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雪在将下未下时散文
这个冬天来的很慢,也许是因为处于这样的地域吧——信阳是一个特殊的小城。它属于河南,却位于秦淮河之南。静静的落在凳子上,在这个本应很冷的冬天晒着温暖的阳光。望着空阔的天空,深蓝,蓝的极不像话,没有云,也没有风,更没有你。
涨了涨懒腰,打着瞌睡。恍然的以为就要离去,离开这里,去看那满山枯黄的枝叶,去看那依旧荡起波浪的湖水。曾经迎风飘洒的秀发,变的开始蓬松,焦黄,还是黑白各半。算了吧,也只是梦呓吧。
安静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无法入眠。这对于一个有嗜睡症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既然是这么短暂的旅程,平静的音乐会是最好的选择,无聊的翻着音乐库,却没有选择播放,再也没有所谓喜欢的歌,一切变得忧郁起来。静静的看着窗外,人来人去,没有停留,匆忙的背影,慢慢的淡出视线。甩了甩有些发晕的头,揉了揉微酸的眼。或许,这红尘的羁绊,自内心染上第一颗尘就已经开始了。
一直在寻找一片净土,而这净土,却不是传说中的仙境,而是内心的清宁。这么久的时光,身心早已疲惫,就算坐在无人的图书馆依然会感到压抑。任何的诺言会让青云打湿,会被绿萝牵绊。佛说“世有因果”。我信因为,却不信佛。因缘际会,往往就是在一念之间。留不住的就放他离去。
很喜欢夕阳西下的情景,同时也会看到自己的影子越来越长。一直以为的孤单,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时候的花香,只有那一枝梅。即便在这样一个没有雪的冬天,它依旧会绽放。然而,在我的心中,又何尝没有一场鹅毛大雪呢。
第二篇:难忘雪覆荒原时散文
飘飘荡荡的雪花下了半天一夜。清晨起来,灰黄的树,阡陌的田,如镜的河水,楼群和硬化的水泥路面……完全又覆于雪中。隆隆的清雪机的轰鸣,宽敞街面的露出,唤起了沉积多年的回忆——
1、违章烤车
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中的一个大雪纷飞的夜中,酣睡中的我正做着憧憬未来的美梦。急促地敲门呼叫声把我唤醒。
“小关……求你快发动机车,我的车转进大穆棱河的雪堆里,拱不出来,你给我拉一下吧!”
我赶紧穿好披在身上的棉衣,看来人是汽车连的司机宋红心。想在这样的大雪天,你让我夜间启动拖拉机给你拉车,这不是难为人吗?我只是个小小的车长,哪有这样的权利呀?再说了,这数九隆冬发动拖拉机,谈何容易呀?但看到他脸色紫青,双手不停地紧搓,双脚不停地跳动,本想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
“哎刘……别睡了!让宋哥暖和暖和,他人快冻僵了。你赶快烧水我好加车……”我叫醒我的爱人说。
我爱人急忙穿衣,把宋红心让到床上躺下,烧了一碗姜汤送到小宋嘴边,又忙着烧水。
漆黑的夜,刺骨的风,迷人双目的雪片中,我在连部门前的雪堆中,扣出一盆木炭,拿到农具厂我的东方红——54——13号机车旁,又拿着手电到保养间找了一块废擦车油布,升起了木炭火开始烤车……尽管是隆冬风雪刺骨的午夜,但说来也怪,我不但没有觉得怎么冷,心火烧火燎,浑身忙出了热汗。为了快一点把机车烤好,我小心翼翼的把通红的木炭烤盆,放到机车油底壳下;放到吸气管夹缝中;放到起动机旁……整个发动机被木炭包围,红红火火,热气腾腾。这时我才真正的体会到:“火红胸前暖,风吹背后寒”的北大荒人的惬意。
我哼着小曲“我们年轻人,有颗火热的心……”手不停转动着起动机飞轮。突然觉得我的后背热浪滚滚,“坏了,我这么小心还跑火了……”弄了半天我身上多了一件皮大衣。
“怎么样?烤差不多了吧?”我爱人那甜甜的笑语中带着一股暖意。
“你看你,来了也不给我打个招呼,吓了我一身冷汗,这要把机车烧了,麻烦就大了。违章烤车还不得蹲芭篱子!”我笑着埋怨着,“已经烤了,你看一会火,我去挑水。”
“不用去了,我这不是烧好挑来了吗?”
