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的朋友是精神病杂文随笔(写写帮整理)
01
大三刚开始,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也是见怪不怪的,因为在大学没人太在意别人干什么,大家都忙忙碌碌,有属于自己的事。在自己的一方空间里,对周围少了些许关心。老吴分在了114,隔着我们两个宿舍。他体态肥胖,一米八的个子,走起路来身上的肉都在跳舞,单从一张憨厚的脸,看不出和别人有什么区别。当时导员私下悄悄嘱咐我们,千万别让这位同学情绪激动,他有精神病。本来对他印象不错的我,顿时像躲瘟疫一样,对老吴退避三舍。起初的几周,我和老吴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他不认识我,我装作不认识他。每次我们几个谈笑风生时,看见老吴走来,大家都缄口不言;老吴也似乎感觉到我们的冷淡,一直吃饭上课,独来独往。114的同学,也是表面的应付,老吴被我们泼了一层墨。
02
张哥是我们宿舍唯一一个抽烟的人,虽然我们用尽了恶毒的警告,但他烟瘾难戒,我们也都败下阵来,默许了他。张哥平时比较沉默,但他对抽烟的人,有一种如遇知己的感觉,总是见面就一句“兄弟,抽烟么?”手里已经熟练地拿出了他的红塔山或者中南海,张哥和老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为烟友,每次课间,他两在默契的眼神中,享受着短短几分钟的抽烟时光。张哥成了老吴特别信任的朋友,课间我有时也随他两出去转转,虽然心有余悸,但我和张哥关系不错,看他两也处的挺好,就这样我慢慢和老吴熟识。
03
处的时间久了,我们仨也经常谈天说地,我对老吴精神病这事,也渐渐淡忘。我们学校晚上有个半小时预警制度,就是在晚上十点半组织指定学生查夜不归宿的同学,并上报学校。老吴许是耐不住宿舍的孤立,他在学校外面偷偷租了房子,查人的同学也正好是我们宿舍的一位,他也是马马虎虎,大家都知道这制度管不住人,能混过去,就混过去了。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老吴的事情败露了,导员也知道了这件事。老吴这次是完蛋了。
说来可笑,说老吴有精神病的是导员,可使老吴发病的也是导员。那天老吴被送去了医院,命悬一线。我放松的神经又一次绷紧,原来老吴有精神病,不是空穴来风。这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困扰着我和老吴的关系。
老吴一周没来,我思索着和老吴相处的这段日子,没有特别怪异的行为,甚至对我和张哥一直彬彬有礼,他本来年龄都比我大,却见我就叫智哥,让我蛮不好意思。我实在看不出老吴精神病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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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老吴还和以前一样,约我和张哥课间出去,我能感觉出这几天同学们对他的提防。班里也传出很多难听的传闻。我犹豫片刻,还是和张哥同他出去,他似乎若无其事,我和张哥也不好开口问他这事。但总能听到几句,面带仁慈的劝诫,“你和老吴走那么近,指不定哪天他犯病,你最好还是别走太近”,我刚开始觉得无所谓的风言风语。后来觉得很是可悲,人心怎么可以如此黑暗。我为这种仁慈感到可恶。更加坚定了我和老吴交往的决心。有时从老吴的眼神中看出他对我和张哥的那种单纯的信任,如一汪泉水,不掺杂任何杂质。
和老吴交往的越久,越觉得老吴是一个纯粹的人,他没有世俗交往的套路,也没有杂七杂八的心思,更不会笑里藏刀,他对你真诚,便是对你真诚。我佩服老吴。我对以前对老吴的忌惮感到羞愧,我也是曾怀着恶意去看待老吴,我对自己感到厌恶。
05
端午节那天,我百无聊奈。老吴叫我去他房子煮火锅,这是我和老吴第一次单独相处,但我相信老吴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可怕。我欣然去老吴房子,打开门看见他的房子摆设繁多,但东西摆放整齐。老吴热情洋溢的请我坐下,我受到了老吴的热情款待。那天老吴亲自做饭,我才知道老吴有一手好手艺。
那天我很开心,虽然菜品简单朴素,但我觉得比以前吃过的火锅都好吃。酒足饭饱之后,我和老吴聊了一下午,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管教比较严,他喜欢日语,自己学了很多日本字。在查出患病那年他休学半学期,他那段时间也很抑郁,他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变得陌生,大家看他的眼光变得畏惧,他内心很是难受,但又无处诉说。这是老吴的悲哀,也是人心的悲哀!
