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云霾堆积,黑暗渐深杂文随笔
他的指尖、脸颊、发梢忽然泛出玫瑰一样的色彩,像剥去层层糖纸后暴露出来了融化的内里。气味甘甜。他的衣衫上金光浮动,有珠光色。就像那些有关于壬塞海妖、有关魔笛的故事一样,丛林间的飞鸟永远听从他的命令。
“我保留我向黑夜复仇的权利。”他讲。
他在无垠的黑暗中游荡,从最深处求告。他所骑乘着的这辆火焰滚滚的马车,仿佛就是当初普罗米修斯盗火的那一辆。随着乌鸦一声短促的啼鸣,他做出端庄而严厉的模样,在天空下投下暧昧的紫色阴影。
要结束了。
死亡的神秘诱惑着他,诱惑着他的灵魂。他陷入靡丽的狂欢与迷乱,举起酒杯畅饮,眼中尽是鸽子的幻梦。橙色与其说是他眉目的色彩倒不如说是一种状态罢了,在他快要消亡的爱情里,他独自跳完最后一只舞。
“歌与舞的美丽无非在于让人颓然的忘却,但我——”他踌躇了一会儿,在黑色的波浪上徘徊,继续讲道“我的爱,我对我自身爱情的爱,超过我的生命,超过我的力量。”
像是喜欢这句话的读音一般,他又重复了一遍:“超过我的生命,我的力量。”
他吻了吻妇人,便与白日一同倒下,消失在原野的尽头。
第二篇:黑暗杂文随笔
我想我一直是走在黑暗里的。
没有景象,没有翕动,什么都没有…没有一切感官。
就像三毛说她的过去笼罩在灰色的迷雾里。很大的雾气带着湿答答的忧郁和哭腔…而黑色…这么纯粹直接的颜色连忧郁都融不进去。黑色大概是没有神志的。就像小时候令我很安心的梦里,五个高大的黑色身影的巨人牵着我一言不发的向前走。我们只是向前走。我们都知道要去哪。我的安心是因为我什么都看不见。是因为我在队伍中央。
这样的梦我不会再有了。我不在意上帝是什么颜色的,我的保护神是什么颜色的。反正他们,都不会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我在白天里像普通人一样讨厌黑色的东西。但是宇宙的深处是黑色的。没有光抵达的地方是黑色的。我全部是黑色的。我多么想像幽灵一样穿梭在人来人往中,以旁观者的身份。没有人察觉我。我的言行我的心理我细微的面部表情,都不会被察觉…
有时我希望我是一颗有固定轨道的星星。
我希望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走,希望自己抱着自己,希望湮没在无涯的空间里,万千年只有一束亘古不变的冷光照亮自己。
我累了。我还年轻。却又老到以为自己生而复死死后的骸骨变成了星星。
第三篇:静水流深杂文随笔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那是2017年的5月,车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当我读到这一句,周遭仿佛顿然安静,心灵深处满是惊撼。那时,杨绛先生刚刚逝世,朋友圈一则又一则的推送都在悼念她的离开。或许正是这一则则推送将杨绛先生的一方一隅铺陈开来,使我看到了一个令我钦佩不已的不争不慌的优雅者。
杨绛先生的光芒是她自己的,正如她的脚步是她自己的。读她的文字,我仿佛能看到她的每一个脚印都是为了自己而留,她是要走给自己看的,不是受着牵制在向众人展现自己。这些明白了很久却又像恍然间才领悟到的大道理,对于那时的我,抑或现在的我而言都是弥足珍贵的。又或者说,为自己而活,不被周遭的条条框框所围困,从来都是永恒的真理。
《我们仨》,一个温暖至极的书名却也有沧海桑田的苦涩。杨绛先生用极其平和的语气将她与丈夫、女儿如何在古驿道上相聚相失,如何一个人思念她们仨娓娓道来。她们仨热爱阅读且笔耕不辍,她们仨拥有超然物外的心境。杨绛先生习惯用“不要紧”安慰钱钟书先生,钱钟书先生在生活中能忍耐也肯委屈,钱媛在病床上动笔试着完成她心中的《我们仨》。在杨绛先生《我们仨》中,我遇见了她们仨的从容与淡定。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杨绛这句翻译兰德的诗句,像是解开杨绛如何成为杨绛的谜团。时光永逝,而静水却能流深。
第四篇:云深不知处化雨为裳杂文随笔
行至云深,才知归处。
一直在离开,也一直停留,又一直想做更远的行走。去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遇见的人群其实从来不是太多,总感觉城市里的自己和他们都是一份群体性的复制,躲避到人群稀疏的农村却又发觉另一种复制,于是感觉疲惫兼一些绝望。
童年时候偷摘的果实,窜逛过的小巷楼房,游戏机里的彩绘依旧在搏杀,湾流处线断的鱼钩陷在石缝水清澈又混浊,野山上的黄花应正成片蒲公英丢了种子于是变得尖锐,所以风拉扯了云与水与白色的垃圾袋以及别样的时光想要在旁的钢筋水泥的土地扎根生长……
回忆其实并未漫长过,那些值得与不值得记忆的碎片嵌在每一个偷闲得来的思绪路口,于是偶然想起,然后发觉,哦,原来那时还有那样一个蠢蠢的自己。
觉得甘甜或酸涩,于是被自己感动。
于是有了继续向前的动力,于是行走,然后继续停留。
而停留呵,怎么又成为了最乏味艰难的事情……这或许又是有关孤独、厌憎、畏倦、茫惑等等无端情绪的横栏,以如此莫名的姿态横亘在前,被如此藩篱围困,冲,冲不破,退,又无法退避。
童年渴望奔跑,于是因为跑的太快,所以被锁到了笼子里,十多岁的年纪,想要找到打开牢笼的钥匙,因此被套上了更多的枷锁,再到二十岁正青春的成长,所以开始容易腐朽……这样匆忙的岁月呵,如何能忍受停留,又如何不被猜测为寂寞如被踩踏狼藉的雪。
被时间推挤、拉扯,于是不得不继续行走、怀疑,如此反复,于是行至深处,堆积成泽。
然后终于懂得思考。
羽化为裳,不是仙。
觉得每个孩子生来都拥有无法承载飞翔的虚幻翅膀,不停尝试飞翔,不停跌倒,那脆弱的羽毛终于无法承受,于是理所当然地折断,却又勉强存留。每个孩子对于天空的梦想于是也变得那样容易破碎。
或许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不同,这种想法源于那些莫名被灌下的鸡汤还有那些童话里的完美,都在诉说着故事一定会变得完美这样的“真理”,但不是每只鸭子都会蜕变成美丽的天鹅,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独有的睡美人在等待你的吻去唤醒……我们活在非童话的生态里,为什么又要奢想那样不真实的假象?