“谢谢老婆大人!”
我们夫妻一同加水,发动机车。
隆隆的马达声驱走了漫天飞雪,我问坐在身边的小宋:“你怎么把汽车开到雪堆里了!”
“哎——都是这雪闹的。本来我们从庆丰到五林洞拉木材是条很好的路,可是这两天农场到庆丰的路被雪封了。我们只好从你们16连在大穆棱河冰上走,没想到这冰面有的地方被风吹成一道道雪岭,汽车一上去难以操纵,一不小心就打转。这不三转两转就把我的汽车转到雪堆里。”
东方发白,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使汽车回归正路,小宋见我的机车开到了他的车边,赶紧跳下汽车,紧握着我的手摇哇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见他那窘迫激动的样子说:“快开车走吧,你这一天一夜也真够受的,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为你保驾。”
宋红心上了汽车,拿着一直有多彩尾翎的野鸡:“接着!”扔进我的驾驶室,踏着油门,飞驰进雪雾中。
望着眼前的被清雪机清除的平坦而光滑的路面,想到宋红心当年那瑟缩的几乎冻僵的年轻的身躯,我的心有一种难以说清的激情。
2、风雪绝境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冬日的雪要比现在的大,比现在的猛,天要比现在的冷;出车条件要比现在差得多;机车用油更是宝贵如命;拖拉机手遭的罪,到现在想起来还感到心寒。
一天,我夜间脱大豆刚下班,机务副连长白殿元焦急的对我说:“小关还得你们车辛苦一趟,又有一辆拉木头的汽车,被困在场部到16连中间的西大营途中的雪堆里,情况紧急,你给拉一趟吧!”
“可以,可是这0号柴油实在不行啊,我夜间光烤油了,一会儿一冻,没干多少活。这是夜间固定作业,要想去拉车没有25号油可不行,弄不好得把车扔在半路。”我为难地说。
“这……还真是个问题。这0号油都不多了,到哪儿找25号油哇!可是不去拉车,汽车连的司机冻坏了可怎么办呐?”白副连长也为难了。
“我去一趟吧!不就是十几里路的事吗?车长夜间能用夏季柴油脱谷,我就不相信大白天的,我不能用夏季柴油把汽车连的同志从雪堆里救出来!”
我们车上比我年轻几岁的驾驶员李富友,自报奋勇的话,弄得我没话可说了。只好千叮咛万嘱咐的帮他用棉花塞好了油路,在油箱上多加了一层保温被,这才让他出车了。
还好,当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风气不错。当李富友疾驰到西大营时,汽车已被14连的拖拉机拉出开走了。他驾驶机车往回赶时,车却突然熄火——油腊凝结,又堵塞了油路。
李富友马上点火烤车,车上的破布用完了,就把保温被撕了一大块当木炭用……油路终于烤通了,哗哗的柴油流了出来,他赶紧用手去装油隔拦。可是,他的手触到冰冷的柴油,立刻被冻麻了,几次安装都没有成工,手越来越不听使唤;心越来越焦急。苍天不作美,本是微风洒雪人无畏,却变成溯风呼啸寒袭人。本来是胸怀为革命“一不怕苦,二不怕苦”“学王杰,见行动”的青年李富友,此时双手已失去知觉,心寒得在打颤。可是,李富友朦胧中还记得:“我的手不能拿开,一拿开满箱的柴油会流光,哪再有油脱谷哇!”他死死地按住油隔拦,一动不动……他眉毛、鼻子、嘴唇边的胡须,像清晨的雪松挂在脸上;帽子、棉衣、双腿双脚,连在一起,成了冰雪雕塑的骨架,飞舞的雪花均匀地落上一层又一层……车后成了一个大雪人……
幸亏一台铁牛路过,发现了李富友和机车,立刻把昏迷状态的他抱上车送到医院。
李富友得救了,好不容易保住了双手,但是时至今日,双手麻木的病还没有去根,留下了艰难岁月的纪念。
注:
1、油隔拦:拖拉机邮箱下部的放油开关总成。
2、0号柴油:农机用油分好多号,0上的油为夏季用油。温度越低,用的度数也越低,到了数九寒天,应用0下35-45度油才能工作。当年已经一九,因没有冬季用油,因工作的急需,我们那种情况出车实属无奈。