人言可畏,我也曾经亵渎过老吴的真诚。我对过去的自己表示忏悔,如果想走进一个人的内心,请坦诚相待。
你在别人心里种下怎样的种子便会结出怎样的果实。
想起一句歌词: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老吴,你是我的朋友,单纯的如一汪泉水的朋友!
第二篇:我是愤青杂文随笔
愤青,是一些人对我的的评价,简单、直接、深刻的评价。无论是真实存在的朋友,还是虚拟世界里的朋友,他们在跟我聊了一些日子,熟悉了之后,总会时不时地,或激动,或惊讶,或欣赏,或厌嫌地批评我一句,“你个愤青!”。显然,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对社会,对国家,对世界,对政策,对时下的一些价值观异常不满之人。
我有这么思想极端吗?我也很疑惑,我觉得我本人愤是愤了点儿,但还不至于愤成这种程度啊。于是,我特意在网上查了些关于愤青的解释。愤青,顾名思义,是指愤怒青年,是1990年代中后期形成的流行词,其实早在古时候就已经有了愤青一说,只是那时候没有现在这般家喻户晓吧。
关于愤青的解释,除了上述我所说的之外,还有一些,譬如颠覆传统,思想扭曲,向往自由,洁身自好,这些也是愤青的几种意识形态。很多时候,大家都把愤青当作是贬义词,其实不然,在我看来愤青是不折不扣的褒义词。首先,愤青是需要有一定知识储备和文化修养的(当然了,单纯意义上的逮谁骂谁,破口大骂,并不在愤青之列);其次,真正意义上愤青是思想独立的载体,而非行尸走肉,依附于他人,帮闲帮忙;最后,能够勇敢地把自己的心里话开诚布公,或贬或骂,或损或嘲,这份勇气和胆量,是非愤青之流所不具备的。
再有,但凡旷古绝尘者,皆是愤青。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因为有不少人,他们的心也是愤的,只是没有像我这样把心里的想法毫不避讳地讲出来,但这并不能排除他们是愤青界的一股潮流,不算清,但是一定潮。潮,非新潮之意,而是潮流之意。试想一下,若非思想极端,固执己见,目及之处,怒火中烧,悲天悯人,从而憎恨所属的时代,所属的社会,又怎么会揭竿而起,日新月异,改变时代的旧俗旧恶呢?
愤,是足以令人飞升天堂,或坠落地狱的导源。
我自知没有“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能力,故而我的愤只在嘴,只在文,比之那些伟人,差之霄壤。然我始终认定,愤青不是贬义词,而是一种催别人奋进,催自己奋进的高贵的思想。倘若每一个中国人都不愤了,都不青了,像个老态龙钟的耄耋长者似的,对周遭的一切装聋作哑,置若罔闻、视若无睹,连轻微的谩骂,简单的评价,走心的感怀都不敢说,都懒得说了。然后我们国家就靠着全民的这种沉默是金、事不关己的态度沾沾自喜,“哇,大家快来看啊,中国,我们的国家,原来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是的,我们国家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美好到了没有人会愤,没有人要愤,没有人敢愤,全都是一个个的个体,全都像是安放于模子里的烤熟的甜点,在做文雅、清高、和谐、优美的清流。都像《幽窗小记》里写的那样,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我不行,我可不想做那样的甜点,身上裹着一层油腻的脆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金玉其外,感觉极不舒服。故而我会去说,我会去写,我会去骂,谁让我是由观音土制成的呢。
很多人会曲解愤青的意思,把愤青当作是极端主义思想余孽。其实不然,愤青的宗旨很简单,只是希望凭借自己的愤声、骂声,让更多人了解到世界的不足,国家的不足,社会的不足,人性的不足,自己的不足。只有愤怒的骂声,才能压制住愤怒的心声。
无奈的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人毕竟太少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衣冠楚楚,钱包鼓鼓,当模子里的甜点,供人品赏,直到被人买下,吃掉,或者烂在模子里,也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第三篇:忆往昔朋友杂文随笔
能被我称朋友的人很少,因为我觉得朋友就应该一起玩耍,和互相帮助,早期的我是这样认为的。现在大概也是这样,但又多了一条,那就是知心。我不知道别人把朋友分为三六九等,亲疏远近。也有人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朋友易得,知己难求。也许是这样吧,知己确实很难得,至少我现在也没得一个知己,或许是我朋友太少,知己就更难得了。