但当然,每个人的独一无
二、无可复制是毋庸置疑的,人格、秉性、理解能力、思考模式、境遇等等这些,造就了这样不一样的每个个体,但这样“不同”的我们,真正不同的是在于“选择”,在于每个人在不同的十字路口所走的路,所看的风景与存的心意。
而每一次的选择,都会是一次阵痛,这样的阵痛表现出来的或许是欢欣又或许是撕心裂肺,阵痛何以会欢欣?那这欢欣是幻觉?是自欺欺人的假想?但都不是……它只是翻越围墙劫后的庆幸、是看到另一片天地的感动。
而遭遇撕心裂肺的时候,那存留的羽翼便会飘落遮掩住那伤口,这慰藉来自于我们己身,来自出于自身对自己的善意……来自于我们自己的拥抱,疼么?当然疼,但是否这微酸的疼痛也并非如此的让人难过……
恶意从未断绝,善意也从不吝啬,那为什么还是会伤痕累累,为什么还会感觉这尘世如此孤凉……恶意竟如此轻易地被扩散、传染,善却受到踩践,错,谁都没错,对,谁又是对的。
独行客独行,狂欢者寂寞……所以有这么多,这么多人负上累累伤痕。
所以,那羽落,那人羽化,于是成殇。
行走啊行走,是为了让那颗心变得坚韧?还是只为寻求一个答案……遇见的风景与人与人生,他们与我们所经历的欢喜是否相似,他们与我们的伤口又会否雷同……无论悲喜,终归我们为自己负伤,也被自己感动。
走到远处,回看来路,那些坎坷竟发觉不值一提,反复对照,“现在”,“曾经”,都是可笑。
以为是诗在远方,以为会得到完美答案,以为羽化能作仙,以为的太多,才会失望如斯。
云深处的白狗,胆怯的兔,还有恐兽,却是幻象。
而你,只有只身羽裳,只有继续走,走到真正的有诗的远方。
第五篇:醉于黑暗杂文随笔(精选)
我在舞会上迷失方向了。
灯光暗下来的时候,他人愈发愈猖狂,我则愈发愈感到自己一无所有。
音乐起了,音乐又停了。
我还是我。
醉于黑暗
光明倏然消失,猝不及防,人群骚动。
黑暗如潮水般冲进会场,人们也逐渐醉倒在黑暗中去了。
于是,黑暗中一无所有的我,孑然一人。音乐猖狂着钻进大脑,将全部思绪从脑中挤出,我的步伐在不经意中被音乐控制,有节奏的走起来了。本要射进我眼中的光不断的被什么东西遮挡,于是一个个剪影映入眼中。少女的舞姿在视线中恍惚了一下,又被其他的影子挡住了。我下意识的绕过一个个身影,走在相对空旷的场地上,努力去寻找丢失的人们,可在黑暗将他们都吞噬去了,就连我身旁的人也仅是模糊的看到他们的身影。高跟鞋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被地毯掩埋了,黑暗完美的隐去了存在感,让他人无法认识到自己的存在:他邀了她跳了支舞,除了他们以外便无人知晓;他借黑暗中向喜欢的人表白了,除他们以外无人知晓;她无助地在黑暗中哭了,除她以外也无人知晓。
这时候清醒的只有摄影师了,零星的灯光无序的散射着,那些光点也许不小心射到身上,可谁在意呢。一群彼此不相识的人醉倒在黑夜中,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的世界吧。
可我再一次流离失所于黑暗,漂泊于人群。黑暗的潮水冲散了我一切拥有着的东西与相识的人,我只好黑暗中寻找着,攫取着一切能攫取的东西,渴望遇见相识的人或是相似的灵魂,可我与他们无数次在不大的空间中擦肩,完美的错过——毕竟,只是我在寻找他们罢了,万一他们找到了自己的朋友,或是加入到跳舞的人群中去了,我也无从知晓。
突然间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狂喜地嘶吼着,像是我与他多年未见一般。可那吼声又溶在空气中了,找不到了。他大踏步的留给我了个背影,那背影迅速的钻进人群中看不见了。
我又是孤身一人了。
人群在黑暗中更加放肆了,他们跳起舞了,他们相拥了,他们醉的更加深沉了。
有人朝我走来了,在漆黑的夜色中,在昏暗的会场中。我们靠在墙边,惬意地聊些毫不相关的话;我们藏在人群中就着音乐跳了场舞,黑暗中看不到彼此,只能借助触觉感受彼此的存在。无人在意今晚他做了些什么,也无人在意我们今晚谈了些什么:我们都被夜色灌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东西,就选择被黑暗的潮水吞噬掉吧。
黑暗倏然消失,猝不及防,人群停滞。
人们一下子清醒。
醉意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