第三篇:北方下的雪散文
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早上起来,窗外是一片洁白的世界。风夹杂着雪花在不停的飞舞着,旋转着,似乎不愿意就这样轻易落下来……出门走在路上,雪在脚下发出嘎吱声,让人听了感觉雪的世界是那么的静谧而纯洁。大街上环卫工人早早就拿着扫把,铁锹在打扫,偶尔还有那清雪车轰鸣着驶过来,带来一阵雪的弥漫。
我的家乡位于黑龙江省大兴安岭的东南部,西与内蒙呼伦贝尔市接壤,东与松岭区接壤,属于低山丘陵地带,这里冬长夏短,冬天气候寒冷。从十月初进入冬季到来年的三月初,整整五六个月的时光都在冬季里行走。供暖期从十月份到来年五月份结束。好在无论外面多冷,室内却是温暖如春的,在外面穿羽绒服回到楼上,只需穿睡衣就可以了。
在平房居住的时候,一到下雪天我就有了事干,就得赶快清扫雪,要不然从外面回来,踩一脚的雪进屋,马上就会化成泥水。适逢下大雪,有时一夜醒来,屋门都会推不开,房顶上,田野上,院子里都是厚厚的雪,这时就不会在觉得雪是多么美丽的,因为打扫雪可不是轻松的活。把炉子点完后家家户户就都出来扫雪了,雪大就得用铁锹撮,然后才能用扫把扫,否则你是扫不动的。堆满厚厚一堆,在用小推车一车车往外送,倒在路边的沟壑里,累得浑身冒汗。不一会儿,风一吹浑身就会冰凉。有的时候,我们就在雪堆上堆雪人,用煤块做眼睛,用胡萝卜做鼻子,在把闲置的破草帽扣在头上,一个漂亮的雪人就诞生了。调皮的孩子们就会穿着棉衣,戴着手套帽子互相打雪仗嬉闹。小脸蛋冻得红红的,样子可爱极了。
童年时的冬天要比现在冷很多,那时候住家也没这么多。下雪时天是不冷的,冷的是雪后第二天,寒风凛冽,吹在脸上如刀割一样。下大雪时,走在路上,看不清前方的路,远处的山峦,田野一片白茫茫。雪花是六角形的,菱形的,无声无息的飘落在尘世间,有时又是漫天飞舞着,瞬间就会下了厚厚一层,像鹅毛铺在大地上。那没有绿叶的枝桠上,也会镶了厚厚的一层,如果是初冬,气温不太冷时候,就形成了一幅幅雪中树挂,特别美丽。让人不由想起一首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冬天,天色亮的晚,早上六点还蒙蒙黑。这时的人们都不愿意早起,小孩子们更是不愿意起来。常常被大人们吆三喝四的喊着,才慢腾腾的从暖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这时母亲已经烧好了炉子,窗户上因为夜里的寒冷形成了一层霜花,霜花以一个中心向四周肆意放射开去,伸展出形态迥异的枝桠,仿佛是一朵花镶嵌在玻璃上。我忍不住用手去摸,于是霜花在手温的抚摸中就残缺了,有时我还会用手指在上面写字,用指甲划出一幅画的模样,可惜等太阳升起来,屋子里温度升上来,霜花就彻底消失了,只留下我划过的痕迹依稀存在。
那时候冬天没有别的玩的,我们一帮小伙伴就会去雪地里打雪仗。有时在院子里的架子上吃一口雪,雪的滋味是凉爽的,入口即化。有时不小心吃到铁柱子上的雪,舌头就会被它吸引,几乎每个人都被粘住过。穿上厚厚的棉猴,戴上帽子手套在雪地上奔跑着,翻滚着。欢腾跳跃着。有时拿一枯竭的树枝在雪地上写字,或者画一个女孩梳着长辫子,画一个男孩,没有头发,只有三根毛直立着,旁边写上某某的名字。被画的男孩就会用脚把画踢个粉碎,然后雪地中就会传来“哈哈”的笑声。有时候还学卓别林在雪地上行走,身后留下一串串麦穗一样的脚印。大我们一些的哥哥姐姐们是不屑和我们玩的,他们用木板做成脚滑板,穿在鞋上在雪地自由滑行。木板上头用钻头钻个眼,订上带子,脚底部用铁丝嵌入,主要就是靠铁丝来滑行,有时候滑不好,还会连滚带爬的摔跟头,滑的好的,就会在马路上滑行,特别是在下坡,带着一股风,“嗖”的一下疾驰而下,舞动着双手,嘴里哦哦的喊着。好潇洒,我们看着眼馋极了,盼着自己快长大。也能如他们一样潇洒的滑行。他们还在雪地上抽一种木头做的陀螺,用粉笔画个红心,在用各色彩笔画上一圈圈颜色各异的七彩虹,一抽打转起来,煞是好看。鞭子一般都是用汽车内胎的皮子做的。