那时我觉得朋友就是那样的,是真心才能算朋友,然而朋友的意义太广泛,要怎么样才能算朋友呢?是帮你写作业,还是在你伤心时安慰你,还是帮你解决问题?朋友这种事是要双方承认吧,不然怎么知道对方的心思呢?就算经历过很多,有时候也不比一句你是我朋友来得温暖,来得确实,因为有了认可才更能相互知心。知己大多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细水长流慢慢见真情的。
小时候的玩伴不少,很多时候参与游戏玩耍都是同意的,只有少数嫌你玩得不好不同意你参与进来。而在那些人不同意时就暗黯走开,即使有点失落也过了一会儿就抛之脑后了。待上课铃响起,上完一节课一下课就去找新的目标,总会有小伙伴同意,而做主的最有权力发言的那个就是手持玩具的那个,很简单,就是女孩子们常玩的跳绳啊毽子什么的,有了这些,你就可以当游戏的发起者。
有一个朋友我忘记了名字也忘记了样貌,只记得她有一头枯黄的头发,扎着两个小辫子。我记得我那时和她玩得还不错,她是我同桌,只是后来她转学,已经是好多年以前了。
再一个就是读五年级时,有了一个朋友,她和我好了有一年,几乎每次上厕所都是一起去。有几次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我都和她一起去上厕所。结果的是一上六年级要分班,她在二班,我在一班,她就和我疏远了,她把我忘了。一次我找到她说,你为什么不理我了呢?她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早就忘了。她还惊讶道:“你怎么还记得呢?”为此我还流了好多眼泪。或许我很念旧吧。
还有一个,我只是有些喜欢她,应该还没到好朋友的级别。别的同学都说,你和小娇同学耍得不错啊!我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她也没回答。也许只是玩得可以吧。但现在想起来有一次在跳线筋时,有个同学说我跳得不好不要我来,小娇就对她说她不来你就走嘛!其实她当我是朋友的吧,只是,或许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吧,因为她和别人玩得更好。或许那时她是我的朋友,并且我希望她成为我朋友,只是我比较慢热些。
上了初中,我有一个亲戚转学到我们这儿了。刚开始还只是一般的关系,到了后来我也没发觉她其实对我还很好。
那是上了初一时晚上要上晚自习的缘故,下了学须得在漆黑的晚上一个人走夜路回家,大概要走十多分钟。但中途有个小树林,乌漆嘛黑的,就有点怕,结果是她站在那里,对我的方向照了一束光让我走过去,照了好多晚上。有个同学对我说:“霞对你很好诶。”我才慢慢想,真的是这样诶。只是后来她又转学了,再见时已形同陌路。
随着年龄一天天的增长,学业加重,出去玩的时候少了,渐渐的也就没有朋友了,即使有也不能算是朋友吧,因为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大家就淡忘了,即使我还记得又有什么用呢?她们大多都忘记我了,况且我越大就越是内向,不大懂得交新朋友,说话也不是那么会说,俗称一点,就是嘴笨。也或许是我没有啥信心去交新朋友吧。
所以说有首歌是这样唱的:“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所以,现在的我没几个朋友,有的我也不知道她当不当我是朋友,如果我自作多情的话,是不是很不好意思。总之深交的没几个。但还是有一两个普通朋友的,只是她们都离得太远,好几年没见过了。我也总觉得没啥说的,联系也很少,如果不是两年前碰到一个同学,要了一些QQ号,恐怕各自工作的人们我是一个也不识了。
这样看来,我也并非是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但她们的新朋友们一定比我会说话,一定比我有趣多了。而她们与我离得那样远,终不复当年了。
现在,我或许已习惯了孤独。也或许是我总是想着她们能给我发一下信息,我懒得去找她们的坏毛病。她们怎么就不给我发一下信息呢?每次都是我先。唉,我真是太失败了。
第四篇:我是一片云杂文随笔
1
七月流火,酷暑难耐。
陶红和柳缕一对小姑娘像两只耀眼的蝴蝶翩然落在了长江中学的花丛里。
陶红22岁,英语专科毕业;柳缕20岁,中文自考科目还有几科没通过,手上还没有毕业证。
小地方的学校,偏僻闭塞,留不住人。老师跟吃流水席似的,走走来来。
两位小姑娘刚一落脚。就有人七嘴八舌地猜测开了。
有人说:“看着吧,没几天就全飞了!”
