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听话的母亲的百姓故事
三月,春意正浓。每到午时母亲必是端起小圆凳摸索着那条熟悉的小道,去邻家王奶奶窗户底下坐坐。那一块正好朝南,阳光充足。尤其到了冬天,往那儿一坐,真是叫人忘记了冬日的严寒。融融暖意和着身边那一盆盆的太阳花,陪着妈妈已经走过了十多个春日和严冬。偶尔王奶奶和她幼小的孙儿也会凑来一齐聊天儿。不过多数是王奶奶在唠叨她带儿孙的辛劳,以及对儿女不常回家看她的怨言。母亲坐在一旁总是很耐心地听,很少有评说。偶尔作出回应的便是她那一脸的笑容。
母亲是一个十分听话的“孩子”,自从得了痴呆病后,也不知咋的对我的话特别信赖,遇上明白的时候常常会说一些她小时候的事,虽然听着有点乱,并且总是翻来复去那几个段子,但这于我已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了。而这于母亲也是她对最幸福时光的一些回忆。
虽说前几年在母亲身上花费了很多的精力,甚至不惜放弃自己那段最美好的时光,但母亲今天健康安乐地生活着,作为儿女心中已是万分的幸福了。微笑地倾听,是我常在母亲耳边叮咛的一句话。因为在邻里间母亲常常答非所问,有时还突然地流涕欲哭,有好几个邻居都慢慢在疏远她。倒是王奶奶一家仍是十分愿意和母亲来往,不管母亲明不明白,也总愿意坐一块儿聊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母亲的口袋也总会备些零食给她的小孙子,遇上状况更好些也会有一两句很得体的安慰: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每每母亲难得开口,王奶奶便会显得格外地伤感,“还是你有福气,妞妞常回来给你洗澡,带你上街”。听这话时,母亲总会笑眯眯的,笑得最开心,因为只要提到妞妞两字,她心里好像是得了宝似的。
但是,去年夏天,我却让母亲实实地惊了一回。吴姨(为母亲请来的帮手)回了趟乡下,而父亲还在香港为姑姑办理着后事,家中一时只剩下了母亲和我。而我那些天因阑尾炎发作必须住院手术。母亲虽痴,但女儿病了,女儿在痛她还是觉得的。一日中午,我实在疼得厉害,只好将母亲带去王奶奶家要求看护几日。不料临走时,母亲忽然跟个孩子似的哇哇地大哭了起来,那样子好像女儿要去地球的另一端似的,两手拼命地拽着我的包,愣是不松手,情急之下,我只好一手捂着右腹,一手揽母亲入怀并安慰道:妞妞不走,妞妞只是饿了去买些吃的,妞妞很快回来!想必母亲总是舍不得女儿饿着,慢慢地紧拽着包的手开始松了。还好在王奶奶的一同劝慰下,让我脱身去了医院。
那个傍晚,我躺在外科手术台上,脑子里全是母亲那哭叫的声音,而我心里在那同时也在轻轻呼唤着:爸,早点回吧,妞妞怕!父亲很疼妞妞,只要是说好了日子,到时必会回来。在我拆线的前两天,父亲急急地赶来了医院,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妞妞确实长大了,妞妞真勇敢!打那以后,“勇敢”两字也开始更紧密地伴随着我的生活,我的情感,并且之后我也总是想方设法地感染给我的母亲。
我想每个人的人生历程都有所不同,也有所不易。母亲虽痴,但我依然爱之深,疼之切。因为她给了我生命,给了我感受世间种种的快乐。尽管不如意在我身边依然存在,但只要能看到母亲的微笑,常常听到父亲在远方传来亲切的问候,我的世界已是完满。
母亲,好好听着,女儿不走,女儿一定不走。
第二篇:母亲的选举权的百姓故事
最近,老家的电话突然多了起来,也不知他们从那里知道我的号码,就连一些多年不走动的亲戚也纷纷打来电话,说来说去,就是为了一张选票。
现在农村基层的组织活动大多形同虚设,尽管母亲是村里的老党员,但难得参加什么活动,遇上工作负责的人村书记,也就每年组织一次外出旅游,这时才知道某某是党员。
今年是改选年,加上浙江老家村里的收入可观,想当书记的人不少,经过多轮竞争,最后剩下二个人,一个是我的表哥,一个是邻居儿子,他们势均力敌,也就几票的差距,所以,母亲一票显得越来越重要。
