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窗的夜晚杂文随笔

时间:2019-05-15 12:29:35下载本文作者:会员上传
简介:写写帮文库小编为你整理了多篇相关的《不关窗的夜晚杂文随笔》,但愿对你工作学习有帮助,当然你在写写帮文库还可以找到更多《不关窗的夜晚杂文随笔》。

第一篇:不关窗的夜晚杂文随笔

尚未立秋的日子,天气还是那麽闷热。家家户户诚惶诚恐,紧闭门窗。户外除了闷热之外,充斥著令人窒息的空调挂机的声音。不知道在什麽时候,蝉鸣离我们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机器的轰轰声。日子也越来越紧,五月不够用,六月不好用,七月不耐用,夏天总是在这样的匆忙和浮躁中度过。

头脑里想的和键盘上打的完全不同,有时真的佩服自己的能力和人类的大脑;赞叹其複杂;也暗叹其狡黠。

窗外的晚风吹进屋子里来,肩膀开始隐隐作痛,但是,我仍然捨不得关上窗子,毕竟,这个时刻才是我和这个夏夜的直接对话,我们每天在这麽大的一个城市,连和大自然聊会天都忘记了。

我看著发亮的屏幕开始瞌睡,温暖的夏风开始笼罩著我,抚过我的每一寸肌肤,与我热吻。

总在想夏天是什麽感觉?是四年一度的世界杯陪著烤串啤酒熬夜的感觉?是深夜仍然在思考、等待、徘徊的感觉?是坐在椅子上悠閒地扇扇子的感觉?抑或是在夏天的风中漫步的感觉?夏天,四季中最能使我们获得快感,是最放肆的季节,夏天是你我感官的总和。

这是今晚的文字,这个晚上,我没关窗。

第二篇:暮春的夜晚杂文随笔

又名,我怎样杀死了我自己

暮春,安静的街道,高高的树木。阳光漏下来,一闪一闪,如同神迹。

又是一年暮春。

Y先生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戴上耳机,把自己塞到另一个世界里。

另一个世界里也没有你啊。

也没有未来,没有了拼命奋斗的理由,Y先生就可以安静地坐下来,看着树叶在暮春的风里轻轻摇动。假装来往的人和车辆都不存在,假装这一刻永远停止,没有世俗的琐事将他撕裂。

他开始自言自语。

“我忘了该怎么写出来了,那些话。”那些话,它们曾经像是你院子里的蔷薇花,在这样的暮春里,一朵一朵地开出来,非常夺目,然后你站在花丛里。

“当我开始忘记那些东西,我的世界的界限就开始模糊起来,你的脸也模糊起来。于是我们被割裂开,我们被肢解。我们不再是我们自己,又或者我们终于成为了我们自己。

“我悼念那些被虚度的光阴,我痛恨我自己。”

空无一人的暮春,没有了蔷薇花的暮春。

因为你才存在的暮春。

“我怎样才能抽出插在你胸口上的刀?”血流了一地,我淹没在里面。像一条翻白将死的鱼。

Y先生从长椅上站起来,又成了人群里碌碌的蚂蚁。

第三篇:不合群杂文随笔

今天分享的这篇文章是一位父亲写给女儿的一封信,文中有些观点与自己的想法有些出入,想了想,还是决定分享出来,毕竟我们每个人的想法和别人都是不同的。就像读书,一本书,我会很少的在乎别人评价什么,只要对我有用,哪怕仅仅是一句话,对我来说就是一本值得好好阅读的好书。----朋朋

女儿,明天就是你30岁生日了。

今年爸爸给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爸爸一直觉得你还是那个蹦蹦跳跳的小丫头,结果这一眨眼的工夫,你就成了大姑娘了。亲眼见证了你这一路的成长,爸爸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于是就写了这封信。

爸爸想从过来人的角度,告诉你一些生活和人生的真相。

“女儿,美的标准不是瘦,你不要盲从”