还有人说:“只有傻子才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岁月的小河“哗哗”地流淌着。
“两只蝴蝶”也闪着绚丽的翅膀舞出了不一样的传奇。
陶红上学时就是班里的尖子生,学习成绩一贯出类拔萃,立志从事教育事业。把德国教育家雅斯贝尔斯的名言“教育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当成毕生追求的信条。
她长得也还算有几分姿色。肤白貌美,身材高挑,端庄秀丽,言谈举止透着斯文,话不多,和同事多少带着点疏离感。可惜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除了地里刨食,什么都不会。否则,在那个时代(上世纪九十年代),至少毕业能分配个规模大些的学校。
柳缕,属于小家碧玉型的那款。身材不高,但娇俏可人,小园脸,眯眯眼,笑起来,嘴角有酒窝,笑意漾在脸上,像三月的春风吹在大伙的心里。而且嘴特甜,来单位不到半年,就混出了点人样。
先是把四十七八岁的校长夫妻认成了干爹和干妈。又给副校长的外孙女当了干娘。拐着弯和两位主管领导都扯上了亲戚关系,尽管讲起课逻辑混乱,写板书满篇错字,也没人敢说人家不够格。
总之,两朵花各有特色。时间久了,就像中国版图上的两条大河,各跑出了各的轨迹。
两位美女教了不到一年书。
因为受到学生和家长的一致拥戴,陶红老师被领导快快地提拔带两个初三毕业班的英语,附带一个班的班主任。每天早出晚归,吃不好,睡不好。刚工作,没有经验,又急着出成绩,获取领导的认可。再加上被一群调皮的猴子磨缠着,不到一年,已经面黄肌瘦,脸上失去了来时的红润,颧骨耸了起来,脾气也显得有些乖戾。尽管工作成绩有目共睹,但年底什么荣誉都没有捞着。
她既没有老教师敢打敢拼的横劲,又没有年轻人冰雪聪明的可人模样,就像臧克家《老马》诗中描写的那匹老马:
总得让大车装个够,它横竖不说一句话,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它把头沉重地垂下……
几年下来,人就脱了相。
柳缕因为教学中事故频频,受到很多家长的投诉,所教的科目一换再换。从数学换到语文,再换到思品,最后就拎着个录音机,给学生放放流行歌曲,美其名曰教音乐,混得舒服得不得了。因为所拍的节目会演时拿了一个二等奖,期末还被学校评为了“先进教育工作者”。几年下来,愈发体态丰盈,活色生香了。
再后来,陶红嫁给了本校一个和她一样本分老实的数学老师,夫妻俩年年浴血奋战在主课的阵地上,像蜡烛样拼命地燃烧着;柳缕嫁给了一个帅气英俊的体育老师,夫妻俩比翼齐飞在“艺术”的殿堂里,风生水起。
十年后,我再遇见陶红夫妻时,差点没有认出来。陶红面目憔悴,目光已经没有年轻时的神采,头发胡乱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说话有些琐碎唠叨,教师的职业病呗。她的爱人,因为常年教数学,用脑过度,脑门都秃了,身材清瘦,在寒风中显得有点形销骨立,一点都没有中年男人的豪气和霸气。我知道那是因为常年的劳累,低廉的收入,领导的驯服,进不了职称的苦闷压抑……恐怕他们今后也只能这样了。
柳缕,始终没有通过她的那几门课的考试,所以始终也没毕业证。反正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上级给当地几所学校下发了一个带薪进修的指标。别的几个学校的领导都觉得拿回去了摆不平,反而惹麻烦,没人要。柳缕那个学校的校长就把这个名额要回去,给了他的干女儿柳缕了。
三年以后,柳缕拿到了大专学历。还被提拔成了单位的副校长。现在已是一个规模比较大的小学的校长了。夫妻均是副高级职称,走到哪都被家长恭维着,更是春风满面。她们两口子已是当地“模范夫妻”的楷模。
认识他们两家人的老同事都说:陶红不红,柳缕不绿。同人不同命啊!