俗话说:“表哥表弟一家亲”,家里人的意见是选表哥,说如果表哥当选,怎么说也是自己人,朝中有人好办事,尽管村书记官不大,但权不少,管着全村每年几百万的分红。
说得也是,表哥常年在外经商,有着不错的实业,村里别墅中他是最好的,城里还有好几套房子,还当什么村干部,真让人难以理解。
与他一聊,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说他当选主要为了面子。说得也是,从建国以来,亲戚们还真没有在村里当过官的,小组长都没有当过,所以,经常受到欺负。
邻居与我家关系一直不错,父母在老家的时候,经受受到他们的照顾,他儿子前几年从部队退伍后,带着村里一帮人搞实业,很是红红火火,成了全镇的经济强村,加上没有什么私心、为人正直,很受村民的称赞。
我们都劝母亲,说你选一个人,就会得罪另一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不要回老家,再说,我们几年才回老家一次,谁当选,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母亲听得多,说得少,一直没有表态。我们都觉得劝得差不多的时候,在选举的前一天,母亲却选择了回家投票,态度很是坚决,说这是她的权利,谁也不能干涉。
母亲投完票就迅速返回了徐州,到底投了谁,母亲一直没有说。最后,只知道邻居的儿子当选了。
第三篇:母亲之死的百姓故事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一般奔驰着。先是远方偶尔有几点灯光闪烁,很快路边也有灯光不断闪过了。一钩新月固执地跟着车子不舍不弃,天黑了下来,车厢里完全看不清什么了。这是一辆十六个座的旅行轿,从省城开出时总共坐了七个人,中途停了一次,黑暗中不知是有人上车还是有人下车。车厢里悄无声响,空空荡荡。突然一阵石沙打得车窗玻璃噼啪作响,窗外路边的林树开始拼命的摇曳。起风了,夜越来越冷,小海从昏睡中醒来,不觉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把不曾拉上拉链的羽绒服使劲往身上裹了裹。
小海已经两天两夜没有躺到床上睡一觉了。两天前,妹妹打来电话,说母亲不太好,能请假最好回来一次,省得晚了都可能不认识人了。前几天走得一个病人最后就是昏迷的。母亲患的是叫做肾衰的病,住院半年多了。半年里小海只回去过一次,虽说从省城回家只有三百多公里。母亲说不要回来,不要影响工作,有个搞技术的活多不容易。小海是大学毕业到省城工作的,母亲一直很自豪。小海每隔几天打一次电话,算计着那几笔在银行存款的到期日子,不断地提出来寄回去,终于等不得到期全都提了出来,又开始等每个月发工资的日子。他对妹妹说,你在家多辛苦些,我在外边多挣些钱。母亲是退休工人,有医疗保险,但是这个病需要花很多钱,不但需要不断地预交医疗费,不能报销的比例也很大。母亲曾工作过的工厂三天两日停产,能把医疗保险交上已是很不容易,厂里应分摊的报销比例只得暂时放着。父亲比母亲晚退休几年,算起来这一辈子也没挣过多少钱,完全没有什么积蓄。上次回家时父亲曾和他商量过,亲戚朋友能借得都借了,是不是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另租间小的。妹妹工作的工厂早已破产,现在给一家不大的民营企业做临时工,每个月只有五百元钱。全家人都同意小海不要经常回来,全家人就属小海挣工资多。
放下妹妹的电话,小海当夜乘上火车,天方亮,就直接到了医院。母亲已经起床,妹妹正在喂她吃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一边转过身来一边对妹妹说是你哥哥回来了。小海安心了一些,母亲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母亲很高兴,护士来打扫房间时她甚至下床了,还在几个病床之间走了一会儿。妹妹告诉小海,母亲好多日子没下过床了。同室的几位病人也很高兴,她们说,瞧你,儿子一回来你就好了。母亲说,就是就是,把你们的儿子都叫来,我们都好了。