我前段时间看新闻,有一个“被减肥药毁掉的中国女人”的消息,看得我心惊胆战。

很多女人为了瘦身,不惜服用副作用强烈的减肥药而导致身体健康出现问题。

而记者采访时,问到其中一个姑娘:“你为什么着急要减肥,你看着不算胖呀。”那姑娘略带自卑地说:“不,我不能胖,我老公就是嫌弃我胖才出轨的……”

女儿,你要知道,一个男人若是不喜欢你了,什么都可以当作借口的。而那些不爱你的人对你的评价,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妈妈当年怀孕生你的时候,胖了十几斤。你妈妈也会时常问我:“我是不是没有以前漂亮了?”我每次都会肯定地回答她:“以前漂亮,现在同样漂亮!”

虽然我也会偶尔想起刚跟你妈妈恋爱的时候,她身材窈窕,青春昂扬;但是,我更喜欢她现在的样子——成熟优雅,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变成妈妈,周全体贴地照顾着你,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我安心地工作。我每次抱着她,都从心底里感到踏实和幸福。

所以,不管在你人生的哪个阶段,都千万不要为了别人的评价,而盲目地改变自己,去追求病态的一夜暴瘦。为了迎合别人的评价,就一味地改变自己,根本不值得。

一个人真正的美丽,就是自信乐观,活得健康快乐。而真正爱你的人,都懂得欣赏你身上真正的美丽。

“女儿,千万不要着急结婚”

昨天我和你妈参加了你大姨外孙的满月宴。宝宝特别可爱,长得像爸爸,胖嘟嘟的,不哭也不闹,特别听话。

我看着你大姨喜滋滋地抱着孙子,心里有些想法,想跟你聊一聊。

不过你别担心,我不是催你结婚,更不是想要抱外孙。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可不可以晚点结婚生子?

我是担心你没结过婚,你不懂着急的婚姻到底有多可怕。

爸爸见过很多因为到年龄而将就的婚姻,吵架、撕扯是常态,到最后只剩孩子维系一个家庭,毫无幸福可言。所以,如果只是因为年龄到了就仓促结婚,得到的未必是幸福的婚姻,极有可能是失去了一个原本充实而快乐的人生。

所以,相比着急嫁出去,我更希望你拥有一个幸福而快乐的人生。所以,你今天吃饭的时候说:“爸妈,我未来几年可能都不会结婚”,我听完很欣慰。

我和你妈都不会催你,你就更不用在意旁人的评价和说辞,即便是别人嘴里的“大龄剩女”,我们也要做一个自由快乐的大龄剩女,不要为了婚姻将就,因为到最后委屈的都是你自己。

生活是你自己的,婚姻也是你自己的,不管你是30岁,还是40岁,你都要记住,没有该结婚的年纪,只有该结婚的爱情。我和你妈永远支持你去等待对的人。

“女儿,不要害怕别人给你贴的标签”

翻开你的成长相册,我突然想起大学毕业刚工作那会儿,你有一次回家问我:“爸,你说人每天疲于奔命,朝九晚五地忙碌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时候我呵呵一笑,拍着你的肩膀逗你:“刚工作没几天,就开始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了?”

我现在想跟你好好说一下这个问题,其实人活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为了爱情,为了亲人,为了肩上的责任……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相信自己,活出自我。

爸爸当年有个同学酷爱画画,也画得很好。但那时候,很多人包括他的父母都说画画能赚钱填饱肚子么?这么不靠谱的行当,哪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于是他放弃了,去工厂当了一辈子车间工人,后来还赶上了裁员下岗。如今他每次聊起往事,都会感慨说自己忙活了一辈子,经济上拮据就算了,可活得也不痛快,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初没有坚持画画。

很多人害怕被别人贴标签,担心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于是,不敢面对那个标签背后真实的自己,结果就渐渐地在这种小心翼翼中失去了自我,习惯了在快节奏中随波追流,渐渐地忘记了初心。

女儿,你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这辈子一定要痛快地活。千万不要等待垂垂老矣的时候,才后悔年轻的时候没有坚持。

