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想借一个千斤顶吗美文
一天,我去向一位当律师的朋友求助。“我真的遇到麻烦了。”我说,“住在我家马路对面的几位邻居要去度一个月的假,他们没有把自己的狗送去寄养,而是准备把它们全锁在家里。一个女人会过去给它们喂食,如果她记得这个事的话。这期间,那些狗无人相伴,会日夜不停地狂吠。这样一来,我将无法入睡。为此,我要么打电话给防止x待动物协会,让他们派人过来把那些狗运走,要么我就会气疯的。”
我的律师朋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止住一个小哈欠。“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说,“如果你已经听过,那也别打断我,因为再听听这个故事对你有好处。”
深夜,一个小伙子正开车在一条乡间小路上快速行驶。突然,一声巨响,他的车胎爆了。他一边下车查看,一边咒骂——他没有带千斤顶,无法换车胎。于是他自言自语道:“嗯,我就去最近的农舍借一个千斤顶来用。”他看到远处有灯光,继续自语道:“噢,我运气不错,有个农场主还没睡。我这就过去敲开他家的门,告诉他:‘我遇到了麻烦,请借一个千斤顶给我用用,好吗?’他会说:‘哟,当然没问题,邻居,你自己拿,不过得把它送回来。’”
他往前走了一段路后,看到远处的灯光熄灭了。于是他自言自语道:“现在那个农场主已经睡下了,我此时前去打扰他,他肯定会很生气。这样一来,他大概要我付点钱才肯借给我千斤顶。我会说:‘好吧,虽然你这样做并不是很友好,但是我会付给你25美分。’他会说:‘你觉得你给我25美分就可以让我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吗?给我一美元,不然你就到别处去借千斤顶。’”
至此,这个小伙子已经让自己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他一边走进农舍的大门,一边咕哝着:“一美元!好吧,我会给你一美元,但是不会再多给一分钱!一个可怜的人遭遇了意外,他不过是需要一个千斤顶罢了。无论我给你什么,你可能都不会把千斤顶借给我。你就是那种吝啬的家伙。”
小伙子这么想着,来到了农场主的屋门前,然后愤怒地把门敲得嘭嘭响。农场主从楼上的窗户里伸出头来,朝下面大声叫喊:“是谁呀?你想要什么?”小伙子停止拍门,仰头大叫:“你和你那可恶的千斤顶!你知道你可以用它来干什么!”
当我止住笑声后,我开始思考,然后我说:“我也一直在这样做,是吧?”
他说:“是的,你会惊讶于有多少人来找律师咨询的时候,他们不是冷静地陈述事实,而是发起一场大规模的‘假想战’——商人将要对他的合伙人说什么,妻子将要对她的丈夫说什么,或者亲属将要怎样数落老人的遗嘱安排。于是,我会给他们讲这个千斤顶的故事,他们就会冷静下来。
“等到下一次听到他们的音信的时候,商人告诉我,他的合伙人很愿意对他作出让步;那女子说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丈夫那样通情达理,以至于她以为在电话那头的一定是另一个人;亲属们发现老人早已咨询过律师如何在自己去世前把一切财产分给他们,为他们免去遗产税。”
我暗自思忖:“的确如此!我们大多数人在度过一生的时候,碰见我们本可以轻松绕过的障碍,按捺不住想打架,怀着莫名的怒火,对臆想的罪恶行为和假想的敌人斥责一番。而我们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直到有一天,有人绘声绘色地讲出一番话,像黑夜里的一道闪电般将我们惊醒。”
第二篇:想喝咖啡吗美文
巴西圣保罗各地铁站出现了有趣的巨型广告牌。广告牌上除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外,一片空白。男子除了眨眼睛,面部表情几乎全无,似乎懒得动弹。过一分钟,男子才慢慢张嘴,张大,张大,再张大,然后痛快地呼出一口气——哦,他在打哈欠。哈欠打完,男子又恢复原状,除了眨眼,还是一动不动。
谁这么无聊,在地铁站竖一个只打哈欠的广告牌?更让人觉得好笑的是,男子的哈欠一打就是三个——隔一分钟一个。看到广告中的男子打哈欠,乘客全都不由自主地跟着打起哈欠来。不过,看到男子三个哈欠过后,大家都笑了。很多人说:“这个广告牌看似无聊,其实背后蕴含着无限营销智慧。”的确如此。这个只打哈欠的广告牌,其实是巴西一个著名的咖啡品牌特意打造的。
负责这次广告活动的,是营销主管罗丽莎。罗丽莎最初想要营销团队在地铁站冲调好咖啡送到乘客手中,让他们免费品尝,可她同时发现,贸然邀请乘客品尝咖啡很不礼貌,绝大部分人不会理睬,自然也不会喝。要用什么方法去唤醒顾客,让他们主动想到喝咖啡呢?