第五篇:我是一个战士杂文随笔
我是一个战士,二十岁。
我年轻无比,精力无限,富有梦想。我的脚印遍布世界各地,我的宝剑斩过魑魅魍魉。可在我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麻烦。
我站在这间破旧的杂货铺里,摩挲着我的手指,试图提出一个微小的请求。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故事……而你只需要借我……”
“嘿,别逗了伙计。”
杂货店的大胡子打断了我的话,抄起他手边的劣质啤酒灌了一大口。然后冲着我呲出了他的一口黄牙。
“做梦可换不来金币。而对我来说,没有金币,一切免谈。”
他油腻的脸上笑出了一条条的褶子,他的大胡子上也沾上了些啤酒沫。这并不体面的样子,令我愈发急躁起来了。
我想抽一支烟。这是阴雨天的惯例。
在进来杂货铺之前,我找遍了我所有的口袋,就连包袱里仅有的破旧盔甲都没有放过。可是没有。没有烟,没有火,连一个硬币都没有。
我有些沮丧,为他明显的拒绝。可没有关系,我是一个战士,这困扰不了我。
我摸了摸我腰上悬挂的宝剑,这个陪了我十多年的老伙伴。我的手指能摸到它剑鞘上深浅不一的痕迹,那是它同我一同战斗的功勋。
我忽然感到难过,可我还是下了决定。我是一个战士,我以和我的老伙计并肩战斗感到自豪,我不畏惧任何一场挑战,并且甘愿举起我的剑面对每场战争。
我离不开我的剑。所以,我放弃了他的故乡。
我把我的剑鞘放在了脏兮兮的柜台上。我能看到剑鞘上有些年头的三个绿宝石,它们在此刻耀眼极了,很好的拉回了大胡子老板的注意力。
“给我包烟。”
我将剑鞘向他推了推,在他放下杯子后收回了手。大胡子打了一个酒嗝,晃晃悠悠的转过了身。
“是,当然。我得给你包烟。”
他嘟囔着向后面走去,也没忘记将我的老伙计我的剑鞘收进柜子里。我能听到他在后面翻找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嘟囔声。
我得到了我的烟,可我却并没有得到在这间杂货铺吸烟的权力。我被大胡子赶了出去,当然,即便这样我也得感谢他,没有忘记施舍我一盒火柴。
尽管……这盒所剩无几的火柴很快就被地面上的雨水浸的有些潮湿。我捡起了它,用唯一一根还算干燥的火柴棒点燃了烟,然后,我倚着墙吸了一大口。
我的剑也和我一样靠墙,它似乎也在看我吐出的烟雾。我不知道这个老伙计透过烟雾看到了什么,而我却知道,透过这层薄薄的烟雾,我似乎又看到了记忆中那个鬼魅的颓靡国度。
那里可真漂亮。真可惜,没人愿意听我的讲述。
没有人见到过柔情恸哭的风,没有人听到过无声却震撼的琴曲,没有人爱上过不男不女不该存在的人。
除了我。
说句实在话,我并没有第一次见到TA的明确记忆。当时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并不清楚。可我记得当时TA的样子,TA躲在一个红纱后面,柔柔的喊着我。
“剑士。”
梦中的我清醒了过来,跟着TA开始一个个冒险。我陪着TA接受过一个个委托,看过人性的丑恶,看过鬼魅难舍的柔情。斩断过不该存有的交集,也缔结过应有的巧合羁绊。
我和TA清醒的看过鬼气漫天,看过黄沙遍地。看过月朗星稀,看过日出东方。
我可能是清醒的,也可能仍在睡梦中。我不知道TA的模样,TA是否存在。可我知道,我应当是记得TA的。
我的老伙计,我的剑,替我铭记着我们经历的每件事。那些战斗所得的痕迹一个不差的呈现在它的躯体上,就连它浸染的鲜血也一滴不漏。
然后,我醒了。
从我的英雄梦中清醒了过来。从TA给我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现在,我得带着我没有家的老伙计继续前行,在抽完最后一口烟之后。
只因为我知道,我是一个战士。
只因为TA说过,我是一个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