母亲很关心平平,小海的儿子,她的孙子。小海告诉母亲,平平很好,很快就要考中学了。母亲说,我不能再花你们的钱了,省城上中学很贵。小海说,平平学习很好,上中学不用花什么钱。母亲笑了。小海好久没有见到母亲笑了。
母亲一整夜都睡得很安稳。小海趴伏在母亲床边,半睡半醒。他感到庆幸,母亲还好,他不但要挣钱把母亲的病治好,还要挣钱让母亲生活得更好。现在日子比以前好多了,可是母亲还没有过上几天。如果母亲的病好了,他们的生活会很好。平平出生时母亲住到他们家,她总是把买回的鸡分成几次来吃。她把鸡肉撕成细细的丝,和黄瓜拌到一起。她说这样吃不上火。母亲一生就没有吃过块稍大一些的肉,甚至厂子保健菜里有块大一些的肉她都要带回家全家吃。
天一亮,小海对父亲说,我先回去吧,过几天再抽空回来。父亲点点头。妹妹一早送来饭上班去了。小海给母亲洗脸梳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伺候母亲洗脸梳头。他突然发现,母亲的头发稀疏花白,在他的记忆中,母亲的头发是那样的乌黑,并且自然地蜷曲着。吃过早饭,小海送母亲去血液透析室。母亲已经很瘦了,他轻轻把她抱上担架车。临进透析室的门,母亲说,你不要走,等我回来。看着母亲干涩而渴望的目光,小海心中一酸,强忍着点了点头。
透析室的门关上了,小海呆呆地伫立在那扇玻璃的但并不透明的门前,缓缓地转过身,和守候在门口的父亲告别,父亲无奈地点点头。他想说句什么,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急忙奔出医院,赶往车站。他本想在车上睡一回,可是心中只有焦燥和不安。直到快到省城时,他才有些昏沉。忽然他觉得有人在喊他,车厢里的广播在一遍遍重复地呼叫。小海,你母亲病危,请马上下车。
小海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走出车站先给妹妹打电话,妹妹今天是白班。他甚至希望车上呼叫的是另一个人,重名重姓是常有的,尽管这对哪一个人都是伤心事。接电话的是妹妹的同事,告诉他你母亲有些重了,你妹妹已经去了医院。他赶快给自己车间的主任打电话请假,又给妻子打了电话,告诉她已经下了火车,但是还要马上赶回去。最早一班火车是晚上的,就是他回家时乘坐的那班。只有去乘汽车,汽车是每小时一班。他甚至来不及停下来想一想,跑着踏上了返回家乡的车。
到站了!司机大声喊叫着,把小海从回忆中惊醒。猛烈的寒风卷着尘土一阵接着一阵刮过,使人窒息。车站周围一片昏暗,连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也黯然无光。几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手里摇幌着红色的玩偶,呼叫着飞驰而过。小海猛然想起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经济发展了,外国人的节日也有人过了。小海赶到医院已经是八点多钟了,母亲刚刚苏醒。母亲是在透析时心脏突然停止跳动,医生们抢救了整整一个下午。
小海扑向母亲,跪倒在床前,妈妈,我回来了。母亲痛苦地点了点头。她的嘴里插着一只白色的塑料管子,平日里帮助呼吸的氧管直接插在里面。小海想做些什么,可是母亲已经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也不能说话。她茫然的看着周围,看着站立在旁边的丈夫,看着女儿女婿和外孙,看着小海,这些她为之付出一生心血的人。还有远在省城的儿媳和孙子,她大概不可能再见到他们了。她嘴里发出一下哦哦的响声,突然脑袋滑下枕头。
父亲在写着呼吸系统衰竭家属同意不再抢救的诊断书上签了字,辛辛苦苦了一辈子的母亲自己走了。
出殡很简单。舅舅和几位亲戚。母亲厂子的工会主席和她工作过的车间的几位工人,看上去很年轻,小海想他们可能是不认识母亲的。还有妹妹的几位同事。母亲一直挂念着的平平和儿媳没有来,平平快要考试了,明年就要考中学了,一天课也不敢耽误,按照每年招生的惯例,差一分就要差几千甚至上万元钱啊。小海相信母亲的在天之灵一定是同意的。他们把一些鲜花摆放在母亲的遗体上。小海按动电钮,母亲的遗体徐徐走向远端的火化炉。