真正优秀的人,大多不合群

我非常看不惯现在许多年轻人的做法,流行创业时候,都一窝蜂地去创业,即便很多人都根本不了解创业的风险;看着别人买车买房,自己也要买车买房,根本不考虑自己的需求和实际情况……

其实他们都犯一个共同的错误:害怕自己不合群。然而,真正优秀的人都不合群,更不会因为别人的评价就妥协,让自己活得不像自己。

一个真正优秀的人不但能在别人的评价中保持清醒,坚持自己的思想,也更能耐得住寂寞。

他们并非生活在世界的边缘,只是勇敢地接受了标签背后真实的自己,沉稳地思考,不断地成就自我,逐渐向着理想迈进。

王小波曾说:“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如果连做自己的勇气都没有,趣味从何而来呢?

女儿,这一生山高水长,希望你有做自己的勇气,也有做好自己的能力。

最后,爸爸永远支持你!

爱你的爸爸

第四篇:每个独自发呆的夜晚杂文随笔

突然很想看一部,让自己泪流满面的电影。

有多久没有静静一个人看电影了?记起上一次坐在电影院,仿佛过了一世,已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那时候,还是《阿凡达》上映的时候,开心的赶回来看了。那个时候,也是《名侦探柯南》电影版首次在国内上映,没有去电影院看,先前看了日文版的电影,不想再让劣质的配音毁了这部经典的动漫。中国电影毁了很多经典,也创造了很多经典,但是你绝对会同意,中文版的配音,除了蜡笔小新外,几乎毁遍了传入大陆的动漫。

四个月来,看过的唯一一部,还是压在硬盘很久的《唐山大地震》。一直都不喜欢看这样的电影,但却在最后的哭到心伤,或许自己就是个很冷血的人,不希望方登原谅自己的母亲,可是,最后她蹲在父亲的坟前,抱着书包哭着说:“他是我的弟弟啊,他活着有什么不好,只要他活着就好了啊,他是我的亲弟弟啊。。。”难以释怀。

有研究命理的同学对我说:“以你的命盘来看,似乎并不是个容易释怀的人,太过偏执。”我时常觉得,并不是偏执,而是一种近乎不合理的思想,比如,我有时会同情连续剧里的坏人,希望他们就从此将那弱不禁风,善良的跟猪头一样的主角踩在脚下,一辈子不得翻身。又比如,会很憎恨小说里几乎所有读者都喜欢的角色,会厌恶所有人都佩服和称赞的角色。又比如,我会一直记恨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或许是真的太过认真,又或许是阴暗的心理?不过,谁在乎呢?只要自己看的欢喜便好。只是偶尔看见不称心的小说,会郁闷的几天吃不下饭,总觉得作者太讨厌,写那么些人来恶心人,不写点谴责的东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却总也懒得去动笔。竟然懒到这样令人发指的地步,自我谴责一下。。。

最近生活渐渐没有太多精彩,狗血的剧情也再没发生,似乎太过平静,是不是该去寻找点刺激呢?生命在于折腾,这是我的名言了。

当你开始用青春来检讨青春,是否日后也要用整个生命来怀疑人生?从前怀疑过的东西,渐渐明朗,曾坚信过的东西,渐渐坍塌。生活就是这么运动的,欲破则立,欲立先破。若是立即将他看穿,也就没有了悬念给人带来的魅力。生活毕竟要继续,谁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是自己想要的。对于不过于执着于心的人来说,问问别人,比问自己的心,得到的答案更加利于形势。有时候,并不是你失去机会,而是,机会失去等待你的耐心。但是,这结果,有谁可以预知呢?这过程,也没人可以去回放重来。

