个有梅花的灵性的女子,不仅才学绝伦,跳的《惊鸿舞》也堪称当时一绝。由于唐玄宗很宠爱她,当时宫中的妃嫔都争相向梅妃献媚,送来数不清的梅花。后来杨玉环进宫,玄宗渐渐冷淡了梅妃,甚至听信杨贵妃之言将她放置于上阳冷宫。梅妃心生凉意,想起汉代陈阿娇因失宠托司马相如写的《长门赋》,于是也托高力士找人写赋,高力士自然不会理睬一个失宠的妃子,无故推脱。
梅妃感叹世事,于是写了《楼东赋》,一字一句都是在哭诉,在叹惋。玄宗看完后心里颇为内疚,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只教人送去一斛珍珠,梅妃看到那一斛珍珠,彻底心灰意冷,写下一首《谢赐珍珠》,“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并命人将珍珠和诗一同送还。不知道唐玄宗看到后作何感想,她彻底地踩碎了一个女子痴情的梦,梦醒不知何处。
我特别喜欢那一句“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她想要的并不是一斛珍珠,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宝马香车,她都不在乎,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有情郎。最后她终于明白了,世间一切不过一场繁华梦,梦尽亦成空。她是一个梅花一样的女子,尽管被抛弃也不要放低姿态,不需要他的同情与怜悯,她要固执地坚守心中的一片净土。
安史之乱,她香消玉殒,传说她死于梅树下,我想这个结局应该也是她渴望的,她的灵魂应该和梅花一同孤傲地存在着,不容任何人亵渎。后来杨贵妃在马嵬坡自缢,想必她这时亦会和梅妃一样明白了人生如梦这个道理吧!
梅妃的故事真假不一,但我始终坚信,历史的长河中曾出现过这么一个孤傲如梅花的美人。她在梅林中笑着,笑唐玄宗的薄情,笑世人的淡漠,笑人生的戏剧。她笑着,笑得我泪如雨下。
第二篇:离人笑杂文随笔
安珀的眼里充斥着哀绝的泪,她跪在曾经处决她的国王面前,以一种凄厉的哭腔质问道,音调压低了很多,让人心神一颤。
“即便经历了那么多,我仍然无法控制自己深爱着你……”
她颤抖的喉音中似是带笑的,但她分明在哭,“我怎么才能停止呢?”
她如寒夜里的夜莺一样,尽管颤抖得不成样子,却还在倔强地诉说,“莱安,莱安,”
她轻唤他的名字,如同他们曾经相恋那样。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亲切依旧,只是增添了哽咽。可她明白,那些都只不过是结局的铺垫罢了,悲剧前夕的喜乐。但他们只能谈论过去,因为未来已空。
“过往那么美好,而我现在却面目全非……”
“我从头到尾,都觉得你很美。”
莱安制止了她的忏悔,他低垂眼目,俯下身去与她共担罪孽,“安珀,只有一种可能,我们能在一起。”
他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这一次,她没有听清他究竟是以一国之君的口吻,还是情郎,“那就是,你跟我一同永眠。”
他用手捧起安珀的面庞,距离她很近,仿佛是要吻她,让她错觉般地认为,他们还能重新开始。纵然她已经决定了无数次,绝不再飞蛾扑火,但当他向她展开手臂,她还是本能地要拥抱他。她的热息吹在他的唇上,柔软的唇瓣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涂在唇上的剧毒。
她恨这个国家,因它将她逼迫至此,否则她本可以与莱安圆满;她也恨命运,她知道只要他们相吻,那该死的命运与国家都将万劫不复。但她在最后的一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并非不再生恨,只是不想他死。他愿与她同去,这已经足够了。事到如今,破碎的只有她一人,因此,死亡的烙印由她一人承当即可,就烙在曾经的罪恶之上。她宁愿放弃这一生,成为污秽的俘虏,用自己额头承载他的名字。于是,她用食指封住了他的嘴唇,但就在这时,他将不知从哪取出的匕首——大概是从她腰间抽出的——送入了她的心窝。
世界给了她什么?
两份背叛,作为一往情深的还礼。
她给这世界留下了什么?
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一场不了了之的爱情。
辉煌的往日再现,她穿着最惹眼的红裙,在舞厅中旋转,如一朵怒放的玫瑰,飞旋着,飞旋着,强夺了所有人的光彩,直到她在爱情的余烬里融成一滩血,洒在爱人赤裸的脚下。
莱安·菲尔斯给了她什么?