罗丽莎想到了打哈欠。人们之所以想打哈欠,通常是因为感到疲倦,想释放一下压力。打哈欠在人群间极易传染,很多人看到其他人打哈欠后也会跟着打哈欠。罗丽莎觉得,疲倦的状态和喝咖啡最能联系在一起。于是,她利用哈欠效应打了一个独特的广告。男子三个哈欠后,广告牌的画面出现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接着出来一行字:打哈欠了?咖啡时间到……
这时,营销人员端着一杯杯刚冲好的咖啡,走到那些刚打完哈欠的乘客面前,热情地邀他们品尝。换作是你,刚打完哈欠,你会拒绝面前这杯热气腾腾、香浓可口的咖啡吗?你应该不会拒绝,地铁站的乘客也应该不会拒绝。
第三篇:你不想赢吗美文
我曾两次到肯尼亚的马塞马拉大草原,面对灵巧的汤普逊瞪羚、温顺的斑马、雄壮的大象、悠闲的长颈鹿、冷静的猎豹、威武的狮子、猥琐的鬣狗……我搞不清自己的同情心更应该放在哪一方,是给小豹喂食的母豹,还是那只被咬断脖子的羚羊?这片草原的生态比较平衡,植被、食草动物、食肉动物、食腐动物数量匹配,各有领地、各得其所。日出月落,风来雨往,生生死死,聚聚散散,每个种群、每只个体,都顽强生存,也安于宿命。它们要赢,赢得土地,赢得配偶,赢得生育的机会。生存的法则虽然残酷,但动物们并不贪婪,大自然没有浪费:猎豹吃饱的时候即使瞪羚从眼前走过也不会发起进攻,鬣狗咬碎了最后一块骨头,还有甲虫热心地分解掉它们的排泄物。作为一种动物,想赢是常态。糟糕的是人比任何一种其他动物都要贪婪,而且浪费惊人。安然公司的垮掉和2008年以来的国际金融危机就再次证明华尔街的贪婪和破坏力。
赢,在维珍集团创始人理查·布兰森眼里似乎更是品牌的成功而非单纯的规模或利润指标。为此他曾经不惜代价将已上市的公司撤市。哪里有垄断他就冲向哪里,似乎有种探险家兼侠客的味道。维珍因此进入了食品、保险、化妆品、铁路客运、太空旅行等许多风马牛不相及的行业中,而布兰森本人就像是一个有着极重好奇心的小男孩,四处寻找着挑战和乐趣。“干吗一定要做最大的呢?我要的是最好,有时做第三名、第四名也没什么关系。我认为品牌比利润更重要。”他说。被公认为商业领袖的他,居然分不清纯利和毛利的区别,直到有人告诉他把网络想象成一张渔网,里面的就是纯利,他才恍然大悟。而平常如果有人向他汇报经营数据,他就问: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上世纪90年代,他决定出售自己创业起家的维珍唱片公司,以注资挽救不断亏损、前途未卜的维珍航空,在许多人看来,这个行为根本不符合商业利益为先的原则。他回忆说:“我已经证明了我经营独立唱片公司可以成功,但还没有证明自己经营的航空公司也能成功。所以我做出了这个决定。滑稽的是,在我痛苦地向员工们宣布了出售公司的决定后,心里非常难过。我在街上跑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路上经过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布兰森出售唱片公司狂赚10亿。我就这样泪流满面地愣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走。”