生活毕竟不是电脑上播放的电影,可以暂停、回放和重来。

第五篇:不疯魔,不成活杂文随笔

那孩子是少爷某天下学的时候带回来的。

面黄肌瘦的模样,蓬头垢面,酸臭满身,脏污的手指纠着看不出颜色的衣角,眼睛时不时的往上瞟我一两下,黑白分明的眸,倒是说不出的清亮有神。

我看着他,笑了笑,想到了当年被老爷捡回来的自己,大概也是这幅模样。

我只当少爷又一时兴致好捡个孩子回来,家中世代从医,自己又从小寻医问药,心自然是比别人善些。

却没想到,这一捡,却养在身边了,这一养,就是十几年。

我牵着那孩子去洗漱,小小的手,本该是最娇嫩的年纪,却被风沙作弄的如成人般粗糙。

婢子送来了少爷小时的衣服,一身玄色,极好的料子,却如将刀片穿在身上一般难过,不停地扭动着,一刻一刻也不得歇。

“怎么了?动什么?”我低头,声音不大。但那孩子却像听了个惊雷,猛的一抖。

“黑…脏…”孩子嘴里嘟囔着,一副怯怯的模样,见我皱眉,又赶忙转口道:“没…没什么。”

正巧来看孩子的少爷也听见了这句,笑笑,没生气,只让人给他换套白衣。

“现在干净了,可舒服了?”少爷蹲下来,轻柔的问他。

孩子点点头,眼睛却仍盯着地上不敢抬头看人。

“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摇摇头,街头的小乞儿,有人生没人养的,哪来名字这种东西。

“那你叫程霖,可好?”

少爷眉眼平淡,我却一下变了脸色,张了张口,终还是闭了嘴。

夜,老爷听说这件事也并未说什么。家中的独苗,又从小体弱多病,在医上又有过人的天赋,待人接物温和有理,这样的人,哪里舍得多责备什么。

时间慢慢,慢慢的走,久到我异乡来的喉咙都适应了恼人的梧桐絮,久到那年的两个孩子都长成了如小松般挺拔的少年。

夜已经很深了,铺子里静悄悄的,我懒洋洋的倚在柜台上拨弄着算盘。

“喝一杯?”程霖一身白衣,倚着门,手里摇晃着细长颈的玉白酒壶,昏暗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像是带着笑,却又看不真切。

程霖自被少爷带回来就一直带在身边,吃穿用度皆像个小少爷,与少爷一同上学下学,和少爷一同每日关在书房里读之乎者也。当年的小乞儿,竟也和少爷一般的通晓医理。

不仅如此,两人的模样也越来越像,又时刻形影不离,一个总爱穿黑衣,一个总爱穿白衣,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一对兄弟。

“坐吧”我用下巴点点门口的板凳,程霖最开始个子小,又长得清秀会说话,一得空闲就总被少爷房里的姐姐妹妹的环绕着。但许是我是他进府里看见的第一个人,有什么事,他总爱来找我喝一杯。

“你说…影子是什么?”程霖大刀金马地在板凳上坐下,却小心翼翼地将白袍撩在膝上,不让衣角落一点灰。

我被他这一句颇具禅意的话慑的一愣,呆呆地指着他身后拖着那抹狭长的黑,道:“不就是那个么。”

他瞟我一眼,却不说话,盯着自己脚下的暗影,仰头灌了一口酒。

长长的眼睫毛在他的脸上打下淡淡的阴影,完全不同于以往嬉皮笑脸的沉静竟让我在恍惚间觉得,是少爷坐在这里。

我甩甩头,不知道刚刚是犯了什么癔症。

“你看,我像你家少爷么?”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的一抖,这小子,会读心?

见我沉默不语,他自嘲的笑笑,“一点都不像吧?我也晓得的”

话毕,他起了身,明明没喝多少,却向是醉了一般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一身白衣在黑夜中格外的扎眼,清瘦的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自那日起,程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原本是说什么都只穿白衣,现今却是说什么都只愿穿与少爷一般的玄衣。

还是时常与姐姐妹妹们打闹,却不如以往那样偷偷跑出去四处野了,闲暇时就同少爷一起关在房里,读书写字。

这一过,又是几个春秋。管事的大人换了几茬,少爷的病,也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重。