一场歇斯底里的空。
“请原谅我还有国家,我仍要救它。”
他说出最后一句让她痛彻心扉的话,来不及抱住她,她已从他的怀里滑落。安珀·斯克林终于死去,作为他一生的挚爱,死在了他的脚下。莱安闭上眼,跪在她的血泊里,现在,无人能看到他的狼狈,他放声痛哭。
第三篇:踏血寻梅杂文随笔
让我死。
高潮前的一秒,廉价的木架子床在男人的动作起伏中咯吱作响,性爱欲望一瞬间袭击了大脑,造成了严重的爆炸伤害,过往记忆如同流水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慢慢放映,忽明忽暗,从模糊到清晰,从清晰到消失,聚在一起化为一个白色小点,借此为中心点,聚光,扩散,迸裂,殆尽。
男人身上的肥肉随着腰身在机械地进进出出中不断在空气中摆动。湿热烦闷的空气凝在肮脏破败的小屋里,制成剔透的汗水滑落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的肩上。
欲望如海潮般汹涌澎湃,就那样浇在体内,灼热的发泄,毫无生气。
油腻的双手顺着胸腹一路向上,似是做着留恋,却又不带丝毫感情地停在了脖颈处。
“掐死我吧。”
我借着狭小的窗户口那点微弱的光做出口型,乞求他。他那被汗水沾染过的短发此刻拧成一股一股盘在额侧,只是一瞬,竟然恍惚觉得顺眼。
他没有使力,我有些不满,双眸无神地盯着人来回打量,我听见了,我在对他说,这是一种解脱。
发丝零乱触摸着我的面颊,似是在将我留恋。
那滴泪顺着面庞凹凸不平的肌理流了下去,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第四篇:笑到最后的才最好杂文随笔
看完《黄金时代》后,忽然就对才女们的感情经历有了点兴趣。从萧红到林微因,再由冰心到张爱玲……
生于凡间的萧红,人可触之,但世间却难留长命的红颜,于浅水湾畔守着一汪碧水,一天又一天;自诩凡俗的张爱玲则当是天上的人物,她的禅意般的“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又有几人能懂?
她们都是爱着文字的女人。她们是文字揉捏出来的曲高和寡的感情细腻女人,她们都有一堆堆纷繁的几千年来没人能读得透学得尽的文字。
她们是落在尘埃里最美的花朵,她们斑斓着男人心中的色彩。
粗略浏览了下才女们的传记,发现不同性情的女人所走的爱情之路是迥然不同的,感情幸福的女人大致都有着理性健全的思维、良好的家世与教育、独立的人格和风骨。
——前言
1、爱情与理性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说,理性,是灵魂中最高贵的因素。
年轻就是任性,那时的女人们或许感觉喜欢就行,不会想到生活与婚姻,不会想到油盐与柴米,但是到了一定年龄,便会慢慢觉察到理性在女人生命中的重要性,理性是离智慧最近的一种品质。理性聪慧的女子,通常都能成为爱情的主人。林微因和冰心对于感情的选择可以算是是最为理性的例子,因此,他们的婚姻也算是最幸福的,她们都是在留学时喜结连理,堪称才貌相当,门当户对。而萧红和庐隐(本名黄淑仪,又名黄英,1898年5月4日-1934年5月13日),福建省闽侯县南屿乡人,中国五四时期著名的作家。曾与冰心、林微英齐名并被称为“福州三大才女”主要作品有:《利己主义与利他主义》、《金陵》、《劳心者与劳力者》等)的爱情与婚姻却最为不幸,张爱玲和三毛外表看似聪明理性,本质上却也是至情至性的受害者。冰心与庐隐,文学史家们把她们视为“
人生派”中的一派。虽然她们都关心现实生活,都主张在作品里表现时代色彩,但一旦这种思想和主张变成了果实——作品,她们的差别就显出来了。冰心在作品里,通过对无限生动的大自然和母爱的讴歌,表现出她对自由、光明人生的追求的理想。庐隐的作品则不同,她的主人公都是无出路的,前途茫茫,一片黑暗,他们负荷着冷酷、无情的现实,悲哀着走向人生的尽头、有人说“黄庐隐对社会里的任何人都不承认,她深深的感受着孤独。谢冰心主张则不然,她认为在人与人之间,是有不可分离的关系、这样,黄庐隐便必然的用着悲哀的视线眺望人间,而谢冰心,也不可避免的用了无限的热情来温暖人类。她们俩,一个是对世界表现了完全的绝望,一个是感觉着被损害的伟大的爱可以如死灰之能复燃……”