布兰森的庄园占地很大,有静静的湖泊和悠闲的天鹅,房子却朴素低调。他发现一家人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厨房,如果有很多空房间反而会显得空荡荡的。在这一点,英国人的喜好似乎跟中国人相近,自然朴实的田园生活更令他们向往。不过英国人与中国人不同的是他们崇尚冒险精神,英国人尊敬那些探险哪怕失败的英雄,这恐怕与地理大发现和海外扩张时代有关吧。身价亿万的布兰森身体里流动着冒险的血液,他常常以身犯险。布兰森在家里总待不长,刚刚学会驾驶热气球一个星期,他就试图成为第一个乘热气球横跨大西洋的人。结果中途热气球失控,与他同行的伙伴跳伞,而他被孤零零地困在了高空,绝望地俯视着海洋。幸好命不该绝,他落入海中被正巧在附近的直升机救起。你以为这下他该消停一阵吧?可不久后,他又挑战飞越太平洋的极限。这回他遇上了一股高空气流,时速达到250千米/时,创造了热气球飞行速度的最高纪录。鉴于他热衷于冒险,没有保险公司愿意为他投保,所以他干脆自己开了一家保险公司。还有一次,他在乘热气球穿越中印边境时,热气球被高空气流吹到了中国西藏的军事禁飞区内。面对中国边境部队的警告,他只有拨通英国首相布莱尔的电话求救:“拜托你告诉中国军队,我实在无意冒犯,但这该死的风偏偏把我吹到这儿!求求他们千万别开炮。”他说:“工作只是我生活的一个部分。我觉得人生只有一次,就要活到极致!”
第四篇:你可以酷吗美文
最近去参观朋友新买的公寓。才走到街角,他就迫不及待地指着一层高楼:“瞧!那就是我家。”
正指呢,却听见背后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冲过来几个穿制服的大汉,急着大声问:“什么事?什么事?”
我一怔,说:“没事啊!我朋友正告诉他家在哪一层。有什么问题吗?”
“天哪!我们还以为楼上失火了,拜托你以后不要随便指好不好?”原来他们都是大楼的管理员。
这件事让我想起刚到美国教书的时候,常在办公大楼的走廊跑,也曾被一个同事责怪。
我当时问他:“我又没有撞到你,怎么会影响你?跑,是我的自由。”
那同事却板着脸说:“你跑,让我以为失火了,心不安,所以你的自由影响到我的自由。”
在中国人的丧礼上,可以呼天抢地,甚至不哭的要被认为不孝和无情。可是在西方人的丧礼上,亲属能不落泪,却会被赞赏,认为那是有自制力的表现。因为丧亲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大声哭喊,使别人不知所措,就是失礼。
所以自由的必要条件,就是不能影响别人自由,自由的基础是自制和守法。
前两天我太太说:“你知道某某小提琴家,虽然是朱丽叶音乐学院研修班毕业,却没能进得了大学部吗?”
“为什么朱丽叶音乐学院不收?”我不解地问。
“因为他在研修班的乐团里,太爱表现自己,常不听指挥。”
我非常欣赏著名导演李安的一段话:
“拍国片像做皇帝,大家听命于我;拍西片像当总统,要出去取悦每个人。”李安这么说,是因为拍国片时,导演最大,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拍西片的时候总得跟制作人、演员、摄影和片厂沟通,他虽有导演的自由,却要尊重每个人的意见。
今天如果你问我什么是“酷”,我要说:“酷”不是做皇帝,是当总统;“酷”是不失规矩的自我发挥。
第五篇:一个小动作美文摘抄
列车缓缓前行,一抹夕阳从车窗前一格一格地闪过,站台就快淡出视线时,小张不经意地把刚喝完的啤酒瓶随手扔出窗外。这对他来讲已是习以为常的小动作,就像他以前乱丢任何东西一样。
哎哟!