府中的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把了少爷的脉,却都是一样的难看脸色。扯上几句“要多调养”的鬼话,开一副温和的方子,待出了门再对老爷摇摇头,叹道:“准备后事吧。”

少爷也知道自己的情况,面上却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安慰着父亲和婢子。

程霖倒是因为少爷的病成了闲人,近日总抓着我玩“我像不像少爷”的游戏。

我负责府里的迎来送往,忙的脚不点地,他却总是能见缝插针的抓住我,让我品评一番。

刚开始我还有些闲心糊弄他,指出哪里不像的过分,到了后来却彻底失了耐心,一见他出现在我面前便毫不犹豫的开口叫他名字,不给他半分插科打诨的机会。

“程霖!你又作什么妖!”我正急着去接在门口等着的大夫,却在院门口突然被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拦住,还不等看清人,我便气急败坏地开口斥道。

“平安,是我。”来人却不是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黑衣虚虚的搭在肩上,背微佝着,面色苍白却眉眼温和,一双黑眸沉静如水。

这可不是少爷么,怎么会在这。

我顿时吓的三魂去了一半,小心翼翼地宛如对待玻璃人一般扶住面前的青年,问道:“少爷,你怎么出来了?那些婢子怎么也不看好您。”

“没事,就是想出来走走。”短短的一句话,却说的断断续续,刚说两个字便咳嗽不止,我看的心惊肉跳,生怕少爷下一口气就喘不上来了。

“您还是回屋歇着吧”语毕,我便要喊少爷的贴身丫鬟,却被一阵低低的笑声打断。

回头一看,身后的“少爷”,腰板笔直,眼神清亮,哪还有半分刚刚气若游丝的样子。

若是此时再不知道我是被骗,我可真是傻了。羞愤难当的大喝一声,便推开他向门口冲去。

中医没了法子,少爷便提议换西医。许是上天也不忍收去这么好的人,倒是真给找到一个能治的大夫。

金发碧眼,一副异邦人的模样。那个异邦人对着少爷一顿叽里咕噜,说是要把少爷带回国去治。老爷犹豫再三,但想到柜子厚厚一叠千篇一律的方子,还是点了头。

少爷因为语言不通,没带随从,丫鬟小厮一个未带,只带了程霖走。他走时笑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

我和众人在码头上遥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忽然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明的感受,少爷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初走时,约定的时间是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老爷没能熬过这三年,第三年秋末,便撒手人寰。我按着少爷在信中的指示,遣散了奴仆,卖掉了铺子,只留一个医馆和一个药铺,在这乱世勉强过活。

少爷回来那天,只有他一个人。

远远看去,人群里独他一副新式打扮,腰板笔直。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却有了几分神采。

我抬手接过他的行李,同他絮叨家里的事,又问了问他路上的事。

他的话不多,却一直耐心的听着我说。

“平安”快到府上时,他突然打断我,“我这次回来,就是把事情安顿一下。拜祭了爹,我就重开医馆,继承祖业。”

“至于你……”他有些犹豫,“我无力再养着你,若是有想去的地方,便去吧。”

我怔住了,守着张家这么多年,还从未想过被打发走的这一天。我无声的苦笑,看着少爷眼中的无奈和愧疚,却突然像是被解放一般释然了。

我陪着少爷去了祖坟,听着他念“张家第238代子孙张承麟……”又陪着少爷去了医馆,带他一个个认识了医馆里的伙计先生。

然后他又陪着我,回了祖宅收拾行李。

我一直想去外面看看,看看革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启程很快。不过一两天,我和少爷,便又站在了火车站。

不过之前是我接他,如今是他送我。

“少爷,我可以摸摸您的手么?”临上车前,我提出我此生最出格的一个要求。

那一刹,少爷脸上的温和笑意仿佛僵住了,眸子平静深沉,直直的盯着我。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皙,修长,却不柔软。

“那么再见了,少爷。”我只摸了一下,未说什么,转身便上了车。

列车开动,那人黑色的身影渐渐远去,我却依稀见着一抹白色,清瘦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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