林微因的爱情故事一直是为世人所津津乐道的,作为大建筑家梁思成的爱妻,她始终是徐志摩心目中最美的那朵玫瑰,哲学家金岳霖则为她一生未娶。事实上,作为一代才女,林微因和陆小曼骨子里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理性思维,并非传统意义上三从四德的好女人,而男人们却对她们驱之若鹜。
金岳霖对林微因表示好感时,林并没有考虑梁思成的感受,以及夫妻间的契约,而是坦诚地告诉梁,她同时爱上了他们两个,要对方决定。而梁思成经过一个夜晚痛苦的思索后,对林徽音和金岳霖表示祝福。
林微因的智慧最终表现在没有对徐志摩和金岳霖超越友谊。从结识之初,她便本能地与徐保持距离。徐志摩是一个爱情至上的感性之人,重小我而无大爱,他在热恋林微因时冷酷地要求妻子张幼仪打胎,张幼仪认为危险时,他说,干什么不危险?坐火车还危险呢!嫁给这样的男子,也就嫁给了流浪的风,永远漂泊。因此,聪明的林微因也许会在梁思成和金岳霖之间动摇,拒绝徐志摩时却非常坚决。她留恋他的体贴浪漫,但更能看出他人格中的缺陷,他永远只能是她生命中的点缀,需要浪漫时的蓝颜知己。
相比之下,金岳霖却颇有自知之明地止步了(梁思成表示成全他们时他拒绝了),以他哲学教授的呆子思维,真正步入柴米油盐,是绝对不会幸福的,他好在拥有极致的性情,好在透彻地明白,柏拉图的爱是世间最美的爱,因为没有得到,所以在想象中可以最为圆满,因此才可以谱出这一曲佳话,(不仅一生未娶,在林微因死后还记得为她过生日)本质上,也是对他自己独特人格和追求的成全,他堪称智者。
如果说林微因的感情生活是一个理性典范的话,萧红则堪怜可叹,萧红是一个感性思维的悲剧。她幼年丧母,与父亲关系形同水火,离家出走后,被未婚夫欺骗并抛弃,身怀六甲在小旅馆中坐以待毙,萧军英雄救美,她以身相许,却性情不合,同居6年后怀着萧的孩子又与端木结合,婚后依然不幸福,虽誉满天下,但一生贫寒多难,30岁便含恨病逝于香港。
萧红也许不是那种令人惊艳的美女,但才情过人,天真浪漫,性格活泼,别具知识女性的魅力。除未婚夫对她念念不忘外,在怀孕受困时萧军对她一见钟情,文坛领袖鲁迅也对她青眼有加。只是,这些用来处世还远远不够,她太天真了,对社会和人性了解得太少了,生命的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草率!而她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有人认为她门槛太低,用情草率。明明是逃婚,又不清不楚与未婚夫同居,刚离开萧军又草率地嫁给端木,完全不懂得如何爱与被爱。事实上,酿成萧红命运悲剧的,是她一意孤行的感性浪漫的个性。客观上,她象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始终沉浸在诗和画的世界,完全不了解这个世俗世界的游戏规则,没有人教她,没有人扶她,她渴望关爱,渴望理解,却只能一个人在尘世间跌跌撞撞地摸索,碰得头破血流。
理性思维极度缺乏的另外一面是,她的文笔和韵味少有人及,在冰心的诗性散文里,我们能看到泰戈尔的影子,但在萧红的文字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原创萧红,尽管文坛上评价不一,但从纯文学的角度来讲,萧红文笔的个性与功力是最高的,这应当是上帝的公平吧。只是,一生悲情的代价未免太高。
屈指数来,名闻遐迩的才女中,最感性的是萧红、庐隐,石瓶梅她们几乎个个不幸,均年轻早逝,还有现代传奇——三毛,更是感性的浪漫主义者。石瓶梅“民国四大才女”(吕碧成、张爱玲、萧红、石评梅)之一。从没读过她的文字,也没了解过她的生平。前几日泛泛一览她的《石评梅文集》,她文笔清丽凄婉,又卓然不群,时时有一股激流,一团火焰,奔窜而出,让人看着便不忍释手。通过这本书,不仅让我了解了高君宇、石评梅短暂却耀亮的一生,也为他们用生命谱成的爱情悲剧而感到震撼。“墓畔哀歌”中她写道:“假如我的眼泪真凝成一粒一粒珍珠,到如今我已替你缀织成绕你玉颈的围巾。假如我的相思真化作一颗一颗的红豆,到如今我已替你堆集永久勿忘的爱心。哀愁深埋在我心头。我愿燃烧我的肉身化成灰烬,我愿放浪我的热情怒涛汹涌,天呵!这蛇似的蜿蜒,蚕似的缠绵,就这样悄悄地偷去了我生命的青焰。我爱,我吻遍了你墓头青草在日落黄昏;我祷告,就是空幻的梦吧,也让我再见见你的英魂。”读这样悲艳的文字,会让人眼底心头,都有种悲到及至的冷。