似乎听到下面有人在喊,他急忙伸出头去看:只见一个穿橙黄颜色的人捂着头在追列车,在他伸出头的一刹那,那人手便突然指向了他,他赶紧把头缩了进来。四周看了看。好在今天乘车的人不多,刚才自己慌张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他恢复常态,懒懒地伸了下腰,有点犯困,便想迷糊一下。
小张这次是到南方A市一家公司索要单位的一笔货款。由于飞机航班因天气原因被取消,无奈之下,他才赶坐这趟列车。
就在他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感觉列车突然减速,接着慢慢停了下来。正疑惑之际,只见他这节车厢有警察从两头堵了上来,并把大家集中在中间的地方。一开始小张并没有在意,以为警察是在例行公事。只见其中一个左臂挂有警长臂章的警察说:“很抱歉打扰大家,我们这节车厢有个旅客把人砸伤了,我们希望他能主动站出来承认,否则的话,这节车厢的人都得下车,接受调查。”
警长的话音一落,小张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而此时的乘客也早已炸开了锅,他们有的愤怒地骂着:是谁这么缺德,让他们跟着受牵连。也有的找警长理论:一人做事一人当,凭什么让我们当人质?
乘客愤怒的情绪让小张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知道,他扔的啤酒瓶惹麻烦了。眼看着是躲了和尚也躲不了庙,他只好主动站起来承认了。于是,在乘客的一片骂声中,他被地方的两个片警带下了车。
停车的地方是个小镇,他先是被带到镇上一个医院看望了伤者。片警告诉他,幸亏车速不快,啤酒瓶只是砸伤了事主的头,造成轻伤。要不,就难说了。
见完伤者,他又被带到小镇派出所。
问讯,笔录,签字,小张把整个经过向片警复述了一遍。好在案情并不复杂,当他签完字问片警他是不是可以走了,去赶下一趟火车时,片警微笑地摇摇头,告诉他:他要在小镇呆上七天的时光。
什么?!小张的头有点大。为什么?不为什么。片警说:你的行为已经给对方造成了轻伤,既要被拘留,还要赔偿事主医药费和精神抚慰金。
赔钱倒好说,但要被关在这里七天七夜却是让小张万万不能接受的。于是他不停地强调他这次出差的重要性,既关系到公司100万元的货款,也关系到他的工作甚至晋升。他表示愿意多多赔偿以减轻处罚。
片警耸了耸肩说:没办法,你那边就是有天大的事,这边你违法了,就得接受处罚。
小张不甘心,开始与片警大声嚷嚷:不就扔了一个啤酒瓶,凭什么要关我七天。
片警也不说话,把一本已经翻得很旧的法律文本递到他面前。在那页已经用红笔画了粗杠杠的地方,小张看到了与他有关的处罚条款。
估计再解释也没用了,小张反而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眼下最需要做的是什么。在考虑片刻后,他向片警提出两个要求:一个是请求派出所不要将这个情况反映到他们单位,否则他会被单位除名的。再一个是允许他给业务单位和家里各打一个电话。
也是现在的警察比过去有人情味了,两个要求都满足了他。
小张先给业务单位打电话,告诉他们他在坐车途中意外受了伤,不得不在小镇上进行包扎。他希望对方能兑现承诺,如期汇出货款。当然,他还特地交代一下,请不要把自己受伤的事和自己单位说。对方倒是很同情他,也是老关系了,问候一番后表示一周内货款肯定汇出。
他给家里打电话,告诉老婆一切都好,他会按期回家的。尽管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老婆还是听出点异样,问他怎么了?他强打起精神说:没什么,放心吧。便挂了。
认认真真地在小镇的拘留所里呆了七天,小张尝试最多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手,每当他要随手丢什么东西时,他就会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抽打,经常举动大了,弄得值班警察以为他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出所的那天,小张真的感觉自由真好。正是初春天气,天蓝水碧,整个人也感觉神清目爽。
回到家,老婆从他淡然的目光里读出了他与出差前的明显不一样,他却笑笑说:那是离开一段时间的原因。到单位上班,财务便通知他,对方货款已经到了50万,这让他如释重负。在以后的几天里,他的沉默寡言和谨小慎微,让大家又议论一番,都说怎么出了个差,整个人都变了。当有人试图来问他怎么回事时,他便不置可否地说一句:变了就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