烧化过纸钱,小海和妹妹向每一位来给母亲送行的人鞠躬致谢。母亲厂子的工会主席拉着小海的手说,你母亲真有福,她走了,明天我们厂就要宣布破产了,以后再也不能交医疗保险了。
大块的云团滚过天空,从云团间隙不时射过来的阳光使人有些睁不开眼。小海仰天怅怅叹了口气。
第四篇:我的母亲百姓故事
我的母亲已经去世十三年了,今天是母亲节,我十分怀念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于一九五一年出生在山东省巨野县营里乡的一个小村庄,外婆生育了他们姐弟三人,大姨,舅舅和我的母亲,母亲年龄最小,母亲三岁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七岁的时候,正赶上一九五八年大跃进,外婆被活活饿死,之后舅舅带着我的母亲开始流浪的要饭生活,每到饭口的时候就家家的去要饭糊口,没有鞋子穿,就去捡为死人做的白布鞋,回来后用锅底灰把鞋子抹黑在穿。就这样流浪了七八年。
母亲十七岁那年,跟随着大她七岁的我的父亲逃荒到黑龙江,在这里安家落户,养育了我们兄妹四人。母亲善良贤惠,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也经常来乞讨要饭的,母亲每次都是给很多的米面,还要留下吃饭,甚至留宿,我们不同意母亲这样,母亲总是讲人到了要饭的地步有多难,讲述她当年的要饭经历,教育我们要善良待人,关爱他人。至今我们记忆犹新,也从来没有忘记母亲的教悔。
母亲聪明好学,心灵手巧,我们小的时候,母亲给我们每个人都做过刺绣的虎头鞋,刺绣的虎头栩栩如生,好多人都请求我母亲为他们的孩子做虎头鞋,母亲一一应允,所以每年都要做好多虎头鞋,母亲还学会了服装裁剪的手艺,每逢节日的时候,母亲忙得不可开交,义务为乡里乡亲做衣服,到大年三十也得不到休息。我们村上几乎家家都穿过母亲做的衣服。
母亲孝顺父母,更尽到了长嫂的责任,母亲逃荒到东北两三年,三叔就投奔到了我家。母亲向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对待三叔,供他上学,为他定亲成家。后来爷爷奶奶,姑姑叔叔也都来到了这里,母亲的担子就更重了,爷爷奶奶有病的时候,都是母亲伺候,端屎端尿,不怕脏累。爷爷临终前来着母亲的手说:“孩子,你是我们老高家的福。”
母亲对我们要求严厉,教育有方,母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经常给我们讲好多的故事。教我们如何做人,做一个诚实善良的人,每当我们犯错的的时候,都要罚跪思过,如果和别人打架,回到家一定要接受惩罚。我们一直都很敬畏我的母亲。
母亲开朗热心,勇敢坚强,母亲平时与屯邻相处非常融洽,谁家有个大事小情,母亲都去帮着打理,婚丧嫁娶都要请母亲去帮着张罗,就连婆媳不和小两口吵架也要请母亲去调节。一次,两个小伙子打架,动起了三齿挠子,母亲上前拦架,用胳膊挡住了三齿挠子,小臂差点骨折。受伤的胳膊三个多月才敢拿放东西。
母亲吃苦耐劳,无私奉献,每天早上,母亲都会很早的起来,做饭洗衣,挑水打柴,耕田种地,不辞辛苦,家里每年都养三四头猪,还养了好多的鸡鸭鹅狗。辛辛苦苦一辈子,没有真正的享享福,等到我们相继考入大学,成家立业,母亲也因辛苦劳累而离开了我们,母亲去世的那一年,正是我小弟弟考入哈工大的那一年,那一年十一月,母亲离开了我们,才真正的休息了......五一,弟弟妹妹们都回到了父亲身边,我们兄弟姐妹四人也很久没有相聚了,回来后去墓地祭祖,在母亲的坟前,我们都流泪了,怀念我们的母亲,她是我们一生的榜样,是我们最敬佩的人。今天是母亲节,我们以更美丽的语言来表述我此时此刻的心情,用什么语言都觉得苍白无力,母亲,您在那边还好吧,好好的照顾自己,别太累了,请您放心,我们都很好,我会承担起做长子的责任,关心呵护弟弟妹妹们,母亲,儿子想你啊,好想好想你。
永远怀念我的母亲!