2、爱情与家庭
爱情的悲与喜,其实与自己的家庭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如果父母拥有好的家庭,子女的爱情往往也会成功一半。好的父母还会让孩子吃一些苦头,吃过苦的孩子会更加理智,懂得珍惜感情和幸福。
在国内,冰心和林微因堪称家庭生活幸福的典型,冰心是海军司长的女儿,父母恩爱,家庭和睦,林微因出身名门,是司法总长林长民的掌上明珠。可以说,她们都拥有较为良好的家世与教育,年少时上教会学校,稍长后留学海外,眼界开阔,学贯中西。
反观各人经历,冰心和林微因都在留学过程中备感人世艰辛,从而磨掉许多骄娇之气,一代名媛陆小曼也出身高贵,父亲曾任财政部司长和赋税司长多年,母亲是名门之后,多才多艺,但陆小曼的缺点在于身体多病,父母没有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因此在她的思维里,自恋和自我满足是最重要的人生内容,这样的人生观几乎毁了她的后半生。
在家庭生活中,冰心、林微因和陆小曼都是幸运儿,爱情之路也走得有声有色。反之,缺乏家庭和亲人之爱所导致的个性缺陷则是很难弥补的遗憾。张爱玲很大程度上吃了这个亏,聪明,但没有很好的家教,没有得到过爱,这样的女人,往往不懂得如何付出爱,在情场上是要求宠爱的孩子,时间一久,便是输家。
同样,庐隐和萧红的家庭都是有缺陷的,造成了她们盲目的反抗和对自己的不珍惜。
庐隐的童年最为不幸,不仅一直受到父母的憎恶,还几次差点死于非命,且都是父母所为。也许正因如此,长大的庐隐常说的一句话是:“生命是我的,我爱怎么做便怎么做,谁也管不着。”她为自己选择了一条艰难的感情之路,不仅草率地解除婚约,下嫁有夫之妇,再次面临人生选择时,又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嫁给小自己8岁的李唯建,最终劳累过度,难产发生意外而死。她容易纵酒使气,自暴自弃,离经叛道,与从小没有得到亲人的爱,心理上不很健康应当有着很深的渊源。《海滨故人》一书所描写的故事,写的几乎是卢隐的真实故事。当时正值“五四”运动的消退期,知识青年对前途不知所以,常常产生彷徨、迷茫的情绪,书中写的就是这一时期的人们心理状态的一个缩影。
萧红的家庭亦然,出身于官僚地主家庭,幼年丧母,虽然有宠爱的祖父,但更有绝情的父亲和冷漠的后母,祖父过世后,她为农民说几句话,家族伯伯们则要把她勒死,她侥幸出逃后,父亲立即将她开出族籍。在家庭这方面,走上社会后,她几乎从来没有得到过帮助和理解,因此格外珍惜和鲁迅夫妻的感情。她很容易为一点温情而付出自己,似乎不懂得真正的爱,但骨子里,是因为太缺少爱了。
林微因的绝世美貌和才华也掩盖了她的缺点,事实上,她的母亲是林长民的二夫人,因为自身原因很不得宠,绝不是一个端庄贤淑,能教她三从四德等诸种美德才艺的大家闺秀,因此,她在大家庭中得到的母性滋养并不多,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完美的林微因个性修养方面的一个不足,她锋芒毕露,几乎没有女性朋友,也不善于体恤他人。她的某个学生画的图不够好,率直可爱的林徵因惊奇地说,这哪是人画的,气得那个学生立即转了系。
而冰心在温情母爱这方面则占尽优势,终其一生都在这块绿洲上留连。相对来说,冰心的家庭之爱最为完满,心态也最为平和,虽然容貌不及林徵因,但多福多寿,备享尊荣,健全理性的处事态度与家庭和母亲的爱有着很深的关系。也许,正因为二人所擅胜场不同,因此方有后人所谓的较量与不和之说,二人的老公为国外留学室友,但回国后一直少有往来,冰心曾写《太太的客厅》讥讽林微因的沙龙,林微因也曾送一瓶醋到冰心处。