在雪地中玩久了,忘记了时间,有的孩子就会把耳朵,脸或手脚冻了。当时不觉得,回家后一暖和过来,就会觉得又痒又痛。大人们如果发现的及时,就会从外面端盆雪,搓在冻的耳朵,脸,手脚上。而冻的地方啥时候搓的发红发热就会恢复过来。发现的晚了用雪搓也没用了,只能去园子里面寻找秋天没拔掉的茄子秧,放在盆子里熬水泡洗冻的地方。我是尝过冻了的滋味的,我的手脚由于体弱,总是凉的,所以脚就爱冻。每年冬天都会犯,父亲图省事,给我买回来一盒冻疮膏,每晚洗净脚后就涂抹上,在把脚放在火墙上最热处烘烤,那滋味是痛痒的,不过第二天就会好了许多。
在这个季节里,父母亲就会拉着爬犁或者推着手推车,去附近的山上捡拾枯了的树枝,树干回来烧火用。通常去半天就会满载而归,院子里没几天就会堆积起高高的柴禾垛。有时候父亲还会在山上下了夹子或者套,往往就会套回一只山野兔,有时候还会套回一只雪白的雪兔,和鸡肉混在一起炖,在放点秋季采的榛蘑,好吃极了。有时候家里来了客人,还会给父母亲带来飞龙,野鸡,狍子肉和野猪肉等,野鸡是公鸡特别漂亮,羽毛五颜六色的,用来做毽子踢。母鸡的羽毛不好看,是土黄色带点的,我那时就想:公鸡为什么长得这么美丽啊?飞龙做成汤,味道特别鲜美。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捕捉,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如今这些珍禽已经列为国家保护动物,不允许捕捉了。
冬天里的月亮在雪地上反射出清冷的光,照在路上如白昼一样。我和伙伴们常常相伴一起走在月色中,因为初中学校离家有五,六里路途,放学后一般是赶不上公交车的,我们就几个人走着回家。赶上要月圆时,月亮很早就升到了空中,照的雪地透亮,驱走了黑暗。我们一路边走边欣赏天上的月亮,常常因为月宫里的嫦娥而争执不休。有同情嫦娥的,有同情吴刚的,各抒己见。我是特别喜欢月亮的,喜欢它的明亮,喜欢它的宁静,人世间千百年来有多少纷争,多少爱恨情仇,唯有它亘古不变。所以,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都爱以月亮抒发相思情怀。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而它始终都以一种姿态静静的看着尘世间的喜、怒、哀、乐而默默无言。月亮也受了季节的感染,冷冷的挂在夜空中,它的周围有时会有一圈光晕笼罩着,也仿佛冻结了似的,没有一线生机。我们互相嬉笑打闹着,丝毫没有寒冷的感觉,手在手套里冒汗了,围巾帽子上都缀满了白霜,个个都成了传说中的圣诞老人。回到家,迎接我们的是暖和和的屋子,香喷喷的饭菜,还有那驱走寒冷的温馨。如今回想起来,不觉得那时有多么辛苦,反而觉得那时的我们是充满快乐的。
北方的冬天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分外妖娆的。这里虽然寒冷,但是那些伫立在雪中的群山是那么的伟岸,田野是那么的洁白,它静静地躺在大地母亲的怀抱中。河流冰封,还可以凿冰下网捕捉鲤鱼,鲫鱼……哦!我爱你,我的家乡,我爱你炊烟袅袅如白龙升起,我爱你银装素裹,美丽如画。我爱你,北方的雪,洋洋洒洒永远都飘落在我的心中。
第四篇:窗外雪在飘优美散文
落雪擦亮玻璃,晨曦掀开窗帘。嘘!请不要出声;不要高声喧哗;不要说出内心深处曾经受过伤。你看,窗外雪在飘。那么纯粹,那么美。像诗,像未曾经历时光的素描。
我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它们在高处大朵大朵的飘,又在低处一点一点的融化。越来越静的尘世之音,在耳之外,在水一方。仿佛记忆,仿佛清澈的爱情,安静而又绵长。
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花落,为水,一朵凝望着另一朵。瘦,再瘦,直至成为虚无。郁郁的妩媚,如此凄美!