第五篇:香港脚百姓故事
大三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对手,中文系登台演讲能跟我有一拼的唯独只有阿进一人,阿进团支部书记,而且两次演讲都跟我并列第一。辅导员说:“将来留校或者分配工作,演讲比赛成绩是重要的参考因素。”那时候虽然读大学了,人还是比较天真,所以把辅导员的话听得很认真,阿进无形中就成了我的竞争对手,但是他有一定的政治资本(团支书),我很想收拾一下他可惜找不到机会。
学校大学生集体宿舍落成以后,总务处安排两人一间寝室,所有的人都不愿意跟阿进住一间寝室,原因很简单,就是阿进是香港脚,奇臭无比,闻着恶心,也不能让阿进一个人一间寝室,辅导员陈老师就找我谈话说:“你们俩住一间寝室最合适,水平相当,爱好相同,你又是学生会主席,总不能因为一些小事给学校造成麻烦吧?”
我对臭味更加敏感,闻了香港脚的臭味我吃不下睡不着,当然不想答应,可是架不住辅导员陈老师的思想工作,而且我觉得这也给我一个收拾他的机会,就勉强答应了。
阿进一搬进来,我就跟他约法三章:第一,晚上睡觉前必须用柠檬酸洗手液洗脚,驱除臭气,鞋袜晚上睡觉时放置在窗外;第二,每天早上往自己的鞋子里倒一些白酒,把学校附近山上的黄金叶摘几片夹在脚趾缝里,以减少臭味;第三,我如果忍不住拿你的香港脚开一个玩笑不允许发火。
阿进态度诚恳说:“你说的三条我保证做到,只是我本来就是山里的人,那里满山遍野都是黄金叶,我怎么不知道黄金叶有如此功效?”
我说:“你才读了几本书?生活知识丰富着呢,你哪能什么都知道?”阿进便不再言语,两个人在一个寝室住着很长一段时间也还相安无事。
有一天下午自习,既没有导师又没有辅导员,同学们各自找一些书看着,许是闲来无事,阿文凑过来问我:“大刘,你跟阿进住了一段时间,他的臭气没把你熏晕啊?”
我说:“阿进那是与时俱进,人还在山里脚已经进了香港,属于走在时代最前面的人,向他学习还来不及,哪里就能晕菜?”于是大家都笑了,并且阿进的外号——香港脚就在这一次玩笑中正式诞生了。阿进因为我有言在先,虽然极为不满,但终究没有生气。
不久,阿进物色了外语系一个女孩梅思思,那个女孩文静漂亮,因为想在外语系获得演讲名次,就让阿进帮着写演讲稿,再翻译成英语,一来二去就跟阿进挂上了。
那天,我正在寝室鼓捣一大推化学药品,梅思思突然进来了问我:“大哥,阿进在吗?”
我不经意地说:“你找香港脚呀?不知他臭到哪里去了。”梅思思也不回话扭头走了,晚上阿进回来就冲我发火:“大刘,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吧?怎么能当着女孩说我是香港脚?你不就是嫉妒我演讲稿比你写的好?太小心眼了吧!我忍你很久了,不要当我乡下人好欺负,我还跟你说,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第二天辅导员陈老师就找我谈话:“团结同学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跟说吗?我听说你给同学取外号,挑拨离间人家女朋友关系,这性质是很严重的!”
我说:“陈老师,你这有些小题大作吧?人家都不跟他同住一间寝室,我给您解决了难题,怎么能说我不团结同学呢?他自己有一双香港脚,同学们喜欢这么叫他,他自己也答应,怎么能说这个外号我给他取的呢?另外那个女孩来问我时我也是一时没留意随口一说,根本就没有有意为之,况且我正在为他研究洗脚的药水,估计以后他的香港脚就能得到彻底治疗。”
陈老师终于被我说服了,问我:“你研究的是什么药物?”
我说:“硫酸铜加高锰酸钾食盐纯碱溶液,把臭脚在水中浸泡半小时,然后涂抹达克宁,再在脚趾缝里夹上黄金叶一次就能治愈香港脚。”
陈老师问:“真有这么神吗?我也是香港脚,久治不愈,其痒难耐,如果有效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我说:“感谢那倒不必,为人做一点好事罢了。”
后来,阿进终于治好了他的香港脚,对于他那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深感惭愧,对我说:“大刘,以后没人会再叫我香港脚了,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我说:“阿进,你说反了吧?你现在是成是败呀?”
阿进一想,哈哈笑了,毕业以后我们谁都没有留校,不过阿进在社会上混得很好,如今已经是副处长了,每当说起那一段生活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