值得一提的是丁玲,她出身官宦地主大家庭,幼年丧父,债主盈门,尝尽世态炎凉,母亲带着她出外求学,母女俩一起上学,母亲虽是大家闺秀,但坚强上进,端庄好学,与向警予等人立志为振兴女子志气读书,不久丁玲弟弟又病逝,她肩负母亲重望,到处漂泊,一度找不到自己方向。可以说,丁玲最终在文学上成就一番事业,并在建国后身居高位,与她母亲的为人与身教,以及自身经历过的苦难是分不开的。
3、爱情与风骨
风骨是超越小我的一种品质,是智慧之上的智慧。
在才艺方面,陆小曼无人能及,甚至在林徵因之上,她通晓英语法语,弹琴绘画唱曲跳舞,无一不精,但在做人风骨方面,陆小曼是远不及林徵因的,也正因为如此,梁启超才会在给女儿的信中,评论她为妖妇和祸水,徐志摩家中二老至死不认她这个儿媳。
因为,她实在太自私了,是一个不懂得付出的,被惯坏的孩子。上苍赋予她的一切,都成为她以个人为中心,寻求生活享受的资本。一生中,她只爱自己。
嫁给王赓后,她与徐志摩相爱,伤透了丈夫和父母的心,嫁给徐志摩后,她依然夜夜寻欢,穷奢极欲,全然不理徐志摩为生活家用到处奔走,捉襟见肘,苦不堪言,更谈不上夫唱妇随,举案齐眉,不仅不愿与他同行,不为他收拾行装,还任性使气,动辄扔东西诉苦发脾气。
反观林微因,在战火纷飞中,一直与梁思成同甘共苦,为共同的事业而奋斗,身体多病,物质窘困,但从未吐露半句不满。与陆小曼相比,林微因很完满地做了一回女人,有丈夫有孩子有事业,以及不同层面的蓝颜知己,她从不贪慕享受,对事业有执着,对社会有关爱,活得阳光而磊落。即使在感情上面有纠结,但也正因为如此,获得了精神领域中最美的情谊。有舍也有得。
用迷信的角度来讲,她这样的品质是“旺夫”的,如果她与徐志摩结合,想必也会在文字和诗歌领域互相唱和,共同升华吧。也许正因为如此,徐志摩的前妻张幼仪更加埋怨的是林徵因,她认为林微因闪了徐志摩,他为她离了婚,她却嫁给了梁思成。在张幼仪的心目中,如果徐志摩和林微因结合,命运想必不会这样悲惨吧。当然,陆小曼是绝顶聪明和理性的,她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快乐,如何选择才能达到目的。因此,她选择了瘾君子翁瑞午,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心人,多才多艺,专情多金,又能做小服低,为她按摩推拿,把她当作女皇顶礼膜拜,完全延续着她从小的婴儿梦,但是,她也就此沉沦,再也无法长大,人生没有什么突破,更谈不上境界的升华。
从个体的幸福来讲,她表面上活得很纵情,但都是属于个人的物质和享受,一生中,她风华绝代,受人仰慕,但从来没有独立过,更谈不上建立自己的风骨和精神,因此,很难说她的一生是幸还是不幸。
相比而言,张幼仪却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在徐志摩与她离婚后,不仅公婆收她为继女,还出国深造,自我完善,后来又转战商界,成为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副总裁,云裳服装公司总经理。她50多岁再嫁,婚姻美满。徐志摩,只是她人生的一个山谷而已,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同样是被弃者,鲁迅的夫人朱安则一生等待着她的大先生,为自己立下了这个时代最后的贞节牌坊。她空有夫人之名,鲁迅一生供养她,却没有碰她,但她死心塌地奉行着旧的礼教准则,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性格也是极其坚韧不拔的。鲁迅死后,周作人想接济她,但她记着鲁迅与二弟反目的过去,宁肯挨饿也不接受。她顽强地守着自己的位置,但这是一个空位。
朱安是旧礼教绝望的化身,一个时代巨大的悲剧,也许,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把自己的幸福完全建立在他人身上,没有独立的人格和经济,往往是悲剧的开端。