花瓣纷飞,大地该白的白。时光的沟壑,无边无际。从青春奔向暮色的脚印,如此轻浅,低于尘埃。谁? 那么狠心,揉碎了骨头里冷暖自知的折痕。
雪在飘,也在融化。“你愿意为谁停留”?这些飘零的花瓣;这些晶莹剔透的碎片;这些触手可及的天外来客。空气中满是密密麻麻的祝福和祈祷,你说好不好?
风,来了,踮着不合时宜的碎步。而雪的命运,被悬于半空。那么凌乱,那么茫然。眼睛在瞬间模糊,必须要打破这种沉默了。不是因为越冬的残冰,不是因为翩然起舞的美,只是希望一切慢下来,希望时光不要老的太快。
我在这样想的时候。雪,还在窗外飘……
第五篇:雪之约散文
午后,天气很暖和,天空异常的蓝,海蓝海蓝的那种。刚刚下过的一场雪,不是很大,望海路上的雪已经几乎都融化了。两旁的树,从没有过的清爽,通透,枝桠上光秃秃的,甚是干净利落。如果你喜欢淡然,那么夏日的繁茂可能是一种臃肿,负累。世人简简单单多好,树上不必挂满树叶子,只偶尔沾附上些积雪,轻轻地,轻轻地伏在上面。而雪,对树木是一种滋养,树枝和雪之约,不是承重,是润物无声的爱护。也许一切的树木,最终是为了今天,卸去妆容,素颜与雪的约会。
一路的风不大,太阳光直照过来,很亮,灰白的树枝直直地伸向天空,如果倒转过来,天空为海,那么树枝就要触到平静的海面,恍惚间,毛茸茸的细碎的枝尖凌乱地像浮在海面的水藻。这雪,融进海里,醉了。
但毕竟是冬季,风,迎面吹来,有些冷。我把羽绒服脱下来,反过来穿上。因为羽绒服的后背很厚,前面单薄些,这样可以抵挡迎面而来的风。嗯,很好。山上的人很少,没人看,就这样,老公说好,那就是好。后来直到大街上,我才把羽绒服反过来。嘿嘿!自在!在有限的时空里,能自在地做喜欢的,而他也是欢喜的,那还有何求?
继续前行,拐进一片小树林。左侧,是一片深绿的松柏,蓝天,绿树,白雪,是这世界此时最完美的颜色。右侧一片槐树林,树上还挂些槐花夹子,可能是今冬比较暖的缘故。林间路的雪,软软地向前边延伸,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斜坡下是一片地的玉米地,玉米茬子露出来,雪没有把大地完全覆盖。天边也有些灰蒙蒙的,没有来时见到的那么蓝,像海边有一些污染。雪,与林间小路邂逅。
晚上,好似为了应景,下了一夜的雪。北方得天独厚的天然书法家,大手笔,一挥手,一幅巨大雪域图呈现出来。冬的颜色很少,省心得很。不必花了花哨,雪,与大地约会,除了树木,房顶,大地都覆盖了白茫茫的。可能是仙人,手一掀,扔过来白色的蓬松的毯子,任其飘落,大地接着,她就落一地,树枝接着,她就留在枝头。而两排树林之间的林间的小路一定是厚厚地盖满了。雪,那么坦然,仙人扔它到哪里,就在哪里落下。如夏日扔在草原上的绿草一样是极其随意的,只是颜色不同。
雪落入山,林间,路上,房顶,悠然,随性。落在山顶不自傲,安然。落在洼地,不气馁,坦然。雪随风而安,完成各自的相遇,缘分。
风中,舞起来,肆意,洋洋洒洒。凌冽,有风相助,呼呼地鹅毛般,这气魄,满乾坤,好极了。不过是一场声势浩大的的约会。与风之约,与大地之约。该来的势必会来,纵然春的躁动,夏的派生,秋的推卸,都不及冬的宽厚,容纳。我喜欢冬天,喜欢冬天的雪。雪的生命,是一场和冬的约会。雪之约,无论是与树枝,道路,山坡,还是呼啸的风,冬都是使者。雪,与冬相逢,是三季的期盼。
雪之约,北方独特的约会。三季的等待,此刻素颜相见。