爱本身是感性的,如果没有理性掌舵,往往会输得很惨,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偏于感性,往往不太幸福。
对女人而言,理性的思维至关重要。因为女人的软肋是感性,精神不独立,再加上经济有依赖性,往往会上演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旧戏。如果一个天性便多愁善感的女子,家境不佳,平日又读多了唐诗宋词和琼瑶三毛,进入世俗社会,往往会经历从云中跌到地上的历程,要吃大苦的。
相对艺术家来说,学者更加理性,婚姻也往往容易美满,钱钟书、梁思成、吴文藻、朱自清,甚至胡适的婚姻都为人所称道。而徐志摩、郁达夫和戴望舒,爱情都很轰轰烈烈,结局却同样不幸。徐志摩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京城交际花陆小曼结为连理,却很快离心离德,郁达夫为大美人王映霞离婚,却冲动任性,自曝家丑,最终二人反目,戴望舒则为女人几次自杀,最终没有赢得一个女人的爱情。男人尚且如此,何况女人?
而理性是一个人的护身符,无论有怎样的不足,如果有清醒的头脑和足够的理智,也会为自己准备好退路,能够一生安稳。如张爱玲,家庭和性格都有缺陷,但绝顶聪明,从不牵愁惹恨,轻易动情,爱过之后再无留恋,认清形势,全身而退。当然,感性到极致也会传为佳话,如高君宇和石瓶梅,由于种种原因生前未结连理,最终在同一个医院同一个病房同一个时辰相继西去,这样的人,是与尘世间幸福无缘的,就象宝玉和黛玉,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木石前盟,另当别论。
对我们这些凡俗的小女子来说,要的是在这个烟尘滚滚的世界里,也能有滋有味地活下去,并且找到幸福的钥匙。虽然出身不能选择,性情不能选择,但在理性的旗帜下悄悄修炼,相信我们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智慧和风骨,从而收获今生的爱与圆满。
第五篇:笑脸,每天都会笑的杂文随笔
都觉得我人随和,好说话,关心人,懂礼貌。经常小时候看到叔叔伯伯阿姨之类的,我就会习惯性的问声好。大些了了,一次跟爸爸聊天,提到一个邻居弟弟,他跟我表弟同岁关系很好。他不怎么叫长辈,看到了也没个笑脸。我爸竟然私自替别人爸妈给他上了一课,说要向长辈问好。我听到的当时,瞬间就很气愤。他是你的谁,谁告诉你一定要这样做才是对的,你有权利干涉别人家的孩子吗?为这事我聊不下去,走了。这是个我有自己独立想法的时候的第一反应。我生气是因为,我知道我每次笑脸相迎时,都是挤出来的笑。我对于他们的唯一认识就是,他们是我长辈,其余什么都不知道。对于正常人来说,笑是什么?看见喜欢,有好感的人才有的反应。内心毫无波澜,面子上全是堆笑!奇怪的是,人们看不见这张笑脸后的东西,或者说,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我不希望小孩子受到我爸爸影响,跟我一样带上一张笑脸生活。我们都知道,照相的时候也会因为笑久了,脸僵。生活中也是这样。
小时候我应该有过,或者一直都有一点心理扭曲。不至于病态,但是确实很混乱的心理和状态。我姐跟我说过,每个人都有心理问题,只是程度问题。可能对于小孩子来说,面具太重,但由于不知道怎么反抗,只能任由父母教育。所以童年对于我是有点不堪重负的。记得很深,有段时间,没有原因,看见婴儿一类的孩子,我就会幻想用枕头闷死他们。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我不恨他们,只是想这么做。后来也没跟人说过这事,奇怪的是现在也没有那种奇怪的想法了。
被压抑的性格,在成年之后恢复些了。但没有人知道,我原本的样子是什么。
笑脸,每天都会笑。但,都是符合我目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